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敏兒怎麼也沒想到,再看見龔澤競回到龔家大宅,他的身邊竟會多了一名金發碧眼的性感尤物。
她偷偷的躲在落地窗的後面,透過擦拭得潔亮的透明窗戶,看著那對在游泳池畔嬉鬧的俊男美女。
金發美女穿著極性感的三點武泳裝,靠在躺椅上做日光浴,而龔澤競則坐在她身旁,體貼的為她送上果汁,並為她擦拭防曬油。
嚴敏兒看著他的大手,就在那金發美女光滑的果背上磨蹭著,她的心就像被幾千條鋼繩捆綁住似的,沉重得令她無法呼吸。
她的小手緊緊的揪住窗簾,恨不得手中的窗簾就是龔澤競的頸子,將它一把扭斷。
「這算什麼……這算什麼……示威嗎?哼,我才不在意,一點也不在意!」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合上眼楮,再深深的吸了口氣。
「敏兒,少爺要你拿一點水果酒過去。」
「啊!」
突然听見有人在她耳旁說話,嚴敏兒嚇得整個人跳了起來。
「喏,水果酒。」
佣人將酒瓶遞到地面前,她一時還回不了神,只是愣愣的接了下來。
「等等……為什麼要我送過去?我不去不行嗎?」
「喔,少爺說他想介紹那位姍娜拉小姐讓你認識,不過他說要是你不願意也不勉強,而且少爺還說……」佣人欲言又止。
「他還說什麼?」
「他說你應該去向她學習學習,至于要學習什麼,我就不清楚了……」佣人說完之後,聳了聳肩便離去,
「可惡!」嚴敏兒?住拳頭,咬苦牙。
為了賭一口氣,說什麼她也要出去看看,究竟那個金發美女有什麼「值得」她學習的地方!
手里抱著水果酒,嚴敏兒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向游泳池畔。
報澤競一看見她出現,便抬手朝她打了個招呼,接著目光便又調回那名金發美女身上、
「惡劣……薇麗還在受苦,你卻在這里跟女人談笑……哼……惡劣!」
嚴敏兒背著他們,咬牙切齒。
只是,她雖是為薇麗抱不平,但心底卻感到無比苦澀,尤其當她發覺龔澤競的眼神一刻也舍不得從那金發美女身上栘開時,她更是恨不得能立刻離開此處,躲到一個再也不用面對龔澤競的地方。
「敏兒,來呀!你也喝一杯水果酒,這酒一點也不烈,姍娜拉一次可以好幾杯。」
報澤競見嚴敏兒背對著他,一副想逃跑的模樣,他立刻將她喚住。
「我不想喝酒!」
嚴敏兒還是不願轉身,只是搖頭拒絕。
「噢,那真是太可惜了,女孩子要是不會喝酒,哪天被男人灌醉了,怎麼失身都不曉得。」
報澤競一笑,便將酒杯遞到姍娜拉的手中。
「誰說我不會喝的!」
听了龔澤競的揶揄,嚴敏兒?地轉身,從姍娜拉手里搶下酒杯,輸人不輸陣的將水果酒一口灌進喉嚨。
「咳──咳咳──!」
酒精味竄進她喉中,她捂住唇瓣,忍不住猛咳起來。
「呵,還說會喝!連水果酒都能嗆到……」
姍娜拉說著外國腔的中文,看著嚴敏兒被嗆得漲紅了臉,不由得笑了出來。
「不會喝就別逞強!」
報澤競皺眉,看嚴敏兒咳得難受,他起身走到她身旁,輕拍她的背。
「不要踫我──咳──」
嚴敏兒揮開了他,冷冷瞪了龔澤競一眼。
他還說!要不是他故意激她,她也不會灌不那杯酒--
她咳得紅了眼眶,眼底泛出一層薄薄的淚霧,只覺得滿月復的委屈。
「你--」一片好意被拒絕,龔澤競臉色一沉,口氣不佳的回道︰「不踫就不踫,你想怎樣隨你高興。」
說著,他再度回到姍娜拉身邊,只是看著嚴敏兒不斷輕拍胸口,難受的輕咳,他的心情頓時變得糟透了!
「KEN,我們下去游泳吧!」
姍娜拉伏在龔澤競肩上,拉著他走向泳池邊。
「嗯,天氣愈來愈熱了,下去泡泡水也好。」
報澤競瞄了站在一旁的嚴敏兒一眼,她只是倔強的撇過臉去,不願與他目光相接。
嚴敏兒躲到-旁,眼楮看著正前方,眼角卻偷覷著他們站在泳池旁暖身的模樣。
報澤競看起來好性感、好結實,而郡位金發美女則是身材曼妙、誘惑動人……
他們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而她呢?
