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乃突然睜開眼楮,驚醒過來。
她坐了起來,而身邊是趴睡著的平之。他眉毛動了一下,似乎意識到她的起身,但他十分疲憊,眼皮沉重得抬不起來。
「累死了……」他低啞的聲音喃喃說著。
她心頭一悸。累?這麼說……他們已經結合了?
她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也就是說,人家說第一次很痛都是騙人的?
靶謝老天爺,她終于成為他的妻子了。
「平之,」她羞答答地輕拍了他一下,「太好了,我都不會痛耶!」
他勉強地掀掀眼皮白了她一眼,「你當然不會痛……」
「咦?」她一怔。
「因為……」他哀怨地一嘆,「我們還沒做。」
「什麼?」她驚訝不已。
「該死!」他濃眉一糾,自言自語,「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居然折騰了一晚上還……」
還沒做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還沒「合體成功」?
不行,她得把他叫起來問清楚!
「平之,你起來一下。」她拉住他的手臂。
「我要睡覺。」他皺了皺眉頭,「等我睡飽了,你就……」
「平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們怎麼會還沒做?」她不死心的追問。
「你還敢問我?」他翻過身,半睜開眼楮地睇著她,「你一直不讓我進去。」
「啊?」她臉一熱,「是嗎?」
「你啊,不是用兩條腿夾我,就是用手抓,你真是……」他懊惱不已,「你這是在捉弄我!知道嗎?」
听他這麼說,她好像慢慢的恢復了記憶。
天啊!難道他們不是做完了才睡覺,而是攪和了一整晚,累到睡著?
這麼說來,她還是……老天,那昨晚不是白忙一場?
怎麼會這樣?都已經月兌到一絲不掛,還被他模透了,怎麼會什麼都沒做?
對了!她記得昨晚氣氛超贊、感覺超好,仿佛一切困難都能迎刃而解,而他也一定能長驅直入,徹底的攻佔她。
接著,情況急轉直下,就在……就在她清楚的看見他的那個時。
懊死,又是雞雞壞事,要是沒看見,她應該可以……
不!不!難道她這一輩子都無法跟心愛的男人結合了嗎?
想著,她懊惱又沮喪地掩住臉,長嘆一聲。
******
「哈哈哈……」部美毫不客氣的哈哈大笑,在听了實乃的「爆笑房事歷險記」後。
「喂,你別笑得太過分喔!」實乃紅著臉,又羞又惱。
「實……實在……」部美笑到飆淚,「太好笑,也太可憐了……」
她一怔,「可憐?」
「對,可憐。」部美喝了一口水,「你老公實在太可憐了!」
「啊?他可憐?」
「不是嗎?」部美以同情的口吻說,「那對他來說簡直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什麼嘛!我……我已經有努力配合了。」她嬌嗔著。
「我看我拿幾張片子給你觀摩觀摩吧!保證贊喔!」部美眨眨眼,曖昧地道。
實乃白了她一眼,「算了,我才不想看那種惡到爆的片子呢!」
「什麼惡到爆?你真沒情趣……」部美輕啐一記,話鋒一轉,「不過他曾經結過婚倒是挺勁爆的,這件事應該是沒人知道吧?」
她點點頭,「他說只維持了半年,還付了一筆贍養費。」
「是嗎?」部美訝異不已,「他還真慷慨!」
「他朋友說他們是因為房事不協調才離婚的……」
「ㄟ?」部美一震,「是真的嗎?」
她搖搖頭,「他說不是,不過我有點擔心。」
「擔心你再不跟他嘿咻,他就會跟你離婚?」
「嗯。」她輕點下巴,一臉苦惱,「我不想跟他離婚!」
「要是你們現在離婚,那你就破他的個人記錄了耶!」部美開玩笑地說,「他跟前妻耗了半年,你兩個月GameOver。」
實乃一听,懊惱地瞪著她,「你在胡說什麼?少咒我了。」
「誰咒你啊?」部美挑挑眉,嘆了一聲,「人家挨了半年才有贍養費,要是你才兩個月就搞到要離婚,你的超級大金庫可能一毛錢都不會給你喔!」
「ㄟ,你別說了,你那張嘴真是……」說著,實乃突然一震,兩只眼楮直直地看向房門口。
見狀,部美狐疑地望著她,「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只是……」她皺了皺眉頭,「我覺得剛才好像有人在門外。」
「啊?」部美一怔,轉頭看著門口,「你是不是太神經質了?你們家不是沒別人在了嗎?」
「嗯,是啊……」實乃站了起來,不放心的走到門口探看。
門外沒有人,廊上也靜悄悄地。于是,她又走了回來。
真的是我太神經質?她忖著。
******
坐在車上,平之神情凝肅沉重的目視著前方。
他的情緒一時之間還無法平復,因為他听到了對他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的事情。
人家挨了半年才有贍養費,要是你才兩個月就搞到要離婚,你的超級大金庫可能一毛錢都不會給你喔!
