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傲山莊大廳內,眾人齊聚一堂,只有三少主南烈角未出現。
南烈角將近半年沒回到嘯傲山莊,獨自留在東北的牧場內照料他的馬匹。
韓湘見她的孩子們各自找到另一半,完成終身大事,只剩下三子南烈角始終沒有好消息傳出,令她心急不已。
一想到南烈角那冷酷似冰的個性、性情,韓湘忍不住大嘆口氣,深感無奈。
要角兒成親,恐怕會比對女人過敏的商兒還難啊!這到底該如何是好呢?韓湘真心期盼兒子能覓得良緣。
就在此時,大廳外的守衛入內,「老莊主,三少主回來了!」
南烈門一听,立即道︰「快請三少主至大廳!」
「是!屬下遵命。」守衛得令出去。
一會兒,南烈角便進人大廳。
一瞧見大廳內多了幾張生面孔,南烈角心中立即有了個底,沒去多看其他人一眼,他走到南烈門和韓湘面前,
「爹,娘,角兒向你們請安。」聲音平靜無波,面無表情,看不出他的心情是喜是憂。
「徵,他就是你三哥南烈角呀?」唐韻蝶小聲地問立在她身旁的夫婿南烈徵。
「是又如何?蝶兒,你想做什麼?」南烈徵挑眉看著眼眸中有異樣光彩的唐韻蝶。
唐韻蝶看了看南烈角;又看了南烈徵一眼,重嘆口氣道廣原來你長得還好嘛!像你三哥才算得上是男人中的男人呀。」
南烈角由于經營牧場事業,時常需要在戶外工作,使他擁有一身古銅色的皮膚,而身上完美的肌肉線條,更是為他添加一分陽光氣息;他那深邃的五官、冷冽的眼神,常令女人迷戀不已。
南烈微則是長相俊美,但和南烈角一比較起來,他的皮膚白皙得像女人一樣,明顯欠缺陽剛味兒。
南烈徵一瞧見唐韻蝶那鄙視的眼神,立即明了她內心在想些什麼。
「現在你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你一輩子只能夠著我,別想去看其他男人!」南烈徵氣得以一雙大手捂住唐韻蝶的眼,不讓她注視三哥。
「啊?你做什麼啦!」唐韻蝶氣得哇哇大叫。他憑什麼制止她看他三哥?
南烈角完全漠視他身後的一片混亂,以一貫的冷淡語調向雙親說道︰「若沒有什麼要緊之事,角兒想先回「角院」,等會兒便要離開山莊,返回牧場。」
「怎麼不在莊內多待幾天,這麼急著回去廠韓湘立即開口問道。她心中萬分不舍許久未見的兒子這麼快離開。
「角兒這次回來僅是為了準備一些物品至牧場,而牧場內不能無人看守,所以角兒不得不盡早回去,懇請爹娘見諒。」南烈角恭敬說完,立即轉身離去,沒有多看其他人——眼。
南烈徵見南烈角離去,這才肯放下捂住唐韻蝶雙眼的手,「蝶兒,我勸你放棄找三哥聊天的念頭吧,除了娘和羽兒以外,他是不會和其他女人多說一句話的。」
「啊?這麼冷酷無情?那更是男人中的男人了!」唐韻蝶對于南烈角的傾慕更加深了,不過她心中最愛的還是南烈徵一人。
「你……」南烈徵氣急敗壞的一把扛起唐韻蝶返回「徵院」,讓她不能再有非分之想。
懊死的!他居然吃起三哥的醋?!南烈徵在心中啐了一聲。
韓湘見南烈微利唐韻蝶這對歡喜冤家離去後,才一臉擔憂的問身旁的南烈門,「現在只剩角兒尚未娶妻,而他似乎也還沒有屬意的對象,我怕……」
南烈門連忙打斷韓湘擔憂的話語,「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別太擔心了,就連對女人會過敏的商兒都娶妻了,角兒一定也會有合適的對象,別太擔心。」
韓湘一听,只得放寬心來,「嗯!希望角兒能夠早點竟得良緣。」
