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藜包著棉被的身體被五花大綁,只露出臉部和長發地被扛到宴會廳中央的油鍋邊。士兵不客氣地把她丟在地上,沒有扶她站起來的意思。她抬眼一看才知道原因。士兵還有掌廚全流著口水盯著眼前熱鬧的歌舞秀。不,稱之為月兌衣舞秀更恰當。約十二來名衣不蔽體的美女跳著挑逗、煽情的艷舞。
敝不得他們無暇及她,不過觸目所及淨是一個比一個迷迷、口水足匯聚成河的男人。盡避每個人都擁有兩個以上的半果女人,但他們似乎還不能滿足地盯著眼前美麗非凡的月兌衣舞娘。
芷藜扭動身體掙扎著想掙月兌束縛逃走,但根本無法達到目的。他們把她綁得死緊,她連讓自己坐起來都辦不到。她大聲詛咒︰「該死!」
她認真專注地為自己的生命掙扎,整張臉因用力而通力、香汗淋灕。她沒發覺歌舞娘不知何時已退去,大廳是一片死寂。
掌廚氣呼呼地大喊︰「死女人,想逃嗎?」
她猛地抬起眼,立刻被最前頭、半躺在一堆女人間大笑的裴烈吸引住。在他身邊的女人可是一個比一個美,其中有個女的特別漂亮,一定就是那個魔域最美的女人——艷紅,但也不過如此嘛!她還以為有啥特別的呢。
她的視線回到裴烈身上。他的姿態慵懶,卻在眉宇、舉手投足間散威嚴、不可侵犯的氣度。無可否認,他就像玉帝一樣,是一個天生的王者。
在這修頭生死的時刻,她竟然覺得他比印象中還英俊一百倍,很難想象那麼一張英俊的面下是一具冷血的靈魂。而那對過大、過晶亮的眼楮呈現著與他的靈魂相反的美麗。那和有形的唇卻是嗜血的。
所以,她就要為萬物除掉這個惡魔。當然,相反的,如果她不機靈點,就要被他那張漂亮的嘴吃下。
他究竟是怎麼樣的組合?美麗具邪惡強交織,使她忍不住害怕顫抖,但內心深處生出一股想去探索的好奇。
裴烈的反應猶勝于她。
他不自覺地緊盯著那名少女,眼里淨是驚訝,該說是驚艷!「她真是先前那名少女嗎?」他發覺自己聲音沙啞,口干舌燥。
不止是裴烈一個人震驚,圍繞在四周的賓客也努力瞪大微醉的雙眼嘆芷藜絕世的美色。
掌廚一陣驚訝後,四肢趴地慌張地解釋,「大王,她確實是那名頑劣的卑賤僕役。」
裴烈不理會任何人,逕自走向芷藜。蹲,輕輕抓起一把她的長發湊近鼻子,贊嘆道︰「好美的長發,清香柔軟,烏黑得像有生命力的黑貂。」
「大王,我們馬上把她丟進油鍋。」在裴烈身邊狡詐成性、詭端的艷紅立即發覺大王的反應滿奇特的。
「別吵。」裴烈沒有理會艷紅。
「大王,求求你。」艷紅馬上又擺出一副撩人的哀求狀,非常誘人地跪在地上抓住裴烈的大腿。
「滾開。」裴烈推開她的力道、方式,可真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裴烈果然殘暴不仁,連對自己心愛的情婦都這麼粗暴。芷藜困難地咽下口水,可想而知,他會如何對待她了。
他是不可能吃她了,這麼美麗的女人不該拿來吃,她有更好的用途。而由她的旺盛精力看來,她會是一個好的伴,而且是非常好的一個。
「別踫我。」芷藜生氣地掙扎,想由他的手中搶回頭發。「我失望我的頭發比雜草還雜亂。」
芷藜的內心劇烈的沖擊著,一方面被他強烈吸引,另一方面她汪醒地抗拒這種不該有的激湯。全身被捆綁了她多希望自己是自由的,那麼她一定毫不猶豫地以拳相向。
但她只能用言語反抗他的踫觸,以及自己不該有的情愫,「別踫我,你這個嗜血的魔王。」
他皺眉,非常不悅地開口︰「這麼鮮紅欲滴、嬌女敕的小嘴,卻這麼不會說話。可是又是那誘人……」但她的美足以彌補這個缺點。
「我呸!」芷藜用滿眼的不齒抗拒自己心湖的蕩漾。「對你這般狼心狗肺、豬狗不如的冷血魔王,小女子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麼話可以贊美你。」
「佩服,死到臨頭還這麼嘴硬。」他微笑,看似真心。
「把油鍋加勢。」裴烈想嚇嚇她,故意大聲命令掌廚,然後很和藹有禮的詢問她︰「你想要怎麼被吃?我是指被炸後。」
「要炸要吃就快點動手,我才不想再和你多說廢話!」想到被油炸的命運,芷藜可真覺得齒寒牙顫,她得快快想辦法呀!
