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為霄忍不住把帽沿往下拉了些,他知道又有人認出他了,而他對於那些竊竊私語實在敏感至極。原以為時間將會沖淡一切,哪知道都已經過了兩年了,他仍是維持那佳評如潮的身價,出面自稱跟他有過一腿的女人簡直是如雨後春筍般的冒出來,他否認也不是,承認也不對,搞得他對這種事很感冒。
但是日子還是要過啊!
陸為霄承認這對他是有好處的,至少就算他不主動出擊,自動送上門來的女性還是比以前多出了好幾倍。所有人都認為他最了解女人,也知道怎麼照顧對方最好,主動向他示好的女性多得數不清,就算有時走在路上,也會有陌生女子給他電話號碼,甚至還有雜志和出版社打算邀他來寫兩性文章,教導天下男性怎麼讓女人對自己給出高評價來……
天曉得他根本不知道當年自己曾干過什麼好事,只記得一切都是正常的,只是到了李安琪口里,卻變成他好像真是之神一樣,事情就變得難以收拾,也讓他不知該如何收拾起。平常就算嘴里說著沒那回事,別人也不肯相信,以訛傳訛大概就是這意思吧,只是對他來說,這好評實在有些令他承受不住。
采買了用品後,推著滿滿的推車到樓下開車,安靜的地下室里除了抽風機的運作聲之外,還有女子談話的聲音。
「這怎麼放?」
「我也不知道,我們開後車箱擺擺看好了。」
一陣吃力的搬運聲後,另一個女子又說︰「這東西這麼重,我們應該要請他們托運的。」
「不要啦,自己搬比較省錢。」
「可是搬回去我們也不見得會組裝啊!」
「應該不會那麼難的,里頭總會附上說明書。」
「本安,你怎麼對這些事都這麼有把握?」
「我哪里有把握啊?我只是覺得這應該不會太難,就算再難,只要這東西有人買,別人可以組裝得起來,那我一定也可以啊!」
「這樣還不算有把握嗎?」王家愉看了她一眼說道。
家愉就是羨慕本安什麼事都有辦法解決的那種態度,好像真的沒有什麼事可以難得倒她。
「別說了,我們一起把這東西搬上去啦!」
「問題是我們就算可以搬上車,回家以後還是要搬進電梯里再搬進屋子去啊!這很重耶……」都還沒動,家愉就已經開始喊累了。
「誰教你要買?我跟你說這很重,你又喜歡,既然都買了也不能現在才後悔啊!我們總是要想辦法把這東西帶回家才行啊!」
被包在大紙箱里的東西是王家愉看中的客廳展示櫃,又大又重,當時本安還一再問她確定要買嗎?家愉可是肯定得很,現在都還沒帶回家,她就已經被這笨重的櫃子給打敗了。
「你不也覺得這櫃子很漂亮嗎?」
「是很漂亮沒錯,如果我是一個人來,我一定不敢買,不過我們有兩個人,一定可以搬得動啦!」本安拍著胸脯保證著。
兩人將那個大櫃子的組裝材料搬下推車,別看王家愉胖胖的,可是中看不中用,兩人一起搬,她那頭卻老是支撐不住……
「等一下,我這邊快掉了!」家愉不時傳出驚恐的聲音呼救。
「你不能松手,掉下去的話板子會有裂痕的!忍耐一下!」顧本安努力的想鼓勵她。
「不行不行!這太重了!」王家愉眼看著手已經承受不住重量就要放掉,旁邊突然有人過來替她接了住。
那宛如天神降臨的救星用著低沉的嗓音為家愉下了一道特赦令︰「我來幫你們搬上車好了。」
陸為霄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雞婆?可能是被冠上了「最體貼情人」的封號後,很多事情就變成不得不做。以前他也是很有紳士風度的,可現在的他總會在幫助別人時心情變得比較不同,甚至懷疑起自己有必要這麼多事嗎?
王家愉回過頭,一見到幫助自己的人竟然是陸為霄,兩眼跟著大睜。
「哇……謝謝!」
看著好友的臉上出現了夸張的笑,顧本安還覺得有點奇怪,不過有人幫忙總是好的。「麻煩你了。」她朝陸為霄點了點頭,兩人合力把那重物給搬上車。
「陸先生,真的……你真的是個大好人!」王家愉眼看著他們兩個好不容易搬好了東西,忍不住就跑到陸為霄身邊不斷的說著感謝。「你真的是名不虛傳,而且好溫柔、好體貼喔!」
陸為霄開始覺得不自在了,顯然這女孩已經認出了自己,不過另一個跟他一起搬東西的那個好像仍在狀況外。
「家愉!」顧本安有些尷尬的喚了她一聲,好友的反應太奇怪了,平常就算走在路上,也不太可能對一個男人這樣說話啊!