天啊!他簡直不敢相信他親耳听見的,但那卻確確實實的從實乃的好友口中說出。
超級大金庫?這是她跟好友幫他取的綽號?她……她不當他是丈夫,而是個金庫?
難怪她一听矢田說他跟前妻是因為房事不協調而離婚時,會有那麼大的反應跟轉變,原來她真正擔心的是現在離婚,一毛錢都拿不到。
金錢是她答應跟他結婚的主因嗎?她打算什麼都不給,就從他這里撈到好處嗎?
不,他不相信她是那種女人,但……她們的談話卻將他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為什麼?他愛她,她也應該體會得到,不管她要什麼,他都會給她,她根本不必用這種方法。
她怎麼會是那種女人?她是那麼的清純、那麼的無瑕,她怎麼會是覬覦他的財富,對他毫無真心可言的女人?
懊死!他看走眼了嗎?就像他當年錯看了前妻那樣?
安川平之,你真是白活了!他在心里咒罵著自己。
當初隱瞞身分跟她相親,就是希望對方不要只看他的身家背景就決定跟他往來,他以為她不是那種勢利愛財的女人,結果……
可惡!難道當時她以身分地位相差懸殊而拒絕他,只是在演戲,只是想引他人甕?
他忍不住的閉上眼楮,回想著她美好的種種。
突然,砰地一聲巨響,坐在駕駛座上的他地往前沖,然後又被安全帶拉回——
睜開眼楮,他看見車前有一根燈桿。他……撞上了路邊的燈桿。
「該死!」他懊惱的往方向盤上一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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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地,實乃一直覺得心慌慌的,而且她的眼皮已經跳了一整天。
這通常都是有事情要發生的前兆,但……是什麼事情呢?難道是平之……
她越想越不安,早早就在客廳里等著他下班。
接近八點的時候,平之的車回來了。
她等不及他進門,就先跑了出去。一跑出去,她看見的是平之車頭撞出一道凹痕的銀色賓士。
她一驚,馬上沖到他車門邊。「平之……」
坐在車里的他,慢條斯理地把車熄火,然後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你怎麼了?」實乃急忙檢視著他,「你沒事吧?」
他看來沒什麼大礙,但明顯可感覺到他心情極差,臉上的表情也陰沉沉的。
「難怪我眼皮直跳,原來是……」她一臉憂色。
「不要一臉擔心。」看著她一臉焦急,他覺得很諷刺。
這樣的擔心是真的嗎?
听見他冷漠的話語,實乃心里一震。「平之?」
「要是我撞車死了,你馬上就可以分到遺產。」他說完,逕自地拿出手機,撥打一通電話給負責保養維修他座車的車廠老板。
「林先生嗎?我是安川,我的車撞凹了,麻煩你明天過來幫我開回去,嗯,就這樣。」說罷,他關上車門,大步往門口走去。
實乃怔怔地站在原地,耳朵里嗡嗡作響。
那是什麼意思?什麼遺產?他在說什麼,又為什麼要說那種話?
太奇怪了,今天的他實在太奇怪了,只是小小的撞車意外,總不可能把他的腦子撞壞了吧?
忖著,她追了上去。
「平之……」她輕拉住他,但他卻突然地甩開了她的手。
她嚇了一跳,驚愕地看著他。
他看著她,沉默而冷峻。雖然他只是那麼看了她兩秒,她卻覺得好像有一世紀那麼長。
她以為他會跟她說什麼,卻沒想到他轉身就往樓上走。
她一路跟著他回到了房間,心里又氣又怕。氣的是他什麼都不說,只是給她臉色看;怕的是……他好像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人。
他月兌掉了衣服,走進了浴室,接著,實乃便听見他放熱水的聲音。她忐忑的坐在床邊,一顆心七上八下,好像天隨時會塌下來把她壓死般的惶恐難安。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她立刻起身看著他,囁囁地問︰「平之,你……你今天怎麼了?」
他們的關系不是已經漸入佳境了嗎?雖然他們還沒成功的結合,但是……難道就是因為沒成功結合,所以他不高興?
