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森領著司徒青青來到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這座宅院似乎跟其他院落分離,孤單的坐落在靜僻的一角。
「說也奇怪,主人居然肯讓你住進他的私人宅院,除了其他幾位騎士,平常人是進不去的。」胡森手里拿著一個鍍金的遙控器,約莫一個手掌大小,按了其中一個鍵,宅院的大門自動打開。
沿途走來,她發現這座典雅靜謐的中國庭園,建築恢宏,富麗堂皇,八座宅子依八卦造型建構而成,個個以廊相接,中間是有如帝王精心建構的御花園,但是這第九座宅院卻宛如一頭睡獅靜靜沉睡在角落一隅。
「你的意思是這里是杜先生的私人住所?」司徒青青頭皮不由得一陣發麻。
「是啊!」胡森走在前頭,不時回頭拋以疑問的眼神。「也許是你提出的研究方案太吸引主人,不然研究人員是不可能住進這里的廂房的。」
「也就是說,住這里的只有我跟杜頡……杜先生?」她心里不由得越來越恐懼。
「沒錯。」胡森點點頭,把她領進一間寬敞明亮的廂房。「主人的確很關注伊波拉生化武器的開發,而你又有辦法研究出對抗伊波拉病毒的疫苗,毒藥與解藥這兩張王牌都握在主人手中,也難怪主人特別關照你。」
是因為這個原因嗎?還是……她真的被杜頡罷找出破綻?不會吧!她易容得很好啊!
「普羅曼先生,倘若你有什麼需要盡避吩咐這里的下人,不必客氣,主人對科技研發人才一向禮遇有加。」
司徒青青不安的咬著下唇,太可怕了!這是她第一次接到令她感覺這麼毛骨悚然的Case。
「普羅曼先生?普羅曼先生!」胡森叫喚著眼前這個好像不知在擔心什麼的白人男子。
「哦!什麼事?」司徒青青猛然回神。
沒辦法了!已經身陷虎穴,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她一向對自己的偷技很自豪,但是只要面對那個男人,她就會不由自主的懷疑起自己的能力,杜頡罷深不可測,令人害怕。
「你有什麼問題嗎?」胡森關心的問。
「沒……沒什麼,只是想起在美國的妻子跟小孩。」
「房里有電話,你可以隨時跟他們聯絡,但是,你知道的,不要提起關于研究開發的事。」胡森提醒道。
「我知道,謝謝。」哼!房里的電話她怎麼敢打,她才不相信里面會沒有裝竊听器。
「你的行李等一下會有人送來,我出去了,你先休息一下吧!」胡森越過門檻,踏出門外。
「謝謝。」想也知道他們現在一定在檢查她帶來的行李,不過她才沒有那麼傻,把重要物品放在行李箱內,那里面只有一些換洗衣物。
確定胡森走遠後,司徒青青關上門,在這古意十足的廂房里來回打轉。
不行!冷靜,她要冷靜,來都來了,進來難抽身更難,惟今之計只有見招拆招速戰速決,在別人的地盤上,時間拖太久絕對對她不利。
司徒青青拿出口袋里一個黑色的小盒子,那是一個德國最新發明的偵測器,可以偵測四周是否裝設有監視器和竊听器。
來回晃了許久,小盒子沒發出半點聲音,她稍微松了一口氣。
這里既然只住杜頡罷一個人,他應該不可能放什麼監視器來監視自己吧!而且她手里這台剛獲得世界專利的偵測器,是她從歐洲研發會偷出來的,全世界僅此一台,絕無僅有,她相信它的功效。
她安心的放下偵測器,撥開頂上的黃發,抽掉黑色橡皮筋及絲網,如瀑布般的黑發直瀉而下。
她要洗一個舒舒服服的澡,長途飛行再加上杜頡罷的一陣折騰,她需要洗澡來去除疲憊。
這間廂房里的擺設也完全仿古,屏風後面有一個木制的大澡盆,散發出宜人的淡淡木頭香味,是由高級檀木做成的澡盆。
靠近澡盆的牆壁上頭有兩個金色的水龍頭,雕成一只龍、一只鳳,司徒青青伸手按了龍頭上一個鈕,冷水從龍嘴流到下面的澡盆里。
這是真的黃金吧!她伸手觸模刻成鳳狀的水龍頭。
這男人還真懂得享受,不過也太奢侈了吧!這麼大塊的金子,如此精細的雕工,這對龍鳳水龍頭價值不菲!
