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依然感覺到白聘旋像是要補償她似的,抽了幾天空,帶她到私人小島度假。
當他們乘專機抵達小島,她隨後才知道,原來他是島主!
「你竟富有到足以買下一座小島?」她幾乎是驚嚇地看著他。
白聘旋笑著摟住她,低首吻吻她的額心。「你的眼光好像在說我是神經病。」
她竟大表贊同。「你確實是神經病,誰會投資這麼笨重的不動產呢?如果你在台灣,就是所謂的田僑子了。」
可是說也奇怪,不知道為什麼,一來到這座純淨安寧的小島,她的靈感就源源不絕的跑出來。
白聘旋沒有打擾她,當她開著電腦專心的構思劇本時,他也同時在忙他的,拜現代科技的便利,他們都毋需離開小島便能輕易掌握世界脈動。
小島的Villa有好幾棟,每棟都有不同風格,他們輪流住,三餐自然有佣人處理,而佣人也被訓練得很好,主人沒有叫喚,就像不存在似的,絕對不會出現。
裘依然還發現一個共通點,他手下的人都有個特色,辦事效率極高,但平常像藏鏡人似的,絕對看不到他們。
這樣也好,島上像是只有他們兩個,她覺得很自在,只差沒跳到泳池里果泳而己。
「你應該早點帶我來的。」裘依然言若有憾,實則滿意極了。
看看這用早餐的環境,面對湛藍海水的露台、白色的餐桌,烤得香酥的法國土司、頂級女乃油、半生的女敕黃荷包蛋、焦香的培根和德國熱狗,搭配香醇咖啡和新鮮果汁,她宛若貴婦……不,她已經是貨真價實的貴婦了。
白聘旋啜著咖啡,看著妻子微笑。
這句話,女人通常只有在走進名牌店時才會說,這麼一座不值錢、不起眼的小島,竟會令她滿意成這樣,當初買下這座小島的價值如今才浮現。
她在小島上如魚得水,這也使得他願意待下來,把許多事情挪開,把她擺在第一位。
不過,他不離開小島,他底下的人可就辛苦了,一些需要他親自簽名才能生效的文件,沒辦法透過視訊也沒辦法透過網路,他們得風塵僕僕的呈到島上給他簽,再馬不停蹄的趕回曼谷。
裘依然什麼都不知道,只有偶爾跟冠軍從海灘散步回去時,會看見幾個在大熱天還西裝筆挺的男子出現在Villa里,不過她從不過問,反正他們都會很快消失,而且一定是公事,她也沒必要知道。
都結婚快一個月了,她還是搞不清楚她丈夫多有錢,也不清楚自己對他的財產有多少權利。
大概是因為沒有經過正式的公開婚禮吧,她還不覺得自已是白太太,只覺得自己在跟一個深愛的男人享受同居生活。
直到這一晚,白聘旋把一份文件給她。
「如果我有什麼不測,你將會得到這些。」
裘依然接過文件,仔細看了起來。
她擁有的現款足以買下一間上市公司,海外股票、債券也非常大量,其中甚至有美國某知名百年金融機構三分之一的股權,房地產則遍布全球,尤其在曼谷及紐約兩地最多,而且都是在黃金地段。
還有,這座小島也在她名下,而且小島命名為……依然島?
看到這里,她的心漏跳了半拍,她倏然抬眼看著他。「這座島叫——依然島?」
白聘旋微微一笑。「身為島主的感覺如何?我還打算把旁邊的小島也給買下來,到時可以叫做依然分島,再買下一座島,叫做依然三號島,以此類推,到時安達曼海上就是你的天下了。」
她忍俊不住的噗哧笑了。「你以為是連鎖便利商店啊!」
「還有一份文件,你也必須看一看。」他把第二份文件遞給她,聲音里充滿一言難盡的情緒。「很抱歉,我也替你立好遺囑了,如果你有什麼不測,你名下的財產將全數捐給世界兒童福利聯盟,幫助身心受創的兒童。」
她接過她的「遺囑」,心里一陣揪緊。
為了她的生命安全,他才會決定這麼做吧。
她起身,走向他,而他自然地將她納入懷抱之中,夫妻親昵依偎,彼此都感受到對方心髒強烈的跳動聲。
半響之後,她抬起眸子,瞬也不瞬的看著他。「我要我的遺囑,讓那些想傷害你的人知道。」
白聘旋的嘴角出現一抹贊賞的笑意。「我已經請人放出風聲,今明兩天就會有效果。」
他的外公不可能做損人不利已的事,她安全後,他也可以放心,接下來比較棘手的是,他要怎麼在曼谷的商界銷聲匿跡,到另一個地方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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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住了近一個月,他們才回到曼谷。
裘依然對小島依依不舍,發願她一定會再回去,因為她可是島主耶,身為島主又怎麼可以不偶爾去巡視巡視自己的領地呢?如果有阿貓阿狗去鳩佔鵲巢怎麼辦?
