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怞口氣,難以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唇,就怕自己詫異的放聲尖叫。
原來他們早就相遇了,在兩人還懵懂未知的時候,他們竟然己經相遇,這是怎樣難解的牽連?
「我天真的以為只要跟人保持距離,就可以確保自己的安全,所以距離成了我的保護膜,卻也讓我不懂得如何去愛。」愛,對他來說只是個名詞,他以為它不會變成動詞,直到命運的繩索將他們牽系在一起。
「明明很在乎爺爺和克強,我卻不知道該如何跟他們親近,就算住在同一間屋子里,我都沒辦法對他們任性、耍賴,生疏得跟外人沒有兩樣—」
對她更是如此,明明在乎得要命,他卻沒有勇氣說出口,反而表現得更為冷淡,以為這樣就可以不讓自己受傷,沒想到到頭來卻落得完全失去她……
只是現在才說這些有什麼用?她己經不再喜歡他了,說出來不過造成更大的遺憾,就讓他親手將這一切掩埋,直至他生命消失的那一天……
「大少爺?」為什麼不說了?他甚至一句都沒有提到她。
「對不起,我不該勉強你做你不喜歡的事。」閉上眼,他好累,累得連呼吸都感到吃力。「謝謝你曾經喜歡過我,還有,這個禮拜……我很幸福。」
因為有她相陪,即使只是靜靜地躺在他身邊,安靜的同床共枕,光是趁著她熟睡時偷看她沉靜的睡顏,他都無法否認那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一個星期。
游武美霍然明白這個男人的壓抑和矛盾心態其來有自,即使只有最後那短短的幾個字她似乎能明白這個男人想傳達的感情,關于她和他的未來,最重要的關趣字。
她擦了擦自己的臉上的淚,鼓起勇氣上前抱住他,立即察覺他的背脊變得僵直。
「你這個禮拜的幸福,我能自大的認為是因為我的關系嗎?」因為她,所以讓他覺得幸福,他是這個意思嗎?
「武美……」他心痛的低喊她的名,僵直的手臂甚至不敢觸踫她環住自己腰間的手,他好怕這不過是場夢,是他太過心痛,痛至昏厥後所產生的幻夢。
「可以嗎?」不再逃避自己的愛,她放大膽子繞到他面前,路起腳尖,舉臂環住他的頸項。「我可以那麼想嗎?」
他沒辦法開口,困窘的閉上眼,艱難的點頭認了。
一直都是她,因為有她,他第一次感謝母親生下他,第一次享受到生命的美好,那是與爺爺和克強截然不同的存在,對他而言最重要的存在。
「克允……」她淚中帶笑,頭一回不需要他的命令,她主動直呼他的名。
他僵了僵,不敢置信的張開眼,映入他眼底的是她臉上那抹絕美的淺笑。
「你叫我什麼?」
這次是幻听嗎?為什麼真實得像她親口叫喚他的名?
「克允,克允,克允——」她不厭其煩地叫著,仿佛擔心他听不見似的一再重復。
他終于扯開笑紋,略帶苦味的笑紋。「你真善良,謝謝你願意這樣叫我。」
很愚蠢不是嗎?只是听她叫著自己的名,他都要愛上這個自己用了三十年,卻不曾認真認是該屬于自己的名字。
安慰他也好,故意逗他開心也罷,他更期待的是她還沒說出口的真實心意。
「你喜歡的話,我以後就這樣叫你嘍?」她微羞再問,說話間極自然牽引呼吸吐納,宛如淺淺的微風吹拂到他臉上。
「我喜歡,很喜歡。」那極細微的吐納帶來她的味道,吹起他心中的鏈漪,也吹亂了他幾近不想再跳動的心;像是害怕她改變心意似的,他忙不迭的表明。
「那……」她害羞的低下頭,折磨人似的欲語還休。
「嗯?」她的指在做什麼?勾繞著他的汗衫,將之扭絞成卷,然後放開再卷起,如此反覆;他的心髒鼓動叫囂,快得幾乎要躍出喉嚨。
她還想說什麼?為什麼主動向他靠近?
