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翔和初曉戀兩人來到委托客戶的別墅,兩人一下車,拿著專用的打掃工具站在別墅前,都傻了眼。
「這就是那棟百坪別墅?」衛翔望著眼前又髒又破的房子,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不過是年代久了點,整理起來還是棟別墅啊!」初曉戀嘴硬道。
矗立在竹林中的,是一棟一看就知道荒廢許久的老宅。破裂的玻璃窗戶,傾斜的木頭門板,陰森森的,還散發著惡臭,周遭雜草叢生。
扁是站在這棟屋子前,初曉戀全身就起了好幾次的雞皮疙瘩。
「這一定是有人惡作劇!小念,我們走人吧!」衛翔覺得事情不對勁,拉著初曉戀準備離開。
倏地,凶狠的犬吠聲從他們身後響起,嚇得兩人差點魂飛魄散。
「不會吧?這就是客人委托照顧的小狽?」衛翔動也不敢動的望著眼前兩只大型西藏獒犬,再度傻眼。
只要兩人稍微一動,眼前的凶惡獒犬就會狂吠,並且露出可怕的尖牙。
「對方的確說是小狽……」她決定月兌身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電話去臭罵委托人一頓。
「小念,現在怎麼辦?」他雖然不怕狗,卻對瘋狗沒有辦法。
有人說,怎樣的主人養怎樣的狗,看來這兩只西藏獒犬的主人,一定是個瘋子。
「我怎麼知道?到底誰是男人啊?」早上吃豆腐裝病時那麼在行,現在竟然反過來問她該怎麼辦?真是氣死她了!
「我當然是如假包換的男子漢,你看看,其實這兩只狗還挺好玩的。」
為保住面子和尊嚴,衛翔冒險伸出右手,兩只大狗立刻沖跳上來,他連忙縮回手,伸出左手,大狗立刻沖到另一邊。
就這樣,一左一右,一右一左,兩只狗竟然笨笨的被衛翔耍得團團轉。
「我們總不能和這兩只狗一直玩『一二三,木頭人』吧?」見他不想辦法月兌身,還跟兩只瘋狗玩起來,她連白眼都懶得奉送。
「我正在想辦法嘛,現在只是在拖延時間。」衛翔大膽的繼續捉弄狗兒。
忽然,這兩只西藏獒犬不知是厭煩了,還是發覺到自己被捉弄,竟然撲向衛翔,這一撲,衛翔整個人跌倒在地,手臂被狗咬著不放。
「阿翔哥……」初曉戀一時被這突來情況嚇得愣住。
一回神,她想要沖向前去解救他,卻被狂吠的獒犬嚇得停下腳步,不過輕輕一動,咬著衛翔手臂的獒犬便會輪流朝她吠。
「嘖嘖,看看是誰來了,兩個一臉恐懼的膽小表。」
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是初夫人以及白澗。
「哼,原來是你搞的鬼。」見到忽然現身的兩人,初曉戀頓時明白了這不合常理的一切。原來早上的委托,都是這老巫婆搞的。
「捉弄我的寶貝獒犬,卻只被咬到一只手臂,算你命大。」初夫人來到兩人面前,冷望被狗咬著不放的衛翔。
「別在那里說風涼話,還不快點叫你的瘋狗松嘴!」衛翔強忍著痛楚說道。
罷才這兩只獒犬向他的頸項撲來時,還好他反應夠快,用兩只手臂擋在胸前,才免于被瘋狗咬斷頸子。
「快點把這兩只狗弄開!」初曉戀相當著急,卻不想在初夫人面前露出過于憂慮之色。
她又氣又急,可力求鎮定,身子卻忍不住的發抖。
她真的被嚇壞了,不是被兩只凶狠的大狗嚇壞,而是被滿身是血的衛翔嚇壞。
她無法想象萬一衛翔失血過多,或者得了什麼狂犬病,而有個萬一……
「要我的狗放人,可以,除非妳宣布自動放棄遺產繼承!」初夫人單刀直入,一點也不拐彎抹角。
「妳作夢!妳非但拿不到我的遺產,我還會連妳那一份,都送給孤兒院當禮物。」初曉戀火大地說。
「很好,那麼妳今天就等著幫這臭男人收尸吧!」初夫人見她無意妥協,撂下狠話。
