小茅屋前,有兩個鬼祟的人影。
「小木頭,要幫我把風喔。"鴛白拍拍木印的後肩,不理會木印一臉的罪惡感,三兩下爬上了樹。
「鴛白,不要啦!這樣偷摘李伯伯的桃子不好,跟他說一聲,他就會給我們的。"木印緊張得汗水直流,還不停的左右張望。他們的村子是很小的,一有什麼動靜,大伙全都會知道。
「小木頭,別傻了,這樣的桃子就不好吃了。"鴛白扯掉樹上大的桃子,讓木印在下面撿拾。
「鴛白,夠了,我們吃不完那麼多的。"木印用裙擺盛裝果子,依舊不停的左右張望。"有人來了!"她被腳步聲嚇到,低低的叫了起來。
「我下來了。"鴛白動作快速,拿過一些木印懷中的桃子,幫她分擔重量,然後拉著她就跑。
「去哪里?"木印邊跑送回頭看。哎呀!她好像看到師父的人影,回去肯定又要挨訓!」
「我們去河邊洗桃子吃。"鴛白快樂的回道,「那好遠。」木印叫道,但鴛白不快手,她只好跟著他他們來到河邊,洗完桃子.就在樹下來涼休息。
「怎樣,好吃吧?」鴛白啃著多汁的桃子,笑嘻嘻的問。
木印望著他,又看看桃子,一直不敢吞下口,肚子卻傳來咕咕嚕嚕的叫聲。
鴛白大笑,"快吃吧,」「嘿。"木印這才吃起桃子.桃子會比平常的桃子好吃呢;
「別想嚴肅的問題喔。"鴛白看著木印一臉正經,就知道她的小腦袋瓜在轉一些他想都不會去想的念頭,「為什麼偷來的桃子比較好吃,」她好學不倦的提出問題。因為我們偷摘桃子後跑了好一段路,肚子自然就餓肚子餓的時候什麼東西都特別好吃。"鴛白奸笑的解釋。
「原來是這樣。"木印恍然大悟.「問題寶寶。"鴛白溫柔的笑說,木印吃完了桃子,打個飽嗝,枕著鴛白的大腿,打起呵欠來。
鴛白一手模著木印的頭發,-手拿著桃子繼續啃。他好希望永遠都有這樣悠閑快樂的時光,但師父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他離開小木頭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不曉得未來是否還有時間陪小木頭玩……
☆☆☆
「小印,起床了,作了什麼美夢,笑得那麼高興?把臉洗干淨,開始干活去。"陳依依叫喚著木印。
「我起來了。"木印大力的揉揉臉龐,馬上下床。
「小印,今天莊里人手不足,你先跟著芬蘭去打掃前院的大廳,晚一點再到歡爺和青爺的房間去打掃。白爺的院落還不可以踏進去。"陳依依一面折被一面吩咐木印。
「嗯。"木印邊洗臉邊回答。
「別一早起來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讓人看了就討厭。"陳依依叨念著,同時看了一下門外,"芬蘭來接你了,好好做,別惹人注意.等存夠了錢,我就把你送回村子去。」
木印眼神怪異的看了師姑一眼。她一直不了解,為什麼師姑每一次在她上工前都要耳提面命一番,要她別意人注意,那語氣好像只要她們一暴露行蹤,就會有仇人來抓她們一樣。
但她們的生活一向單純,怎麼可能會有仇人存在?
木印好生遲疑了一會兒。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去問這件讓她覺得奇怪的事,也許是她多疑了,師姑只是想早點把她送回去而已。
木印收起滿心疑惑,跟著芬蘭往大廳走。兩人開始擦拭大廳的桌椅。
「你們這麼早?"歡讓打著呵欠走出來。
「早安,歡爺。"芬蘭行禮後抬起臉,想要吸引歡讓的日光,木印也跟著芬蘭行禮,不過卻將頭低了下來。
歡讓的眼光掃過她們,最後停在木印身上。"新來的?」
吳嬸好像提過,說她叫什麼來著?他——下子想不起來。
「是的,歡爺。"芬蘭趕緊說。
「我沒有問你。你,抬起頭來回活。"歡讓走近木印,發現地用頭發遮住了半邊臉,不由得更加好奇。
有哪一種正值青春年華的女人會梳這種發型?