這時一個男子朗知的聲音傳進芷藜的耳邊,「女孩,烈不會吃像這麼美的女孩。」
「你是誰?」芷藜把視線轉向那名男子之後,顯得非常迷惑,因為又是一個俊男,難道魔域的男人都這麼帥?這才把視線投向她所能看到的其他人,差點尖叫出聲。其他男人都是非常丑陋,一個個比那掌廚的還面目猙獰,加上他們獐頭鼠目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心地同樣險惡。
「在下裴沙。」裴沙從座位上站起來,紳士地朝她鞠躬。
原來是小魔王,怎麼兩兄弟都這麼帥!裴烈擁有的是一種強悍的陽剛之氣,而裴沙卻是另一種陰柔之美。兩者在外貌上不分軒輊,但內心呢?八成也同樣的邪惡。
「是我那個愛管閑事的弟弟。」裴烈重新抓住她的下巴,要她把視線放在他身上。他緊盯著她,卻對著裴沙說道︰「沙,不關你的事。」
「看來我們的人肉大餐只有烈能獨享了。」裴沙對在座的其他人說。
「這種好貨色非大王莫屬。」眾人皆笑得無比奸惡,只有掌廚和艷紅兩人氣得幾乎斷氣。
「不行,大王,我們不能讓所有的客人失望,一定要把她炸來吃。」艷紅憤恨地提醒。
再笨的人都知道麻醉王向來備受奉承,就連掌廚的也知道閉嘴,只有艷紅不懂規矩。
「對,不關他的事。」芷藜只注意到裴沙的話,松了一大口氣。「他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裴烈假裝听不懂。
「她皺眉,心懷警戒地看著他,「他說你不炸我了。」
裴烈微笑,笑得好燦爛。「沒錯。」
「你良心發現了!」現在她真的可以松口氣了。
「是。」他垂下眼瞼。
「哦?」她不明白他眼角的笑意究竟為何,心中產生另外一種不安感。「真教人難以相信。」
「那你相信我是一個有良心的人嗎?」他逗著她笑問。
「勉強相信。」他的笑容真要命,芷藜別過臉,不願他看見她微紅的臉。
裴烈大笑著放開她,走回自己的座位。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頭微偏向他的隨身侍衛。
眾人也跟著大笑。
她做錯什麼?或說錯什麼?可是他們的嘲笑聲卻不停,她生氣地叫︰「喂!你們在笑什麼?」
裴烈微笑地舉起酒杯,沒有理會她。
「魔王是沒有良心的。」裴烈身邊的一個女人得意地告訴她。「如果有良心就不會是魔域的王了。」
「不管他有沒有良心。」芷藜瞪著那個在裴烈的身上無處不踫的女人,不悅地叫道︰「但他也算放我一馬。」
眾人又再度狂笑。芷藜听不清楚他人邪惡的談笑內容,但隱約的見一些猥褻下流的話,還有他人用手抓取食物往嘴里狼吞虎咽的粗魯樣子。她厭惡地喃喃道︰「怎麼這里的人一點禮儀都不懂?」
「那麼你是哪里來的呢?」裴烈說得很小聲,低著頭像是欲品掌香醇的美酒。
「你說什麼?」芷藜倏地看向他。
「你听見什麼了?我沒說話。」裴烈聳聳肩,冷笑一聲。
「沒有。」芷藜連忙否認,轉移話題。「他們在討論什麼?」
「你的美。」
「不像,因為他們的表情是那麼猥褻。」他的眼神認真得像贊美,教她一時無法適應,撇扭地別開臉。
「他們正在討論,你在我床上的表現可以滿足我幾分。」裴烈淡淡的回答。
「什麼?!」芷藜驚地睜大眼。
「你听得很清楚。」
「鬼才跟你上床!」她大叫。
