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天王帶著一名女子返回宮中的消息,沒多久便傳遍整座凌波宮,但那名女子的來歷、姓氏卻是個謎,無人知曉,就連她的容貌,未曾有人見過。
上至官吏,下至平民,人人都在猜測,究竟是怎樣的女子竟會被王看上,親自帶回宮內,並將她安置在他的寢宮內?!
紫宸殿內,香焚寶鼎,紫霧漾漾,珊瑚火齊,絡以美玉,玉階彤庭,翡翠碧樹,彩飾縴褥,極其奢靡華麗。
午膳時分,數名宮女手捧漆盤入內,盤中放置各式百味珍饈、佳殼異品、珍奇異果……放滿一地,香氣四溢。
坐于錦緞繡榻上的沓琉卻無心用膳,起身輕移金蓮,坐于窗台旁,看著窗外的蔚藍天空,雀鳥在的琉璃飛檐上跳躍鳴唱。
打從那日被他帶入紫宸殿內,僅有幾名宮女前來服侍外,就不曾再見到他的身影,她竟涌上些許思念。
一道挺拔身影入內,宮女見狀,欲跪地高呼萬歲,但他一揮衣袖,眾宮女立即退離殿堂。
玄鄲看了眼放滿一地的珍饈未動,遂邁步往坐在窗台旁的她走去,伸出長臂,將她一把摟入懷中。
「在想什麼?」他俯身在她耳畔柔聲輕問。
沓琉轉頭一看,只見他身著以金線繡出龍紋圖騰的白袍,頭戴金冠,更顯器宇軒昂、英姿颯爽。
屬于他的溫暖體溫、獨特氣息,將她整個人包圍,令她感到有些暈頭轉向,心跳加快。
「沒什麼。」她雙頰緋紅,伸手握著他厚實的大手,怎麼也不敢說出自己正在想他。
「是嗎?」玄鄲擺明了不信她的說詞。
擁著她往後步去,坐在以金線繡出各式神獸圖騰的絲綢毯上,再讓她坐在他腿上,舉箸夾了塊鮮女敕多汁的肉置于她的櫻唇前,「張口。」
沓琉本想拒絕,但見他態度強硬,只得輕啟紅唇,任他喂食。
「妳該多吃點。」玄鄲笑看著她。她的身子太過縴細輕盈,仿佛風一吹便會將她帶王遠方。
沓琉雙頰緋紅,「你這是在取笑我?」
玄鄲見她露出嬌羞神情,心神一震,伸出修長手指輕輕撫上她細致絕美的容顏,慶幸自己那日微服私行,遇見了她。
沓琉凝視著他那布滿柔情的雙眸,胸口逐漸被愛意填滿,世上有幾個女人能像她這樣,被如此俊逸瀟灑的男人寵愛……
驀地,過去的事浮現腦海,令她臉色煞白,連忙撇開臉。她在想什麼?怎麼能接受這一切?怎麼能忘了那些事?
玄鄲自然也瞧見她臉色慘白、身子微顫。
究竟是什麼事令她如此害怕?想起她當初在山林中對他說過的話,說她今生注定只能獨活,無法與他人相處,原因何在?他一定會查明。
將她擁入懷中,他在她耳畔柔聲低語,安撫她不安的情緒,「別怕,這里絕不會有人傷害妳。」
沓琉輕輕推開他的擁抱,神情無比哀戚。她怕的不是有人會來傷害她,而是她會害了他。
她的一切,他並不明白,倘若他知道了,又怎麼還會要她?
玄鄲瞅著她那蘊含著哀怨的艷麗雙瞳,徑自起身離殿。
沓琉望著他離開的身影,壓下喚他留下的強烈念頭。她知道自己已惹惱他,但她這麼做全是為了他好。
玄鄲一步出紫宸殿,比了個手勢,護衛羅威立即上前。
「立即派人徹底查清她的一切,不得有所隱瞞。」
羅威領命退離。
玄鄲轉頭看著身後的奢華殿堂,她的心若寒冰徹底冰封,無人可靠近,若她不打算說,他自有辦法找出她所隱藏的秘密。
不願逼她,反正他多的是時間與她相處。她的心,總有一天會是屬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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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未明,曉星猶在,眾臣魚貫進入逍遙殿朝覲。
玄鄲身著龍袍,頭戴冕旒,氣勢非凡,端坐在黃金九龍椅上,睨著底下文武百宮。
「今日眾臣有何議事?」
剽騎將軍侯賜步上前,「微臣有一事稟報。」
玄鄲頷首,「但說無妨。」
「臣最近听聞民間有人大量搜羅鐵器,更有一些懂得打造刀劍的鐵匠也無故失蹤,特請王派人明查。」
玄鄲冷眼睨著一旁的太尉董壤與丞相李滔,嘴角浮現一抹笑。「太尉與丞相認為如何?」
李滔額間淌下冷汗,故作鎮定,「微臣認為事關重大,應由董太尉前去處理,徹底查明。」
董壤同樣冷汗直流,「微臣願為王分憂解勞。」
玄鄲早已將他們畏懼的神情看在眼底,但仍展露微笑,「有勞兩位愛卿,日後一定重重有賞。」
這時,禮部尚書步上前,「王尚未進行封授貴妃儀式,微臣已選妥良辰吉日,敬請王過目。」
玄鄲再看了太尉董壤與丞相李滔一眼,見他們暗中喘氣,似乎放下心來,不禁綻出一抹笑,「此事盡速完成,一切交由愛卿處理。」
眾臣聞言,皆在猜測,究竟那名女子是誰?為何王如此迫不及待的要將那名女子封授為貴妃?
