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一開始,群眾們尖叫、嘶吼,對義大利人來說,在MONZA舉行F1賽事,是他們的驕傲。
尤其是最近在F1中有著好成績的尤里安諾?內斯塔,他是天才中的天才,是法拉利車隊最受囑目的車手,也是世界F1迷們眼中的新天王巨星。
"看!尤里的速度好快!"惜緯興奮的指著目前排名第一的尤里,他正以排名第一的速度沖過他們面前,這是第十三圈,尤里的狀況非常好。
"惜緯最喜歡的車手就是尤里了。"喬伊取笑著。
"那當然!"惜緯目不轉楮的看著比賽,連不知何時爬到她腿上的臣臣,也興車奮的叫喊、跳著。
比賽在聲勢浩大的加油中開始,也在驚人的歡呼下結束。
尤里安諾?內斯塔,不負眾望的替車隊和個人拿下了最高的積分,激動的車迷們從觀眾席灑下象徵勝利的黃絲帶,形成一片壯觀的黃絲帶海。
"尤里、尤里──"
群眾激動的喊著他們心目中的天王之名,原本熾熱的天氣,因為觀眾激動的高潮更熱了。
"尤里、尤里!"惜緯抱著臣臣從看台上站起來,對著呼嘯而過的火紅車身尖叫嘶吼。
F1賽車界高手如雲,但她最鍾情法拉利車隊的尤里安諾?內斯塔,和一般車迷一樣,喜歡他高超的駕駛技術和令人著迷的速度感。
喬伊、亞歷山大、弗雷三人沒空笑她激動的反應,反而比她更High的站在看台上,月兌上的T恤,在空中揮舞著。
在眾人英雄式的歡呼聲中,尤里在車隊工作人員的協助下下車,月兌下安全帽,他朝群眾揮手,接受勝利的歡呼,但他臉上卻沒有笑容。
"咦?"惜緯突然楞住,不再原地吼叫,她反而一臉呆滯的看著車道上,那突然戴上墨鏡的天才賽車手──尤里安諾。
他黑色的頭發、薄薄的嘴唇,怎麼……怎麼像那名混蛋啊?
"你干麼啊?"喬伊見她一臉古怪的表情,不禁好奇的問。"你看到鬼了哦?"
"尤里怎麼會戴墨鏡?"惜緯語氣怪怪的問道。
"尤里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戴墨鏡,你不知道嗎?"弗雷一臉"你很遜"的表情。"虧你還是他的迷。"
"我沒看過他戴墨鏡啊,我……我……"惜緯開始支吾其詞了。
現在她可以肯定,兩個小時前在廁所里被她臭罵一頓的義大利男人,就是他──尤里安諾?內斯塔。
天啊,她怎麼做了這麼豬頭的事情呢?
"嗯,跟你們說一件事,你們絕對、絕對不能打我哦。"惜緯小臉堆滿詭異的笑。
"說啊。"三人懷疑的盯著她。
"剛剛那個……在女廁向我搭訕的男人,就是他耶。"小手指了指賽車道上的尤里。
"哦。"弗雷覺得無聊的轉過頭去。
"嗯。"亞歷山大不感興趣的冷哼了聲。
"不錯啊。"喬伊言不由衷的恭喜她。
但三秒鐘之後,三個男人突然轉過頭來,不敢相信的盯著她。
"你說什麼?!"他們同聲的在她耳邊暴吼。
"你在女廁罵他?!"弗雷想掐死她。
"在車賽前十五分鐘!你你你……我想殺了你!"亞歷山大開始抓狂。
"你還讓他接臣臣的便便。"喬伊冷言道。"蘇惜緯,我正式宣布,你是我們的敵人。"
"喂,哪有這樣的,就算他是尤里也不可以這樣不懂禮貌啊!"惜緯覺得不公平的哇哇大叫。
"你還有話說?"這三個男人不分青紅皂白,就定了她的死罪,標準的偶像情結。
"你們……好,給我記著,這樣對我。"惜緯氣憤不平的撂下狠話。
其實她哪里知道,他們三個人只是嫉妒,嫉妒她能近距離見到尤里,又氣她眼楮不睜亮一點,沒幫他們要到簽名照而已。
就這樣,惜緯無緣無故的被三人唾棄,她自己也覺得很委屈。
他們簡直有理說不清,但是沒關系,她會用她的愛劍,讓他們明白是非道理的。
雖然群眾的歡呼聲幾乎要將賽車場掀掉,雖然他又一次替車隊贏得了積分,但尤里的心情十分惡劣。
惡劣到他剛才以時速三百的速度沖向終點。
還不都是因為之前在女廁被他撞到的那對年輕母子,那個年輕媽媽,真是潑辣得讓人發指,不但拖住他把他訓了一頓,更差一點害他失去此次比賽的資格。
想到她拒絕告訴他姓名,尤里就一陣氣悶。