不會吧?如果只是因為這種小事,他就給她臉色看,還說那種莫名其妙的話,那他就太小氣了。
不!他不是那種小氣的男人!
他沒說話,自顧自的上了床,倒頭躺下。
她移動腳步,慢慢的走到他床邊,然後蹲了下來——
「平之……」
「我很累。」他打斷了她,「我要睡了。」
他很想直接拆穿她,但他不想離婚。他是愛她的,就算她不是真心,他也……
懊死,他為什麼不能像當年那般干脆的付了贍養費,然後結束這種虛情假意的婚姻關系?
閉上眼楮,他不看她一瞼的猶疑。
「平之,拜托……」她語帶哀求地,「別這樣……」
他濃眉一糾,睜開眼楮直視著她。
她一震,被他那冷酷的、猶如鋒利的刀刃般刺向她的目光嚇了一跳。
「我做了什麼嗎?」她怯怯地道,「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如果是的話,你告訴我,我……」
他眉丘隆起,兩只眼楮像著火了般。
「你今天的樣子真的嚇壞我了,我……啊!」她話沒說完,因為他突然伸出手,猛地扣住了她的頸子。
他手臂一使力,將她拉向自己,然後使勁的、懲罰意味濃厚的強吻了她。
她本能的掙扎,卻激怒了情緒已幾乎潰堤的他。
他把她拉上床,壓在身下,什麼話都不說的就吻她。他的手按在她胸口上,急欲扯開她的衣服。
她像受驚的小羊般掙扎抵抗,「你在做什麼?放開!放開我!」不知哪來的力氣,她一把將他推開。
他坐在一旁,低頭不語,像沙場上的敗將般。
「討厭……」她的聲音顫抖著,「我討厭你這個樣子……」
「討厭?」他抬起頭看著她,冷然一笑,「你想離婚嗎?」
「什……」她一震。離婚?是他想離婚吧?
「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她強忍著害怕及憤怒的淚水,「就因為我夾著你、抓著你,不讓你那個嗎?」
「對,沒錯。」他氣到失去理智,「你為什麼抵死不跟我做?因為你討厭我嗎?」
「抵死?我……」她哪有抵死?她只是害怕。
「還說你跟你前妻不是因為房事不協調而離婚……」她唇片顫抖著,「你……對你來說,性比愛還重要!」
吵架沒好話,此刻在他們兩人身上得到印證。
「愛?」他冷然哼笑,「你跟我說愛?你愛我嗎?」
她瞪大了眼楮看著他。她要是不愛他,干嘛嫁給他?
「听著,我跟她離婚不為別的,只因為她要的是我的錢!」他眼底有一抹痛苦,「而你跟她一樣。」
聞言,她陡地一震。他剛才說了什麼?他前妻要的是錢,而她跟她一樣?
「你在說什麼?」她錯愕。
「給我听仔細,」他猛地抓住她的手,冷冷的看著她,「不管你有多討厭我,我都不會跟你離婚,你一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她覺得被他抓著的地方好痛,但她的心更痛,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刀狠狠地刺她一下。
「要我的錢……」他欺近她,那聲線冷得教她心驚,「你得陪我耗上一輩子。」
迎上他的目光,她震驚、氣憤又心痛。要他的錢?他居然以為她嫁給他,是為了他的錢?
他秀逗了嗎?她一開始拒絕他的理由還是因為他太有錢呢!
「我……我不要你的錢!」她心中的那把怒火被點燃,「我一毛錢都不要!」
「什……」
「你以為我是嫌貧愛富的女人嗎?」她眼眶里盈滿憤怒及傷心的淚水,「當初我還因為你有錢而拒絕你,你忘了嗎?」
看著她盈滿淚水的眸子,他的心一緊。
她的眼楮是那麼的真誠澄淨,讓人難以相信她是個城府深、心機重的虛榮女性,但……他都听見了啊。
「也許那是你放長線釣大魚的伎倆。」他說出了很過分、很傷人的話。
將來有一天,他也許會後悔自己對她這麼說,但這一刻,被背叛及欺騙的憤恨卻已掩過了一切。
「你說什麼?」她簡直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的話。
「不要一臉震驚委屈的表情,我都听見了……」他唇角一勾地冷笑著,但眼底卻是受傷,「超級大金庫。」
她一怔,「ㄟ?」
超級大金庫?他怎麼知道部美私底下都那麼叫他,難道……
「是的,我听見了。」他知道她在想什麼,「我听見了你跟朋友的對話。」
「你……」這麼說,不是她神經質,當時門外真的有人,而且是……他!?
