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
听見來自身後的呼喚,凌未央停下腳步回頭,只見周美芽正向她小跑步過來。
她愣了一下,有些微訝。
自從上回到她家去探病餅後,她們的關系不知是因為尷尬還是怎的,已漸行漸遠,除了公事外,幾乎沒了其他交集。不知道她這回突然找她,是為了什麼事?
「你要回家了嗎?」周美芽停在她面前問道。
「對。」她點頭道。
「晚上沒有要和男朋友約會嗎?」
「沒有。他晚上有事。」雖然不懂她怎麼突然這樣問,凌未央還是老實的回答她。
「太好了,這樣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去吃飯了。」周美芽笑逐顏開的對她說。
凌未央眨了眨眼,不確定的看著她。「吃飯?」
「其實我一直想找機會請你吃飯。」周美芽說。
「為什麼?」她不懂的問。
「就是上回的事呀,我一直想找機會好好的跟你道個歉。」周美芽帶著些許窘態,對她微笑道。
「上回什麼事?」她愈講,凌未央愈感茫然。
「就是上回到你家去探病時,我對你和你男朋友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真的覺得很抱歉。」
原來是這件事呀。凌未央恍然大悟的對她搖頭道︰「我都已經忘記了,你也別想那麼多。」
「可是我還是覺得很抱歉,所以晚上就讓我請你吃頓飯,做為賠禮好不好?」
「不需要這樣,美芽。」她搖頭道。
「拜托。這陣子我尷尬到快要沒臉面對你了,你不讓我請這頓飯,挽回我們的友情,我會一直介意到死的。和我一起吃頓飯好不好,未央?拜托。」周美芽雙手合十的求道。
凌未央猶豫不決的看著她,忽然想起了賀子躍要她離周美芽遠一點的交代。
傷腦筋,怎麼會在這時候想起來呢?
雖然她從來都不覺得周美芽會有什麼危險性,但賀子躍也不是一個會無中生有、閑來就無事生非的人,尤其事後,他還不只一次向她詢問過這件事,感覺真的很詭異。
「改天好不好?」她又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晚上我有其他事了。」
「你不是說今晚沒約會嗎?還有什麼事?」
「家里有些亂,我想趁今晚有空打掃一下。」她臨時只能想得到這個借口。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要打掃隨時都可以,明天、後天、大後天都行呀,並不是非今天不可。」說完,周美芽一把勾住她手臂,直接拉著她就是往前走。
「美芽,我……」
「不準說不。」周美芽打斷她,拉著她走的腳步沒停,嘴巴也繼續說︰「我知道一間很棒的餐廳,包管你吃了之後會贊不絕口,覺得不虛此行。以後你也可以帶你男朋友一起去吃,真的很贊,所以不要拒絕我啦。」
「那……先讓我打通電話好不好?」知道拒絕不了,凌未央只好妥協的說。
「打給你男朋友嗎?上車再打啦。」
因為周美芽直接將她拉到路邊去,所以凌未央以為她所謂的車是計程車,沒料到停在她們面前的,卻是柳大權的車。
「柳大權?」她當下震驚,不由自主的月兌口驚呼。
「他和我一樣都想向你道歉。來吧,上車。」周美芽為她拉開後座的車門。
凌未央突然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覺得自己此去有可能會凶多吉少,不禁有些退怯。
「美芽,我……」她想往後退,手肘卻突然被周美芽抓住,緊接著,腰背上便傳來一股推她彎腰往前坐進車內的力道。
她因太過驚愕而來不及反應,等回神時,人已被隨後坐進車里的周美芽擠進車內。
車門「砰」地一聲關上,油門一加速,車子上路,她就這樣被「挾持」了。
現在怎麼辦?凌未央問著自己,同時努力不動聲色,不露出任何驚慌失措或害怕恐懼的表情。
天啊,這兩個人到底想干麼?他們不會是想綁架她,然後再向賀子躍勒索吧?
可是,他們不是不知道賀子躍是有錢人嗎?所以他們到底想干麼?毒打她一頓?逼良為娼?先奸後逼婚?
最後一個想法,令她渾身猛然一僵,差點沒驚喘出聲,還好及時忍住。
不!不會的,她迅速地告訴自己。他們應該清楚她的個性,即使用手段得到了她的身體,她也絕不會就此認命屈就的。
車內異常的安靜,三個人都各懷心事,直到餐廳到了,周美芽將她拉下車,讓柳大權開車去找停車位。
看著眼前的餐廳,因意外而呆若木雞的凌未央已經不知道該有何想法了。
然後,他們真的進入了餐廳點菜吃飯,氣氛雖然有一點不自然和尷尬,倒也無傷大雅。
所以,他們真的沒有惡意,完全是賀子躍想太多了?
凌未央才這麼想而已,坐在她旁邊的周美芽,便突然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把她嚇了一大跳。
「未央,求求你!」
什麼什麼什麼?這是怎麼一回事?
