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月,黑雨蝶的思緒就像飄浮在柔柔的像棉花的雲朵上,身邊所發生的一切,讓她如置身夢境一般。
從一個月前,弦佐轍開口對她說「我們交往吧」;從他在她唇上印下第一個吻開始,她的世界就像搭上了幸福的旋轉木馬,開始旋轉,每一天都在幸福和驚奇之中旋轉著……
上星期,「棉花糖音樂教室」舉辦年度的小小成果發表會,他居然主動請人把擺在他公司的史坦威鋼琴運到會場,事後,受寵若驚的蔓姨在感激涕零之余,立刻向她媽報告了這件事,于是,她小心隱藏的愛情花苗見了天日。
她爸媽沒反對,也沒點頭大力贊成,只覺得女兒長大了,談個戀愛也是應該,不過,仍是免不了叮嚀她,以課業為重。
今晚,他帶她來到一家法式料理餐廳用餐,服務生上了前菜法式紅酒局田螺,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我媽說,最近好多大公司都指名要我們家的建築材料行送貨過去,不會是你……」黑雨蝶拿著一雙大眼看他。
「當然是我。」弦佐轍一臉賊笑,「不是有句話說肥水不落外人田嗎?我總要巴結一下未來的岳父大人,讓他賺大錢,而且──」他突然壓低聲說︰「只要他愈忙,就沒有時間來管我們的事。」
黑雨蝶笑斥著︰「你心機好重喔!」
弦佐轍挑眉一笑。「那可不,要在商場上殺敵,沒有心機,第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他不是贊揚有心機就是聰明,只是,心機要用在對的地方。
黑雨蝶微蹙眉。商場上的事她不懂,也不想懂,她父親開的小小建築材料行的事務,她都無法全懂,更不懂大總裁談的大生意!
她只知道,和他這個大總裁在一起,她很快樂、很幸福,至少目前是。
「弦總裁──」
兩人談話之際,一道嬌媚的聲音陡地插入,名模林雪莉彎身,姿態妖嬈地靠近弦佐轍。
「好漂亮的小女人,我知道,她是你妹妹,對不?」林雪莉給了黑雨蝶一個友善的笑容。「我听說她到翼總裁的公司去工作,冰冰看起來好聰明,一定可以勝任任何工作的。」
黑雨蝶愣愣地看著她,不知該說什麼。她想,林雪莉一定是看到某周刊錯誤的報導,誤把她當成是弦冰冰──
她把她當成弦冰冰或是任何人都無所謂,她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這女人干嘛動不動就袒胸露背……袒胸露背其實也無所謂啦,只不過,她干嘛要故意露給弦佐轍看──
看到林雪莉一直故意把胸部靠向弦佐轍,黑雨蝶很是生氣。但,抬眼看到弦佐轍並未偷瞄那幾乎要彈跳出來的胸部,心口的氣,頓時消弭泰半。
「我們正在用餐,妳在這兒,恐怕不方便。」弦佐轍沒向她解釋太多,只希望她快些離開,別打擾他們。
「喔,當然,我只是來打個招呼。」林雪莉笑了笑,臨去前,不忘送秋波給她的緋聞男主角。
前陣子的緋聞風波,把她的知名度大大的提升,雖然弦總裁打死不認,但無妨,她要的目的已達到,而且這種若有似無的關系,媒體記者最愛追,這個八卦還有得炒呢!
黑雨蝶低著頭,盤中的挪威鮭魚佐白酒汁,在刀叉合為一體的切弄下,絞碎不成形。
「妳喜歡這樣吃?」弦佐轍看到她盤中的主菜,笑問。
「嗄!?」回神,定楮一看,發現盤中的食物遭慘絞刑,手中拿著刀叉的她,很明顯就是劊子手。
尷尬一笑,黑雨蝶立即放下刀叉。
「要換一盤嗎?」
「不用,我……其實我吃不下。」
「我也沒什麼胃口。」本來的好心情,都給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破壞了。「那我們走吧!」
「好。」
兩人在走出餐廳之際,發現有記者在門外守候,弦佐轍立即月兌下西裝外套,在記者按下快門之前,把自己和黑雨蝶的頭蓋住,飛快的走向車旁。
「弦總裁,請問你今天是和林雪莉一起吃飯嗎?」
記者在身後追問,弦佐轍不搭理,送黑雨蝶坐進車子里前,在西裝外套的掩護下,他飛快的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弦佐轍的舉動,讓她嚇了一跳,她笑睨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閑情玩親親?
