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衛十戒的耐性在等出關等了三十分鐘之後告吹。
「你說是老家伙指定,要你坐這班飛機回來的?」他再度向莫冠馳確認,俊臉超臭。
「沒有錯。」莫冠馳閑涼的回答,擁緊身邊美麗的圓月,享受過往民眾羨慕的眼光。
反正他有美女相伴,多等些時候也無所謂,可是美女經過長途飛行好像有點累了,他想讓她快點躺在軟綿綿的床上休息,好恢復她動人的神采。
衛十戒沒好氣的說︰「都半小時了,黑白雙煞呢?還不見他們的鬼影,老家伙在整人嗎?」
黑白雙煞是兄弟,一個慣穿黑西裝、一個慣穿白西裝,他們待在衛慶龍身邊已經長達十年以上,接機的秘密任務通常由他們擔任。
「十戒兄弟,你稍安勿躁,他們或者有事耽擱了……」莫冠馳說到一半住了口,露出笑容,「人來了。」
衛十戒順著莫冠馳的眼光看去,不見高頭大馬的黑白雙煞,卻見一名身著紅衣紅褲、戴著頂歪斜紅呢帽的嬌小女郎慢吞吞的走過來。
「你來干什麼?」衛十戒瞪著女郎,匪夷所思。
此女他很熟,正是他的胞妹衛小三,芳齡十九,此刻應該在鄰州的亞利桑那州立大學上課才對。
這丫頭,她怎麼會跑到這里來?
「來、來接你們啊。」衛小三古古怪怪,說得理不直氣不壯,清澈的大眼滴溜溜在莫冠馳和圓月的身上一轉,倔傲的神情很受傷。
「黑白雙煞呢?」衛十戒緊瞅著小妹,沉著臉,滿眼都是研判。
「跟老家伙到日本去了。」很溜地說完,她又連忙補充,「臨時的,來不及通知你們,所以才叫我來接。」
「那還真是奇怪。」衛十戒哼了哼,「老家伙幾時變得那麼信任你了?」
他這個妹妹通常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聰明歸聰明,但都是小聰明,比如如何蹺課、如何作弊,正經事則一事無成。
「你們都不在,他當然只好信任我了。」她咕噥地說,美眸一瞥,不小心又見到那雙緊緊交握的手,礙眼地別開視線。
衛十戒冷冷的盯著她,「再信任也輪不到讓你來接我們,你不再上課嗎?」
「好了,十戒,她又不是犯人。」莫冠馳笑著打圓場,對于這等場面早已見慣不怪。
他們衛氏父子女三人像是天敵,明明血脈相連,卻無法相容片刻,見面總要斗個你死我活。
「馳哥說得對,我又不是犯人,干嗎一見面就拷問我?」衛小三不平的嚷,「難道我會對你們說謊嗎?」
「難說。」衛十戒譏誚回應。
「好了,先回去再說。」莫冠馳再度打斷那兩個又快杠上的人,「你們兄妹倆斗起嘴來就沒完沒了,我和我的小圓月才不要在這里陪你們站哨哩。」
「馳哥,這位是?」衛小三酸溜溜地問。
莫冠馳驕傲地勾起笑意,「你未來的嫂子,她姓凌,凌圓月。」
「原來是凌姐姐……」衛小三清眸半揚,有點恍神,「真美,難怪馳哥為你神魂顛倒,什麼女人都看不上眼。」
好悲哀,跟她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典型,這樣要怎麼比?
她還以為自己很漂亮,在賭城里是數一數二的漂亮東方女孩,事實證明她錯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且這座天還真高,她爬都爬不上去。
「他有為我神魂顛倒嗎?」圓月眨了下黑白分明的眼,「我實在看不出來這人有任何神志不清的現象,他剛剛在飛機上連吃了兩份餐點,精神狀況佳,胃口更是好,離顛倒還有段距離。」
「你還可以說這麼多話?」莫冠馳驚詫地看著她,搓著下巴考慮起來,「看來你還不累嘛,我們到處逛逛,這機場很大……」
「不要!」圓月投降的喊,「讓我休息,求你!」
就這樣,衛小三駕駛著與她體型很不配的六人座休旅車,耳邊听著後座那對恩愛情侶的打情罵俏,旁邊則是板著一張臭臉的兄長,她痛苦萬分。
有點後悔了。
後悔有什麼用?
