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五年的時間,藍斯只花了三年便達到當初他所訂下的目標,成為家喻戶曉的新一代天王。
他的唱片一經推出,輕輕松松就能突破百萬銷售佳績。
他第一次接下偶像劇的演出,雖不是第一男主角,卻比男主角還受歡迎。
他在劇中精湛的演技,不僅令人印象深刻、佳評如潮,還為他的演藝之路開創出另一條更寬廣的光明大道。
他的成功不是偶然,與他共事過的人都知道他有多拚命,每分每秒都像不要命般的鞭策著自己,似乎不用休息。
大家都把他魔鬼般的自我鍛鏈當成這是他的個性使然,沒人知道他之所以不讓自己休息,馬不停蹄的在演藝界發光發熱,全是因為伯自己會想起她。
連夕葳。
他心中永遠的痛。
為什麼他會失去她?他始終想不明白。
三年前不明白,三年後不明白,事情經過了十年之後,他還是不明白。
那年,他們有了一夜的隔天,她的反應一開始的確是驚嚇的,但是在他強硬霸道的將她困在懷里,逼她正視對他的感情,同時向她告白後,她雖不可置信,卻也羞羞赧赧、嬌嬌柔柔的在他懷里點頭,同意做他的女朋友。
然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卻突然說要和他分手!
當時正忙著新唱片錄制的他,沒時間和她詳談,找出她莫名想和他分手的真正原因,他想等工作告一段落,同時她也夠冷靜之後,兩人再坐下來談會比較好。
所以,他告訴她我們改天再談,你先冷靜幾天再說,便離家工作。
沒想到那是他今生所做過最愚蠢的決定。
因為三天後,待他回家,迎接他的卻是一室的冷靜與空蕩。
她走了,離開了,沒有留下只字片語——不,有,她留了一張紙條給他,上面只寫著——祝你早日成功,美夢成真。
這算什麼?
他之所以想要成功,是為了她;他的美夢就是有她相伴,陪他一起享受他的成功。結果,她卻莫名其妙的離他而去,這到底算什麼?
他憤怒、咆哮、抓狂的摔爛屋里所有的東西,卻還是發泄不完被她拋棄所受的傷害和怒氣。
失去她之後的第一年,他在找她、怨恨她、詛咒她中度過。
第二、第三年,他在逼自己遺忘她,不要再想她與拚命工作中度過。
第四年他開始想她,不再有怨恨,只有思念與期待,期望她在見到他的成功後會主動與他聯絡,至少給他一封恭喜的信函或電話。
他好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好想知道她是否還記得他,對他是否還有一點點的愛意?如果有,他希望她能回到他身邊。
第五年,他買了當年承諾過她的房子,靜靜地等候房子的女王人終有一天會出現在他面前。
到了第六年、第七年,他已學會不再期待,也不再強求,他學會了順其自然。
之後又過了三年,在他站上了事業的高峰,開始覺得職業倦怠、人生無趣、靈魂枯竭時,她終于出現了,還附帶了一個贈品——他從來不知道的兒子,他們的兒子!
藍斯躺在床上,即使在得知這個驚人的消息都過了四、五個小時之後,他的心情依然激動得無法平復。
他有個兒子。
他藍斯竟然有一個九歲大的兒子?誰想得到?
炳哈哈……
他多想放聲大笑,卻怕引來同一個屋檐下艾采兒的懷疑,而不得不拚命壓抑自己亢奮的情緒。
他還不能讓兒采知道他已經知道夕葳他們母子的事,以免她事先通風報信,壞了大事。
連夕葳、連夕葳、連夕葳……
那個笨女人!
十年前,她之所以會突然離開他的原因,該不會就是因為發現自己懷孕了,在不想拖累演藝事業剛要起步的他,才會選擇離開的吧?愈想愈覺得這很可能是她會做的事。
那個笨蛋,竟然害他傷心痛苦了這麼多年,真是個可惡的笨女人。
等著吧,他就要重回她的生活,而這一回,到老到死,她都別想像上次那樣突然離開他。
這輩子永遠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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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大袋塞在機車腳踏墊上,從賣場買回來的日用品拿下來,再從坐墊下拿出另一袋戰利品,稍微分攤一下兩袋的重量後,連夕葳打開樓下大門,入內,關門,然後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的從一樓直接爬上五樓。
呼!累死人了,累死人了!