「夫人,給我一點時間說服曉戀吧!」一旁的白澗連忙打圓場。
「也好,我就給你半天的時間說服這不知好歹的女人。」初夫人哼一聲,隨即氣呼呼的離去。
見她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白澗溫柔的握起她的小手,「妳看看,妳的小手又冰又冷,身子還顫抖不已,想必妳一定被這兩只可愛的大狗兒嚇壞了!」
白澗一臉同情的低下頭來,欲吻上她的手背,可嘴唇還沒踫到她白皙的小手,一個巴掌立即摑上白澗的右頰。
「還不快點放人!」初曉戀冷瞪白澗。
「乖乖∼∼」真嗆!見到她的狠樣,一旁的衛翔吹了個口哨。
「曉戀,這一切都是誤會。」白澗試著向她說明。
「廢話少說,快叫狗放人!」憂心衛翔傷勢的初曉戀听不進去任何話。
為了避免自己真成了壞人,白澗只好妥協。
他吹了一個口哨,原本緊咬著衛翔不放的狗兒便乖乖松開嘴巴,同時,白澗拿出狗食,引開兩只狗兒。
「阿翔哥,你不要緊吧?」狗兒一松嘴,初曉戀立刻沖上前。
「沒事,一點小傷罷了。」兩只手臂都血流不止的衛翔,硬是強顏歡笑。
「還說沒事!傷口都見到骨頭了。走,我送你去醫院。」
初曉戀彎身攙扶起他,她的雙手不可避免的沾染了衛翔的血,衣褲也被他的血染紅。
「曉戀,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太不夠意思了吧!」白澗見兩人就要離開,又是一聲口哨,兩只獒犬便擋住了兩人的路。
「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和妳好好談一談,有關遺產和妳父親的臨終遺言。」白澗嚴肅地說。
「臨終遺言?!」初曉戀心中充滿驚訝。
「沒錯,除了我和已故初伯父之外,沒有第三人知道的臨終遺言。」白澗嚴肅的點點頭。
「有什麼話可以現在就說,阿翔哥不是外人,我不介意他听到這些話。」她想看看他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我只想單獨和妳談。」
「如果你只是想聯合老巫婆,利用各種卑鄙方法來說服我嫁給你以及放棄遺產,那就是白費心機了。」初曉戀邊說邊使勁攙著衛翔。
「等听完我說的話後,再下結論也不遲。」白澗面無表情的打量眼前狼狽的兩人。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來,初曉戀和衛翔之間,有著絕佳默契和……難以介入的情感。
「省省力氣吧!不管怎樣,我是不會嫁給你,更不會成為你和那女人利用的工具。」初曉戀無視眼前擋路的惡犬,扶著衛翔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我向來欣賞有勇氣的人,特別是女人。」白澗不再多說,只是微微一笑,目送兩人離開。
這場本該無趣的豪門爭斗,遠比想象中的來得精采許多哪∼∼
「小念,妳看看,我的手臂包扎起來像不像木乃伊?」
經過醫院的醫治後,衛翔的傷勢已無礙,回家的路上,他無聊的玩著包著繃帶的雙手。
他被獒犬咬的傷口雖然嚴重,還好沒有生命的危險,讓一路擔心的初曉戀終于松了口氣。
「還玩!」初曉戀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她今天真是受夠了!忙了一整天,結果錢沒賺到,還被人擺了一道,再加上額外支出的醫藥費和花在醫院的時間,算起來今天的收入根本是負的。
「別生氣,我不是好好的嗎?」見到初曉戀如此不爽,衛翔知道放狗一事真把她惹火了。
「你好好的,本姑娘可一點都不好。」初曉戀咬牙切齒道。遺產的事不早點解決,像今天這種事一定還會不斷發生。