南烈角返回角院取走弓箭,便想離開嘯傲山莊,突然心血來潮,便走到角院角落的一只木箱前。
拂去木箱上的灰塵,他打開那只木箱,便瞧見一把造形奇特的長劍,而那把長劍沒有刀鋒,宛若一般裝飾用的鈍器,並無殺傷力。
南烈角伸手撫了撫長劍,隨即把劍放回木箱內。他站起身來,逕自往外步去,離開嘯傲山莊。
那把劍正是名滿天下的神兵利器——軒轅劍,江湖中人莫不希望得到它,因為擁有它就等于坐享名利;也有人說在軒轅劍的劍身上,刻有黃帝所流傳下來的寶物,更有人說擁有軒轅劍便可呼風喚雨,功力倍增,所向無敵。
而南烈角則是在因緣際會下,和一位西域高僧相談甚歡,他贈予那名高僧一匹上好千里馬,而那位高僧則贈予一把長劍作為謝禮,兩人從此便未見過面。
事後,南烈角才知道長劍正是江湖中人爭得你死我活的神劍。
不願被人知道他擁有軒轅劍,他于是把劍放在角院內好好收藏,就連家人也不知他擁有軒轅劍之事,為的就是不想讓江湖中人知曉此事,而來嘯傲山莊為難家人。
他已經多年未去動擺放軒轅劍的木箱,怎會今日突然回憶起此事來?莫非近日將會有大事發生?
南烈角連忙將這思緒自腦海中甩去,躍上愛馬「烈焰」,扯動馬韁繩,迅速往前飛奔,離開嘯傲山莊,往東北牧場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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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四日後,南烈角返抵牧場,表情不似在嘯傲山莊時的冷酷;只因為他喜愛在牧場內的生活。
他這次返回嘯傲山莊,最主要是探望家人的近況,順便取回置于角院內的弓箭,因為最近牧場周圍不太安寧,夜晚常有野狼出沒,造成馬匹受驚。
為了維護馬匹的安全,他決心獵殺狼群,以求牧場安寧。
他這次回去見到二哥和四弟身旁各有一名女子相伴,想必是他們的妻子吧!想不到他們兩人會如此快成親,現在就只剩下他尚未娶妻了。
女人對他而言是禍水,是不可近身的,他絕不會愛上任何女人,成親……那更是愚蠢至極之事,這輩子他絕不會去做這件愚蠢之事。
他寧願終生與馬匹相伴,也絕不願和女人在一起片刻,與其教他成親,倒不如殺了他來得快些。
他會如此痛恨、厭惡女人是因為她們全是麻煩的代名詞,除了制造麻煩外,女人一無可取,但娘和羽兒是除外的。
就在此時,南烈角見到有人正站在他牧場的欄桿旁,望著他的木屋。
敝了!此刻已是戌時,怎麼還會有人前來牧場?可是因為迷路,所以才到他的牧場來問路?
南烈角立即策馬往那人奔去,沉聲問道︰「有事嗎?可是因為迷了路?」
他今日不知是怎麼了,居然會想去幫助陌生人,以往他見到陌生人從不去理會,所以他今晚是格外反常。
那人一听見南烈角的聲音,立即把頭俯下,更是把復蓋在頭上的黑布拉低,不讓人瞧見其相貌,轉身便想離開。
「等等!」南烈角策馬擋住來人的去路。這人或許來意不善,他定要查清楚他的目的為何。
那名身著黑衫之人聞聲立刻往後退去,不讓南烈角有機會靠近身邊,立即邁開步伐逃離。
南烈角一見到黑衣人的舉動,立即施展輕功,往他逃跑的方向追去,一把握住他的肩頭,「看你往哪逃!」
那人停住所有動作,任由南烈角處置。
南烈角握住那人的肩膀,對他縴瘦的肩頭深感訝異。莫非……是女人?他連忙一把扯下那人復于頭上的黑色布巾,一頭飄逸的烏黑秀發立即披泄下來。
懊死的!果然是個女人,他還踫觸了她的身子,他今晚可是該死的倒楣透頂!
