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品軒,白汐荷俏皮地拍著飽漲的肚子,「我吃得好飽喔!很久沒有這麼開心的吃頓飯了。」
禹然晰微笑看著她純真率直的舉止,心里卻有股莫名的心疼。瞧她臉上所顯露出來的率真,不知道她平常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白汐荷將雙臂向上伸直,連打了幾個呵欠。「吃飽了,現在真的好想睡覺。」
禹然晰幾乎要被她的可愛打敗,他忍不住笑道︰「走吧!我們去找一家飯店讓你舒服的睡一覺。」
聞言她興奮地摟住他的手臂,仿佛已忘了之前的所有對峙與爭執。
禹然晰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溫熱,輕輕一笑思忖︰依目前一番組在東京四處搜尋白汐荷的情況看來,現在惟一能去的只有銀面太子管轄內的飯店了。
考量到白汐荷的安全,畢竟他們現在是踏在銀面太子的地盤上,他先撥了一通電話給禹昊碩,確定哪一家是可靠的飯店,才安心的帶著白汐荷前往。
踏進飯店,服務台的工作人員見到禹然晰,不需問明身份便連忙引領他們前往禹昊碩已為他們安排好的總統套房。
白汐荷走進房間率先沖到床邊,一躍趴在大床上,將臉埋進柔軟的被褥里。「好舒服喔,」她用臉頰磨蹭著柔軟的被褥,仿佛許久沒見過床似的。
禹然晰坐在椅子上用手指耙梳過頭發,以略帶倦意的眸子看著白汐荷,「你是不是要先沖個澡再休息?」
陶醉在溫暖中的白汐荷頓時從自得其樂的陶然里拉回神,連忙坐直身子,「對不起,我一時忘了你也在房間里。」
禹然晰挫敗地揚起嘴角,「你也真行,一路上我都陪著你,你卻忘了我的存在。」他別開頭,也挪開直視她的目光。
「我都已經說了對不起了……」白汐荷一雙大眼惹人憐的看著他。
「唉,人說助人為快樂之本,我卻是助人為傷心之本。」禹然晰故意重嘆一聲,而後又將目光移至她臉上,「你為什麼從銀水莊逃出來?」
白汐荷聞言臉色驟變,「你怎麼知道我是從銀水莊逃出來的?」
禹然晰微笑,「因為這三個字已明顯寫在你臉上,你說我會看不見嗎?」
白汐荷只是頹喪地低下頭,「沒錯,我是從銀水莊逃出來的。」
「為什麼?堂堂一番組的大小姐,居然需要逃跑?」禹然晰想知道原因,證明夏弄潮所說的話︰她才不稀罕做一番組的大小姐。
「我才不稀罕什麼大小姐的頭餃,又不是天皇的女兒,有什麼值得驕傲、炫耀的。」白汐荷不屑地頭一別。
「你不稀罕?你知道有多少女孩夢想成為黑道老大的女兒,或者情婦、女人嗎?」禹然晰听了她的話是一臉的不相信。
她好討厭他這種瞧扁人的眼神,氣得她猛然從床上跳起來,踩著腳激動得大叫︰「誰喜歡我讓給她!」
禹然晰見她這麼生氣,連忙沖到她面前將她攬進懷中,溫柔地安撫她。「好了、好了,別生氣。」
「你為什麼要一再提醒我這件事,我一點都不喜歡和爸爸扯上關系,他是他、我是我!」白汐荷激動得開始啜泣,聲嘶力竭的為自己辯解。
他用雙手緊緊環住她,溫柔的拍著她緊僵的背,想為她撫去所有的壓力。「好了,都是我不好,以後我不會再問你這種事了。」他輕聲哄著她。
見白汐荷嬌弱的身子依然在自己懷中顫抖不止,禹然晰頓時心下大亂。他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能讓自己心慌意亂,但他樂于這樣摟抱著她、哄著她。
懷中顫抖的人兒逐漸平靜下來,他眯起眼楮望著她,霎時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中。「去,讓自己輕松一下。」良久他才再度開口,目光瞟向浴室門口。
白汐荷隨著他的目光望向浴室,欣然點頭,「我現在確實很需要洗個澡來拋棄壞心情。」說罷她雙手往淚濕的臉頰一抹,從禹然晰懷中起身走向浴室。
禹然晰溫柔的看著她,「我會在這里等你。」接著綻開一朵能教人安心的笑。
白汐荷俏皮地聳聳肩,朝他扮了個鬼臉才轉身走進浴室。
禹然晰頓時灘坐在椅子上,想趁她不在的時候厘清自己紊亂的思緒。他不懂,為什麼當自己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後,會毫不猶豫地追了出來?
