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爾夫,一個從事電腦設計卻酷愛建築,並在因緣際會下轉為空間設計師,還連續五年奪得歐洲創意設計獎項的男人。
他來自馬來西亞,身材剽悍,五官英俊迷人,身家背景非常不凡,在設計界擁有「國王」的美譽。
龐大富裕的家族是他的後盾,而他驚人的創意頭腦在席卷全球設計界目光的同時,也為利家帶來更龐大的金錢和名氣。
他曾為紐約某知名百貨設計整棟建築的外觀和內部,也曾接受東京某家知名建築會社的邀請,參與頂級社區的設計,並在三年前得到以航空運輸聞名世界的上海「魏氏財團」賞識,為他們的董事長打造私人飛機的機艙。
在利爾夫完成私人飛機的設計之後,魏董事長贊賞不已,立刻力邀利爾夫為魏氏航空重新打造所有客機的頭等艙。
「魏氏財團」名下所有商業客機的頭等艙設計,將利爾夫已經如日中天的名氣推上最高峰,為他帶來龐大驚人的財富。
但就在這時候,年紀輕輕的利爾夫卻產生了退隱之意。
因為他雖然攀上了人生最高峰,卻也在同時遇到了人生的瓶頸。
他覺得自己的能力無法再突破,于是選擇暫時放下名氣和財富,跑到台灣,蓋了一間城堡公寓,用自己隨興的設計,將一樓到四樓做了不一樣風格的設計。
這些設計都是信手拈來的靈感,有日式風情、歐洲奢華風格,還有他迷戀的老上海風味,所有的設計都是自由自在、不需被外界所評論的。
也許是自由過了頭,四樓的金色奢華設計,就給人一種瞠目結舌的感覺。不過,這就是他的創作,隨興而頑皮的獨特作品。
在完成了這棟城堡公寓之後,他將管理權交給了「夢想家仲介網」,然後就丟下台灣的一切,獨自一個人在全世界各地旅行,呼吸自由的空氣,尋找設計的靈感。
他是個愛好自由的男人,就如同國王那般風流而多情,在曾駐足的城市里都有過一段情。
他身邊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但他從不曾在任何一個女人的身邊停留超過一個星期,總是一個城市接著一個城市,女人也一個換過一個,但每個女人卻都不曾怨過他。
因為每個跟他在一起的女人都知道,他是個多情的國王,他的心永遠不會被某個女人留住,所以她們都心甘情願的付出自己,只要能得到國王的青睞,她們已經感到心滿意足。
現在,足跡踏遍全世界的他,再次搭乘著利家的私人飛機來到了上海。
身材剽悍挺拔的利爾夫,穿著一身藍色運動服步出機場大廳,及肩的直順長發用皮帶綁成一束,看起來瀟灑又帥氣。
「利先生好,車子已經在外頭等候,這是車鑰匙。」當他一出現,一名操著上海口音的男人立刻上前來,遞送車鑰匙。
「謝謝。」將拎著的黑色背包甩到寬肩上,瀟灑的扯出一抹笑,利爾夫從男人的手里接過鑰匙。「我會在這里停留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
因為對上海有偏愛,所以他停留的時間將會延長,而這個名叫薊翰的男人,則是受他委托,負責替他處理上海住所、交通和所有當地問題的助手。
「我知道,我會替利先生處理所有的事情,只要利先生吩咐。」薊翰態度十分恭敬,用著崇拜的眼神看著渾身散發王者氣勢的利爾夫。
利爾夫出手相當闊綽,只要在他停留上海的這段期間幫忙跑腿、處理雜務,就能賺上一筆比平常工作更可觀數倍的酬勞,這讓薊翰不禁慶幸自己先前曾透過魏氏的安排負責接待他,並且讓他滿意自己的服務,否則今天他也無法獲得這份好差事。
「我先走了,有其他需要的話,我會告訴你。」
已經迫不及待要重溫上海風情的利爾夫朝外頭走去,並在踏出機場大廳後立刻看見了他所指定的深藍色流線型跑車。
他帥氣的坐進駕駛座,動作流暢的將車子駛出機場,加入熱鬧的車陣當中,在夜色迷離、風華絕代的上海開始探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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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醫院內一片陰冷的靜寂。
「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一臉蒼白的魏萌兒,此刻的表情揉合了哀淒與恐懼。
看著病床上已經覆蓋白布的父母親遺體,嬌小的身軀整個凍結住。
她萬萬沒想到,魏家竟會在一夕之間風雲變色!