當南烈角轉身離去之際,那名女子開口問道︰「你可是南烈角?」她的聲音宛若黃鶯出谷股悅耳。
南烈角沒去理會身後女子的問題,逕自邁開腳下步伐,向前步去,準備騎乘「烈焰」回到牧場內休息。
女子見南烈角沒理睬她,便再度問道︰「你擁有軒轅劍對不對?」
南烈角停下腳步,轉過身,以冷冽的眼神瞪著陌生的女人,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這女人怎會知道此事?江湖上根本無人知曉他擁有軒轅劍之事,而她一介女流又如何得知的?
她究竟是誰?來到這里的目的又是什麼?他不得不去提防。
只是當南烈角一瞧見她的容貌時,他被攝去心魂、失了心智,不光是因她那絕美的容顏,而是她那雙具有迷惑人心的紫色眼眸。
她可是人?抑或是妖魔?
他和各國人種交易過,見過藍色、金色、灰色、褐色眼瞳之人,然而這是他頭一次見到唐國人民所稱的魔性之眼——紫色眼瞳。
當他一見到她的紫色眼瞳時,內心起了巨大的改變,只是他不願去面對,將那份異樣感受強壓心底。
「你是誰?怎會知道此事?」南烈角首次和母親及小妹以外的女人交談超過五字。
「我叫迦闌羅,希望你可以幫助我一件事。」迦闌羅以極哀傷的眼神直瞅著眼前的南烈角。
這世上只有他才能幫她、拯救她。她的族人全因為詛咒而被人滅亡,如今只剩下她孤獨地存活于世間。
所以,她一定要得到他的幫助,好破除身上的詛咒.她的族人們也才能安息。
「什麼?」南烈角直瞪著眼前這名異族女子。
看她的穿著打扮和外貌……她並非中原女子,尤其是她的紫瞳更可證明她為異族的事實。但是她會是哪里人?他開始對她的來歷感到好奇。
他在想什麼啊!他竟好奇她的來歷?!真是該死、天殺的東西!他可是對眼前的女人有了興趣?一向避女人唯恐不及的他竟會因她的紫色眼瞳而受到迷惑、失了心智。
她果真是魔族呀!
南烈角隨即施展輕功躍至「烈焰」背上,駕著它迅速返回牧場內,不再理會她。
迦闌羅見他匆忙離去,眼神更顯哀傷。
丙然,他也和一般人一樣,懼怕她的紫色眼瞳,她這雙眼眸,無論在何處、哪個國家,都被人們視為不祥的代表物、魔族之女……
她經過無數的國度、沙漠,終于找到南烈角以及軒轅劍的下落,如今她怎能夠就這麼放棄呢?
無論如何,她一定得請求南烈角幫她這個忙才行,她不願再過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了,她想變回真正的人呀!
黎明即將來臨,她又要因詛咒變成黑豹,這種痛苦的生活得到何時才能解月兌?
不行!她絕不放棄,定要他為她破除身上的詛咒才行!
迦闌羅下定決心,便在南烈角的牧場外守候,等待黎明的到來。
南烈角返回牧場卻一夜不能成眠,腦中不斷浮現迦闌羅的紫眸。
懊死的!她的容顏、紫眸竟一直在他腦海中盤桓,怎麼也揮不去,他居然會因為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子而失6民!?
黎明時分,牧場內的馬群嘶叫著。
南烈角立即自床榻起身,提起弓箭往屋外奔去。必定又有狼群前來騷擾馬匹,今日他定要獵殺那些愈來愈囂張的狼群,讓他們就此消失。
怎料他一往正在嘶叫的馬群奔去,瞧見的竟然不是灰狼群,而是一只毛色泛著光亮的黑豹。
南烈角立即提起弓箭,打算一箭刺穿它的心髒時,卻因為黑豹的眼瞳和昨夜他所見到的女子一樣擁有迷惑人心的紫眸,教他一時之間下不了手。
這……怎會如此湊巧?他定是看錯了。
見那只黑豹緩緩地朝他逼進,他心一橫,拉滿弓箭往它身上射去,但並未射穿它的心髒,他無意取它性命。
那只黑豹竟然閃也沒閃地就讓箭刺穿它的身軀,然後倒于地上。
南烈角不解地瞪大眼。這……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它居然會沒閃躲?它不也看見他的動作了嗎?照理來說應會避開的呀,怎會如此?
