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櫻花開了喔!」
冥俊朗的笑容在暖暖的陽光底下顯得特別搶眼,多少女人為他的俊帥而驚嘆不已,拜倒在他褲下的女性,早已大排長龍到可以擠滿整條高速公路。
男人竟然可以長得這般俊逸,隱隱約約流露出一種貴族般的高雅氣質,之中卻又挾帶著王者風範,這種完美令人心動的組合,實在是人間少見的男人。但,偏偏就有人不屑帥哥的頻送秋波。沒錯,就是老像座冰山的冰冷美女容甄。
容甄選了一個角落坐下,靜靜的賞著盛開的櫻花,一陣春風輕輕拂過容甄白皙的粉女敕臉頰,頓時,天空下起了一陣櫻花雨。
閉上眼,容甄平時掛著冷漠的臉上有著不易察覺的滿足笑容,她任憑櫻花雨飄過、拂過她身上、頰邊。
緩緩的,她滿足的睜開濃密睫毛下的烏黑麗眸,映入眼簾的卻是冥那張含著淺淺笑意的俊逸臉孔。
「你真的很美。」他在她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罷剛那幕,他這輩子永遠都忘不掉-她放心的置身在那陣粉紅色的花瓣雨中-他更看見她唇邊的滿足笑容。
她肯定是想起了什麼事。
「你……」容甄睜著一雙錯愕的黑眸,眸中只有冥俊逸的倒影。
她竟然連他什麼時候移到她面前都沒察覺,還讓他得意、可惡又囂張的奪去她的初吻。
這個該遭天譴的臭男人。
她推開他那張滿是笑容的臉,冷冷的警告著︰
「我會殺了你。」
「容甄裙下死,我死也心甘情願。」
他發覺逗她很好玩,他喜歡她錯愕的反應。
「我會讓你死得很心甘情願。」死在她手下的男人,都是敗在她千變萬化的美色上,她冷冷的看著一臉得意的他。
「你的意思是讓我上你的床嗎?」他壞壞的笑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死也心甘情願羅!甚至喬籩壞謾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包何況是她這朵盛開的牡丹,只是,他倒沒看過身上帶有利刺的牡丹。
無恥的臭男人,不一樣的外表包裝下,裝的是同一種下流無恥的心。
冷不防,容甄一把銀色小刀已架在冥的脖子上。
「不過,那些下流胚子通常都是死前心甘情願,卻又死得不明不白的。」她向來不帶笑意的嘴角,正慢慢爬上無情惡意的笑容。
那些男人迷戀她的美色,卻又因她的美色而成為她手下亡魂。
這些男人,都犯了一種通病-不該相信美麗女人的話。
「你都這麼殺男人的?」脖子上散發出來的冰冷,非但沒讓冥畏縮,反而讓臉上的笑容更加擴大。
他發覺征服她將是一件不小的工程。
這女人隨身都攜帶利刃,唯恐還沒更進一步,自己早已一命嗚呼哀哉。
「我只殺該死的男人,就跟你一樣。」容甄揚揚手中的銳利小刀,像個專門獵殺的獵人般嘲笑著眼前佔她便宜的臭男人。
「我跟那些男人不一樣。」他眸中散發著對她的熱情。
「男人都一樣。」她忽視他眸中的火熱情意,言語中還挾著濃烈的恨與怒。
「甄,你對男人似乎有很深的恨意。」她散發出來的恨意不是淺淺的訊息,而是深深交錯的怒與恨。
容甄頓了頓,隨即又讓冷漠爬回她的臉。「別再接近我,否則我會讓你尸骨無存。」她發出最後一次警告,離開冥的視線。
尸骨無存?這女人可真狠心。
冥靜靜的望著盛開的櫻花林。
唉,看來這將是一場比賽耐力的長跑。
「誰?」容甄迅速的拿起枕頭下的手槍,對準身旁入侵者的腦袋。
「是我。」冥打著哈欠,未曾因頭上的無情冷槍而稍滅絲毫濃濃睡意,反而含糊不清的咕噥答道。
「你在我床上做什麼?」容甄轉開床頭燈,冷冷睨著床上的男人。
「睡覺。」他閉著眼答道。
「你怎麼進來的?」這可惡的家伙居然在大半夜入侵她的臥室,她竟渾然未覺。
「門沒鎖。」他揉揉惺忪的睡眸,適應著房間突然一亮的光線。
她是沒鎖門,但也不至于讓他這頭大進來而渾然不知吧!瞧他那副模樣和床上的余溫,在在都表示他已經進來一段時間,而她竟然沒察覺。
他怎會有如此高超的技巧,讓她次次都無法察覺他的接近和侵入?他究竟是誰?
