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雅玲的精品店開幕了,今天舉行開幕剪彩儀式。花釆霓如期交出七件飾品上櫃販賣,因為身為飾品的設計師,她今天受邀來參加開幕儀式,和客人們認識認識。
席雅玲交游廣闊,受她邀請的客人,幾乎都是政商界名人們的老婆和情婦。三層樓近百坪裝潢雅致的店內,一早就被一大群貴婦給擠得水泄不通。
剪彩儀式過後,花采霓在店內參觀,她對席雅玲選焙貨品的眼光感到相當佩服,店內陳列的這些衣物、精品,雖然不是知名品牌,但其設計風格卻很獨特,並且標榜獨家販售,每件商品都是獨一無二的。
兩個小時下來,這群貴婦們不負席雅玲所望,拿出信用卡慷慨的在店內大肆消費,而她所設計的那七件飾品則很受人捧場的被選走了四件。
花采霓對這群貴婦的刷卡功力咋舌不已,從她們身上可以印證一件事︰那就是不管經濟再怎麼不景氣,女人的市場,永遠都是活絡的。
時間接近中午,店內的客人還是絡繹不絕,花采霓擠出人群,往店外走去。
推開玻璃門,她才踏出店外一步,迎面卻看到一大束以孤挺花為主,搭配其他的點綴物、包裝漂亮的花束。
花就擋在她的眼前,讓她看不清前方的路,和拿著花束的主人。
伸手輕輕撥開花束,席敏申的臉出現在她的眼瞳中。
「嗨!我就知道你今天會到。」所以他特地拿著花趕來獻殷勤,這束花所蘊涵的意義可是相當的特別呢!
拿著花束的席敏申,微帶稚氣的臉上有著得意的神采。
她無奈地看著他,並未伸手接過花束。
「你帶著花來,應該是來向席小姐祝賀的吧?她正在二樓忙著,你可能得把花小心捧著,免得踫壞了。」四兩撥千斤,她裝傻地對席敏申說道,話說完就轉身想走。
「這花是送你的,送給堂姊的祝賀花籃一早就請花店直接送過來了。」他跨步過去攔住了她。
瞪著那束花,花采霓無奈之余卻又充滿異樣的感動,男人獻殷勤送花給她,說沒感覺是騙人的。
「我可以不接受嗎?」拾眼看著他充滿期待的俊臉,她對他苦惱地皺起眉來。
「你不接受也行,我可以請花店直接送到你的公司,再請你的公司轉送到你的住處。」他很堅持,就算得大費周章一番,這束花最後還是會落到她的手中。
花采霓听了,臉微泛綠。
為免他真的把花送到家里,她考慮了一下,伸手接受了花束。
「謝謝。」這束花包裝得很漂亮,花采霓情不自禁地嗅了嗅。
「你喜歡嗎?」睜大眼看著心儀的女人,席敏申覺得很滿足。
「喜歡。」她點頭,嘴角帶著淺淺的微笑。
好迷人的笑靨。席敏申心動不已。
「采霓,你可以把你家的電話告訴我嗎?」要她的電話其實很容易,只要他去向堂姊席雅玲打听一下就可以知道了,但是他卻不願那樣做,他想要她親口告訴他。
「抱歉,我不方便說。」把電話號碼給他還得了,萬一被斐輊海接到電話,那她豈不被大卸八塊?
「手機呢?打手機給你總可以吧?」他不放棄地追問。
「我沒辦手機……」
才想撒個小謊推掉他的要求,她皮包里就傳來手機的鈴聲。
花采霓當場尷尬不已,席敏申倒是不以為意,他沖著她揚起眉,意喻著這下子她可沒法子拒絕了吧?
