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怡怡恨不得打蘇菲一巴掌,她一得知張肆今天度蜜月回來,九點就到公司來找張肆,和蘇菲周旋到現在都十一點,卻連張肆的面也未見著,她真是快氣死了。
蘇菲也被她折磨得一個頭兩個大,「張小姐,你再不走,我要叫警衛來趕人了。」
「蘇菲。」陳儒適巧開門進來。
救星來了!陳儒一直對張怡怡很有好感。張怡怡一見到他,就撲向他,用撒嬌的聲音央求道︰「陳叔,我有重要的事要找張肆,可是蘇菲不讓我進去找他,你帶我去找他,好不好?」
「張肆剛回辦公室,我帶你去找她。」陳儒立即答應。
「陳儒,張肆不想見這妖女!」蘇菲不悅的吼道。
「沒關系,有事我負責。」陳儒是公司里少數幾個能不甩蘇菲的人。
張怡怡斜睨她一眼,得意地挽著陳儒的手臂離去。
「可惡的陳儒!」蘇菲氣得心髒病差點發作。她和張妖女纏斗那麼久,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不讓她見張肆嘛!
那個居心不良的張怡怡,肯定又是來破壞張肆和楊薏的,可惡的陳儒怎麼看不出來呢?
「肆。」張怡怡親密地喚他。
張肆冷冷地看著她,「我記得告訴過你,我再也不要在我的辦公室看見你。」
「但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要給你看。」
「不管是什麼東西,我都沒興趣。」他看看手表,急著趕她走,他剛和楊薏通完電話,她已經出發來公司了。
他回想待在英國的一個多月,那恐怕是他一生中最愚昧的時光吧。
上個星期則是他這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他們幾乎整個星期都在床上度過,可是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能發覺出楊薏不同的可愛或美麗。他微笑地想,或許他對她的愛,已經超過她對他的愛一百倍不止了吧。
對了,他要記得叫唐叔停止拆掉子心孤兒院,他可以利用附近的另一塊地蓋停車場,為了楊薏,多花個幾億是值得的。
張怡怡打開資料袋,拿出一疊照片攤在他面前。照片中美麗的倩影吸引住張肆的目光,他伸手挑起一張,目光充滿柔情的看著照片中的人。
張怡怡看見他眼中不曾有的柔情而憤怒,但更期待張肆的變臉而興奮。
當張肆看見楊薏與一名陌生男人擁抱的照片後,果然如張怡怡預期的,他的臉陡地一沉,眼中的柔情亦不復存在。
「肆,你到歐洲這一個多月,楊薏和這個男人可真親密啊。穿一套衣服進去,幾個小時後,換上另一套衣服出來,不知他們是不是一直待在床上?我想應該是吧,這里也有他們上床的照片。」張怡怡惡毒地挑出楊薏躺在床上,一張比一張煽情、挑逗、嫵媚的照片。「看他們親密的程度,搞不好楊薏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了。」
張肆瞪著照片,那些照片就像一根根針,刺進他的眼楮、他的心,摧毀他。
他恨不得楊薏就在眼前,他想殺了她!
「可憐的肆。」張怡怡坐在他的大腿上,想給他安慰。不料張肆一腳把她踢開,害她摔在地上,膝蓋還磨破了皮。
「滾!」
張怡怡難堪地從地上爬起來,不敢再接近他,因為盛怒中的張肆非常可怕。就讓他在楊薏身上發泄完怒氣,再來尋求她的慰藉吧。
「好吧,肆,我先回去了,今晚我等你來喔。」說完,她給了他一個飛吻後,得意地走出他的辦公室。
十五分鐘後,楊薏來到張肆的辦公室。
「老公。」她親昵地低聲喚道。
張肆站在辦公桌邊,聲音因壓抑著憤怒而顯得低沉,「過來。」
她听話地走過去,看見桌上攤著許多她的照片,她驚呼道︰「怎麼會有這麼多我的照片?」
「你可以解釋。」
張肆緊貼著楊薏的背,她的小骯靠在桌子邊緣,他微彎身子拿起照片,她也被迫彎腰。
「肆,你弄痛我了!」楊薏不舒服地抗議。
「解釋啊。」張肆大吼一聲,同時身子更加向前壓迫,他恨不得把她揉碎。
楊薏終于知道他是故意弄痛她的。
他一定是為了某件事誤會她,正在生她的氣,所以她並沒有掙扎;就算掙扎,他也不會放開她的。等她把誤會解釋清楚,他就會放開她了。
「你要我解釋什麼?」等誤會澄清了,她倒要他好好解釋,他怎麼會有這些照片?