一個失憶的男人,怎會比她這個千面死神還神乎其技,到了出神入化的靈巧境界。如果,他是敵人,她恐怕早已死了數回。
「你失憶,也不至于失憶到忘了自己的房間在哪兒吧!」她半眯著眼,看著一副狀似無事又猛打呵欠的冥。
冥優雅的伸伸懶腰,「我的房間在一樓。」他當然沒忘,他是失憶,又不是得了老人痴呆癥。「那還不快滾回去。」這個可惡又無恥的登徒子。
「我怕一個人睡覺,沒有你的陪伴我睡不著。」他肆無忌憚的倚在她頻頻散發芬芳的頸肩上,無辜的臉龐像亟須疼愛的孩子。
容甄冷冷的推開他,姣好的臉孔浮上陣陣厭惡。「我警告過你,不準再靠近我半步。」修長的手指已警示性的扣下扳機。
「甄,你別這樣嘛!」抬起頭,他的唇正不偏不倚的踫上她的紅唇。
他的唇……好暖。
一陣心悸的暖波迅速竄進她冰封已久的心,唇上的輕麻觸感讓她久久無法言語,只能再次錯愕的看著眼前那張始終含笑的俊逸臉龐。
她發覺,眼前那張始終含笑的五官是搭配得如此完美,不但讓這男人俊美無比,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高貴優雅氣息,更猶如一國之皇般讓人尊敬,臉上的親切笑容讓人忍不住想接近。
「我知道我長得秀色可餐,但你也不必這樣直勾勾的望著我,我隨時隨地都是你的。」冥性感優美的唇漾起壞心的笑容。
容甄頓時才發覺自己失態,她居然看這頭看到入迷,還被他壞心的調侃。
「離開我的床。」她錯了,她真的不該帶這個身份不明、全身上下都是謎的陌生男人回來。她不該破除她一向堅持的禁忌,讓一時產生的莫名熟悉感和心軟毀了她的生活步調。
「我害怕一個人睡,讓我留下來好不好?」冥露出可憐兮兮的無辜表情,乞求著那雙眸子始終冷漠的主人。
「我說過我會殺了你,如果你膽敢再靠近我一步。」他似乎忘了她的警告。
冥突然閉起雙眼,「我倒寧願那時我死了,免得我夜夜惡夢不得好眠。除了讓失憶的痛苦天天困擾我、除了可憐的寄人籬下外,還要被你這個救命恩人冷言冷語的譏諷,我只不過想討你開心罷了,因為我醒來的第一眼就是看到你,除了你,我不知道還可以相信誰。」數日來的心力交瘁全寫在他臉上。
容甄看著那隱藏在笑容下的無助和落寞,全布滿在他強顏歡笑的臉上,心中突然閃過一絲絲的心疼。
「那就殺了我,反正我老是礙你的眼、擋你的路。」冥緩緩睜開一雙無助的黑眸看著依舊冷然的她。
「睡吧!」她收起槍躺回床上,任憑那諸多的罪惡感侵佔她冷漠的心頭。
「你不殺我啦?」惡魔般頑皮的笑容又重新染上他方才毫無生氣的臉。
容甄閉上眼,不作任何回答。
「就知道你對我最好。」冥開心的笑著,輕輕在她頰上留下一吻,便依著她緩緩進入夢鄉。這夜,除了偶爾揚起的蟲鳴外,就再也沒任何聲音。
「甄,你看。」冥興奮的跑進起居室中,手上還捧個玻璃罐。
「什麼?」容甄回過頭來,看著臉不紅、氣不喘的冥。
「櫻花瓣。」他將精致的玻璃罐拿給她。
容甄看著裝滿新鮮櫻花花瓣的玻璃罐,臉上並未有太多驚訝,只是靜靜的欣賞著。
「這是我早上在櫻花林撿的,邪月幫我做了防腐措施喔!」他看著由午後陽光透過玻璃罐的美麗櫻花瓣說道。
「我叫邪月治你的失憶,你們卻整天忙著幫這些花瓣防腐。」她放下罐子,冷冷說道。