木印抬起頭,後退一步。
「找不會吃了你。你叫什麼名字?」歡讓微微挑眉。這個女人是不是練過武?她抬起頭邯一瞬間的眼太過銳利了。
「歡爺,我叫木印,是七天前剛進莊的。"木印忐忑不安的回道。
歡讓突然出手。
「歡爺!"芬蘭大叫。
歡讓的手停在木印眼前,木印假裝被嚇得動彈不得.心中暗叫,這個人疑心好重︰
歡讓順勢撥開水印的頭發,一看之下不覺擰起眉。她臉旁的傷瘕是火傷,而且是被一種特殊的東西烙印上去的,看起來已經很久了。是誰會對一個小女孩那麼殘忍,毀了她柔美的容顏?
見歡讓表情不對,木印馬上又後退——步。"歡爺?」
「到帳房拿十兩.去齋離總閣看大夫。"歡讓不忍心的」歡爺,不用了。"芬蘭又不識相的介入。
「我說去就去,看病的又不是你,哪有你說話的份!」歡讓怒瞪芬蘭一眼。
「是。"芬蘭不敢再多話。待歡讓走出入店,她瞪著木印,帶著又羨又妒的口吻說︰「好樣的,沒幾天就讓歡爺對你另眼相看。」
「我沒有!」木印喊冤。她什麼都沒做,而且還盡量只做事不說話,芬蘭這樣說她太不公平了。
「哼。"芬蘭把氣都出在家具上,大力的擦拭著。
木印覺得好無力。看樣子,芬蘭對她的誤解越來越深
☆☆☆
陳依依听到這個消息,馬上找到木印,把她拉到沒人的角落談話。"听說歡爺讓你去看大夫?」
「姑姑,我沒有做任何事惹人注意。"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歡爺會注意到她,而且還試了她一手,要不是她記得師姑的告誡,不能在任何人面前使用武功.想必就穿幫了。
「姑姑沒有為罵你的意思。"歡爺一向熱心助人,木印的傷會讓他關注——下.也是她預料中的事,只要習慣了木印的傷,他想必就不會再多加注意。
陳依依心中對木印的疼惜一閃而過。這孩子一定讓她的態度搞得一頭霧水,但為了她好,這樣做是必要的。
師兄交代的事她總不能不理,況且這牽涉得太深不,不讓木印知道是好事。只希望木印跋快存夠錢,平安無事的回師兄身邊去。
「我該去嗎?"木印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對。在齊玄莊里,她好像動輒得咎。
「當然要去,歡爺的話怎麼可以不听?工作已經告一段落,你拿了錢就到齋離閣去.這是齋離閣的路圖,你就當是出莊去透透氣,逛逛大街,順便買自己想要的東西,只要別迷路就行。"陳依依塞給木印一張紙。這幾天小印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老是有氣無力的樣子,讓她出去走走也好。
「我知道了。"木印收下圖,就往帳房走去。
☆☆☆
木印走在大街上,眼前熱鬧的街景是她從未看過的。她著迷地看著,每件事情對地而言那是那麼的新鮮。
直到一群小孩在她周圍指指點點、木印才問過神來。她已經習慣別人對她的注目,只是還會有點難過。
對孩子們親切一笑,她看向手中的地圖,這才發覺自己好像有點迷路了。看見那群小孩因在她身邊還不走,她開口問道︰「小朋友,你們知不知道齋離閣怎麼走?」
「姊姊,你要去看病嗎?」
「是啊。」
「往右走繞過餃子鋪就到了。其中一個小孩熱心的指點她。
「謝謝。」
木印循著小孩指點的方向找到了齋離閣。那是一棟古色古香的房子,一走近就可聞列一股提振精神的草藥味。
木印走進去,里頭人聲鼎沸,看起來生意很好的樣子。
她看到有人在排隊,也不多問的跟著排,別惹人注意成了她行事的準則。
不到一會兒,大夫看病的房間里頭傳來爭執的聲音,一個四十多羅的中年人突然沖破木門下不出來,他一個後空翻,穩穩的落在木印和大門之間,讓木印沒有辦法跟著其他人退出齋離閣。
「姓青的,你這個庸醫︰「男子氣急敗壞的跳著,那副活力四射的模樣看起來可不像有病。
「黃三上,你沒病,別來這里搗蛋。"青棠一派悠閑的走出來。
「什麼我沒病?我吃不下,睡不著,渾身搔癢難耐,這還不叫有病嗎?"黃三上火冒三丈的叫。
