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PUB
「可憐的小縵。」葉芳為她搖頭。
「怎麼我們才出國不到兩個月,小縵就變成這麼可憐。」陸羚和葉芳雖不同時間出國,但昨天同時回到國內。
「我要報仇!」羅縵在好友面前立誓。「此仇不報,我就不是女人!」
「咦,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今生非他不嫁。」葉芳受不了地說。記得連她從日本打電話向她問好時,她還浪費她不少電話費說她今生非冷澤不嫁哩。
「鬼才要嫁他!」羅縵恨恨地說。
「我覺得你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你應該先去想辦法厘清誤會才對。」陸羚冷靜地分析道。
「就算是誤會,也要給他一點教訓。」葉芳激動地說。「難道我們女人就這麼好欺負嗎?」
「對,我羅縵可不是弱小女子!」羅縵舉手高喊。「我恨他、我要報仇!」
「這該叫做︰愛之深,恨之切。」陸羚這句話是對葉芳說的。
「嗯。」葉芳點頭。
羅縵也在咀嚼這句話,直到發覺她們這時候還在調侃她,她也調侃同去。「阿芳,這也是你對老公的愛情寫照,是吧?」
「是你的大頭。」葉芳嗤她。
「你們兩個一樣可憐。」陸羚拿起果汁啜飲,一派事不關己的冷靜自若。
「這就是戀愛!」羅縵一副這是她的心得的表情告訴陸羚。
葉芳也贊同。「陸羚,你太冷靜了,唐陸明也是。」唐陸明是陸羚的未婚夫。「我認為你根本沒有談過真正的戀愛。」
陸羚臉紅一陣,幸好PUB內燈光晦暗,否則一定會被她們嚴刑逼供。她其實--也有愛慕的人……除了未婚夫之外的男人。
她聰明地把話題移開她身上。「小縵,說說看你的復仇計晝吧。」
羅縵得意地嘿嘿笑,要她們兩個人的頭湊過來,細聲告訴她們。
葉芳听完拍手大呼,「好耶,那你的家伙可要準備齊全。寫真集、A書、錄像帶都要,听說網絡上的網站也不錯。」
「我沒有計算機。」羅縵很得意自己的計畫。「不過寫真集我都買了,A書和錄像帶我也都租了。」
「干脆……」陸羚開口。
其它兩人轉向她。「你還有更好的點子?」
陸羚一副老學究的表情說︰「不如學電影『滿清十大酷刑』,賞他一頓鞭子,然後在他的傷口上灑蟲子。」
「哇!」葉芳大呼。「羚羚,你真是人面獸心耶!」
羅縵還真的在考慮,不過她帶著不舍的表情,結論說︰「這好象太毒了喔,那很痛吧?」
「是不舍吧。」葉芳和陸羚都帶著意會的笑容說。
「才不!」羅縵極力否認。「如果他再不覺悟,我就真的鞭打他,然後不僅要在他的傷口上灑蟲子還要灑鹽巴!」
葉芳和陸羚有默契地默不作聲,只是抿嘴而笑。
羅縵發表完高論,口渴地灌了一口果汁後才征求道︰「羚羚,我可能要借助妳的神技喔!」
「嗯?」陸羚挑眉,無聲詢問。
羅縵俏皮地比了個偷雞模狗的手勢。「你幫我開門。」
簡單一句話陸羚就明了了,她點頭。「沒問題。」
她從小就是個無師自通的開鎖神童,沒有她開不了的門。幸好她有誠實、正直的美德,否則她一定會成為第一流的神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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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沒?」羅縵細聲問。
「一下子。」
「都半小時了,怎麼那麼慢?」葉芳細聲問。
「這個鎖是特殊鎖,不好開,我在總統府見過。」奇怪,一般平凡人怎麼會用這種鎖呢?