自作孽啊。
「老家伙到日本去做什麼?」衛十戒忽然開日問。
「我不知道。」衛小三直視著前方,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大概是等不及你們回來,到日本去請他的黑道朋友幫忙了。」
衛十戒皺眉,「事情真有那麼嚴重?」
「呃……大概吧。」她含糊地說,「我也不太清楚,你們也知道,老家伙根本不讓我踫幫里的事。」好不容易,一行人終于回到衛宅,衛小三馬上丟下車子進屋去,一連疊聲的喊熱。
「你這丫頭又跑哪去了,熱成這樣?」衛老太太笑咪咪的看著孫女,中氣十足地揚聲,「瑪麗亞,快拿汽水出來,小小姐渴死了……咦、咦、十戒?」
「女乃女乃!」衛十戒露出笑容。
「乖孫,你可回來了……咦?阿馳!」衛老太太驚喜之余,笑開了臉,「你們這兩個孩子要回來也不通知一聲,我好讓廚房加菜。」
「女乃女乃,今天您的孫媳婦來見您了,加菜是一定要的。」莫冠馳把圓月往前一推,笑道︰「女乃女乃,她叫圓月,我女朋友!」語氣依舊是驕傲得很哪。
「女乃女乃!」圓月連忙跟著喊,幾乎在初見的第一眼。她就喜歡這個親切可愛的長輩了。
衛老太太看著面前盈盈帶笑的女孩,心上一喜,笑得闔不攏嘴。
「還是阿馳這孩子能干,走一趟台灣連媳婦都有了,真漂亮,真是速配,什麼時候讓女乃女乃抱曾孫子啊?」
「拜托,女乃女乃,你不要見到影子就喊殺人好嗎?」衛小三不耐煩的說︰「馳哥又還沒有結婚,人家凌姐姐只是來這里玩一玩罷了,你想太多了。」
「你這丫頭懂什麼?女乃女乃年紀是大了,但是眼楮不會看錯的,他們兩個有緣份,注定的啦!」衛老太太笑呵呵的牽起圓月的手,絮絮地說︰「來,女乃女乃告訴你阿馳以前的事,他剛來的時候好叛逆,成天和十戒、城西打架,誰也不讓誰,三個人都凶得很,都是壞脾氣哪……」
舒服的按摩浴白消除了一天的疲勞,圓月放松的躺在熱水滿溘的浴白里,想到晚飯前衛女乃女乃講的那些關于莫冠馳過去的事,紅唇不由得漾出笑意。
她真是來對了。
衛家人並不像她想像中可怕,除了還沒露面的衛慶龍,她對衛家的印象好極了。
晚餐吃的是道地的中國菜,宅邸也走中國風,在屋子里根本感覺不出身在賭城,她還以為自己會看到一些像是從「監獄風雲」里走出來的流氓人物,但是都沒有,衛家親切得很。
晚餐後,莫冠馳和衛十戒就到東方龍酒店去了,他們的行程很明顯是「女賓止步」,她也就識趣的留在衛宅。
反正她也累了,第一次坐這麼久的飛機,衛家女乃女乃又拉著她東扯西聊,足足聊了兩個鐘頭,這會,不知哪飄來的淡淡香氣讓她越來越舒服,越來越放松……那無名的香氣越吸越是著迷,淡香沁人鼻肺,她忽然有點暈眩,但並無不適。
她閉上眼,覺得身子輕飄飄的。
然後,她滑進了浴池,連吭都沒吭一聲,失去了意識。
「好好一個人怎麼會在房間里不見?」
所有守衛都遭殃,圓月在衛宅失蹤,莫冠馳又急又怒,但徹底清查宅里的每一處後,還是找不到人。
