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樊初語都沒有說話,逆來顧受的任賀子擎拉著自己往前走。
她不知道他要拉她去哪兒,只知道他很生氣。
這是當然的,如果角色互換,今天換成是他莫名其妙的臨時悔婚,她也會傷心欲絕,氣到從今以後再也不理他。他沒對她咆哮撂狠話,她就該偷笑了。
好想哭。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悔婚的人是她而不是他,她憑什麼還想哭?
不只是想,事實上,她的視線早已被淚水糊成一片,若不是他拉著她,她根本就沒辦法繼續往前走。
來到他的停車位他冷冷地開口叫她上車,她不敢不從。
然後一路上他都投再說過話,直到車子停下來後,才又表情冷凝地開口叫她下車。
她的心隱隱作痛著,為他的冷漠,更為他完全視而不見她臉上的淚水而難過心痛。
之前他對她哭泣流淚時的反應不是這樣的,他總會柔聲安慰她,會將她擁進懷里,會無奈嘆息,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視而不見。
他是不是已經決定要收回對她的感情,從今以後再也不要浪費一絲溫柔體貼在她身上了?她又要回到一個人的生活了嗎?沒有人可以依靠、沒有人可以陪伴,更不會有人對她噓寒問暖、為她下廚煮食……
他要和她分手了嗎?
她低頭被他拉著走,無法遏止自己淚如雨下,直到兩人停下腳步,他冷凝的聲音才再度響起。
「你在哭什麼?該哭的人應該是我吧?」
比先前「上車」、「下車」長上許多的一句話,讓她再也忍不住的從悶聲流淚變成抽噎哭泣。可即使如此,他仍然沒有伸手擁抱她。
「進去。」他說。
模糊的視線讓她看不清四周,只依稀看見眼前有扇開著的房門,她傷心的往前走進門內,听見身後傳來關門聲。
她站在原地繼續落淚,感覺他又拉她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將她推落坐下。
「你說不確定,不確定什麼?」他冷漠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幾絲怒意問她。
她低著頭抽噎著,泣不成聲。
「我再問一次,你說的不確定,指的是什麼不確定?回答我。」他命令道。
「我不確定自、自己是不是真、真的配得上你,不、不確定你是、是不是會後悔……」她一邊哽咽著,一邊斷斷續續的低聲說。
「凌小姐她……好漂亮,落落大方的和你弟、弟好相配,反觀我、我……沒有人、沒有人會相信我們是一對,我不想你、你後悔,不、不確定我們……是不是真的可以結婚,如果你將來後悔了……後悔了……」
「說到底,你就是對我的愛沒有信心。」他面無表情的開口結淪道。
「我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她低聲說,慢慢止住了淚水。
「那你告訴我,你要怎樣才能對自己有信心?」他問她。
「……我不知道。」她無語沉默了好一會兒,低聲回答。
「我說我喜歡你,你不相信,我說我愛你,你也半信半疑的,是不是用說的你都不相信,要用做的你才會相信?」他說。
「我不知道。」她再次低聲答道,完全沒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那就試試看。」他的聲音再度響起,這回不再冷凝,反而帶著一種壓抑的熾熱。
她反射性的疑惑抬起頭來,還來不及思考自己是不是听錯了,他所說的「試試看」究竟是試什麼,身子就被壓倒。
當背脊平躺到床上時,她這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坐著的是一張床,而不是一張椅子。
至于他們身處哪里?為什麼會有張床在她身下?她早沒有多余的注意力去思考這些問題,因為現在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眼前目光熾熱、神情專注、表情認真的男人身上。
那就試試看。
……用做的你才會相信?
試試看?用做的?她慢了好幾拍終于將他前後所說的話連貫起來,也明白了此時此刻他想對她做什麼。他想和她。
呼吸不由自主的慢慢加速,她的心跳得好快,聲音大得似乎他都能清楚地听見。
他目不轉楮的看著她,眼中迸射著熾熱的光芒,然後慢慢地、慢慢地低下頭來親吻她的唇瓣。
他沒有閉上眼楮,始終雙眼專注的看著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反應,看她是允許或推拒。
即使都下定了決心,他依然無法令自己無視于她的意願對她用強……像他這樣的男人,要她怎能不傾心愛上?