就像只丑小鴨!嚴敏兒愈看愈自怨自艾,眼神幽幽的望著遠處,心里忍不住又詛咒了龔澤競八百遍。她的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跺著濕滑的地板,沒注意到那位金發美女正不懷好意的朝她走了過來,
「嘿,幫我拿著泳袍呀--」
金發美女將泳袍塞向嚴敏兒,乘機將她住水里一推,嚴敏兒整個人失去平衡,往游泳池栽了進去。
「啊──」
她尖叫一聲,在水中不停的掙扎著,身子直往下沉。她不會游泳啊!
「敏兒!」龔澤競一看見嚴敏兒掉進水里,立刻跳進水中,游到她身邊。
「龔澤競……咳……」
一攀上龔澤競的背,她像是捉住了浮木,被水嗆得滿臉通紅,而池畔上的姍娜拉卻笑得花枝亂顫。
直到龔澤競將全身濕淋淋的嚴敏兒抱上岸,金發美女才虛情假意的靠了過來、
「JUSTAKIDDING,你不要太在意呀!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曉得她不會游泳──」
「閉嘴!你馬上給我換上衣服滾出龔家,這里再也不歡迎你。」龔澤競打斷金發美女的解釋,對著她咆哮怒吼。
「你……你沒必要這樣……咳……」
嚴敏兒搖頭,拉住了龔澤競的手臂。
「她害你掉進水里,你還替她說話!」
「不--」嚴敏兒搖頭,「是你,是你害我的……」
她捂著胸口,痛苦的說完話後,狼狽的站起身子。
她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步履蹣跚的離開了游泳池畔,留下一臉愕然的龔澤競和那個壞心腸的金發美女。
如果他想整她、如果他想讓她難堪,那麼他的的確確做到了,也同時將她的心給傷透了。
夜深了,嚴敏兒小小的肩上扛起-疊厚厚的棉被、被單以及換洗衣物,有些吃力的踏出龔得威的房間。
好不容易等龔爺爺睡去,她才悄聲離開,為了伯吵醒龔爺爺,她連關門的聲音都盡量放輕。
走在長廊上,嚴敏兒七手八腳的抱著那疊床被,一天的辛勞讓她滿身疲累,顯得格外的狼狽。
長廊的另一頭,一道高大頎長的黑影,跌跌撞撞的緩緩靠近。
嚴敏兒被厚重的被子遮住了視線,並未注意到來人,只是低著頭,一逕的向前走。
「勤勞的小蒼蠅……好久不見……」
報澤競酣醉的聲音低沉渾厚,微帶沙啞的嗓音顯得撩人而性感,嚴敏兒一听見他的聲音,頓時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是誰讓你扛著這麼重的被子……」
說著,他就從她手中搶下那沉甸甸的棉被,在嚴敏兒的驚呼聲中,將那疊厚被扔到走廊上。
「啊……你!」
「嘿……這樣不是輕松多了嗎?小蒼蠅,嗝!」
他說著,打了一個酒嗝,濃濃的酒味從他的口中傳來,嚴敏兒這才知道他喝醉了。
「你醉了,快回房休息吧!我還有工作要做。」
她皺著小小的眉,蹲子,欲拾起被扔了一地的棉被和衣物。
「別做了!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來──」
報澤競的步伐踩到她的面前,一腳踢開那疊被子,彎下腰,?而攬住她縴細的腰。
他摟著她,讓她站直身子,在她還未來得及抗拒之前,便將她壓制在牆壁上,兩條鐵臂圈在她的頸側,將她困在他的勢力範圍中。
「你──你這是做什麼──龔澤競,你醉了!」
她嚷嚷著,看著他醉眼迷蒙,卻又那麼炙熱的凝睇著她,她的心跳莫名的加速起來。
昏暗的長廊里,只點著一盞微弱的燈,龔澤競的臉龐在燈光下看起來是那麼邪惡又狂放。
他的眼眸透著魔魅般的光芒,牢牢的盯住她,仿佛下了催眠的魔咒,只要她多耽溺一秒鐘,便會徹底淪陷在他所布下的魔網中,再也抽不出身。
「听听……你叫我什麼呢?小蒼蠅……我喜歡听你喊我的名豐,你每喊我一次,我就覺得我在你的心里牢牢的佔有一塊空間……」龔澤競說著,大手握住她的下顎,臉龐跟著緩緩逼近。
「你干什麼,不要靠近我!」
見他逼近,她的心就像要蹦出胸口一般,她伸手推阻他厚實的胸膛,將小臉撇開。
她怕他又吻她,誰知他只是將臉龐偎在她的肩胛上,許久許久,他勻稱的呼吸像是在調和著她的緊張,他不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的靠在她的身上。
