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京都某座古色古香的大宅院中,響起了特殊的電話聲音——
向天威親自接起電話,因為這是他給宮崎佑的專線,以便他隨時向自己報告向彤的行蹤。
他有一種不安寧的感覺……
「喂。」
「會長!我很抱歉。我願任憑您處置,因我將小姐弄丟了……」宮崎佑的聲音有如喪家犬。
「你該死!」向天威怎麼也料不到這平日一向機警、辦事能力超強的宮崎佑,會將自己的小女兒給弄丟。
「我願意接受一切裁決。」他誓死如歸地說。
「哼!想死?!那也得找回小彤。」向天威怒道。
「是!」他立刻振作精神。
收線後,日本方面隨即因向天威的震怒及尋女心切,忙翻了天。
☆
向彤被當成向芸處置,自然得待在所謂的牢房里。慶幸的是,這里雖然只有幾扇僅容得下小貓通過的小窗,倒還沒有老鼠、蟑螂到處亂竄的情況。偌大的空間,僅有一張只能坐、不能躺的沙發,其他什麼家具也沒有。
陰暗的牆邊安放了一瓶解渴的礦泉水,她透過小窗外昏黃的光線,知道現在已近黃昏,但她半點兒也不急躁,坐在地板上安靜地打坐,沉靜穩重得像七老八十的老僧,入定後,誰也叫不動她。
她的耳朵十分靈敏,可以听見有電子儀器緩緩轉動的聲音,這表示她所待的地方安裝有監視器,監視著她。
她不會怪對方這麼對待自己,哪一個囚犯不是被二十四小時監視著?
只是她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麼人?又與這只大熊有什麼關系?
從他的態度及一些話語中,向彤勉強拼湊出一些片段——
他們似乎是舊識,而且交情匪淺,甚至還是有肌膚之親的伴,或是情婦之類的關系,而糟糕的是——她像欠這只大熊什麼重要的東西,以致他要強壓她至此認罪,並作出補償。
思忖半天,她依然沒有頭緒。
而在此同時,位于另一頭的雷震君,對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向芸,意外的感興趣。
他抓她回來後,便將她關到密室中觀察,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一向重視儀態,又極為珍護自己肌膚的向芸,竟然席地而坐,而且有模有樣地打起坐,像極了練過武術的習武人。
這是怎麼回事?
一時之間,他被弄迷糊了。
他決定利用吃晚餐時間探個究竟。
☆
一小時後,密室的門被輕輕地打開了。
向彤不為所動地坐在原地,一陣菜飯香撲鼻而來……
她這才發現自己已有好幾小時沒有進食,但她仍未露出饑腸轆轆的模樣,她知道不是自己不餓,只是自己似乎受過一種「訓練」,不讓自己的情緒形于外,而且這種「訓練」,似乎已在她的生活中行之有年。
也就是說,在她未失去記憶以前,一定是一個自制力很好的女孩,不然就是被教育成一個有自制力的女子。
她耳尖地听見來人只有一個——
丙不其然,真的只有一個人。
就在他關上密室門時,她旋即覺察到此人的氣勢驚人。
「餓了吧?!」雷震君渾厚的聲音,帶了那麼點試探。
她不作聲。
他索性靠近她,在她想都想不到的地板上的某個定點模了一下,就見這漆黑的空間有了些微的光明。
她起先有些不能適應這突來的光芒,這讓雷震君看起來仿佛一只擁有大量金毛的雄獅,威武且懾人心魄。
而未施胭脂的向彤,則如夕陽下的女貞花,嬌柔中有著一抹不可侵犯的光潔。
雷震君一下子看傻了,手上的食物反倒成了多余的贅物。他索性放在一旁,隨她席地而坐,「為什麼偷我的東西?」雖是質問,卻問得一點火氣也沒有。
她沒答話。
他停頓了好一會兒,斜睨著她又道︰「你跟我在一起也不是一兩天的事,為什麼硬拗?」
「我沒有!」她有力地反擊。
他的大掌卻一把抓向她的前襟,使力地將她拉向自己的胸前,卻無意地觸踫到她尖挺而富彈性的胸部,「所有的資料都顯示東西是你偷的!」
口出厲言的同時,他感到手掌一陣麻顫,下月復還有一股他再明白不過的潮騷與躁動。
她也感到那無心的觸踫帶給自己的軟弱,本能地縮緊小骯,也試圖降低呼吸的節奏,以減低高聳的雙峰再次與他的大掌交會的機會。「我還是老話一句,我沒偷!也不知你所謂的東西是什麼。」
他蹙著眉睇著她,又問︰「那天救你的黑衣人是誰?是屬于哪門哪派的?」這時他的大手已放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這話也不假,因為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自己就是黑衣人的事實。
「向芸!我警告你,你再裝瘋賣傻,我不會讓你好過!」
「向芸?!」她的眉心因為這個名字而蹙了一下。
這個動作卻引發雷震君的驚疑——
難道這女人忘了自己是誰?
