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很抱……」將人錯愕地望著就坐在他幾公尺外的真央「歉……」
真央心上一震,幾乎要發出驚恐的尖叫。
是……是他?
難怪她一直覺得道川這個姓氏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來是他。
這該是最壞的一種情況,還是轉機呢?
昨夜剛跟她發生一夜的男人,現在居然坐在她眼前而且還掌控著絕對的主導權。
他會因為她的關系而拒絕他們公司的企劃案?還是看在她跟他發生關系的份上,把這個案子交由他們公司來做
「飯野經理跟菊地小姐,是嗎?」很快地,將人恢復了該的平靜。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今早跟她分開之後,他還心情低落了好一陣子,而現她居然就出現在他眼前。
在失去初夜之後,她那麼干脆而直接的離去,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但不知怎地,她的無所謂卻也深深地撕著他的心。
他並不能給她什麼承諾跟保證,可是不知道是哪里出一問題,他就是無法將她的身影自腦中剔除。
不過即使如此,他對她的感情還是有著猶豫及掙扎。
他不想跟她就這麼結束,卻又怕繼續下去就得背負感情的責任……
這不完全是因為他跟美步還有法律上的婚姻約束而是因為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能對感情負責。
是的,他手指上確實還戴著婚戒,但事實上,他根本無需對他跟美步的這段婚姻負什麼責任。
他跟美步早已各走各的路、各過各的生活,要不是雙方都是家世顯赫,家里又不準他們離婚,他早就是個完完全全的自由人了。
「道川先生,」飯野經理討好而小心地道,「菊地小姐是敞公司營業部的優秀人員,今天就由她向道川先生解說敝公司的計劃報告。」
將人睇著神情冷肅的她,「看來,菊地小姐是貴公司的一員大將。」
「是呀,」飯野經理一逞地說,「她對工作相當投人,直到現在還沒將自己嫁出去呢!」
「噢?」想起她今早那麼不在乎的模樣及口氣,他就想趁機逗逗她,「總該有男朋友吧?」
真央冷睇著他,「男人沒有工作那麼可靠。」
她一說,將人旋即撇唇一笑,「這麼說,我們做男人的都真要加把勁了。」
「菊地小姐是個美麗又有能力的女性,一定有不少追求者吧?」將人的特助高村圭一臉興趣盎然地。
「高村,你想掛第一號嗎?」一旁的另一名職員消遣他。
看大家將話題放在真央的身上打轉,飯野經理也插了一腳,「我們公司的菊地小姐是冰山美人,哪是那麼容易追的?」
听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的拿她當話題,真央的臉色明顯地難看。
這就是在男人作主的職場里的女性悲哀。
不管多努力、多有本事,男人總會拿女人的外貌當話題。
他們只看見她的外表,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有料……
虧她剛才還在心里覺得,他們是不同于他們公司男性職員的精英分子,沒想到他們居然也如此膚淺。
「道川先生,」突然,她寒著一張臉,口氣相當不悅地瞪著將人,「如果貴公司不想跟‘女人’談生意,我就不浪費時間了。」
「菊地小姐……」她一說出口,可急壞了小心陪笑臉的飯野經理。
其他三個男人全怔愣地望著她,開始為他們剛才的不敬及輕挑感到尷尬心虛。
將人興味地睇著她,若有所思。
「相信如果我是‘菊地先生’,各位應該就不會以我有沒有女朋友當話題吧?」她毫不客氣地說︰「請對我平等地看待,不要因為我是女人,就否定了我的能力,我不是那種一心想找長飯票的年輕OL。」
其實以往她也曾踫到相同的情形,通常她都會忍耐並試著轉移話題,但這次她沒有。
她是那麼直接又一針見血地讓大家難堪,而原因都出在對象是他——道川將人。
將人凝視著她,唇邊帶著一抹興味的微笑。他發現,她更吸引他了。
他從沒見過像她這麼直接、強勢、不顧一切,而且又驕傲的女性。
美保也直接、強勢、不顧一切且驕傲,但那種感覺跟她是完全不同的。
「菊地小姐,」將人突然站起,向她一欠,「剛才如有冒犯失利之處,請多包涵,我想大家都沒惡意?膊皇欠穸?愕哪芰Α!?/P>
見對方的高級主管向真央道歉,飯野經理忙打圓場。「道川先生千萬別介意,菊地小姐她心直口快,沒有什麼意思。」
「不,是我們不對,讓菊地小姐覺得不舒服。」將人笑說。
他翻腕看表,「我看已經快接近下班時間了,不如我們找家料亭填飽肚子,再繼續討論貴公司的計劃書。」
「咦?」飯野經理一怔,「這怎麼好意思!」
「就當是我向菊地小姐賠罪吧!」他撇唇一笑,開始收拾著桌上的企劃書。