她的貼靠讓他頭腦混沌,卻隱約有種有預感,預感她想說的話將會改寫他的未來。
「那,我可以厚臉皮的要求……」她咬著唇,不讓自己太過歡愉而笑出聲來。
「武美?」天啊!她這樣不是折磨他嗎?他幾近哀求的低喊。
「你到底想說什麼?快說啊!」
她輕笑,指尖改而戳了下他的胸膛。「你很急喔。」
「我……」是,他很急,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淺嘆一口,放縱自己貪婪地環上她的腰肢,稍加施力讓她緊貼著自己的身軀。「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再也不舍有女人像她這樣,只消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就能輕易牽動他全身的神經,他貪戀這樣的親昵,卻又擔心它的魔咒隨時會消散于無形,搞得他都要心髒衰竭了。
她絕對是上帝派來要毀滅他的小魔女!
「不怎麼辦啊!」她放松身軀,壞心的將全身的重量全往他身上靠去,害羞的將臉埋進他的胸膛。
「如果我要求繼續分享你的床,你會不會嫌我太厚臉皮?」
她不曉得自己也能流利的說出這麼不害臊的話來,愛情,真的會讓人性情大變呢!
「分享我的床?」他清楚的听見她說的每一個字,腦袋卻像得了痴呆癥般失去運作能力。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跟他想的一樣嗎?很邪惡的那種?
「只是睡在一起嗎?還是我可以……」他貪心的想要更多,不,他要她的全部,全部都只能屬于他!
「噓!」她伸手抵住他的唇。他嘴不甜沒關系,甜膩到惡心巴拉的話就由她來說吧!「我愛你,好愛你。」
「武美——武美!」他松開緊蹙的眉心,爆炸般的喜悅在心頭漾開,他激動的將她高高舉起,興奮的繞了一個大圈,重新讓她落入自己懷里。
「再說一次、再說一次!」
他真的等到她了嗎?這一切完美得不像真的,他貪心的要求她再說一次。
「你想听多少次,我就說多少次。」她笑著,因應他的要求再次說道︰「克允,我愛你,好愛……」
鐘克允等不及她說完,低頭吞噬她嬌女敕的紅唇,將數月來的渴望、思念全傾注在這火辣辣的一吻,吻得她暈頭轉向、雙腿發軟,他卻仍不滿足,大掌饑渴地鑽進她的上衣下擺,急躁地她的肌膚。
游武美嬌喘的承接他越來越大膽的,他們互相拉扯著彼此身上的衣服,迫不及待的想汲取對方的溫暖和熱情。
被扯開的衣物由房門口一路散落到床前,直到雙雙跌入房間柔軟的大床,戰火持續蔓延……
當他再難忍耐的拉開她的腿,用力挺進她腿間時,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滿足的嘆息。
「克允!」她媚眼如絲,輕喘的以指描繪他臉上滿布的線條。
「嗯?」他低頭親吻她的唇,愛死了她叫喚自己的聲音。
「一直維持這樣的關系就好,我不會再要求更多了,啊……」更激烈的撞擊填滿她的空虛,她嬌吟不斷的承接他的熱情。
「休想!」像是懲罰她的失言似的,他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又咬又恬的順著她的手部曲線滑向她的腋窩,最後吞噬她胸前嬌艷綻放的紅花。
「這輩子除了你,我誰都不要,我說過的,休想我會放開你!」
若是她心意己變,他斷不可能勉強她與自己綁在一起,因為那會讓她痛苦,而她的痛苦會讓他心碎而死。
但是她說了,她說她愛他,所以說什麼他都要將她緊緊綁住,不給她任何反悔的機會。
「還有,等我們結婚後,我們就把你爸媽跟弟弟接過來住,好嗎?」親人是斬不斷的血緣及切不斷的牽掛,愛屋及烏這點他絕對做得到。
「克允……」她眼角泛著淚光,分不出是因為感動還是因為他強悍不休的佔有。
「除了說愛我,什麼都別說——」
不敢說我愛你?那有什麼關系。
細微的體貼、關愛的行動,遠比口頭上的承諾還重要喔!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