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歡,我知道你的眼楮很漂亮,但在這麼甜蜜的時刻,眼楮不需要睜得這麼大。」
他知道她或許嚇到了、驚傻了,蓄意開玩笑逗她放松。
「還是你有什麼話想告訴我?」
刁小歡由閃神里回到現實,急促地搖著頭。
「沒,我沒什麼特別想說的。」她答得好急,就怕他誤以為自己有什麼特別的「需求」。
易靖不禁輕笑出聲。「你在怕什麼?小歡。」
「我、我沒怕啊!」她只是緊張而已。
他大掌探至她身後,俐落地解開她內衣的背扣。
刁小歡閉上眼,緊張地咬著下唇──
懊怎麼形容她此刻復雜的心情呢?
或者該說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柔軟白女敕的肌膚,夾雜著不可思議的輕喘,在在刺激著易靖的;他明知道自己不能太過急躁而嚇壞她,但他開始有種收勢不住的感覺。
刁小歡屬于骨架大的女孩,事實上她並不胖,只不過是因為骨架粗大,稍有點肉便容易顯得微胖。
現在他知道了,在褪去她遮蓋住身軀的衣物之後,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的美麗,更因此對她深深著迷。
男人如果只重視外在的表象,那是極其膚淺且短視的,誠如許多人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內在比外在重要」!
這不是句口號,而是至理名言。
從一開始,刁小歡的外型就不是吸引他最主要的理由,如今察覺她的完美,只不過讓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更為屹立不搖。
「別看∼∼」
刁小歡羞慌地拉扯身邊的薄被,將自己緊緊包覆住,不讓他看清自己最沒自信的部分──肉肉的身材。
打從她有記憶開始,「小圓妹」、「小胖豬」、「豬小妹」……諸如此類的綽號,便從來不曾離開過她,仿佛那些合該是屬于她的專有名詞,即便她一點都不喜歡。
因此歷任男友,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地攻陷雷池,這除了她太過強烈的道德感之外,或許多少與她的自卑心態有關。
「別遮,我想看。」適才只是驚鴻一瞥,他想看清她嬌軀上的每一分美麗,不願錯失任何環節。
刁小歡的頭搖蚌不停,著實很難讓自己達成他的願望。「不!」
「乖,小寶貝,讓我看清楚好不好?」深知她固執的個性,他只得改采柔性策略企圖軟化她,不斷地誘哄道。
刁小歡的頭搖得更凶了,似乎打定主意粉碎他的夢想。
易靖苦惱地蹙起眉,未幾,緊皺的眉心松開了,提了個天外飛來一筆的想法。「小歡,我們來玩個交換游戲好嗎?」
「交換游戲?」她的眼眯了起來,神情戒備地瞪著他。
「嘿,我沒那麼可怕好不好?你別這樣看我!」他有點沮喪,畢竟她的眼里透著明顯的不信任,難免教他英雄氣短。
看見他的沮喪,她覺得自己有點殘忍。
「對不起,我好像想太多了。」
「不,別對我說對不起。」事實上不是她想太多,而是他想更多,想看得更多、得到更多。「想玩嗎?」
不知怎的,刁小歡的皮膚開始冒起不安的疙瘩。「你還是……先說說游戲規則吧。」天!他笑得簡直像只偷腥成功的貓!
「嗯哼。」這回換成他搖頭了。「玩不玩一句話,要,或不要?就這麼簡單而已。」
「哪有人這樣的?」她不依地嚷叫。
「游戲是我提出來的,理當由我來定規矩,這就是我的游戲規則。」扯開無害的笑,他表現得與平常無異。「怎樣?玩或不玩?」
刁小歡看了看他,再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陡地覺得好好笑。
兩個人的關系都演變成這般曖昧的局勢了,她再來堅持這些有的沒的,竟不好笑?
撇開現下的緊繃不談好了,要是兩人持續穩定交往下去,別說該看的了,該給他的她都會給,那麼,她此時又有什麼好ㄍ一ㄥ的咧?
趁著她若有所思的當口,易靖在她頰側偷了個香,帶著點撒嬌的意味問道︰「好不好嘛?親愛的。」
哇咧∼∼這家伙越來越過分了,分明長得虎背熊腰,高大威武,非得用這麼「嬌滴滴」的嗓音來同她說話嗎?
害她的雞皮疙瘩一下掉了兩斤半!
「好好好,你別……呃,撒嬌,我陪你玩就是了。」她不自覺地抖了下,為了讓自己不再頭皮發麻,她妥協了。
「真的?」他的眼亮了起來,讓刁小歡的額上冒出三條黑線。
「真,真的。」她現在能做的只有祈禱,祈禱他不會玩些怪怪的游戲,例如「SM」之類。
「好,那你現在把眼楮閉起來。」噢耶!他的「詭計」終于要得逞了!
刁小歡的眼微微瞠大,隨後想到這是他所提的游戲,自己得遵守他的游戲規則,因此即使心中略有不安,她還是乖順地閉上雙眼。
「小歡乖喔,我沒說把眼楮睜開之前,你不能偷看喏。」當她閉上眼,他又補充一句。
痹喔?嗟∼∼他以為他在命令小狽嗎?她忍不住在心里暗啐一口。
由于閉著眼,听覺和感覺也跟著變得十分靈敏,她先是感覺他退開了些,不再貼靠著自己,然後听見些許窸窣的聲音,听起來有點像……月兌衣服?!
