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十天的上海視察行程之後,牟以琛搭乘班機從上海直飛回台灣,抵達台北時是晚上七點半。
這時間還算早,以往牟以琛都會直接進公司繼續辦公,熬夜將積壓的公文審閱完畢,做事的效率非常高。
他是個嚴苛的上司,對公司盡心盡力,有極大的抱負想要拓展事業版圖,所以他拼了命要做出一番作為給爺爺看,希望爺爺盡快交出總裁的職位,賦予他完全的權力。
但他的努力似乎還沒達到爺爺的理想,就算自己已經依約結了婚,甚至跟孫絲媛搬回大宅里住,爺爺還是沒有松口,董事會那邊也遲遲沒有動靜。
若是以前,他絕對會因此感到忿忿不平,但自從跟孫絲媛有了親密關系,將她視為未來生活伴侶的那一刻開始,他的人生目標有所改變了。
事業當然還是重要的,他辛苦多年打下的江山,絕對不容被有心人搶走,但現在他多了一份追求——對愛情和婚姻的追求,他迫切的想要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這樣的人生才得以圓滿。
想起可愛誘人的孫絲媛,他一上車便吩咐司機立即回家,破例不進公司辦公,今晚他要好好休息,陪伴嬌妻。
「小媛呢?」一回到大宅,他將公事包和月兌下的西裝外套交給管家,在樓下氣派典雅的客廳沒看見孫絲媛的身影,他邊扯松領帶,一邊往樓上走。
「孫少爺,孫少女乃女乃在書房陪老爺下棋。」自從孫少女乃女乃搬回家住後,老爺不再那麼寂寞了,孫少女乃女乃只要有空就會留在家里陪老爺散步、下棋,偶爾還會親自下廚幫老爺炖一鍋雞湯。
「我知道了。」說來汗顏,孫絲媛比他跟爺爺更加親近,她似乎有種能收服人心的魔力,連性格向來嚴肅固執的爺爺,也跟她相處得很融洽。
帶著一絲期待,他走到房門虛掩的書房,輕輕推開厚重的實木門扇,看見一老一少面對面坐著,很開心的在下棋,他猶豫著要不要走進去。
孫絲媛臉上帶著可愛的笑容,長發綁成馬尾,穿著短袖白色上衣搭黑色短褲的她,露出修長白皙的美腿,看起來俏麗無比,一點也不像人妻,反而像個青春無敵的大學生。
「將軍!」書房里,爺爺得意的笑著。「我又贏了。」
「我怎麼那麼笨,又輸了。」孫絲媛不敢相信的瞪著棋盤,粉頰氣得鼓鼓的。
「你什麼時候聰明過?」爺爺拿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不行,不行,再來一盤,這次我非贏不可!」她充滿戰斗力的打算繼續努力。
看著兩人興致高昂的下著棋,牟以琛輕輕將門關上,扯下領帶轉身回房,打算先去梳洗,暫且不打擾他們下棋的興致。
一個半小時後,牟以琛洗過澡,也到樓下用過晚餐,晚餐後還喝了一杯威士忌,頭一回他覺得時間過得有夠慢,關在書房的兩人還在廝殺當中。
等到失去耐性,牟以琛放下空酒杯,凜著俊容再度走上樓,來到書房門口。
敲敲門握住門把,他將書房門打開來,里頭的兩人同時回頭望向他。
爺爺掛在臉上的笑容一凜,吝于給孫子一個笑容。
「你回來啦。」孫絲媛臉上的笑容卻瞬間擴大,驚喜的看著他。
「爺爺,時間已經很晚,你該回房休息了。」一老一少表情天差地別,看來他跟爺爺之間的緊繃氣氛根本沒有改善的一天,要不是有孫絲媛在兩人之間當潤滑劑,他根本懶得問候一臉嚴肅的爺爺。
「糟糕,都是我不認輸,一直拉著爺爺下棋。」經牟以琛這一提醒,孫絲媛才發現時間已經過了爺爺該回房睡覺的時間。「爺爺,對不起!」
她趕緊收拾好棋盤,扶著爺爺回房。
「沒關系,反正我還不累。」牟老爺對這貼心的孫媳婦笑了笑,轉頭對上孫子,笑容又不見了。
真是差別待遇!
