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她的保證,鐘紹甫總算放開手還她自由,沒想到手才一放開,她的飛拳已然貼上他的下顎——
「該死!你干麼打我?」這拳來得莫名其妙啊!
「你想害死我啊?」她用力的喘氣,壓根兒忘了衣服只剩一半掛在身上。「連鼻子都給我搗位,想謀殺也不是這樣!」
「呃……」情急之下他哪有注意那麼多?他只知道不要讓她亂叫而已。「對不起啦,我沒注意。」
「哼!」她輕哼,氣還沒轉順呢!
「你……衣服到底是要月兌還是要穿?」眼前的景象太過養眼,要月兌不月兌的衣服半掛在她身上,出她大片雪女敕的肌膚,他甚至清楚地看見粉女敕綠色的包履著她高聳的胸乳,他感覺全身的血液直沖下月復,逼得他不得不出聲提醒。
「嗄?!」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已的校態,立刻把月兌了一半的衣服拉好,防備地以臂環胸。
「停。不要叫!」為怕苗影嵐大叫出聲,鐘紹甫馬上先出聲提醒。
「你你你……你干麼跑到我房間來?」她又惱又羞地質問,可惜遮遮掩掩的動作大大削減了她的氣勢。
「你看清楚,這里是我的房間。」他沒好氣地聲明。
「什麼?!」
她愣了愣,這才注意到床頭上擺了當兵時部隊送的退伍長刀,還有一些軍中勛章,難道這真是他的房間?!
「那……鐘媽媽怎麼會叫我來你房間睡?難道你家里沒有多的房間?」
都怪她連房時沒有想太多,畢竟這不是自己家,主人安排她睡哪間房就睡哪間房,因此才會搞出這個大烏龍。
「怎麼沒有?我家別的不多,就房間多。」中南部的房子大多蓋得大,鐘家自然也不例外,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被老媽設計了。「只是都沒人住,所以還要整理,而且她想我們是男女朋友,理所當然要睡在一起吧!」
設計歸設計,他當兒子的也不好拆老媽的台,再怎麼說老媽都是為了他的「性福」著想,無奈只好為老媽編派理由。
「那……」那怎麼辦?該不會真要她跟他一起睡吧?
「嗒。你沒看我來上多一顆枕頭。」天兵老媽沒幫她準備房間,只在他房里多擺一顆枕頭,這意圖再明顯不過了,根本是想讓生米煮成熟飯。「我媽根本沒準備客房。」
哎~,瞧她這麼緊張的樣子,害他都搞不懂到底要感謝老媽的好意,還是埋怨老媽的雞婆了呢!
「那我今晚不就……」只能睡這里了嗎?
「嗯哼,就跟我一起睡咯!」他徉裝鎮定地擺了擺手,其實心里緊張得要命。
交往一個多月,他當然也想一親芳澤,但她個性矜持又害羞,他不敢太過躁進,怕嚇壞她,且破壞自己新好男人的形象,所以到目前兩人還僵持在二壘狀態。
老媽的好意不含是場試練,若她願意跟自己同房,表示她全心全意把心交付給他,就算什麼事都不做,他也已經心滿意足。但若她堅持睡別的房間,那就表示他做得不夠好,還不能完全得到她的心,若真如此,他也只能再加油咯。
「她……」她輕咬下唇,小臉更紅艷了。
「怎樣?還是我再去幫你整理一間客房?」不過好男人就不該為難女人,他也做不來硬來的事,全憑她個人心意決定。
「不、不用麻煩了。」她抬頭睞他一眼,很快地又移開視線。「我就在這里睡一晚沒關系……」她越說越小聲,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提不起來。
喜悅的火花在他心頭爆炸,他站到她面前抬高她的下顎,深情的眼緊鎖她嬌羞的容顏。
「你知道留在我房里代表什麼意思嗎?」該死!別抖啊!他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緊張還是興奮了。
「什、什麼?」她貶了貶眼,仿佛不明白他的意思。
「意思就是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都不後悔嗎?」他含蓄地說明可能發生的情況,不願她有任何一絲後悔或勉強。
苗影嵐低下頭,身體微微顫抖。
「嵐?」要或不要一白話,不講話他沒辦法猜到她的心思。
她緩緩抬起頭,含羞帶怯地反問︰「我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嗎?」
嗅。YES!他要的就是這個答案,他總算可以一償宿願了。感謝老媽的雞婆……不,鼎力相助。
「對,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愛她的溫柔,愛她的美好,愛她一切的一切,他完全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再沒有比這更令她喜悅的話語了,她害羞地閉上雙眸,暗許他所有行為。
……
窗外咦啥的鳥叫聲,喚醒了沉睡中的男人,鐘紹甫由夢中轉醒,手臂一揚,不經意觸踫到身畔的嬌軀,頓對令他怔愣了下。
是了,昨夜是個美妙的夜晚,他和心愛的嵐春風一度,夜半時分又吵擾她一回,雙方都耗去許多體力,但他一點都不感到疲累,反倒覺得神采奕奕、通體舒暢。
側身弓起手臂撐住臉凝望佳人,她沉沉睡著,勻稱的鼻息令她的鼻翼微微貪恨,微揚的嘴角似手作了場好夢,不知夢里是否有他?