那酒味仿佛也迷醉了她,此刻,她竟妄想著時間能夠無限遞延,就這樣靜靜與他依偎著,直到永久……
「敏兒……」
他低喟著,臉龐廝磨著她柔女敕的粉臉,那柔軟的觸感令他不自禁的伸手撫模她小小的臉蛋,指尖像是在最珍愛的寶貝。他扣住她的下顎,令她不得不抬眸與他相望。
清澈的眸子對上他的醉眼,嚴敏兒怔忡的看著龔澤競,他是在叫她嗎?他從未這麼溫柔的喚她,她覺得自己的心仿佛就要融化。
自從那天在游泳池畔發生溺水事件後,每當她在龔家大宅里看見龔澤競,她不是走另一條路躲開,就是對他視而不見。
他總是用那雙滿懷歉意的眼眸望著她,但她卻完全不予理會,將他視作隱形人,她以為這麼做,就能徹底讓自己對他死心,但……
事實上,她的心早已背叛了自己……
「別再不理我、別再拒絕我了,好嗎?我的小蒼蠅……」他的指尖輕撫著她紅女敕唇瓣,挑逗著她細致敏感的神經。
當他的唇瓣落下,嚴敏兒不由得發出一聲期待的低吟,跟著感染到他濃烈的醉意,探出柔軟的舌尖,與他咨意糾纏。
「小蒼蠅,你真的把我折磨透了──」
他吻著她,在她耳旁輕嚀,他責備著她,語氣卻極為親匿,他緊緊的摟住她,仿佛害伯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覺,深怕她一眨眼便消失無蹤。
嚴敏兒怔著雙眸,小小的身軀被他摟抱在懷里,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不該這麼放任他,但卻又舍不得離開他的懷抱。
也罷!今晚他醉了,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等明天一早,他會忘記這一切,忘記她被他緊緊的摟在懷里,甚至放縱自己接受了他的吻,她不必怕他再嘲笑她,更不需顧忌自己心底的那把尺。
她是喜歡他的,但喜歡上一個惡魔,只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就像薇麗……
她又想起了薇麗,那隆起的小骯以及那怨懟的眼神……
「二少爺,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嚴敏兒終究還是推開了他。
她將他的手臂架在她削弱的肩上,決定先安頓好龔澤競,再回頭處理那些衣物和被子。
「回房……嗯,好……我要回房睡覺,我好累了……還要你陪我……」
他將掛在她肩上的手收攏,反過來將她摟在他的手臂底下,那模樣,像是在囚困一只無處可逃的小雞。
「你不要摟我那麼緊,我快不能呼吸了。」
他的手臂纏繞在她的頸上,那沉甸甸的重量讓嚴敏兒舉步艱難,沒想到要扛一個喝醉酒的男人那麼困難。
推開房門,好不容易將他扶回房里,她拉開他的手臂,想將他甩到床上,誰知龔澤競才一倒入床榻,猿臂一勾,竟將她按倒在他的身上。
「喂……快放手啊!」
嚴敏兒跌在他的懷里,那敞開的胸膛透著微微熱氣,她的臉龐一陣熱燙,感到羞赧無比。
「不,不放……」
報澤競一翻身,反將她壓在他寬厚的身子底下。
他眸子里的醉意漸漸被一抹邪惡取代,他的唇瓣勾起誘人淡笑,讓她看得心驚膽戰。
「龔澤競,你是真醉還假醉?快放手!」
她掄起拳頭,還沒來得及反擊,就被他的大手反制在耳側,無法動彈。
「醉就醉,還有分真假嗎??……小蒼蠅,你身上的味道好香,淡淡的吧皂味和花香……我從沒摟過女人,身上有你這麼淡雅的味道……」
報澤競似醉非醉的將臉欺向她的頸間,鼻息溫潤她冰涼的頸子。
「不要這樣--」
她顫抖著,他所吐納的氣息騷動她的心,令她全身泛起疙瘩,連呼吸都感覺困難。
「不要怎樣?這樣……」他抬眸,輕吻她的鼻尖,「還是這樣!」說著,他俯下頭,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唔……不……不行……」
她抗議著,伸手想推阻他,但他強而有力的大手卻牢牢握住她的手腕,強勢的主導了一切。
他與她掌貼著掌,指尖與她的手指纏繞,那親匿的接觸,讓她感覺到他厚實掌心的溫暖。
她的眉心緊緊擰住,內心在掙扎,當他的舌尖撬開她的唇瓣,擄獲她的丁香小舌與她糾纏時,她覺得自己心底抗拒的念頭似乎愈來愈薄弱了……
她闔上了眼,仿佛此刻只是一場夢境,她可以放縱自己擁有眼前這個男人,不去想其他的,什麼都不想!
