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很快樂?」
雹秋澄停下腳步、回過頭,「何裕?」她禮貌性的頷首微笑,「這幾天怎麼都沒看見你?」
何裕走向耿秋澄,「回總部做定期的干部訓練,你不知道嗎?沒意外的話,下一梯次可能就輪到曉暮了。」
雹秋澄圓瞳一黯,「要去多久呢?這個干部訓練要很久嗎?一天、還是兩天?」
「這很重要嗎?」何裕微微揚起眉,見她落寞黯然的神采,他伸手拍拍她的頭,宛若疼愛她的兄長一般,「一個星期。那是就我而言,至于曉暮和他哥哥曉晨這種更高層的領袖階級受訓的時間可能就要更久一些,不過這很重要嗎?我相信曉暮一結束訓練,一定會立刻回到你的身邊。」
「問題是,當他回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在這里了。」耿秋澄低垂著頭,難掩黯然的神色。
「你說什麼?」
「不!沒有。」她搖搖頭。
「那個……秋澄,我想跟你道歉。」
「那天晚上,我……我傷害到你了,對不起,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
雹秋澄望進何裕的眼底,看到他眼眸中的誠懇,她含著笑,輕輕點頭,「我不介意了。同事?」她友善地朝他伸出手。
何裕立刻握住雹秋澄的手,彼此的淡笑輕易釋懷了曾有的傷害。
他和她一面走在警政署的長廊上,一面和久違的同事點頭致意。兩人並肩同行,卻在經過一間會議室時,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
「真不敢相信!你竟然要拋棄我?」虛掩的門扉內傳來女人的怒吼聲。
雹秋澄與何裕兩人互相對視,同時認出……這是童鈴的聲音!
「我愛秋澄。我一定要她!」段曉暮的語氣堅決,懷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門外的秋澄耿則因這兩句話而害羞地躁紅了臉頰,身旁何裕的輕笑更惹得她滿臉緋紅!
童鈴尖叫的聲音再起,「你說什麼?你愛那個骯髒的女人?!曉暮,你腦袋是不是不清楚啊?那女人被人家強暴過啊,她已經被別人玩過啦!」
雹秋澄的臉龐倏地刷白!
何裕沒有開口,他只是靜靜地伸出手搭放在她的肩上,似是向她提供他的支持。
「不說話?」童鈴刻薄地說︰「你當然沒話說,因為我說對啦!那女人根本不值得得到任何人的愛,她被別人玩過了……那根本就叫婊子!你不可能會愛上她的,有知識的人都不會愛上這種女人的!」
「這女人欠揍!」門外的何裕咬著牙,氣憤的正想踹門而入,卻被一旁的耿秋澄阻止。
她蒼白的臉龐、自慚形穢的神情教何裕看得一肚子火!「曉暮是死人哪?」自己的女人被說成這樣,他竟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這時,門內突然響起「啪」的一聲!
「你!段曉暮,你打我?」童鈴哭聲哭調的叫了起來。
「這種污蔑秋澄的話別讓我再听到第二遍。」段曉暮冷冷地聲音傳出來,語氣寒凜得不帶一絲溫度,「她是我的女人,我說過了,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她!」
「可……可是,她被別人強暴過啊!」
童鈴的字眼和語氣中的鄙夷教段曉暮真的惱火了,「你有什麼資格批評秋澄?你覺得你自己比她高貴嗎?你知道自己做的事……我不想責備你,是因為我把你當成妹妹一樣。」
「我才不是你的妹妹,我是你的未婚妻!」
「我的未婚妻肚子里卻懷著別人的孩子?」
段曉暮冷靜說出口的話像個引爆的炸彈,瞬間轟得門外的耿秋澄與何裕啞口無言。
「我……」童鈴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我能問嗎?」段曉暮眉心輕蹙,淡淡的瞅著童鈴,「孩子的父親是誰?你究竟打算怎麼做?」
「你……你沒有資格問這問題!」
門扉「唰」地被推開,何裕俊臉微慍的走了進來,「我還以為曉暮是最有資格問這個問題的人呢!」他冷冷的看著童鈴,「你剛才不也口口聲聲的說你是曉暮的未婚妻嗎?」