見她沒有任何抗拒的反應,他才援緩將舌尖探入她口中,吻得更深入。
她的眼神因而逐漸迷離,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
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摟上他脖子,開始回應著他的吮吻,用他教她的方法與他的唇舌交纏嬉戲著。他的吻猛然變得更加激烈貪婪起來,像是想將她吞噬般,但奇異的是,她卻一點也不覺得害怕。
她知道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知道如果想要阻止就得趁現在,可是她卻不想阻止他。
因為她也想要他。
如果他們交往最終的結果是分手……她迷蒙的想著,至少她也要感受一次,被心愛男人擁抱在懷里的滋味。
想到這種,她不自覺的收緊雙臂,更加用力的抱緊他。
房里很安靜,兩人心跳和呼吸都逐漸趨于平緩之後,樊初語仍羞得不敢將眼楮睜開來,面對賀子擎,面對剛才所發生的事。
她知道他並沒有睡著,因為他攬在她腰間上的手幾乎沒有停頓,仍一下又一下的摩挲著她的肌膚,好似愛上了指尖在她肌膚上輕撫滑動的滋味,欲要不能。
她也很喜歡這種感覺,與他肌膚相親,靜靜地被他溫柔的攬在懷中珍愛著。
只是,這會不會是最後的臨別贈禮呢?
想到這點,她才剛緩下的心跳和呼吸又亂了起來,心情忐忑不安。
「你在想什麼?」他的聲音突然從她耳邊響起。
她渾身一僵,沒有應聲,想繼續裝睡,不想這麼快面對現實。
「想再來一次嗎?」他的唇突然輕觸她的耳朵,沙啞的在她耳上低聲問道。
她被嚇得立刻圓睜雙眼,整個人從他懷中彈開,忘了繼續裝睡。
「哈哈……」他驀然大笑出聲。
她漲紅整張臉,緊抓著胸前的被子,既羞赧窘迫又不知所措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而且,她的腿間仍疼痛著,她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再承受他一次……
「不要這麼緊張。」他收起笑聲,伸手將她拉回懷中。她渾身僵硬,無法放松。
「想不想洗澡?」他柔聲問道。
她毫不猶豫的立刻點頭,只想先逃開眼前的窘境,其他什麼都沒想,自然也沒猜到他下一個動作竟會是將她身上的被子給拉開搶去。
她驚慌的瞠大雙眼,反射性的想將被子給搶回來,他卻已一躍而起的跳下床,然後在她撲向他——不!是撲向他手上唯一可以遮身蔽體的被子時攫住她,將她攔腰從床鋪上抱了起來。
「老板?」她在瞬間慌亂失措的驚叫出聲,怕跌倒的急忙摟住他脖子。
「我抱你去浴室。」他低頭溫柔地吻了下她的額頭。
她的臉又熱又紅,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的反應有些過度了,但……
「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去。」她窘然的低聲道,沒辦法忽視兩人的赤果。
「沒什麼好害羞的。」他看穿她想法,逕自將她抱進浴室,然後將她放坐在按摩浴白旁邊,伸手去開水、調水溫。
他赤果結實的身體就在眼前,還有生平第一次親眼目睹的男性器官也在——這是廢話!讓她整個人羞紅通通的,目光完全不敢直視他,只能拼命的將注意力轉到這間浴室的設備上。
寬大的按摩浴白,寬敞的干濕分離淋浴間,黑得發亮的洗手台面上放著一盤布置整齊的拋棄式盥洗用具,牆壁架上則有一疊厚厚的白毛巾。最上頭那條還折了一個心型狀。
再仔細一看,不只毛巾折成心型狀的,盥洗用具盤上的香皂是心型的,洗手台上的面盆是心型的,馬桶蓋是心型的,鏡子是心型的,連按摩浴白都是心型的。
雖然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她終于領悟自己身處在哪兒了。
這里大概就是所謂的愛情賓館了吧?感覺好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但她剛才的確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呀。
想到之前熱辣的肢體接觸,她又有一種整個人要燃燒起來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偷偷瞥向他。
他幫她調水溫,到底要調到什麼時候呀?
「謝謝你,我可以自己來了。」她忍不住小聲的開口說,希望他能快點離開。
他聞聲轉頭看她。
雖然她已雙手抱胸、雙腳交疊的遮住身上所有重要部位,但整個人還是在他的注視下緊繃了起來、眼神依舊羞赧得不敢直視他。
「我也要洗澡。」他開口說。
她輕愣了下,抬起視線與他對上。
他也要洗澡?什麼意思?他要先洗嗎?
「我們一起洗。」似乎看出她的疑問,他眉眼帶笑的開口說。
她瞬間驚愕的瞠大雙眼,不敢相信他剛剛說了什麼——一起洗?
「我——」她才一開口,還來不及說出「不行」兩個字,他已一把將她自浴白邊拉起,然後帶進熱氣蒸騰的淋浴間,熱水一瞬間便將兩人淋得濕透。
他沒讓她有奪門而出的機會,因為他的身體便擋在她與出口之間。然後,他拿沭浴乳搓揉出一手泡沫,開始在她身上游走,溫柔地替她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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