她真討厭每月一次的采購日,因為要買的東西實在太多又太重,最重要的是,買回來之後還得從一樓扛上五樓,簡直就是種折磨。
如果可以的話,其實每星期采買一次,或兩星期一次她就不會這麼累了,但偏偏她有個壞習慣,那就是寫稿的時候不喜歡出門,所以只好認命地一個月去大采購一次了。
呼!好喘,好喘。
女人呀,一過了三十,不僅膚質老化得快,肥油囤積得快,連體力也退化得很厲害,想裝年輕都裝不起來,真是好可憐。
終于爬上五樓,回到家門前,連夕葳喘著氣暫時將手上的東西放到地上,然後將斜背在後的皮包拉到身前,低頭翻找著自家大門的鑰匙。
有了,在這里。
她拿出鑰匙開門,喀喀兩聲,門開了,她先將大門推開,然後半彎腰提起地上的兩袋東西,走進家門,突然一只手從身後搗住她的嘴,嚇得她驚瞠雙眼,放聲尖叫,但因嘴巴被搗住,發出來的聲音比貓叫聲還小。
砰!大門在她身後被關上,喀喀,還落了鎖。
連夕葳嚇得全身直冒發冷,驚恐萬分,不敢相信光天化日之下,竟會發生這麼離譜的事。
為什麼是她?她這一生中沒做過壞事,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
他要劫財還是劫色?要劫財盡量劫,反正家里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隨便他搬,如果要劫色的話,她當然會奮力抵抗,可是如果這個變態想先奸後殺,或先殺後奸的話,那她——
緊搗在她嘴巴上的壓力,一瞬間松了開來,讓她腦中所有被害的妄想思緒全部打住。
她迅速的轉過身來,同時飛快的往後退到離大門最遠的距離,看著惡徒。
生平第一次,她如遭雷擊,瞠目結舌,感覺仿佛胸口被人重重地踹了一腳,讓她忘了呼吸。她的心跳急速狂奔,原本停住的呼吸又重新運作,但急促得像是得了氣喘。
她呆若木雞的瞪著他,活像見了鬼。
「好久不見。」惡徒也目不轉楮的看著她。
連夕葳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臉上血色盡失。
他……怎麼可能會是他?
不可能,他怎會出現在這里?又怎麼會知道她在這里?
他……柳藍斯……
當紅巨星藍斯……
「怎麼,不認識我了嗎?」她的沉默讓他勾唇微笑,卻是一種毫無溫度的冷笑。「是我變得太多了,還是你得了失憶癥?需要我自我介紹,告訴你我們過去是怎麼認識、怎麼相愛,然後最後我又是怎麼被你拋棄的嗎?」
他在生氣。連夕葳空白的腦袋滲入了這個想法,然後逐漸、慢慢地恢復運作。
他真的在生氣,雖然他嘴角帶笑,但眼中卻毫無笑意,只有冷意。他會有這樣的反應是理所當然的,她忍不住在心里嘆息,畢竟當年她選擇不告而別,而且還選在他最重要、最需要有人陪的時候。
事實上,即使他恨她、怨她、不原諒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她,她也不會感到訝異,因為這是她咎由自取。可是,她以為經過了漫長的十年,所有激狂的情緒都會被時間沖淡。
她甚至以為他已經完全忘了她,忘了在他年少輕狂時,曾經和一個笨女人同居過半年,短暫的交往過一個月的事,因為從采兒那里得知,他已經有好多年不曾再提起她。重點是,他的緋聞從沒斷過,永遠都有新戀情。
每次看見他的緋聞,說她的心里不酸、不澀,那是騙人的。
但是看他人氣居高不下,一舉一動都引人注目,引狗仔跟拍,她又好替他開心,因為那代表他真的很紅,很成功。
每次見她為他高興,采兒都會罵她是笨蛋,問她有什麼好開心的?因為她又不是他成功後的受惠者之一——采兒還特別強調「之一」這兩個字,說她是史無前例最笨、最傻的被犧牲者。
每次講到這話題,她都會說她從來不覺得自己被犧牲了,采兒就會回她一句「真被你氣死」。同樣的對話,在過去十年來,大概重復了一千遍或一萬遍。
十年,時間真的過得好快,距離上回與他這樣面對面,竟然已經過了十年,她——
連夕葳突然露出一個震驚無比的表情,瞠直雙眼暗付。
噢,老天,她現在是什麼樣子?
她怎麼會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他愈來愈帥、愈來愈有魅力,這是無庸置疑的事,畢竟他是當紅的超級巨星。
可是她呢?
三十一歲,已稱不上年輕,雖然有很多人對她說過,說從她的外表看不出實際年齡,但那都是在她稍微打扮過後的評語,而不是像現在——頭發也沒梳,臉上連最基本的底妝都沒有上,身穿廉價的T恤、短褲、夾腳拖,一整個就是歐巴桑的感覺!
噢,她想死,她真的想死,她怎麼可以在與他重逢時,讓他看見她歐巴桑的模樣呢?
即使他已經對她沒感覺了,即使他現在是恨她、討厭她,甚至恨不得想掐死她,她也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變老又變丑的模樣呀!
