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酸痛地由夢里轉醒,傅雁南瞬間有些怔仲——不甚熟悉的天花板,似曾相識的陳設,還有身邊沉重且陌生的鼾聲……鼾聲?!她可不記得自己養了頭豬!
鼾聲的主人一個翻身,一只又重又壯的手臂壓上她的脖子,差點沒讓她斷了氣;她趕忙又推又扯地將他推離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氣將氣調勻,免得世上冤死亡魂多加一條。
天殺的!她想起自己怎會在這里,不禁懊惱地低咒一聲。
明明說好只是坐坐的,怎知就這麼坐著坐著坐到了床上,甚至「順便」被吃干抹淨!真是……神奇得令人難以置信!
她還記得,因為昨天回到他家時,他的手揉著被她的塑膠袋攻擊的臉頰,她一時不忍,畢竟是自己造的「孽」,所以她便到浴室擰了條熱毛巾幫他熱敷,以解自己心頭莫名其妙的罪惡感。
誰曉得這單純到不行的救贖自己罪惡感的行動,會讓這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色心大起,繼而被他「吞噬入月復」、「尸骨無存」,造成目前這等窘境。
想起那炙熱的交纏、撫觸,傅雁南不禁一陣悸顫、渾身燥熱,恨不得就地挖個地洞將自己活埋。
她不是不願跟他做那檔子事,只是那不是應該得等到新婚之夜才做的嗎?現在這樣算不算「偷跑」……要死了!她竟想到新婚之夜?!懊死!難道她真的愛上這頭師子了嗎?
望著他毫無防備的睡顏,她投降地輕嘆一口。
靶情這種東西總是來得無聲無息,她也是到這時才發現自己對他的情意,不然怎會任由他對自己胡作非為?真是……想不要都不行啊!
「南?」睡眼惺忪地將她摟進懷里,將她的掙扎當作情趣,兩片豐厚的唇不由分說地湊上前來,卻慘遭佳人賞了一記鍋貼,把他的臉推離原本前進的軌道。
「別鬧了!我媽要是知道我一晚上沒回家,非剝了我的皮不可!」羞慌之間,她隨口扯了個理由,跳下床準備回家。「噢!」沒想到這一跳,雙腿一軟,很不爭氣地跌倒在地,當場屁屁一陣痛,令她哀號出聲。
要死了!腿怎麼那麼酸?!可見這家伙有多粗魯!
「瞧妳急的!」他忍不住發笑,雖然很不道德,但他就是克制不住。「別急啦,我打過電話跟傅伯伯報備過了,他知道妳在我這兒過夜。」
「什麼?!」這一驚非同小可,她兩顆眼瞪得比荔枝還大顆。「你跟我老爸說我在你家過夜?!」
「對啊,有什麼不對嗎?」他還記得傅老爹沉默老半天沒回答,害他以為電話壞了,不斷地呼喚傅老爹回神咧!
忘了自己打從什麼時候開始會擔心她的安危,雖然清楚自己對她很有好感,卻不肯定那份好感到達什麼樣的程度,直到昨天下午她在自己面前受了傷,那種焦心的痛楚竟逼得他不得不將那些合作的朋友揪出來一一「訓誡」時,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這表示他早就臣服在她的「工作褲」底下,再難翻身。
既然確定了自己的感情並踫了她,他也沒打算「暗渡陳倉」,自然得打個電話通知對方父母,這樣不僅讓她沒有任何反悔的機會,也更加鞏固自己在傅家的「女婿」地位,感覺真是他媽的好極了!
天啊!地啊!日月變色、天地無光!這下她可全毀了!
「當然……沒什麼不對……」毀了毀了!她回家該怎麼跟老爸老媽解釋?說他們的寶貝女兒讓這頭獅給吞了?!噢!讓她屎了吧!
沒敢停下手上的動作,她七手八腳地將衣服往身上套,記得才輕薄短小的一件T恤、一條短褲……外加一件,卻怎麼穿都好像穿不完似的,怪捏!
