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深夜,梅維覲送走了所有的客人,還好一切餐點全是外包,連整理善後都有專人處理,也許是平日做惡多端,所有人幾乎都卯起來海灌他,加上他又是壽星,目標顯著且閃躲不易。
「好了!我們先走了,你去休息吧!」
把最後—對客人送走,梅維覲已經覺得自己連路都走不穩。
「對了!維覲,之前我們說要送峨嵋回去,可是我後來一直沒看到地,我想她大概先走了,你要是看到她,再幫我們跟她說一聲不好意思。」
「喔……好!」
必上了門,梅維覲才想起峨嵋,一整晚他幾乎沒時間和她講上幾句話,最後一次听到有人提起她,似乎是在說她也被灌醉了。
拖著幾乎沒力的腳步,梅維覲走回屋子里,此時清潔人員的工作也正好結束。
「梅先生,我們已經整理好了。」
梅維覲幾乎要睡著了,醉意使他腦子渾沌得無法思考,只能點頭。
「對了!你房里還有人,剛剛一個先生跟我們說那是你女朋友,叫我們不要吵她。」
梅維覲只能下意識的點著頭,對于清潔人員的話一時還無法吸收,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他走到保全系統前確定所有門窗都關上了,才蹣跚的走回自己房里。
當他看見床上躺著的人的時候,剛剛清潔人員最後講的那句話才發生了作用。
「峨嵋?」她就這麼躺在他的床上,睡得好熟。
梅維覲在心底暗罵,想也知道所有人都以為峨嵋是他女朋友,不知道是哪個家伙故意把她騙到這來,這下好了!
分不清楚聞到的酒味是從自己身上還是她身上發出來的,但從她臉上的紅暈判定,顯然峨嵋確實是被灌醉了。
而他也是……
胡亂的月兌去滿是酒味的衣服,用遙控器關上房內的燈光,他實在沒法再把峨嵋移到別的地方去,而峨嵋就這麼躺在鋪好的被子上,所以他唯—要做的就是把她身體壓著的被子抽出來,再蓋到她身上即可。
這動作很簡單,而且她早就已經醉茫茫了,看樣子她已經在這兒睡了許久,被子蓋上她之後他也跟著窩進被子里……但這看似容易的動作卻不知不覺的有了後續發展。
原本已經睡暖的位置被移動過,峨嵋很自然的找尋溫暖處依偎,梅維覲也自然的伸出手摟住她,當她的臉頰停放在他的臉頰旁,他也很自然的低下頭來……
如果兩人都是清醒的,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但是他們兩個都醉了,而她是峨嵋啊!
就是這個認知讓一切那樣自然的開始,梅維覲從親吻她的額頭,到精巧的鼻子,到她柔軟的唇瓣,直到听見她發出了呢喃,他就像是接收到訊息一樣進行一般來說的正常步驟。
通常懷里抱著美人的時候,夜色又已昏暗,兩人還置身在柔軟的床上,尤其他還是個年過三十有著正常需求的男子,加上醉意使然,伸手撫觸的女體又是這般誘人,柔軟的接收他所有的一切,他實在沒辦法控制接下來的發展。
峨嵋在半夢半醒之間,微微的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發著高燒,全身柔軟得像是少了骨頭支撐,那令她發燒的是落在她唇邊的吻,那對自己沉醉又著迷不已的吟嘆,還有那在她身上來回探索的手……
她伸手撫上那男于的臉頰,黑暗的屋內讓她看不清他的臉,她的手來到了他的眉宇之間,輕柔的踫觸了他眉角的缺口,來回的輕撫著確定他是誰,接著又放松了身體。
這一切就像夢一樣,充滿了迷人的氣息,除了彼此的呼吸偶爾泄漏了迫切的渴望,但所有的動作都是那樣和緩且輕柔,只有在一開始產生了輕微的不適,讓她忍不住抱緊了他的身子,讓他落在自己身上的吻減去疼痛,接著又是一段一段讓人心醉的完美夢境……在一次次心與心相貼的時候燃起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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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把手往旁一伸,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梅維覲當場從美夢里驚醒。
