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呢?」清晨,萊恩又捧著一堆美女的照片進宮來,卻到處找不他的王。
「報告長老,陛下一早就出去了。」守宮門的侍衛對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老人家恭敬有加,想到如今萊恩長老還敢接近陛下,並在陛下冷酷而深沉的注視下一再提起成婚是一國之君的義務,還帶著一堆名門淑媛的照片冒死晉見的勇氣,就更加的佩服他了。
「又出去?一定又是到那片草原去了!」萊恩搖頭,不消多想,他都料得到陛下會去哪里。
那片與悅瑟國做為邊界的草原,曾經是陛下的最愛;如今那兒應該成為陛下最深惡痛絕的地方,他實在不明白陛下在想什麼,為什麼還經常到那里去?
「長老,早啊。」一位美艷而率性的黑發女子走出來。
「公主。」萊恩看見她穿了外出服,身邊的兩名侍衛各提了兩件行李,不禁蹙眉,「公主又要出去?」
「是啊,我這次打算去拜訪伊瑟亞國,為咱們國家建立良好的外交關系。」璉衣•加樂公主振振有詞地說著。
「是嗎?」萊恩根本不相信她。這丫頭是拿親善大使當幌子,玩遍全世界才是她的目的。他雖巳是白發蒼蒼,腦袋可沒有退化。
「長老,你是來見我王兄的吧?那我不打擾你,先走了。」璉衣笑眯眯地岔開話題,準備閃人。
「公主別擔心,我不會阻止公主拜訪伊瑟亞的。」萊恩慢條斯理地說,讓她放心。
「真的?」璉衣喜出望外。換作是過去,她得听他說上一串「忠心諫言」,又是安危問題、又是終身大事,一大堆的理由和借口讓她哪兒也不能去。這回萊恩怎麼忽地轉性了?
「伊瑟亞是一大強國,其國王法藍陛下是一位仁君,而且年輕、相貌堂堂,最主要的是他還未婚,如果公主能與這位英明的君王結婚,等于為加樂國締結了關系鞏固的友邦,實是公主之幸,本國之福。」萊恩坦然地說出自己不反對的原因。
「多謝長老的提醒,身為加樂國公主的我自當為本國之福祉而努力。」不過她這次是以私人的身分前往,雖然心有余可力不足,還是下一次再說吧。璉衣聰明的沒有反駁萊恩的「建議」,免得去不成。
「公主可清楚陛下為什麼還到那片草原去?」或許身為妹妹的公主會知道其中緣由。
「他又去了嗎?」璉衣擰起一雙柳眉。
兩年了,當悅瑟國公主嫁給艾雅國的史維王子後,本是溫柔多情的王兄從此變得冷酷而寡言。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告訴王兄,那位曾與他在草原上訂下婚約,原該在兩年前依約嫁給他的棻公主,其實早已經在四年前死去了,嫁到艾雅國的是棻公主的孿生妹妹苓,不是他所愛的棻。
棻公主情願讓王兄以為她變心,也不要他知道自己的死訊。棻公主深知王兄的個性,仇恨打不倒他,失去愛人的悲慟卻可能會奪去他生存的意志。當時距離婚期還有兩年,她認為這段時間足夠讓王見將她淡忘,所以棻公主在死前請求父母隱瞞死訊,且沒有舉行葬禮。
兩年前,她為了王兄去艾雅國搶婚而得知這件事。到現在,她仍然不敢把實情告訴王兄。以王兄的執著與深情,若王兄得知真相,就算他沒有輕生的念頭,也絕對會為了棻公主而終生不娶,一輩子生活在悲悼之中,而這絕對不是她所願意見到的。
如今,她只能希望上蒼念在她每天衷心祈求的份上,讓她為王兄找到一位能夠取代棻公主的女子。
她知道,現在王兄之所以還到草原去,表面上是提醒自己記取「教訓」,但事實上,他是無法把棻公主自心中抹去。他對于棻公主,其實是愛恨交加的。
「先王、先後仙逝時,將陛下的終身大事交代給老臣來辦,如今陛下都三十一了,仍然沒有納妃的打算,我真是愧對兩位先人。」萊恩感嘆著。
