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瑪清真寺是大伊瑪姆的住所,佔地三萬平方公尺,據說是中東最大的清真寺,寺里有超過一千根的花崗岩、碧玉和大理石的圓拱石柱,以及金碧輝煌和巧奪天工的瓖嵌藝術,顯現出一種神秘的氣氛。
青檸隨著寇里拜會了威嚴十足的大伊瑪姆,她還以為自己必須入境隨俗地跪拜在地上,但並沒有。
他們被請進了主寺堂旁的偏廳,教徒為她奉上一杯熱茶,她的嘴唇吹拂著熱茶,眼楮骨碌碌地盯著寇里和大伊瑪姆轉,他們在談話。
「普斯國王的婚姻是沒有自主權的,自古以來皆是如此,你真的確定要這麼做嗎,陛下?」大伊瑪姆的神色異常沉重。
青檸打量著傳說中的教首,感覺到一股和煦正氣籠罩著他,雖然擁有精斂的目光,但卻不叫人懼怕,她喜歡這名長者,跟她外公給她的感覺一樣。
「再確定不過了。」寇里看了沒事人般的青檸一眼。「她是第一個令我感到心動的女子,我要一輩子擁有她。」
大伊瑪姆蹙著兩道白眉。「即便擁有要付出代價?」
寇里沉篤一笑。「您所謂的代價是恩將納的可能叛變嗎?」
「依秀塔魯畢竟是他的女兒,陛下保留了他的顏面,他也未必領情,他的野心,一直沒停止過。」
「您說的很對,恩將納確實不會感激我,當他收到依秀塔魯寄給他的信時,曾很激動的進宮來質問我,他不相信依秀塔魯會私奔,他認為一切都是我計劃的預謀,他也不相信此刻的依秀塔魯非常快樂,根本不戀棧後位。」
青檸啜了口微涼的茶,心里驚訝,臉頰微熱。
他們在說一種很奇怪的語言,穆罕語。這種饒口的語言非常難學,多半是終身的清教徒才回去學,而且因為難度很高,學得成的又寥寥可數,所以說,在這個空間里,幾乎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只有他們兩個知道談話內容才對。
可是歹勢!她剛好會這種語言。
她知道他們特意用穆罕語交談就是不想讓她听見,所以她也就裝作有听沒有懂嘍。
沒想到依秀塔魯會主動和父親聯絡,還告知了一切實情,這麼說來,她和黑人酒保還在一起?
寇里說她很快樂,可以想象,在宮里生活太嚴謹了,她又是那麼膽小內向的女人,如果真的成了王後,她可能會跟日本的太子妃一樣得憂郁癥哦。
「既然知道可能會引爆危機,陛下還是決定要娶這位小姐為後?納她為妾不可以嗎?」
「絕不可行。」寇里不著痕跡地看了青檸一眼。她似乎對環境很好奇,不時左顧右盼。「雖然沒向她提過,但我知道她不會願意做妾,或許這在普斯是莫大的榮耀,但是她不是普斯女子,她的世界很遼闊,沒必要為了當一個蕞爾小柄的國王之妾而留下來,我不想向她提起這個建議……不,應該說是不敢才對,我怕失去她,她可能會一走了之,那是絕對可以預期的後果。」
青檸壓抑著怦然心跳,這番告白明明該對她說才對,他怎麼對這個大和尚……
不,大伊瑪姆說?
「我可以從你之願,向人民宣布她才是你的命定之妻,但若三個月後,她不願留在普斯,你要如何收拾這殘局?我實在為你一時的感情沖動擔心啊,陛下!你畢竟是先皇唯一血脈!」大伊瑪姆顯得憂心仲忡。
「我會看著辦的,伯父。」寇里歉然道,「倒是對您,我很過意不去,要您向阿拉真主說謊,這令您很難受吧?」
「我沒關系。」大伊瑪姆搖搖頭。「你就像我兒子一樣,只要你感到幸福,我就沒有遺憾了,你這孩子一向很有主見,我相信你不會令自己陷入困境,也相信你會帶領普斯的子民走向更好的地方,就像我過世的弟弟,你的父王一樣。」
寇里頷首恭敬承諾,「我會的,伯父。」
離開拉瑪清真寺之後,青檸一直用若有所思的眼光研判著他。
原來崇高的大伊瑪姆是他的伯父,還當他像親生兒子,難怪他不怕大伊瑪姆會不配合他演這出戲了。
但她想不通的是,難道他打從一開始就不是抱著與她演戲的心理嗎?這可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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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檸在抵達普斯的第三天開始她的晨跑運動,小虎仍賴在她的床上未起,就如同在夏威夷一般,她親親小虎、拍拍它,等回來再叫它起床喝女乃。
她不知道別的老虎有何特性,但她養的這只寵物虎除了頑皮一點之外,簡直跟絨毛玩具沒兩樣,它既下吃肉也不會攻擊人,只喝香香濃濃的牛女乃,而且酷愛洗橙香澡,在澡盆里滴上一滴橙花精油,它可以玩上半天。
換上運動眼和球鞋,她從衣帽間的秘密通道走到湖泊,越看越覺得這片寧靜湖百看不厭,腦海浮現寇里剛俊爾雅的面孔。
昨晚她剖析著自己,她得承認她已經不知不覺喜歡上他了,或許是從那一吻開始,或者是他的主見、他的風采,他俊挺過人的外貌和肢體魅力,總之,他吸引了她,這就是她之所以人在普斯的原因吧?
