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初語沒有想太多,當老板要她去收拾行李,不許她住在剛遭過小偷的家里時,她直覺就是老板應該會載她去旅館或飯店投宿一晚,所以她連牙膏、牙刷、毛巾之類的盥洗用品都沒帶,只帶了換洗衣物和簡單的保養品、化妝品就出門了。
事實上,在坐上他的車,一直到車子停下來之前,她都沒有第二種想法。
結果她怎麼也沒想到,老板竟會把她帶到他家去?
站在老板家里大門內的玄關處,她的腦袋就像充斥了一堆扭曲的黑白格紋似的,頭都昏了。
「進來呀!站在門口做什麼?」已率先走進客廳里的賀子擎停下腳步,回過頭對她說。
「老板,我覺得這樣有點不妥。」她看著他,有些艱難的開口說。
「哪里不妥?」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問道。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
賀子擎差點笑出來。「你是怕我會侵犯你嗎?」他挑高眉頭。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立即回答,皺起眉頭。
「那麼,你會侵犯我嗎?」他問她。
她倏然睜大雙眼,用力的搖頭,同時義正辭嚴的對他發誓道︰「我不會做那種事。」
「既然如此,就快點進來,都已經快要兩點了,難道你還要我再開車送你到別的地方住一晚嗎?這樣來來去去都天亮了。」
樊初語怔愣了一下,反射性的低頭看著手表上的時間。
真的快要兩點了,怎麼會?
可是即使如此,她真的就要這樣住在老板家嗎?撇開孤男寡女這件事不提,老板可是擁有一大堆對他很有意圖的紅粉知己,每個都夢想著要做賀太太、老板娘,她這個秘書如果不謹言慎行些,難保不會被誤認為狐狸精,成為大家的公故。
俗話說得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今晚家中遭竊的禍事很明顯是第一起,那伴隨而來的第二起,該不會就是無端被卷入老板的桃色糾紛里吧?
雖說禍不單行,但能避,誰不想避開它呀?
看她仍是一臉眉頭深鎖、猶豫不決又舉步艱難的模樣,賀子擎干脆助她一臂之力,直接往回走向她,然後握住她的手,將她拉進客廳里。
因為他的舉動,樊初語緊張到渾身僵硬,而且發現就算進到了客廳,他牽握著她的手卻沒有因此而放開。
「老板……手……」雖然有些困窘,她還是微微地動了下手,提醒他。
「以防你跑掉。」他似假還真的說。
樊初語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認真的向他保證道︰「我不會跑掉。」
結果,他只是露出一副懷疑的表情,然後繼續牽握著她的手,沒有半點松開她的意思。
他的手很大、很暖,強壯而堅定,讓她無法忽視男女有別的事實,俏臉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紅起來,「老板,呃,客房在哪兒?時間很晚了,我們……呃,還是快點各自進房間休息吧。」她結巴的說,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有點緊張的感覺。
「你臉紅了。」他忽然以發現新大陸般的語氣說,伸手踫了踫她的臉。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樊初語被驚到雙目圓瞠,反射性的立刻往後縮去。
賀子擎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尷尬,又有些哭笑不得。
她的反應有必要這麼驚嚇嗎?
「我不會咬你。」他說。
尷尬讓樊初語的臉在一瞬間又變得更紅了些。
「我知道你不會咬我,因為只有吸血鬼才會咬人。」她一本正經的回答,連自己也不曉得怎會冒出這麼匪夷所思的話出來。
「哈哈……」賀子擎完全無法克制的爆笑出聲。
天啊!她真有逗笑他的本事!但是相對的……他有嗎?想到她之前哭得肝腸寸斷的模樣,他收起了笑聲。
「來吧,我帶你去房間。」他牽著她往客房方向走去,一邊對她解說道︰「那是間套房,里頭什麼都有,只要把門鎖起來,你就可以保有絕對的隱私。」一頓,他柔聲說︰「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好好的睡,不要想太多。嗯?
她感激得無言以對,只能點頭道謝。
「謝謝你,老板。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會找機會報答你的。」她承諾道。
「你真會報答?」他轉頭看她。
她連忙認真的對他點頭。
「但我只接受以身相許的報答。」他說。
她腳步忽然踉蹌了一下,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然後眨了眨眼,猶豫的對他開口說︰「可是老板,現在已經不流行以身相許的報答了,那是古代才有的事。你……知道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吧?」
賀子擎啼笑皆非,有種快要被她搞瘋了的感覺。
為什麼不管他明示還暗示,她都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心意呢?