「長老,姻緣天定,你著急也沒有用。我相信王兄能夠明白你的苦心,總有一天他會受你感動,接受你的好意的。」璉衣安慰道。其實地自己也很焦慮,如果事情真如她所見,那該有多好?「我也該走了。長老,我不在的這段日于勞你多費心了。」
「公主,你不跟陛下說一聲嗎?」
璉衣瞟他一眼,看穿了他的意圖,「長老,王兄在那片草原上時是沒有人敢靠近的,我也不例外。不要試圖利用我。」
「那麼,我只好等陛下回宮了。」萊恩無奈地嘆氣。
璉衣揚起笑容,「你慢慢等吧,我走了。」
「公主請保重。」
「你也是,長老。」
回回回
你有必要見他一面,解除他心里那股強大的仇恨,否則我無法安心的離開,將永遠被困在這里。
「為什麼不找你妹妹?」衛海棻不是不願幫忙,只是不解。
她不行。我們姊妹只有外貌神似,在行為與個性方面是完全不同的。而且……我無法與我的世界聯系。
「你認為我們像?」其實看著棻公主,她總覺得是在看著自己。
「是的。我們不僅外表相似,就連想法、舉手投足都分毫不差。只有你能取代我,而不會令撒冽起疑。」她說得很肯定,衛海棻也只有相信她。
「我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辦得到,不過我會盡我的能力就是了。」
「謝謝你。」
「不過,我要如何回到我的世界?」
找令妹,她就在威克格勒……
「棻公主——」
轉眼之間,物換人移。
天空灰茫茫的,仿佛將有一陣傾盆大雨。
風輕輕地吹拂過青青草原,吹起一波波如浪潮的波紋。
衛海棻從迷蒙的白霧之中來到這里,身上空姐的制服由曳地的粉色紗袍所取代,一切就好像變魔術一樣,她仍然覺得不可思議極了。
她答應棻公主的托付,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然而放眼望去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看不見她的「標的物」在哪兒。
棻公主告訴她,會把她送到那位名喚撒冽的男人身邊。
是不是哪兒出錯了?衛海棻再次四下環顧,除了及腰高的青草和她自己外,依然不見人跡。
糟了,她該往哪兒去找人?衛海棻沒有任何概念,又不能老是站在這兒,她只好開始走動,試圖找出一條路或一個人來。
「哎呀——」才走了幾步,她突然被一樣凸起物絆倒了。
她還來不及了解是什麼「東西」阻礙她的路,就被底下的「東西」緊緊鉗住了雙臂。
她知道自己絆到的是一個男人,因為她還壓在一副熱而厚實的軀體上,耳朵甚至貼附在人家的心口,听到沉著不紊的律動。
「真對不起,我不知道這里有人。」她急于月兌身。
如此貼近的距離擾亂了她的呼吸,她跟剛訂婚的夏冉阡都不曾如此接近過,更別說其他異性了。
「棻?」男人坐起身,瞅住她的眸中出現一抹驚異之色。
他強勁的力道掐痛了她,可衛海棻沒有時間喊痛,因為他喚了「棻」。
「你……撒冽」她直覺的認為他是。雖然她差點被他一臉的胡子嚇壞了,雖然他冷酷而嚴峻的眼神使她戰懍,她還是叫出了他的名字。
他眯起冷眸,毫不掩飾對她的憎恨和輕蔑,像刺蝟一般丟開她。
「滾!」
他甚至不屑和她說話,開口就是無情的斥退,嚇得衛海棻一張白皙的臉蛋更為蒼白。
本來經過棻公主的解說,她已經對于撒冽可能會有的惡劣態度有了心理準備,可一旦面對他凜凜的威儀、強悍的氣勢和高大的體格,她就不由自主地退縮了。而且他臉上恣意生長胡子,無形中更加深了她的畏懼。
為了強化自己的心理建設,不讓自己那麼懼怕他,她強迫自己把視線集中到他身上,把他看清楚。