"天殺的,我腦子里干麼只想著一個結了婚又有小孩的女人?"他不禁低咒了聲。
拒絕了車隊老板為了他舉辦的慶功宴,尤里月兌下賽車服,換上了自己的衣服,默默的戴上墨鏡,離開賽車場。
尤里安諾?內斯塔貴為賽車界的天王,自然有數不盡的女人、金錢和名車供他揮霍。像他現在所駕駛的法拉利F50,就是他所屬的車隊老板去年送給他的冠軍禮物。
來到停車場,尤里正打算坐進駕駛座,不意卻听到熟悉的嬌脆女聲。他不禁好奇的回過頭,看向不若車賽剛結束時那樣人聲鼎沸的停車場。
距他車子二十公尺的停車位,停了一輛與他車子同廠牌的跑車,他不禁為對方的好品味感到滿意。
但那拉扯的三男一女,和女孩手中抱著的小孩,則讓他皺起眉頭──
問他為什麼看得那麼清楚?呵,一個F1賽車手,除了要有高超的駕駛技術,清明的視線,則能助他專注賽車道上發生的各種突發狀況,所以他當然看出那群人的拉扯,也看清楚了那抱著小孩又一臉不敢置信的女孩,就是在車賽前給他臉色看的凶婆娘。
"你們竟然這麼對我!"惜緯不敢相信的瞪著他們三人。
"有什麼不敢的?"弗雷用鼻孔哼了聲,他還氣憤惜緯對尤里不禮貌的事,所以他們三個大男人有志一同的決定這麼對待她。
"好沒風度耶你們,我也沒撈到什麼好處啊,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鬼叫著。"而且你們這麼做太卑鄙了!"
"跟她說這麼多干麼?弗雷,車子可以發動了。"亞歷山大坐在副駕駛座,催促同伴開車。
見弗雷真的將車子發動,惜緯簡直傻眼了,他們真的打算丟下她?丟下她一個人抱著臣臣,呆呆的站在MONZA國家賽車場的停車場,讓她自己一個人去坐計程車?
"喂!"她眼睜睜的看著弗雷俐落的倒車,噗噗兩聲,法拉利跑車發揮良好的性能,瞬間加速到時速一百八,咻一聲,揚塵而去。
"真……"惜緯氣得小臉漲紅。"真是Shit!"她氣得口齒不清,中文就這樣月兌口而出。
"呀呀──"臣臣不懂發生了什麼事,他模模乾媽的臉,高興的呵呵笑著。
看著臣臣毫無防備的可愛小臉,她不禁覺得委屈,抱著他哭了起來。
"嗚嗚嗚……竟然真的不載我回去,好過分……"他們做得太過分了,竟然丟她一個女孩子在這里,她還抱著小孩耶,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太過分了。
尤里在遠方看她抱著小孩蹲在地上哭,心頭泛起不忍。從她剛才失控之下月兌口而出的語言得知,他很肯定她是中國人。
他坐進駕駛座,發動車子,緩緩的將車子開到她身邊。
"呀呀!"臣臣興奮的指著車子流口水,他完全不懂乾媽在哭什麼,逕自對下車朝他們走來的男人露出笑容。
"你們──咦?"她以為弗雷良心發現,回過頭來載她了,沒想到,出現在她眼前的法拉利跑車,和弗雷的愛車不同款,而且那車子的主人,戴著一副令她印象深刻的黑色墨鏡──
"別哭了。"尤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從口袋中掏出手帕遞給她。"上車。"
"嗄?"惜緯的眼淚止住了,傻傻的接下他遞過來的手帕,楞楞的看著他幫她提起臣臣的女乃瓶、尿布放上車。
"你要在地上坐到什麼時候?還不上車!"他沒什麼耐心的催促。
"噢。"惜緯手忙腳亂的抱著小孩起身,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座,不等她扣上安全帶,車子咻一聲,以極快的速度駛離停車場。
尤里載著惜緯才將車子開向出口,停車場入口立刻殺出一輛法拉利,車上的三個男人緊張的跳下車,在剛才他們停車的地方張望,卻沒有看見那個被他們丟下的人影。
"完了,她人呢?"喬伊緊張道。
"哦,媽媽咪呀。"弗雷臉色發白。
"惜緯人不見了!"亞歷山大不敢相信的在停車場內走來走去,但這是真的,現在停車場內除了他們的車子以外,連一輛車子都沒有,惜緯真的不見了。
這個事實讓他們三人臉色發白,嚇得不知所措。