心里才這麼想,霍地發現施呈勳那雙毛手正與她反其道而行,她忙著將衣褲套回身上,他卻忙著將她剛套上的衣褲再次月兌掉,難怪她怎麼穿都只能維持小褲褲一件,孤苦無依地黏在身上。
「大獅,你以為你在干麼?」她瞇了瞇眼,惱火地以手肘頂撞他的臂膀。
「我在月兌衣服啊!」他無辜地眨巴著眼,像個天真無邪的男孩。
「你在月兌誰的衣服?」在她看來,他活月兌月兌是個滿腦子邪惡思想的壞獅,跟天真無邪四個字半點牽連都沒有。
「妳的啊!」他很過分地丟給她一個「妳好笨」的嘲笑眼神。
「我一直在穿,你一直給我月兌是怎麼回事?」她抓狂了,惱火地坐到床沿,抓起薄被往他頭上蓋。「我說我要回家了,你是听不懂國語喔?」
「難道妳想說英文?行啊,我奉陪。」他拉開薄被,一頭刺蝟的發依然豎立,沒有因為她的破壞而倒塌。
「……」翻翻白眼,她感覺自己快瘋了。「別鬧了好不好?我真的要回去了。」
「妳很奇怪喔,我都報備過了,妳這麼早回去做什麼?現在不過清晨四點,天都還沒亮呢!」正是再度溫存的好時機。
「回去……吃我娘做的愛心早餐啊!」她回答得好生氣虛。
「喔,我忘了請伯母幫我多做一份。」他很白目的火上加油。指尖劃過她白女敕的雪背。「再睡一下,我們再一起到妳家吃早餐。」
又來了!笨過一次已經很慘了,她哪有再等第二回的道理?
「你確定只是『再睡一下』?不會企圖從事任何有礙身心健康的活動?」她挺直背脊不讓他踫,就是因為不相信他的動機如此純良,所以才需要再度確認。
「什麼是有礙身心健康的活動?」他挑眉問道。
「呃……就是除了睡回籠覺之外的一切『非法活動』。」這樣夠清楚了吧?豬頭!
「嗟!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國民,從來不從事非法活動。」要裝就裝得徹底一點,他決定裝傻。「妳能不能說清楚一點,何謂非法活動?」很簡單的兩個字,為何這女人就是說不出口?實在好玩得緊。
「你……」傅雁南氣壞了,再度用薄被蓋住他那令人氣得牙癢癢的嘴臉,硬是擠出吃女乃的力氣將他推往靠牆的床位。「睡過去一點啦!你佔住中間,我要睡哪?」趁著他和薄被「抗戰」之際,她連忙將T恤及短褲穿上,以防再遭「獅吻」。
「我喜歡抱著妳睡啦!」好不容易將薄被踢到床下,施呈勳不再讓它阻擋在自己和傅雁南之間,不由分說地將她抱個滿懷。「妳看,這樣多好?」舒服得很呢!
「走開!你好熱!」
他靠過來,她就一鍋貼將他推開,沒想到這男人像打不死的蒼蠅,不死心地一再黏過來,直至她推到手軟,惱火地嘟起嘴,隨他抱去。
「是因為妳在,我才這麼熱的啊!」他笑嘻嘻的不以為意,臉上像裝了三層鋼板。
「你少肉麻當有趣了!」傅雁南翻翻白眼,推開他後便閉上眼,懶得再搭理他。
施呈勳支起上半身瞪著她,不敢相信這女人真的就這樣閉上眼準備睡回籠覺。「欸,妳還真的睡喔?」
「天還沒亮不是嗎?」她連睜開眼都懶,用他說過的話堵他。
「……」頹然倒到床上,瞪著天花板,他再沒見過比她更沒情調的女人。
原本清靜的夜,只听得見身邊人兒的呼吸聲,突然之間,窗外傳來急驟的雨聲,這場雨來得突然,擾亂一室清靜。
「下雨了。」她睜開眼,在床上躺了半個小時,才快睡著之際,卻被雨聲擾醒,悶啊∼∼
「妳不是睡著了?」另一個躺著睡不著的人,听到她出了聲,精神都來了。
「快睡著了啊,誰知道突然就下起雨來,我的瞌睡蟲全跑光了。」哎,她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
「很好。」簡直是太好了!連老天爺都幫他,那他還客氣什麼?
