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後,雷妡妍看著放在茶幾上熱騰騰的飯菜,走了一天路的她,不禁覺得食欲大開。
她仔細品嘗著泰式蝦醬炒飯、燙青菜,以及去火的炖冬瓜湯,突然,她想到等一會兒要到楊義的房里替他暖床,食欲立刻消失了一大半。
她正想喚來歐巴桑把吃沒幾口的飯菜收走時,突然想到楊義說的話。
吃飽一點啊,這樣晚上才有力氣。
是啊,吃飽一點才有力氣對抗他!
雷妡妍心念一轉,何必為了楊義那種人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她看著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菜,想起母親常被雷競天的女人使喚著煮消夜,有時她們為了給黃美心難看,嘗了兩口就不吃了,看著那些她煮出來的飯菜卻被如此對待,母親常覺得自己的辛苦很不值得。
歐巴桑若是看到特地幫她做的消夜只吃了一兩口,一定也會很傷心吧。
思此及,雷妡妍又吃了起來,一直到碗盤朝天才停止。
吃得飽足後,雷妡妍開始裝扮自己,一切準備就緒後,她打開抽屜,拿出一只上了鎖的珠寶盒。
她將手上的鑽戒拔下,換上盒子里另一枚一模一樣的鑽戒。
雷妡妍步出三樓的房間,往四樓楊義的房間走去。
踏上四樓,她發現守在楊義房外的人,竟然是谷若川。
楊義能縱橫黑道多年,自然是樹立了不少仇家後才換來的,因此義宅的戒備森嚴,除了有貼身保鏢外,晚上睡覺時還會有守衛在他房外輪班守夜。
只是她從來沒見過他站哨。
「阿德,你怎麼站在這里?」
「娜娜小姐,你快進去吧,義爺等你很久了。」
原本以谷若川的地位是不用站哨的,但是因為他今天太晚送雷妡妍回來,讓楊義不太高興,所以才罰他來守夜。
不過,如果沒有來站哨,他也看不到雷妡妍穿得如此性感。
她身上那件粉紅色絲質睡袍,柔軟的布料像是第二層肌膚一樣,柔順的貼著她的身軀,有些透明的材質,明顯的勾勒出她惹火的身材。
「我知道了。」他不說,她也就不再追問。
雷妡妍伸手敲敲門後,轉開門把走進去。
砰地一聲,門一關上,谷若川的拳頭也握了起來。
他不是三歲小孩子,當然知道她進楊義的房里要做什麼,他不解的是她究竟為了什麼要這樣作踐自己呢?
如果他沒有見到她真實的面貌,他會把她當成是一般愛慕虛榮的酒家女,可是現在,他辦不到。
比若川突然對自己跟蹤她的舉動感到後悔,假如他什麼都不知道,現在的他會好過一些。
雖然隔著一扇門,他什麼都听不到也看不到,但他卻覺得站在這里,比他執行過的所有任務都還要難熬。
為什麼他會有這種感覺?
難道他對雷妡妍有其他特別的感覺?