「本安,你不懂啦!你才剛從國外回來,陸先生在台灣很出名,尤其對女性朋友來說,他真的就像是大家心中的白馬王子一樣。」
什麼跟什麼啊?本安看著好友,仍不明白為什麼好友會這麼當著一個男人的面直接的給出贊美,而且這贊揚也太過熱情了。
「東西搬好了就好,我先走了。」陸為霄可不敢再多作停留。
「陸先生,我請你喝杯咖啡好了!算是謝謝你,樓上就有咖啡廳了!」
王家愉一點也不想放過這機會,她可沒想過要倒追陸為霄,不過能跟這樣溫文儒雅又善解人意的男人多認識認識,她一點也不在乎是否自己太主動了,畢竟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機會,一般人不見得能有機會和他說上幾句話。
「不用了,我還有事。」陸為霄婉轉的拒絕,連看都不敢多看她們一眼就急忙的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王家愉失望的嘆了氣,回頭只見好友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只好向本安解釋道︰「唉……他真的是個不錯的男人。」
「你是怎麼了?你竟然會約第一次見面的男人喝咖啡?」顧本安簡直不敢相信剛剛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事。
「這又沒什麼,更何況我知道他啊!他很有名的。」
「知道這個人眼認識這個人是很不一樣的。」
王家愉笑了笑說︰「我就是想多認識他,才想約他一起喝咖啡的嘛!不過他還算矜持的,至少沒有看到有美女在就點頭答應。」說到美女在的時候,她還指了顧本安一下。
「力大無窮的女人比較容易把男人嚇跑吧!」顧本安沒好氣的回道,她剛剛力拔山河的表現,除非那男人是瞎了才會看不到。
「別這麼說嘛!我剛才不是跟你說過了那位陸先生是很出名的嗎?而且他剛剛的表現你難道不認為他是個好男人?」
「他不過就只是對萍水相逢的人伸出援手,這對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他沒被你所謂的打動,搞不好只是因為他真的另外有事。」顧本安根本不用細想就可以有許多理由解釋剛剛的事,而且听起來還都挺合理的。
「你還是沒搞懂吧?」王家愉做出了失望的表情。
「是啊,我是沒有搞懂,這好像只是件平常的事,你為什麼要這麼大驚小敝?」顧本安懷疑的問道。
「因為他是鼎鼎有名的陸為霄啊!」家愉在說出他的名字時,還特別加重了語氣。
「他成就過什麼豐功偉業嗎?」
「他的事業是真的做得不錯。」王家愉想了想,肯定的點了頭。
「那又怎樣?」
「重點在於他的私生活實在令人向往極了!」
「所以話題又回到了那個八卦上頭?」
王家愉從她臉上發現她又失了興趣,只好把滿月復的八卦消息又吞回肚子里。「好啦!我知道你不喜歡聊八卦,那就算了吧!反正我們今天還有得忙。」
扁是要再把一車的東西載回家,里頭還包括了這個讓她們倆搬了半天的櫃子,看來今天是不會太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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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台灣之前,顧本安已經先找到了工作,要不是確定了工作有著落,她也不會輕易的回台。畢竟她已經有些習慣了在美的生活,而且以她的能力,要在當地找到工作並不困難,只是台灣總是自己的出生地,人親土親是吸引她回來工作的主因,尤其是家愉熱情地邀約她一起住,可以省下一些房租,這也是個誘因。
第一天上班,顧本安還是有些緊張的,但對於新公司的制度、環境等等,她倒是覺得還能夠適應,而且這份薪水也頗令她滿意,公司的同事們好像人都還不錯,經過一天的相處,她對於未來也多了份期望。
「你對這份工作還有其他的問題嗎?」下班時,一個資深的女同事和顧本安一起等著搭電梯,她乘機問道。
「已經沒有問題了,謝謝你今天的幫忙。」剛到公司的緊張情緒早已經平復了,顧本安很感激盧小姐的幫忙。
「哪里,應該的。你要是上手了,我的工作壓力也可以減輕一些。我上次培訓的新人做了兩個月就跑了,本來以為可以在這個月就休個長假,好好放松一下心情,結果她不做了,一切又得重新開始。你愈早能夠熟悉這環境,我就愈早可以去度假,不過前提是你千萬不能突然不干了!」
「當然不會,我很需要這份工作。」而且顧本安很看重這份工作,她不明白之前的人怎麼會不做了?