「那怎麼辦?」羅縵緊張問。「是不是開不起來了。」
陸羚抬起頭瞪她一眼。「沒有我開不了的鎖。」
「快開吧。」葉芳拿出手帕,像手術室中護士為醫師擦汗般,幫陸羚擦去額上的汗珠。
十分鐘之後,陸羚得意地小聲歡呼。「我就說嘛,沒有我開不了的鎖。」接著,門鎖無聲地開起。
「太棒了!接著該我出場了。」葉芳比羅縵還興奮。昨天在PUB時,主動向羅縵爭取迷昏冷澤的工作。不過,這個工作最好也由她來做,因為她從小學習芭蕾舞,步履輕盈得像只貓咪。
一分鐘之後,葉芳大大方方地打開大門,歡迎她們進入。「請進吧,兩位美麗的小姐。」
「真的迷昏了?!」羅縵興奮地跑進冷澤的房間,看見昏迷躺在床上的他,竟興奮地跳起來。「太棒了!」
「冷澤也滿厲害的,在最後一秒鐘,他的眼皮抬起來了呢,嚇了我一大跳。」葉芳告訴她們。其實她心中有些驚訝,因為冷澤那一瞥的眼神像極了她老公的,好象不是那麼好應付的一個人。
「哼,再怎麼厲害也被我們聊手制伏了。」羅縵笑笑地轉向她們。「兩位大姊,你們……是不是該走了?」
「喂,太現實了吧,過河拆橋。」葉芳不滿道。
「阿芳,算了,原諒她吧。」陸羚笑笑地說。「你沒看見小縵已經迫不及待執行復仇計畫了嗎?」
「哪,這給你。」葉芳從皮包里掏出一根東西給羅縵。
「皮鞭!」羅縵睜大眼楮接過來。「阿芳,你真變態,有這種東西!」
「變態的是羚羚。」葉芳得意地說。「我後來覺得羚羚的主意很酷,怕你臨時想用又沒工具,所以就幫你買了。」
「不用,妳自己拿回去伺候老公吧。」羅縵從自己的工具包掏出一根一樣的東西。
「你看,我自己買了。」
「你們兩個真是……」陸羚翻翻白眼,受不了地說︰「一樣變態。」
羅縵和葉芳一齊朝她做鬼臉。
葉芳看看手表,哎唷,她也是把老公迷昏了才得以溜出來的。剛才陸羚開鎖花了太多時間,現在那麼晚了,搞不好他已經醒了。
「我先走了。」她幾乎是沖著出去。
「她干嘛那麼急?」羅縵稀奇地問。
「誰知道?她一向和你一樣神經神經。」陸羚一次罵了兩個人。「我也要走了,妳自己保重。」
「這句話是祝福冷澤的吧。」羅縵笑咪眯地為陸羚開門。
「是祝福妳。」陸羚提醒她。「記得要把手銬銬牢點,否則被他當場逮著,你就完蛋了。」
「放心。」羅縵笑地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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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澤醒了,但冷靜地動也不動,傾听四周的聲音。
一個女人……一個美麗的女人迷昏了他。綁架嗎?該死,她若以為她可以逃過法律制裁,她就錯了!