「解釋這照片中的男人是誰?」
他粗暴的動作教她害怕,「他是李明漢,是——」
張肆打斷她的話,語調低柔得可怕,「是你的情人。」
他放在她肩上的手像要捏碎她,他語氣中的無情是她從沒听過的。楊薏不禁慌了,「不!他是我高中同學。」
「你和他上過幾次床了?」
她倒抽一口氣,「不!我們當然沒有。」
「你還狡辯!」張肆粗暴地搖晃她的肩膀,「要是你們關系單純,會需要換衣服、擺這些不要臉的姿勢嗎?」
「你誤會我了,你听我解釋。明漢是攝影師,他在幫我拍照。」她急聲解釋道。
「攝影師?真高明的謊言。」
「我沒有說謊,我愛你,除了你,我沒有和任何男人有過關系。」楊薏回頭看見他愈發冷漠的表情,她的聲音就愈顯急切。
「哼!我怎麼會知道?」
「你知道的,我本來是處女!」
「很顯然的,你後來選擇走上你母親的路。」他鄙夷地退開身體,臉孔因厭惡而扭曲著。「妓女!」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她心痛地喊,「你侮辱我沒有關系,可是為什麼不相信我?我愛你呀!」
「愛?」張肆仰頭狂笑。多可笑的愛,她讓他愛上她,摧毀他以前的生活,讓他變得脆弱。他真的愛她,以他全部的心。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但就是無法忍受她的背叛、不忠。
楊薏摧毀了他的世界,他也要摧毀她的。
在一陣狂笑之後,張肆揪住她的頭發,一字一句地說︰「誰希罕你的愛?我娶你,更不是因為你的愛。」
「我愛你……你也愛我……你說過的。」
她的話讓他心痛,他覺得自己像個大白痴。他要從她身上奪回他的愛,她不配得到。「我騙你的,我娶你是為了你的地。」
「什麼地?」
「你媽顯然比你還厲害,人都死了,我爸還送給她的女兒一塊價值數億的地。但我告訴你,我絕不會給你一毛錢的。」張肆無情地傷害她。
「我不要你的錢,我不要地,我只要你的愛……」楊薏底下的話全梗在喉中,他殘酷的臉孔讓她說不下去。
「我不愛你。」他的否認連自己都覺得可笑,在他對她做了無數次愛的告白之後,他如何還能否認對她的愛?「你知道我原本對你的計畫嗎?」
「我不想听。」楊薏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肆,我們都需要冷靜想想,到底哪里出了錯?」
他無法冷靜,事實上他很痛苦,痛苦得想死。「我對他們說過,如果你長得很美,我就要把你訓練成我的性奴隸。」
「性……」她心碎地哭喊︰「你已經做到了!」
「不夠,你還不夠柔順、听話,你還不及我標準的十分之一。」其實他才是變成她的性奴隸的人,不過他會讓情勢立刻扭轉過來。
「求求你,相信我好嗎?」楊薏拋棄自尊哀求道。
張肆拒絕想起她的可愛,也拒絕看見她的柔弱。他只想縫補自己傷痕累累的心,用她的身體來縫補。
「我決定現在開始訓練你,等我對你徹底玩膩了,就把你送給別人。」他冷酷無情的說。
楊薏手撫著月復部,那里可能已經有了小生命,像她母親的命運……他的話令她心灰意冷。
「現在,走到門邊。」