「你們這些人……」童鈴瞠目怒視著段曉暮和何裕,當她看見門邊的耿秋澄,更覺憤怒!「你們竟然聯合起來欺負我?」
正當氣氛劍拔弩張之際,警政署長的聲音突然插入,「曉暮?原來你在這兒!餅來,你的干部訓練通知已經下來了,我有一些細節要跟你說。」
段曉暮飛快的望向耿秋澄一眼,只見她眼底盈滿了不舍,在警政署長的聲聲催促下,他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轉頭離去。
燈光昏黃,淡淡柔亮的暈黃燈光照亮了段曉暮溫暖的臥房,他伏在耿秋澄的身邊,輕輕啜吻激情過後他留在她身上的吻痕。
「曉暮。」
「嗯?」
他粗厚的大掌觸上她頸間的脈搏,感受它從狂驟的劇烈到如今的平緩。
他知道她仍然害怕讓他壓在她身上,因為,那會喚起她記憶深處曾有的夢魘!而他也體貼地不去勉強她,順從著她的意識,他相信她總有一天能忘掉過去,坦然地接受他。
「你能忍著不踫我嗎?」
雹秋澄捧起段曉暮埋在她胸前流連的俊臉,淚光盈盈的睇瞅著他。
在每次的歡愛後,段曉暮總是一如往昔的輕輕擁著她、吻著她、她,他的神情是那麼地眷戀、那麼地珍惜……這種溫柔每每教她泫然落淚,仿佛在他眼中,她是多麼的珍貴,深受他的疼惜與呵護。
驀地,他挑起眉睫、漾開笑意,「不能。」他執起她的手就唇啜吻,「在你體內猛烈沖刺!與後爬上你的身體親吻,有著同樣的快感,兩樣我都不能放棄!」
「但是你這麼做,會讓我更加離不開你的!」耿秋澄登時淚眼婆娑。
段曉暮俊臉倏地冷凜,「我不可能讓你離開我的!」
雹秋澄的美眸一黯,瞥向一旁。
「說話!」他菱眼眯起,神情冷硬地收緊指間,扣住她的雙手,「給我你的承諾!」
雹秋澄含淚望著他的俊臉,在他強勢的眼神與氣息中,她仿佛真有能夠留下來的錯覺。「好,我不離開你。」她伸手緊環住他的頸項。
「這還差不多。」他抵在她的發間嘀咕,彼此的體溫催眠著他們的意識,睡意悄悄籠罩。
不知過了多久,床頭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喂?!」菱眼朦朧的段曉暮只想率性的劈斷電話線。
一個含笑的低沉嗓音自話筒里傳出,「段曉暮?」
段曉暮倏地清醒。「你是誰?」
「何必防著我?我是好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他攢起眉心,沉聲低問,他飛快望了身旁沉睡的耿秋澄一眼,伸手一攫,立刻將她納入懷中守護。
「請你叫睡在你身旁的秋澄听電話好嗎?」
「不可能!報上你的名字,我再考慮。」
「你保護得還真周到啊!」男子的笑意始終不減。
「她是我的女人。」段曉暮倨傲的輕哼。
「請你告訴她,我是聯合國的御宿!我想她會接我的電話的。」
段曉暮遲疑了幾秒鐘的時間,才輕輕的搖醒耿秋澄。
雹秋澄睡眼惺忪,「曉暮,你干什麼?我好困……」
「聯合國,御宿。」他細瞅她的臉龐。
只見耿秋澄似是突然驚醒般的睜大眼,她不敢置信的接過話筒,「御宿?」
「是我。」男子終于笑出聲,「听你這剛睡醒的聲音,相信我沒打斷什麼‘好事’吧?」
雹秋澄含羞帶怯地睇了一旁的段曉暮一眼,雙頰已緋紅成一片,「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還有這里的電話號碼?」
「何必詫異?我只是比別人的直覺強一點兒。」
「是嗎?」耿秋澄輕哼,電話號碼這種東西可不是靠直覺就能夠得到的。
話筒里再次傳來御宿帶笑的聲音,「我看我們也別廢話,直接切入主題好了。我記得幾天前曾經打電話通知你,一切已經準備就緒,要你盡快回美國。」
雹秋澄咽了咽唾液,目光難舍的瞥了段曉暮一眼,「我……」
「我想你可能舍不得回來了,」御宿主動接口,「所以,我送了一樣禮物給你。」
「你什麼?!」耿秋澄揪緊話筒,忍不住尖叫!
「現在驚訝未免太早,」御宿在掛線前始終笑意不減,「明天早上再尖叫也不遲。」
「喂?御宿?別掛斷,你說話呀!」耿秋澄緊抓著斷線的話筒。
段曉暮溫柔的自她揪緊的手中接下話筒,「他說了什麼?」她為什麼這麼緊張?