他死都記得那張罪惡的、美麗的臉。
等等,門輕輕被推開,輕盈的步履顯示來者是女性。接著,他感到不適--即使閉著眼楮,他仍然能夠感覺到有一雙熱切的眸子盯著他。
「冷澤,我看到你的眼珠子在動。」羅縵傾身,開心地發現。
冷澤猛然張開眼楮。「羅縵?!」
「正是我,怎樣?」羅縵得意洋洋地看著他。
看見她熱情洋溢的笑臉真好!冷澤想起自己對她的侮辱,很高興沒對她產生影響。同時他也想道歉,他欠她的道歉。「我--」他開口,同時想坐起來,但手腕、腳踝卻因使力而產生劇痛。
他這才發現,他四肢大張地被銬在銅床上,他怒瞪上羅縵笑意盎然的眼眸!「是妳找人迷昏我!」
「對。」面對他的憤怒,她一點也不畏懼,高傲地宣告。「我要整你。」
「整我?」他驚愕了一下。
「對!」
「關于……昨天那件事。」
「昨天什麼事?」她故作瀟灑。「我已經忘了。」
「我很抱歉。」他低沉好听的聲音流露出誠意。雖然現在他已發覺她根本不值得他的道歉,但怎麼說都是他的不對,所以他道歉。
她有些驚訝他的道歉,但她將那視為懦弱的表現。「你別以為低聲下氣地道歉,就可以讓我放過你。」
「我沒有低聲下氣。」他目光含諷地告訴她。「你最好立刻把我放了,我還可以不跟你計較。」
「你別作夢!」還敢威脅她!但她卻不自覺地坦誠她的羞辱,「我為你泡冰水、忍受你粗暴的侵犯、被你羞辱,這些帳終于可以一起算了。」
「哦。」冷澤對自己的處境很氣憤,這小女人太大膽了,竟敢銬住他,還不立刻放開他!于是說話也不留余地,盡可能傷害她。「我可不承認自己該為前面兩項罪狀負責。畢竟是你笨才會泡冰水。跳上我的床的人也是你,我倒以為你享受了我這大明星的恩澤,是佔了便宜呢。」
「你!」她真想拿工具包里的鞭子鞭打他,但天生愛好和平的個性使她強捺住火氣,她要以文明的方式羞辱他。她咬牙切齒發誓道︰「我要你和我一樣感受到被人羞辱的感覺!」
冷澤嗤笑了一聲。他一點也不怕她會做什麼,只覺得好笑。
「你還笑得出來!」羅縵簡直氣得跳腳,氣自己還會為他的笑容發楞。不過,他的笑容真的很致命。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恐怕要哀求他笑給她看,而不是要報復他了。
冷澤納悶地看著她一溜煙跑出去。他還在納悶時,她又回來了,手中拿著一卷大卷的透明膠帶。
看著她臉上任性的堅決,他有不祥的預感。「喂!」他還來不及發出聲音,嘴就被膠帶封住。
「唔……」他的四肢劇烈掙扎,掙扎無用之後,他以殺人的目光瞪她。
羅縵被他眼露的凶光瞪得心跳跳漏了半拍,拍撫安定心胸之後,她才敢看他。「你放心,我不是殺人犯,不會殺你的,我只是……」
她不懷好意地從工具包中拿出一本寫真集,翻到他眼前。「我要教你欲火焚身,卻得不到滿足!」
被毒吧!可是……怎麼他好象沒什麼反應?
「喂,這本是狂賣五萬冊的『甜心寫真集』耶!」她每翻一頁,都仔細觀察他眼楮和褲子里的反應。
拜托,他還以為她想干嘛?竟然……冷澤真想大笑!
在他眼前翻完後,羅縵自己拿起來看,頻頻驚呼。「拍得好美,不愧是攝影大師的杰作。甜心F罩杯的身材果然不是蓋的,好羨慕哦。」
在驚呼中翻完「甜心寫真集」,她瞪他一眼。「這麼養眼的寫真集都沒反應?你正不正常呀!」
冷澤白她一眼。他正不正常,難道她不知道嗎?