大床上的另一顆枕頭整齊的留住原處,上頭甚至沒有被人睡過所留下的凹痕存在,但是梅維覲仍覺得那夢境太過真實,真實到無法令他忽視那存在的可能性,伸手拿起無線電話,撥了號碼,響了許久後轉入語音信箱。
「我是阮峨嵋,現在是上班時間,我無法接听你的電話,有事請留言。」
梅維覲關掉電話,望了眼時鐘,發現時間不過才早上七點多,所以他那場夢應該是假的,峨嵋昨晚說了她要上早班,清晨六點的班不可能晚上會留在這里,而昨晚最後送走清潔人員時都已經三、四點了,所以他的擔心應該是沒有必要的。
只是場春夢!大概是酒喝多了,加上他太久沒有和女人維持正常的關系,也難怪他會胡思亂夢一場。
倒回床上,他需要再好好補個眠,雖然夢是假的,但是他並不介意再回到那個有著阮峨嵋的夢里去。
在家里躺了一天,好不容易宿醉終于醒了,梅維覲可不想在自家的冷水游泳池里游到感冒,最近天氣多變化,溫水游泳池應該才是最好的選擇,再說生日當天他被扔進池子里好幾回,他決定離游泳池遠一點。
在健身中心的游泳池游泳,幾個好友也湊了過來,所有人都在討論生日派對的情況,大笑不已。
「瞧你一臉的春風得意。」好友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是啊!本來以為又老了一歲應該要躲在家中哭泣,想著從今以後還是要過著孤單老人的生活,不過我還是鼓起了勇氣面對我寂寞的人生。」梅維覲開著玩笑。
「孤單老人?寂寞人生?」說話的正是那天把梅維覲扔下水的凶手之一,一臉不信的說道。「你這樣還敢說你孤單寂寞?」
「要不然呢?」梅維覲拿起毛巾,擦拭著頭發。
「應該說是熱情如火吧!」好友指著鏡子要他看看自己。「你背上有著激情過後的抓痕咧!」
「什麼?」梅維覲轉過身,看著鏡子里自己的背,在靠近頸邊的部位果然發現了隱隱約約的抓痕。「大概是我自己抓癢的時候抓的吧!」
「不老實!」好友槌了他一記,沒趣的轉身離去。
倒是梅維覲留在原地,透過鏡子望著那抓痕看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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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峨嵋的電話終于打通了,梅維覲松了口氣。「是我,你人在哪里?」
「啊!是你啊!那天很好玩,我一直沒機會跟你說謝謝,我甚至不知道要帶禮物給你,真的好尷尬。」峨嵋的聲音很輕松。
「別那麼說,你後來怎麼回去的?」他似乎記得峨嵋最後睡在自己床上,所以他才作了那個春夢,但是醒來之後他卻一直沒法確定。
「我上早班啊!我不是有跟你說嗎?所以我提早離開了,我想跟你道別,但是你被好多人圍著,所以我就先走了。」
「可是……」他似乎記得她最後仍在自己家里啊!「你幾點走的啊?」
梅維覲應該要問問她是不是後來真睡在自己床上,但是在峨嵋如此輕快的語氣之下,他實在問不出這種敏感的話題。
「嗯……」她考慮了一下。「我真的記不得了,那天我也喝了一些酒,回到家都醉茫茫了。」
「是這樣啊……」
「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我只是在想我應該要送你回去的。」
「呵呵,沒關系,你那天也醉得很厲害吧!下次我再補送你禮物羅!」
「不用那麼麻煩。」梅維覲總覺得不太對勁,因為峨嵋平常講話不是這樣的,她顯然有些開心,而這種開心不太尋常。
「這是你說的喔!那我就把錢省下來。」她依舊在電話那端笑著。
「你晚上有要去哪兒嗎?」
「喔,我跟彎彎約好了要和其他朋友見面,討論歌迷會的事,你也知道我都是這樣的。」
不!他不知道,因為峨嵋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有去參加那種聚會了不是嗎?之前那陣子他們兩個天天都在—起,也沒听她說地要去歌迷會。
「最近又有什麼偶像耍來台灣?」
「我也不清楚,只是我們里面一個會員她親戚在唱片公司工作,有可靠消息說……」峨嵋接著又講了一大堆追星計劃。「啊!我不能再講了,彎彎要打電話給我跟我說約在哪里,我得先掛了喔!」
梅維覲掛上電話,即使有著滿月復的疑問,但峨嵋的話應該證明了一切都沒發生過,要不她不太可能還會這樣和他說話吧?