雹秋澄美眸圓睜,望著段曉暮溫柔沉靜的俊臉,她猛地撲進他寬闊的懷中,忍不住微微顫抖。
「傻瓜,別擔心了。你看,並沒有發生什麼事啊!」
空無一人的小型會議室里,段曉暮緊緊將耿秋澄摟在懷中搖晃。
枕在段曉暮的胸膛上,她漸漸地平緩了緊張的情緒;在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中,她終于被安撫了。
「那家伙八成是閑著沒事干,想找人嚇唬嚇唬。」段曉暮低下頭,淘氣的在她的唇上偷得一吻,「快下班了,晚上我請你吃大餐?」
這句話成功的轉移了她的注意,只見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你請我?吃大餐?」
段曉暮咯咯直笑,「你是鸚鵡啊?」他眷戀地俯身吻上她雪白的頸項,一寸一寸的下移,靈活的舌尖挑開衣襟,直往她的胸峰探入,「是啊!大餐。你忘了?巷子口阿婆賣的那攤陽春面跟二十塊的鹵豆干,夠豪華了吧?晚上記得多吃點兒,免得你老說我摳。」
「你這摳蛋!」耿秋澄氣惱的一把推開他,揪緊敞開的衣襟……她才不想便宜他!用這麼便宜的晚餐打發她,竟然還想吃她的女敕豆腐?
「過來嘛!」望著眼前誘人的美景,段曉暮忍不住垂涎道︰「你真殘忍!人家還沒‘吃’完說……」
雹秋澄在他炙熱渴望的凝視下幾乎羞澀的腿軟,「我不想讓你吃!」
「好嘛、給我嘛!」段曉暮長手一攫,立刻將她摟回懷中。蕩漾的他,俯身吻住她的耳垂細細的吸吮,低沉的嗓音因而粗嗄,「我還沒在會議室里做過呢!這種時間應該不會有人進來了。說吧!你想在桌上?還是在地上?嗯……椅子上也應該不錯?你決定,我都听你的……」
段曉暮溫柔地摩挲著她圓潤的肩骨,他的大掌所經之處衣衫盡數褪去……
「曉暮?你在里面嗎?」警政署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門板旋即被打開,「搞什麼?你在里面嘛!不會出個聲嗎?咦!秋澄,你也在這兒啊!」
七手八腳整理好衣衫的耿秋澄難掩神情的凌亂與狼狽,她不自然地自段曉暮的身後探出頭,朝警政署長禮貌性的點點頭。
「我正好要去找你。」警政署長大嗓門的喳呼,「秋澄,你認識一個什麼……杰佛士集團的總經理嗎?他人現在正在我的辦公室,听說是大老遠從美國來這兒,指名說要找你。」
雹秋澄瞬間刷白了俏臉!
段曉暮沉著俊臉睇瞅她,杰佛士集團跟耿秋澄有什麼關系?為什麼她一听見這名字便立刻蒼白了臉?而那個總經理……跟她現在的發抖有關嗎?
「快點過來,他已經等很久了!」警政署長像個父親似的抓起她的手就往外走,感覺到她小手的輕顫,他疑惑的開口,「是不是覺得冷啊?你怎麼好像在發抖呢?」
緊隨在身後寸步不離的段曉暮,強勢地一把自警政署長手中抓過耿秋澄的小手,「不管他是誰,秋澄不想見他。」
「不想見誰?」一個略帶洋腔的男性聲音自他們面前響起。
段曉暮抬起頭,菱眼立刻看見一個高大、西裝筆挺的男子。他頭一撇,望向耿秋澄……
只見她雙手交握在胸前,似乎極力想掩飾她的顫抖。她的腳步一寸一寸的退,直到抵靠在段曉暮的胸膛前,他更明顯地感受到她劇烈的顫動!
他……怎麼會在這里?為什麼?!……不要、不要!體溫瞬間冰冷的耿秋澄不敢置信地搖著頭,驚駭似的瞪大了圓瞳。
「秋澄?」段曉暮憂心的伸手抬起她的下顎,將她眼底的恐懼看得一清二楚。
「秋澄,我來接你了。」那名男子露出和煦的微笑,緩緩地朝她伸出手。
「不要!」
雹秋澄的驚恐在男子向她伸出手的剎那攀升到最高點,她猛地轉身,投入段曉暮的懷抱,身形則顫抖得如風中的落葉。
「原來你是杰佛士集團的高層干部?」何裕望著耿秋澄,詫異的揚起眉。
段曉暮雙手環胸,不發一語的睇睨著椅子上的耿秋澄。
何裕側頭思索一陣,「但是,我听說杰佛士集團是個大規模的家族企業……你跟方才那個總經理是什麼關系?」
雹秋澄縴細的身形整個隱藏在段曉暮偌大的外套之中,也掩飾掉她此刻的輕顫。「他……」她艱難地咳了咳,想掩飾聲音里的顫動,「他是我表哥。」
沉默了十多分鐘,段曉暮終于有了動作,他直了直身、換個姿勢,「何裕,能不能麻煩你……」
「出去?」何裕自動接口,隨即點點頭,「這個是署長要我交給你的集訓資料,後天早上八點,在總部集合。別遲到了!」離去前,他匆匆睇了耿秋澄一眼,闔上門主動離開。
段曉暮慢慢蜇到門邊,落了鎖,轉身直視耿秋澄,「過來。」
坐在椅子上的她身形震了震,旋即起身走向他,毫不猶豫的投入他敞開的懷抱。「曉暮……」她緊攀住他,埋在他的頸邊啜泣。
「沒有那麼單純,對不對?」段曉暮輕吻著她的發間低語,「他跟你不單只是表哥與表妹的關系,是不是?」
雹秋澄因這句話而更加顫抖,像是被挑起心底最深的懼意。
段曉暮摟著她發抖的嬌軀,隱約明白了,「是他,他就是那個強暴你的男人,對不對?」
雹秋澄渾身一震、腳下一軟,身形立刻往下滑。
他及時伸手攬住,一雙鐵臂更加扣緊她的腰際,「居然是你的表哥?」前所未有的憤怒頓時充斥在段曉暮的胸臆。
枕靠在他壯闊的胸膛上,強烈的羞憤終于讓倔強的她再也忍不住逸出哭聲,「你要看不起我了,是不是?你會瞧不起我的,對不對?!」
她掙扎著想退開他的懷抱,甩開他在自己腰間的鉗制,卻被他急急抓住!