真央蹙起眉頭,瞪了他一眼,一臉的不領情。
飯野經理怕她又說出什麼「不得體」的話得罪大客戶,連忙在一旁跟她使眼色。
人家肯邀請他們上料亭用餐,就表示看得起他們;而對方看得起他們,那就是說……這樁生意有望了。
既然有望,他沒有不去的道理;再說,別的他或許不行,但應酬可是他的「能項」。
真央雖然心里不願也不甘,但為了公司的生意及她的前途,她還是決定「忍氣吞聲」地赴宴。
反正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大家只有走著瞧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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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區酒茂料亭
在純日式的包廂里,五男一女圍著長桌坐著,熱鬧的享用著酒藏的美味佳肴及香醇美酒,但……這熱鬧的一干人中,當然不包括真央。
不知是倒霉還是故意,在紛紛落坐後,真央竟是坐在將人旁邊的位置。也就因為這樣,她始終板著張臉。
「菊地小姐,東西不合你胃口嗎?」見她板著臉,他就越想逗她。
他並不是個會主動惹女性的男人,但一面對她,他心里就有一種不知名的蠢動。
她沒有理會他,只是夾了一塊竹莢魚壽司往嘴里放。
「菊地小姐,」一旁的高村圭替她倒了一杯純米大吟釀,「喝點酒吧!這兒的酒相當有名。」
「我不會喝酒。」她婉拒著。
開什麼玩笑?昨晚一開酒戒就惹上了一個有婦之夫,而今天那個有婦之夫正坐在她身邊,她怎敢再喝酒?
「一點點沒關系的。」高村圭對她表現出極度的好感及熱絡。
見高村圭對真央一再地表明有意追求的態度,將人心里突然覺得介意。
事實上,他不需要在意的。他跟真央什麼約定都沒有,就算她把初夜給了他,她還是有自由結交任何的男性。
而高村圭就更不用說了,他是單身漢,不像他……是個有「婚姻枷鎖」的人。
婚姻原本應該是美好的,而他用枷鎖來形容他自己的婚姻,也是萬不得已。
他在大學畢業那年,就經由父親的安排跟美步相親,因為是政策性的聯姻,根本由不得他自主,因此他在父親軟硬兼施下娶了美步。
婚後三年,他跟美步漸行漸遠,而她也在外面有了親密的男友,于是他們分居了。
其實早該離婚的,但雙方的家族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容不得他們的婚姻以分手收場,所以他們表面上維持著法定的婚姻關系,卻早就形同陌路。
如今他們已正式分居兩年多了,但在外人眼中,他們還是夫妻。
「只要我活著,你就不許離婚。」
這是他嚴肅而又保守的父親所說的話,而他沒敢違背。
他父親身體不佳,又患了絕癥,雖然按時做著治療,但不曉得哪天就會回去。
在他僅剩的余生里,他無法完成父親抱孫的願望,就已經是一件大不孝的事情,斷不能連父親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也做不到。
「菊地小姐府上哪里?」高村圭開始行動。
「秋田。」
「噢,原來如此……」高村圭笑望著她,毫不掩飾對她的好感,「好山好水果然能蘊育出美女。」
「高村,看不出你嘴巴這麼甜。」一旁的同事趁機椰諭他。
這樣的餐聚真的教真央如坐針氈,要不是月兌不了身,她早就跑了。
她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凝重,越來越懊惱,但黃湯下肚的幾個大男人根本沒發現。
將人沉默地瞅著她,隱約感覺得出她心中滿滿的懊惱及厭倦。
雖然他有好多話想問她,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是怎麼都無法開口的。
「抱歉,」飯野經理酒足飯飽地站起來,「我去一下洗手間。」
「我也去。」高村圭跟著站起。
「我看我也一塊去。」
「真是的,我們喝多了。」
不一會兒工夫,包括飯野經理在內的四個人,居然非常有默契的同時離席。
待他們全部離開包廂後,真央才開始覺得不安——
「我去打電話。」她隨便丟下一句,就想起身離席。
「慢著……」將人伸手拉住了她,以他那熾熱的目光盯視著她,「我有話跟你說。」
當他的手緊握住她的,一股電流自他手心導至她身上。
她陡地一震,驚羞而心悸地望著他。
他有話跟她說?是什麼?
「昨晚的事……」
「我不會說出去的。」他才起頭,她就打斷了他,並面露惱色。
她以為他要說什麼呢?原來是這樣的。
也對,他是個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像這種丑事怎麼可能讓別人知道?她想……他一定是擔心她說出來,或是以此威脅他以拿到這件案子吧?