幼年時候,算命仙說過,她們姐妹都會嫁給世界第一等的男人。會是他嗎?高高在上的君王,可以算是世界第一等吧?
他真的很有心,但是,嘿!他設計了她,她可不會讓他輕松過關,她唇角揚起了笑,有個主意已然成形。
「早安,我的王後!」寇里靠近她,在她身後站定。
青檸嚇了一跳。他什麼時候來的?她竟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迅速轉身,眸光被他吸引了。
好帥!
雖不是第一次見到他穿普斯傳統服飾之外的衣服,但白色運動服讓他看起來帥氣極了,也挺拔至極。
「你看起來好似頗為欣賞我。」他嘴角揚起一道迷人的弧線。
「你穿運動服很好看。」她想他們是全然的在互相吸引吧!
「你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欣賞。」他柔和的、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會融化。
「哦?」她揚起秀眉笑瞅著他,眼里出現慧黠和頑皮。「你要送一張你穿運動服的照片給我是嗎?」
他忍俊不住失聲朗笑。
「被我猜對了厚!」她輕揚淺笑,率先跑起來。
他笑了,不甘示弱的追上去,兩人繞著湖泊跑了一圈又一圈,她有心考驗他的體力,所以跑了十圈還不停下來。
回到寢宮時,兩個人都汗水淋灕,女侍們連忙為他們準備沐浴包衣。
「來,小虎,早餐時間到嘍!」青檸把小虎抱在懷里,它習慣就著女乃瓶喝女乃。
寇里看著她,眼里饒富趣味。
「你不走嗎?」他也一身汗,難道不想回去他的寢宮沖澡?
「我在這里沐浴,已經吩咐下人去取我的衣物過來。」一個小時後,他要接見外賓,所以他現在一刻也不想跟她分開。
「我以為我是這里的主人。」她梳著小虎的毛,輕哼著,他們一直用英語交談。
抱怨了呢!他啞然失笑道︰「不然你跟我過去我的寢宮洗澡?」
殊不知,過去依秀塔魯住在這里時,他一步也未曾踏入,對于他的寵幸,她似乎渾然末覺,反而當他是個麻煩,他真是現世報呵。
一趟夏威夷之行讓他遇到命定的戀人,他似乎該感謝阿拉的安排,但直到現在,他還模不透她的心,她感受到他的心意了嗎?不會以為他真的只是拉她來濫竽充數吧?
「不如我們兩個一起去太後寢宮洗澡?你看如何?」她的清眸骨碌碌地轉,說得煞有介事,好像真打算那麼做。
「也可以,但讓我先派入迷昏她。」他忍俊不住失聲大笑,笑意不住從他好看的唇角傾泄出來。一想到他們一起捧著浴巾走到太後宮殿去洗澡,太後那受到驚嚇的表情,他的笑聲更宏亮了。
佩特拉和手下的女侍們面面相覷,震愕地看著他。
她們從未見國王笑得如此開懷。好好奇奇哦!他們到底在講什麼啊?
「下午你可能要自己排遣了,有幾位南非外賓要來,我設了國宴款待,因為猜想你沒興趣,已經找了說詞說你不舒服,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或者舒舒服服睡個午覺。」
青檸對他豎起大拇指。「漂亮!」
如果不是國王,他會是個好丈夫吧?這般體貼妻子……
妻子?