房里古意十足,家具件件是古董,但是現代化的電器用品又能很巧妙的安排其中,不讓人覺得突兀,她不禁深深佩服起設計這間房的室內設計師。
冷水放了約半桶,她關上龍形水龍頭,打開鳳形的,熱水流泄而出。
扒開臉上的人工面皮,她絕美的臉蛋終于接觸到空氣,臉上的毛細孔得以呼吸,她感到一陣清爽。
解開鈕扣,司徒青青月兌下襯衫,低頭看著里在胸前的白布條,迫不及待的解開。
杜頡罷下意識的伸手關掉電視螢幕。
「沒想到我發明的那個偵測器是被她偷走的。」銀翼——顧選祺,智商一八○的天才,對外的身份是個發明家,私底下卻是神翼騎士集團的七大首領之一。
紅翼——範禮鴻拔下眼鏡,白皙俊美的臉上是十足扼腕的表情。「我好不容易才等到那個精采鏡頭,你居然就這麼把電源給關上了!」
「不過她真是太倒霉了,偷走了我發表的偵測器,卻不知道我還有個未發表的發明。」顧選祺得意的笑道。
他又發明了一個不會被任何檢測儀器發現的監視器。正所謂一物克一物,她所偷的偵測器的確是全世界最精良、最先進的,但是它惟一的天敵就是他稍後發明的這個監視器。中國人有個通病就是喜歡留一手,而他是個道道地地的中國人,只有他能戰勝他自己,別人可不能爬到他頭上來。
「你們想她是誰?」杜頡罷想听听他們的想法。
「你心里早有數了不是嗎?」範禮鴻戴上眼鏡,笑覷著他。
「我想,全世界除了天使神偷里的千面天使,還有誰有能耐偷走我的發明。」顧選祺早已懷疑許久,直到今天才確定是誰偷走他的發明。
「你想怎麼對付她?」範禮鴻是其他六個伙伴公認的衣冠禽獸,外表斯文,本性卻是一只豺狼,喜歡血腥跟的狼。
紅翼是神翼騎士集團里的特務組織,紅翼下有兩批死士保鏢與殺手,兩種完全對立的角色讓紅翼匯集在一起,由此可知範禮鴻的高深莫測,他絕不如外表看起來那麼簡單。
「你說呢?」杜頡罷的嘴角淡淡一揚,體內有股征服的逐漸成形。
「女人嘛……不能否認,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範禮鴻完全不掩飾自己對美女的興趣。
「你們別忘了素素的佔卜,她說金今年會有一場劫難,能安然渡過則一世亨達,避不過的話,即使不送命也會缺手斷腿,你要小心,也許這就是個桃花劫。」對于女人,顧選祺喜歡一夜,方便又沒有負擔,他不想在一個女人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情願留在實驗室多做一些發明。
「不會吧!」範禮鴻皺起英挺的濃眉,素素的佔卜準確無比,從來沒有失誤過,要不是知道杜頡罷今年會有劫難,他哪會和顧選祺留在台灣。
「那個女人沒那麼大本事。」杜頡罷打心底瞧不起的哼道。
「有沒有我是不知道,不過你還是小心為妙。」顧選祺不像他這麼輕視女人,而且對一個發明家而言,他從不忽視任何一個微小東西的威力,即使渺小如沙塵,也有值得人挖掘的潛力。
「你怕她在床上殺死金嗎?」範禮鴻搖頭失笑。「不過,這麼美麗的女人,要是能死在她的床上,也別是一番幸福滋味啊!」
「她是我的獵物。」杜頡罷涼涼的掃了他一眼。
「我明白,你可以一箭雙雕,但絕不容許一鷗雙箭。」範禮鴻知道這個美女跟自己無緣。「我認為你最大的危機還是來自于‘太平會’。」
「放心好了,他們會研發天花的病毒武器,我也會研發伊波拉的病毒武器,到時候再來拼拼看,是天花毒還是伊波拉毒。」杜頡罷墨黑的深瞳幽黯的閃了幾間。
原本他並沒有想過要研發病毒生化武器,因為病毒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一個不小心,陪葬的會是上億人口,但是近來一向與集團水火不容的太平會從俄羅斯偷出天花病毒,迫使負責武器研發的他不得不采取行動。
天花自古以來肆虐人類,從遠古的埃及,到歐洲皇室,王公貴族也難逃天花魔手,即使中國有一位宰相發明出最早的疫苗,但他也已死了幾名子女。
