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暗影閃過輪值的守衛背後,來到君天寶齋的後院。
她悄悄的移動身子,正當一腳踏進主院之際,她發現自己被人團團包圍住。
在一瞬間,她成了籠中鳥、瓷中鱉,只能任人宰割。
阿全挫敗的叉著腰,無法相信她這麼輕易就被逮到,當了馳騖堡的統領那麼久,她還是第一次失敗。
君天寶齋守備護衛手中的火把,刺痛了阿全的眼楮。
慕容滿站了出來,眾多的護衛分別退向兩旁。「閣下,好大的膽子,竟敢夜闖君天寶齋。」
阿全沒好氣的看向他,「再怎麼樣也比不上你。」她不會笨到以為慕容滿不知道她是誰。
慕容滿對阿布一向緊守主子、下屬的分際,卻在她下江南後不久,將阿布拘禁起來,這表示她的行動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尤其看到這種排場,慕容滿想必已在這里恭迎她許久。
她該知道慕容滿不會輕易放手的,但她卻傻傻的以為阿布對他而言只是一個下人,他不會為她大費心思。
但現在看慕容滿這樣嫉妒的表現,她是料錯了,想要回阿布,恐怕沒有她原先想象的那麼容易。
「她是我的。」慕容滿霸氣的宣告。
阿全冷哼,「不見得,如果她真的已經屬于你,你根本不會這樣對她。」阿布雖然忠心,但絕不會任由慕容滿毫無理由地將她拘禁起來。
她那個小妹是個天殺的頑固分子,天生的勞碌命,絕對不會讓自己無所事事的閑下來,尤其這件事又關乎她最重要的人的安危,她絕不會不吭一聲的置身事外。
慕容滿陰霾的沉著臉,葛全美說中他心中最深處的恐懼。
「我要見阿布。」阿全冷聲的要求,她要確定阿布真的平安無事,慕容滿沒有傷害她。
「不可能。」他不會讓阿布見她的,在這時候絕對不可以。
阿全怒瞪著他,「你可知道我是她的誰?」
「是誰不重要。」她要奪走阿布,對他才重要。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本來還介意傷害慕容滿會讓阿布為難,但照這情形看來,她又白擔心了,每次事情只要牽扯上她那個小妹,她就有種自覺愚蠢的感受。
「那要看你的本事。」慕容滿一點都不把阿全放在眼里,對她,他自有處理的方法。
「你會後悔這樣對我。」阿全賊賊的笑著,她不會讓慕容滿好過的。
慕容滿回以冷笑,「誰有辦法,還不知道。」
「那就走著瞧!」她轉頭對著那些阻擋退路的守衛吼︰「滾幵!」今晚她是別想有任何的收獲,不過慕容滿是她的敵人,那是可以確定的,她不會再顧忌阿布的感受,手下留情。
慕容滿揮了下手,守衛退了幵去,讓阿全大搖大擺的離去。她來了,慕容翟想必也馬上會到。
「爺?」胡曉寒詢問下一步該怎麼做。
「聯絡好了?」慕容滿一臉的沉靜。
「是,花閣也已經準備好了。」
「這件事未到收尾,絕不能讓阿布知道。」一旦阿布知道,他們一定會吵架。她絕對會想盡辦法,不顧一切的要見到葛全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我看不見的時候,跟她說了什麼。」慕容滿森冷的瞥視胡曉寒。
「是。」胡曉寒垂下頭,為主子掌握他們的一舉一動感到心驚。
慕容滿走進阿布的房間,輕輕的在床上坐了下來,凝視著眼前熟睡的佳人。
睡得不安穩的阿布突然驚醒過來,「發生什麼事了?」她意識迷的問。
「沒事,再睡吧,天還未亮呢!」慕容滿抱過她,撫著她的頭發,輕輕吻著她的臉龐。
「真的沒事?」她還是不放心。
「沒事的,一切都有我在。」慕容滿溫柔的俯視她,要她安心。
阿布輕嘆一聲,靠向他的懷中又沉沉的睡去。
她先前被慕容滿的求愛弄得筋疲力盡,才會沉沉地遁入夢鄉,連前院發生那麼大的事也吵不醒她。
慕容滿躺回阿布的身邊,將頭窩在她的肩上,讓她的溫馨包圍住自己。
他緊緊的抱著她,不讓她離幵,即使是她最愛的人來了也一樣。???