真是對牛彈琴——郁悶呀。
「算了。」他搖頭道,將她帶到客房門前,替她開門將房里的電燈打開,隨即退後一步。
「這是你的房間,我的是那間,有事找我,敲個門就行。」說完,他松開一直握著她的手,溫柔的將她轉身推入房門內。「晚安。」
「晚安。」她愣愣地回道。
他替她關上了房門。
樊初語睡得不好。
並不是因為環境陌生的關系,而是家里遭小偷的陰影仍籠罩著她,讓她整晚翻來覆去怎麼睡都不安穩。直到窗外的天光微亮,她才累得在不知不覺間昏睡過去。
九點,賀子擎走出房間時,她的房門仍是緊閉的,屋里像是只有他一個人住時那般安靜。
可是她的高跟鞋就月兌在玄關門口邊,證明了她現在在這個房子里,他的房子。
他的感覺很微妙,介于滿足又不滿足、開心與不開心之間。
她在他屋子里的感覺,讓他覺得滿足又開心,但她單獨睡在客房里而不是他懷里,卻又讓他覺得不滿足、不開心。
人心不足蛇吞象呀。
他輕輕搖了下頭,走到客廳拿起電話撥到公司,說他今天下午過後才會進去,順便預先鋪路,說明樊秘書和他一起出公差。免得下午他們兩個人一起進公司時,會引來不必要的猜測,令她難受。
想到這,就回憶起昨晚她淚如雨下、傷心欲絕的模樣。
賀子擎忍不住輕嘆了口氣。他從沒有像昨晚那麼無能為力過,看她如此難過沮喪,卻不知該如何幫她止住傷心的淚水。
他發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不管做什麼都好,他絕對不會再讓自己只是站在旁邊看她哭斷腸,卻什麼也做不了。絕對不會了!
深深地吐了一口氣,他轉頭看向那扇仍然緊閉的房門,忖度著不知道她何時會醒來?
經歷了昨晚的折騰,她肯定累壞了吧?
希望她能多睡點,睡到中午十二點再醒也沒關系。
不料他才剛這麼想而已,那扇門內便傳來一陣紊亂聲響,下一秒,房門猛然被打開。
他的嬌客頂著一頭亂發,一臉慌亂的從房間里沖了出來,沿途還一邊努力的想將身上的窄裙拉正。
抬頭看見坐在客廳見的他時,她被嚇了一跳,倏地停住步伐。
「老……板?」有些心虛的聲音。「對不起,我睡過頭了。」她迅速地對他鞠躬道歉。
看她明明一臉疲憊卻把自己繃得死緊的模樣,讓賀子擎只覺得一陣無奈和心疼。
「我又沒怪你,事實上,我本來希望你能睡到中午十二點。」他說。
「啊?」樊初語呆了呆,睡眠不足和疲勞讓她的腦袋轉得有些緩慢。
「過來這里。」他招手道。
她走上前,然後被他拉坐在沙發上。
「頭發亂七八糟的。」他伸手幫她理了理亂翅的頭發。
她眨了眨眼,任他梳理了幾下她的頭發之後,才反應遲鈍的忽然睜大雙眼,身子快速向後縮了一下,避開他過份親昵的舉動。
「老板!」她羞窘的低叫一聲,「你、你是怎麼了?還沒睡醒是嗎?」她望著他問道。
賀子擎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沒睡醒的是你,頭發亂七八糟的,你想頂著這樣一頭亂發去公司上班嗎?」他說。
「我有帶發圈,待會兒在車上梳兩下再綁起來就行了,不會儀容不整的到公司上班。」她迅速地解釋道,沒半點幽默感。
賀子擎再度敗給了她。
「我剛才已經打電話到公司,說你早上跟我出公差。」他告訴她。
「好。」她立即點頭道,然後認真的問︰「我們要去哪兒?」
賀子擎在心里嘆息,早料到她不會懂他的用心,所以他還是直說了吧。
「哪里也不去,因為你需要更多休息的時間。」他目不轉楮的看著她,柔聲說。「睡得著的話,就再去睡一下,我們下午再進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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