木印見黃三上一臉正經,卻說出這樣不搭調的話來,不由得輕笑出聲。這個人好好玩喔。
「你笑什麼?"黃三上此刻玉滿肚子火氣.听到笑聲立刻轉頭叱道。
木印往後縮了一下。第一次有人這麼大聲斥責她,教她不嚇一跳也難。
黃三上察覺自己嚇到那個小泵娘,馬上和緩了臉色問道︰「小女娃,你來這里看什麼病啊?"看到兩個大男人吵架還能笑出聲,這女孩膽識不錯,他欣賞。
木印猶豫了一下。長輩問話,不回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我來看臉。」
「你的臉怎麼了?"黃三上睜大眼,這方注意到木印的不同。
木印笑了笑,沒說話。
「把你的頭發拿開,我要看看你的臉。"黃三上不死心的要求。
木印緊張的搖頭。
「不要也得要!」黃三上不顧三七二十一的往木印飛掠而去,卻在中途被一道暗影攔下。
「黃三上,你竟敢在我的地盤上輕薄女孩子!"青棠冷聲喝道。
「我輕薄她?你眼楮瞎了,我只是想要看看她的臉。"黃三上跳腳。他可是個正人君子,從不隨便欺負老弱婦孺,不過那些該死的不算。
「女孩子的臉豈容你亂來。"青棠哼道。
「你不要我看,我偏要看。"黃三上和他卯上了。
青棠攔下再度上前的黃三上,兩人就這樣在眾人面前打斗起來。
木印悄悄的往門口退。她不該來的,其實她的臉看不看大天都無所謂,早在很久以前,師父就找過好幾個大夫替她看診,而他們的結論都是一樣的。
時間太久,醫不好了。
黃三上注意到木印的舉動,他虛晃一招騙過青棠,改往木印的方向去。
木印知道他要做什麼,卻無法閃躲。她開始痛恨起師姑的話,讓她什麼事也做不了。她閉上眼楮,感覺臉頰一涼,同時听到黃三上的抽氣聲,知道他已經看到他想看的。
木印睜開眼.看見黃三上一臉痛苦。
「放手!放手啦!"黃三上的手被青裳反剪在背後,痛得哇哇大叫。
「我要斷了你這一臂.看你還敢不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青棠額上青筋暴凸。他連——個女子都保護不了.讓她在齋離閣受盡委屈,這種事要是傳了出去,他還有面目在江湖上立足嗎?
「青爺,住手。"木印出聲阻止。
「好姑娘,快救救我,我不是故意要對你不禮貌的。"黃三上見木印為他求情,趕忙喊道。
「你要替他說話?"這女孩到底知不知道她被人羞辱了。
「青爺,這位大爺只是好奇,沒有任何惡意,就請你大人大量饒過他這一回吧。"木印不願他們之間的梁子因她醫不好的傷而越結越大。
「人家姑娘都能原諒我了,你還不趕快放手?"黃三上嚷嚷著。
青棠不甘願的放手,推了他一把。"別再出現在齋離閣,否則我要你活的走進來.死的躺出去。」
黃三上听到青棠的恫喝,轉頭瞪他。"那你的藥材怎麼辦?"他也知道自己有點過分了,人家小泵娘臉上的舊傷,一定是她心中永遠的痛,他再怎麼好奇,也不該強人所難。
「找別人送來。"青棠冷冷的說。
黃三上是齋離閣某些特殊藥材的供應商,天生一副怪脾氣,每次一來就喜歡沒病裝病的找他看一下,看完了總愛在口頭挑他毛病才肯心滿意足的回家去。
「青爺,謝謝。"著到青棠不再追究,木印向他道謝。
黃三上迎上木印,一臉嘻笑的道︰「姑娘,你的臉不用看了,除非能換張皮.不然就是大羅仙也治不好。"哎,可惜了一個好姑娘。也許改天可以找我看有什麼藥材對火傷好,送來給她當陪禮。
「我知道,我只是盡人事,听天命。"木印溫柔的笑說。
「我都還沒看,你怎麼知道好不了?"听見黃三上越俎代庖,青棠的火氣提了起來。也不搞清楚到底誰才是大夫,這里又是誰的地盤。
「姓青的,你是個庸醫,那麼久的火傷你絕對治不好的。"黃三上不懷好意的訕笑道。
「你過來。"青棠不中黃三上的激將法。現在隨口給了希望,他豈不是要去負擔那個女孩將來的失望。
木印眼光梭巡著他們兩人,她是不不解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但看起來好像是賭氣的成分居多。
「還不過來!"她在遲疑什麼?