從古至今,染病後的死亡人口不計其數,西班牙能夠以寡敵眾毀滅南美瑪雅、阿茲提克兩大文明古國,靠的也是天花;英國人當初佔領北美洲,也是把天花飄洋過海帶過去,借此擊潰印第安人。
直到近代,印度和非洲依然死傷無數,之後是聯合國派遣各國醫生組成的團隊,以接種牛痘的方式為當地人預防天花,才順利遏止天花繼續流行。現今世界上大多數地區已無天花肆虐,惟有美國跟俄羅斯繼續研究天花病毒。
天花至今只有種牛痘這種預防方法,一旦感染,死亡率仍在百分之六十以上,而伊波拉是近代在非洲發現的病毒,是連防都無從防起的致命病毒,許多科學家們一直擔心,一旦這兩種可怕病毒落入恐怖組織手中,地球上的人們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由于神翼騎士集團和太平會的武器裝備競賽,使得那些科學家們日夜害怕的事情終于發生。
「金,你想她是不是太平會的人?」顧選祺提出疑問,不是他草木皆兵,而是他們這兩個世仇都想盡辦法滲透對方的集團內部,不然他們何以知道太平會正積極研發天花的生化武器,而太平會又是如何知道哪位科學家暗中效忠神翼騎士集團,放火燒了他全家。
「用我的催眠術探探看不就知道了?」最好不要是,不然太平會的人落在他金翼騎士手里,他會讓她比死還修。
「太平會殺了我們一個科學家,這筆帳我們還沒討回來,她要是太平會的人,不管她是不是你的獵物,我會如法炮制,放火燒了她全家。」範禮鴻俊逸的臉上散發出陰森駭人的氣息。
「太殘忍了!」顧選祺搖頭,他是個發明家,不參與這些打打殺殺的血腥行動。
「放心,如果她真的是太平會的人,我也不會饒過她。」杜頡罷的眸里閃著冷光,對太平會這個由來已久的死對頭,他絕不會手軟。
洗好澡,換上干淨的衣服,司徒青青再度戴上人工面皮,在鏡前仔細審視。
「普羅曼先生,用餐時間到了。」門外傳來一個沙啞難听的男聲。
她打開門,是一個駝子,有一半的臉被火燒焦,模樣很是嚇人。
「你好。」她看了心里一驚,但沒有表現出來。
「我是這里惟一的老僕人,伺候主人已經十年了。胡管家跟我說先生會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就由我來伺候你,先生就叫我老鐘吧,有什麼需要盡避吩咐。」老僕人的左臉是面目全非,眨著右眼仰頭看她。
「謝謝你,老鐘。」鐘樓怪人嗎?接過他手中的托盤,司徒青青看到他手臂上一整片被火燒傷的皮膚,還是不太習慣那斑駁的丑陋。
「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嗎?」老鐘拉著明顯被火灼傷的聲帶,發出像烏鴉一樣刺耳的聲音。
「沒有了。」
「我就住在前面的一間廂房,」老鐘舉起瘦如枯枝的手,指向靠近拱門邊的房間。「你房里的電話有一個黃色的按鍵,可以直通我房里的電話,有什麼需要可以打來給我。」
「我知道了。」
「先生吃完飯後,把碗筷、托盤放在門外的地上,我自會來收去。我先走了!」老鐘的眼珠不甚靈活的轉了轉,然後一拐一拐的緩緩離去。
司徒青青先把飯菜端至房間的圓桌上,再關上門,雕花的木門推來頗為沉重,防衛性甚佳,插上門閂,隔音及保護的功能不輸給現代的鐵門窗。
看著桌上的飯菜,她從手表抽出一根細小的銀針。這是老祖宗留下來測毒的好方法,再加上現代的微感應器,任何毒物也躲不過小銀針的測試。
從小師父就教導她一切小心為要,越是細微的地方越要注意,因為行事之所以會失敗,往往是由于疏忽而露出破綻。
她把銀針插入三菜一湯及一大碗飯中,銀針皆呈無毒反應,她才放心的拿起紫檀木的筷子進食。
嘩!這里的人真是太會享受了,連餐具也這麼講究,誰說只有歐洲的古典餐具才夠精致典雅,中國餐具別出心裁的華麗也不遑多讓。
可是這麼大碗飯當她是母豬啊!司徒青青翻了個白眼,不過轉念一想,他們是以男人的食量來衡量,也就是說她的易容還沒被人看出什麼破綻嘍!想到這里,她食欲大好,扒了好幾口白飯。