「仇當然是一定要報的啦,不過必須要有萬全把握和冷靜的頭腦才行;再說遺囑有提到,只要妳立刻找到人嫁了,不但不需要回到初家,又可以得到遺產,豈不是一石二鳥?」
「我的目標不是遺產。」她哼一聲。她生平最大願望,就是把老巫婆和她的一票子女趕出初家。
「就算這樣妳也沒有理由放棄妳父親留給你的遺產啊!畢竟遺產是你父親特地留給妳的,這可證明他是很愛很愛妳的。」說完這麼感性的話,衛翔覺得自己都可以去演偶像劇了。
「我不想平白收下那些錢。」
「平常人想有這麼多錢可以收都沒機會呢!」他沒好氣道,「妳不想回初家沒關系,至少先把錢拿到手再說。」
「不行!我如果隨便找個對象結婚,就算是假結婚好了,以後一定也會產生更多的問題。」初曉戀直覺不妥。
就算她用假結婚的方法得到那筆錢,萬一假結婚的對象趁機敲詐她,要求贍養費之類的,光想就覺得麻煩到極點。
「嘿嘿,妳眼前不就有一個好人選嗎?」衛翔厚臉皮的指了指自己。
「什麼?!」回到家門前,正準備掏出公寓鑰匙開門的初曉戀听了傻住。
「反正要妳臨時找一個假結婚的對象也太困難了,不如就我們兩人假結婚,等妳順利得到那筆遺產後,再離婚不就行了?反正遺囑上又沒有注明不能離婚。」衛翔努力慫恿她。
他清楚的明白,若不早日解決遺產紛爭,今日下午發生的危險情況,將來定會發生在她身上。
「喂,你干嘛這麼希望我擁有那筆錢?是不是夢想我有了那筆錢後,你就可以不用工作,和你的紅粉知己們四處玩樂?」他的動機肯定不純正。
「當然不是,那是妳的遺產,我才不敢動歪腦筋哩!不過,如果到時妳願意分我一點零頭,當然是更好,嘿嘿!」衛翔賊笑道。
「我就知道!」初曉戀氣呼呼的打開公寓的門。
門才打開,準備進屋的兩人卻目瞪口呆,一時無法反應。
客廳里,坐著一位穿著華麗的中年女人,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
「母親?柔柔?」衛翔呆望眼前的不速之客,驚愕地張大嘴。
他和母親早已約法三章,非「上班」時間,衛菊組的人員一律不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現在這情況是怎樣?
「你總算回來了。」衛夫人顯然已經等得不耐煩,臉色和語氣又冷又硬。
一旁的章柔柔則是安靜柔順的坐在一旁,不時嬌羞又緊張的抬起臉,偷偷打量許久不見的衛翔。
「阿翔哥,這位是你的母親啊?」眼前這老女人看來嚴肅又威嚴的,實在難以相信她是衛翔的母親。
「嗯。」衛翔對這兩位不速之客感到相當頭痛。
「不會吧?你老媽看起來這麼威權又嚴肅,和你一點都不像。」初曉戀輕聲和他咬起耳朵。
一個是一板一眼的嚴肅母親,一個是嘻皮笑臉的不正經兒子,怎麼也無法將他們聯想在一起!
「廢話少說,快去泡茶招待客人。」衛翔沒好氣的邁步走進客廳。
「衛大哥。」衛翔一走近,坐在沙發上的章柔柔立刻起身打招呼。
「不用客氣了,坐。」衛翔也坐了下來。
「她就是那娃兒?」衛夫人打量著走進廚房的嬌小身影,面無表情的問。
「嗯。」他很清楚母親今日親自領著章柔柔現身,無疑是為了逼他乖乖就範,和章柔柔結婚。
「母親今日前來,不會就為了要問我這件事吧?」他對母親擅自打破約定一事,感到相當的不諒解。他是黑道老大這件事情,他實在不想讓小念知道。
「柔柔說想見你,所以我就帶她來了。」初夫人拿章柔柔當借口。
衛夫人這話一出,讓衛翔的怒火消了大半。
「是這樣嗎,柔柔?」面對美女時,衛翔本來就發不起脾氣,更何況章柔柔還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呢!