「你快接電話吧!」他說。
花采霓硬著頭皮拿出電話來,接通了,原來是黎雲。黎雲剛把車開到精品店門前,車子就停在路邊,離她和席敏申不遠,這樣的距離足以清楚地听見兩人的談話。
花采霓朝黎雲揮揮手,黎雲從車窗探出頭來,一雙眼饒富興味地看著眼前的情況。
「抱歉,我和朋友約好陪她去試婚紗,得走了。」收好手機,她對席敏申歉然地一笑。
她沒對人說過謊,沒想到頭一回撒謊就被當場戳破。
「看在我送花的分上,給我你的手機號碼總可以吧?」席敏申伸手拉住她的細腕。
花采霓看著他,從他眼中可以清楚地讀出一個訊息——她如果不給電話號碼,今天很難月兌身。迫於無奈,她把手機的號碼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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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後,花采霓坐進黎雲的車子,迎上黎雲曖昧的笑容,她這張笑臉跟郁婷沒兩樣,兩個女人好像專門等著看她好戲似的,老愛對她露出討人厭的笑容。
「有人送花喔?真是浪漫。」沒想到這個已經有一個孩子的媽,行情還這麼看俏,這件事下曉得斐輊海知不知道?「你剛才寫什麼給他,電話號碼?」
明知故問。黎雲的車子就停在騎樓邊,對他們的談話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一束花有什麼好浪漫的,宋藏峰送給你的鑽石戒指、項鏈,還有一場盛大的婚禮,那才稱得上浪漫。」看著眼前的花束,花采霓一臉莫可奈何,她這表情很明白的告訴黎雲,接受這束花完全是迫於無奈。
「你這是在羨慕我嗎?」黎雲嘴角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是喔,真羨慕。」看好友這麼幸福,誰不欣羨?
「真羨慕我的話,你可以要求斐輊海也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啊!」黎雲相信斐輊海必定很樂意為自己和花采霓辦一場婚禮,奸讓彼此關系名正言順。
「謝謝你的提議,不過我暫時對婚姻沒興趣。」嘴上雖這麼說,但其實這幾天卻很認真地考慮起她和斐輊海的婚事。會動這個念頭,全是被席敏申給逼的。他決心追求她到底的宣告,讓花采霓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死心算了,而這個辦法就是乾脆和斐輊海結婚去。
「采霓,你在害怕擔心什麼?現在斐輊海一心一意地對你,你不好好把握機會,卻一再拖延早該辦妥的婚事,我真不曉得你心里在想什麼?」談到花采霓和斐輊海的事,黎雲及他們周遭的好友,比這兩個當事人還要心急。
「我只想再慎重考慮一下,畢竟婚姻不是兒戲。就像當初你害怕宋藏峰追求的腳步太快,嚇得想逃的心態一樣。」花采霓告訴她,別五十步笑百步。
黎雲被頂得啞口無言,只能乖乖開她的車。
不久,婚紗禮服公司到了。
「你就這麼舍不得這束花啊,連陪我試婚紗都得帶著嗎?」黎雲停好車,下車前,她看著采霓還捧著花束,又忍不住揶揄道。
「誰舍不得了,你別瞎說啦!」花采霓微窘地把花束丟在座椅上。
「沒有舍不得的話,那把花送給我算了。藏峰家的客廳剛好有個空置的水晶花瓶,我拿回去擺。」看著花采霓急於撇清的舉動,黎雲興起了一個頑皮的念頭。
「你要就拿去吧,我剛好省了丟掉它的力氣。」說得好不瀟灑。她甩上車門,毫不留戀。
對於席敏申的追求,她可是半點意思都沒有,有的不過是女人的虛榮心而已。不過她已經過了對愛情充滿幻想的年紀,一束小小的花只給她帶來了虛榮感,再沒有其他的了。席敏申若想用這束花在她和斐輊海之間掀起波瀾的話,根本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推開婚紗禮服公司的玻璃門,花采霓心里篤定地想著,至於她身後的黎雲心思可不同了,她正在打那束花的主意,滿腦子的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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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鐘,黎雲先載花釆霓回去後,轉而來到公司找未婚夫宋藏峰。
今天是宋藏峰休婚假前,最後一天上班,所以他特別的忙,而身為代理總裁的斐輊海,也一樣閑不到哪里去。