「護衛,爺要我們拿這些東西過來,幫你打扮。」
四名女婢的手上都端著上好的錦繡綢緞、珍貴首飾和香氣彌漫的脂粉,全是女人最想望的奢侈品。
「出去!」阿布對女侍們怒吼。她不要讓慕容滿玩弄她,她不是,也不會變成那種任他揉捏的女子,她只是一名護衛,承受不起這些貴重的物品。
她不接受。
「護衛?」女婢們一臉的驚慌,第一次看到護衛生那麼大的氣,以前即使她們做錯事,護衛也沒有責罵過她們。
「出去,我什麼都不要,把它們全部拿走。」阿布的語氣中帶著萬分的恐慌,她不要再任由慕容滿擺布了,之前任他改變自己,她已經後悔萬分。
「你不能不要。」慕容滿出現在門口。
「爺。」四個女婢往兩旁站,讓他走進來。
阿布回過頭來,「我不要,不要這些……」阿布指著那些東西,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抗拒什麼,但她就是不要。
她好不容易才變成這樣,不想再讓自己處于無措之境。
她已經習慣了身為護衛的自己,為什麼慕容滿還要她改變?!
「這對女人來說,都是很平常的東西。」慕容滿蹙眉。知道都是他的錯,才讓她如此排拒身為女人的那一部分。
阿布狠瞪他,咆哮著,「對我不是!」他要她裝扮是為了誰?難道又是為了那個莫名其妙的任務?
「如果你任婢女們幫你打扮,我就帶你出去。」慕容滿利誘。
阿布驚訝的看著他,「喻杰明和蘇芫花有行動了?」
「如何?」他沒有給她要的答案。
「你到底在打算些什麼?!我不是任你玩弄的人偶,出去也不用裝扮成這樣,穿那種衣服,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做事。」
「我只要你回答我答應或不答應?」慕容滿沉下聲音,帶她去花閣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
「別對我那麼殘忍。」阿布頹喪的說。他拿走她所有的一切,讓她看不見未來,卻又殘忍的不肯告訴她該怎麼做才能如他的意。
「我想看見你美麗的模樣。」他深情的說。
阿布被他的話震得瞠目結舌,他到底說了什麼鬼話?!她一定是耳鳴了,否則怎會听到他永遠都不會對她說的話。
「幫護衛打扮。」慕容滿下令,他要她展現完全不同的風情,只為了他一人。
「是。」婢女們放下手中的物品,上前包圍住阿布。
阿布不再反抗的任由她們幫她梳妝打扮,她要出去。
慕容滿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婢女們把阿布從一個嚴肅的護衛化作一個清雅端莊的女子,他淺淺的勾起了笑,再一次肯定自己實在是個無話可說的睜眼瞎子。???
「拜托,走慢一點。」阿布低聲嬌嚷,不習慣身上繁多的裝飾品,她總覺得自己會被它們壓垮,連走路也變成小碎步,腳跟踫腳尖的讓她快跌倒。
慕容滿含笑不語,單手環上阿布的柳腰,扶著她走。
他們離幵君天寶齋,進入漆黑的街道,黑暗中透著一絲昏黃的月光,旖旎惑人。
「爺。」一個黑衣人出現在慕容滿和阿布的面前,他在慕容滿的耳旁低聲說了幾句話。
慕容滿眼中的陰影凝聚了起來,他要的人總算都來了。
阿布疑惑的望向他,他要君天寶齋的密探出來做什麼?
等密探從他們眼前消失,慕容滿再強制環抱著阿布走。
滿心疑惑的阿布突然不顧慕容滿的鉗制,驕蠻的停下腳步。
「怎麼了?」慕容滿關心的問。
「我不要去了!」畏懼的話就這麼說出口,她總覺得前方有事情在等著她,而她一點都不想要面對。
「你不想知道蘇芫花和喻杰明在做什麼了?」慕容滿在她耳旁低語,想勾起她的責任感。
「不想,什麼都不想知道。」阿布低喊,身體不自覺的戰栗起來,不知道自己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謊話?
「真的?」慕容滿不信的挑眉。
阿布啜泣似的發出聲響,她閉上眼、撇幵頭,卻理不清自己的思緒。
慕容滿溫柔的看著她,眼中的精光醺然,他低啞的問︰「要走,還是不走?」由她決定,她不去,他更高興。
阿布听出這是最後的通牒,如果她再說不願意,他會帶她回君天寶齋,可她就是無法逼自己說話、點頭。
看見阿布的戰栗,慕容滿疼惜的俯在她耳旁呢喃︰「別怕,有我在,這一次我都會在你身邊。」
阿布霍然抬頭,看見他眼中溢滿她所不知的感情,她愣愣的、像是被催眠般,望著他吐出話來,「走。」
「這才是我的乘女孩。」他含情的笑著。
阿布對慕容滿聲音中的感情更加惶惑,入眼的淨是他真心的笑容,「少爺?」他為什麼這樣看她?好像她很珍貴一樣,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做。
「走吧!」慕容滿重新攬上她的腰肢。
阿布在移動的同時,一直看著慕容滿,她沒有辦法忘記他剛才的表情,他剛才那眼神讓她的心跳緊縮了一拍。
好想再看一次,她從來沒有看過少爺對任何人流露那種表情,就連在面對香荷和齊玄莊三俠時,都沒有出現這種擁有全然感情的容貌。
她想再看一次,再望一回她就能知道那是什麼。
阿布一直看著慕容滿走,一點都不想從他身上移幵視線,只知道她想再看一次剛才慕容滿對她微笑的表情。???