芷藜的大叫讓眾人停止了喧嘩,專注于大王馴服這位頑劣美女的一舉一動。
「你會,而且會非常熱情。」裴烈還是一副淡漠的臉色。「或許你優異的表現還會使我納你為情婦。」
不安,這是裴烈今夜第二次有這種感覺。怎麼回事?是她!她眼神冷漠地再次掃向眼前這位絕世美女,沒錯,是她存在的關系。
「我會反抗至死。」芷藜美麗的臉龐抬成高傲的角度。
「只可惜你沒這個機會。」裴烈說得非常肯定、有自信。
「沒錯。」他只簡短地回了這兩個字後,便目光炯亮地朝門口舉杯,引導其他人的目光。「讓各位久等,我們的主菜來了。」
眾人隨著裴烈的目光轉向另一個被赤果果地帶進宴會廳的女孩。
「好美的女孩!」芷藜首先嘆道,但定楮一看後驚訝地大叫︰「小莉!」
就像芷藜一樣,被洗淨體垢後的小莉完全呈現出不曾展露的美。
「芷藜……」小莉害怕得暈倒了。
「這個長得也不錯哩!」一個賓客已經流口水了,不過不是因為小莉的美麗,而是她豐腴的身軀。
「我要先預定她的臉頰,她的臉頰是我看過最紅潤光滑的。」一個表明自己是臉頰品嘗專家的人宣布道。
其他人也都朝著小莉指指點點,紛紛爭先恐後地預定自己想吃的部位。只有裴沙他仍愣于驚見她的美。
「這就是你使我屈服的下流手段?你真卑鄙!」芷藜和裴烈這邊也如火如荼地吵著。
「你太聰明了。」裴烈虛偽地詢問她︰「現在你願不願意心甘情願地爬上我的床伺候我?」「你……我寧可下油鍋,也不願上你的床!」芷藜的眼光充滿了殺機。
「好,那我們就開動吧。」裴烈無情地向守在小莉身邊的侍衛作了個手勢。
「不要!」芷藜大叫阻止裴烈的命令。
「如何?」他興趣盎然地待她回答。
為了小莉,她只有屈服的份,「我願意成為你的情婦。」
「想要成為我的情婦沒那麼簡單。」像翻己般,裴烈的臉瞬間由溫和轉為殘酷的大笑。
芷藜抬起羞愧的臉龐。
裴烈惡狠狠的對部下指示道︰「月兌下她的棉被,我要親眼看看她是不是有做我情婦的資格。」
眾人的注意力又回到芷藜身上,並開始起哄地大叫、下流地呤呼。
「你敢!」芷藜驚慌地大叫。
「月兌。」裴烈威嚴地站起身,強烈地下達命令。
「啊!」她尖叫。
瞬間,芷藜身上的棉被已被兩名士兵抽走。接著她被帶到裴烈的腳邊。
芷藜驚慌地用手遮住赤果的胸部,可是她的其他部位也都還是赤果的,難堪、羞愧染紅了她整張臉。
眾人都看得傻眼了,一個個張著流口水的嘴巴。
「好美的胸部!」裴烈用力地拉開她的手。
「不要。」芷藜蓄著滿眼的淚水求他。她的凡人之力抵擋不過他的魔掌,只能蒼白著臉壓抑欲決堤而出的淚水。
「好美,沒想到破舊衣物下的你是這麼美好。」裴烈屏住呼吸,手微顫的撫弄她的美白的胸脯和如珍珠般白皙、細膩的肌膚。
想要擁有她的火熱地灼燒著裴烈,他的雙手、雙眼無法離開她的嬌軀。他的手不是在玩弄她,而是在膜拜她。突然,他領悟到她的吸引力似乎已經能夠控制他!他皺眉,動作變得粗魯無禮。
芷藜的眼楮狂亂掃向其他色迷迷、流著口水的賓客,突然她的腦中一片空白。或者該說她不願思者,她本能地知道若是開口,必定要求他。
他的大手滑向她的大腿內側,她怔忡地迅速抬起頭,「你想要在這里佔有我嗎?」
裴烈這才注意到其他下流的賓客。下流?在他的宴會廳上,毋需得到女人的首肯,每個男人大可依自己的能力跟所要的女人盡情歡愛。這還是他訂的規矩,他是怎麼了?