宋藏峰、斐輊海還有另一位合夥人谷風揚,三個人正在會議室進行密商,任何人都不得進入打擾。黎雲貴為未來的總裁夫人,身分特殊,因此所謂的「任何人」想當然耳並不包括她。
所以嘍,她就這樣捧著花,大剌剌地推開會議室的門,優雅地走了進去。
正在商議重要事情的三巨頭,同時抬頭看向她。
宋藏峰看見未婚妻,臉上立刻堆起寵溺的笑容,不過笑意卻在看見她手上的花束時,僵住了。
比風揚和斐輊海向未來的總裁夫人微笑頷首,隨後兩人很有默契地把目光移往宋藏峰那張表情冷了一半的臉上,接著兩人面面相覷,眸中浮現了然於心的眼神。
「藏峰,我有打擾到你們開會嗎?」黎雲朝宋藏峰走去,她看見了宋藏峰突然陰沈下來的表情,再悄悄覷了眼斐輊海看戲的眼神,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偷笑。
「沒有。」宋藏峰抿著嘴冷淡應了聲,起身摟住未婚妻,在她的頰上印下一個吻,接著很順手地接過她手上的花。「這束花很漂亮,誰送給你的?」
他問得似漫不經心,但牙齒卻緊緊咬著。
「喔,你問這束花啊……」黎雲看看花,再轉頭看看掛著斯文笑容的斐輊海。「這束花是采霓『轉送』給我的。」她調皮地說。
「哦,是采霓『轉送』給你的。」宋藏峰挑起一道眉來,臉上陰郁的表情瞬間消失,他特別跟著黎雲強調「轉送」這兩個字。
這下害得斐輊海臉上的笑意不見了,他很清楚的听見黎雲和宋藏峰這對未婚夫妻同時強調兩次「轉送」這兩個字。
「未來嫂子,你倒說說看,另外一位未來嫂子為什麼要『轉送』這束花給你呀?」
一旁的谷風揚听了充滿好奇,忍不住問道。
瞧宋藏峰臉上不悅的表情一下子蹦到斐輊海的臉上,真是有趣極了。谷風揚帥氣地雙手抱胸,臀部斜靠在會議桌邊,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黎雲頑皮地看看斐輊海,再看看宋藏峰,她故意賣個關子,不開口。
「快說吧!」宋藏峰催促黎雲。她沒看見有人臉上在抽搐了嗎?
「這束花呀,是一位年輕帥哥送給采霓的,人家送這束花的用意,是想跟采霓要手機號碼……」黎雲邊說邊覷著斐輊海,他的臉色有點難看。「不過采霓原本不想收的,但是對方好像很堅持,又一直纏著她,采霓最後沒辦法,就收下花,給了人家電話號碼才得以月兌身。」
簡短報告完畢,黎雲滿意地看見斐輊海一听完她的話,馬上起身收拾桌面。哈!目的達到了。
「海,你要提早下班了嗎?」
宋藏峰失笑地看著斐輊海準備離開的舉動,他那張俊雅的臉龐難得浮現不悅的神情。
迅速收拾妥當,斐輊海抿著嘴,不發一語地邁步往會議室門口走去。
「海,祝你好運。」谷風揚對斐輊海僵直的背影揮揮手。
斐輊海不理會他,打開會議室的門走了出去。這時候黎雲又突然說了一句話。
「藏峰,你知道孤挺花的花語嗎?」
「不知道。」宋藏峰憋著笑,他從未婚妻眼中讀到頑皮的訊息。
「孤挺花的花語叫做『渴望被愛』。」黎雲說。
比風揚听了,當場吹起口哨,揚起風來。「哇喔!竟然有人如此渴望被未來嫂子愛喔……」
砰!斐輊海的回應是甩門離開。
他忿忿不平地想,花采霓這妮子竟然接受追求者送的花,她真該打!
第十章
葉形瓖嵌白色水晶的耳環,花采霓在葉尾擺上最後一顆小水晶後,終於大功告成。這件作品將在明天送到客戶那里去,如果對方滿意的話,這個葉形耳環將大量生產,然後透過各種管道行銷出去。
花采霓再一次審視自己所完成的作品,水眸湛亮,眼神掩不住滿意的光彩。
看了好一會兒,她離開工作桌,這張桌子就擺在她和斐輊海的臥房內一角。臥房里雖然被它佔據了一些位置,看來還是非常寬敞。
偶爾趕工時,她常會工作到深夜,這一來就會打擾到斐輊海的睡眠。有幾次,她建議斐輊海,把寬敞的主臥房再隔出一間小堡作室,這樣一來她就不必因為要工作而影響到他的作息。
不過斐輊海總是笑著說沒關系,他完全不受任何影響,因為他喜歡看著她工作,她工作時的專注神采,很吸引人、很美。
這男人越來越會甜言蜜語了。她工作的時候,表情明明很嚴肅,樣子也很邋遢。
花采霓離開工作桌,跑進更衣間拉開穿衣鏡,看著鏡中自己的模樣,不禁皺眉。
從回來到現在,她才工作一個半小時,頭發就被她抓亂,衣服也被她給弄髒、坐皺了,絲毫跟「迷人」搭不上關系,看來斐輊海的眼楮大概出了問題,她該建議他去眼科檢查一下。
就在花采霓對著自己的模樣搖頭嘆息時,斐輊海已從公司飆回住處。
一進門直接往樓上臥房走去,怒氣蒸騰的他,面容因為緊繃的線條而顯得陰沈可怕。
而在更衣室里的花采霓,照鏡子時順便將身上的衣物月兌得精光,準備泡澡去。一分鐘後,她光著身軀,僅著一件白色底褲,自在地哼著歌拉開更衣室的門。
門一拉開,她意外地撞上一堵壯闊的胸膛。
「嗚……」她驚訝地抬眼,臉蛋驀地紅成一片。
他……他何時回來的,怎麼她沒听見聲響呢?