「美芽,你這是干什麼?你要求我什麼?」她一臉吃驚的問道。
「求你原諒我們,放過我們吧!」周美芽激動的緊抓著她的手說。
凌未央感到莫名其妙,完全搞不懂她在說什麼。
她抬頭看向同桌,坐在美芽對面的柳大權,希望他能指點明燈,怎知他一見她抬頭看他,立刻也將雙手平貼在桌面,頭整個低垂下來,「叩」的一聲撞上桌面。
「對不起,求求你。」他懇切的求道。
凌未央張口結舌的看著這兩人,真的是丈二金鋼完全模不著頭緒。
「你們先別這樣,把話說清楚,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呀?」她皺眉道,臉上有著茫然的表情。
「你不知道?」周美芽目不轉楮的看著她,好似想看清楚她說的是實話還是謊話。
「不知道。」凌未央不閃不避的回視著她說。
似乎確定了她沒有說謊,周美芽反倒有些不知所措,轉頭去看柳大權,好像在問他現在該怎麼辦?
柳大權眉頭緊蹙的猶豫了一會兒,這才低下頭歉聲說︰「這件事賀子躍先生完全知情,請他告訴你好嗎?因為我們實在是羞愧到難以啟齒。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們,我們以後再也不會動這種歪腦筋了,對不起。」
「對不起。」周美芽也一起低頭道歉。
凌未央來回看著他們倆,真的是滿臉問號。
賀子躍完全知情,而她卻完全不知不覺的事?
到底是什麼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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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不小心等到睡著了,凌未央在賀子躍熱情的撫觸下申吟著醒來,隨即就被卷入他的激情狂愛之中,好久以後才有辦法開口說話。
「你回來了。」這是她開口的第一句話,總是這句話。
自由業的賀子躍和朝九晚五的她不一樣,上下班時間總是沒有一定,尤其在遇到靈感涌現時,忘了回家睡覺也是常有的事——這是卓越豐說的。
但她搬來與他同住之後,這情形倒是還沒踫過,只遇過幾次像今天這樣,有人跑來找他開會,徵詢原創者的想法與意見,他才不得不讓她自個兒上樓回家來。
而面對比她晚踏進家門的他,她總習慣對他說上這麼一句「你回來了」,接著他便會眉開眼笑的回她「我回來了」,然後吻上她,她也跟著開心地笑。
「我回來了。」說完他低頭吻她,她果真滿足的微笑了。
「幾點了?」她柔聲問他。
「一點。」他答道,然後又吻她一下。「抱歉,吵醒你了。」
「你才一點都不覺得抱歉呢。」她似笑非笑的斜睨著他說。
「對。」他立刻咧嘴承認。
她翻了翻白眼,覺得好氣又好笑。
「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他再吻了她一下,伸手準備將床頭燈熄滅,卻被她阻止。
「等一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她坐起身來。
「什麼問題?」他隨她坐起身來,將她擁到胸前,環抱著她問。
「你對柳大權和周美芽做了什麼,讓他們跑來求我原諒?」她轉頭問他,好讓自己能看見他臉上的表情。
「他們跑去求你?」他嘴角輕揚,神情仿佛有些諷刺。
「對。」
「還真是能屈能伸呀。」這回,就是明明白白的諷刺了。
「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她真的好奇死了,愈想愈覺得一定是他做了什麼,才會讓柳、周兩人有此反應。
這個男人絕不會在明知有人可能會危及到她時,卻只是出聲警告,要她自己小心一點而已,她早該想到的才對。
「還有,為什麼他們要求我原諒他們?他們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她再問,還是想不出自己到底遺漏了什麼該知道卻不知道的事。
「你呀,看起來精明,其實笨笨的。」他伸手輕撫著她柔細的臉頰,有些嘆息的說。
她無法否認。
「在我回答你問題之前,先告訴我,你有沒有想過要辭掉現在的工作,專心做我的閑妻良母?」他柔聲問她。
「你希望我結婚後,在家做專職的家庭主婦嗎?」她認真的看著他,不答反問。
「我對這件事沒有所謂的希望,只要你覺得快樂、高興就好,我不會干涉你的決定。」他輕輕地搖了下頭,告訴她。
「既然如此,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她不解。
「因為倘若你還想繼續現在這份工作,我認為不知道對你而言比較好,畢竟你每天都還得面對那兩個人。」他語重心長,誠懇的對她說。
「你這樣說,要我怎麼止住好奇心?」
「很簡單,因為你不會探入隱私。而這事雖和你有關,但與那兩個人不可告人的隱私也息息相關。」他嘴角輕揚的微笑道。
「既然是他們不可告人的隱私,你怎麼會知道?」
「有錢能使鬼推磨。」他繼續微笑,樣子看來有些壞壞的,又有些嘲諷。
凌未央再度無言以對。
不過他是真的了解她,知道她對于別人的隱私,總是抱著非禮勿听、非禮勿言的態度,即使有人說了,她都不見得會去听,又怎麼好奇的去挖掘呢?
既是不可告人,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也有過不可告人的秘密,自然能將心比心。
「既然如此,那就別說了吧。」她頹然的放棄道。
「你只要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就好,其他的事,都交給我就行了,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傷害你。」他吻了吻她,柔聲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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