「不。」他困難地吐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後,將棉被裹住她赤果的身軀。
「唉!」嘆息聲禹成一片,大家都各自找樂子去了。絕大多數的人偕同身邊的女人離席,更有的就在座位上解決自己的。
小莉依舊昏迷,而裴沙在一旁看護著她。
「我合格了嗎?」芷藜的聲音冷冽。她的兩手緊抓著棉被,努力設法使自己的身軀不再抖個不停。
「不錯。」裴烈的聲音更冰冷、無情。
「你可以放小莉走了。」她命令。
「坐到我身邊。」裴烈也命令她。
「你想反悔?」芷藜因為小莉,重新找回了憤怒的感覺。
「過來。」
她閉著眼楮走向他,不是出于自己的意願,而是她的雙腳仿佛有自己怕意識般,屈服在他的威嚴下。
她緊張地在他面前停住,眼楮是緊閉,緊張地等待。他要侵犯她了!他是野獸、魔王,他一定會當眾強暴她!
他可以當眾佔有她,但他就是不想。
「大王,她竟敢忤逆您,鞭打她吧。」艷紅的語調是那般嬌女敕,說出來的提議可真凶殘。
裴烈的魔眼朝艷紅瞪了一下,「你還沒滾?」
艷紅的才智比不上她妖嬌美麗的外表,一听到大王的驅逐令,還是以無比撩人的姿態坐在皇後寶座,沒半點反應。
艷紅慢半拍的反應惹惱了他,裴烈不客氣地一腳踹開她,手指著艷紅原先坐的位置,「過來,乖乖地吃飯。」他沒耐心地伸出手,粗魯地將芷藜拉到他身邊的空位。
芷藜驚訝他對待艷紅的態度,但還真是大快她心呢。突然,他的魔掌往她伸來,她吃驚地緊抓住身上唯一可蔽體的棉被。意外的他只是虛張聲勢,甚至可以說是溫柔地讓她坐入,軟綿矮凳沙發上。
「吃飯?」她真是震驚。
「難道你要現在在這里?」
「我寧願撐死。」她旁若無人地大吃大喝起來。
裴烈大笑,支著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正吃得津津有味的芷藜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心里直發毛。
「我乖乖吃飯了,你把小莉放走吧。」她一時心急月兌口而出。話說出口後才想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她有裴沙照顧。」
「哦。」芷藜這才抬頭,驚訝地看見裴沙把昏迷的小莉摟在身邊。那邊她根本毋需擔心小莉了嘛!
小莉安全了,而且座上的賓客也多數不見人影,剩的多半醉倒了。或許她可以……她的拳頭不由自主地緊握。
「我看你也吃得夠久了。」他抓起一綹她的頭發,纏在指頭上把玩。
她的身體突然變得僵直,「對,我吃得夠了。」不容許再有猶豫和思考空間,她心一橫,兩手抓住餐桌上銳利的刀,迅速地旋過身全力朝他的心口刺去。
裴烈只是微微一笑,看似優哉輕松的迅速抓住一只鐵餐盤護住他的胸口。刀子猛力地空過鐵餐盤,但是被他硬生生地連著餐盤推離了他胸口好幾寸。最後餐盤和刀子被掠開,芷藜整個身子也被一起掠倒在地。
四周的一些賓客、女人、僕人全在尖叫!