楊薏用跑的,她飛快地跑向門口,伸手握住門把。
「你的那塊地就是孤兒院的地。」張肆的冷語伴隨著她的步伐響起,「不過現在是我的了,我要把它拆了蓋停車場。」
她臉色蒼白地轉過身,無法相信地看著站在辦公桌旁的他。「那我們孤兒院的小朋友怎麼辦?」
「如果你願意月兌光衣服,跪著爬過來求我,我就把地還給你。」他才不希罕地,他只要討回他的愛,和要回他的自尊。
「不……」楊薏難以相信他的殘酷,今早還抱著她傾吐愛語的人,此刻卻如此殘酷的對待她。
「我數到三,你就開始月兌衣服。數到十,你就開始爬過來。衣服要月兌快點,爬要爬慢點。」張肆冷酷地制定規則。
他的黑眸冰冷如石,粉碎她的自尊、她的心。
「一、二、三……」他開始數。
「我恨你!」
「很好,和我的感覺相符。」張肆神情高傲地看著她,「不過我永遠是贏家。」
「你根本不懂愛情!」
他愛得已經夠慘了,是她對他不忠,背叛他的愛。他無情的說︰「為了孤兒院,我建議你立刻月兌衣服。」
「你卑鄙、無恥,你的血是冷的,你沒有感情!」楊薏恨聲罵道,然後開始月兌衣服,毫無尊嚴地服從他的命令。
當她匍匐在他腳邊時,她哭得歇斯底里。張肆不由自主地蹲下來,伸手拍撫她的背安慰她。「有這麼痛苦嗎?我們也曾玩過類似的游戲呀。」
她一把打掉他的手,「不要踫我!」
她的態度再度激怒了他,張肆抓著她的肩膀站起來,「我不能踫你,別的男人卻可以?」
「從來就沒有別人!」楊薏哭喊道。
「你這撒謊的婊子。」他把她面朝下地壓在桌上。
「對,對,我撒謊,反正我說什麼你都不信。我就告訴你,其實我有上百個男人!」她劇烈地掙扎,不讓他得逞。
「你知道你的情人是同性戀嗎?」
「知道。」楊薏呼吸間全是他的氣息,她一向抗拒不了他的氣息。
「你讓他對你這麼做過嗎?」
他的手指侵入一個她從不曾想像的地方,她不敢相信地劇烈掙扎,想掙月兌他的無禮,但她根本無法抵抗他。就像他所說的,他永遠是贏家。不論他對她做什麼,都令她狂亂不已。
不論他們心中糾纏的是愛還是恨,他們的結合都是完美的。
結束之後,楊薏跌坐地上啜泣。
張肆一言不發地穿好褲子,僵直地走向門口,開門時,他頭也不回地說︰「你走吧,再也不要讓我看見你。」
楊薏振作起來,穿好衣服,沉默地走出他的辦公室,走出大樓,走出他的生命。
她的心中沒有恨,有的只是滿溢的愛……
張肆沉浸在酒國里,一個星期下來,他清醒的時刻不到二十四小時,但楊薏的影子仍清晰地跟隨著他,不論他是清醒或是喝醉了。
這一天,展躍和羅少甫第N次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張肆拖回家。
「這個渾小子,專會找麻煩。」展躍低,把他摔在床上。
「薏……薏……」張肆夢囈著。
「謝謝你們。」得知兒子近況的邵千華,特地從美國趕回台灣,她不悅地看著兒子,「他嘴里喊的,不會又是那賤女人的女兒吧?」
「當然不是。」羅少甫立刻幫張肆否認。
邵千華目光嚴厲地看著眼前這兩個和張肆一樣,在商場上呼風喚雨,愛情智商卻等于零的遲鈍小子。她人還沒回國,只听蘇菲把事情前後說一遍,就知道一定是張怡怡搞的鬼,難道他們都看不出來嗎?