一個翻身,他大剌剌地壓制她的嬌軀,凝著她瞪得老大的水眸。
「姓施的,你現在在做什麼?」這家伙不曉得「收斂」兩個字怎麼寫是吧?她不介意教他書寫,一點都不介意。
「做我從剛才就一直想做的事。」熱唇不由分說地貼上她的女敕唇,將她的驚呼全吞到喉管里。
「唔!」傅雁南原本還想撾他,卻讓他一把攫住手腕;她惱火地想閉上牙關,卻讓他先行一步啃咬她的下唇,令她吃疼的驚呼,並不由自主地開啟紅唇,讓他更為囂張地侵門入戶,將她的甜蜜吮得盡興。
暗雁南從沒體驗過手軟腳軟的時刻,但每每一經他觸踫,莫名的總會感到手腳發軟,全身提不起勁,即使心頭正揚起數不清的暴力攻擊手段。卻怎麼都使不出力量,教她又氣又惱,只得發出悶哼抗議。
「妳何必這麼害羞?我們之間又不是第一次了,妳總有一天得適應。」低笑聲逸出喉管,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四處放火,儼然是個技術純熟的「縱火犯」。
「要適應恐怕很難。」光是身體教他胡亂模索,她便忍不住一再泛起疙瘩,再想到接下來更為深入的探索……光想就頭皮發麻。
「不難的,我們多做幾次妳就習慣了,說不定還會戀上這種感覺。」重重地在她漂亮的鎖骨印下紅痕,他滿意地揚起嘴角,繼而往下模索。
「……你想太多了。」戀上?多可怕的動詞,除非她瘋了!
「是妳想太多才對。」不曉得這小女人在掙扎些什麼,但她的確激起他征服的,光是想著將她教成床上的蕩婦,便教他興奮得發抖!「每個人體內都有熱情的因子,妳只是還沒發覺而已,相信我,我會讓妳發現是件很美妙的事。」
翻翻白眼,隨著他越來越囂張的親吻和撫模,她咬著唇壓抑沖到喉管的酥麻。
她從不知道自己會發出那種令人害羞的聲音。
稍早那次的歡愛令她感到無比震驚,一度懷疑自己的聲帶出了問題,現在她才發現一切都是他惹的禍!都是他東模西模、又親又咬的,才害她忍不住發出陣陣申吟,因此她倔強地咬著唇,不讓自己在他面前展現過于柔弱的一面。
施呈勳很快便發現她的壓抑,他重重壓在她身上,趁著她驚呼喘氣的當兒吮住她的粉唇。
「沒必要壓抑自己,我這里隔音很好,就算妳叫得再大聲,房外的人一點都听不到妳的叫喊。」他低笑,腰部一沉。
「嘶∼∼」她狠抽口氣,身體立即變得緊繃。
「還可以吧?應該沒有想象中困難對不?」長指繞著她的發兜圈,吻花不曾稍停地落在她的唇間、胸口,全然沒漏听她急劇躍動的心跳。
「噢……拜托你閉嘴!」另一個新發現,他原來是個聒噪的男人。
堡作及生活上的他堪稱內斂,偶爾跟伙伴們開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未料在這種「發燒時刻」,他的話多如牛毛,而且還是些讓人不知該如何回應的字句,讓她答與不答都不是。
「我在舒緩妳的壓力。」這女人,一點都不知道他用心良苦。
「……不必。」隨著他有力的律動,粉頰及耳朵漾起可愛的緋紅,她稍嫌咬牙切齒地丟還他兩個字。