「那都是為了你,如果對方不是你我才不會做這種事。」冥半蹲在容甄跟前,笑得迷人且深情。
「花遲早都會枯萎,就像人會死一樣,破壞了大自然的生存定律,那不就大亂了。」她覺得根本沒必要讓已注定死亡的花瓣永遠保存原貌。
真是無聊。
「當你心愛的人將在你面前死去,你難道不會想辦法讓他活下來?」
容甄冷冷的笑道︰「可惜,這輩子我不會愛人,這個問題你白問了。」她緩緩起身走出屋外。「甄。」冥出聲叫住她那如蝶般自由、毫無牽絆的身影。
容甄停下腳步,未回頭也沒出聲。
「你會的。你一定會愛人,而那個人將是我。」他明白的宣告她的心將只屬于他一人。
「省省吧!」她半譏笑他的不自量力。
她不會愛人,從她知道什麼叫失望和冷漠時。
但,心中卻又淡淡的撩起一波她向來不曾有的漪漣,緩緩的、深深的、不自覺的滲入她那只有冷漠的心。
「你一定會的。」冥的嘴角揚起既自信迷人又挾帶危險的俊美笑容。
他從以前就相信所謂的「宿命」。
從她救了他那一刻開始,他就相信她將是他的新娘。
即使,她未曾給過他好臉色看,更冷漠以對外加可惡的譏諷,但,那都不曾讓他退步,反倒激起他愈挫愈勇的隱性因子。
不管她要不要,她都將是他的。
「別痴心妄想,我是不會喜歡男人的,尤其是你。」她不曾對男人動過情,從她懂事開始,她的心就只裝得下冷漠和無情。
這輩子她唯一做過「有情」的事和不該做的事,就是救了身後那個處處纏她、又散發著謎樣危險的男人。
他的身份讓她無法掌握。進入冥獄二十年,她沒有掌握不到的資料,唯獨身後這個男人卻老像個謎似的在她身旁圍繞不去。
他靈巧的身手、隱隱散發的王者氣息、貴族般的尊雅氣質、超凡的俊美外貌,都在在顯示他的出身不凡。
這個失憶的男人究竟是誰?
她猜不到,也找不到答案。
冥圍上一條白色浴巾,從氤氳熱氣的浴室走出,黑發還濡濕的滴著水珠。
「誰準你在我的浴室洗澡?」容甄如冰山般的冰冷聲音從冥身後傳來。
冥猛然抬起頭,從容不迫的看著眼前的冰山美人。「我房間的熱水器壞了,所以才來借用你的浴室。」
「我房間是上鎖的。」那是新科技的密碼鎖,除非本人,否則誰也打不開。他怎麼能打開?而且還有時間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
「你落地窗沒關,我從陽台進來的。」他拿著毛巾擦著濕發笑著說。
容甄被他那自然的擦發動作和熟悉的笑容猛然震驚心房。
那幕熟悉的畫面又回到她的腦海里。
冥哥哥也是那樣擦著濕發,那樣對著她笑……
一切,好像都回到從前……
她看見了她生命中唯一信賴的男人,卻也是欺騙她最深的男人。
他讓她嘗到被寵、被愛和無微不至的呵護與安全,卻也讓她知道,再一次因所謂的信賴產生的失望滋味是這般苦澀。
「想起了誰嗎?」冥不知何時已在她身前站立,看著墜入回憶的容甄。
眸中透露著驚惶的容甄,半嫌惡的看著兩人幾乎快唇對唇的距離。
容甄連忙退後一步,驚訝漸漸爬上她那冷漠的臉孔,她怎麼能讓這男人接二連三的接近她而渾然不覺?還該死的讓他那麼貼近她的臉。
「是不是想起了某個你很熟悉的人?」冥拿下毛巾,定定看著神色不定的她。
被人說中心聲的容甄,半眯眼的打量著眼前一如往昔般笑著的冥。
他……為什麼總是能猜中她的心思?
