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溫婉姍生性不喜鋪張,加上一想到要面對眾多賓客就腿軟,因此希望婚禮能低調點;而袁敬虎呢?他原本就沒太多意見,自然以未來老婆的意見為主,最好直接到法院公證,簡單辦辦就好。
但雙方家長怎可能就這樣答應?
溫憲政認為自己好好一個女兒要出嫁,卻不能辦得風光,自是無法接受︰而袁家雙親更有趣了,認為兒子現在出名,是大明星,著實沒理由結個婚還不能公告天下,所以完全不同意。
為了讓雙方父母都滿意,小倆口在逼不得已的狀況下,只得向大家通知喜訊,引來所有好友的祝福。
于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婚禮在知名五星級飯店里熱鬧展開。
不出溫婉姍所料,前來祝賀的賓客可說是各路人馬都有,政商名流不在話下,為數最多的當然就是藝人。
藝人們不僅光鮮亮麗地出席道賀,還帶來精采的才藝表演,使整個婚宴熱鬧非凡,笑聲從頭到尾不曾中斷。
這場婚宴可說辦得非常成功,更被媒體朋友們譽為世紀婚禮,讓雙方家長備感榮耀,笑到嘴巴都快合不攏了。
而「宇宙強」三兄弟擔任招待,成功阻擋了大部分的熱情敬酒,待婚宴進行到尾聲時,三兄弟已不勝酒力癱倒在休息室里,再也沒力氣起來收拾善後。
婚宴辦得熱鬧,代表賓主盡歡,大伙兒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瘋一下,哪有那麼簡單就結束的道理?因此歡鬧的氣氛,從婚宴現場一路延燒到飯店提供的新房,擋都擋不住。
「你們瘋一天了,差不多該散場了吧?」
面對那些人來瘋的親朋好友們,袁敬虎好生無奈。
好在他見苗頭不對,在婚宴結束前,先請親戚送長輩們回家,心想要是讓長輩見到那麼多人來新房鬧,沒瘋掉才怪。
「欸∼∼這麼說就沒意思了,一哥結婚,我們當然得幫襯著熱鬧熱鬧才對啊!」
與袁敬虎同梯當兵的A君起哄道。
「對啊!要讓我們鬧一下洞房才夠意思啦!」
和袁敬虎一起穿長大的B男舉雙手附和。
「而且剛才酒喝得不過癮,我還‘偷渡’了幾瓶紅酒過來助興喔!」C君唯恐天下不亂地揚了揚手上的酒瓶,引來新房里的賓客興奮大叫。
「X!我們忙了一整天很累了,你們行行好,讓我們休息可以嗎?」
袁敬虎頭痛地撫撫額,試著說服朋友們打消念頭。
「不行,都因為你結婚向導演請婚假的關系,害我們跟著趕拍好幾集的存檔,不趁這時候向你討回公道怎麼行?」
「就是嘛,我還因此犧牲好些天的美容覺,皮膚都變差了呢!」
「皮膚變差算什麼,我還被我老婆懷疑在外面養女人呢!」
劇組的人七嘴八舌的群起抗議,一人一句很快就把袁敬虎堵得啞口無言,甚至連他最疼愛的小表妹也——
「表哥,表嫂這麼可愛,連我都想逗一逗她呢!」小表妹天真無邪地笑著。
X!現在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就對了!
袁敬虎白眼翻了又翻,旋身見他的新婚妻子尷尬又不知所措地坐在床沿,感到好抱歉。
若不是他的朋友們太熱情,她也不需面對這些窘況,但結了婚後,兩人是一體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也只好委屈她了。
「X!那就來吧,不過丑話說前頭,不準太過分……啊∼∼」
袁敬虎咬牙接招了,可「丑話」還來不及交代完,朋友、同事們便不由分說的一擁而上,間雜著興奮的歡呼聲,開始進行他們所謂的鬧洞房——
「靠!我第一次舌忝到有女乃香的女乃油。」
「天殺的魔鬼!竟然把瓜子藏在我老婆的耳朵里?!」
「X!哪里買的爛隻果,削沒兩下就斷?!」
「該死的家伙,冰塊也可以拿來惡搞?!」
從袁敬虎嗆聲放馬過來開始,按連近一個小時的折磨時間里,什麼「愛的隻果」、「愛情氣球」、「圓桌武士」都來了,房里雲滿了隻果、氣球、酒杯酒瓶,大伙兒差不多都瘋了,連袁敬虎也快失控。
他一整個大發飆,近一個小時里口頭禪狂飆,還得配合同事好友們的瞎鬧卻不能抓狂,硬是咬著牙接招。
「@#*&X……不能再下去了……X!被了,到此為止!」
當最後也是最狠的惡招「洞房上鎖」在新房里火辣上演,將小小的腰果藏在新娘身上,由被綁住雙手、遮住雙眼的新郎用嘴去搜尋,終于讓袁敬虎的口頭禪發揮到極致,串起來幾乎可以變成一首歪歌了。
眾來賓見新郎快被逼瘋,總算良心發現停下動作,怕他」秋後算帳」,個個腳底抹油溜了。
突然之間,新房安靜了下來,兩個新人也被整得汗流浹背、狼狽不堪。
溫婉姍整個晚上下來,臉都笑僵了,但又不能對那些朋友們發脾氣,畢竟她只是配合演出,除了很害羞,身上被水果、女乃油啊弄髒外,並沒有太大的損失。
但袁敬虎可就沒那麼幸運了,又是被綁又是被塞冰塊的,整個晚上都扯著喉嚨嘶吼,看起來好生狼狽。
「敬虎,你先去洗澡,我來鎖門。」
「慘」這種感覺是比較級的,見老公一整個被惹毛,她霍地覺得自己似乎沒那麼悲慘,便自告奮勇地攬下重責。
袁敬虎睞了她一眼,就在她準備越過自己前往鎖門之際,一個使力將佳人拉進懷里。
「敬虎?」
她驚呼。「我要鎖門啊!」
門還沒鎖耶!萬一有人闖進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