她仿佛悄悄對他施了魔法,讓他的心不由自主地牽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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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由熱水的洗滌,瞬間今白汐荷感到無比舒暢!!走出浴室瞥見落地窗前的健碩身影,他的高大挺拔令她的心無來由的怦然猛跳,她向來不懂如何與男人相處,更甭說是一個陌生男人,但他卻給她一份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我洗好了,該你了。」她羞怯的聲音輕輕響起。
禹然晰緩緩旋過身子瞅著她——雙手緊揪著包裹著身子的大浴巾,濕涼涼的短發還滴著水珠,臉頰因蒸氣而緋紅。
瞬間一股熟悉的渴望在他體內悄悄地蔓延,他因捺不住而全身發燙,目光像被磁鐵吸住般,膠著在她于外晶瑩雪白的肌膚上;為了保有最後的理智,他只得艱澀地咽了口口水,迅速地別開目光回道︰
「我馬上去。」然後逃命似的竄進浴室里,接著就听到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白汐荷見狀忍不住嬌笑,又連打了好幾個呵欠。她真的太累了……
最後她索性鑽進被窩里,但沉重的眼皮任她怎麼努力睜也睜不開,只得舉雙手投降、重重的閉上雙眼,然後很快地沉入夢鄉。
一會兒後浴室的門被打開,禹然晰從浴室里走出來;全身透著清香的肥皂味。不經意瞥見已沉沉入睡的白汐荷,他不禁莞爾一笑,看來今天她真的累壞了。
他來到床邊,看到她不客氣的橫睡,佔據了一張大床三分之二的位置!看著她熟睡的甜美容顏,他真不知道該不該叫醒她。低頭看到她仍半濕的頭發,禹然晰體貼的拿起掛在肩上的干毛巾,輕柔的幫她擦拭。
突然她一個翻身,一條光溜溜的腿便踏到被子上面來。
禹然晰直覺得她勻稱的長腿不住煽惑著他的心,並感覺到一種情系在體內流竄;他的心開始加速狂跳,更令他膽戰的是全身的血液似乎全沸騰了起來。
不對!他不該對一個小女生有這樣的感覺。
他穿上衣服,強忍著欲火焚身的難受,為了避開她,他關上房間的燈走到房間外的小客廳,斟了一杯酒將自己塞進沙發里。
試圖閉上眼楮假寐片刻,但是他發現自己只要一閉上雙眼,腦海里就會不斷地浮現白汐荷的一顰一笑,她的嬌俏、嗔怒不斷地襲擊著他的每一分思緒。
「不!我不要……」
一道驚恐的喊叫喚醒了小客廳里的禹然晰,他立即沖進房間,啪的一聲打開燈,只見白汐荷將自己包在被子里猛打著哆嗦。禹然晰來到她身邊溫柔的拍著她的背,輕聲問︰「你怎麼了?」
白汐荷依然蜷縮在被子里不肯探出頭,但仍可清楚的听見她害怕的抽泣聲。
禹然晰撩不住一把掀開被子,「你到底怎麼了?」
「我、我以為你走了,里面又一片黑漆漆的……」她哽咽地回答。
禹然晰聞言不禁莞爾,「我沒走,是你蠻橫地霸佔了整張床,我只好在外面的客廳休息。」
听他這麼說,她終于肯探出頭,臉上還掛著兩行淚。「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將我丟在這里就走了呢!」
禹然晰垂下肩嘆了口氣,「我說過會留下來陪你!就一定會留下來陪你。」
白汐荷頓時破涕為笑,「對喔,我都忘了你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天啊!她一定不知道,她這個笑容帶給他多大的震撼,相信肯定和當年美國投在廣島和長崎的原子彈威力不相上下。
「既然你已經確定我不會離開了,該可以安心睡覺了吧!」禹然晰咬緊牙根說。現在他惟一能做的,就是趁著自己還有些許自制力時,趕緊遠離她。
但天不從人願,倏然一條玉臂從被子里伸出來,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他離開的腳步。白汐荷帶著一抹淺淺笑意抬頭看著他,「謝謝你。」