真有夠笨的,尤其是她兒子。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誰教她從小就把他教育成冷血無情的人。
她最近新婚,嫁給一個默默守在她身旁三十多年的男人,她才懂得什麼是真愛。她的新婚夫婿李忠誠——就是在張家做了三十多年管家的李伯,也是她沒有血緣關系的遠親——堅持要她回來幫助兒子。
邵千華輕咳一聲,輕描淡寫道︰「那賤女人女兒的照片我都看過了,真不愧是唯一拿到歐洲攝影大獎的華裔青年李明漢拍的。」
「伯母您說什麼?」羅少甫怔愣道。
「李明漢的照相技術真的不錯。」說完,邵千華故作冷淡地離開。
「她在暗示我們!」展躍不敢相信的說。
「其實張肆一定早就知道自己錯了,只是不願先低頭認錯。」
「不管如何,該是他清醒的時候了。」
羅少甫和展躍相視而笑,一人拖住張肆的臂膀,一人抓住他的腳,合力把他抬到游泳池邊,狠狠地丟下去。
張肆憑著本能游上岸,對著兩雙干淨的皮鞋咒罵道︰「喂,你們謀殺啊?」
「這是讓你清醒的最快方式。」羅少甫笑咪咪的說。
「清醒干嘛?」張肆心痛地想,楊薏又不在了。
「喂。」展躍蹲,撇撇嘴道︰「你怎麼那麼孬呀,明明愛她,還躲在家里。」
「她為什麼不先回頭?」張肆的自尊仍在受傷階段。她根本就不愛他,所以才會離開她。
「因為她快死了。」李明漢邊朝他們走過去邊說。
張肆一眼便認出他是照片中的男人,瞬間清醒過來,「是你!」他倏地爬起身,一拳揮過去,兩人登時扭打成一團。
羅少甫急忙攔住張肆,展躍則眼明手快的拉住差點掉下游泳池的李明漢,結束兩人的打斗。
「別打了。張肆,听听李明漢要說什麼。」羅少甫困難地抓住他。
「你剛才說什麼?」張肆想起他的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我說,楊薏快死了。」
「楊薏快死了?」張肆茫然地問︰「為什麼?」
「她今早要來找你時昏倒了,我急忙送她到醫院。她高三時得到血癌,雖然當時病情控制住了,但醫生懷疑有復發的跡象。」
「不!」張肆狂吼一聲,粗暴地揪著李明漢的領子,「她在哪里?」
「高明醫院。」
下一瞬間,張肆便沖出去,跑車的聲音隨即響徹花園。
「他酒醉駕車,不要緊嗎?」李明漢擔心地問道。
「無所謂,他習慣了。」展躍不以為意的回道。
「我們快跟去。」李明漢說。
不待展躍、羅少甫出聲,一個威嚴的聲音先響起。
「不用了。」邵千華的臉色因听到的消息而泛白。「如果肆連自己的女人都照顧不了,就太丟臉了。」
「可是……」李明漢猶豫道。
「現在正是他表現的時候,你們去只會搶了他的英雄風采。」邵千華瞪著李明漢,此刻她再也裝不出冷漠,「你,進來解釋清楚照片是怎麼一回事。」
展躍、羅少甫感興趣地跟著進去。
張肆沖人病房,恐懼地站在門口,看著楊薏靜靜不動的身軀。有好一會兒,他以為她死了,他氣得想拆掉這間白得像停尸間的病房。
他腳步艱難地走向她,坐在她的身邊,俯親吻她蒼白卻依舊美麗的臉龐,低聲喃道︰「我愛你……」
他的深情舉動引起同病房內另外三名女病人臉紅心跳、又感動地猛眨眼楮。
這時主治醫生前來巡房,拍拍他的肩膀,「這位先生,你是?」
「我是她的丈夫。」張肆站起來,面對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驚愕地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他一反剛才對病人的滿臉柔情,此刻他充滿威嚴的看著他,不禁讓人懷疑他是誰?