「我希望你是,這工作壓力很大,而且一出事,無預警的加班也是難免的,像你們這年紀的人都比較注重自己的休閑時間,我是可以體諒這一點,但公事卻無法延遲,所以——」
「盧姊,你放心好了,我孤家寡人的,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我一定會努力的做下去。」
「听你這麼說我就放心多了!」盧姊瞼上有著松了一口氣的表情,接著還不忘放出利多消息,「不過在我們這大樓里工作也有好處,尤其是對你這年紀的女孩子而言,據我所知,可有不少女孩子爭先恐後的想進這棟大樓里的公司上班。」
「跟大樓有關?」
「應該說是有點關系吧!你知道我們樓上為矽科技的老板是誰嗎?」
「不知道。」顧本安搖了搖頭。「我才剛回來幾天而已,所以對台灣其他的公司不是很熟悉……」
「你其他的公司不熟悉沒關系,但我相信你很快就會熟這家公司。我告訴你,這整棟樓沒事就會有女粉絲在樓下埋伏,全都只沖著一個帥哥來的。」
「他們公司聘請有名的藝人代言嗎?」
「根本就不需要,他們的老板本身就已經有明星光環了!」
「是藝人轉業開公司嗎?」
「不是,呵呵呵……」听她這麼說,盧姊立刻笑了起來。「他沒有當過藝人啦!不過他人不但長得帥,而且對女人真的很有一套,有一次我在電梯里遇見他,文件掉了一地,他還幫我揀呢!
「我本來還以為像他那種大老板應該不會伸手幫忙,不過他倒是很親民,打從在電梯里接受過他的幫忙之後,他甚至就認得我了,偶爾再遇上他,雖然不至於熱情的跟我打招呼,不過點個頭這一類的動作都從來沒少過,真的完美到不行!」
怎麼台灣近年來男性紳士風度改善這麼多啊?這幾天老是听到哪個男人表現良好,顧本安只覺得懷疑。
「總之那男人簡直是不可多得的夢幻情人,很多女孩子想主動追求他,三天兩頭就到這大樓來站崗。」
「現在社會風氣這麼開放啊?」顧本安听得眼楮都睜大了。
「沒辦法啊!隨著好男人的不可尋,所以一出現這種標準偶像型人物,自然就有人主動出擊了。」盧姊笑著說道,但像是察覺了自己的話有點尖酸,她又苦笑著補了一句︰「我三年前才剛離婚,所以難免有點……」
「沒關系。」顧本安回了她一笑,這年頭本來離婚率就很高,所以就算盧姊離過婚,這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好驚奇的事。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家愉和盧姊講的會是同一人,更沒想過男主角陸為霄除了事業有成以外,會是以那樣的方式而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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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知道你們的行事風格,但請你記得我的行事風格是如此,如果你們星期三之前沒把貨送到公司,星期四你們就等著我親自上門砸掉你們公司的招牌!」
明明擠滿了人的電梯,里頭卻安靜得像是無人乘坐,所有人皆憋住了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努力的豎直了耳朵,想听清楚那個漂亮女孩在跟對方說些什麼。
「你以為女人好欺負啊?我已經行文一個星期了,你們辦事效率這麼差,還想問我我想怎麼樣……什麼?你要我習慣台灣的辦事效率就是這樣?我告訴你這是你們應該要被糾正的,而不是由我來習慣你們這種爛貨……你他媽的給我搞清楚,我不是ABC……」
之後那一連串標準台語加強版國罵更是令所有電梯里的人冷汗直流、大氣都不敢多喘一聲。「咚」的一聲,電梯門一開,眾人也不管這層樓是不是自己要去的樓層,全一窩蜂的沖出了電梯外。
「怎樣?我還罵你全家咧!你當我怕你啊?有種你到我公司來啊!大家來干一架,我他媽的準備狼牙棒捅到你痔瘡爛掉,你看你有沒有本事踫得到我一根寒毛,沒本事的話就等著你公司關門大吉吧!」
帥氣的將折疊式手機「啪」一聲闔起,放回口袋里,電梯里又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安靜了下來,不過空氣中仍彌漫著一股恐怖的氣氛。從發話的女子身上傳出的暴戾之氣,讓陸為霄都要另眼相看。
本來搭電梯時他只會維持目光持續盯著樓層數字躍動而已,盡量的不讓眼神亂飄,但這位能操一口流利髒話的女子實在令他另眼相看。他努力的不挪動腦袋,只純粹讓眼珠子瞄向身邊的鏡子,果真發現了驚人的事實……
那女孩子活月兌月兌就像是文藝愛情劇里走出來的女主角,有著一身讓人難以不多看幾眼的雪白肌膚,那張明眸皓齒的臉蛋根本就看不出來她會的髒話有多豐富,更別提她在電話里所提及的恐怖報復手段,跟她的氣質根本就搭不上線。
陸為霄認定了自己是不認識她的,可是卻沒來由的覺得她很面熟,這陣子他一定見過這女的,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曾在哪里見過她。