他連忙施展輕功來到黑豹身旁。
只見黑豹眼神無辜、哀怨的直盯著南烈角瞧,收有任何攻擊的行動,血從它的傷口汩汩流出。
南烈角一瞧見它的模樣,心中滿是悔恨,連忙為它把箭取出,將它扛于肩上往木屋的方向奔去,欲好好治療它的傷勢。
懊死的!他今日到底是怎麼了?那雙紫眸一直佔據他的思緒,導致他所有的行徑全然失控。
南烈角將黑豹置于床鋪,取來膏藥,十分細心且輕柔地為它上藥。
而一接觸到黑豹的紫眸,他心頭一震,輕撫它的臉,以前所未有的柔聲問道︰「你……可是我昨夜見到的人兒?」這一雙紫瞳已佔據他所有的心思;
黑豹只是瞅著他的眼,並未以任何聲音和動作回應他。
南烈角見狀,暗自于心嘲諷,他是怎麼了?竟會做出如此可笑之事,這只黑豹怎可能是他昨夜見到的女子,他定是失了心智才會如此。
他輕撫著黑豹的頭,「好好休息吧!待你的傷勢好了大半,我自然會放你離去的。」語畢,他起身出去工作。
直到傍晚時分,南烈角才憶起黑豹尚未進食,連忙去獵了幾只野鳥,帶回房內好讓他用食,卻被房內的情景震懾住。
原本橫臥于床鋪的黑豹正逐漸轉化成人,身上所復的毛發全數褪去,四肢也轉變成人的軀體,變成一名女子,正是他昨夜所見到的那名異族女子。
迦闌羅變回人形之後,早上被南烈角所射傷的眉頭,立即又傳來劇烈的痛楚感,令她疼得悶哼出聲。
南烈角一見到她這模樣,立即步上前,檢視她的傷口。
迦闌羅萬萬沒料到他會在這兒,心想方才他必定也瞧見她變化成為人形的模樣了。她連忙往後退去,不讓他踫觸到身子。
此刻的他必定會想殺了她,只因為沒人相信她是人,都認為她是魔族,而想動手殺害她,而她的族人們也全是因此而慘遭殺害的呀!
南烈角想上前檢視她的傷勢時,卻瞧見她警戒的瞪著他,縮著身軀往後退去,不讓他靠近、踫觸她。
一見到她這模樣,他心中涌上一股難以言喻的刺痛感。她可是因為他傷了她,所以才會如此,然而他卻因為她這模樣而心疼,這……怎會如此?
見到她因為縮著身軀而牽動傷處,止住的血又汩汩流出時,他立即一把握住她的肩頭,制止她亂動。
迦闌羅見狀,想也沒想地便張口一咬,用力咬著南烈角伸出的手臂,試圖保護自己。
南烈角因她的舉動而輕皺眉頭,就這麼任由她咬著,順勢將她一把抱人懷中,敞開她大半衣衫好檢視傷口。
他的行徑令迦闌羅停下所有動作,不解的直瞅著他,不知他為何如此做。
他可是在擔心她,並非想要傷害她,她……誤會他的好意了。
當她一瞧見南烈角的手臂被她咬出一道血痕時,立即愧疚不已,伸出粉色舌尖,為他輕添去血跡。
見她的傷口並沒有因為她的動作而裂開;僅有流血時,他才放心下來,卻看到她在舌忝他的血。
他從未和女人如此接近過,更趴提讓女人舌忝他的血,心兒倏地狂跳起來。連忙放開懷中人兒,他往後退開口
迦闌羅見他退開,她開口道︰「對不起,我傷了你。」
他沒回話,心中仍在納悶為何方才心兒會如此狂跳,這一切……莫非全是因她所致?