「小姐,現在情況真的很危急,請你盡快找地方藏身,以免遭到不測,至于董事長的後事就交由我來處理吧!」忠心耿耿的秘書長江至超,是魏董事長生前最信任的人。
那些膽敢下手行刺魏董事長夫妻的人,顯然都是些心狠手辣的歹毒角色,才會一出手就鬧出人命!可是他的能力有限,恐怕連自己都有可能因此身陷險境,更別提好好保護魏小姐的安全。
「我能去哪里?江伯,你告訴我,我還有哪里可以去?」一直庇護著她的父母已經慘遭不測,就連有權有勢、在上海能呼風喚雨的父親都逃不掉這可怕的厄運,更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她了。
魏萌兒蒼白的臉蛋布滿淚痕,嬌憐的模樣讓人十分不舍。
「這……」江至超無言以對。
因為連他都不知道這個從小就被保護得滴水不漏,極盡嬌寵于一身的小姐能躲到哪里去?
就算躲起來了,她連基本的生活能力都沒有,個性又怯弱、不擅與人相處,這樣一個女孩子,真的能夠獨自生活嗎?
江至超感到頭痛又非常擔心,他看著美麗縴細的魏萌兒,不敢想像萬一她落入敵家的手里,會受到怎樣的待遇。
無法回答魏萌兒的問題,江至超只能選擇沉默。目前他也只能幫忙處理魏董事長夫妻的後事,至于魏小姐的未來,只能交給命運了。
接下來,病房內又是陷于一片哀淒當中,那悲傷氣氛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魏萌兒一臉空洞無助的看著白色的病床,江至超看不下去,走出了病房,等待醫院來處理魏氏夫妻的遺體。
在等待時,他的手機響了。
看著陌生的來電顯示,他遲疑了一會兒才接起來。
「哪位?」
「江伯,我是利爾夫,你還記得我嗎?」自從因工作和魏氏財團有所接觸之後,他非常感激魏董事長的賞識和提攜,魏董事長和江至超則對他的設計才華相當推崇,因此他和魏董事長及江至超就成了忘齡的莫逆之交。
「爾夫?真的是你嗎?你現在人在哪里?」江至超在接到利爾夫的電話時,腦袋里閃過的念頭,就是救兵來了!
「我正在前往魏董事長家的路上,剛剛我打電話給魏董事長,他沒開手機,家里也沒人接听電話,所以我打給你,想跟你們見個面。」利爾夫熟練的駕著跑車在寬闊的道路馳騁,正準備前往魏宅。
「魏董事長他恐怕沒辦法再跟你見面了,我想他一定感到非常遺憾。」魏董事長曾經在私下提起過,如果利爾夫肯將心定下來,他想將女兒魏萌兒交給利爾夫照顧,由此可見魏董事長對利爾夫是多麼的看重。
不過魏董事長的願望在生前沒能實現,至于死後……機會反而來了!
「怎麼了?听江伯的語氣……」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在胸口盤旋。
「爾夫,你甭到魏家去了,來醫院我再仔細說給你听吧。」江至超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並將醫院的地址告訴利爾夫。
利爾夫立刻將車子轉向,原本輕松愉快的心情瞬間轉為沉重,一雙飛揚的劍眉也擰了起來。
他可以感覺到,事態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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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起來像個細致易碎的搪瓷天使。
這個完美的搪瓷天使,此刻臉上充滿了哀傷和恐懼,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她正在顫抖,不停的顫抖。
很久以前利爾夫就知道魏董事長有個女兒,因為魏董事長常會跟他夸耀他的女兒有多乖巧美麗,多麼的純真可愛,只是他們一直沒機會見面。
除了他向來對小女孩沒興趣之外,魏董事長對他的風流行徑也有些意見,沒辦法接受他身邊的女人總是一個換過一個,因此在他一顆心沒打算穩定下來之前,魏董事長是絕不容許他和魏萌兒有所接觸。
但現在,他們終于有機會見面了,不過卻是在魏董事長被商業敵人暗殺身亡的情況下。
利爾夫站在魏氏夫妻的遺體前,目光卻膠著在這嬌憐縴細的女孩子身上。
她濃密的長睫毛沾著淚珠,臉蛋一片慘白,神情哀傷脆弱,穿著白色洋裝的細瘦身子輕輕顫抖著,好像很害怕似的。
是啊,任誰遇到這種狀況,都會害怕的吧?