張肆下令,「我要知道她的情形、你的資歷,立刻通知這方面的權威過來,和馬上準備一間頭等病房。」
主治醫生立刻命令護士去準備病房,接著他向他報告楊薏的病情。
「……她醒來我們才可以為她做進一步更詳細的檢查。不過她昏迷的情形很不正常,我們懷疑另一個可能,就是她有一種厭世的心態。當務之及是先讓她清醒,你可以多說一些讓她開心的話,或許能盡快喚醒她。對了,我剛好從院長那里得知,有位這方面舉世聞名的權威Dr.史密斯,秘密來到台灣訪友,不過很可惜,我並不認識他。」
「立刻通知院長,說我張肆有事相求。」
他就是張肆!那個舉世聞名的商業鉅子!難怪有如此盛氣凌人的氣勢。醫生立刻答應,「是,我立刻就去打電話。」
張肆不再理醫生,深情地坐到楊薏身邊,握住她的手,聲音因懇求而沙啞。「薏,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嗎?你騙我,騙我說你是個丑巴怪,害我不敢吻你。但若是現在,你真變成了七老八十、眼楮一大一小、鼻子歪七扭八的丑巴怪,我仍要把你的牙齒吸過來。如果時光能倒流,我就當場苞你,如果你要用心髒病發作做藉冢?揖桶錟闋鋈斯ォ粑?N一崛媚闃?潰?閽僖財?渙宋遙?蛭?沂悄歉瞿閔畎?哪腥恕G笄竽悖?閾牙矗?夢野?悖?寐?」
我好愛你……他的聲音像曙光照亮她黑暗的生命。楊薏在他的濃情愛意中緩緩蘇醒。
「肆……」
「你醒了!你醒了!」張肆激動地跳起來。
「我哪有說我的鼻子歪七扭八!」楊薏覺得全身虛軟無力,她用力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脖子,「還有,我不準你吻電梯那個丑巴怪。」
他的鼻子頂著她的鼻子,故作驚訝道︰「那個丑巴怪不是你嗎?」
「不是,我是天仙大美人。」她賴皮地否認。
「對,你是我的天仙大美人嬌妻。」
楊薏虛弱地撫著他下巴的胡碴,「肆,你還誤會我嗎?」
「不了,我愛你。」
「好,輪到你好好解釋那些照片了。」
「我根本不在乎那些照片,我相信你。」
楊薏想吻他,但她全身虛軟使不出力氣。她的癌癥復發了嗎?她快死了嗎?不,她不想死!如果她死了,她就會看見他傷心的樣子,那麼她一定會死得很痛苦,比活著還痛苦。
「吻我……」話聲方落,她的意識便沉入黑暗里。
「醫生!醫生!」張肆沖到門口大喊。
楊薏的主治醫生、護士,和接到電話帶著Dr.史密斯趕來醫院的院長,立刻趕到病房。
經過Dr.史密斯的仔細診斷,他面色沉重地說︰「病人的白血球數量有偏高的情形,加上病人又懷孕——」
「懷孕!」張肆臉色蒼白的大喊,「那對她豈不是更危險?」
「要經過詳細檢查才能確定危險程度有多高。」
「張先生,我們會通知張明醫生,他是國內婦產科的權威醫生。」院長開口道。
「謝謝。」張肆平靜地說。
「這樣吧,先把她送到三樓的頭等病房吧。」說完,主治醫生示意護士推病床。
「不用了,我抱她。」張肆一把抱起心愛的人。
在前頭帶路的護士,無不羨慕又嫉妒那個被他抱在懷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