咦,他的臉色好像很難看耶!
花采霓疑惑地看著斐輊海。
「海,你從哪兒冒出來的?」她下意識地用手環住自己光果的身子,臉頰飄上紅霞,尷尬地問他。
雖然彼此的關系已經親密得不得了,但是這樣在燈光下讓他看見自己的,她還是不太習慣,表情浮現一抹屬於少女的羞澀。
他盯著她,沈默不語。
這樣活色生香的場面,令他呼吸瞬間變得急促,不過這不是他發病的征兆,而是動情的開始。他向來清楚,她對他的吸引力有多麼的強烈,像現在,他明明是回來質問她為什麼收下陌生男人送的花,還給對方手機號碼的,可一見到她這副模樣,不滿的情緒立刻按捺下來。
「你……為什麼不說話?」光用那雙會攝人心魂的黑眸猛盯著她瞧,令她心慌慌。
他依舊不語,伸手抓住她的雙臂,輕扯一下就拉開了她的雙手,讓誘人的酥胸盡現於他的眼中。
「海……」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在唱獨腳戲,他都不開口說句話,只是目光深不可測地緊盯著她,盯得她寒毛聳立。
就在花采霓不知該如何是好時,斐輊海黝黑的雙瞳起了變化,眸底染上了深濃的欲色。
他眼中那股狩獵的光芒意味著什麼,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花采霓臉頰紅透,一顆心緊張又興奮地提上喉間,就要吐出小嘴了。
「我該說什麼?」他慍怒地對她皺眉,不悅的語氣中有著妒意。
「說……隨便說什麼都可以呀!」她語無倫次地說。
「隨便?」听了這一句,胸口的護火更熾了。「你也是這樣『隨便』就接受男人的獻花求愛嗎?」
他曾警告過她,不準讓別的男人有機會親近她的,但她卻充耳不聞,當街接受別人的求愛,還給了他電話號碼!
「你說什麼……」她面色一凜,他指責的「隨便」這兩個字,已經傷害了她。
她不是隨便的女人,他怎麼可以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誣蔑她?
「你給了那個姓席的機會,接受他的追求了,對不對?」他憤怒的眼神,充滿對她的批判。
她原本熾熱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我沒有。」她忍著氣,對他說。
「黎雲手上有你轉送的花。」他道出事實,她別想辯解。
「那束花是不得已才收下的,但我的心並沒有因此受到動搖。」
被誤解了,她發火地想掙開他的箝制,不料這個動作卻變成極具誘惑性的畫面。
「是嗎?你確定你的心沒有……分給他?」她粉女敕的胸脯在他眼前晃動,他眯起眼,強忍著高張的。
「我當時沒有,但是從你在我身上扣上『隨便』的字眼之後,我就決定……」
他心一擰,俯下唇吞沒了她的聲音。
她想用言語激怒他?他不會讓她有機會說出來,更不會讓她有機會去實現。
他霸道地封住她意圖逞強的小嘴,將她的身子鎖在自己的懷中,一手緊束住她的腰。
在她努力掙月兌的同時,他抱起她,轉身步入浴室,讓彼此站在蓮蓬頭下,打開水,讓水花打濕兩人。
她光果的身子在他的唇毫不願意放開之下,濕透了。
而他也是,筆挺的鐵灰色西裝也濕得緊黏住身體。
「海……放……開……我……」她被他吻得全身虛軟,背靠在瓷磚上,勉強撐住自己。
「不放。」他咬牙回了一句。
接著,又用力吻住她已經紅腫的唇瓣,一邊吻著她,一邊將自身濕透的西裝從身上剝除。
他的動作激烈且充滿威脅,而充滿氣勢的攻擊力,更在全身赤果之後展現。
他一向是溫柔的,就算曾有稍嫌激烈的動作,也盡量以不讓她感到粗暴的方式對待她。但這次不一樣,他將她的手腕扣鎖在牆上,唇開始狂野地從她的嘴往下移,肆虐過她的胸部,然後是月復部,接著是誘人的性感地帶。他的踫觸充滿野性,但卻成為的最佳催化劑。
花采霓無力抗拒他在她身上所造成的震撼,她時而低吟、時而尖叫,任他在身上撒下熱力風暴,直到他真實的擁有了她,直到他的達到巔峰,粗喘地在她身體里撒進了熱力。
帶著怒氣的激情,在高潮後結束。
他的臉枕在她單薄的粉肩上,她身子還緊挨著牆壁,小臉靠在他的肩頭。
「海……」她閉著眼,喘息著,輕聲地喚他。
一場激情的發泄,他心里好過些了嗎?