心還沉浸在度假的愉悅里,她迫不及待想開機整理這陣子運筆如飛寫出來的劇本,可是才在兩人的杯里添了茶,白聘旋立即就接到電話了,他外公要見他。
「不可以不去嗎?」裘依然很擔心,那個老狐狸、老政客啊,不會輕易讓自己可能到手的利益飛掉的。
他卻很鎮定。「我有對策,你不必擔心,我會盡快回來。」
她還是不放心,牢牢的抓著他的手不放,腦子里浮起兩個黑衣人拿著槍指著他左右腦袋的畫面。
「什麼對策?」她看著他的雙眸問道。
白聘旋看著妻子,驀然咧出一記怪異的笑容。「其實也沒什麼,讓他們狗咬狗罷了。」
她詢問地審視他的眼楮。「告訴我,我要知道,才能放心。」
「好吧,我就告訴你。」他的臉突然變得面無表情。「我找上了連家的人,叫他們自己設法封住我外公的嘴,我這個私生子存在的丑聞一旦曝光,對連家的影響會很大,他們承受不起,這件事曝光的損失,他們有得是錢,會盡量滿足我外公的胃口。」
「如果連家不在乎事情曝光呢?」
「他們一定會在乎。」白聘旋冷漠的牽動了一下嘴角,眼楮如黑夜般深沉。「不說他們家族從政的人有多少,連家上市的相關集團就多達二十多家,他們還要對千千萬萬的股東交代呢,你說,他們能等閑視之嗎?」
這麼說似乎也有道理,但願事情如他所料,能夠平順的解決。
只是,在他沒安全返家之前,她無法入睡,兩個黑衣人拿槍的畫面一直跳出來。
「夫人,白先生要您早點睡,他說可能天亮才會回來,不必等他。」娜雅端了一杯熱牛女乃進來傳話。
自他們回來後,娜雅便很自然的改口稱她夫人,也轉而到新房所在的這棟Villa來服侍她的起居。
「他打電話回來的嗎?」裘依然立即從床上坐起來,她試過撥他的手機,但一直關機中。
「不是,是金先生打回來的。」娜雅回答。
她不太清楚自己丈夫的保鏢結構,只知道金是保鏢之一,心思似乎很縝密,身手自然不凡。
「夫人,金先生要我看著您喝完牛女乃,這也是白先生的吩咐,請您快喝吧。」
裘依然知道即使娜雅服侍的人是她,但仍是以白聘旋的命令為最高听從原則,如果她不喝,娜雅大概不會走。
所以她只好喝了牛女乃,娜雅這才滿意的退下。
說也奇怪,倦意忽然找上了她,沒多久她就睡著了。
最後,是惡夢讓她驚醒的,夢里的兩個黑衣人對白聘旋開了槍,她慘叫著醒來。
天啊,原來是夢……
她一頭的汗水,隨即看到空空如也的另一半床,心里跟著猛然一跳。
都凌晨五點了,他竟還沒回來?!
什麼事要一談數小時的?實在令人擔心啊……
她披上晨樓下床,先撥了白聘旋的手機。
還是未開機。
他該不會有什麼不測吧?
她感到很不安,這才後悔沒有任何一個方法可以連絡他身邊的人,任何一個都行,秘書、管家、助理、保鏢都可以,但她沒有他們的手機號碼。
不行,她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她要去找他,司機一定知道他外公住在哪里,她要去看看!
梳洗之後換上外出服,她下樓了。
他們的房間佔了villa整個二樓,樓下則是白聘旋的書房,廚房和餐廳。
一下樓,她就看到冠軍趴睡在客廳里。
難道他回來了?
除非他在家,冠軍才會在屋子里,否則它情願去花園里隨便找一個地方睡,她不知它這怪習慣是怎麼來的,還覺得頗為有趣。
現在冠軍趴在這里,這代表著他一定回來了,只是沒進房間而已,可能是怕吵到她,或許想抽根煙再進房。
她本能地看向書房,如果他回來而沒進房間,最有可能就是在書房里。
丙然,她看見書房的門虛掩著。
她靠近書房,隱約听見里面傳來對話聲,其中一個聲音是白聘旋。
「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她知道,所有的資料都銷毀,那個混血男人,確保他一輩子都會守口如瓶,如果給他錢還是沒把握封他的口,那就用關系讓他的公司把他調到最遠的分公司。
「他不會說的,他很在乎老婆和兩個女兒,杜玫瑰對他而言,不過是出差旅途中的一塊點心,況且還鬧出了人命,說了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听到「混血男人」這四個字就已經起疑心了,裘依然完全沒想到會進一步听到杜玫瑰的名字,她的呼吸一窒。
所以,不能讓「她」知道,這個「她」指的是她嘍?