她可能知道他打算玩什麼把戲了,她想。
「好了,你可以睜開眼了,小歡。」易靖終于完成他的「前置動作」,稍嫌愉悅地說道。
刁小歡的眼瞼微微震動了下,恍若正在思考著該不該順從他的指令。
「快啊,小歡!」他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她怎麼還閉著眼吶?該不會不小心睡著了吧?「小歡?」探手輕拍她的臉頰,他還真怕她睡死了。
她的唇囁嚅了下,聲音小得只比蒼蠅飛過大聲一點。「我可以不睜開嗎?」
「不行,那怎麼玩下去?」是她答應要玩的欸,他可沒有半點勉強她的意思喔。
況且君子一言……不,她是女人,該改成「娘子」;娘子一言,駟馬難追,而他相信她會信守承諾。
「那麼,可以先關燈嗎?」她實在沒什麼勇氣,眼睜睜地看他在自己面前上演「猛男秀」。
「NO、NO、NO。」一連說了三個NO,早料到她膽子小,遲早變卦,幸好他事先打過預防針。「我記得你答應陪我玩的。」
咬咬下唇,她的確沒忘記自己答應配合;帶著一點點焦慮、一些些的心慌,更多的是羞赧,她緩緩地睜開美眸──
「登登!」他攤開雙臂,像在比賽選健美先生那般擺了個漂亮的POSE。「滿意你所看到的嗎?寶貝。」
哇∼∼他的身材真棒!
結實的三頭肌,飽滿的胸肌──噢,還好自己胸前還有點料,否則真要讓他比下去了。
還有,一般男人不是平坦就是啤酒肚的小骯,他卻是漂亮整齊的六塊月復肌,然後……然後她就沒膽子再往下看了。
「還可以吧?」不是沒看懂她眼底的激賞,他想听她從嘴里親口說出來。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漂亮也不是、說練得好也不對,終于,她找到一個字來形容──
「棒∼∼」
易靖得意極了,傻呼呼地咧開嘴笑。
任何人對他的滿意度,他都不曾放在眼里,唯有她,那是一種誠實無偽的恭維,他接受得問心無愧。
「好,換你了。」既然她已經「欣賞」過他的「胴體」,那麼,她就有義務同等對待,這就是交換游戲的真諦。
「我?!」驚恐地瞠大美眸,她就知道自己大禍臨頭了。
「嗯,你。」指了指自己光溜溜的胸口,再把指停頓在她胸前的薄被上。「你都看過我了,是不是該讓我看看你了?」
「你、你剛才看過了!」她幾乎尖叫了。
「沒什麼好害羞的,小歡。」他並沒有因為她的三心二意而感到惱火,反而因她的害羞而心情大好。「你剛才沒有適時的拒絕我,遲早都得面對這個情境。」
刁小歡明白他的意思,也心悸于他十分尊重自己的想法,並沒有因為他本身的,而使用任何強迫性的手段,甚至還會想辦法逗她、鬧她,讓她解除緊張感。
她何其幸運,能得到這樣的男人青睞?
她逐漸打開心房,徐緩地推開包覆自己胸口的薄被──
接下來的一切是如此自然、合理,仿佛他們之間早該發展得如此親密。
他溫熱的大掌貪戀地覆上她的肩,越過她微揚的鎖骨。他俯身吮住她的唇,熱辣的舌頂撞著她緊閉的牙關,讓她心甘情願地為他而開敢,然後堂而皇之地闖入她的檀口。
「唔……」她的心跳好快,氣息凌亂,差點忘了該如何呼吸。
她從未體驗過如此驚心動魄的親吻。
如果這樣才叫做吻,那麼她以往蜻蜓點水似的唇唇相觸,都只能算是小兒科而已。
「啊──」感覺他的吻落在胸骨之間,她無限嬌羞地輕喊出聲。
沒理會她的驚呼,他仿佛不給她喘息的時間,在她淺吟不斷的同時,不著痕跡地褪掉她身上所有僅剩的衣物。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將她迷茫的媚態盡收眼底,他的黑眸滲入一絲男人的自得。
她並不害怕,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虛軟,只能攀附著他的肩,尋求一絲安全感。「嗯……」
很快的,刁小歡天生的熱情掩蓋過她的羞意,她放松自己享受他的及親吻,並在他舌尖再次誘惑她時,熱情地與他交纏。
「小歡。」輕舌忝她的唇,他低聲誘惑道︰「想要我了嗎?」
「嗯……」動情地回咬他的唇,她扭動著,像只不安分的小白蛇。
「我想做什麼都可以?」
厚厚厚!這是多麼大的恩寵啊!
她親口答應自己可以「為所欲為」欸!意思是不論多麼過分、深入、瘋狂的要求,她都可以接受嘍?
「可以……」
易靖幾乎為之瘋狂了。
他的腦子里瞬間閃過千百種限制級的想法和意念,但也不忍再折磨她。
他牢牢握緊她的手,深邃的眼鎖著她氤氳的美眸。「那,我要開始了。」
語音稍落,他毫不猶豫地挺進…………
空氣中彌漫著歡愛後的氣味,他發現自己即使已然獲得適當的釋放,卻仍貪戀的舍不得放開她。
刁小歡用力地呼吸、吐氣,過了好久才慢慢將凌亂的氣息稍稍調勻。「呃……你……」
「嗯?」慵懶地應了聲,他愛極了貼靠著她的感覺。
「你知不知道你好重?」這樣好像很無情似的,一歡愛過後,就急著想將他推開;但他真的好重,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陡地一陣天旋地轉,她驚呼了聲,再回神,驚愕地發現兩人已然易位,變成她趴俯在他身上。
易靖撫模著她的發。「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她不敢或動,敏感地察覺他的蠢動。
「小歡。」沒听見她的回答,他輕喊她的名。
「嗯?」
「如果你不太累的話,我想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