比起她一六八的身高,她依然覺得他相當高;可她也經常和一些很高的男子接觸,所以這沒什麼好怕的。他留了一頭黑直的長發並束在腦後,而她並不排斥蓄長發的男子,當然不會為了這個因素而心慌。他身著黑色且簡便的衣裝,包裹在衣服底下的是一副模特兒般的好體格。他雖然蓄著胡子,可仔細瞧他的五官,仍然可以看出他長得相當俊逸。他挺直的鼻梁有著絕不妥協的堅毅,帶著冷漠與距離感的嘴唇顯得很有個性。若在台灣,他絕對是個令女孩子們追逐不放的對象,而她並不認為自己是異類,優秀的男人她同樣會欣賞……衛海棻一直在告訴自己,他跟所有人一樣都只是個凡人,沒有什麼好懼怕的;然而當他精銳而冷漠的黑眸睽視她時,她心底仍然襲進一股寒氣。
「撒冽——」她突然停頓,硬是把到口的「先生」兩字吞回去。她如今是以棻公主的身分來勸慰他,棻公主不可能會喚他一聲「撒冽先生」吧?
「你還想說什麼?指望我對你兩年前的婚禮補一句恭喜?」他冷冰冰地諷刺道。
衛海棻知道這中間隔著一層他對棻公主的誤會,所以她不會介意他的冷嘲熱諷。其實她對他還有著一份同情和敬意——如果他真如棻公主所言,是一位感情豐富、痴心且執著的男人的話。
「撒冽,我是專程來找你的。」衛海棻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我對不起你。我知道你還恨我,我願意為自己的背誓向你道歉。事情已經過去兩年了,就算你不肯原諒我,也請你不要再恨我好嗎?「
她的話里或許有誠意,卻听不出有一絲歉意。她的出現令他很驚訝,雖有五年的時間不曾見她,她的容貌卻不曾在他腦中淡去。她的肌膚依然是他看過最白皙的,那雙大而明亮的黑瞳依然閃爍著他所熟悉的柔光,臉蛋的輪廓依然柔美,美麗的嘴角噙著溫柔與甜意。听說她今年才產下一子,然而她姣好的身材完全沒有走樣的跡象,反而更顯豐潤。歲月沒有為她的外表做太多的改變,只是為她增添一份成熟的嫵媚風韻。
撒冽審視她良久,冷漠的臉色更為深沉,甚至夾著一絲憤怒。他居然還對這個背叛他的女人有一份渴望!
「好痛!」他突然粗暴地抓起她的手腕,不僅嚇了她一跳,同時幾乎捏碎她的骨頭,「放開我………」
一片陰影籠罩在她臉上,如冷鋒的視線毫不留情地掃向她,「你不該再來的!」
他冰冷的氣息吹拂到她的耳里,天空開始飄起細雨,衛海棻打了個冷顫,好不容易給自己打的氣一下子全泄光了。若不是信賴棻公主對他的評價,以及自己身負的重任,她早遠遠地逃離這個大胡子男人了。
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他全身散發著一股極危險的氣息,她的第六感一直在對她提出警告。
她再度壓下心底的恐慌,試著不去理會狂亂的心跳,「你……撒冽,請你放開我,讓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你以為我們還有話好談?」他冷斥,用另一只手鎖緊她的腰。
衛海棻倒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咽下他的強悍所帶給她的驚慌。
她不是怕他,只是他的氣勢一時壓倒她罷了。她告訴自己,她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她也沒有對不起他,不需要懼怕他。
「撒冽,該發生的事都已經發生了,你何不就將它忘記,再找個好對象呢?天涯處處是芳草,憑你的條件——啊!好痛!」他快折斷她的手腕了!衛海棻痛得眼淚都滑了下來。
「你沒有資格教我怎麼做!」他冷冷地扔下一句話。
細雨和淚水打濕她蒼白的臉,她無辜地搖搖頭。她不是教他,而是求他呀!難道他听不出來她是為他好?