「孫少女乃女乃,我來就好了。」管家這時候走進來攙扶老爺。「孫少爺已經等你很久了,你快去陪陪孫少爺。」
避家將孫少爺的不耐煩看在眼里。
「你很早就回來了嗎?」可是他怎麼沒進書房來打聲招呼呢?若知道他早就回家,她不會一直跟爺爺下棋,就為了賭贏一盤扳回面子。
「我們也回房去吧,我累了。」他沒回答她的問題,牽起她細白的小手徑自走向書房門口。
「爺爺,晚安。」她不忘回頭跟爺爺道晚安。「琛,你也跟爺爺說聲晚安嘛。」這祖孫倆性格都一樣嚴肅,她拉拉他的手,在他走出書房前小聲提醒。
他停下腳步,回頭望向老人家。
「爺爺,晚安。」他說。
牟老爺幾不可見的笑了笑,無聲的揮了揮手。
他牽著孫絲媛離開書房,快步回到臥房。
進到房間內,他將她拉進懷里,迅速將房門關上,連燈都沒開,他已經欺身尋到她的唇,將她壓在門上,熱烈地吻住她。
分別十天,他很想念她,想念她純真直率的笑容、想念她柔軟的唇、想念她芳馥的窈窕身子、想念她的申吟聲、想念每天早上醒來,她慵懶的賴在他懷里沉睡的模樣。
她微笑的踮起腳尖,抬起粉臂勾住他的頸項,將自己柔軟的身子貼上他結實高大的身軀,她對他的想念完全表現在熱情的回應上。
當他離開她的唇時,她松開勾摟在他頸部的雙臂,牽起他厚實的大手,引領著他來到大床邊。
「我好想你。」她仰頭迷戀地望著他,唇瓣因為剛才的熱吻變得紅艷水潤。「每天,一個人睡覺好寂寞……」
羞澀的咬著粉唇,她抬起顫抖的雙手,大膽的拉住他V領衫的衣擺,緩緩扯高,月兌去他的衣服,露出精壯的上半身,迷戀地看著他寬闊的肩膀,低頭凝望著平坦無一絲贅肉的月復部。
「這麼想啊……」他低低笑了起來,換他抬起她的一雙玉臂,利落月兌去她的白色短袖棉衫。
肌膚白皙的她穿著粉色蕾絲,散發著一種誘人的清靈俏麗,讓他下月復燃起了火,這把火越燒越旺。
彎身將她抱起來,直奔大床,牟以琛向來自豪的自制力,唯有在面對她時完全派不上用場。
他迅速褪去兩人的衣物,分開十天的渴望讓他無法壓抑,急切的佔有她。
大床上翻雲覆雨,一次又一次,直到疲憊不已,兩人相擁而眠沉沉睡去。
***
凌晨五點多,孫絲媛從睡夢中醒來。
她悄悄離開牟以琛溫暖的懷抱,下床套上白色絲緞睡袍,綁好了腰間的絲帶,赤果的白皙腳丫輕輕踩上地毯,打開房門離開臥房,來到書房。
打開貴妃椅旁的立燈,她走到高大的書櫃前,從其中一格櫃子里抽出一本女性雜志刊物,拿出刊物里頭夾著的一張檢查報告。
那是她特地到醫院做的心髒檢查報告,報告的結果比她預期的好。
雖然她有心髒病,但這幾年狀況一直很穩定,醫師幫她做了檢查之後,對于她將來懷孕生子抱持樂觀態度,但不管再如何樂觀,她的身體畢竟不像健康的人一樣,還是得小心翼翼,如果順利的話,她一樣可以擁有可愛的小寶貝,替牟以琛生下孩子。
低頭輕輕撫上自己平坦的月復部,她微微笑著,那抹沉靜的笑容里帶著濃濃的期待。
「怎麼突然跑來書房了?」門口忽然傳來牟以琛飽含睡意的沙啞嗓音,他走進書房里。
她慌亂的將報告夾進雜志內頁,在他走到自己身邊前,將雜志放回櫃子里。
「在看什麼?」他大步走近,正好看見她將一本女性雜志塞回去。
「沒……隨便翻翻看看。」斂眸掩下慌亂,她快快轉身,卻正好被他張開雙臂摟進懷里,這才發現他渾身赤果,一絲不掛。「你怎麼連睡袍都沒穿就跑出來?」
萬一被僕人們看見,豈不尷尬?!