所以,杜玫瑰的死真的跟他有關了?!
所以,終究他還是沒放過杜玫瑰,制造了一場假車禍,活生生奪走了杜玫瑰的性命?
所以,他騙了她?!
心髒仿佛被人拿刀狠狠戳刺,幸福和甜蜜整個瓦解了,心里沉甸甸的壓著怒氣,很絕望,也很生氣,更悲憤。
他竟然是這種人,這麼殘忍、這麼沒有信用、這麼可怕的一個人,隨隨便便的奪走一個人的生命,而她還嫁給了他,在知道真相的這一刻之前,都沉浸在與他的蜜月喜悅中……
原來幸福只是假象。
原來她根本就沒有了解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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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月後。
今年台灣的十二月不太冷,氣溫時常高達二十八、九度,在這種情況下,擺在櫥窗里的聖誕物品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好在平安夜的這一天,氣溫因冷氣團來襲驟降到十度以下,才算有點冬天的樣子。
裘依然全副武裝,長大衣、長靴,外加圍巾,還戴著毛線帽和毛線手套,在路邊的麥當勞買了杯熱咖啡,疾步走進電視台。
那麼冷,咖啡應該很快就會冷掉了吧?組長可真會挑時間,挑個大寒流召她回電視台談劇本。
據說這出準備在明年二月情人節上檔的偶像劇仍屬意到國外取景,制作人和導演都已經敲定了,她要和制作人做深入的討論,得知道預算才能下手寫劇本,如果他們肯多花點制作費,就讓主角飛到賭城去相遇,如果預算不多,去澳門相遇也是可以的。
「真準時啊,大編劇,我正要打電話叫你起床呢。」呂怡青看見手下愛將走進來,放下了拿在手中的電話。
她把手中的提袋舉高。「替你買了咖啡,過來喝吧。小孟她們也會來嗎?我買了六杯。」
「大家都會來。」呂怡青神采奕奕地走出辦公桌,眼眸閃亮。「今天除了要敲定你們明年負責寫的劇集,還有一件事,大老板要見見你們!」
「什麼意思?」看了上司一眼,她興趣缺缺。
一來,大老板發疏肚凸,沒什麼可看性,二來,通常老板召見都不會有好事。
「我說的是我們的新老板,大老板新官上任,要見每個人。」呂怡青拿了自己那一杯,在會議桌的主位坐下。
編劇組在電視台的五樓,辦公室並不大,畢竟編劇們都是在家里寫劇本,只偶爾輪流到公司開會,所以也不必佔用太大的地方。
「電視台真的換老板啦?」裘依然很驚訝。
這個消息是在兩個星期前開始流傳的,也不知道是誰放出的風聲,她以為只是空穴來風,沒想到是真的。
「大家都不可置信,但這千真萬確已經抵定了。」呂怡青興致勃勃地八卦著。
「據我所知,新老板很帥哦,听說是美國來的,是個超級富豪,用高于市價十億的價格買下電視台,老董不心動也難啊,他老早就想退休了,如今電視台賣到好價錢,他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所以我們的新老板是個外國人?」她把包包放下,月兌掉大衣和帽子、手套,再拿下圍巾,室內暖氣充足,再不月兌會中暑。
「這點就不清楚了,只知道資金是從美國來的。」呂怡青不知道想到什麼,自得其樂的笑了起來。「沒有人關心他的膚色,每個人都在談論他多有錢多英俊,听說他結過一次婚,目前單身,所以台里好多女人等著想擄獲他的心。」
裘依然淡淡一笑。「黃金單身漢,听起來確實很吸引人。」
她帶著咖啡在自己習慣的老位子坐下,啜了一口咖啡暖喉之後,視線不由得看向杜玫瑰喜歡坐的角落位置。
她意外的過世並沒有對編劇組造成任何影響,也沒有引起什麼震撼,不是因為她的人緣不好,而是人們本來就是健忘的,新的新聞那麼多,又有誰會被永遠記住呢?
她忽然覺得很難過,自己在那個人心中,是否也已經是個被遺忘的人?
一段短暫如風的婚姻,如他那般的富豪,又怎麼會將她記在心中?
如果她帶走他一半的財產,他或許會狠狠的將她一輩子記在心中恨著吧?她自嘲地想,不過她簽了放棄任何財產的聲明書,什麼都沒帶就走了,這樣他也就沒有記住她的理由。
唉,為什麼無緣無故又想起他來?