董壤與李滔相視一眼。王此刻寵幸一名女子,對他們而言可說是極佳良機。
玄鄲自然也將他們的一舉一動看在眼底,倒不說破,靜觀其變,等著看他們打算怎麼做。
見無人再上奏,玄鄲隨即一揮衣袖,宣布退朝,起身徑自返回天祿殿,再派人宣剽騎將軍侯賜入內。
不一會兒,侯賜進入天祿殿。
玄鄲冷眼睨著他,「朕知道你對本王忠心耿耿,但若太過著急而打草驚蛇,絕非明智之舉。」
侯賜聞言,如遭雷擊,立即屈膝跪下,重重叩首,「王,微臣愚昧無知,懇請王寬赦,給微臣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玄鄲心生一計,隨即揚聲,「朕立即除去你剽騎將軍一職。」如此一來,才可減低董壤與李滔的警戒。
侯賜胸口一陣悶痛,都怪自己莽撞,惹惱了王,才會導致如此。
玄鄲見他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悲痛模樣,不禁輕笑出聲,「朕尚未說完。」比了個手勢,要所有宮監離殿,再命令侯賜起身上前。
侯賜立即上前,玄鄲在他耳畔低聲交代,侯賜這才明白王的用意,隨即抱拳領命,退離天祿殿。
玄鄲單手支額,腦海浮現沓琉艷麗絕倫的容顏,神情放柔。
自從有了她的存在,讓這充滿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的凌波宮,至少不再那麼令人憎恨。
玄鄲起身離殿,乘坐御輦前往紫宸殿。推開沉重的瓖金門扉,卻不見她的身影,一問之下,才知道她與宮女一同前往御花園。
越過碧綠流水之上的曲折石橋,一旁牡丹盛開,花團錦簇,花瓣上尚沾著露珠,在陽光照射下似璀璨珍珠閃閃發亮,彩蝶無數,花間飛舞,在陽光下抖落五彩紛呈光芒。
穿過牡丹園,他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美景。
一名身著銀白色衣裙的女子屈膝跪在蔥郁草地上,頭朝天仰起,如瀑布般的長發直泄而下,一陣微風吹來,青絲在風中飄揚,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照下,她接受陽光洗禮,散發聖潔光輝。
玄鄲舉步上前,發出聲響,沓琉隨即回眸一瞥。
這一瞥,玄鄲只覺得這世間仿佛只剩下他們兩人,喧囂化為寧靜。邁步上前,顧不得一切,他將她擁入懷中,領會身掠奪她的櫻唇。
她只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令他喪失所有理智,徹底發狂。
舌尖霸道的探入她的紅唇內,恣意與她粉女敕的丁香小舌緊緊交纏,厚實大手輕柔捧著她的頭顱,不許她避開。
灼熱的呼吸撲面而來,沓琉難以抗拒的任由他吻著,俏顏緋紅與他四目相視,直勾勾望著他那蘊含熾情、深幽如墨的黑眸。
一旁服侍的宮女們又驚又訝,倒抽一口氣。如此瘋狂的吻著沓琉的男人,真是她們印象中向來冷靜沉穩的王嗎?