「請問這位小姐,真的是你的妹妹嗎?」
雖然極其保護,但黑雨蝶坐進車子里後,還是被眼尖的記者看到。
快速繞過車頭,弦佐轍帥氣的把西裝外套穿上,坐進駕駛座後,他把手伸出車窗,高高舉起,朝追問的記者揮揮手,旋即開車離去。
「沒給妳帶來困擾吧?」他偏頭問她。
黑雨蝶搖搖頭。「我無所謂。」反正她爸媽和她的同學都已經知道,狗仔隊再怎麼偷拍也無所謂了。
只是,她不懂,他為什麼沒解釋她不是他的妹妹?尤其剛才林雪莉問他,他似乎規避不談這個問題……
會不會他覺得,其實這樣比較好……
低頭,她在心中揣測這個問題的答案之際,突然又被他親了一下。
「在想什麼?」
「沒,沒有。」
「沒有?」他笑了笑。「妳沒有想什麼,我可是想了很多……我一直很想抱著妳,用力的吻妳。」
話語甫落,紅燈亮起,停下車,他突然側過身,冷不防地吻她的唇,趁她驚訝張嘴之際,舌頭探進她嘴里,和她的粉舌交纏。
甜在心里,蜜在嘴里,無奈,車後的喇叭聲響,一陣接著一陣,他心不甘情不願地回復司機本分──
一路上,他沒放過任何紅燈亮起的機會,與她纏綿熱吻。
頭一回,他覺得台北市的紅燈燈數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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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一早醒來,把鮮女乃隔水加熱,黑雨蝶正要烤吐司準備吃早餐,電話突然響起。
「喂,是我,醒了沒?」
電話那頭,弦佐轍朗朗聲音,朝氣蓬勃的傳進她耳膜內。
「你起這麼早?」听他的聲音,應該已經起床好一陣子,她頗訝異。
「事實上,我想妳想了一整夜都沒睡。」他在那頭笑道。
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雖然四周沒人,但她仍是羞紅了臉,低頭輕笑。
「我要給妳多少時間,妳才能出現在我面前,解我一夜相思。」電話里他的聲音富含磁性。
醉人的耳語灌進耳膜內,半晌,她突然驚覺一件事。「你,你現在在我家樓下?」
「我的雨蝶,妳真聰明。」
「我……」黑雨蝶看看自己穿著一身睡衣,拉拉還未梳理的亂發,有些慌亂。「你可能要等一會兒。」
「不用急,今天,我的時間都屬于妳。」說罷,他給了她一個隔空飛吻,暫時關上手機。
听到清晰的吻聲,她握著話筒,呆愣愣地杵在原地傻笑,三分鐘過後,發現自己還沒換掉睡衣,匆匆掛上電話後,急急奔回房間,快速梳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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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要帶她遠離塵囂。
他說,要帶她去看桃花源。
車子駛離台北,往南下方向直駛,她微笑看他。
「我以為你今天還要工作。」所以他一早來到她家樓下等她,令她很訝異。
「為了帶妳去看桃花源,我推掉三千萬的生意。」直視前方,剛毅的唇線彎揚。
「你說的是真的嗎?」瞪大了眼,她驚訝的張口結舌。「我看我們還是改天再去。」
雖然能和他一道去玩,她真的很開心,但為此推掉三千萬的生意,她會玩得不安心。
「我開玩笑的。」她當真的驚訝表情,純真的令他莞爾。「不過今天倒是真的和客戶有約,只不過我請秘書把它延期。」
「真的可以嗎?」
「生意是做長長久久的,我的客戶不會那麼不通人情。」他笑道。「妳不用擔心,在把妳娶回家之前,我一定會努力賺錢,讓妳穿金戴銀,當個真正的少女乃女乃。」
聞言,她帶著羞澀微笑,捶他一拳。