「放開我、放開我……」淚眼婆娑的她擂起小拳捶打段曉暮的肩。
「想都別想!」他幾乎是從齒關里咬出這幾個字。他伸手鉗住她的下顎使勁揚高,俯首便是狠狠的一吻!
「唔,不要……」
雹秋澄想推開他,卻不爭氣的融化在他的唇舌熱吻中。他的親吻如急風驟雨般狂烈席卷了她,他靈活挑動的舌尖蠻橫的侵入,撩起她的唇瓣,一再地強橫要求與之交纏!
雹秋澄在他的懷抱里嚶嚀淺吟,意識到他異常的狂野粗暴,卻無力抵抗,只能沉浸在他狂烈掀起的風暴之中……
他猛然抽離,退開她誘人的唇舌,「你這個令人生氣的女人!」
他爆出低吼,攢眉怒目盯視著耿秋澄,教她感到一陣心慌與恐懼,「你在生氣……」
「我當然生氣!非常生氣、十分的生氣!」段曉暮挑起的眉尖布滿怒雲,菱眼里仿佛正掀起一陣狂濤巨浪一般……
「這種話要我說多少遍你才听得懂?對!我就是瞧不起你,我就是看輕你了!反正我講再多次也改變不了你的看法,反正我段曉暮在你眼里就是這麼膚淺……任何女人都好,什麼女人我都要,只要不是被強暴過的女人我都可以接受,這樣行了嗎?!」
段曉暮抑不住內心的憤怒,率性的發泄,卻在話出口的瞬間感到後悔……
他僵著俊臉猛地轉身想離開,不想再說出任何話、吐出任何一個字來傷害耿秋澄——因為,那只會讓他更加自責、更加怨恨自己!
「不要離開我……」耿秋澄跪坐在地上,無助的哭泣。
「你們都離開了……我什麼都沒有了……」耿秋澄抽抽搭搭的哭著,舉起雙手頻頻拭淚。
「我沒走……我在這兒。乖,不哭了?」段曉暮溫柔的摟著她,抱著她慢慢地搖晃。
雹秋澄擂起拳頭捶打在段曉暮的肩骨上,似是要發泄她的恐懼與氣惱,「什、什麼嘛!段曉暮,你好壞……我最討厭你了!你為什麼要讓我哭?你為什麼老是要我露出最懦弱的那一面?」
段曉暮突然想笑,「是啊!我都不知道你這麼愛哭……我後悔死了,怎麼會愛上你?根本就是被騙了嘛!」
「你反悔也沒有用了!」耿秋澄猛地攀住他的頸項、環住他的脖子,哭紅的俏臉緊埋在他的肩胛里,「不準你丟下我!是你自己說的,我是你的女人,你還說你要定我了!」
她的蠻橫惹得段曉暮一陣笑,「沒有吧?我有說過這些話嗎?」
「你!」耿秋澄身形一僵,眼淚又撲簌簌的流下來。
哎呀!她又哭了……段曉暮真想咬掉自己肇禍的舌頭……但不行!舌頭咬掉就不能接吻啦!這麼甜美的滋味,他怎麼舍得放棄?他俯首印下一吻,輕輕柔柔、和煦如風,唇瓣在她的嘴上輾轉,舌尖在她的口里挑撩……
「曉暮……」
「嗯?」段曉暮擁著她就這麼席地而坐,他斜倚在牆邊,大掌輕柔的撫過她的發絲,最後停留在她圓潤的肩頭上摩挲,像極了他倆過後,他對她寵溺的。
雹秋澄在他的懷里仰起頭,「你要听一個故事嗎?」一個她寧願自己永遠都不要記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