沓琉瞧見宮女們訝異的神情,輕輕推開他結實的胸膛,雙頰緋紅,在他懷中輕喘著氣,「別這樣……」
玄鄲輕揮衣袖,宮女們立即退離。
沓琉眼見如今只剩他們兩人獨處,不禁心跳加快,「你……明明說過不會強迫我的,可是忘了此事?」
玄鄲執起一綹青絲,落下輕吻,「情不自禁。」
是的,打從在山林中見到她的身影後,他便情不自禁的愛上她,不顧一切,不惜一切代價,就是要她。
沓琉雙眼迷離的望著他那盈滿深情的黑眸,雙頰緋紅,心跳如擂鼓,小手欲撫上他那俊逸非凡的臉龐,訴說內心不斷萌生的情意,但駭人的記憶卻又浮現腦海,柔荑就這麼懸在半空中。
玄鄲一把握住她的手,「妳在想什麼?快說!」她的不對勁,任誰都看得出來,耐性已磨盡,他非要她回答。
在他的注視與逼迫下,沓琉掀了掀紅唇,數度想開口告知,但到喉嚨的話語仍被她硬生生吞下,兩行清淚自頰邊淌下。
玄鄲見狀,胸口一窒,抬起手為她拭去晶瑩淚珠,不再逼問。
她的淚水,令他心疼。
「妳明知我的心意,為何還要對我封閉心靈?究竟要到什麼時候,妳才肯讓我接近妳?」
他明明就將她擁在懷中,也感受得到她的整溫,但她依舊虛幻縹緲得令他怎麼也抓不住。
沓琉伸出柔荑,輕扯著他身上的龍袍。她好怕,真的好怕,怕秘密一說出來,他還會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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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昭陽城各處披紅掛彩,北闕城門前的廣場舉行盛大封授貴妃儀式。萬人空巷,眾民聚集于此,引頸翹望,爭相目睹究竟是怎樣的女子竟能讓王動心。
一輛奢華金輦由四匹寶馬拉曳緩緩駛來,兩名宮女緩步尾隨其後。駿馬繡鞍、絲疆金勒,煞為富麗。
金輦停下,頓時笙簧之聲飄揚,繚繞于廣場間,宮女上前卷起珠簾,攙扶坐在金輦中的女子起身。
虹裳霞帔步搖壁,鈿瓔匯匯佩珊珊。
微風吹來,拂起她披散身後的烏黑長發,在耀眼陽光的照射下,更顯閃亮動人。五彩霓裳在風中飄揚,她宛若縹緲虛幻的天仙,即將乘風而去。
翠翹金鳳玉簪在她輕移金蓮時發出清脆聲響,待她緩緩抬起頭來,人們莫不瞠目結舌,原本喧嚷的廣場頓時鴉雀無聲。
額貼瓖金花鈿,粉白困紅雙頰,艷麗絕倫五官,窈窕縴細身軀,宛若天仙下凡,令人再也移不開視線。
文武百官,上萬民眾,終于明白為何王會封授她為貴妃。
沓琉緩緩朝身著龍袍、頭戴金冠、滿臉笑意的玄鄲走去。她的眼一直緊瞅著他那雙深情款款的黑眸,最後在他面前停下,跪地叩首,耳畔傳來司儀揚聲宣告、樂隊吹笙演奏……喧囂化為寂靜。
她即將成為他的妃,但心里卻有著彷徨與不安。好怕……那預言將會成真,自己將會害了他。
禮成,玄鄲伸手將她扶起,緊摟在懷中,看著她那略微慘白的臉龐,柔聲輕問︰「妳怎麼了?」
沓琉搖頭,表示並無大礙。
文武百官頭一回見到如此千萬柔情的玄鄲,上萬民眾更可看出王對那名女子用情至深。
玄鄲向圍觀民眾揮手,展露笑容,態度親和,此舉受到民眾熱烈的歡呼回應。
沓琉倚靠在他懷中,更顯柔弱可人,但無人得知此刻的她有多害怕,內心毫無任何欣喜。
「王,咱們回宮可好?」她抬起頭,柔聲向他乞求。
玄鄲見她這模樣,愛憐地俯身在她額間印下一記親吻,隨即擁著她一同坐入金輦,返回寢宮。
沓琉的絕美容顏,深深烙印在人們心中,殊不知有人卻對她的出現,露出詭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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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一輪明月懸掛蒼穹,天地間銀妝素裹,萬籟俱寂。
紫宸殿內卻是燈火通明,宮女神色慌張的速請御醫入內,沓琉經過今日封授儀式,卻突然倒臥床榻不起。
玄鄲眉頭緊鎖,坐在床畔,雙手緊握著她雪白的柔荑,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她會突然病倒?
御醫入內,仔細診療,半晌過後,皺眉不語。
「如何?」玄鄲神情擔憂。
御醫搖頭嘆氣,「貴妃若不打開她心頭的癥結,恕微臣縱使醫術再高明,也無法治療心病。」
玄鄲輕揮衣袖,御醫與宮女立即退離寢殿。
他自然明白心病尚需心藥醫的道理,但究竟是什麼事緊緊糾葛著她的心,令她如此痛苦?
沓琉幽幽醒來,睜開雙眸卻見他待在床畔的身影,淚水滑落兩頰,模糊了視線。
玄鄲伸手為她拭去淚水,心疼不已。
沓琉凝視著他的眼,突然柔聲說道︰「女人以色事君,色衰而愛弛,愛弛則恩絕……」
不待她說完,玄鄲俯身掠奪她的櫻唇,狠狠吻著,舌尖霸道的竄入她的檀口,緊緊纏繞著她的粉色小舌,極其纏繕,令她再也不能說出任何激怒他的愚蠢話語。
她竟以為他是那種人!