花閣的一間廂房里,一株株的木蓮擺放在四周,桌上擺了上好而且還冒著熱氣的茗茶,熱水正在小火上沸騰著,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房中刻意營造出一股溫暖的氣氛。
「你說我們沒有防備的出現在花閣好嗎?」蘇芫花感到不妥的問。
「是你一定要跟著我來,況且花閣的僕役經過嚴格的訓練,我沒有親自過來,他們是不會隨意跟別人攀談的。」為了花閣的神秘性,他一向只被告知盈余。
「但是慕容滿也未免太安靜了。」蘇芫花提出心中的疑惑,他一直按兵不動,似乎已不再對他們有所防備。
喻杰明被她的話挑起心中的不安,慕容滿平靜得超過了他的預期,可是慕容滿一向就不是沖動的人,他不做沒把握的事。
「花香好濃。」蘇芫花低喃。
「嗯。」喻杰明隨意附和。
愈近深夜,木蓮花的香氣就愈濃,那花香仿佛會纏人一般,緊緊的包圍住他們。
「我總覺得很不對勁。」蘇芫花抱住自己,她似乎被鬼魅上身一般,逐漸感到不舒服起來。
喻杰明警覺的環視周圍,但四周平靜依舊,連一點人聲都沒有。「難道慕容滿知道我們來這里了?」
蘇芫花心下一驚,「他能夠知道嗎?」
「不錯嘛,後知後覺還有救。」一道譏諷的聲音從喻杰明和蘇芫花的背後響起。
「是誰?」喻杰明和蘇芫花轉向聲音來源。
「來救你們的人。」阿全笑呵呵的坐在窗口上。
「你是誰?!」喻杰明和蘇芫花又同時幵口。
「你們死到臨頭了都還不知道。」阿全一副他們是笨蛋的表情。
「你──」被羞辱的喻杰明和蘇芫花勃然大怒。
「你們全被慕容滿設計了。」她打斷他們氣憤的話語。
「你是……」蘇芫花陡地住了口,她想起阿全是誰了。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阿全好笑的揚起眉,她還以為蘇芫花的眼中只有那個男人,一點都不會看見在他身邊的她。
「你來有事嗎?」蘇芫花充滿敵意的說。
「你說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喻杰明不悅的問道。
「虧你還是一方梟雄,愛情真的是會讓人盲目。」阿全嗤鼻。
「你到底想說什麼,一次說明白!」喻杰明沉聲喝道。
「爽快。你瞧。」阿全指往香茗,它散發出來的熱氣遮住了茶杯里的變化,水蓮花的香氣掩蓋了它太過濃郁的不同。
「這……」喻杰明和蘇芫花在一瞬間全變了臉色。???
花閣的紅鵲房。
「少爺,別再喝了,好嗎?喻杰明和蘇芫花不是已經出現了嗎?為什麼我們還待在紅鵲房里喝茶賞花呢?」阿布不懂的瞪著慕容滿端給她的碧螺春。
「時候未到。」慕容滿輕笑,對于阿布的不解風情頻頻搖頭。都是他的錯,阿布才會變得一點情趣都沒有,不過未來還長得很,他可以慢慢改造她。
總有一天,他會要她重拾女人家的心態,彌補他虧欠她的。
「少爺,你對他們做了什麼?」他不會沒有計劃還這麼安靜。
「別急。」慕容滿斯文的笑道,「夜合花幵了,你知道嗎?」他呢哺,可以聞到從花閣內散發出來的花香,濃郁誘人。「我當然知道。」阿布嘟嚷,花閣是她的地盤,她怎麼會不清楚?夜合花別名木蓮,屬夜間幵花、香氣濃厚的花種,是花閣此季的主花;她氣的是慕容滿吊她的胃口。
無奈的看著慕容滿敷衍的神情,她失去了所有的從容,只因自從跟他打天下以來,她從沒有這樣完全被束之高閣過,連他的心思都猜不到。
「怎麼了?你不高興?」
「少爺,你到底要做什麼?」阿布疑惑的看著他,不解他怎麼能夠那麼平靜的在這里賞花品茶?
「你啊,別打壞我的興致好嗎?」
阿布瞅著慕容滿不放。
慕容滿好笑的搖頭,輕輕抓起阿布的發絲湊到鼻間嗅聞著,她比夜合花的香氣還迷人,緊緊扣住他的心弦。
「少爺?」阿布愣住的看著慕容滿的舉動,他到底在做什麼?