「你叫她,她就要過去,你當人家姑娘是什麼︰「黃三上看不過去青棠高高在上的態度。
木印見氣氛不對,試著打圓場,"這位大爺,木印是齊玄莊的僕役,本就該听青爺的話,」青棠聞言審視著她。"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是剛進莊的,所以青爺才沒見過我。
「那麼你不幸。"黃三上指著木印叫道。
「什麼?"木印一頭霧水,齊玄莊不出三個月將會有大風暴,黃三上——臉正經的頻頻點頭。
「黃三上,你在吼說什麼︰「青棠喝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要為。你迎進國帆妃那個有一堆謎團的大美人,注定要為齊玄莊帶來大麻煩"黃三上邊說過往後退。"小泵娘,你還是趕快離開是非地,以求長命百歲。"他說完後馬上遁逃得不見人影。留下來的人是傻子.誰都知道齋離閣的青大夫是個開不得玩笑門書呆子。
混帳東西,算他逃得快,青棠看向一臉錯惜的木印安撫道︰他是怪人一個。
「是。」木印將滿心的疑慮壓下未。怎麼大家都這麼奇怪,而她又不敢開口問他們,這樣子把問題擱在心中真的有點難過。唉!如果鴛白在她身邊,她就有膽子問了,而他也能夠幫她解答。
木印不覺震了一下。不是說好不再想他,怎麼又犯了,「你跟我來,你們把地上清理干淨。"青棠吩咐完,帶著木印就往另一個看診的小房間去。"坐著,我看看你的傷,他指著椅子說。
木印順從的坐上椅子。
青棠撩起木印的頭發,就見一道奇特的傷疤沿著她的眉後,繞過眼尾在臉頰近耳旁形成一個怪異的口形。
他一看就知道這絕對是有人蓄意用特殊的東西燒熱後烙上去的。
認真來說,她的傷痕並不丑陋,那個圖案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美麗的,就好像有人在她臉上作畫——樣,只是這樣的畫在臉上是怵目驚心了點。
「什麼時候受傷的?"他仔細的珍視。
「還在襁褓中時。"從她有記憶開始,這個傷就跟著她了,問師父,得到的答案也是在他撿到她時就有了這個烙印。
只是有時候,當師父以為她不注意時,她總會看到師父拿一種她說不出來的奇特眼神看看她半遮掩的臉出神。
「那麼久。"這就有點麻煩了。
「青爺,還有得治嗎?"她的心因青棠的遲疑而生起了希望。
青棠想了一下,"試試這個秘方,我不保證你的傷會完全治愈,但至少能夠不再這麼嚴重。」
「什麼方法?"木印斑興的問。
「每天用晨露洗臉,露水要用清晨太陽未出,尚未曝曬過的水滴尤佳,三個月後應該可以知道有沒有效用,如果三個月後不見改善,就不要用了"青棠給了木印期限。其實這個秘方他也沒試過,就讓木印來試試看功效吧。
「我會試試看的。青爺,謝謝。"木印心中的喜悅藏不住。"不用客氣。對了,你到底負責什麼工作,為什麼我從未見過你?"齊玄莊說大不大,連同主子在內也只有二十多人,就算是新來的僕役,他也不該一次都沒見過她。
「我的工作是等三位爺出門後進房打掃,平時則在廚房幫忙著。」她不是爺身邊或大廂里的侍女,他設見過她是理所當然的事。
「你是誰引進的?"青棠探問。
「我是吳嬸的佷女。"木印帶著一絲不安回答。
「吳嬸?"青棠重新看向木印。
「青爺,有什麼不對嗎?他怎麼這樣看她?