連經過大風大浪的他都感到十分震驚,更何況她只是個未經世事、看起來純潔無瑕的單純小女生。
「走吧,我帶你走。」受到江至超的委托,以及感念于魏董事長生前的賞識和情誼,利爾夫義不容辭的答應接下照顧並保護魏萌兒的重責大任。
他和魏氏財團的商業糾紛完全無關,只要他將魏萌兒保護好的話,沒人會料到魏萌兒在他的手上。
「可不可以不要……」魏萌兒害怕的低下頭,不敢望向利爾夫。
他是個存在感強烈的男人,渾身散發著迫人的氣勢,不但讓她覺得有壓迫感,還感受到一股奇妙的感覺。
打從看著他踏入病房的那一秒開始,她整個人就極度的不自在和不安。
「不行,你得立刻跟我走,遲了恐怕就麻煩了。」利爾夫不容魏萌兒退縮或恐懼,因為他是負責保護她的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即將對她做出不利舉動的商場敵人。
「可是——」怯怯退後一步,她試著想躲開他。
但是利爾夫不容許,強勢欺身過來,大手抓住她細致的手腕。「快走,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
「不,我不要、不要跟你走!我要陪著爸爸和媽媽,我不要跟你走!」
細細的顫抖聲從粉白色的唇瓣逸出,美麗的眸子驚恐的瞪著利爾夫那張英俊逼人的男性臉龐。
「閉嘴!你這樣嚷嚷會吵醒其他病房的病人。」他抓著她轉身就往病房外大步走去,高大俊拔的瀟灑身影拉著怯弱縴細的她,快步經過長廊。
魏萌兒害怕的將聲音吞下肚,美麗的眸子盛滿對周遭和未來的恐懼。
隨著利爾夫那雙筆直長腿加快的步伐,她心中的惶恐不安越來越多、越來越揮之不去。
「我走不動了——」她幾乎是被半拖著走出醫院,由于承受不了心中深沉的恐懼,加上一整天未進食的疲倦勞累,讓她在還沒走到利爾夫的車子時,就眼前一黑,突然暈了過去。
「小心!」幸好利爾夫眼明手快,一發現她不太對勁立刻伸長手臂撈住了她。
她縴細的身子沒多少重量,皮膚也細致得不可思議,身上更散發著一股淡雅的茉莉香氣。
「天∼∼」看著懷中細致輕盈的年輕女孩,利爾夫對她的純潔縴瘦感到相當驚愕。
不過現在情況緊急,利爾夫並沒有浪費時間試圖叫醒她,而是迅速打開車門,將昏厥過去的魏萌兒抱上車子的後座躺好,然後繞過車子坐進駕駛座,很快的將車子駛離醫院。
車子在深夜的道路上奔馳,他一邊刻意繞路,一邊注意著後頭是否有其他輛尾隨?
幸好,一切都很順利,他成功的帶著魏萌兒離開醫院,安全的抵達他位于上海的住所。
他住的地方離市區有段距離,是個新開發的社區,而他的別墅位于較隱密的後區,現在這里只有他和薊翰兩個住戶。
薊翰為了方便照顧他的生活起居,暫時離開自己的舊公寓,住在他隔壁的別墅,當然這筆租金將由利爾夫負擔。
他和利爾夫協議好,每隔一天過來利爾夫的別墅走動一次,問問利爾夫的需要,順便會帶人來打掃利爾夫的房子,還有幫忙采買生活用品和冰箱里的食物,如果利爾夫有特殊要求,只要一通電話,他就會立刻趕來。
今晚,薊翰應該已經回去隔壁的別墅了,沒辦法幫忙他處理魏萌兒的事,不過他並不打算將魏萌兒的行蹤透露給任何人知道,即使薊翰沉默寡言、生活單純,是個可以信任的人,但為了魏萌兒的安全著想,總是得有所顧忌才行。
將車子駛進私人車庫後,直到車庫的門緩緩降下,遮蔽了外頭可以窺見里頭的視線,利爾夫才安心的將魏萌兒抱下車。
從車庫的通道直接進入屋內一樓大廳後,第一次踏進這棟別墅的利爾夫,打開樓梯間的昏黃壁燈,直接將魏萌兒抱上樓尋找房間。
上樓之後,他發現這里規劃有兩間臥房,一間是寬敞的主臥,一間是舒適的次臥,兩間均為套房設計,另外還有一間事務設備相當齊全的書房。
他將魏萌兒抱進次臥,把輕盈得幾乎沒有重量的她擺在柔軟的床上。
低頭看著那張純淨的睡顏,利爾夫的內心深處爬上一股奇妙的感覺。
他無法解釋這是怎樣的感覺,只是隱約意識到自己在接手這個麻煩之後,好像很難有月兌身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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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稀微光線從窗縫爬進屋內,沿著窗欞牆壁溜下地板,再悄悄攀爬上了湖綠色的床單,灑在床上那細致的嬌人兒身上。