不可能!比若川連忙在心里否認。
他從來就不會在執行任務時表現出任何的私人情感,他向來不是個貪愛的男人,沒想到這次卻破例。
他之所以會對雷妡妍有不一樣的感覺,只是單純的想要了解為何她要將自己偽裝成娜娜罷了,他只是覺得她一定有什麼苦衷才會如此。
沒錯!就是這樣。
比若川要自己別再胡思亂想,他現在在執行任務,他是古語德,臥底的人是不可以有感情的。
雷妡妍一進房間,就看見楊義穿著浴袍,躺在床上抽雪茄。
「義爺,你該不會是等娜娜等到快睡著了吧?人家身上這件睡袍,可是逛了好久才找到的。」她靠在門上嬌聲道。
楊義將雪茄捻熄,伸手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到身旁來。
「里面的睡衣也是新的嗎?」
「你說呢?」
「娜娜,快給義爺看看。」看到她性感的模樣,楊義的眼里滿是色欲。
雷妡妍听話的坐到他身邊,她才一靠近,他便一副急色鬼的模樣靠過來,大手一伸,將她的睡袍從肩膀往下推。
「義爺,不要急著月兌人家的衣服嘛,人家是要穿給你看的,馬上就月兌掉了有什麼意思!」雷妡妍輕輕推開楊義欲親她嘴唇的臉,將他的頭往下拉。
她可以忍受他對她上下其手,也可忍受他親吻她,只除了嘴唇之外。
從雷妡妍身上傳來的香味,讓楊義心神大亂,無暇去管她的小小抱怨。光是親吻她那性感的鎖骨和渾圓女敕白的肩頭,就已經讓他全身都燥熱了起來。
「義爺,你親得人家好舒服哦。」雷妡妍嬌喘的說著,雙手伸到他的背後。
她的呻/吟聲讓楊義听了十分開心,「娜娜,義爺還沒使出絕活呢。」楊義從她雪白的胸脯間抬起頭,大手順著她的腰身往下,撫模著她圓翹的臀部。
「義爺,你最討厭了,每次都把人家弄得好累。」雷妡妍放在他背部的雙手,悄悄移向他的頸後。
趁著楊義親吻著她胸口的機會,她戴在左手上的鑽戒往他的發根處輕輕一踫,沒多久,楊義便癱軟在她身上。
確定楊義沒有意識後,雷妡妍將他從身上推開,不願和他有多一秒鐘的接觸,並將身上敞開的睡袍拉緊。
雷妡妍雖然答應雷競天委身當楊義的情婦好竊取資料,但她可沒傻到讓自己真的失身給楊義。
她當然知道當情婦要做些什麼事,在來義宅之前,她早就準備妥當。
透過特殊的管道,拿到一種用各種藥材制成的神奇迷藥,這種迷藥只需接觸皮膚就可達到昏迷的效果,不過她不用擔心模到鑽戒上的迷藥會將自己給迷昏,這種特別的迷藥,必須抹在接近發根處的一個穴道,才會產生效果。
昏迷過去的人不會感到疼痛,醒來時就像睡了一場很舒服的覺,藥效可以維持四、五個小時,所以她不擔心楊義會發現自己被迷昏。
雷妡妍月兌掉楊義身上的浴袍,並將床鋪弄得十分混亂,她甚至從床邊的抽屜里拿出一只,到浴室里加了些白色的沐浴乳後,丟在床頭旁的垃圾桶內,好制造激/情的假象。
一切布置就序後,她將棉被覆蓋在楊義赤果的身上,不想再多看令人惡心的畫面一眼。
楊義第一次招她入房時,她緊張得要命,很擔心會露出馬腳,甚至害怕迷藥會失去功效。
幸好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若是讓楊義發現她企圖將他迷昏,相信不是只有強暴她那麼簡單,以楊義的個性,肯定會殺了她。
雷妡妍坐在房內的沙發上,擔心過分安靜的房內會讓守門的人發現異狀,她打開電視,將頻道轉至鎖碼台。
頓時,男女交歡的yin\聲浪語充斥整個房內,但她早已司空見慣、充耳不聞。
早在雷競天派人將她訓練成娜娜的時候,她就已經習慣這些yin-亂的片了。
做父親的竟然要女兒學著片里的角色,去服侍年紀可以當她爸爸的男人,簡直就是豬狗不如。
雷妡妍望著窗外發呆,突然想起今晚守夜的人是谷若川。
他為何要來站哨與她無關,只是不曉得為什麼一想到他站在房門外,就覺得有些不自在。
雷妡妍拿起遙控器,把音量轉小。
咦,她在干嘛?她這麼做不就是希望門外的人听到,避免他們起疑的嗎?她為什麼要把音量轉小呢?雷妡妍又將音量恢復成原來的大小。
她不就是個情婦嗎?別人怎麼看她,何須在意呢?
她只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可以了,雷競天不就是要她變成一個人盡可夫的情婦嗎?
他是楊義的貼身保鏢,不是沒看過她和楊義親密的動作。只是為什麼她還想在他面前維持形象呢?擔心他對她產生不好的看法?
雷妡妍再次看向窗外,無語的望著黑暗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