「你到底是誰?」他絕不是單純的失憶。
「一個被人狙擊而失憶的男人。」他瞧出她戒備的神情。
「不止這樣。」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你救了我一條命。」他笑得迷人又毫無心機。
那笑容……很像冥哥哥。
突然,那兩張同樣俊美的臉孔自動交疊在一起。
「你……」不,他不是,他不會是那個突然從她生命中消失的冥哥哥。
「你想起誰了嗎?你的情人?」他好奇的問道。
「沒有。」她沒有情人,在她眼中除了敵人還是敵人。
「那人一定令你記憶深刻,否則你不會有這麼深的感情和恨意。」他察覺得出來她那愛恨交雜的復雜情愫。
「我的心中只有敵人,絕對不可能容下任何人。」她討厭眼前的男人將她看得如此透徹,仿佛她就是他。
「冷漠的保護色下,必定有段令人不想提及的故事,那很痛苦吧!」他撥撥黑色的發,悠然的說著。
「你胡說些什麼?」意亂心慌在她心上竄著,不停侵蝕著她早已干枯死去的心。
「我能了解……你的苦和恨。」他輕撫著她柔女敕的粉頰,緩緩的吻上她。
驀然,記憶中的冥哥哥和眼前的冥,兩人的臉又再次重疊,一樣的笑容、一樣的動作……讓她的心頓時陷入層層迷惘中。
「冥哥哥……」容甄烏黑的眸中染上迷惘的色彩,她竟然把他當作埋在心底深處的那個人。
可是,真的好像不是嗎?她已經無法分辨。
「甄……」冥輕撫著她迷惘的臉龐,緩緩的再次吻上她誘人的半啟紅唇。
一股溫熱的酥麻電流竄過容甄全身,開啟她塵封已久的心,褪去長久披掛的冷漠保護色。她恨冥哥哥的欺騙遺棄,卻也一直惦記著他曾給的真心呵護。
激情在兩人心底深處發芽,冥的唇移至她雪白的頸,並一一解開她胸前的衣扣。
「冥……」容甄陷入冥給的熱情中,久久無法自拔。
「甄,你真美……」冥將她壓倒在床,輕撫著她裹在白色內衣下的豐滿酥胸。
「唔……」燥熱爬上全身,讓她忘情的申吟出聲。
冥緩緩退下容甄的衣物,一具潔白無瑕的身子立刻顯現在冥的眼中。
她……就如他所想的一樣美麗、誘人。
冥輕柔的在她全身每一處落下屬于他記號的吻,想要她的渴望從以前到現在不曾稍滅。
「甄……」他停在她耳畔輕呼,修長的手指則溫柔的在她白皙的身上游移。
她想起了疼她的冥哥哥,溫柔的抱著她、哄著她、陪著她的點點滴滴……
腦子里盛滿冥哥哥的一切,將冥的呼喊完全置之心外。
「甄……你想起了你的冥哥哥嗎?」冥的一席話驚醒了身下的嬌美人兒。
理智迅速飛回容甄腦內,她睜著一雙美目驚訝的看著上方的男人。「你……怎麼知道?」
「方才你忘情的叫了他。」冥壞壞的笑道。
忘情?容甄這時才驚覺自己竟是一絲不掛的躺在這個登徒子身下。
「你月兌光我的衣服?」
「你又沒制止我,所以我以為你喜歡得很。」冥笑得更壞,含著戲謔的黑眸更是壞心的掃過她全身。
「該死的。」容甄憤怒的揮出一拳,卻被冥輕易接住。
冥在香拳上深情的落下一吻。「相信我是愛你的。」
「你這下流胚子竟趁我不往意的時候襲擊我,我會讓你尸骨無存。」容甄盛滿怒意的雙眸正透著殺人目光。
「我還來不及正式襲擊,只是品嘗著你的甜美。」冥又輕佻的在她耳朵上輕咬著以示懲罰。「你-」容甄低咒自己的意志力竟這般輕易地被他破壞,還深陷在他那可惡的輕浮舉動中。
「你真的很美。」冥拿起薄被裹住她光滑誘人的身子,在她唇上又落下一吻。
「該死的。」這不要臉的男人竟還赤果果的在她面前穿衣服。
要壓下想要她的強烈,真的很難。但,他要她真心的和他結為一體,可不想強要了她,逼她成為他的。總有一天,她會心甘情願的和他融為一體。