迦闌羅見他沒開口,便想下床走到他面前,請求他為她破除身上的詛咒。
南烈角一見她又亂動,立即步上前,制住她的動作,低吼出聲,「你受傷還一直亂動,可是想早點去閻王那報到?」
迦闌羅一見他靠近,連忙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拜托你!救救我,在這世上只有你才能夠救得了我!」
「什麼?」南烈角皺眉。
她的話是什麼意思?救她?
迦闌羅見南烈角一臉不解的模樣,只好放開他的手臂,緩緩地開口道︰「你方才看到我變成人形的模樣了吧,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詛咒所致,我在白晝會因為詛咒而變成黑豹,直到夜晚才變回人形,而破除詛咒的方法就在于你所擁有的軒轅劍。」
南烈角听完她的話,冷冷地問道︰「是誰告訴你我有軒轅劍的?」
她立即答道︰「我為了找尋破解詛咒的方法,橫越過無數國度,在因緣際會下遇見一位高僧,他告訴我破除詛咒的方法,並教我來唐國境內找一名叫做南烈角的男子,軒轅劍就在他身上。」
南烈角萬萬也沒料到她遇到的人便是贈予他軒轅劍之高僧,而這一切可會是命中注定好的?
若他注定得和她相遇,那麼就幫助她吧。
南烈角于是下定決心幫助迦闌羅,「待你的傷勢好了之後,我再帶你去取劍。」
迦闌羅一听,立即感動地落下淚來,「恩公,謝謝你,真的是太感謝你了……」她連忙朝他磕了數個響頭。
太好了!他們這一族的詛咒終于可以解除了,但是又如何呢……如今這世上也只剩下她一人孤獨地活下去了。一想到此,她不禁悲從中來,但是不願他人看見她這模樣,只得連忙將淚水收回。
南烈角見她如此激動的磕頭,連忙向前扶起她,「你這是在做什麼?」她是想牽動傷口流血嗎?
迦闌羅把心中想說的話一次說出口之後,多年來的擔憂終于可以放下,而在同時,因為放松心情,再加上肩膀上的疼痛感,她終于忍不住而昏迷過去。
南烈角見她昏了過去,有些訝異地輕挑眉峰。她居然可以忍受疼痛這麼久才昏過去,換作是一般人,早在中箭之際便暈倒,更別提是嬌弱沒用的女人了。
是什麼原因教她支持下去的,可是為了拜托他救她?
看著她熟睡的模樣,他心中對她充滿好奇感和疑問。她是哪一國人?又為何受到詛咒?而她這夜人日獸的模樣又多久了?
她說過她的名字,好像叫做迦闌羅,而她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說話超過五句以上的女人,也是唯一令他感到有興趣的女人。
今日,他為自己獵到一名女子,他要定她了。
無論她的身分如何,或是她真是魔族,他也絕不放開她,只因為他對她有一股強烈的奇異感受,他定要弄明白為何會如此。
軒轅劍……才能救她嗎?
南烈角一想起被他封在嘯傲山莊內的軒轅劍,不禁皺起眉來。
以往只要有軒轅劍的消息傳出,就會引來江湖混亂。
人人都想得到軒轅劍,為了它,甚至將想爭奪它的人鏟除。一旦江湖中人知道他擁有軒轅劍,到時候他勢必得和眾人為敵。凡事他皆會做最壞的打算,以衡量該如何行事,而這情況極有可能發生。
南烈角于心重嘆口氣,便步出屋外,遙望著星雲,凝視出神,思索著自己該如何行事,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他該如何是好?為了一名初次見面的女人,這麼做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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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日破曉時分,南烈角進到屋內,看著仍在熟睡中的迦闌羅變成黑豹,他的心頭又是一震。
雖然早已見過她變身,但是這次是她由人形變成黑豹的模樣,臉孔逐漸變形,轉變成為黑豹,身軀各處則長出黑色毛發,四肢也逐漸變形。沒一會兒,她由一名貌美的女子變成一只毛色泛著光亮的黑豹。
天啊!究竟是誰在她身上下了這種詛咒?他非要為她破除詛咒不可!