「馬上又要回床上去,何必穿。」他注意到她驚慌的神色,但沒多細想,牽起她的手帶她回房。「時間還早,再陪我睡一下,別再亂跑。」
「好,我把燈關掉。」她拉了下立燈的精致鏈條,關掉一室暈黃的燈光,書房再度陷入一片漆黑。
必上書房的門,她隨著他回到臥房。
再度躺上床去,兩人卻已經沒了睡意,依偎著彼此,就算不說話氣氛也很美好。
他親昵的摟著她,她舒適的枕著他的肩窩,柔軟白皙的身子緊緊貼著他陽剛健軀,他冒出胡渣的堅毅下巴輕蹭著她的發頂。
「琛,關于孩子……我想過了,我也渴望有個孩子,所以我希望自己能夠快一點懷上。」在這屬于夫妻間的體己時光,她開心的說出自己的想望,也是他的想望。
「我以為你會拒絕,畢竟你還那麼年輕。」他微微一震,低頭對上她含笑的眼眸,腦海浮現昨天晚上她和爺爺在書房下棋的俏麗模樣;她才二十五歲青春正盛,而他卻要求她未自己生孩子,這麼做可能會剝奪她的青春時光。「還是再緩一緩吧,等過幾年再說。」
他不想太自私的用孩子困住她,雖然他渴望擁有一個像她一樣可愛甜美的女兒。
「為什麼改變主意?」她不解地離開他的懷抱做起來,不過才分開十天,為什麼他的態度就改變了?
他也坐了起來,重新將她摟進懷里,輕聲的解釋︰「懷孕之後你可能得放下劇場的工作,不能上台表演,往後可能得花很多的時間在孩子身上,你舍得放棄這些嗎?」
「其實劇場里也有些人有孩子了,他們把家庭跟工作兼顧得很好,我相信我一定也能兩者兼顧。」別人做得到的事,她有自信可以比別人做得更好,而且她相信爺爺很期待抱曾孫,也許家里有個孩子可以讓他跟爺爺的關系改善一些。「琛,我想要擁有你的孩子,別拒絕我好不好?」
她跪坐起來,雙臂勾住他的頸子,溫柔的目光與他深邃的眼瞳平視。
牟以琛對上她明亮澄澈又堅定的眼,無法抗拒她的祈求。
「好,我會努力,從現在開始我不會避孕。」他答應了,將她壓進柔軟的床墊里,大手利落地解開她睡袍腰帶,將睡袍月兌下拋下床去,開始努力做人。
***
劇場罷結束上一季的表演,在新劇本還沒寫好之前,這陣子孫絲媛無所事事,大部分的時間她會留在家里陪著爺爺,偶爾會外出看一些其他劇場所推出的表演作為觀摩。
今天,她在下午看完表演後便匆匆趕回家里,因為今晚她將第一次陪伴牟以琛出席宴會。
原本她並沒有意願出席商業場合,因為這種場合實在很悶,但牟以琛希望她能陪同,因為今晚是某個重要客戶的女兒舉辦生日宴會,受邀的大部分都是年輕一輩。宴會選擇租下一座庭園餐廳舉辦BBQ生日舞會,據說請來了知名的公關公司負責,專為年輕人設計了這場別開生面的宴會。
他對這種年輕人的舞會向來敬謝不敏,但礙于對方的邀請不得不出席,但也因為今晚宴會的賓客以年輕人居多,他想她應該不會排斥,于是便邀請她作陪。
和牟以琛蚌性不同,性格外放的孫絲媛非常熱愛表演和舞蹈,不管任何舞蹈她都有所涉獵,對于能參加這種舞會她很開心。
返回家里,從衣櫃取出牟以琛為這場晚宴特別送給她的小禮服、高跟鞋以及配件,她細心的打扮自己;因為從事表演工作的關系,對于發型化妝她很熟練,因此謝絕了牟以琛想請造型師來幫她打扮的提議,從頭到尾她都自己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