"我就說不要開這種惡劣的玩笑吧,你們看!惜緯不見了,連臣臣也不見了,你們以為馮學長知道了會輕易放過我們嗎?"喬伊現在煩惱得不得了。
哎雷和亞歷山大臨時起意,想跟惜緯開一個小玩笑,假裝丟下她,把車子開走後十分鐘再回來接她,嚇她一下,沒想到被嚇到的是他們。
才不過短短十分鐘,惜緯這麼大一個人,竟然就從停車場消失了,連臣臣也跟著不見,這下慘了,如果他們把惜緯和臣臣弄丟的事情傳進絮婕耳朵里,那他們的下場,可能不是"死"一個字可以解決的。
因為絮婕知道了一定會擔心得大哭,絮婕一哭,馮學長就會生氣。他一生氣,他們的下場……真的會很淒慘。
"快找啊!打她的手機啊,找不到惜緯我們就完了。"喬伊大吼著,三人立刻馬不停蹄的動了起來。
就在三人忙著找人、急得要死的同時,惜緯抱著今天一直很興奮的臣臣,坐在賽車界天王尤里安諾?內斯塔的車子里,傻傻的看著心目中的偶像,也確定,他就是今天在女廁被她狠狠臭罵一頓的男人。
天啊,一天內讓她遇到兩次這個天神般的男人,她的運氣會不會好得有點過了頭?
尤里的視線仍專注的盯著眼前的車況,突然開口問︰"你被同伴丟下了?"
"對!"說到這件事,惜緯就氣得牙癢癢的。
等她回去,他們三個就該糟了,她剛才竟然還軟弱的哭了出來,更氣人的是,還被尤里看到!丟臉死了,這筆帳她要全算在那三個男人頭上!
"哪個是孩子的父親?"尤里不禁問道。這是他最想知道的問題,那三個出色的男人,哪一個是她懷里孩子的父親?
"孩子的父親?"惜緯不解的皺起眉頭,後來才想起他指的是她懷里的臣臣。"哦,你說他爸爸嗎?他爸爸人現在不在義大利。"
尤里听了十分訝異,她的丈夫竟然能容忍她跟三個大男人出游,難道那男人一點醋都不會吃嗎?
像他,現在心里就有股酸酸的感覺。
尤里覺得自己很窩囊,他明知道對方是個結了婚而且有小孩的女人,他偏偏忍不住必心她,他甚至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問他為什麼對她感覺不一樣,尤里也說不上來,他敢肯定她一定是他的車迷,但她一點也不瘋狂,不會看到他就失聲尖叫,撲上來獻吻,所以他想──應該是她那凶悍的一面、愛孩子的一面,激起了他對她的異樣情愫。
"那麼那三個人是──"
"哦,你說那三個該死的家伙啊。"惜緯一提到他們就咬牙切齒。"是我大學同學。"
"大學?"尤里挑挑眉。"你幾歲?"
"我?我二十啊,我剛升大三。"惜緯露出笑容回答。
"二十?"她有二十歲?她看起來像十八歲而已。
尤里搖頭失笑。他永遠猜不出東方女孩的真實年紀。
"尤里,下午的事我很抱歉,希望沒有影響到你的比賽。"惜緯懺悔的低下頭說。
想到她拖著人家雜念了至少五分鐘,她就一陣心虛。
"你覺得我的比賽有被影響到嗎?"尤里一陣失笑。
"沒有!你今天表現得好棒哦!"提到今天的比賽,惜緯的情緒就不禁亢奮起來。"連臣臣都替你加油哦,他是你年紀最小的車迷呢。"她指了指懷中一臉愛困的臣臣,向他介紹乾兒子。
瞥了一眼趴在她胸口,快要睡著的小孩,尤里立刻將視線調開。
"你的小孩……很可愛。"他困難的稱贊。
但他仍然無法接受她已婚並育有一子的事實。
"那當然,我的臣臣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小孩了。"惜緯一臉的理所當然。
雖然不是她生的,她也照顧了不少時間,所以別人稱贊臣臣可愛的時候,她都會很開心。
"我可以問你的名字嗎?"尤里還是想知道她的姓名。
"當然可以嘍,我叫蘇惜緯,蘇、惜、緯。"惜緯一字一字的教他自己名字的中文發音。
一陣怪聲怪調的中文教學過後,尤里總算能以標準的發音叫出,"惜緯。"
"嗯,這就是我的名字。"惜緯笑道。尤里叫她的名字耶,我的天啊!她真是太幸運了。
她的笑容……甜甜的、很可愛。尤里不禁也被感染了她的愉悅,抿緊的唇漸漸的揚起弧度。
"惜緯,你今天下午──真的沒有認出我是誰?"尤里不禁好奇,她為什麼沒有認出他是誰呢?