一被嚇醒,連夕葳想也不想的立刻把手上的東西丟下,低頭就往臥房里沖。
藍斯一見她想逃跑,動作比閃電還快,後發先至的將她抓住,一只有力的手先扣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隨即圈上她依然縴細的腰身,有如鋼鐵般堅定不移的將她整個人箍進懷里。
「你還敢跑?」他低下頭,咬牙切齒的朝她低斥。
「你放開我。」連夕葳低著頭不敢看他,仍不斷地掙扎。
「這輩子你都別想!」藍斯氣到臉都綠了,空出一只手想抬起她的臉,怎知她卻不斷地閃躲,死都不肯抬起頭來。
「不要。」她還說。
他下顎緊,急得差點飆出髒話。「你就這麼討厭我,討厭到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嗎?」
她倏然停止掙扎,沉默了下,才細聲回道︰「不是。」
「不是的話,為什麼你一直低著頭,不肯抬頭看我?」
「我……很丑。」
「什麼?」他第一次目瞪口呆,茫然的瞪著她的頭頂。
連夕葳盯著自己的雙腳,忽然發現她的十根腳指頭上,有一半的指甲油都月兌落了,沒月兌落的也因為新長出來的指甲而剩下半截,簡直不修邊幅邋遢到爆。
她之前怎麼沒注意到腳指甲該補擦指甲油了呢?好慘!她現在不只是個歐巴桑,還是個邁遢到爆的歐巴桑,她好想哭,嗚∼
「你剛才說什麼,我沒听清楚,可不可以麻煩你再說一遍?」藍斯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
還要她再說一遍自己很丑嗎?算了,反正這是事實,而且以他箍住她,像是死都不肯放手的態勢,她已無路可逃,只得面對現實。
「連夕葳?」他催促著。
她終于抬起頭來看他。他真的好帥,比十年前帥上一百倍,不,一百萬倍!
想想也是,現在的他可是個天王巨星,走到哪兒都會造成交通癱瘓的超級巨星,甚至國際級的雜志將他封為亞洲最性戚迷人的男人,他已經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相較于她……算了,再想也只是徒惹自己傷心罷了,不要再想了。
「我變老、變丑了,你心里一定是這樣想的對不對?」她輕咬下唇,垂下眼,低聲開口。「我從沒想過會讓你看見我現在這個模樣,不過,如果我稍微打扮一下,感覺會比現在好很多。我本來想……我以為——」她一頓,搖了搖頭,重新抬起眼來看著他。
「總之我不會跑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藍斯不發一語的瞅著她,腦袋里想的都是她剛才沒說完的話。她本來想什麼?又以為什麼?
「不要把話說一半。」他開口要求。
她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那不重要。」
「重不重要由我決定。你本來想什麼?」他執意問到底。
「你先放開我。」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他一點也沒有改變,仍是那麼的強硬與霸道。
「我本來想回房間稍微整理一下儀容的。」她不滿的瞪他一眼。「所以我說了,我不會跑,你可放開我了。」
他若有所思的瞅她一眼,再問︰「你以為什麼?」
她再瞪他一眼,知道拗不過他,決定豁出去,把心里的話全說出來。
「我以為我可以靠打扮來掩蓋自己已經變老的事實,以為這樣做就能維持在你心中的美麗形象,我根本就不該這樣以為,因為在你心中,我可能早就已經跟美麗這兩個字扯不上邊,而是沒心沒肝、冷酷絕情的代名詞了,我說得對嗎?」
「當年你為什麼要離開我?」藍斯目不轉楮的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不答反問。
她眉頭輕蹙,猶豫著,沒有馬上回答他。
「是因為孩子的關系嗎?」
連夕葳呼吸一窒。雖然她早該想到,他能找到這里來,八九不離十也一定知道了兒子的存在,但是听他開口道出,她的腸胃還是忍不住糾結了下。
「是采兒告訴你的嗎?」她低聲問。
「她什麼都沒說,而我也還沒找她算這筆帳!」他咬著牙說。
「不是她的錯,是我求她什麼都別說的。」她迅速的對他坦白,不希望他錯怪采兒。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是因為孩子的關系嗎?」解鈴還需系鈐人,鎖了他整整十年的心結,他要她親手為他解開。
「不全然是。」她沉默了下,卻是出乎意料的回答。
藍斯蹙眉。「不全然是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有別的原因?