「衛大哥,請你不要責怪伯母,都是我不好,是我任性硬要伯母帶我來這里找你的。」章柔柔一臉歉意。
她是最近才知道衛翔的另一個秘密身分。一開始她還不敢相信,但請手下在便利屋附近偷偷觀察了幾天後,她不得不相信照片和報告書上的事實。
「這麼急著找我有事嗎?」衛翔溫柔地問著他眼前的黑道千金。
扁听章柔柔那令人酥軟的嬌嗲聲音,根本無法把她和黑道聯想一起,然而章柔柔的父親是全台赫赫有名的黑道組織「章竹幫」的老大,她是黑道千金這事是無庸置疑的。
眾所皆知,在台灣黑道呼風喚雨的章老大,唯一的苦惱就是後繼無人,除了章柔柔這位千金外,章老大並無其它子女,所以近年來章竹幫的繼承人選問題,也成了黑道之間茶余飯後的熱門話題。
為了成為章竹幫的繼承人,各路黑道野心家,無不積極的上門提親,夢想著人財兩得,成為下一任章竹幫的龍頭老大。
「衛大哥,我听伯母說,你並不贊成衛、章兩家聯姻的提議。」章柔柔外表雖然嬌柔,個性倒是意外的干脆。
「嗯,我還沒有結婚的打算。」他毫不猶豫的回答。
「衛大哥,是因為不喜歡我,還是因為你已經有了喜歡的對象?」章柔柔說這話時,視線落在正端著茶水前來的初曉戀身上。
衛翔和一個小女生同住的事情,她已經听說了,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來,這個小女生對衛翔的重要性,因為如果不是具有特別情感,衛翔是不可能和女生在同一個屋檐下相處五年,而「初小念」是初氏集團千金「初曉戀」這事她也是最近才知道。
「當然不是,只是純粹沒有結婚的打算罷了。」衛翔輕松一笑,從初曉戀手中接過熱茶。
「沒有結婚的打算……」章柔柔一听,秀氣的臉蛋上掩不住失望。
「衛伯母,請喝茶。」初曉戀一臉笑容,把剛泡好的紅茶端給衛夫人。
「嗯。」衛夫人表情嚴肅的接過熱茶,才喝了一口,立刻蹙眉吐了出來。
「怎麼了?」初曉戀一臉緊張的問。
「這種難喝的茶也敢端出來讓客人喝!」衛夫人相當不悅地低斥。
「不會啊,阿翔都說我泡的茶最好喝了。」初曉戀對衛夫人的批評感到相當納悶。她又沒在紅茶里吐口水,怎麼可能難喝到哪里去?
初曉戀這話一出,惹得衛夫人的臉色更是難看,至于一旁的衛翔,則是朝她猛打暗號,要她少說些話。
「伯母,我對茶道還有點研究,讓我來泡吧!」章柔柔幫忙解圍,拉著初曉戀一起端著茶具走到廚房。
「什麼嘛,竟然說我泡的茶難喝!」一到廚房,初曉戀立刻狠狠的把剛泡好的茶全部倒掉。
「衛伯母向來心直口快,加上她又熱愛日式茶道,自然對茶嚴格了點。」章柔柔笑著重新加熱開水。
「真是佩服妳有辦法和那麼嚴肅的老女人相處,換作是我,我一分鐘也不想勉強自己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剛剛要不是看在她是衛翔母親的面子上,她一定會不客氣的回嘴。
「就算不喜歡也得忍耐啊,畢竟衛伯母不久後就是我的婆婆,說什麼我也得學著和她相處。」章柔柔邊倒出茶葉邊笑道。
「妳說什麼?!」听到這話,初曉戀心中只有驚訝。
「不瞞妳說,我是衛大哥的未婚妻,一個月後我們就要結婚了。」章柔柔嬌羞一笑。
「可是,阿翔哥明明說他不打算結婚的啊!」初曉戀掩不住心中的震驚。
「這事容不得衛大哥拒絕,同樣身為組織唯一繼承人的我們,是沒有對婚事任性的權利的。」章柔柔拿起剛燒好的開水,倒入陶瓷茶壺中。
「什麼組織?」
初曉戀走近她,想更進一步了解情況,誰知一不小心,撞到了正在倒水的章柔柔,這一撞,當場讓滾燙的熱水澆濺到章柔柔的手上和身上,章柔柔痛得哀叫一聲。
「怎麼了?」衛翔聞聲沖來廚房,他一進廚房,便見到章柔柔摀著手痛得蹲在地上。
「怎麼了?怎麼會弄成這樣?」衛翔抓起她又腫又紅的手,關心的問。
「沒事……」章柔柔強忍著燙傷的疼痛微笑道,淚珠卻不配合的一顆顆落下。
「是我不好,我不小心撞到了她,害她弄翻了茶水。」初曉戀趕緊認錯。
「不小心?或許是故意的也不一定。」衛夫人冷嘲的聲音插入慌亂的現場。
「我才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不小心才撞到的。」初曉戀努力辯解。
「總之,先沖冷水再說。」衛翔扶起章柔柔,將她的手拉到水龍頭下沖水。
「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初曉戀見衛翔不顧會弄濕自己的傷口,拚命的幫章柔柔的手沖冷水,一股委屈莫名涌上心頭。
「小念,幫忙拿條干淨的毛巾過來。」衛翔吩咐道。
「喔……」初曉戀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廚房。
她一離開,衛夫人也跟著離開。
「沒想到妳年紀輕輕,心機倒是挺深的嘛。」衛夫人跟著初曉戀來到陽台,冷眼看著她收拾干毛巾。
陽台上,同時掛著她的貼身衣物以及寶貝兒子的內衣褲,關系如此親密的兩人,若要讓人相信兩人之間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真的很難。
「我剛剛已經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不想再和衛夫人浪費口水,她拿著毛巾就要進屋,走沒幾步,衛夫人卻伸手攔下她的去路。
「妳到底想做什麼?」初曉戀緊握拳頭,努力壓抑自己的怒氣。
為何衛翔的母親對她如此有敵意?