難不成她當真想做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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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餐之後,青檸有點倦就先睡了。
她覺得奇怪,活力向來很充沛的自己,還是只標準夜貓子哩,這麼早就疲倦實在有點怪,但她沒想太多,順應身體的需求,吩咐佩特拉不要來吵她之後就在床上蜷臥著。
入夜後,她感到渾身不適,寢宮里很安靜,除了焚香的味道,女侍們似乎都遵從她的指示,離主殿遠遠的,生怕一個不小心打擾到她。
「小虎……」沒有回應,看來是連小虎也睡了。
怎麼回事?她的身體越來越不舒服了。
寇里呢?還在接待外賓嗎?
算了,就算要找他,她連怎麼聯絡他都不知道,唯一辦法是喚醒女侍去傳話,這太麻煩了,還是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幸好她愛世界趴趴走,也有備藥的習慣,翻出一顆止痛藥,暫時解除不適,她倦極的沉沉睡去。
半夢半醒問,她以為是做夢,但真的有人從身後攬著她入眠,那熟悉的男子氣息……
「醒了?被我吵醒的嗎?」寇里溫柔地圈著她,貪戀這一刻的美好。說是故意要吵醒她也不為過,一整個下午和晚上不見,他想跟她聊聊天,接見外賓本是例行公事,今天卻令他不耐煩起來,只希望宴會早點結束,可以回來陪她。
「是你……」醒來之後,疼痛又襲上她了,她咬著嘴唇,覺得自己格外脆弱。
「有沒有醫生?我身體不舒服。」
他霍地坐起來,滿腔柔情都被她兩句話嚇醒了。
「哪里不對勁?」他迅速開燈,看到她蒼白的面色和毫無血色的嘴唇。認識她以來,從沒見過她這副模樣。
「我不知道。」青檸虛弱地說,「吃了顆止痛藥,但現在又開始痛了。」
「該死!」
那些女侍都在干什麼?竟放她一個人在這里難受?
「不怪她們,是我叫她們不要打擾我的。」
他心疼不已。「你再忍忍,我馬上叫醫生過來!」
檢查的結果是胃發炎,青檸服了一包藥,寇里堅持要留下來陪她。
「你們都退下!」他把自責的佩特拉和一千女侍遣開,縱然對她們未盡己責感到不悅,但現在不是責罵她們的時候,青檸需要休息。
「睡吧!好好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不用伯,我會在這里陪你。」
擁著她,伯她會再不適,他下敢闔眼,心甘情願當她的特別看護。
「青檸……」看著她的睡顏,他的內心涌起一抹滿足。
在沒有遇到她之前,他的生命何其空虛,即便有依秀塔魯這個未婚妻,他對她的存在卻不曾感到欣喜。
今天,當他在接見外賓時,腦里竟都是她的倩影,想著她在做什麼,會不會無聊?
晚宴期間,他的人雖然在會場,心同樣不在,猜想著她是否已經睡了,所以一把外賓送出宮門,他便迫不及待踅返宮內,為的只是見她一面。
「幸好我來看你,不然你打算一個人在這里痛到天亮嗎?」他輕語責難,看著近在咫尺的她,誘發著他早已騷動的心思,他忍不住癌首吻了吻她的發鬢和臉頰,貪婪的嗅著她身上柔美的幽香。
這個淺吻沒有滿足他,反而令他的感到痛苦,但也只得硬生生壓抑住,她還是病人不是嗎?他不能趁人之危,讓她好好休息吧!