「凌小姐說她要洗澡,我就幫她放了熱水,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瑪麗亞很無辜的絞著雙手,她是最後一個見到圓月的人。
「你們就算把瑪麗亞殺了也沒用,她還是不知道啊。」衛小三閑閑地說,眼楮溜溜地轉,很詭異。「不要殺我,莫先生,求求你不要殺我!」瑪麗亞惶恐的搖手,滿臉驚懼。
「沒有人說要殺你,你可以出去了。」衛十戒打發走女佣,拍拍好友的肩。「你別往壞的地方想,我已經通知枉叔他們找人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眉目。」
「難嘍。」衛小三揚揚眉梢,這麼大的人,居然會不見,可見有人存心要對付她。」
「一定是那些黑手黨的人!」莫冠馳拳落桌面,拳頭上青筋暴起,嚇得衛小三心跳加速。
「但是枉叔不是說了嗎,根本沒有什麼黑手黨的人來鬧事,老家伙去日本是為了參加他結拜兄弟中山谷之介的宴會,沒有尋求援助這回事。」
尚明鈺是衛慶龍的得力助手,也是一輩子的至交好友。
「但義父明明有傳真給我!」莫冠馳很堅持。
衛十戒揚起眉,肯定的說︰「所以我認為這件事有古怪。」
「兩位大哥慢慢討論,小妹還有功課要做,失陪了。」衛小三走過兩人身邊,輕巧地閃人。
「什麼古怪?」莫冠馳問。
「總之不會是黑手黨的人……」
書房里還在討論不休,輕輕掩上房門的小女生嘴角卻有藏不住的詭異笑容。
這兩只大笨鵝,家賊難防沒听過嗎?真是朽木不可雕哦。
鐵皮屋里悶熱得不像話,賭城白日的氣溫居高不下,氣候干燥而熱,日夜溫差可達二十度,嚇壞人。
衛小三打開鐵皮屋的門,自己也被里頭的熱氣嗆到。
她皺皺眉頭,不是有裝冷氣嗎,怎麼還熱成這樣?
「三小姐!」兩名明顯長她數歲的男子恭敬地喊,其實內心感到很不安。
他們平時是保護衛小三上下課的保鏢,可是現在卻迫于小主人的任性婬威,變成綁匪,想起來就膽戰心驚,不知何時要去吃牢飯。
「怎麼這麼熱?」衛小三問。
「冷氣怪怪的,時好時壞。」阿力答。
他渴望的看著衛小三,希望小主人有好生之德,放了這名標致的肉票,要不然……嗚嗚,他們年紀輕輕的,真的不想去坐牢呀。
圓月看著那名天使般甜美的小女生,所有的憤怒和懊惱在剎那間變成了驚詫。
「你——」
可愛的衛小三,衛家甜蜜的小妹妹,是她綁架了她?
「沒錯,是我往你房間里噴迷香,在你昏倒後把你綁來這里的。」敢做敢當,衛小三承認得很干脆。
「你綁我做什麼?」驚詫變成疑惑,圓月不解的問,此刻她已經對自己的安危沒有焦慮了,既然不是落在不明歹徒手中,她相信衛小三不會吃了她。
衛小三抬起下巴,美眸一揚,「只是想跟你講個條件。」
她有身為衛家人的驕傲,不愛佔別人的便宜。
「你說吧。」她想盡快離開這個快讓她月兌水的鬼地方,況且她不見了,莫冠馳一定急死了。
「我要和你比武。」衛小三把心中盤算了許久的計劃講出,「要是我嬴了,你要離開馳哥,還要假裝你是另結新歡拋棄他,讓心碎的他對你死心。」
「原來你喜歡他!」圓月恍然大悟,她怎麼都沒看出來?