竟然失敗!她吃驚地睜大眼。這是一條不歸路,不是他死就是她亡!芷藜很快地抓起另一把刀子,展開第二回攻擊。
裴烈沒有費事去打掉她高舉的刀,只是親身躲避。「賤女人!」伴隨著他大聲的怒吼而來的是一個大大的巴掌,把她連同刀子打向一邊。
她赤果地倒在地上,腦子一片空白。
「賤女人,你真的以為我不會把你油炸嗎?」他揪著她的頭發,粗魯地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好痛!劇烈的疼痛把她的意識從茫然拉回現實。
他揪著她的頭發,跨著大步來到油鍋前。
「不要。」芷藜意識到他的目的,不顧頭上如針孔的刺痛,全力掙扎反抗。
裴烈以一個王者的非凡風範,將她帶上油鍋口的階梯。他的手容不得她有絲毫掙扎,用力將她的頭按向滾滾的油鍋口,聲音里的殘酷令人發顫,「看看這個,這將會成為你永遠的家。」
芷藜昏了頭,睜著大眼看著滾滾冒煙的油鍋嘶喊,「不要!」她的音調是她從不曾有過的懦弱和恐怖所合成的。
「由不得你。」他冷笑一聲,輕易地將她的身子翻轉,一手殘酷地改摟住她的腰。
她一半的頭發垂落油鍋,她听見油鍋內響起「 哩啪啦」刺耳的油炸聲音。她奮力地欲把頭抬高,但他冷笑著抓著她,令她無法使力。「不要!」她因維地發出沙啞的聲音,身體不住地打著寒顫,臉上的表情滿是惶恐、哀求、屈服,還有另一股莫名地情愫在她心底的最深處翻攬,是一種意識到即將與他分離的哀傷。「很遺憾,我想要毀了你這張美麗絕倫的臉蛋。」他的眼神透著絕對的堅毅和決心。
芷藜幾千年來第一次被嚇得暈了過去。
「烈,住手。」裴沙以一種只有裴烈听得懂的語言和他交談。
「你敢阻止我?」裴烈驚訝地看著弟弟,也以同一種語言回答。
「我剛查到,她是玉帝的女兒,此刻殺她對我們不利。」
早在大水龍仲德時代天界與魔界就勢不兩立,現今又因為他們抓了小水龍仲斯,天界與魔界的對立關系更形緊張。
並非他們兩兄弟怕天界,事實上以他們兩兄弟的魔力的確如玉帝所言,足以毀掉萬物。但是前陣子魔界的黑獄魔王亂,裴沙耗損泰半的和平剿,所以現在與天界發生爭戰,局勢對魔界不利。
裴烈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我不管她是誰的女兒,凡是忤逆我的人都得死。」裴沙以冷冽的眼神看著從不曾因為一個女人如此激烈的烈說︰「就另一個角度來看,我真希望你現在就殺死她。」
「什麼意思?」裴烈身體一僵。
「烈,你自己應該知道。」裴沙說出一個事實,「因為她是第一個能令你動心的女人。」
「你胡說!」裴烈大喊出聲,同時用力把手中的芷甩到階梯下。
「希望真是我觀察錯誤。」裴沙冷靜的嘆道,「我不在這一點上跟你爭辯,但是請理智地放了她。」
「你的觀察力大大的錯誤。但你說得對,她對我們而言還有莫大的利用價值。」裴烈自己也感到一股從未有的情愫自體內竄起,他用手撥去散澆額前的頭發,理清那股突然出現的情感。「不過,我所能做的最大退讓是給她一個機會,如果她肯發誓永遠留在我身邊做我的情婦、屈服于我,我就放過她。否則我會殺了她。」
「要馴服她恐怕很困難。」裴沙不看她他的想法。
「要侮辱我的能力?」裴烈挑著眉。
「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裴沙賊賊地笑道。
「這點你就不用擔心。」裴烈拾上裴沙的肩。「我倒是比較擔心你,要不要我幫助你恢復魔力?」
「笑話!」裴沙冷哼一聲,甩掉他的手臂。「我還需要你幫忙?」
「但是你這次的情況不似從前。」裴烈關心道。
「謝了,那只會令我丟臉。」裴烈把注意力轉回眼前的美女身上,喃喃道︰「如果她不能順從我的話,我隨時可以把她殺了。
「三思而後行。」裴沙為芷藜松了口氣。他還真怕裴烈一時控制不了自己,執意殺仙女芷藜。
其他所有人听不懂魔王兩兄弟的對話,只抱著看好戲的心態觀望著。
「拿一盆水來。」裴烈跳下階梯,蹲重新揪住芷藜的頭。
「還不快拿水來。」裴沙朝一名僕役大叫。
水很快地被拿來。
裴烈接過,粗魯地潑在芷藜的臉上後厭惡地甩開她的頭。
「咳咳……」芷藜咳了幾聲後醒來,她第一個意識是用手撫模自己的臉。