「打擾了,我會等到你心甘情願讓我愛你時,才侵犯你。」冥帶著溫柔的笑靨離開容甄的視線。
那笑靨,卻在容甄心里激起莫大的漩渦。
她竟無力抵抗他的笑……
包可笑的是,她竟把冥當做當年棄她而去的冥哥哥,甚至還忘情的差點和他陷入無法遏止的激情中。
「甄-」冥一聲不響的從身後抱住容甄。
「放開我。」可惡的,昨天被他看光了全身,今天又來佔便宜。
「別這麼絕情嘛!」他撒嬌的說著。
「對你我不需要有情。」她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站在一旁的邪月則是咧嘴大笑著。「小倆口吵吵架是正常的。」他朝身旁的同伴努努嘴。一旁的魅影和黑月只是靜靜的觀戲,不打算插手,可兩人的嘴角卻是淡淡揚著笑容。
「今天我可以過去跟你睡嗎?」他在她頰上留下一吻。
三雙含笑的眼楮正一致的飄向怒氣沖天的容甄身上。
原來,他們進展得這麼快。
「你膽敢再接近我,我就殺了你。」這個該遭天譴的臭男人。
容甄話才說完,冥又不知死活的摟上她曼妙的腰身。「你的腰真縴細。」
冷冷的刀鋒馬上架在冥的腰際上。「你真的活得不耐煩。」紅唇上揚著令人膽寒的笑容。只消一頂力,那把鋒利的刀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刺進。
「你真無情。」他只好悻悻然的放下自己攬在她腰側的手。
「別讓我再見到你。」她冷冷無情的警告著。
要不是堂主唐威強力留他,她在早八百年前就把他踢出東堂,免得他總是對她上下其手。不自覺的,昨天激情的那一幕再次浮上她心頭。
她發覺自己的心會隨著冥而轉,而心頭那陌生的熟悉感,已漸漸轉為心里的一部分。
「可是,我喜歡見你。」他微笑的看著那依舊冷漠的美麗背影。
不知何時,她的心才會再度打開?
「那你最好有下地獄的準備。」她的紅唇再度揚起惡魔般的笑容。
她討厭看到他那張總是無助又俊美的臉孔,拒絕接受他身上、眼神、唇角所散發出來的任何訊息。
「通常要走桃花運的女人,才能讓人如此心醉不已。」他就愛看她那生氣的嬌俏模樣。
「什麼意思?」這男人總是胡言亂語。
「相不相信算命?這次,你將遇上真愛……而且,愛上他。」他神秘的在她耳邊廝磨著。
「讓你先下地獄還會比較快些。」鋒利的刀緣正冷冷的警告著他將為他的再次逾矩行為付出代價。
她才不會讓男人有能力再次主宰她的生命。
「信不信隨你。」趁著她收起小刀的同時,他迅速在她粉女敕的頰上又偷得一吻。
咻-銀色小刀穿過冥寬松的襯衫袖子,直挺挺的嵌在身後的大榕樹上。「下次不會只有穿過衣袖。」她不悅的警告著一次次偷襲她成功的冥。
要不是堂主吩咐不能傷他分毫,他早尸骨無存了,哪能在這大搖大擺的撒野。
「隨時奉陪。」冥勢在必得的臉上正說明他獵捕的決心。
他怎麼可能讓她再次逃出他的手掌心呢!
「看來,這場獵妻行動很棘手。」魅影含著戲謔的黑眸,正飄向心思全在冥月漸漸消失身影上的冥。
「不僅棘手,還是雪上加霜。」邪月說著風涼話。
「冥月比北極的冰山還難融化。」百年難得開口的黑月竟也插上一嘴。
冥緩緩的轉過身,眉宇之間透露的堅持與優雅在在都說明他絕不放棄的心。
「你們這三個家伙,就只會扯我後腿。」冥咕噥的朝身旁三人不悅的撇撇性感嘴唇。
「豈敢。」三人相互瞥彼此一眼,含著笑意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