他一震,訝異地望著她。
「那種事是你情我願,我不會拿來說嘴,你放心。」她自認為了然。
他挑挑眉頭,笑眯著她,「你一向都是這麼自以為了解狀況的嗎?」
「我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也知道你心里在擔心什麼。」她說。
「我不怕你說。」他神情一凝,語氣堅定。
真央一怔,不解地望著他。
他不怕她說?難道他不是要她對一夜的事守口如瓶?
「我只是很驚訝,我們居然這麼有緣。」他笑說。
她贊起眉心瞞著他,「你別誤會,我可不是因為要跟你談生意,才跟你上床的。」
「我知道。」他火熱的眸子直直地射向她,一點都不掩藏,跟方才那冷漠禮貌的樣子全然不同。
她心跳忽地急了起來,身體不自覺地發熱。
她無法不心慌,這個男人在昨晚抱了她,他們有著關系,雖然她什麼都不知道。
「待會兒可以去昨天的那家酒吧踫頭嗎?」他對她提出邀約。
他知道自己不該繼續下去,但又不想跟她就這麼結束。
真央難以置信地凝視著他,「你……」
她無法相信他居然還想跟她繼續這種不倫的關系,他是有婦之夫啊!他……他把他太太當什麼?又把她當什麼?
他以為她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嗎?他以為她喜歡鬼混嗎?
「你想繼續成人之間的游戲?」她斜睇著他。
「我看你也挺喜歡那樣的游戲。」他笑望著她,帶著點挑釁意味。
「你當我是什麼女人?」她沉下臉。
見她為此溫惱,更興起了他想捉弄她的念頭。
她說她不在乎、說那只是游戲,他要知道……事情是不是真如她所說的那樣。
「你今天干嘛這麼矜持?」他微微地眯起眼楮瞅著她。
靶覺到他在用言語輕薄她,她心里升起一股強烈的不悅。
他有什麼資格評判她?!
就算她真的喜歡搞一夜,至少她是個自由身,而他呢?明明有家室卻到處亂搞的他算什麼?!
「或許我不像你這麼隨便濫情。」她說。
「你真不坦率,」他一笑,語帶押意,「昨晚在床上的你可不會講這種大道理。」
真央火氣一竄,想也不想地就將剛才高村圭為她倒的那杯清酒,往他臉上潑去。
而在同時,飯野經理他們幾個人回來且目睹這一幕。
「菊地小姐,你這是做什麼?!」原以為一切順利的飯野經理,難以相信地大叫。
面對著幾個男人臉上那驚疑的神情,真央只覺得想逃。
「告辭了。」抓起皮包,她起身奪門而去。
她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很沖動、很不應該的事,而且也搞砸了一樁大買賣,但她忍無可忍,她受不了被他那麼調侃揶。
完了,一切都完了!她辛苦維持的冷靜女強人形象,在今天晚上全毀了。
他是什麼邪魔惡靈,居然教她一遇上就厄運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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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你想辦法自己解決。」一大早,飯野經理就當著所有人的面責罵著真央。
這是不曾有過的事,因為她是超級營業員,幫公司爭取餅不少的生意,但這次茲事體大,飯野不得不急慌。
「道川先生是東亞總公司里最有主導權的人物,要是他拒絕跟我們簽約,我們就完了。」
「他根本還沒跟我們簽約。」她沒好氣地頂撞他。
飯野經理蹙起眉頭,「昨天談得那麼愉快,你難道看不出來很有希望嗎?」
這一點,真央不否認。她沒有回嘴,只是懊惱地低下了頭。
「我們好不容易跟東亞集團搭上線,現在全被你毀了,一年三億的生意啊!」飯野經理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
「對不起。」她道歉。
「我不管,這件事你自己背,就算被要求下跪道歉,你也要去做!」他說了重話。
一旁幾個平時被她壓在底下的男性職員竊竊私語,然後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她知道他們就等著看她出糗,看她倒霉、看她失敗。但……她不會讓他們如意。
雖說她不願對道川將人低頭,但激昂的斗志及不服輸的意念,卻使她毅然地下了決定。
「我會親自到東亞賠罪。」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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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我不會放在心里的……」將人接听著飯野經理道歉的電話,臉上是波瀾不興。
「她要來?」听到飯野經理說真央要親自到公司來向他賠罪,將人有些驚訝。
她心高氣傲,再加上昨天的事實在不是她的錯,她怎麼肯低聲下氣地向他賠不是?
是她受到了公司高層的壓力?還是她真的那麼想拿到這個案子?