「你怎麼不帶冰冰一起來?今天星期日,她應該不用上班……」忽地想到什麼事似地,黑雨蝶張大嘴。「糟糕!今天星期日,我得去音樂教室上課。」
因為一時太高興,她居然忘了自己的工作。
弦佐轍把手伸過去握她的手。「別擔心,我已經替妳向蔓姨請好假了,蔓姨她一口就答應要放妳三個月的假,所以這三個月內,每個星期日,我們都可以去玩。」
她笑睨他一眼。「原來你之前主動借鋼琴給蔓姨,是有目的的。」
「我用我這張帥臉發誓,我之前借鋼琴給蔓姨,都是因為妳的緣故。」他笑了笑。「這種延伸作用,不在我的計策之中。也許這就是好人有好報的因果論,種好因,得好果!」
她笑看著他,他真的好帥,又會講話,難怪倒追他的女人一大票。
坐直身,不想吵他,讓他專心開車,她看著窗外的風景,片刻,低頭之際,赫然發現座椅下有一個香奈兒金色手機套,愣看著,她知道那個不便宜,之前有一個同學也買了一個。
她想,也許是哪個名模或者千金小姐曾搭過他的車,不小心掉的。
她不會吃醋的,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不是嗎?
假裝沒有看見,今天和他一起出游的好心情,怎麼可以讓一個小小的手機套給破壞呢?
雖然逼著自己不去看,但眼尾的視線卻一再地瞄向那靜靜躺在座椅下的名牌手機套──
它的主人是誰?是前不久才和他傳過緋聞的名模林雪莉?還是其他女人?
心上有個疙瘩,縱使她想漠視,不想理它,但,它不消失,反而趁她不注意之余,一點一滴,慢慢地在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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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能張開眼楮……」
在即將到達弦佐轍所說的桃花源之前,他要黑雨蝶閉上眼楮。到達目的之後,他一手蒙住她的眼,一手扶著她的腰,牽著她走。
「到了沒?」
看不見前方的路,會讓人心生恐懼,但有他的扶持,她一點都不害怕,心里反倒很踏實,而且還多了一種期待的心情。
她迫不及待想張開眼,瞧一瞧他口中的桃花源。
「在我說三遍我愛黑雨蝶之後,妳就可以張開眼楮。」他以似催眠師的口吻,輕輕地在她耳畔說。
「三遍太少,至少要說三千遍。」她帶笑抗議。
「那有什麼問題?不過妳要有心理準備,如果要我說三千遍,妳可能要等到天黑才能張開眼楮。」
「那好吧,你就說三遍。」
「那我說。」清了清喉嚨,仰首,他對著天空大喊︰「我愛黑雨蝶、我愛黑雨蝶、我愛黑雨蝶。」
朗朗的聲音劃過天際,震撼著她的心田,漾出甜甜微笑,她的一雙彎翹睫毛,緩緩地上揚,如蘇醒的黑鳳蝶,揮動著美麗的雙翅,翩翩起舞。
「哦,天啊,這是哪里?」
張開眼,一座美麗的歐式古堡建築映入眼底,環顧四周,月兌俗的美景,令她看傻了眼。
包令她驚訝的是,原本放在他公司的那一架史坦威鋼琴,此刻竟然出現在古堡建築前的一大片草地上,座落在櫻花樹下等著她。
他領著她走到鋼琴前,請她坐下。
一坐下,她的十指被鋼琴的黑白鍵吸引,輕覆上頭,蔥白柔荑在琴鍵上跳起優雅的舞步,一首首動人的曲調,和櫻花樹下翩翩灑落的花瓣融為一體,共譜醉人的詩篇。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當她從悠揚的琴聲中回神,赫然驚覺他一直站在她身後。
「呃,對不起,我一時……」
微笑,低首,他在她的朱唇上印下一個贊賞的吻。
「謝謝妳讓我听到這麼動人的曲調。」他伸手邀她起身。「累了吧?我們進屋里去。」
她起身要和他一起並肩走,他卻冷不防地將她打橫抱起,她驚地倒抽了一口氣,回神,她人已穩當當地落在他的雙臂中。
「我可以自己走。」笑看他,她是在心疼他方才在她身後站太久,一定累了。