迦闌羅在此刻蘇醒過來,緊盯著站在門旁的南烈角。
她的變身全被他看見了,而他……眼中居然沒有任何懼意,他這個人……和其他人是完全不同的啊!
她于心中慶幸軒轅劍的主人是他,而非他人,否則若以世俗的眼光來看,她肯定被喚為魔族,人人皆想殺她滅口。
只有南烈角沒有以恐懼、害怕、憎恨的眼神看她,對待她就如同正常人一般。有多久了?十多年有了吧……沒有人不將她視為魔族的,只有他,這特別的男人啊!
南烈角向她走近,蹲于她面前,開口問道︰「你的傷勢如何?還會疼得難受嗎?」語氣中的溫和是前所未有的,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他一向視女人為麻煩之物,但是迦闌羅令他甘心付出一切,即使與天下人為敵,他亦不後悔。
這一切全失控了,他的心已沉淪于她的紫色眼眸中無法自拔。為何如此……他一向冷酷的心,竟然因為這名突然闖進他生活的女子起了巨大變化。
迦闌羅輕搖頭,表示自己已無大礙。
化身為豹的她,無法開口說話,只能夠以肢體動作來回應。
化身黑豹多年,她頭一次這般痛恨自己無法開口說話,而這一切全因為南烈角呀!
何時……她才能夠破除詛咒,成為真正的人呢?
而那破除詛咒的方法,她是否能夠辦得到呢?她好怕無法辦到,南烈角……又可會下得了手?
未來好遙遠,令她害怕不已。
南烈角為她取來一些藥膏,並為她上藥,好加快傷口的愈合,這樣才可帶她回嘯傲山莊為她破解詛咒。
他擔心她的安危,不願留她一人在牧場內而自行回山莊取劍。
為她細心上好藥之後,他又去取來水及食物,好讓她進食,補充一些體力,以免傷勢好了,身子反而變得虛弱。
「多吃一些東西,好恢復體力,傷勢也會比較快好。」南烈角撕下一些野雞肉,極為細心溫柔地喂她吃。
若是其他兄弟見了他這模樣,一定說什麼也不信他是他們印象中冷酷無情的南烈角。
不到一天的光陰,他便因她而改變,並且改變甚多,連他也沒料到自己竟然也可以變得如此溫柔多情。
迦闌羅看著細心照顧她的南烈角,心中更是感激他如此善待她,除了為她療傷,還喂她吃東西。,他怎能夠待她這麼好呢?她對他而言不過是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而且還是個半人半獸的妖怪。
他待她這般好,教她日後怎舍得下心要求他為她破解詛咒呢?
她更怕日後會舍不得離開這世間、離開他的身邊呀!
迦闌羅于是隨便吃下幾口肉,飲下一點水之後,便假裝疲憊而閉上眼休息,不去看他。
南烈角見狀,把食物置于一旁,讓她在肚子餓時可以一睜開眼後繼續用食。
他逕自站起身往外步去,準備喂馬及處理牧場內的瑣事,想借由忙碌讓自己的心緒別一直牽掛于迦闌羅。
迦闌羅听見南烈角離去的腳步聲,這才緩緩地睜開紫眸。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心中涌上無限痛楚,心疼得難受。
別待她這麼好,她不值得他待她如此。他愈是待她好,她就愈不知該怎樣面對他,怕自己會不自覺地喜歡上他。
她不能愛上任何人,尤其是身為軒轅劍主人的南烈角,他們之間……最好不能夠有任何感情存在。而這一切全是因為她身上的詛咒啊!
在破曉之際,以軒轅劍刺進心房,方可獲得永生,破解族人的詛咒。迦闌羅于心默念著破解詛咒的方法,同時流下淚水。
這淚水代表她內心的哀傷、心疼、無奈……
她如何能愛上人?她是沒有未來的人啊,唯有她的死……身上的詛咒才能夠解除,教她如何去愛人呢?
她永生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