戀愛中的女人果然是有點遲頓的,她還以為自己到衛家來做客,每個人都喜歡她、歡迎她呢。
「我愛他!」衛小三很強調那個「愛」字。
她已經默默愛了莫冠馳很久很久,可是前幾天她和賀城西通電話的時候,卻無意間得知她的馳哥終于找到夢中情人的消息,她的心碎了,好不甘。
于是冒充老家伙的名義將馳哥騙回來,原是想分開他們兩個,沒想到她的情敵也跟了來。
這下子她的計策失敗了,只好改變策略,趁老家伙在日本還沒回來,真相尚未大白之前,把情敵趕回台灣去。
「你確定你要跟我打?」圓月嘆息一聲,難道衛小三身懷絕技?
真的很少有人向她提出這種要求,她覺得稀奇。
「你放心,我會手下留情,大家朋友一場,我也不想弄花你漂亮的臉。」衛小三很夠義氣的說。
身在黑道世家,縱然她遵父命必須做個淑女,但功夫方面可不馬虎。
她學過幾年防身術,欺負過她的洋妞就曾被她在學校的廁所里教訓得極慘,所以她有把握可以打敗外表弱質,只是比她略高了點的情敵凌圓月。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們就打,你松綁吧。」圓月的語氣非常認命,實則不署可否,從小到大,她最不怕的就是跟人打架。
「阿力,替她松綁,還有,你們兩個不許幫我,本小姐不想勝之不武。」衛小三豪氣干雲的說。
「知道了,三小姐。」領命的兩個人安靜的退到角落。
後來的情況就完全超乎他們的想像了;兩女相比,必有一傷,他們的眼楮越睜越大,越睜越大!最後,不敢相信那顆頑倔的小頭顱會被打得趴在地上喘。
提前飛回賭城的衛慶龍,很訝異在家中看到自己的義子跟兒子,他把兩人叫進書房問話,以免他母親衛老太太女士大驚小敝的又以為有什麼大事發生,忙不疊袒護孫子。
「你回來做什麼?」
話是對義子問的,因為他並沒有叫兒子去台灣,是他不爽留在他這個老子身邊,自己走人的。
「您真的沒有叫我回來?」莫冠馳的神色越來越凝重,在圓月沒有失蹤之前,他從未懷疑過這件事的真實性,可是現在……衛慶龍挑眉,不答反問︰「台灣的事都處理好了嗎?我不是說過,等衛氏的亞洲營運中心都正常運作了,你與城西才可以回來。」
「阿馳接到一封傳真,上面說西西里黑手黨到東方龍生事,你叫他立即回來。」衛十戒閑涼地替好兄弟說明。
「無稽。」衛慶龍看也不看親生子一眼,轉身坐進寬大書桌後的小牛皮旋轉椅中。
「我早就說過老家伙不會領你的情,你擔心他的安危,他視自己的生命如糞土。」衛十戒譏誚地說。
莫冠馳才不理他們父子倆的劍拔弩張,逕自說道︰「義父,這件事極不尋常,一位隨我回來的朋友在家里失蹤了,這原本是萬不可能會發生的事,但卻發生了。」
「什麼朋友?」衛慶龍冷然削瘦的臉出現一點興味了。
莫冠馳還沒回答,書房的門突地被撞了開來,嘈雜的聲音隨之傳來。
「該死的,你們兩個干嗎不幫我?每個月給你們那麼高的薪水有什麼用!下個月開始,減薪一半!」
「是三小姐自己叫我們不要幫你的。」兩名保鏢苦著一張臉,很無辜。
三人跌跌撞撞的進門,看到父親赫然在座,衛小三第一個反射動作就是逃。
懊死的瑪麗亞!笨蛋瑪麗亞!罷剛告訴凌圓月說她的馳哥在書房,怎麼就沒講老家伙也回來了。
要是知道老家伙回來了,就算要和凌圓月再決一死戰,她也不要進書房里來。
「站住。」
衛慶龍喝住女兒,晶光利眸掃到女兒跟她兩名保鏢的手都被捆住了。
「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衛小三聲音怯怯的,還是想逃。
然後,一名神情有點疲憊、衣著有點凌亂的女子尾隨在他們三人之後,進入書房……「圓月!」
莫冠馳顧不得有旁人在場,一把擁住失蹤一天一夜的圓月,將她緊緊的抱在懷里。