「放開我……你弄痛我了!」她奮力想掙月兌他,但面對他強勁的力道,她的掙扎根本起不了作用。
「你以為你在我心目中還有地位嗎?」撒冽冷哼,「你這種女人不配和我說話!」像是要印證他的話,他粗魯地摔開她。
衛海棻跌落到草地上,手掌擦破了。她抓著那只受傷的手,氣憤地瞪視他。
想到棻公主的委屈和用心,她更是火冒三丈。
「就算棻一一我曾經背叛過你,你也不能用這種態度對付一個弱女子!你難道不知道感情是不能夠勉強的?雖然你——我們有過婚約,但那之後,我們有三年不曾見面,我對你的感黨淡了,並且愛上別人,就算遵守約定和你結婚,我們也不會幸福。你為什麼就不能夠為你愛的人想一想,放過一一我?」她很生氣,連說話都差點穿幫,「如果你真的愛過……我,你應該也希望我幸福吧?」
撒冽眯眼冷睇她,「三年不見面,是你的要求。」而他的體貼卻成為她背離的借口!
他冷漠而帶著責斥的話語似在詢問她,這是誰的錯。但她總不能告訴他,當時棻公主的身體已經不好,本來是打算在三年內養好身子才嫁給他,卻不幸在一年內就因染上急病而去世了。她對棻公主真的相當同情。
「好吧,是我的錯,我不該違背我們兩人愛的誓言,我不該對你不貞去愛上別人。我也知道這全是我的錯,所以一開始我就向你道歉了不是嗎?我還得怎麼做,你才滿意,才能消你心頭之恨?」她忍不住嘲諷。
她真懷疑他對棻公主的愛,若他當真愛她的話,應該是希望她幸福的,而他分明只是想將棻公主佔為己有而已。
「托你的福,兩年前我已經知道女人是善變的動物。」撒冽故意忽略她譏刺的語調,淡淡地予以反擊。
「你——」她是想好言好語跟他說道理的,他為什麼要一再地激怒她?「你太過分了!我真慶幸棻——我沒有嫁給你個蠻橫不講理的霸夫!」
她的修養一向很好的,這輩子還不曾對人大聲大嚷過,現在居然為他這種人破了例,為此她更是氣惱。
撒冽抓起她的手狠狠地瞪住她,「你應該慶幸我不打女人!」
「你……你毫無風度!」她不過說他一句而已,比起他對她的惡劣態度要好得太多了。
他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風度的人。撒冽的嘴角揚起一抹嘲弄。
「你配嗎?」
想到孤身在虛無界徘徊的棻公主,衛海棻緊咬著牙,忍了屈辱。
「你……難道不能把過去都忘了嗎?」她真的想幫助棻公主,希望她能早日月兌出困境,到她該去的地方。
「忘記?那多可惜。人應該記取教訓,才能避免重蹈覆轍。」他譏嘲地靠近她蒼白又壓抑著憤怒的臉蛋。
「撒冽,你到底……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她已經不怕他了,現在她是為了棻公主才忍下怒火的。
「你休想我會原諒你!」
他火熱的呼息就吹在她臉上,他們之間距離近得放不下一張紙。雨勢漸漸大了,一顆顆豆大的雨滴打在兩人的身上。
「你難道想讓仇恨纏住一輩子嗎?你在封鎖自己以前,有沒有想過那些為你操心的人?你說棻——我在你心中已經沒有任何地位,那你為什麼還要為了我而束縛自己?你分明是在乎我的,而且沒有一刻忘記過我,你卻自欺欺人、不敢承認,你根本是個懦夫!」他實在太教人生氣了,她已經氣得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撒冽深邃的黑眸燃起熊熊的怒火,怒目切齒的狂暴表情任何人看了都會直打寒顫。