禹然晰卻用力甩開她的手,「行了,你快睡吧。」隨即轉身離開房間。走到!門前,他瞥了眼牆上的電燈開關,「燈我就不關了,這樣你比較可以安心的睡。」
白汐荷知道他不會丟下自己離開,便安心地繼續把自己整個人蜷縮在被子里。但是她已經無法再入睡了,只能躺在床上不停地翻來覆去;最後干脆坐起身,萬分頹喪的用力抓著自己的短發。
掀開被子,她立即感受到一陣寒意,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只圍著一條浴巾。
她從床上跳起來,拉開衣櫥找到一件飯店為體貼客人而準備的和服套在身上,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來到客廳。她看到禹然晰半張著一雙惺忪的眼斜躺在沙發上,看起來疲憊不堪的樣子。
白汐荷突然感到一陣愧疚,緩緩地走到他面前。
她的出現讓他嚇了一跳,白汐荷則溫柔地蹲子望著他,「進去睡吧!」
聞言他心頭猛然一顫。「那你呢?」
「我已經睡了一覺了。」白汐荷露出編貝般的美齒淺淺笑道。
「別傻了,小女孩的睡眠是很重要的,你快去睡,別管我。」他不是不想領情,只是讓自己躺在她剛睡過的大床,相信床上她所留下的氣息更會困擾他,他可不想陷入充滿了的煉獄里。
她見他不領情又稱自己是小女孩,不由得氣沖沖地站起身,「我已經二十歲了,不再是小女孩!」
禹然晰嘲諷地瞞了她一眼,「一張充滿稚氣的臉、任性的個性,我還真看不出你全身上下哪一點像女人。」
「你……」白汐荷氣憤地嘟著嘴,移開視線不再看向他。「我真是想不透,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和我抬杠?」
「我才沒那個閑功夫跟你抬杠,我是一時不察被你纏住了!」
「我纏你?你不要搞不清楚喔,是你先跑來跟我講話的,可不是我先去纏你。」她眼底燃起被他激怒的火光。
禹然晰不由得怒火中燒的從沙發上跳起來,燃燒著怒焰的雙眸惡狠狠地瞪著她,大聲嚷道︰「你也別忘了,要不是我及時出現,你現在會像外面的流浪貓一樣瑟縮在路邊!」
她瞪著他無語,身子卻氣得直顫抖,良久才回道︰「誰教你多管閑事。」
「我多管閑事……」他高壯的身子突然逼近她,眼中兩簇盛怒的火焰躍動著。
白汐荷害怕于他那似乎要致人于死的目光,膽寒地往後退了數步,卻因撞到椅子而跌坐在椅子上,不肯示弱的她于是又撂下話︰「誰知道你存著什麼心。」
「我救你、幫你,現在你居然懷疑我?」禹然晰氣炸了,激動得傾身逼視著她,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將她整個人提起,「我要是對你存有邪念,相信你現在是躺在床上,而不是坐在這里跟我大呼小叫!」而後又憤怒地用力將她丟回椅子上。
白汐荷先是被他嚇得目瞪口呆,畢竟誰能受得了這種可怕的瞪視?隨後仍是不發一語、不服輸地瞪著他。
禹然晰望進她那雙滿是挑釁意味的眸子,強忍下怒氣退了一步。他不是一個會欺負女人的男人,尤其對方還是個小女孩;他開始不安的在房間里踱步,最後緊繃著臉在她面前停下。「其實我不是一個會對女人動粗的人。」
白汐荷沒有回應。
「如果我對你真的另有企圖,相信以你的柔弱也抵抗不了我的,你說對不對?更何況我完全無意傷害你,這一點,我相信你應該很清楚。」
她仍然靜坐著,一動也不動,宛如一尊冰冷的大理石雕像,令他怒火重燃,氣沖沖的來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還是說你非常希望能被我怎麼樣?」
他的羞辱終于激怒了她。「你敢!」她大喊。
禹然晰突然抬起手,教白汐荷畏懼地瑟縮了下,但是他只是想幫她按摩一下僵直的頸項。她細微的反應全落入他犀利的眼中,禹然晰苦澀一笑,洞悉了她的恐懼;但見倔強的她又不肯輕易示弱,真不愧是黑道頭子的女兒,有骨氣!