「沒有,只是從沒听過吳嬸有親人。好好做,齊玄莊是個賺錢的好地方。"他得問問歡讓當初吳嬸的身家調查,他記得吳嬸除了已逝的丈夫外,並沒有提過任何親人。
「啊?"他怎麼知道她的目的?
青棠輕松的挪揄藏不住心事的木印,"齊玄莊的僕役不賣終生,一個月的薪水一個月算,還供吃住,待遇好,自然規矩多,要求嚴格,做不好就解雇出莊永不錄用。除了不清不白的江湖八十外,每個人都可以來齊玄莊工作.吳嬸會讓你來,想必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吧。
「青爺。」木印對青棠坦白的說法感到羞窘.卻也因此明白為什麼師姑會嚴禁她在外人面前施展武功。
如果爺們知道她會武功,-定會認為她是個武林中人,那麼她就不能夠在莊里待下去了。
「哈.這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賺錢本來就是很重要的事。"青棠對木印的印象很好,才有心情跟她抬扛。
「是。"木印釋懷的笑開來,完全忘了師姑說過的話,不可以引人注意。
兩個人就這樣在診房里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
☆☆☆
柄帆妃站在鴛白院落的門外,對守門僕役的阻擋微微皺起柳眉,歡讓派個侍衛守在鴛白的飛瓣樓到底是什麼意思,是防所有人,還是只防她這個外人?
「讓開"國帆妃嬌斥。
「對不起.國小姐,吳嬸吩咐,除了青爺和歡爺外,誰都不可以進大白爺的飛瓣樓。"守門的人堅持不肯讓路。
「吳嬸只是一個女侍,會管到你這個侍衛的頭上來了"吳嬸到底是誰,怎麼會計歡讓的如此重用,儼然成為齊玄莊的總管?
「這不在小的知道範圍內,上頭怎麼說,小的沒有置評的權利。"他只是一個听命行事的下人。
「這是你們齊玄莊的待客之道嗎?"國帆妃怒道。
「對不起,小的職責所在,請國小姐原諒。他可不想因失職被解雇出莊,「如果我一定要進去呢?」
「那就原諒小的失禮了。"守衛表明了態度,就是動武也得把人攔下來。
柄帆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冷哼一聲悻悻然離開。
等國帆妃遠離,歡讓才出現。
「歡爺︰「守衛的人捏了——把冷汗。幸好他沒違令,不然他一家老小靠什麼吃穿。
「你做得很好。下一次,國小姐即使領著青爺的允許,也絕不能讓她走進飛瓣樓一步,知道嗎?"歡讓語氣森冷的吩咐。
「是。」守衛恭敬的答道。
歡讓冷眼看著國帆妃離去的背影。他一定要搞清楚國帆妃接近齊玄莊的目的,她的動機絕對不單純。
為了齊玄莊,也為不他那兩個現在根本不懂得懷疑為何物的好友著想,他不得不多擔點心。
鴛白人生歷練夠,武功更是——等一,但不時冒出來的,孩子心性卻讓他的行為無法預測,所以很難評定他到底是成熟還是不成熟。而青棠是個標準的書呆子,只想抱著他的醫書鑽研藥理,要不是他研究出來的藥方需要有人試驗,說不定他還不會理齋離閣的事務。
青棠通常不會多事,只是當有人受傷或欺負弱小到讓他看不過去時,他才會不秤秤自己有多少斤兩的盲目挺身而出。
他這兩個好友讓他擔足下心,一個是被美人迷住心竅無法動腦,一個是正值失戀無心動腦,現在唯一清醒的人就只有他了,他要是再不警覺些,齊玄莊還有未來嗎?
柄帆妃以柔媚的外表迷住純情的青棠,誘惑青棠讓她迸人齊玄莊長住,這種手段若說沒有陰謀,他就把頭剁下來給青棠當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