懊死的是,她說對了。五年來,他是沒有忘記過她,他一直認為是太過于恨她的緣故,可在見到她後,他必須承認他對她除了恨,還有其他的情愫。他該死的不止想擁抱她,還想熱烈地吻她、愛她,佔有她——盡避她曾經背叛過他,盡避她沒有一絲的悔意,盡避她已為人妻。這份饑渴甚至比五年前更為強烈。
「你最好不要激怒我。」他冷冷地警告她。
衛海棻看不透他眸底閃爍的烈火所代表的含意,她只一心一意地想反抗他,即使惹怒他也在所不惜。她多希望能夠罵醒他。
「你不敢面對現實,不敢承認你真的失敗了對不對?這麼輕易就被失戀擊倒,你也太懦弱了!」
「我說了,不要激怒我。」他眯起冷眸再一次警告。
「因為我掀開你脆弱的一面,說中了你的心事,你惱羞成怒了?」好言好語勸不醒他,她只好冒險使用激將法。
「你太大膽了!」他咬牙進出最後警告,極力壓下翻騰的怒潮。
「是你太會記恨了;我才不得不這麼做!」她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再向他挑釁,「如果刺傷你不堪一擊的心靈,那真是對不起了。」
「這是你自找的!」
他想放過她,可她卻一再招惹他。
「你……你做什麼?!」
他突然強擄住她,一把扯破她濕透的衣衫。
「你不是問我,要怎麼樣才肯原諒你嗎?我現在告訴你答案。」他修長的手指強硬地挑起她的下巴,對著濕冷的唇瓣吻下去——
「不……」衛海棻別開了臉,眸底透著驚愕和恐慌。他要對她做什麼?難道……不,不可以,除了冉阡,誰也不可以!
撒冽並不在意她的逃月兌,依然俯吻住她玉白的頸項,甚至親密地和著雨水吻著她雪白無瑕的胸口
撒冽!你不可以這樣——」衛海棻拚命掙扎,內心的恐慌迅速地擴散。就連冉阡也不曾如此吻過她,他怎麼可以?!
她的背叛害他痛苦了兩年,她必須為她的善變付出代價!他決定不再讓自己忍受痛苦,他要在此時此地佔有她!
大雨狂猛地落下,衛海棻被壓在草地上褪盡了衣裙,她激烈的反抗根本沒有任何的效果。
「撒冽……我求你,不要……」她哭了,在抵抗無效之後開始求他。
他深黝的黑眸瞅住她的淚顏,面對她的哀求,他的眸中閃過一絲遲疑,但很快地又讓堅決所取代。
五年前他也是為這一張淚容心軟,才答應把婚期延遲三年,結果呢?他給自己帶來了什麼?
「我不會再受騙了!「他咬牙低吼,俯身吻住她的唇。
「不……」她又羞又氣又傷心,他不該罔顧她的善意,反過來羞辱她!
他的舌頭趁隙竄進她的嘴里,企圖挑起她的熱火。
「不要!我……我不是!我不是棻!」
「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放過你?」他冷哼。
「不,我真的不是你所愛的棻,我們只是面貌相似,請你相信我!」
「夠了!我討厭你的謊言!」撒冽怒吼一聲,不顧她的惶恐與害怕,強行佔有了她的身體。
瞬間,她的眸底掠過驚懼和痛苦,淚水不停地涌出。
「你……怎麼……」他驚愕地凝望著她。
「我恨你!我恨你!」衛海棻憤怒的晶亮眸子瞪住他,淚水依然未曾停止。
大雨仍然無情地落下,仿佛蒼天也在為她哭泣。
撒冽看著她,心里為自己的惡行生起罪惡感。不該是這樣的……
她竟是處女!
怎麼可能?她已經結婚生于了呀。她是誰?她真的不是棻?!
「你到底是誰?」他想起她方才的話。
「我恨你!我恨你!」除了這一句,她什麼也不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