有時候,明明已經起床了,卻可以在床上一躺數小時,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覺得心隱隱作痛,覺得思念的情緒排山倒海涌來,覺得身體的某一部份已經死掉了。
她是那麼的想白聘旋,幾乎每天都像得了強迫癥一般的想著他,這是一種巨大的折磨,她沒自己想得那麼瀟灑,也沒自己想得那麼容易,說忘掉就可以立即忘掉。
不過,大概是因為事情才過去一個多月吧,時間再久一點,她應該就可以忘記他了……
「幸好你已經離開泰國了,不然啊,現在被困在機場就慘嘍。」
呂怡青的聲音又傳進耳里,把她的思緒拉回來。「你說什麼?」
「你沒看新聞啊?我說泰國那些反政府的小老百姓啊,這些人不知道在想什麼,癱瘓機場就可以如他們所願嗎?唉,太沖動了,一不小心可是會害自己受傷的。」
裘依然的喉嚨一陣緊縮,低垂著眼睫,沉默的啜了口咖啡,望著窗外的雲層。
這則消息從昨天開始發布,也不斷影響著她。
他的人一定會很安全,但他的事業不會受影響嗎?
飯店、餐廳、酒吧、秀場、游船、娛樂城,這些事業都跟觀光息息相關,機場封鎖了,游客不敢去也進不去,他的生意豈不是要大幅滑落?
唉,都已經跟他離婚了,為什麼她還會擔心?
那一夜,听到了他謀殺杜玫瑰的事之後,她知道自己再也沒辦法若無其事的跟他一起生活,可她也做不到大義滅親,去警局將他的作為供出來,讓他入監服刑,她辦不到。
唯一的選擇就是離開他,離得遠遠的,不再看見,就不會再痛苦。
回到台灣之後,她去探望過杜玫瑰的父母,把自己多年工作的積蓄全提了出來,希望給杜家一點幫助。
她知道杜玫瑰老家的環境不好,就因為這樣,杜玫瑰才會來到台北,並且很少回去那個她瞧不起的家,也不曾提起她難登大雅之堂的家人。
然而,到了杜家,她才知道杜家已經買了透天歷,兩位老人家過得很不錯,他們向她道謝,謝謝她朋友在曼谷給的幫忙,還說,他們現在能過得那麼好,一切都是杜玫瑰在台北的律師朋友幫忙的。
那個律師說,買房子的錢是杜玫瑰的遺產和保險金,未來杜家兩老還能按月領取五萬元的生活費,並且留了名片,要他們需要幫忙隨時找他。
她頓時知道事有蹊蹺。
杜玫瑰的揮霍和熱愛名牌是眾所皆知的,她收入高,花費也高,並且不諱言自己是卡奴,所以常上網釣些凱子請她吃飯喝酒。
這樣的她,怎麼可能留有什麼存款給家人買房子?
她看過那張名片,那是一間跨國律師事務所,總公司在曼谷。
當下她就明白了,安頓杜家人的是她的前夫——白聘旋。
他為什麼要照顧杜家人的生活?因為內疚嗎?
大概是吧,那麼殘酷的結束一個人的生命,又有誰會不感到忐忑不安?他當然要照顧杜家人,那也是他唯一能給的補償了。
「她到底在想什麼?怎麼出神成這樣?」小孟的手在裘依然面前揮來揮去。
「是啊,是不是在泰國中邪啦?」章佳佳盯著她出神的臉龐研究。
朱文馨研判,「應該是太難過了,畢竟她跟杜玫瑰一起去的,杜玫瑰卻不幸出了車禍……」
思緒又被耳邊那些你一言、我一語給拉了回來,原來大家都到了,而她一直在神游太虛。
「謝謝你們的關心,我沒事,沒中邪,只是在想事情。」
「想什麼那麼專心?」黎小漫笑吟吟地問︰「是在想我們新的大老板是怎麼樣的男人嗎?」
她淡淡一笑。「是啊。」
呂怡青神清氣爽地拍拍手。「好了!大家開始開會吧,據情報來源,大老板已經來了,現在正在面會各級主管,大概近午會到我們編劇組,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因為新老板的到來,電視台上下一片沸騰,但裘依然卻像是置身事外,她的心仿佛一直停在另一個地方,沒有跟著她回來……
「美女們!這是咱們新老板請的便當!」近午時,總務處的小弟突然現身,手里捧著幾個日式便當盒。「這是江戶日本料理店的頂級握壽司便當哦!一個要價三百塊,人人有份,請大家盡情享用!」
「真是大方啊!」多金、英俊又出手闊綽,女人們一逕陶醉了起來,索性中止會議先吃午餐。
打開便當盒,以往裘依然還滿喜歡生魚片的,可是今天卻很反常,生魚片握壽司一入口,她卻感到惡心反胃。
難道是生魚片不新鮮的關系?不可能啊,江戶日本料理以新鮮和昂貴聞名,不可能用不新鮮的海鮮。
那麼她是怎麼了?
她驀然想到了一個不可能中的唯一可能,身軀霎時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