「我不是故意偷听,只是恰巧回來拿重要的文件。」他續道︰「你擔心我跟你提離婚,不是因為你愛我,是擔心拿不到贍養費,對吧?」
她陡地一震,「不……不是那樣!」
天啊,難道他听到了片段,就誤會她是別有居心?
「不管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他直視著她,語氣堅定但冷肅︰「但是我不會放你走,因為非常不幸的……我愛你。」
听見他這番話,她得說……她很高興,因為他是真的愛著她,即使是在對她有所誤解的情況下。
不過高興歸高興,該解釋清楚的還是得對他說個明白。
「平之,不是那樣的……」她臉色轉而和緩,「請你听我說。」
「你什麼都不必說。」他眉心一擰,「該你的,我一毛都不會少給。」
「不。」她猛搖了搖頭,軟軟地道︰「我什麼都不要。」
聞言,他微頓。什麼都不要?她不是跟她朋友提到贍養費的事嗎?
「我跟你結婚,要的不是錢,而是你。」她眼神誠懇地望著他,「我愛你,如果我能從這麼家里帶走什麼,那就是你。」
迎上她含著淚光的澄澈眸子,他的心一撼。
「老實說,我還真感動。」他自嘲地,「就算不是真心話,我還是听得很爽。」
「平之,」她拉住他的雙手,緊緊握著,「是真心話,絕對是真心話。」
「超級大金庫也是真心話?」他語帶諷刺。
她眉心一蹙,歉然的一笑,「很抱歉,我已經不只一次要部美別那麼叫你,但是她就是調皮嘴壞。」
「調皮嘴壞?」
「那是她私底下替你取的綽號,沒有其他意思。」她誠心誠意地道,「真的很抱歉。」
「贍養費也是調皮嘴壞?」
「是。」她毫不猶豫,「不要把那種話當真,拜托……」說著,她眼眶泛紅。
看見她那無辜委屈又焦急難過的表情,他累積了一整天的憤怒情緒好像緩和了許多。
「如果你不相信,現在就叫我離開,不必等,也不必給我什麼……」她忍不住流下眼淚,「充滿猜忌懷疑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伸出雙臂,她勾住了他的肩膀,將臉枕在他肩頭上。「告訴我,你剛才說的都只是氣話,你不是真心那麼說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我可以相信你嗎?」
「絕對可以。」她肯定地道。
「你真的愛我,不是因為我有錢?」
「嗯。」她用力的點點頭,「我愛你,就算你一毛錢都沒有也沒關系,我可以出去工作。」
听見她這些話,他因憤恨痛心而武裝的心不覺一軟。
他拿開了她的手,抓著她的肩膀,定定地看著她,像是要看進她內心深處般,「你一直不跟我上床,不是因為你根本不愛我?」
她搖搖頭,擦掉了眼淚。「我愛你,我也要你,我……我只是……」
「只是?」
「小雞雞……」她低下頭,漲紅著臉,小小聲地道。
他沒听清楚,皺了皺眉頭,「什麼?」
「小……小……」該是告訴他實情的時候了,她不希望他對她有所誤解。
抬起臉,硬著頭皮,她勇氣地說出︰「我怕小雞雞。」
平之一怔,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什……」他是不是听錯了?她怕小雞雞?