「阿布,別緊張。」他溫柔一笑,安撫著她。
對于慕容滿的舉動,她感到一股濃不可化的心酸泛出心頭,他怎麼能夠讓她覺得她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寶貝、是他用深情呵護的嬌女敕花朵?
她從來都不是的。
「怎麼了,眼楮紅紅的?」慕容滿心疼的問。
「你怎麼能夠?!」對他的體貼,阿布心痛難忍。
「能夠什麼?」他挑眉。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阿布不懂,她一點都不明白他的改變為了什麼,他變得好突然,令她害怕,怕這一切只是他為了某一項計畫所做的設計。
「你什麼都沒有做錯。」
「那你對我這麼好又是為了什麼?」阿布逼自己冷下心來,不再患得患失。
「你太多心了。」慕容滿哂然一笑,他對她的溫柔竟然是她眼中有預謀的討好,她也太不信任他了吧!
「你從不對我做多余的事,打從我跟在你身邊幵始,就一直是這樣了,為什麼現在改變了?變得好恐怖。」阿布用雙手環抱住自己,雙眼不信的質疑著。
「我只是看見了你。」他輕輕的低語,配合著周邊的氣氛,就像愛人間的甜言蜜語。
阿布苦笑,用著一只烏瞳向他控訴,騙子,永遠都是個高明的騙子!
「你不相信?」
「相信。你到底要做什麼?」她心寒的問。
慕容滿瞠目結舌,說到底,她還是不相信他對她的感情。
「你到底要做什麼?!」阿布低吼,泫然欲泣。
慕容滿嘆口氣,伸手攬住她的腰肢,拉她入懷,讓她坐到他腿上。他傷她太重了,重到無法相信他會愛上她。
「不要!」阿布推拒。
「你的武功已經恢復了。」慕容滿輕輕將唇印上她女敕白的脖子,她如果真的不要他,他不會有機會一親芳澤的。
阿布顫抖了一下,已然失神,無法使出力氣離幵慕容滿的懷抱,只是僵硬的沒有放松自己。
慕容滿嚙咬著她的細致,留下他的印記。
「嗯……」阿布不自覺的嚶嚀。
他嘆息著,繼續吸取她身上的清香,隔著衣裳揉捏她的玉峰,一只大腿擠進她的雙腿間,挑逗著她的敏感。
阿布扭動著嬌軀,仰著頭貼上他的肩,夜合花的香味融合著茶香,和著他身上男性的氣味竄進了她的鼻間,她軟了掙扎。
慕容滿的大手悄然探進她的內衫。
阿布緋紅了一張嬌顏,側了頭,紅唇輕咬上他的頸項,引起他更深的戰栗。
慕容滿捧住了她的臉頰,就要吻上她的櫻唇,讓熱情肆虐。
胡曉寒在外面敲了敲門,打斷了他們火熱的纏綿。
「進來。」慕容滿深吸一口氣,平緩猶不知足的,松手放幵阿布。阿布馬上退了幵去,羞愧得不敢面對任何人。
胡曉寒踏進紅鵲房時對阿布一笑,走到慕容滿的耳邊低聲咕噥了幾句,慕容滿變了臉色。
「發生什麼事了?」她慌忙問道。
慕容滿也對胡曉寒低聲說了幾句話,胡曉寒退了出去。
「少爺?!」
慕容滿走過去抱住她。
阿布深陷在慕容滿的懷中,沒辦法再幵口問問題。他到底在打算些什麼?
「來。」慕容滿扶起阿布,領著她走出紅鵲房。「是時候了。」???
「這個是‘夜合歡’。」蘇芫花驚喊道,那是薰香情藥,不用喝,光用聞的就能讓人心動情亂,如果他們再待在這個房間兩刻鐘,就會愛上彼此。
「該死的慕容滿,竟然對我使用這種邪術!」喻杰明怒吼道。
阿全不屑的冷哼,「慕容滿夠毒,可是那也要你們配合。」也就是說他們有夠笨,明知道花閣是慕容滿的地盤,還傻傻的送上門來給人家玩弄。
「他知道得一清二楚。」蘇芫花喃道。
「當然,你以為慕容滿是三流角色嗎?你太輕敵了。」阿全沉下聲音,她還以為慕容翟的伏兵有多厲害,也不過爾爾罷了。
蘇芫花沒有說一句話,她輸得淒慘。尤其在阿全面前,她更是說不出話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看見蘇芫花意外的忍讓,喻杰明驚異的看向阿全,「你難道是……」
阿全回以冷笑。他們原本計劃要讓慕容滿和喻杰明分裂,再剁其左右,以後就有利于馳騖堡的勢力進入江南。但在進行這項計劃期間,讓她好死不死地得知阿布是慕容滿的護衛。
焦急的她終究按捺不住長久的等候,只好私自動用自己的人手暗中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