沓琉知道自己激怒了他,而他的吻令她難以自拔的沉醉其中,伸出雪白柔荑,輕摟著他結實的腰身,緊緊相擁,素求著他的吻,忘卻一切。
許久過後,玄鄲抽身放開她的櫻唇,怒不可遏的瞪著她,「永遠都不準再說出那種話。」
沓琉雙眼迷離的凝視著他,「你真的這麼在乎我?」
「若非如此,我又何必在今日大費周章,派人在北闕城門廣場舉辦封授儀式,好讓眾人知道妳是我的女人,任誰也不得覬覦!」玄鄲伸出手,輕撫著她絕美的容顏,眼里有著不變的柔情。
沓琉的心境有些復雜,最後輕啟紅唇,「若我會為你帶來災難呢?」
玄鄲毫不猶豫的說︰「甘之如飴。」無論她會替他帶來多少災難,他要她的決心永遠都不會改變。
沓琉伸出手,握著他撫著她容顏的厚實大手,「當真?」他的手好溫暖,暖和了她的心。
「君無戲言。」
沓琉凝視著他,在他眼底有著始終不變的堅定。夠了,有他這句話就夠了……她什麼都不在乎了。
玄鄲將她摟入懷中,俯身在她耳畔低語,「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要妳。」他會保護她不受任何傷害。
沓琉伸出柔荑,輕輕抓住他的衣袍,「今晚……留下來陪我一同就寢好嗎?」她不想一個人待在寢殿內,好寂寞。
不知不覺間,她已習慣他的擁抱,他的吻……再也離不開他。
玄鄲挑眉,訝異她的主動,但他絕不會拒絕她的要求。他抱著她,和衣躺臥在柔軟的床上。
沓琉枕靠著他結實的胸膛,傾听著他沉穩的心跳聲,柔聲輕語,「前些日子,為何不見你的身影?」
「妳想我?」玄鄲執起一綹青絲,置于掌間把玩。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這麼問了。呵……她的心已逐漸系在他身上,而這正是他所要的。
沓琉有些猶豫,遲疑了一會兒,輕輕點頭。向來獨自生活的她,心頭已有他的身影,揮之下去。
這是她頭一回未回避對他的情感,令玄鄲欣喜若狂,伸手拾起她小巧的下顎,吻上那紅艷柔軟的櫻唇。
沒有避開,緩緩閉上眼,她任由他吻著。
玄鄲修長的手指輕柔撫著她細致的粉頰,更逐漸加深這一吻,舌尖與她的粉色柔滑小舌緊緊纏繞著,不分彼此。
他的踫觸、他的吻……讓沓琉忍不住全身微微顫抖,但不是因為害怕。
玄鄲俯身吻上她的雪頸,含住她圓潤的耳垂,在她耳畔柔聲低語,「別拒絕,讓我擁有妳。」
沓琉雙頰緋紅,輕輕點頭。
兩人十指緊緊相扣,不分彼此。
無論她是誰,他都要她,今生今世絕不放開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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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盡包闌,街衢靜悄。
某座宅第內苑,燈火通明,三人共聚一堂,密謀要事。
「原本還以為咱們的事會被侯賜那家伙抖出,到時便前功盡棄。」
「還好王並未听信,還將他撤職。」
「現在情況如何?」坐在中央為首的人,冷眼睨向其他兩人。
兩人一見他利眼掃來,嚇得頭皮發麻.
「此事你大可放心,我已做好萬全準備,保證如期完成。」
「我辦事,絕不會出任何紕漏。」
「最好如此,要是機謀不密,咱們無人可幸免于難。」
「你放心,此事只有咱們三人知道,絕不會有第四人知情。」
「人們總說王英明睿智、運籌帷幄、神機妙算,但我見他終究也不過是名凡人,如今竟迷戀,還公開在民眾面前舉辦。」
「自古以來,君王一旦迷戀,日後定將自取滅亡,依我看,咱們可提前發動政變……」
「此事不急。」
「怎麼說?」另外兩人異口同聲。
「他這人素來狡猾多詐、詭計多端,心機深沉,無人能及,萬萬不可小覷,以免中了他的計。」
「這……難不成他可能早已知道我們的事,只是按兵不動,靜待我們露出馬腳?」多麼可怕。
「有這可能。」
「那咱們該如何應對?」
「放心,我早巳想好一計,讓他防不勝防。」
「你打算怎麼做?」他們兩人欣喜不已,想不到他早已想好對策,這樣他們便不再擔憂。
「就利用那女人取他的性命。」
「但她是王的女人,怎麼有可能幫我們?」他們不解。
「任她想不幫也不行。」男人笑瞇了眼,雙瞳蘊含著冷冽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