"沒有,我從沒有看過你戴墨鏡,而且那時候我心里直想著安撫臣臣和二十分鐘後就要開始的車賽,我根本沒有想到那麼多。"說到這件事,她就不禁心虛。
"那麼,我想──你應該知道我那時有多著急了吧?"他好笑的問。
"嗯。"惜緯點點頭。如果她再拖個五分鐘,她會成為全世界法拉利車迷們的眼中釘,因為她害尤里不能上場比賽。如果真是這樣,她也不會原諒自己。
"那麼你能體諒我沒說Sorry的原因嘍?"尤里再次笑問。
"能。"她的頭垂得更低了。
"當我回到車隊的時候,我的教練抱著我差點哭出來。"他不想挑起她的罪惡感,但他真的很想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
"對不起!"惜緯因為自責,差點哭出來。
"眼淚才剛擦乾,別哭。"他看出她眼楮紅紅的,馬上阻止她掉下眼淚。"你想表達你的歉意嗎?"
"嗯!"她忙不迭點頭。"我什麼都願意做……"叫她幫他洗車都沒有問題,只要他不生氣。
"也為了表達我對你和小孩的歉意,可以陪我吃頓晚餐嗎?"尤里將車子停在一間小巷中的小餐廳前。
"嗄?"惜緯楞楞得反應不過來。"什麼?"
"陪我吃頓晚餐。"尤里笑著取下墨鏡,她目瞪口呆的模樣逗得他心情大好。
"晚餐?跟你?"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今天遇到尤里兩次,又坐上他的車,拿了他的手帕擦拭眼淚,現在又要跟他一起去吃晚餐?!
噢,我的老天爺,說出去她蘇惜緯一定會讓尤里的車迷嫉妒死的!
"用過晚餐我會送你回家,你住哪里?"
惜緯呆呆的將地址背出,尤里這時掏出PDA,將她的地址記下了。
"OK,晚餐過後我再送你回去,下車吃飯吧。"
"嗄?什麼、什麼、什麼?"她完全不懂,為什麼他會說要送她回家?
"沒什麼,我說下車,吃飯,然後我送你回家,小孩累了。"他指了指她懷中安睡的小孩,笑道。
"對哦。"惜緯這才恍然大悟的下車。"可是讓你破費,怎麼好意思呢?"
"如果當我是朋友就別說這種話。"尤里表情嚴肅。
因為他的堅持,惜緯只好答應了。
她對尤里的感覺還不錯,他跟電視、報章雜志中所介紹的有些不同,相處數小時,惜緯發現,偶像真的也是人,偶像和她一樣要吃飯休息,所以對尤里的態度,她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不敢冒犯,到後來的平等視之。
惜緯和尤里很有話聊,聊她的學業和尤里最愛的賽車,惜緯再也不把他當偶像看待,她當他是一個普通的朋友。
尤里則欣喜于她對自己的態度,自然得他像是她一個普通朋友,而不是一個賽車手,一個媒體界的寵兒,她讓他覺得……很輕松。
在米蘭這個時尚之都的小巷子里,一家不顯眼卻有著道地義大利料理味道的小店,天王賽車手和一個平凡的二十歲大學生,情苗滋生。
尤里如他所承諾,一用完晚餐立刻送惜緯回家。
他從沒痛恨過自己的法拉利性能太好,只有今天,他痛恨起這台性能超優、速度超快的跑車,才一下子的時間,就將她送回住處了。
"謝謝你送我回來。"惜緯在下車前,轉頭朝他道謝。
"別這麼說。"尤里將車子停好後,下了車,繞到副駕駛座,替她開了車門和提起那袋嬰兒用品。
睡飽了的臣臣恢復精力,一下哇哇叫、一下又哈哈大笑,他可愛的模樣也引起了尤里的注意。
這小孩,真的很可愛。
"總算知道回來了。"一道冷冽的男聲響起。"還真巧啊。"男人還譏誚的笑著,扶了扶滑落鼻梁的金邊眼鏡。
"咦?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惜緯驚訝道。"不是還要再一個星期嗎?"