禹然晰單膝一屈蹲在她面前,「沒有我禹然晰不敢做的事。」
白汐荷挪了子怒瞪著他。「如果你敢動我一根寒毛,我會讓你——」
「是生不如死呢,還是死無葬身之地?」他微揚起眉,冷冷蔑笑。
「不!我會讓你死無全尸。」白汐荷高傲的別開臉。
「哦,我怎麼漏了這一樣。」他揚聲大笑,「看來你已經開始發揮身為黑道大哥女兒的本性了。」
「我是黑道大哥的女兒又怎樣?再說我爸爸本來就是黑道大哥,這是我無法否認的事實。」她強悍的頂嘴,終于承認自己是黑道,頭子的女兒,這個難堪的事實立刻貫穿了她的心,令她恨恨的低下頭,忍不住全身直顫抖。
禹然晰看了她一眼,立即起身旋向房間,抱了一床被子出來,將被子覆在她身上。「別逞強,你已經全身發抖了。」
她這時才想到自己身上只套了一件薄和服。她緊抓被子抬頭看著他。真的模不清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態度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
「你為什麼突然又對我好了?」她有氣無力的聲音宛如蚊蚋。
禹然晰聞言伸手爬了爬頭發,想掩飾自己方才的失控。「其實我看得出來,你不是一個以有黑道老大的父親而自豪的人,你只是一時氣不過,所以才……」
突然白汐荷別過頭,淚水立即潸然落下。
她哭得肩膀一聳一聳的,令禹然晰的心瞬間揪成一團。「汐荷……」他好想將她攬入懷中哄慰,但一伸出手輕觸她的肩,她卻害怕得大喊︰
「走開,不要踫我!」
「該死!」他低聲咒罵自己,又抬眼瞅著白汐荷。「不要哭了好嗎?我禹然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女生的眼淚。需不需要我去買些糖給你吃?」
他的話完全不見效果,白汐荷反而愈哭愈大聲了,頓時讓他覺得既無力又尷尬,終于不耐煩地大吼︰「好了,不準再哭了!」同時雙臂也強制地圈住她。
見她沒有反抗,禹然晰使拉起她,自己坐在椅子上,然後再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並用雙臂環住她。「相信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無心之過,我絕對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他低沉的聲音充滿了關切。
白矽荷全身放松地靠著他,又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我真的……不希望爸爸是黑道頭子,我不喜歡看到打打殺殺的場面,我不喜歡……」她偎在他懷里失聲痛哭,哭聲教人听了就萬般心疼。
禹然晰皺起眉,用臉頰貼著她的頭頂,更抱緊她、輕輕搖晃著她,「好了,寶貝,別再哭了,瞧你哭得我的心都亂成一團了。」
白汐荷伸手環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溫暖的胸前,仿佛只有他能給她安慰。
禹然晰的鼻息間全是她的發香,那香味撩撥得他口干舌燥;雖然他一再告訴自己,他是在安慰一個小女孩,但是他無法不去感覺到她撩人的曲線。于是他急忙催促︰「你該上床了,我敢說你今天體力一定透支了,所以你再去睡一下吧!」
白汐荷沒有說話,只是依然緊靠著他,禹然晰只好將她和被子一起抱起來,走進房間將她安放在大床上。「睡吧!」
和之前一樣,她抓住他的手,「你也睡。」
他顯得相當為難,但白汐荷的手卻握得更緊,不容他掙月兌。
「拜托你。」她咬著下唇仰視他!表情又羞又可憐,低聲說︰「我……喜歡你抱著我的感覺,只要一下下就好。」