他看得出來她是個在工作上相當有企圖心的女人,她想爭口氣,想在男人主導大部事情的職場中冒出頭,她……不想輸。
因為不想輸,他猜想她之所以來道歉,絕對是因為她想力挽狂瀾。
「道川先生,」電話中傳來櫃台小姐的聲音,「清和實業的菊地小姐想見您,我告訴她要約時間,可是她……」
「請她上來。」未等櫃台小姐說完,他已下達指示。
她來了,終于來了。
不知怎地,他心里充滿期待,莫名的興奮且急躁——
不多久,他辦公室的門板傳來敲門的聲響。
「哪位?’他問。
「我是菊地。」真央冷冷的、淡漠的、不情願的聲音響起。
他撇唇一笑,「請進。」
話里,門被推開,而她就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
互相對視了十幾秒鐘,將人促狹地笑道︰「請你進來,並把門帶上。」
真央沉吟了片刻,像是下定決心似的關上門,然後緩步至他桌前。
「有何指教嗎?」他將身子靠在那張高級皮椅上,十指交疊地放在他結實而平坦的月復上。
他沒有擺架子,沒有給她臉色看,依舊笑得沉靜而迷人。
覷見他若無其事的模樣,真央莫名的覺得惱火。
他明知道她來做什麼,干嘛裝出那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表情?
她想發火,但她知道不行。因為她今天是來挽回頹勢的。
沉沉地呼吸一口氣,她向他深深一鞠躬。「非常抱歉,我昨晚做了非常失禮巨不可原諒的事。」
將人微微地虯起濃眉,勾起一抹驚訝的、疑惑的微笑。
「你的腰彎了?」他笑問著她。
她抬起眼瞪著他,眼底是不馴,但言辭是客氣的。
「不管道川先生怎麼說,請不要因為我的無禮,而拒絕考慮敝公司的計劃案。」她說。
「這麼重要嗎?」他睇著她。
她皺了皺眉,露出不解的神情。
「這個案子對你如此重要嗎?」他那雙如火把般炯亮而強勢的眼楮,繼續地盯視著她。
被他這麼看著,她不禁顫抖起來。
「不瞞你說,這是敝公司有史以來最大的一件企劃案,我勢在必得。」她說。
「勢在必得?」將人撇撇唇角,笑得不經心。
這女人真是想爭出頭想瘋了!
前天夜里,她為了爭口氣,趁著醉意把自己的第一次隨便地給了他;而現在,她為了成就,勉強自己向他道歉。
堡作及成就對一個女人真有這麼重要?重要到她要如此奮不顧身、放手一搏?
突然,他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在乎工作及前途。
一個對自己的初夜毫不在意的女人,是如何地重視著地位及成就?
「既然你勢在必得,就一定有不顧一切的心理準備吧?」他笑睇著她,眼底帶著隱隱的邪惡及試探。
她陡地,震驚地望著他。
不必看他的表情,光是听他說話的語氣,她就能猜到他要她如何地「不顧一切」。
「你肯為你的工作犧牲到什麼程度呢?」他繼續試探著她。
牙根一咬,心一狠,她沖口就問。「你要我怎麼做?」
為了拿到這件案子,她可以用任何東西去搏。
雖說她過去不曾如此做過,但這次她決定豁出去了。
因為她想要這件案子、因為她不想輸、因為…••,因為對象是他。
盡避她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但她知道,如果這次的對象不是他,她不會做這樣的犧牲。
為什麼呢?他只是個跟她發生一夜的男人、只是個有婦之夫、只是個她不能認真的男人……縱使他再如何地迷惑了她,她也不可能跟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後續或總局。
但即使是這樣,她依舊被他深深的吸引住。
從她醒來看見他的第一眼開始,她的心、她的思維、她的身體、她的生命就被他滿滿地充填住……
這是不對的,可……她控制不了。
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及那微微顫抖的身軀,他虯眉一笑,「如果我說……我要你呢?」
「你是說繼續成人游戲?」她顫抖著聲線問。
「你喜歡怎麼形容都可以。」他勾起一抹深沉的、難以捉模的微笑。
他不在乎這是不是游戲,他在乎的是他可以掌握她多少。
說起來,這實在是很要不得,在還不確定自己能給什麼的時候,他不該去擁有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好女人。
但不知怎地,他好怕錯過什麼……
她強悍而倔強的眸子直視著他,一臉的叛逆及傲氣。
你不會妥協的。他在心里忖著。
而正當他如此認為的時候,站在他桌前的她,突然動手解開了襯衫的鈕扣。
不一會兒工夫,那件純白襯衫在他眼前硬生生地褪落,露出了她上半身白皙姣好的曲線。
他心頭一震,震驚地望著一臉篤定的她。
「我希望道川先生你說話算話……」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然後將手放至背後欲解開裙扣。
「過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說出這句話,但當她美好的身體展現在他眼前,他的腦子就無法思考了。
很快地,他感覺到腰下的脈動……
終于,他發覺自己有多麼的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