「對不起,剛才我口不擇言……」他對著她的耳朵低喃。充滿歉意的聲音像個脆弱的孩子。
「沒關系,我知道你是無心的。」她明白,他無意傷害她,剛才和她親熱時他所表現出的惶恐情緒,已讓她了解。「海……」
她又喚他一聲。
「嗯?」他開始咬著她的頸子,很輕地。
一道輕顫劃過剛從激情中月兌身的她,讓她的腦子又開始暈眩起來。
「我對那個姓席的完全沒感覺,也沒興趣,你不要擔心好不好?」小手撫過他的臉頰,摩挲著給他撫慰。
「有人覬覦我的女人,我能不擔心嗎?」他心頭充滿煩惱,這股煩惱像層霧,繚繞在他的心頭,令他感到不安。
「那……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不再擔心?」她不想讓他擔心,她怕如此一來,會讓他穩定的病情起變化。
「這很容易……」他抬眼看她,目光閃爍著光彩。「我們即刻結婚。」這次回去瑞士所做的身體檢查,經醫師宣告,已經開過刀、長期休養的他,只要能一直保持良好的飲食習慣和愉快的心情,再復發的機會並不大。
因此他可以更有自信面對未來,而這些日子他心里唯一的念頭,就是計劃著給她和騰彥一個美好的將來。他想要真正地擁有她,這麼做才能讓他感到心安。
結婚?!花采霓內心感到震撼,他這是在向她求婚嗎?她驚愕地看著深情款款的他。
「讓你真正成為我的妻子,我想那個男人就會死心了。」
「好,我們就結婚吧!如果這樣可以讓你安心,更可以把那只討人厭的蒼蠅趕走的話,我願意答應你的求婚。」她答應得好像很勉為其難。
其實她是嘴硬心軟,嘴里勉強說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答應他的求婚,但心里可不是這麼想的。
她愛他,愛得很深很深,想和他共享一輩子的甜蜜,更想給騰彥一個完整的家。
斐輊海沒想到她會答應得如此乾脆,看來他不該痛恨那只不識相的蒼蠅,反而該感謝人家才對。
或許,等婚禮舉行時,他可以邀請蒼蠅先生當貴賓。心口流過一道暖流,他但笑不語。
「你怎麼不說話,我這麼痛快地答應嫁給你,你反而感到困擾了嗎?」媚眼一瞪,眼前的男人怎麼逕自陷入沈思,沒給她一個興奮的吻?
「你願意嫁給我的原因,只是想讓我安心,只是想趕走那只蒼蠅嗎?」看著懷中的女人,好像快要發火了,他趕緊低頭吻了吻她。放開後,他的額抵在她的額心,貪心地追問。
芳頰乍紅。「斐輊海,你明知道我的意思,你……」有必要把話說得那麼清楚嗎?