雖然是中國人,但是她不常吃中國菜,從孤兒院被師父領養後,隨著師父到義大利,吃遍意大利美食,就是很少接觸中國菜,不過現在這頓飯讓她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說贊。
司徒青青以秋風掃落葉之勢,迅速席卷桌上佳肴。收拾好桌上的杯盤後,她拍拍吃撐的肚子,躺在黑棗木的床鋪上。
這古董木床不會硬邦邦的,因為它設計成中空狀,再放進雙人的彈簧床墊,所以她並未感到半點不適。
肚子好脹哦!她拉出塞在西褲里的襯衫下擺,把手伸進襯衫里,解開布條,大口大口的呼吸。
「啊……」打了一個大呵欠,睡意不知為何突然迅速襲來,司徒青青揉揉眼楮,不支的沉沉睡去。
房里頓時悄無人聲,忽然,貼壁的書櫃一個翻轉,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這座私人宅院機關重重,房房相通,獨具匠心的設計皆出自一個蕙質蘭心的女子——紫翼騎士之手。
杜頡罷走近床邊,兩手環胸。他剛洗完澡,黑發還滴著水珠,只披著一件晨褸,V字型的衣襟開口可見性感渾厚的胸膛起伏著。
這張不是她的臉,她有一張美麗無瑕的面孔,他曾在一個小小螢幕上為其屏息。
杜頡罷坐在床沿,伸手輕撫她的臉頰,這張橫紋深刻甚至還留有胡碴的男人臉皮不適合貼在她臉上,他的大手往她的頸邊模索,在鎖骨處找到了接口,然後用力一撕——
「啊!」肌膚一陣刺痛,司徒青青猛然睜開眼,但是腦子依舊是昏昏沉沉的。
杜頡罷捧著她的臉,這張令人屏息的美顏讓他的胸口一陣抽搐。「看著我的眼,現在的你依舊在夢境中,在我吻過你之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你必須完全服從我的命令。」
「你……」眼前兩泓深潭宛如宇宙黑洞,把她的心魂全吸了去,她充滿驚愕的大眼漸漸被垂下的眼皮遮擋。
在她閉眼的瞬間,杜頡罷像個獵人猛地攫住她的唇,他的舌迫不及待的撬開編貝玉齒,堂而皇之的入侵她柔軟的口腔,帶火的舌尖焚燒著她軟軟的丁香舌,存心要挑勾起她體內的似的火熱相纏著。
「唔……」司徒青青喘不過氣的嚶嚀著。
他企圖勾起她對男人的渴望,但是她嬌艷紅潤的唇瓣反而喚醒他的欲危,杜頡罷好不容易才離開她的唇,卻情不自禁的把蠢蠢欲動的男望朝她貼近。
她睜開眼,沒有方才的愕然,瞳眸之中一片迷離。
不行!他要先確定她是不是死對頭太平會的人。杜頡罷咬牙克制住,背靠著床頭,讓她坐在他腿上。
這是很曖昧的姿勢,但是司徒青青沒有半點自覺,她依舊昏昏欲睡的把臉貼在他的胸膛。
「你叫什麼名字?」杜頡罷拉下她的假發,抽掉橡皮筋和發網,修長的手指在柔柔卷卷的長發間游移。
「司徒青青。」她柔順的回答。
「寫在我的胸膛上。」軟玉溫香在抱,他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他渴望著她小小的踫觸,即使是只有指尖也好。「好。」司徒青青乖乖的舉起手指。
杜頡罷蹙眉看著她長滿手毛的手臂,他的雙手伸進短窄的袖口,一把撕下覆于其上的人工皮。他要看到最真實的她,也要她最真實的踫觸。
司徒青青任他行動,而後縴細的指尖在他渾厚的胸膛上寫下自己的姓名。
「司徒青青……」杜頡罷輕輕念著,青青,很好听的名字,他在心里把她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
她柔女敕的指尖就在他胸膛上刻畫著,如被春風吹起的柳絮拂過,如片片雪花落下,融化在他溫度微揚的胸懷,化成溫暖的泉水,流過他的心中。
「你跟太平會有什麼關系?」杜頡罷啞著嗓子問道。他直覺的希望她和太平會沒有任何關系。
「太平會?什麼太平會?我不知道。」司徒青青困惑的微蹙細眉。
「就是跨國企業‘太平集團’的地下組織。」他莫名的松了一口氣。
「我听過這個大集團的名字……啊!我記起來了!」她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你跟太平會有什麼關系?」他一顆心繃得死緊,攫住她縴弱的肩頭問道。