青檸在凌晨四點幽幽轉醒,或許是突如其來的病痛令她神情有些迷離,或許是醫生開的藥里加了些鎮定劑,她星眸扇動,一時還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直到抬眸,接觸到寇里微含血絲的眼楮。
「好多了嗎?」寇里的眼神關愛有加。
她眨了眨眼,讓自己清醒一點。「已經不痛了。」寢宮昏黃的燈光里,她覺得心跳加速,眸中開始出現一些情緒。「你一直在這里?」
他點點頭,兩人眼神交纏須臾,彼此都沒有說話,但她閃亮的眼眸再度勾動他的心,他的眼神變得炙熱而燒灼,再也忍不住翻騰,他俯首,驀地吻住她的唇。
她毫無反抗的陷進他的熱吻里,感覺到他的月復肌變硬,高大的身軀像鐵烙一般火熱,她淺淺的申吟被他吞沒了,殿里彌漫著的氛圍,她趁隙輕輕喘息,卻恰好迎進他滑溜的舌。
他猛烈的需索著她清新甜潤的櫻唇,肆意地卷弄苦她的唇舌,一逕地啜吮狂攫,高大的身子在瞬間覆上她,身軀已然緊繃又疼痛。
她無力的抵住他堅硬的胸膛,自然地迎高頭接受他的挑逗,一任他熱情的吻著她的唇、她的耳後、她的頸間、她的鎖骨……
他修長的手指挑開她微敞的領口,探了進去,她柔軟豐盈的粉胸,在她身上四處游走,對她的已升至最高點。
她無力的在他身下擺動,他像一頭霸氣的猛虎,狂烈的吻她、她,彼此的氣息親昵地交纏著,她的眼前是他痴迷火熱的俊臉,他滑進了她雙腿之間,表情已經瀕臨崩解的邊緣。
他們的身體互相攀附糾結,他輕淺地埋入她體內,遇到那道令他狂喜的屏障,那是她完璧之身的表征。
「青檸……我的王後……」
他在她身上傾泄所有對她的渴望,她成了他的一部份,她也在他的吻里、手里和身體的結合里融化了。
當天色漸漸明亮,他們的喘息也平息了,寇里緊緊擁著懷里的佳人,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發梢。
結合的親密比任何事都來得真實,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嫁給我!」他要她名正言順的留在他身邊。
青檸懶懶地偎在他臂彎里,不解地問︰「你們男人為什麼都習慣在佔有女人的身體後求婚?」
她看電影都是這麼演的,而她媽咪也說過,二十幾年前某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她爹地模上她的床,要了她之後就開口向她求婚了。
「這是什麼怪問題?」他啞然失笑地垂望著她。
柄王的求婚不是種殊榮嗎?顯然她又有她自己的想法。
「好吧,我不問,不過鑽戒呢?鮮花呢?」她扳著手指頭。「要求婚就一切照規矩來,不要想偷懶。」
他高聳起劍眉。
普天之下,有哪個女子可在這種親密時刻談條件的,如果他肯向依秀塔魯求婚,她早已含著喜悅的淚水,跪在地上膜拜他的雙腳了。
也罷,他早已栽在她手心里了不是嗎?若鑽戒和鮮花可以永遠留住她,他會準備一百只鑽戒和一百打鮮花,只要能留住她的人和她的心,他什麼都會做。
「如你所願,中午以前你會看見鑽石戒指和鮮花。」他垂首吻了吻她的前額,憐惜又滿足地問︰「剛才我弄痛了你嗎?」
她噗哧一笑。「這句話也是法定台詞嗎?」
她為什麼笑?
很簡單啊,因為她媽咪說過,她爹地求婚之後問的第二句就是「我弄痛你了嗎?」真的好好笑哦!男人怎麼都一樣?
「知道嗎?你真的大大挫折了我的男性尊嚴。」他嘆息道,不過他會包容的,誰叫他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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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里沒有食言,青檸確實在中午前收到一盒鑽戒和滿室鮮花。
「我又找到你一個優點了,就是大方。」瞧瞧那寶藍色的絲絨盒里,尺寸大小恰恰是她中指的鑽戒有一百只,每只都克拉數驚人,一時間寢宮里金光閃閃,就像有萬丈光芒似的。
「挑一只你鐘意的,我叫人打造成對戒,我們一人一只。」寇里在電話那頭說道,他人在國會。
中東戰火似有轉變,他正要和英國首相及美國總統開視訊會議,在連線的空檔,他抽了個空,撥電話給青檸。
「不說了,我很忙,我要欣賞這些花!」
她不由分說的掛了電話,令那頭的寇里啼笑皆非。
大事當前,他還記掛著昨夜與他溫存繾綣的她,她卻因為要賞花而掛他電話,是呵!她很忙,那麼他呢?殊不知他這個國王尚要日理萬機啊!