床上的魏萌兒沒有被早上的光線擾醒,反而是被一只跳上窗台的黑色小貓咪抓刮窗玻璃的聲音給吵醒了。
「嗯……」長密的黑色睫毛微微的顫動著,魏萌兒伸出細女敕的手臂蓋在額頭上,想要避開那擾人的光線,再多睡一會兒。
但是耳邊一直傳來刮玻璃的聲響,那聲音令人不安,令她難以入眠,成功的吵醒了她。
「誰?」無力的嗓音從粉唇逸出,她緩緩坐起身來,迷蒙的眼看向灑進光線的窗口,同時也看見了那貼在玻璃上的小小黑影。「啊!啊∼∼」
魏萌兒比那只小貓咪更沒膽識,當場被小貓的黑影嚇得臉色發白,雙手抓著被單蒙住頭,細弱身子顫抖的趴在床上。
趴噠、趴噠!急促的腳步聲從隔壁房間傳來,越來越接近。
砰!房門被用力推開,撞到了白色牆壁。
利爾夫頂著濕透的頭發,果著布滿胸毛的古銅色胸膛,腰間僅僅圍著一條白色短巾,兩條精健長腿光溜溜的,就這麼直接闖進魏萌兒的房間。
「出了什麼事?」他全身緊繃的來到床前,緊張的一把將被單扯開,讓窩在床上發抖、臉色發白的細致人兒無所遁形。
一時間沒有了遮蔽,魏萌兒張大驚恐的眼眸,看著這個突然闖進臥房、應該算是半果的男人。
「啊∼∼啊∼∼啊∼∼」忽然有個果男出現在自己眼前,驚嚇的程度絕對比剛才窗外的小黑影更嚴重,魏萌兒臉色發青的放聲尖叫。
眼見她就像見鬼似的驚恐尖叫,他立即伸出手抓住她的肩膀,將她從床上拉起來,強迫她坐著。「不準又昏過去!魏萌兒,你沒長膽嗎?」
「走開!走開——你沒穿衣服,看起來好可怕!」差點昏過去卻又被強迫清醒著欣賞男人春光的她,緊緊閉著眼,朝利爾夫胡亂揮舞著細女敕的雙臂。
他的胸口被打了幾下,不過那力道像煽風,不痛也不癢,反而讓他覺得舒服。
「我哪里可怕?」一手抓一手,他很快的制住了她失控的縴細手臂,低頭斂眉的威脅道︰「你說話最好收斂點,要不然我就會展現真正可怕的一面,好讓你見識見識男人到底有多可怕!」
利爾夫對于她的天真,再次感到不可思議!
這句話把魏萌兒嚇得目瞪口呆,忘了要暈過去,傻愣愣的看著健美迷人的果男,承受著視覺上的刺激。
「我我、我」結巴著,她不曉得自己要對這個男人說什麼?
叫他走開不行,可是她又不想要他留下來……
「好了,別說我不想听的話!我現在問你一句,你回答我一句就行了。」不太有耐性跟這個單純的嬌貴女孩周旋,他只想知道她剛剛為了什麼原因尖叫。
「嗯……」她遲疑了下,乖順的點點頭,順便撇開視線,以免刺激繼續加深。
雙手盤在胸前,他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紅紅的臉蛋。「為什麼突然尖叫?」
苞昨天的蒼白相比,她今天這樣子看起來好多了,總算回復了點人氣。
「我剛剛、看見窗外有個黑影。」魏萌兒怯怯的指向窗口,視線卻沒勇氣轉向那一個方向。
利爾夫順著她的指示看向窗台,果然見到了她所說的黑影只不過是看到一只小黑貓,她就被嚇得躲在棉被里發抖尖叫
當下,他的額角劃下三條難看的黑線,眼角微微抽搐。
「那個黑影只是一只幼貓,我早上起床喝水的時候,也有在餐廳的窗口看見它。」小黑貓可能是被她的尖叫聲嚇到,現在還站在窗口不敢妄動。
「貓?」不會吧那團黑黑的東西只是一只貓?她緩緩轉過頭,美麗明眸小心的瞄向窗口。
他說的沒錯,那只是一只很小的貓咪。
魏萌兒當場尷尬不已,臉頰一陣白又一陣紅的,雪白的貝齒輕輕咬著粉女敕的唇瓣,覺得自己很蠢。
「好啦,現在一切天下太平,你可以起床梳洗,準備下樓吃早餐了。」從現在起,他得好生伺候這位千金小姐,因為他已經答應江伯會好好的照顧她。
在心中無聲的嘆一口氣,利爾夫轉身走出房間。
魏萌兒不敢讓自己的視線落在他赤果的精壯體格,直到他走出了房間、關上房門,她才吁了一口氣。
但也許是刺激太大了吧,她依然無法忘記剛才那春色無邊的畫面。
真是可怕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