「我……曾經……」她細細思索著腦海中片段的記憶。
「曾經怎樣?」她真的跟太平會有關系?杜頡罷緊緊抓著她的肩膀,生平頭一回有心髒快麻痹的感覺。
「我幫太平集團偷過幾回對手的商業機密文件。」司徒青青吐氣如蘭,溫熱的氣息輕輕拂在他臉上。
「真的?」他捧著她絕美的臉蛋,情緒激動。「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
「沒有了。」
老天爺!知道她不是太平會的人,他居然感覺到如釋重負!杜頡罷再度把她的臉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你為什麼要易容混進來?」他低頭深深嗅著她沁人的發香。
「因為伊波拉,我要把病毒樣本偷走。」此刻被催眠的她,無法抗拒他的指令,只能听話的回應。
「又是受雇于太平會?」
「不是,是美國疾病避制中心。不能讓恐怖組織研發伊波拉病毒武器,我一定要偷出來。」
「你錯了!」杜頡罷的手伸進她的襯衫,在她光滑的背上來回游移。「神翼騎士集團並不是恐怖組織,太平會才是。真小人可惡而偽君子可怕,要不是太平會先竊走俄羅斯的天花病毒,我絕不會把腦筋動到伊波拉上頭。病毒的殺傷力有多可怕我當然知道,但是我這麼做可以說是一種恐怖平衡,我必須借此來與太平會相抗衡。」
「唔……」司徒青青像只乖巧的小貓蜷縮在他懷里。
「現在有多少先進國家擁有核武,難道他們也是恐怖組織嗎?這樣的時代,人性與科技必須平衡,有人利用科技破壞這世界,就必須有人以科技與之對抗。因此,研發武器不是一種罪過,戰爭也不單純的就是錯誤。世上有很多事根本沒有對錯,怎能壓抑人類的智慧、扼殺文明的發展?」這就是他為何會持續不斷的研發各式武器的原因。
杜頡罷的手無聲息地罩住她柔軟的胸前,宛如湖邊的垂柳,輕輕撩撥著一池春水。
「嗯……」雖然被催眠,但是她的感官依舊有知覺,她軟躺在他懷里,有些錯亂的呼吸時輕時重地噴在他晨褸敞開的胸膛上。
「何況現在講究的是區域平衡,誰都不能贏過誰,但是誰也不能輸給誰。惟我獨尊的霸主時代已經過去,在這個多元化的世界,知識越普及,人的智能越開發,強者就變多,志同道合便可相安無事,道不同不相為謀者則分道揚鑣,而我們跟太平會就是這樣的關系。」
杜頡罷撩高她的襯衫下擺,熾熱的眼神灼燒著她胸前欺霜賽雪的肌膚。
司徒青青媚眼迷的望著他,不明白他的舉動已侵犯了她的身體,她毫不抗拒。
她本能的弓起身子,紅唇發出微微的嚶嚀,美麗的五官呈現出更加迷幻的神采。
「你是主動送上門來的美麗獵物,我沒有理由不享用。」杜頡罷粗重的喘息道,伸出舌尖,他在她身上繞出一圈圈漣漪。
她燥熱的不住扭動身體。
「你真的只想從我這里偷走伊波拉嗎?」熱汗自額頭落下,杜頡罷閉上眼,享受著她無意識的踫觸。
她只是順從本能,不停往他貼近,白女敕的雙峰摩拳著他的胸膛。
「啊……這是你逼我的!」他低吼一聲,把她壓在床上,雙手迅速褪去她下半身的束縛。
司徒青青並不知道他將怎麼對待她,只是任由他的雙手她赤果的胴體,而她惟一能反應的,是發出一聲聲原始的申吟。
他低頭看著她,但是她的瞳眸無光,雖飽含激情卻認不出他這個即將佔有她的男人。
「美麗的獵物,美麗的處女……」他低喘著撫模她的臉龐,無法獲得滿足讓英俊的五官扭曲。「我要在你完全清醒的情況下擁有你,讓你在高潮的時候呼喊著我的姓名!」
她體內的已被他挑起,迷亂的不斷向危險的熱情貼近。
「在我吻完你之後五分鐘你會自動醒來,以為自己作了一場春夢,我們之間的對話你會完全忘記,只記得我在你身上所做的一切,還有……你是如何妖媚的貼著我。」杜頡罷把唇貼在她耳上,魔魅地呢喃低語,語畢,又是一陣綿長的熱吻,在她缺氧前一秒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