既然峨嵋的反應還算正常,那他應該可以松口氣才對,怎知道接連幾天他一直沒辦法輕松起來,尤其是峨嵋的電話常常打不通,留了言也不見她回,更是讓他感到焦慮。
「終于打通了,你還真難找。」
「怎麼了?」峨嵋的聲音依舊保持正常。
「我……」真的听見她的聲音了,反正又是他自己說不出話來,以前他們不也是常常沒事就通電話嗎?「我想問你最近在忙些什麼。」
「你真厲害!我最近真是忙翻了,工作上的事啊!又有一個工讀生沒來,所以我今天又加了班,我明天要跟彎彎她們一起去排隊,而且中間我們還要先派人去接機,所以……」
峨嵋一連串的話題全繞在偶像又要來台的焦點上,顯然她的情緒因為心愛的偶像要出現而亢奮、高昂。
「你不是已經不迷偶像了嗎?」
「可是他們很難得來啊!」她的聲音柔柔軟軟的,像是在求得他的體諒。「而且我好久沒有參加演唱會了,你知道我之前缺席了好幾次,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錯過了!我已經準備了……」
峨嵋似乎一提到偶像話題就說個不停,反倒是梅維覲覺得有點心煩,因為峨嵋的注意力似乎被分散掉了,不再是集中在他身上。
「他們如果來台灣應該會在威瑟出現,你要來嗎?」
「這次我被分派到排隊和接機的工作,所以我可能沒有辦法到威瑟去等人了,我這幾天忙著工作就是想挪出假期來,接下來幾天我—定要好好的把他們看個夠!而且我還……」
「峨嵋!」梅維覲再也受不了,打斷她的話。「那天……我是說我生日那天,你有在我家過夜嗎?」
這才是他想問的問題,因為他越來越懷疑那天她的確在自己的房里出現過,而且是他幫她蓋上被子的。
峨嵋像是愣了一下,話筒那邊有三秒沒有聲音,這三秒幾乎讓梅維覲停止了呼吸。
「沒有啊!怎麼可能呢?」
她的答案讓他感到相當失望。「說得也是……」
「當然不可能啊!那天在你家的人那麼多,美女到處都是,你是不是弄錯人了啊?你那天真的醉胡涂了喔!你之前也說過你不可能對我有興趣的啊!我怎麼可能在你家過夜呢?」
「也對,要是我發現阿婆內褲的話,我應該也會嚇醒才對……」梅維覲只得隨便跟著開起玩笑來。
「是啊……」峨嵋附和。
「那……那我再打電話給你。」既然已經確定真相了,他也沒心情再講下去,尤其峨嵋的重心一直擺在她的偶像要來台灣上頭。
「好!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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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切就這麼回復平靜吧!
他實在也沒必要追根究柢的思索那個夢究竟是怎麼回事,反正峨嵋從頭到尾也只對她的偶像有興趣。
看完令他感到作嘔的小男星穿著亮晶晶的舞衣翻筋斗,這個重播偶像演唱會的節目就到此為止,抬頭望了眼時鐘,也許他真該睡了。其實他早該睡了,可是他卻強瞠眼皮莫名其妙的看完那個他明明就不喜歡的演唱會,教梅維覲感到滿肚子的不爽。
洗過了澡,梅維覲躺回大床上,關掉電燈。
一個細微的觸動挑醒了他所有愛困的神經!
他從床上跳了起來,抓起—旁的遙控器打開了電燈,一時之間滿室的光亮讓他差點睜不開眼來,他一把抓起被子往床下扔去,如果不細看他根本沒發現那件和黑色的緞面床單幾乎融成—體的薄小的黑色丁字褲!
若不是他的腳無意間踢到了,他還真不知道有這東西的存在。
而黑色的床單上還有著一小塊難以察覺的小污漬!
「該死!」
梅維覲大叫一聲,迅速的跳下床,穿上衣服,抓起鑰匙,他一定要扭下那個名叫阮峨嵋的女子的脖子,然後給她一頓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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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那高大的小弟揉著眼楮在半夜出來開門,迷糊的說著大姊這幾天都沒有回來過,他也不知道大姊到哪里去了,如果梅維覲找到了她,麻煩告訴她他已經將她的偶像紀念品轉賣給學校同學了。
梅維覲透過了所有管道得到所有偶像級人物即將來台的消息,然後到每一個有著女歌迷排隊的長龍里一個個的尋找那個叮能躲在隊伍里的女子,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這是她最喜歡的活動,她竟然沒在人群里。
「梅維覲!」突然一個女子叫住了他。
梅維覲回頭一看,只見一長排鋪著報紙撐著傘坐在地上的小拌迷們,一時還分不清是誰在叫他。
左顧右盼的結果,終于看到了一個女孩從一旁的帳篷區探出頭來,然後胡亂穿上了拖鞋朝他奔來。
「我還以為我看錯了人,你怎麼會在這里?」
帳篷?梅維覲還以為帳篷應該是搭在有著好山好水的產外,怎知這種大馬路旁也有人搭起帳篷來。
「昨天晚上下大雨,躲在帳篷里比較不會淋濕。」像是看出了梅維覲的懷疑,彎彎簡單的解釋。
「峨嵋有來嗎?」
「啊?」彎彎臉卜小現驚訝的衷情。「你該不會是來這里找她的吧?」
「嗯。」梅維覲點點頭。「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她。」
彎彎皺了下眉。「我以為你應該知道她在哪里,我也有好一陣子沒有她的消息了。」
「怎麼可能?!她跟我說她要去看演唱會,我以為地應該會來排隊,她說她被分派到排隊的工作。」
「不是啊!峨嵋不做歌迷會的干部已經很久了,至少有好幾個月了吧!她最後一次不是有在你那兒看偶像排演嗎?那就是她最後一次參加了,之後她都沒有來過……」
「可是她跟我說她……」峨嵋怎麼會騙他呢!