「咚!」陸為霄還來不及消化他的感受,電梯已經到了她所要去的樓層,她踏著堅定腳步離開的背影,快得讓他來不及多看幾眼就已經消失了。
當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陸為霄竟然听見自己喘出了一口大氣,這年頭真的不能太小看女人。
搖著頭走進了自家公司,迎面而來的笑臉讓他對女人多了點信心,至少在自家的公司里,女性同胞們個個都擁有溫柔特色。
「陸先生,吃過早餐了嗎?」
「吃了,謝謝。」
「啊?你吃過了啊?我買了你上次也說好吃的那家蒸餃,留了一些給你耶,你還吃得下吧?我放到你桌上去,你有空再吃好了。」
「呃……」陸為霄還來不及應付這位女員工的好意,另一名女員工也跟著開口。
「好啊好啊!你把蒸餃留著,我也替陸先生買了好喝的芋頭沙,保證香濃純正,那可是我排了好久的隊才買到的,要趕快喝才好喝。」
看來是沒辦法拒絕了,雖然他的確還沒吃早餐,但老是讓她們這樣張羅總是有些過意不去。
「這樣真的太麻煩你們了,真不好意思,老是讓你們準備這些。」
「哪會啊!」女同事們異口同聲的用著甜蜜蜜的語氣回道。
真的不會嗎?陸為霄走進辦公室時還這麼想著,但當仍冒著熱氣的蒸餃跟順口好喝的芋頭沙擺在他面前時,他已經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了,美味的食物令他心情大好。
也許有時候他老覺得擺出這好男人的形象令他自己作嘔,事實上他根本就不想當個好男人,他也想上夜店過過把妞的日子,像以前那樣,在心情不好時把自己灌醉,偶爾跟女友吵吵架、發發脾氣,做一些無理取鬧的事,但他不知道是怎麼了,打從莫名其妙有了「新好男人」的封號之後,他就什麼壞事也做不出來了。
後來交往的女人沒有一個跟他吵過架,甚至連分手都不曾鬧過任何的不愉快,他的人生就像是從璀璨走向了平淡,一切都順到不行,順得讓他覺得好像已經少了樂趣了。
也許人就是這樣,當感情不順利時總希望可以找個知心的人相守相惜,但真的順利到了極點,連一點漣漪也產生不了時,就又開始向往轟轟烈烈的戀情。
他還真想知道那位在電梯里對著手機破口大罵的女子,她談起戀愛時是不是也會對著男方用著順口的三字經劈頭狠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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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安,真有你的!」
盧姊忍不住要為顧本安拍手叫好,那家廠商以往吃定了她,每次送貨總沒一次準時的,但是顧本安來了之後,立刻就給他們好看,當天下午貨不但到了,對方總經理甚至提著禮物登門道歉。而顧本安卻仍一臉嚴峻,把他們嚇得半死,這簡直讓老是吃他們悶虧的盧姊樂到了極點。
「對待某些人真的需要使用非常手段才行,他們的資本額低得不像話,我有錢的話也來開一家一樣的公司,保證三個月就讓他們經營不下去!看在我現在還很忙的份上就放過他們,不過哪天真的讓我存了錢,搞不好會真的投入去做,像他們那樣漫不經心的營運,想取而代之簡直易如反掌,想在我面前裝屌?也不想想自己有幾兩重!」顧本安仍是一臉氣呼呼。
「好了啦!你要是哪天真想開公司,記得找我入股,我絕對看好你有那份潛力。」
盧姊簡直佩服她佩服得不得了,本以為這是顧本安的第一份工作,她應該會對於新的工作感到不適應且心慌意亂,哪知道她做得比誰都有自信,一點也不像是剛進公司的新手。
「盧姊,你放心,你的整合能力好,協調能力也比我強多了,剛才要不是你攔住我,我搞不好真的會沖過去跟那個白目業務員打起架來。」
「人家是男人,你真沖過去打也不見得有勝算啊!」
「盧姊,你太看不起我了吧?那種男人只是紙老虎而已,別看我一副女人的樣子,我可是很有力氣的,不管是不是我贏,我都不會有輸的想法!」這就是顧本安的人生哲學。
「所以我才說你一定有前途嘛!老總也覺得你表現得很好,雖然過程有點嚇人,不過既然已經和平解決了,那晚上我請你吃頓飯。」
「怎麼好意思讓你請客?這陣子都是你在教我,才讓我這麼快就上手了,你明天不是要出國度假了嗎?不用先整理行李嗎?」
「我已經都整理好了,再說我也已經決定了只帶個小背包,反正到時候全部都買新的,我已經好久好久沒為自己買過東西了。」
「打算要當瞎拚女王啊?」
「沒有感情的寄托,把心力投注於物質上的追求也不錯啊!」
「這倒是……」
彼本安也同意盧姊的想法,只是她才剛開始投入就業市場,連半點存款也沒有,還得還清以前出國前的就學貸款,要等到她能夠像盧姊一樣開始追求物質享受,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
總之先不管那些,她目前全部的心力只想擺在工作上,賺錢才是她唯一必須關注的事,至於其他的,她連想都不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