或許是察覺他的凝望,苗影嵐的長捷霍地顫動了下,接著緩緩睜開雙眼,驚覺他的凝視,小臉飛上兩朵俏皮的紅雲。
「你怎麼這麼早起來?」地的眼皮還好重,身體像被卡車銀過一般酸麻,窗邊的小鳥還在咬咬叫,他不曉得已看著自己多久了,難道他是無敵鐵金剛,都不會累的嗎?
「不知道,自然就醒了。」以指燒著她的長發把玩,他可是自然醒,精神好得不得了呢!
「嗯……我好困,想再睡一下。」她佣懶低喃,聲音稍落便已再度睡去。
看來自己還真累壞她了呢!
好可惜,本來還想邀她來場激隆的晨間運動,可看她這麼疲累。暫對放她一馬吧!
輕輕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他起身梳洗一番,換上輕便的休閑服便走出房間,到廚房找了點東西吃,然後信步晃到花圃,不意在花圃遇見一樣早起的大哥。
「搞什麼?設事這麼早起床做啥?」他是醒了設睡意,大哥早起又是為哪樁?
「沒辦法,有人半夜擾人清夢!」鐘鎮甫白了他一眼。
還好意思問咧!他這個弟弟的臉皮,簡直跟銅牆鐵壁一樣厚!
鐘家大宅分前後兩院,他和紹甫兩兄弟的房間在前院,而爸媽則習慣住後院。平常家里到了夜晚,佣僕都各自回家了,整個前院只有他和老婆阮秀貞,因此夜晚總是安穩而寧靜。
誰知昨晚「某人」返家與他們夫妻共享前院,就毫無顧忌地吵擾了那份寧靜,老婆即陣孕嗜睡所以沒有影響,他就慘了,睡得極不安穩,索性早早起床呼喔新鮮空氣。
「……你說誰啊?」鐘紹甫心知大哥在調侃他,硬著頭皮死不認賬。
「誰答腔就誰婆!」這死小孩,這麼鴕鳥?鐘鎮甫好氣又好笑地回應他一句。
鏈紹甫抿抿唇不語。
望著停在矮灌木上的麻雀霍地飛往天際,鐘鎮甫的視線追著它直到不見蹤影。沒來由地嘆了句︰「也算好事多磨啦!」
「什麼?」鐘紹甫愣了愣,心想大哥是吃了拜拜餐感應到佛心是吧?說的話他怎麼听不懂?
「你跟影嵐啊!」
在他看來,兩人感情不錯,就差那臨門一腳,若不是老媽多事,恐怕到現在還磨蹭著,豈不算好事多磨?
「從上回山猴的事,我就覺得你們倆有緣,不然老爸朋友那麼多,有女兒的也不少,你一個也看不上,偏偏就喜歡影嵐。」
「那倒也是。」
想想這一路來他還追得挺辛苦的呢!「就像你跟大嫂吧,半斤八兩。」
大哥跟大嫂是國中同學,上高中分道揚鐮,各自選了不同的學校就讀,直到大學畢業大嫂回鄉就業,才又和大哥相遇、相戀,也是燒了一大圈。
所以他們兩兄弟誰也別笑誰,五十步笑一百步,誰都不是贏家。
「嗯,那你就快些追上來啊。」至少他現在老婆懷孕,再幾個月他就要當老爸了,他的保全公司也經營得相當穩定,沒什麼好讓爸媽擔心,就這個弟弟,在沒成家立業之前,恐怕老爸老媽還會擔心好一陣子。
「多事!」鐘紹甫捧了句。
鐘鎮甫瞪他,他也不甘示弱地回瞪,瞪到兩人四目都酸澀不堪,兩兄弟才忍俊不禁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