他站累了,直接挾持她坐在沙發上,不過箍在她腰上的手可沒有放開,也因此她只能緊貼著他。
分開整整十年,再重逢就靠得這麼近,讓連夕葳有點小下自在。
是她的錯覺嗎?她覺得他並不是真的那麼生氣,而且好像還是喜歡她、在乎她,這會是她自作多情的奢望嗎?她不敢再想下去,只希望別讓他听見自己因他而起,如鼓擊般劇烈的心跳聲。
「請讓我好好坐。」她要求。
「看你是要選擇這樣坐,或者是改坐到我大腿上。」他鴨霸的只給她兩條路。
連夕葳無言以對,同時在心中糾正剛才的想法,他的強硬與霸道不是一點也沒變,而是變得更嚴重了,簡直快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什麼叫不全然是?把剛才的話說清楚!」他十分堅持繼續剛才的話題。
「過去的事——」
「你敢說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我就把你掐死。」他一臉凶狠的事先警告。
「你的個性還是這麼的沖,一點也不討喜。」
「你也仍是十年如一日的笨蛋。」他不甘示弱反擊。
連夕葳只覺得好氣又好笑。他現在的樣子,哪里像雜志報導里寫得風度翩翩、成熟穩重呀?根本就是個小心眼又孩子氣的惡霸。
「快點說!」
看,連一點點耐心都沒有。「你要我說什麼?」
「當年離開我的理由不全然是為了孩于,那還有什麼理由?」
拿他的執著沒轍,她輕嘆一口氣。「我不能留在那里,成為你夢想和前途的絆腳石。」
「誰說你是我的絆腳石了?」
「歌迷不會喜歡自己的偶像有女朋友,還跟女朋友同居在一起。」
「沒有人要他們喜歡,我喜歡就好了!」
「他們是你的衣食父母。」
「而你是我唯一在乎、唯一深愛、唯一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想失去的愛人!」累積了十年的憤怒與受傷頓爆開來,他對她嘶吼,箍在她腰上的手臂將她勒得好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他啞聲質問她。
連夕葳覺得雙眼刺痛,滿滿的歉意猶如千萬根針般不斷地插刺著她的心。
「我很抱歉。」她沙啞地道歉,聲音有些哽咽。
「我要听的不是你的抱歉,而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對從來不曾被人愛過、珍惜過、關心過的我來說,你是我的全部,你應該知道,你怎麼可以離開我?」他聲聲控訴她的絕情,嗓音中透露著隱藏不住的痛苦。
「對不起。」淚水從臉頰滑落,她將它抹去。
「我要知道為什麼?」
「我不能只顧我們兩人好,卻不管其他人。」她低聲傾訴。
藍斯听到了一個關鍵字。「其他人指的是誰?」他皺眉怒問,從沒想過她的離開還跟別人有關。
連夕葳倏然閉緊嘴巴。
「連夕葳!」他殺氣騰騰、連名帶姓的叫她後,極力克制不要用力搖晃她,怕自己一時失控,捏傷了她。「快點說!」
沉默了下,她才猶豫的開口,「當初你急速竄紅的方式,給了許多人前所未有的希望和憧憬,你很努力,這點當然大家都知道,但是所有參與藍斯企劃、行銷、包裝……等等,所有與你有關的工作人員也都很努力,大家都將希望和夢想寄托在你身上——」
「是齊哥對不對?」藍斯怒不可遏的打斷她。「他是不是找過你,對你說過什麼話?是他對不對?」
連夕葳深嘆了口氣。
「你不要怪他,他會這麼做,全都是為了你好。」
「好個屁!」藍斯氣到年少輕狂時的口頭禪「屁」字都罵出來了。他站起來,怒氣沖沖的在客廳里定過來又走過去,終究停下步伐,轉頭咬牙問她。「他當時到底對你說了什麼屁話,才會讓你不顧我的感受離開我?告訴我!」
「其實齊哥說的都是事實。」她措詞謹慎,小心翼翼。
「什麼狗屁事實?」
「你可不可以先冷靜一點?」對于他的暴怒,連夕葳顯得有些無奈,總覺得在這種情況下,不管她說什麼,或說得再謹慎婉轉,都會引爆他這個炸彈。
「我很冷靜。」
「如果你冷靜的話,就不會開口閉口把屁字掛在嘴邊了。」
藍斯驀然無言。他用力的吸氣,再深深地吐口氣,嘗試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但真的很難。一想到他一直信任的經紀人齊哥竟然就是逼走夕葳的人,他就一肚子的火,好想狠狠地揍到他倒地不起為止,那個混蛋王八蛋!
「你要不要看我們兒子的照片?」她開口問道,想到一個能讓他和緩情緒的方法。
她照了很多兒子從小到大的照片,目的就是為了要留給他看。雖然她在照相的時候,一點也不確定會不會有機會把照片拿給他看,但是……她不知道,總覺得那個機會遲早會到,果然就在今天。
藍斯看向她,只猶豫了一秒便點頭,心想也許看完照片之後,他的火氣就不會那麼大,可以冷靜的繼續現在這個話題。
總之,他一定要搞清楚齊哥當年到底對夕葳說了什麼話,竟讓她離開他。
就在剛剛,關于煩惱多時的經紀合約的事,他已經做了決定。
他決定不會再和齊哥續約了,那個害他的兒子也和他一樣變成私生子的混蛋王八蛋,他絕不和他再續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