「這個步道太美,美得讓人興起抱得美人歸的念頭。」
抱著她,一邊走,一邊吻,兩人甜甜蜜蜜進到屋內,大廳里,佣人早準備好餐點,並也識相地離開。
環顧充滿歐式風味擺設的大廳,對上一只巴洛克式典雅花瓶,入座後,她納悶的問︰
「這里是……」
「這里是我和另外兩位朋友合資建設的私人度假莊園,已經建了一年多,除了屋子和庭園造景已經建造完畢,其他的像是後面的森林步道,還在施工中。」他笑談。「妳可是這個私人莊園的第一個客人。」
「真的嗎?」
「當然。連冰冰都還沒來過。」
「我真的感到非常榮幸。」
從一大片透明玻璃望出去,視線穿過鋼琴再往前看,一大片的池塘里,一對天鵝形影不離,悠游其中。
來到這里,她真的覺得自己像是陶淵明的「桃花源記」里,那個誤闖桃花源的漁夫。
「妳要習慣這里,因為日後妳將是這里的三個女主人之一。」
聞言,她羞地一笑,他總會不時地把他會娶她的承諾,掛在嘴上,大剌剌的說出──
她雖然羞怯怯,卻也甜在心頭。
她羞怯的表情令他莞爾一笑,接著,他指著外頭一棟獨立的古堡建築物,續道︰「前面那一棟是我們私有的,對面那一棟是翼天暢的,翼天暢就是我妹她Boss。」
她點頭,表示知道翼天暢這個人。
自從冰冰去上班後,她們很少有時間見面,不過通電話倒是常有,在電話中,冰冰可是三句不離她的天暢哥,是以,她早對翼天暢這個名字耳熟能詳。
「後頭還有一棟是車日焱的,他是日焱集團的總裁,改天我會帶妳去和他們認識。」
點頭微笑,他說什麼都好。
「喜歡這里嗎?」他問。
「當然喜歡,這里好美,我感覺好像到了歐洲度假一樣。」再一次往窗外望出去,一大片的綠地,灑落了朵朵花瓣,芳草鮮美,落英繽紛……
花草樹木,清幽的空氣,這里的每一樣都是醉人的詩篇。
「在我眼里,妳是最美的。」
在黑雨蝶陶醉于窗外景色之際,弦佐轍不知何時已坐到她身邊來,靠近她,聞著她的發香,繼而和她一起趴在窗口,欣賞外頭的美景。
她在看外頭的風景,他則盯著她直看。
「干嘛一直看我?」偏頭,她笑斥。
「窗外所有的美景,都比不上妳的一根彎翹睫毛之美。」
「討厭,太肉麻了。」聞言,她笑睨他。
凝視著她美麗的臉蛋,他灼熱的目光靠她愈來愈近,濃烈的男性氣息噴拂在她鼻上,下一秒,剛毅的唇,已把她兩片水女敕柔軟,緊緊包含。
狂烈的心跳聲互相呼應,相含的唇瓣,如磁鐵相吸,一吸上,難分難舍。
當他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探入她的嘴里,想探索甘泉蜜津,一道乍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這美妙的動作──
「你,你的手機響了。」她紅著臉,輕輕地推開他。
俊臉殘留著幸福的表情,他極其不願停下屬于他們倆在美好的時光所做的美妙事情。
「快,快接啊。」輕抿著唇,她羞得低下頭。「也許有重要的事。」
松開懷中的佳人,弦佐轍拿起還響個不停的手機一看,手機螢幕顯示的來電者是阿K。
繃著臉,他一劈頭就道︰「阿K,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我報告。」
依照往常慣例,阿K的來電報告,十件里面能有一件真正重要的事,就算是奇跡了。
「阿K被人打傷?他現在人在哪里?」弦佐轍神色肅穆。「好,我知這。你留在那里照顧他。」
弦佐轍關上手機,皺起了眉頭。
「你的特助被人打傷了?」黑雨蝶走回他身邊,關心的問。
弦佐轍點點頭。「他可能是被阿發打傷的,之前我要他跟蹤阿發,免得阿發又想傷害妳。」
黑雨蝶驚地睜大眼。「那他是因為我……」
「別想太多。」他輕握她的手。「雨蝶,很抱歉,我得馬上趕回台北去,所以……」
「我們走吧。」黑雨蝶一臉歉意。「他傷得很重嗎?」