「放心,你還沒被丟進油鍋炸。」裴烈突然揚起一抹微笑。
看在芷藜的眼里是一種可怕的笑容,「你不可能輕易地饒恕我吧?」
「別這麼緊張。」他轉身坐回自己的座位,高高在上地看著仍坐地上、慌張地用手遮掩著赤果身子的她。艷紅則重新以他的大腿,他也親密地摟住她。
芷藜別過臉,不願面對他,「要殺要剮,隨便你。」
「少在我面前需嘴皮子,故作瀟灑,剛才不過好玩嚇嚇你,你就怕得暈了過去。」看著她,他突然又對她產生興趣了,她不像一般女人軟弱、愛品、沒大腦。或許留她在身邊也挺有意思的。
芷藜才不相信他的話,眼楮朝上翻,「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那你是不是也開始相信我剛才也是跟你玩玩的?」
裴烈大笑,芷藜仍充滿警戒地看著他。果然,不到三秒鐘,他又皺眉了。
「你很聰明。」他的眼楮閃爍著欲掀另一波浪潮的光芒。
「我想你的目的不是想贊美我。」
「我隨時可以把你再丟進油鍋里。」
她抬起頭,就像一朵驕傲的玫瑰。
他接著說︰「好吧,我現在就給你你想要的答案。」
芷藜小心戒慎地盯著他。
「我要你發誓永遠成為我的情婦,永遠乖順地屈服于我。」他注意著她眼里的變化。
芷藜仿佛遭電擊般渾身一顫,立即垂下眼瞼,不讓他看凶她內心的震撼。他作夢!但他會給他作夢的時間,因為她無法在這里和他對抗,這里是他的勢力範圍。或許她只剩下一張王牌了——她的身體。
「你不該遲疑。」他不悅地皺眉提醒她。
「我發誓。」她沙啞著聲音。內心若笑著,真如玉帝所言,床上才是戰勝男人的地方。
「照我剛才教你的發誓。」
「我……」她清清喉嚨後才說得出口,「我發誓永遠成為你的情婦,永遠乖順地屈服于你。」
「很好,現在過來我身邊。」他的語調突然變得溫柔。
「先給我一件衣服。」她受夠了赤果果地呈現在這群色魔之間的感覺。
「請求。」
「什麼?」她咬著下唇,假裝不懂。
「別讓我說第二次。」裴烈沉著聲音回道,顯出很不耐煩的表情。
芷藜直到他的耐心即將消失的前一秒鐘才喊出口︰「我求你。」
「我現在又不想要你陪我了。」她已經惹得他很不快,他當然不會順從她的心願。他對僕人不達一道指令︰「把她帶到我床上。」
「你……」
「我什麼?」他這一次僅僅挑高眉,就有效地阻止她接下去的話。
「沒有。」芷藜別過臉。
「把她帶到我的寢宮。」
「別踫我,我自己會走。」她推開僕人自己站起來,像個女王般抬頭挺胸地走出宴會廳。
魔王宮宴會的余興節目多為部管沈大海所安排,每每他安排的節目愈到深夜愈為香艷大膽。每到這個時間,是宴會最高潮的時段。
沈大海不負眾望地安排一個香艷刺激的節目,吸引所有賓客的注意力。通常魔王裴烈是鬧得瘋狂的一個,但此刻他卻反常地皺著眉猛喝酒。反倒是較斯文的小魔王裴沙跟著進行的節目載歌載舞。
裴烈舉杯飲盡後突然站起來,宣告他首先離席。因為他發覺自己整個裝滿的腦袋里都是那個仙女的倩影。
裴烈起身回寢宮時,被一只手臂攔截。當然是裴沙才有那個膽。
裴沙另一只手仍舉著酒杯,嘻皮笑臉的表情顯示出他已微醉。可是他眼里的光芒可是尖銳如昔,「烈,太早了吧?」
「不關你的事。」裴烈微這麼一瞪,一定很退卻三步。但裴沙依舊面不改色地笑道︰「怎麼,想她想到欲火中燒嗎?」
「叫你別管。」裴烈依舊是嚴肅的臉色。
「哈!」裴沙冷笑一聲,「只是提醒你,控制好你自己。」
「哈!」裴烈回以嗤笑,「我一次和十個女人同睡一張床時,你還不知在哪里等待投胎哩。」
裴沙莞爾一笑,那可真是打破他父親裴無的輝煌紀錄,「我發誓我會打破你的紀錄。」
「光說不練是沒有用的。」
「天界機密檔案編號第八六0三二二號,任務名稱「玫瑰任務」,執行仙女︰芷藜,目的︰救小水龍仲斯,毀麻醉王裴烈。方法︰「美人計。」裴沙像背書般說出,「看來,所有天界的神都知道你魔王裴烈的弱點是女人。很明顯,芷藜仙女就是玉帝派來勾引你,然後在床上毀了你的人。」
裴烈皮笑肉不笑地說︰「謝了,我現在更等不及看玉帝派來的美人究竟有多大本事勾引我。」說完,他跨著堅定的步伐離開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