「別逞強,我們倆沒什麼事不能說的。」抬高她的雙腿,他的入侵變得更為勇猛。「這樣可以嗎?舒服嗎?」
「……」她索性閉上眼。
耳朵關不上是吧?那就眼不見為淨。
「南?還是要從後面?」
「不好嗎?那側面?」
「閉嘴!」
暗家爹娘很識趣的沒在早餐時分提及什麼,即使如此,還是讓傅雁南吃了頓有史以來最難下咽的早餐。
用過早餐之後,兩人匆匆趕往工地,一進大樓便發現穿著制服的警衛出現在一樓大廳,令傅雁南嘖嘖稱奇。
「早,我是新來的警衛,叫我小陳就可以了。」年輕的警衛緊盯著傅雁南不放,好似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
「呃……你好,我是裝潢人員,你……」她正想回以禮貌性的自我介紹,不料卻被身邊的施呈勳拉著走,直到電梯關上門,她都沒機會再跟小陳多說一個字。
「你知不知道這樣很沒禮貌?」她不贊同地攢起眉,受不了他略顯粗魯的行徑。
「我們又不是住戶,裝潢完就離開了,沒必要跟警衛混得太熟。」那家伙的眼神太過熱切,讓他看了很不舒服。
「話不能這樣講啊!接下來還有好幾天要在這里出出入入,見了面不打招呼多奇怪?」真是的,臉那麼臭,活像人家欠他百八十萬似的。
「我們有工作證。他沒理由找我們麻煩。」電梯開了,他拉著她跨出電梯,這才發現按錯了樓層,到達的是他們昨天才完工的六樓。「到錯樓了,呃,電梯跑了。」
沒想到電梯跑得這麼快,才一晃眼的時間,已然往上攀爬,將他們留在六樓瞪著數字上升躍動。
「你今天怪怪的喔,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麼。」她忍住嘲笑他的沖動,但見他無辜地瞪著電梯儀表板發愁,心里直發笑。
睞了眼她的側顏,他懊惱地發現自己起了反應。這讓他感到詫異,畢竟他一向不是很肉欲的男人,但一遇上她,似乎全亂了套,害他成了思春期的大男孩,動不動便往那個方面想,不妙啊不妙!
「想妳啊!」輕嘆口氣,他伸手摟住她的柳腰,低頭汲取她發問的香味。「怎麼辦?我又沖動了……」
暗雁南不敢置信地瞠大雙眼,微赧地推推他。「你色魔啊?我警告你,等等可別讓康A他們發現你不對勁,不然我就離職!」
「有這麼嚴重嗎?」他差點沒原地跳起來。
「欸,那樣很丟臉耶!我不管啦,你是男人無所謂,我可不行,所以你給我收斂一點!」俏眸一瞪,她有自己的堅持。
「我……」他正想抗議,陡地之前裝潢的那一戶大門突然打開,同時成功地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只見門里一女一男牽著手走了出來,女方是他們的客戶,男方則是個讓人玩味的家伙。
「陳子揚?」傅雁南直覺喊出男人的名字。
「陳先生、吳小姐。」相較于傅雁南的驚訝,施呈勳顯得鎮定許多,他禮貌性地朝兩人點了下頭。
這下她總不能再說他沒禮貌了吧?哈!