「我只是想听你親口說一句話……」那句話只有短短三個字。
「哪一句話?」她裝傻,臉蛋嬌艷如花。
「我愛你。」他先示範了一遞,眉目含著溫柔的笑。
她的心一震,因為他毫不隱藏地吐露真情的這三個字。
「你呢?願不願意也給我……」
「傻瓜,我當然愛你嘍!」她主動獻上紅唇,堵住他的聲音,再次撩撥他的。
「鈴!」放在房間工作桌上的銀色手機響起音樂鈴聲,但卻沒人听見,因為他們兩個人正躲在浴室里忙著,誰也沒空去理會。
響了幾回,最後手機重新歸於平靜。
這時,在電話彼端撥電話的席敏申一臉納悶。
敝了,難道花采霓給的這個號碼是胡謅的,怎麼他打了幾通都沒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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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陽高照、風和日麗,這是斐輊海求婚成功的第二天。
斐輊海和花采霓還有騰彥,一家三口正在婚紗禮服公司試裝。
他們準備繼宋藏峰和黎雲的婚禮之後,馬上跟進,共組甜蜜美滿的家庭。
試裝時,騰彥和斐輊海的部分很好打理,父子倆各選了一套白色及黑色西裝,兩套西裝就足以應付婚禮和晚宴了。至於準新娘就麻煩些,得來來回回換了又換,讓準新郎評頭論足一番。
案子倆選好西裝後,斐輊海先開車送騰彥到學校,然後再趕回來。回來時,花采霓已經大致選妥了幾套禮服,準備進去試穿。
一套接著一套,花采霓不厭其煩地試穿。第六套,是一套歐風款式,全蕾絲高領,及地魚尾長裙設計的禮服。花采霓在鏡子前繞了一圈,見斐輊海露出不甚滿意的表情,只好再進去換上另一套。
這回,她不再接受造型師的建議,她決定拋棄那些過於繁復的款式,選了一套素雅的窄款禮服。
珍珠光澤的緞料加上細碎水晶綴在前胸及腰袖的設計,是這套禮服唯一的點綴,很合她的味。
花采霓小心更換著這套禮服,而在這個時候,花采霓擺在皮包里的手機響起了音樂鈴聲,等候在更衣室外的斐輊海主動幫她接起電話。
「喂,你好。」溫柔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遞至彼端。
對方一陣沈默。然後遲疑地問出口。
「請問……這是花采霓的手機嗎?」
是陌生男子的聲音,斐輊海听了心里有了底。
「是的。不過小霓現在正在試穿新娘禮服,請問你是哪位?」
「我……我是席敏申,我是花采霓的朋友。請問,她真的在試穿新娘禮服?」席敏申的口氣听起來滿沮喪的。
「原來是席先生,我听小霓提起過你。听說席先生對小霓,也就是我未來的老婆很有好感……」斐輊海一派瀟灑的拿著手機走到明亮的玻璃窗前,斯文地笑著。「謝謝席先生的厚愛,也感謝席先生的幫忙,讓小霓提早決定和我舉行婚禮……」
他不疾不徐的丟出一枚炸彈奉送給席敏申,心頭痛快不已。
「我幫忙……」席敏申倒抽了一口氣。他幫忙什麼了?難不成是因為他不死心的追求,因為那句「除非你結婚,我才肯死心」,才造成今天這樣令人出乎意外的局面?!
「總之,我和采霓的婚禮會盡快舉行,到時候請席先生務必賞光,給予我和小霓衷心的祝福。」和席敏申慘淡的心情相比,斐輊海得意極了。
「我會的,如果我有空的話。」說完,席敏申很沒風度的把電話給掛了。
斐輊海挑眉看著斷訊的手機,俊容盡是得意神采。
拿著手機慢慢踱回桌前,他把手機放回花采霓的皮包里。這時候,花采霓正好換好禮服走出來。
「海,你剛剛和誰在說話?」花采霓踏出更衣室,開心地對斐輊海綻放笑靨。
「沒有。」斐輊海起身迎上前去,她穿這套款式素雅的禮服再適合不過了,美麗又優雅,很符合她甜美純真的外貌。
「可是我听見了你說話的聲音。」沒有嗎?她在里頭更衣時,明明有听見啊!
斐輊海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摟到懷中。
「你听錯了。」他笑著說,眼神掩不住對她美麗的驚嘆。
她听錯了嗎?
花采霓還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斐輊海沒給她再次開口的機會,欺子,抵著她微啟的小嘴發出贊嘆。
「親愛的,你好美。」話落,他熱烈地吻住她。
這一吻,成功的讓花采霓忘了她要追問的事,婚紗禮服店里,情人擁吻,一片浪漫。
全書完
編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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