「剛才公司的小主管說得不是很清楚,我得看到他才知道他傷得如何。」
「他在醫院吧?我跟你一起去看他。」
他點點頭,旋即帶著她一起離開美麗的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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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雨蝶和弦佐轍一起去醫院看過阿K後,才知道阿K真的被阿發打傷。
他一直依照弦佐轍的指示,只要一發現阿發想做壞事,就馬上報警,因而被報復。
苞蹤阿發的這段期間,阿K過足了當偵探的癮,雖然只是暗中報警,但他間接成功救了五名險些遭受阿發蹂躪的女子,還破壞了阿發和人交易毒品的買賣,飲恨的是,阿發每回都能順利逃走。
也許是阿發察覺有異,發現有人在跟蹤他,神經大條的阿K未警覺,被人逮個正著,當場被活活被海扁了一頓──
還好都只是些皮外傷,不過還是得住院幾天。
警察來過,知道阿K就是之前以老K大提供線報的線民,笑稱要頒一個「警察之友」的匾額給他之余,保證絕對會盡全力抓到阿發,不讓阿發繼續在社會上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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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黑雨蝶只身來到一棟舊公寓,走上三樓,站在一間漆著大紅色的鐵門前,按了幾回門鈴,靜靜地在門外等著。
從私人莊園回來已過了三天,雖然阿K受傷並未責怪誰,但想到他是因為她才去跟蹤阿發,因而被打傷,加上她體內的正義感又熊熊燃起,她覺得自己應該要盡一份力,幫忙找出阿發,讓警察將他繩之以法。
要找阿發,當然得先找到吳佩雅。
上回吳佩雅在音樂教室不小心弄傷她的手後,曾向蔓姨電話請辭,之後,就沒再出現,她听音樂教室的同事說,吳佩雅還住在之前租的房子,打听到確切的住址,下午她請假沒去上課,便趕了過來。
「有人在嗎?」按了幾回門鈴都沒人來開門,她不死心,拍拍鐵門。「吳佩雅,妳在不在?」
雖然吳佩雅未必會告訴她阿發的下落,但她只有來找吳佩雅才有可能找到阿發,所以無論如何,她都得來試一試。
又等了十分鐘,還是沒人開門,黑雨蝶心想,或許吳佩雅找到了新工作正在上班,那她晚上再過來好了。
正想轉身離去,門突然開了,吳佩雅一臉憔悴的嚇人。
看到門外站的是黑雨蝶,吳佩雅倉皇地關上門。
「呃,佩雅,佩雅……」黑雨蝶被她憔悴的面容嚇愣住,回神,見門關上,她急急拍門。「妳,妳怎麼了嗎?」
暫時忘了來此的目的,黑雨蝶想知道她發生什麼事。
屋里,吳佩雅許久沒應聲,听到黑雨蝶在門外叫了她好幾聲,半晌,她才哽咽出聲︰
「妳,妳來做什麼?」
「我……我是來問妳,妳知不知道妳男朋友他人現在在哪里?」黑雨蝶又拍了鐵門一下。「他打傷了人,人家已經要對他提出告訴,妳最好勸他出面去自首──」
黑雨蝶的話還未說完,吳佩雅就打開了門,激動的喊著︰「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跟那個爛男人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
說罷,吳佩雅失控的坐在地上大哭,哭得心碎斷腸,把黑雨蝶嚇愣在原地,看著傷心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下她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