「這是我們的手冊,你可以看看。」彎彎掏出一本小冊子,上面有著每個人分派的工作等等。「上頭沒有峨嵋的名字,而且我們來排隊好幾天了,我也一直沒有看到她出現啊!她如果出現的話,一定會來找我的。」
「該死!」梅維覲心煩的用手爬梳頭發,他怎麼也沒想到峨嵋竟然會騙他,他每次說她過度崇拜的時候,她甚至完全沒有否認,還裝出小花痴的模樣繼續和他扯得有模有樣。
「你們……出了什麼事嗎?」彎彎遲疑的問道。
梅維覲這位大帥哥一出現,就有幾個小女生忍不住拿起照相機拍了起來,當然也驚動了在帳篷里和歌迷會會員玩撲克牌的彎彎,她探頭出來看,只見梅維覲一臉的氣急敗壞,加上和他講了幾句話後,他臉上的表情更形難看,彎彎忍不住要想峨嵋究竟做了什麼天大的蠢事,氣壞了眼前的帥哥。
這教他怎麼說得出口啊!梅維覲覺得心煩意亂到了極點,前幾天峨嵋還跟自己有說有笑的,故意引導自己認為她還是那個追著明星滿街跑的小花痴,怎麼她老早就改邪歸正他卻完全不自知。
「反正如果你有見到她,或是有任何她的消息,請你轉告她我在找她。」
「可是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她了……」彎彎說的是實話。
「那她有告訴你她要去哪里嗎?她沒回家,也辭掉了工作,我現在根本沒有辦法找到她。」這才是讓梅維覲最擔心的,峨嵋沒有什麼工作經驗,而且她身上似乎也沒有多少錢,她這樣亂跑……怎麼不教人擔心!
「好,如果她再打電話給我,我會跟她說。」彎彎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是真的很心急。
「你的意思是她最近有打電話給你嗎?」
「她昨天有打電話給我,也是說一些她又找到了新方向之類的話。」
「什麼?」
「她前陣子不是很想改變自己的生活嗎?老是說一些她以前沒有做過的事情,嚷著要去嘗試看看,也不知道她又相中了哪一項。」彎彎對這個朋友也是無計可施。
留下了自己的聯絡方式給彎彎,梅維覲只得回家去,每當看到那張大床他就覺得整顆心往下沉,峨嵋老早就知道了,她竟然還能跟他談天說笑,連提也不提就走人。
包別提她瞞了他那麼多事,她明明辭了歌迷會的干部職位,居然還老是喜歡在嘴里掛念那些小男生,每次他一提起她的偶像崇拜,她就只是接受他的批評,然後變本加厲的讓他真以為她就是個花痴。
她明明就不是啊!她為什麼要讓他誤會呢?
讓梅維覲感到有些難過的是,他每次說些難听的話時她總是沒有反駁,他老早該看出她的表情不對勁了,可是他竟然一直沒有察覺。
回想起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里,一切都很好,峨嵋總像個好朋友似的陪在他身邊,雖然他總說是要帶她去見見世面,但事實上呢?也許去那些地方並不是峨嵋所希望和願意的,也許她只是沒有說出來,每一回她總是用新鮮的眼神去觀察一切,但是她從來沒有自在過。
真正的原因應該是他想和她在一起才對,否則那麼多的女人當中,他又何苦老是帶著她出現?只是一開始兩人的不對盤,讓梅維覲不願面對自己的真實想法,但真當峨嵋一走了之,他才開始正視這些問題。
想起最後一次和她通電話時自己講的話,雖然他只是在開玩笑,但那些話听在峨嵋耳里一定很難過吧?
老天!他實在無意傷害她。
為什麼一切會變成這樣?如果……如果他不是被自己的成見給限制了,他老早該看出峨嵋的改變,明明自己已經意識到了她和以前有了不同,可是他卻真以為兩人之間只是普通朋友!
但是……現在說這些都太遲了!
而且這也只是他單方面的想法,峨嵋是不是也發現了她自己的真實情感?
還是她根本就只是因為那天喝醉了酒,醒過來時驚嚇過度,才故意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這一堆疑問在峨嵋還沒出現之前,看來是沒有辦法得到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