他知道她此刻的舉止極為不智,但是凝視那雙哀求的眼,他不禁輕嘆一聲。
禹然晰掀開被子在她身旁躺下,很快的白汐荷便鑽入他的臂彎里,臉頰貼在他的頸窩邊。「謝謝你。」她輕聲說,感激的看著他。
禹然晰突然覺得心中一甜。她是如此甜美而脆弱,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噘的朱唇上,感覺那里是那麼的柔軟誘人;思起先前那匆匆一吻,他幾乎無法壓抑自己。
她羞澀地半眯著美眸的表情,帶給他的沖擊是她從沒有經歷過的,他只覺得一道電流竄過全身,一路燃燒著他的每一根神經。他俯視懷中的白汐荷,著到她困惑的神情,知道她也有著相同的感覺。
情不自禁地,他終于輕柔的吻上她的唇。一旦觸及那份甜美,他立即迷失其間而無法自拔,火熱的唇在她的唇上輕吮、挑逗,汲取她所有芳香氣息。
白汐荷環住他的頸項逸出細微的嬌吟,剎那間宛如在熾烈的火焰上加油,更捩烈了禹然晰的欲火,教他瘋狂的想將自己埋入她溫暖的身體里。
但即使在這如火如荼的欲潮中,理智還是不放過他。
「天殺的,」他低咒了聲,倏然放開白汐荷仰躺在大床上,一手覆住雙眼,另一只手則緊握成拳,頃刻間房內只听得到他濁重的呼吸聲。
白汐荷則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你……你怎麼了?」
她怯生生的語氣令他下顎繃緊,一字一字地由齒縫中進出︰「沒什麼!」
「我哪兒做不對了?」白汐荷羞怯不安地輕聲問。
「你沒有不對,是我不應該失去控制吻你,對不起,現在好好睡吧!」禹然晰將擱在眼楮上的手移開,看到她臉上有著不安,還有一絲落寞與失望。
他好納悶,為什麼她臉上會出現失望與落寞的表情?
「汐荷……」他伸出手輕撫她的臉龐。
「不要!拿開你的手,我知道你一直認為我是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女生,我也知道自己無法跟你身邊任何一個女人相比,但是我——」
「你到底在說什麼鬼話?」禹然晰打斷她,猛然坐起身子,一臉陰沉的逼近她,「我看你是瘋了,你最好不要玩火自焚。」
「就算我玩火自焚,也要看對方是誰,」她坦率的直視著他,語氣激動,「我就是喜歡你吻我的感覺!」說罷,她一個翻身跨坐在他身上,雙眼冒火的瞪著他。
頓時禹然晰感覺到一陣熱血沸騰,她卻朝他俏皮一笑,「現在換我吻你!」
「什麼!」他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她沒給他逃離的機會,抱住他的頭主動地獻上自己的吻,學著他的模式親密地折磨著他、深深地吻著他。
天啊!這哪是他所能招架的。于是他用力將她摟在懷中,迎上她甜如蜜的吻,管他什麼良心、什麼自制力,讓自己不斷地在她的熱情中燃燒、融化。
然後是一陣毫無理智、天旋地轉,他倆幾乎同時恢復理智,他的目光與她相會,他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完全潰堤了,如洪水般一發不可收拾。
「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羞紅著臉低聲說,發覺他的眼神變得好溫柔。
「我認輸了,可愛的小天使。」
「不,是你贏了、我輸了,因為在短短的時間里,我就喜歡上你了。」
聞言,禹然晰不禁欣喜若狂。他又何嘗不是和她一樣?
「不,你沒有輸,我們倆都贏了,因為我也喜歡上你了!」
而後他低下頭,溫柔地在她的唇上烙下深情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