「這麼巧?你們來這里有事?」陳子揚顯得有點尷尬,連忙放掉女人的手。
「我們今天要到十八樓裝潢,跑錯樓層,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們。」施呈勳笑得像只陰險的狐狸,相信此情此景已完美地為他鏟除情敵一枚,真是大快人心。「陳先生和吳小姐感情真好,好事近了吧?下樓嗎?」他試探性地問道。
「呃……嗯,下樓。」陳子揚微愣,瞅著傅雁南的眼底滿是歉色。
「施先生真厲害,我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呢!」吳小姐顯然沒發現她男人的尷尬,火上加油地補上致命的回應。
「真是恭喜了,記得發張帖子給我們。」施呈勳宣告似地摟了摟傅雁南的肩,恰巧電梯由上頭下來,他連忙抵著電梯門。「我們到十八樓,陳先生、吳小姐你們先請,我們等電梯上來再搭。我等著收你們的帖子喔!」上下樓方向正好錯開,道不同不相為謀。
「這樣啊?那好,我們先走了,掰!」吳小姐倒是大方地揮了揮手,走進電梯。「快啊,子揚!」
陳子揚進電梯前再凝了傅雁南一眼,這才垂頭喪氣地步入電梯。
「那麼愛收帖子喔?無聊!」待電梯走後,傅雁南開始嘟囔了。
她最討厭參加喜宴了,幾乎全是不認識的人坐在身邊,多不自在!還是省了吧。
「那是場面話,再怎麼說他都是我們的客戶啊!」在商言商,紅白帖稀松平常,甚至稱得上是基本開銷,最重要的是能讓她看清那男人的真面目,值得!
「是喔?你真有當奸商的本錢。」傅雁南好笑地調侃道。
「哪個商人不奸?不奸就不下到錢。」賺不到錢日子就難過,這小笨蛋!
「是是是,我就是說不過你,可以了吧?」待電梯門一打開,她立即走入電梯。「快啦,再拖下去康A他們還以為我們發生什麼事了呢!」他們常常都是最早到的,今天卻搞出這種飛機,希望沒引起其他伙伴誤會才好。
「好得很,沒撞車也沒被車撞,只不過昨晚勞動了點,他們看不出來的。」他皮皮地反將一軍。
「你……嘴真賤。」她羞惱地背對他,卻正好讓自己的臉毫無遮掩地面對電梯里的大鏡子,將自己的羞澀全納入雙眼中,更令她害羞得無處可逃。
「在妳面前才這樣。」他大笑,不由分說地拉住她,低頭就是一吻。
暗雁南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小手不禁攀住他的頸項,生女敕的舌學他的方式逗弄著他,一時間忘了身處何處,渾然忘我地沉浸在他溫暖的懷里……
「咳!」
一個突兀的輕咳震醒她的理智,她睜開眼。愕然地發現電梯門已開,不知何時到達了十八樓,心下懊惱地低吟了聲。
「一大早就讓我們看到這種活色生香的場面,真是有礙身心健康。」小蔡倚著電梯間的牆面。一張年輕的臉上掛著赧紅,不習慣熟識的人在自己面前上演「蛇吻」。
「你這小子懂什麼?搭電梯多無聊啊,總得找點事情做做。」康A努力掩住發笑的沖動,但嘴角的弧度硬是忍不住上揚。
「那倒是,只不過大獅沒算準電梯到達的時間,這就有點要不得了。」阿民叼著煙,兩條腿在那邊抖啊抖的,像個小痞子。
「算準了,我們就看不到這麼刺激的畫面,蠢啊!」
「話是沒錯,但可惜我們當中唯一的一朵花,就這麼讓大獅給獨佔了,想想還真有點不甘心。」
「欸欸,你敢跟大獅搶喔?我看我可以提早存錢當白包了。」
「有這麼嚴重嗎?」才說了不甘心的家伙冒出冷汗,不安地睞了施呈勳一眼。
「你可以試試啊,我是沒那個膽。」色大膽小被狗咬,他還是留著小命安全點。
「呃……那還是……算了吧,哎∼∼」
幾個大男人無趣地等待著施呈勳將欲施工的屋門打開,一邊還嘴賤地有一句沒一句的打屁,待大門打開之後,立刻魚貫地步入屋里,上工嘍!
幾個大男人可沒注意自己無心的調侃,讓那唯一的「花」開得盛紅,一張小瞼紅得快噴出火來,差點沒再躲回電梯里搞自閉。
嗚∼∼怎麼會這樣啦!丟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