「青檸小姐很直率。」尤姆看到國王拿著听筒,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下了這麼一個注解。
他是國王的貼身侍衛長,擔負國王安全的重責大任,幾乎是日夜都待在國王身邊,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國王對一名女子如此牽掛,過去國王曾秘訪俄羅斯長達一個半月,也不曾給過依秀塔魯一個電話。
看來他們的當家是真的陷進去了,唯有愛上一個人才會有這種表現,看來王後的寶座不會再虛懸了。
尤姆想的沒錯,他確實是被愛給套牢了,會後他直接返抵宮殿,因為冗長的國際會議耗掉他四個小時。
而這四個小時幾乎是白用的,因為沒有共識就沒有結論,他的宗旨很簡單,他要他的子民擁有和平富足的生活,說他自私也好,說他短視也罷,總之,普斯不能有戰火,這是他所堅持的。
「陛下,其實我們的火力很強大,大可以用武力讓中東的戰火平息下來,這對我們有好處,美英方面也會感激我們這麼做。」會後,恩將納不死心的想再說服他。
「我自有分寸。」他的回應非常不領情。
恩將納一直以來都和他持著不同意見,若意見是好的,他會采納,但他知道恩將納野心勃勃,他想發動戰爭無非是想滿足那些與他勾結的軍火商,大發戰爭財。
若不是恩將納是他父王生前所倚重的首相,又在一次恐怖份子的暗殺活動中以肉身替他父王擋了一槍,從此擁有一塊免死金牌,他老早撤掉他的首相職務。
一個不為人民著想,只為自身利益的人不配擔任首相要務,他不肯听恩將納的,其實還有更大的原因,只是這原因還不能公布,一旦公布將有巨大影響,他也不願平靜的普斯掀起風暴……
「所以說,你要我讓出他?」青檸閑適地問,語氣稀松平常,似與人在閑話家常。
慢著!
「鳳凰殿」里似乎有其它人,他慢下步履,並回首向侍衛比了噤聲手勢,隨後暗示他們撤下。
「沒錯!」戈蘭傲然道。「太後說,她喜歡我,她要讓我當王後,她還說,只要我在她身邊,她就感到安心,所以有自知之明的話,你就快滾開普斯吧!不要來污染皇室的聖殿!」
「小姐,我覺得你好像要嫁太後,而不是要嫁寇里。」青檸戲謔地調侃。
「你居然直呼陛下名諱?你真是好大膽子!」戈蘭眼里涌起一陣妒意,青檸那副氣定神閑、不把她放在心上的樣子真是氣炸她了。
「你回去吧,在這里浪費時間沒有用,更何況你的心上人隨時會進來,如果讓他看見你在這里,你就完了,所以你還是走吧。」青檸好心地勸告。
「我才不怕,太後說我可以隨意出入宮殿,這是她賦于我的權力,我想到哪里逛就到哪里逛,你休想虎假狐威!」
青檸淺淺一笑。「是狐假虎威哦!你說錯了。」
「你好可惡!」戈蘭惱羞成怒的瞪著她,恨不得撕爛那張勾去寇里心魂的美麗面孔。
「見人見智吧,有人覺得我很可愛,比如我爹地、我媽咪和我的妹妹們,還有你得不到只好在這里嗆聲的那個男人——寇里,他們都覺得我很可愛。」她微笑掃過滿室鮮花,嗆回去,「這些花都是寇里送我的,試問,他曾送過你一枝抑或半枝花嗎?」
寇里笑著退開了,他不想給戈蘭難堪,畢竟她是他的小妹妹,給她留點顏面,他相信青檸應付得了這被寵壞的小丫頭。
「少在那里得意,如果我姐姐沒死,你才沒有機會。」戈蘭悻悻然道。「你只是第二選擇,你和依秀塔魯都是我姐姐的替代品,如果她沒死,陛下回娶她,她才是普斯王國命定的王後!」
青檸看著忿忿不平的戈蘭,沒說話。
原來他還有一段哀怨淒絕的羅曼史,有個辭世的愛人,記得他之前說什麼來著?
我不知道什麼叫戀愛……
她是第一個令我感到心動的女子……
被他給唬了。
如果未曾戀愛,也未曾對女子動過心,那麼戈蘭的姐姐是什麼?又是一個大伊瑪姆佔卜出來的婚配人選嗎?在大伊瑪姆面前撒謊撒得面不改色,他好大的膽子!
「看來陛下什麼也沒告訴你,對嗎?」戈蘭勝利了,她的嘴角揚起,很高興打擊到情敵了。「你只知道一個依秀塔魯,所以你很放心,因為依秀塔魯比你丑得多,又長得黑,可是,讓我來告訴你,我姐姐就不同了。
「她的名字叫做妮弗塔利,是普斯第一美人,她在英國留學,是藝術和音樂的雙碩士,不但學問好,氣質更是無人能比,陛下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傾慕她了,一直央求她嫁給他,姐姐也很愛陛下,畢竟陛下是那樣的有吸引力,他們墜入了愛河,愛得難舍難分,就在結婚前夕,姐姐卻得了怪病死了,陛下傷心了整整三年才听從大伊瑪姆為國著想的一番話,和依秀塔魯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