「你做什麼?這麼多人看著。」圓月輕輕笑了,伸手環住他腰際,安心的緊偎在他懷抱之中。
可想而知她的失蹤令他多緊張,不過幸好她……打贏了。
所以押著敗仔回來,算是凱旋而歸吧,說來有點荒謬,這還是戰俘的家呢。
「三小姐,你倒給我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衛慶龍的聲音不慍不火,但字字分明,擲地有聲。
衛小三俏臉愁苦,紅唇緊抿,半天吭不出一個字來。
真是該死的、天殺的……慘烈!她怎麼會知道馳哥的女朋友那麼會打,她現在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了行不行?不要再逼她了啦。
三個月後,純樸的石盤鎮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排場之大,足有三十六部加長豪華禮車和十二對漂亮的小花童,把小鎮擠得水泄不通。
這場婚禮不尋常之處,是有許多穿黑西裝、戴墨鏡的觀禮人,他們和凌門武道館長一輩的所穿白色長袍馬褂,顯得格格不入,每個人都指指點點、嘖嘖稱奇,蔚為奇觀。
雖然是這樣,可是新郎新娘可不管那麼多,他們依然笑得很開心。
今天的介紹人是靜悠國小的校長,證婚人是靜悠國中的校長,主婚人則是靜悠高中的校長,算是靜悠嫁女兒,三所學校的校長都包了大紅包。
凌道南牽著女兒的手,將她交給莫冠馳。
他真沒想到莫家這孩子會變成他的女婿,以前都沒好好留意過他,就不知道這個人的人品怎麼樣?
听聞他以前不愛讀書,只愛打球,後來就挺有志氣的跑到美國打天下,鍍了一身金回來。
依照莫家現在富裕的景況,這小子養他的寶貝女兒該是綽綽有余的,這點不必他擔心,倒是他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他的人品,如果身體不太強健,就叫他到武道館來練一練,如此才可以保護他的寶貝女兒。
圓月當然不知道她的館主父親在想些什麼,她擔心的是她半個公公衛慶龍的安全。
盡避已經盡量淡化黑道色彩了,衛慶龍在這場小鎮婚禮中依然是惹人注目的。
他遠從賭城來此觀禮,拜訪了莫家人,莫家人渾然不知這親切的中年男子就是縱橫賭城的黑幫教父……「美女,在想什麼?」莫冠馳附耳過去,舀了半碗龍蝦湯給他的新娘子,她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什麼,別餓壞了才好。
台上那卡西的演唱美眉很賣力,有點年紀了,但月兌得很爽快,穿著火辣的走下台與歐吉桑們握手,讓他們笑得闔不攏嘴。
「沒什麼。」圓月嫣然一笑,移開視線不再注意衛慶龍,低頭喝他舀的愛心湯。
今天她是新娘耶,何必想那麼多,等一下就算會有什麼黑道大火拼的場面出現,也會有個姓莫的男子,一馬當先跳出來擋在她面前。
所以嘍,現在的她覺得旁邊這位堂堂男子漢是什麼出身不重要,他在哪里混過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經嫁給了他,現在他是她的丈夫了。
丈夫……圓月甜蜜的微笑起來。
跋在三十拉警報之前,她把自己給嫁掉了,不是經由相親的方式,想想,不可思議。
她實現了自己的諾言,嫁給變聰明的拙小子。
十年前萬萬沒想到的景況……這個拙小子啊,還真娶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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