「妳和阿翔這麼親近的同居了五年,卻不知道他的真正身分,實在令人感到可笑。」衛夫人冷笑一聲。
「妳到底想說什麼?」初曉戀冷望衛夫人。
「我們家的阿翔可是北台灣最有聲望的黑道老大,只要他和柔柔結了婚,結合衛菊組和章竹幫的力量,阿翔就是統治全台灣的黑道龍頭;而妳這個小麻煩,卻厚臉皮的賴在阿翔身邊,阻礙了他大好的光明前途!」衛夫人狠狠的抓起初曉戀的衣領將她拉近,充滿怒意地道。
「阿翔哥是黑道老大?!老太婆,妳也太有想象力了。」初曉戀的冷靜反應令人意外。
「妳不但不相信我的話,還叫我老太婆?」衛夫人惱怒不已。
「妳本來就是老太婆嘛!」初曉戀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再說我沒道理要相信妳的鬼話,妳要我離開阿翔哥就明說,不需要編這麼可笑的理由。如果阿翔哥真如妳所說是黑道老大,那又怎樣?我又不會因為阿翔哥是黑道老大就討厭他或離開他。」初曉戀不為以然的說。
「妳會這麼說,是因為妳根本不了解黑道的可畏處,現實中的黑道,不是妳想象的那般簡單。」衛夫人嚴肅地道。
「我才不想听妳說這些廢話,反正黑道和我又沒關系,放手!」初曉戀用力掙月兌開衛夫人的擷制,氣呼呼的離開。
「等妳了解阿翔周一到周五的晚上都在做些什麼時,妳就不會說出這般幼稚的話了!」
「周一到周五的晚上……」衛夫人這句話成功止住初曉戀的腳步。
餅去這五年來,她最無法理解的就是為何衛翔一到晚上就不在家里,雖然他老說他是和美女們約會喝酒去了,但她老覺得他並沒有說出真話。
「想知道阿翔每天晚上都在做什麼,明天晚上到這個酒店來,我會讓妳見到阿翔的真面目!」衛夫人見她起了好奇心,表情冷冷的將一張名片塞到她手中。
初曉戀拿起名片,呆望著上面的酒店名稱。
「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非得告訴我這些不可?」她忍不住開口追問。
如果衛夫人說的一切都是真實,那麼衛翔這五年來隱瞞著她,自然有他的道理啊!
「我可以使用暴力強迫妳離開阿翔,好讓柔柔和阿翔的婚禮順利舉行,但是與其讓阿翔因此恨我,我寧可讓妳自己選擇離開。妳明白了嗎?」衛夫人抓起她的臉蛋,定定看著她,魄力十足的冷聲道。
被衛夫人這麼一逼視,初曉戀感覺自己的心髒差點停止,而還來不及開口響應,就听到衛翔的催促聲。
「小念,拿個干淨的毛巾要這麼久嗎?快點好不好?」衛翔聲音從廚房傳來。
「就來了!」初曉戀拿著毛巾,可說是落荒而逃的奔向廚房。
衛夫人所說的那番話,著實狠狠的咬了她的心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