「你說的小雞雞是……是那個吧?」他懷疑。
她面紅耳赤,吞吞吐吐地道︰「我十六歲那年看見暴露狂露鳥,從此以後就……就……」
「就怕小雞雞?」
「嗯。」她抿著唇,皺著眉,一臉余悸猶存的樣子,「那東西像皺巴巴的小香腸,一想到就……」
听到這兒,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剛才的怒氣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猶如台風過後的好天氣般的好心情。
一切都是誤會,她還是他純潔的妻子。都怪他一時沖動,失去理性及智慧的只擷取她與朋友談話內容中的一小段。
因為太愛她、太在乎她,所以他才會像黑暗中的飛蛾,毫無方向戚的亂竄。
她不是因為討厭他而拒絕他,他們的結合之所以會一波三折,全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暴露狂。
「你上次嚇得滾下床,就是因為你看見了我的……」
「嗯。」她尷尬地點頭。
「那可真是傷人……」他語帶促狹,「我的「那個」應該不是暴露狂可以相比的吧?」
迎上他的目光,她羞紅了臉,「ㄜ……是……是那樣沒錯,可是……」
「而且我不是皺巴巴的小香腸,不是嗎?」他打斷了她,興味地睇著她笑。
她臉頰發燙,羞得抬不起頭來。
他端起她的臉,眼神深情又熾熱,「如果你上次看得不夠仔細,我可以讓你再看一次,免費的。」
她瞪大了眼楮,雙頰潮紅,「什……什麼?」
「我們來上課吧!」他攬住她的腰肢,將她緊扣在懷中。
她羞赧地看著他,「上……上課?」
他挑眉一笑,意有所指地,「身體構造課。」
說罷,他低下頭,熱情的攫住了她的唇。
******
凌晨五點,兩人喘吁吁的躺在床上,臉上都多了黑眼圈。
沒有人講話,只是並肩坐著,久久,兩人相視……
「這次……有吧?」實乃不安地問。
平之睇著她,疲憊卻滿足的一笑。「有,成功了。」
「真的?」她驚喜不已,「我們真的合體成功了!?」
他皺了皺眉頭,「什麼合體成功?我們是無敵鐵金剛跟木蘭號嗎?」
「天啊……」她簡直不敢相信她真的結束了處女生涯,成為他真真正正的妻子。
她興奮地勾住他的手臂,樂不可支。
「我終于克服了小雞雞恐懼癥!我終于成功了!」
「小姐,」他蹙眉一笑,「我們折騰了好幾個鐘頭,而且是在你蒙上了眼楮之後,才大功告成的。」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十幾年的「宿疾」沒那麼快好嘛!」說著,她嬌羞的把臉靠在他胸膛。
他愛憐的撫模著她的發,低聲地道︰「你……會不會很痛?」
「剛開始有一點……」
「什麼?才一點?」他有點受傷。
她看著他,疑惑地問︰「不然你希望我很痛嗎?」
「也不是……」他有些尷尬,「你說只有一點點痛,好像我那個很小似的。」
她噗哧一笑,「男性虛榮心作祟!」
「別那麼說……」他一臉很糗的表情。
看見他這孩子氣的一面,她忍不住想抱抱他、親親他。「你一點都不小。」
他斜瞥了她一眼,抿著唇片,「你蒙著眼楮,根本沒看見。」
「就算看不見,我也感覺得到嘛!」說著,她伸出手,動了動五根手指頭,「而且我上次有抓過,你忘啦?」
她像體貼窩心的小天使般在他臉上一吻,「我沒有不舒服應該跟尺寸無關,而是你的技巧一流。」
「啊?」他驚訝地看著她,難以相信她會這麼說。
「一開始雖然有點痛痛的,但是後來卻很舒服,而且蒙著眼楮感覺好刺激。」她說得一臉認真。
「你……」他狐疑地睇著她,「我覺得你好像突然大膽了許多。」
「真的?」她一怔。
他點點頭,「你居然可以跟我談論這種事。」
她咧嘴笑笑,「可能我開竅了吧!」說著,她匆地將他一推,一個翻身地跨坐在他身上。
他愕然地看著她,「你……你做什麼?」
「再來一次,好嗎?」她大膽的提出要求。
「什……」他有點傻眼,「你不是說真的吧?」
她搖搖頭,一臉粲笑。「我想要。」
他一震。啥米?她還想要?他們剛剛才結束,而且天都快亮了耶!
「老婆,我今天還要上班呢!」他說。
「喔……」她一臉失望,「人家想不蒙眼楮試試看的說。」
「真的?」他眼楮一亮,「真的不蒙眼楮?」
蒙著眼楮做那件事,讓他覺得自己活像個變態一樣。听到她說不想蒙眼楮,他精神都來了。
他扣著她的腰肢,一臉嚴肅,「保證不會做一半落跑?」
「不會。」她篤定地道,「一定全程奉陪。」
「黃牛罰十次。」
「罰一百次都行。」她說。
她話剛說完,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下面,俯身給了她火辣辣的一吻。
「你……」她輕輕推開他,故意糗他,「不是要上班?」
他咧嘴一笑,「今天請假。」語罷,他再度攫住了她的唇。
不多久,被窩里傳來兩人香艷曖昧的對話——
「哇,起來了耶!」
「嗯,要不要看一下?」
「討厭……好啦!哇嗚!」
「不賴吧?」
「好有朝氣喔!老公……」
「那當然……要不要模一下?」
「你好肉麻……上次不是模過了?」
「這次的感覺不同嘛!快。」
「你好壞……」
「要不要模嘛?」
「好……好啦……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