眼前斯文俊秀的東方男人讓尤里皺起了眉頭,原因很簡單,因為這男人──和惜緯懷中的小孩有三分相似。
"爸爸!"果不其然,臣臣甜甜的喊了聲,小小的手臂朝他伸去,興奮的要爸爸抱。
"乖。"馮斯律牽動嘴角笑了,臉上的表情因為兒子這一聲呼喚而溫柔許多,抱過近兩個星期未見的兒子,親了親他粉女敕女敕的小臉。
惜緯笑看著他們倆久違的父子重逢。"唷,這麼難分難舍哦?絮婕知道你回來了嗎?"
"還沒讓她知道。"馮斯律微微一笑。"要是我回來了,卻沒把她的好朋友和寶貝兒子找回來,你說,絮婕會怎麼對付我?"
哦,看情形,他老大是知道她被放鴿子的事了。
"絮婕會哭給你看。"惜緯太了解絮婕的個性了。"那三個欠扁的男人呢?"她咬牙問道。
"我處理了一半,剩下的看你想怎麼做。"馮斯律淡淡的回道。
耙丟下他兒子?!他沒這麼容易放過那三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家伙。
"很好,我會電得他們金細細。"惜緯摩拳擦掌,打算給他們好看。
"這位是──"馮斯律將視線調向她身旁,對自己懷著滿滿敵意的高大男人,他心中不禁打了一個突。這個義大利男人干麼一副他搶了他老婆的表情?
他再看看惜緯,看看懷里的兒子,馮斯律頓時明白了。
這個惜緯,一定沒跟人家解釋清楚,她只是臣臣的乾媽,不是親娘,瞧,現在人家誤會了。不過,呵,這個誤會很有趣。
"他是尤里安諾?內斯塔,是他送我和臣臣回來的。"惜緯一見馮斯律太忘情了,用中文講了一堆,這才想到冷落了尤里。
"謝謝你送臣臣和惜緯回來。"馮斯律朝他一笑,以流利的義大利語道。
"不客氣。"尤里訝異于他的義大利文之流利,但討厭他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樣,所以臉不禁沉了下來。
"我記得你是法拉利車隊的賽車手,今天的比賽很精采。"馮斯律忍著爆笑的沖動,故做冷靜的說。
"哪里。"尤里瞪著他。
他也不想對他懷著敵意,但他光看著眼前這東方男人抱著臣臣的畫面,和惜緯一臉熱絡,他就一肚子火。
"對啊,尤里有幫我簽名,等一下臣臣的衣服要月兌下來,我要跟那三個欠扁的死家伙炫耀!"惜緯後知後覺,沒發現眼前的兩個男人正以眼神斯殺中。
"很晚了,我得帶臣臣上床睡覺。"馮斯律微微一笑道。"不多聊了,內斯塔先生。"
"再見。"尤里咬牙吐出這兩個字。
"嗯,真的很晚了。"她看看時間,發現已經快十點了。沒想到她和尤里吃頓晚餐,會花掉這麼多的時間。"你──今天不會累嗎?我听說賽車是很辛苦的。"
"習慣了。"他聳聳肩。
兩人頓時無語。
"我該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尤里忍受不了內心的折磨,不願再面對他們這幸福的一家人,于是他選擇逃開。
"嗯,Bye?"惜緯彷佛被雷打到,僵笑著朝他道再見。
尤里沒有笑容,坐上駕駛座,發動車子,咻一聲,車子就消失無蹤。
惜緯看著他車子消失的方向,不解他為什麼突然生氣。
"奇怪的男人。"雖然她和尤里很有話聊,但仍然覺得他古怪。
為什麼會這樣呢?是她想太多了嗎?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再聯絡?
看著身上的T恤,上頭有尤里替她簽名的字跡,惜緯開始後悔,剛才應該跟他要個電話的,至少他們可以當個朋友嘛……
而開著快車的尤里則不這麼想。
他拚命告訴自己,惜緯對那男人笑,是名正言順,他沒有理由不高興,他沒有理由阻止……
但踩死的油門、車子如子彈般的速度奔馳在高速公路上,他這舉動,泄漏了他的情緒。
老天向他開了一個大玩笑,他頭一回動心的女孩,竟然是個有夫之婦。
強烈的道德感讓他不屑當個搶人妻子的第三者。
想到這里,尤里的心情更惡劣了。
想到這里,尤里的心情更惡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