「你不知道自己就是向芸?!」他為求真相再問。
她卻不作聲,因為她在想,說是或者不是,兩者之間,何者最有利?
但是,雷震君卻在這個極短的瞬間,判讀出︰她可能失去記憶了!
只是,他沒有計算出︰她不是他的情婦向芸,而是另一個世界的「向彤」。
他再次將她拉近自己,朝著她的臉輕輕吐氣低語︰「不管你現在記不記得你偷過我的東西,但你真的做了!所以,你必須付出代價。」
他本想威脅她,例如說些抽筋、剝皮……之類的話,卻在那種獨特的暗香中失守,反而將她壓倒在地,大掌大膽地鑽入衣服里面,還以雙腿牢牢地困住她……
她瞪大雙瞳,驚詫困窘,氣憤不已,卻使得雙峰更形高聳,正準備破口大罵,卻被他的唇含了下去……
她抗拒地扭動身軀,不願就此屈服,他卻將她的雙臂高舉過頭,居高臨下地覷著她,「你是我的,我雷震君的。這個動作對我們而言,只是飯前小菜。」接著他又附耳低語︰「我們還做過更棒的事。」
接著,他以舌尖探了一下她的耳洞,引得她渾身打顫。
他在這時放開她,放肆大笑。「雖然我不滿意你的偷竊行為,但對你的身體,仍有一點兒興趣,就當作你該付出的部分代價吧。一說完,他旋即拉開門,準備離開。
她卻一個俐落地翻身動作,拾起地上的餐盤往他身上砸去——
「該死的沙豬!」她以日文惡咒道。
盤內的食物瞬間灑得到處都是,盤子雖然沒打中雷震君,卻惹惱了他!
他像頭被激怒的公獅,朝她大吼︰「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聲量之大,令她著實嚇了一跳,但只有兩秒鐘的驚惶失措,她倏地再度以孤傲的態度面向他。
他卻再次撲向她,用力揪扭著她的上衣,同時從自己的腰帶上取出搖控器對著某處一按,監視器立即關上。外邊的人,自然無法知道這里面發生了什麼事。
他像失了控的狂獅猛獸,一副要將獵物活剝生吞的模樣,有力的雙掌拉扯著她單薄的上衣,瞬間,只听見布料碎成片的聲音。
「不!」她開始驚恐。
「現在說不,太遲了,向芸!」怒火已燒盡他僅存的理智。
他一頭鑽進雙峰之間,雙掌則戀慕著她柔軟的肌膚……
「不要……放開我……放開……」
她哽咽的泣聲倏地打醒他紊亂的思維與舉動。
他立刻坐了起來,月兌下自己的上衣準備為她披上,向彤卻孤傲地背對著他,蜷曲在地上。
他也不理會她是否會拒絕,一把抓住她,用自己的襯衫遮住她的上身。
她撇過頭,不想理會他,卻意外听見一句話——
「以後不要罵男人該死的沙豬,這只會激怒男人。聰明的女人是不會這麼說的。」話落,他站了起來。
「向芸是聰明的女人嗎?!」在他準備離開時,她突然問道。
這問題卻讓雷震君說不出半句話。
因為,他所認識的向芸,是個既不聰明,也不激烈的女人。唯一可取的是她賽雪的肌膚,及她懂得取悅男人的床上功夫。
而眼前這個「向芸」,卻完全像另一個人。激烈且火熱,卻又可以在瞬間靜如處子,更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能夠激起他對女人的好奇與追求。
他不想回答她的問題,立即拉開密室的門,落下話︰「待會兒會有另一份晚餐送來。你最好不要再丟了,否則我讓你一粒粒地撿起它們吞下去!」
她不可置信地睇著他,他則似笑非笑地回望她,「暴殮天物,是會遭天譴的。」
門,在這時被用力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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