第一次讓男人這麼撫模,她覺得自己的心都在顫抖了,像是在挑戰不可能的禁忌一般,當他厚實的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軟時,她低喘一聲,卻被龔澤競含住聲音,將她的嚶嚀全數吞沒……
「害羞又勇敢的小蒼蠅……」
報澤競掀了掀眼皮,看著底下柔弱無助的小女人,輕易的撥開了她的衣裳,露出可愛性感的內衣,看著她柔軟飽滿的胸部,他扯開了它。
她身上的衣物幾乎全被他剝除,龔澤競埋頭在她的身上,挑動著她每一絲的神經,她渾身炙熱難耐,只能無力的扭動身子,渴望卻又畏懼的等待他引領她接下來的一切。
「小東西,你真是美極了……」
他贊美著,眸子燃起灼熱的火焰,仿佛用眼神便能將她燃盡,他的身體亢奮著,從沒想過這小東西竟如此的迷人。
他以為自己居然見鬼的去喜歡上一個生女敕的女學生,栽在一個自己從來不會多看一眼的對象,沒想到……在那生女敕純真的外表下,竟藏著如此惹火誘人的身軀。
「啊!你在做什麼?不行!」嚴敏兒回過神的尖叫。
他……
怎能這麼放肆的吻她……
「該死!」
報澤競低咒,巨大的身子俯向前,伏臥在她胸前,大手再度攫住她抗拒的小手,將之壓制在身側。
「不……不可以……」
她的牙齒在打顫,看著龔澤競生氣的目光,她顫抖得更加厲害,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
「不可以?你的衣服已經都被我扒光了,你才說不可以嗎?」
報澤競的臉更加靠近,咬著牙說話,手指扣住她小巧的下顎,氣這個小女巫把好好的氣氛都給毀了。
「不……不可以嘛……」
嚴敏兒咬著粉女敕的唇輕顫著,眸子盈著水氣,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人不忍。
「老天,我會被你逼瘋。」
報澤競撫著她的臉蛋,吻她的額頭、吻她的眉心、吻她的鼻尖,再吻她的唇瓣,然後定眼望著她。
「你……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她怯懦的說著,他看起來似乎已經清醒了。
「我不打算怎麼辦,我要你!只要你,明白嗎?」
他的眼神眷戀,手指輕撫著她的臉,聲音低柔而堅持。
「……」
嚴敏兒睜著害怕的眸子不語,卻對著他死命的搖頭。
「不許你拒絕我!我知道你喜歡我,就像我那麼的喜歡你,喜歡你到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他霸道的說著,那直接而大膽的告白讓嚴敏兒听了臉頰通紅,心底受到強烈的撼動,
這個家伙……
他居然說他喜歡她?
他是在說醉話嗎?
看著他那雙炙熱的目光,她心底已經相信了他所說的話了。嚴敏兒捂住胸口,心跳得好快,懷疑自己再這麼讓他看著,最後會因為過度緊張而昏厥。
「你听見我說的話了嗎?敏兒,你听懂了嗎?不要說我不懂愛情,更別說我玩弄你!我對你的感情來得那麼快、那麼措手不及,就連我自己都無法控制。我找女人來氣你,你也不理;我想對你說句道歉,你卻連看也不看我一眼……你說,到底要我怎麼做才好……敏兒,你听著,我愛上你了!所以不準你再說任何拒絕我的話,否則──」
他說了一大串,听得她醺醺然,仿佛今晚喝醉的人是她,而不是他了!
「否則……怎樣?」
她眨了眨眼,迷惑的望著池;
「否則……接下來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報澤競邪魅的說著,眸子帶著挑逗,深深凝睇著她。
嚴敏兒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你想干嘛?噢……」
他的唇再度吻住她的,將她的拒絕消音,讓長夜漫漫告訴她,他心底真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