不甘心,羅縵又拿出另一本「楊敏敏寫真集」。這回,她和他一起看。「哇,好狂浪啊!啊,這張好撩人啊。」
翻到最惹火的那一頁,她立刻看他的反應。但很失望的,他眼眸冷靜如昔,連一簇小火焰也沒有。而她記得,他們在做……的時候,他不僅眼楮著火,全身都像一團烈焰呢。
翻完之後,她失望地看著他。「怎麼又沒反應,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她就坐在他的臉旁,這樣的角度讓他剛好盯住她的胸部,她的胸形相當美好,渾圓而飽滿。她的氣息淡雅且芬芳,迷亂他的注意力。
扁是盯著她,他已經有反應了,只是她遲鈍地沒發覺,還彎身去換另一本寫真集。殊不知,她為何要準備那些,對他而言,她就是最強的藥。
懊死,他已經太久沒有女人,如果他是自由的,一定立刻撲上去。同時,他也懊悔昨天沒有利用她發泄,讓他死也死得瞑目。
他很快把視線調回寫真集上,免得她以為他真為那些無聊的寫真女郎動心。
羅縵賊笑地拿出新的一本。「我知道你為什麼沒反應了,因為你喜歡夢幻派,大。」
「?」他看她才像女,每一本寫真集都看得津津有味,差點沒流口水。
「哇,好唯美、好夢幻喔,原來三點寫真也可以拍得這麼夢幻!不愧是可愛的瑄瑄。」她對每一頁都贊不絕口,直到最後,才注意到他無聊的眼神,仿佛她打擾他的睡眠似的。
「喂,你怎麼跟死人一樣。」她對他的反應,不滿意極了。
如果她在他面前跳月兌衣舞,他一定會立刻產生反應。但他可不希望她真那麼做了,他可不想順她的意。
「沒關系,我還有辦法。」她走到電視機前放錄像帶,得意地坐回他身邊。「,我就不信你看了不會欲火焚身。」
她其實是睡眼蒙,半睜著眼楮看不清什麼東西了,只听見啊、啊叫的聲音。「好吵喔……」
他正欣賞著片中的驚悚片段,雖然是限制級,不過是一部有名的驚悚片。听見她的聲音,不用抬眼也知道她睡著了。
從電影開始她沒反應就知道她想睡了,否則她一定會發現她放的是「人肉叉燒包」而不是所謂的。
她躺了下來,可愛的小臉近在咫尺。可愛的女人……和小雨是那麼的不同。
在被她強迫看了幾本寫真集之後都已經凌晨三點了。他打了個大呵欠,閉上眼楮,但沒有立刻睡著,他腦里全是她可愛的笑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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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冷澤就被膠帶撕扯皮膚的劇痛從睡夢中驚醒。
「放開我。」他不敢相信她又逼他看了一卷之後,還不肯放開他。而現在,他真想掐死她。
「你今早的火氣怎麼這麼大?」羅縵好奇地抬起頭,仔細研究他似乎比昨日英俊的臉龐。研究之後,下了結論道︰「你的臉色好難看。」
他咬著牙,怒瞪著她,不肯說話,而冷汗涔涔自額角淌下。
「對不起。」她跳下床,不是因為怕他,畢竟他被牢牢銬住了嘛,眼楮瞪得像只老虎也不會跳起來吃了她。她是想上廁所才離開床的,否則難得星期天,又是個冷冬,躲在溫暖的被窩里最好了。
「啊!」在廁所門邊,她恍然大悟地回過頭。「冷澤,你是不是因為尿急,所以臉色才那麼難看?」
不用他回答,她看了眼冷澤射殺過來的怨怒目光就掌握住他的怨氣了。「對不起!我馬上回來。」
從廁所出來後,羅縵從工具包中拿出病人用的尿壺。
他驚訝地看著她。「你連這都帶來了。」
她帶著尿壺走近他。
他簡直無法相信她仍不肯解開他,額角的汗更涔了。「羅縵,我鄭重警告你,快解開我,我自己去廁所。」
羅縵拉下他褲子拉煉的時候,見他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她咯咯嬌笑出來。「冷澤,你害羞的樣子好可愛喔!」
「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立刻解開我的手銬。」他大吼。「否則等我一自由,我奉送回去的羞辱將是這十倍不止。」
「很可惜,我羅縵從沒興趣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她依然燦笑地拔下他的黑色長褲。「別害羞嘛。我跟你說過,我高中三年寒暑假都在醫院當義工,曾照顧過許多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家。所以,這是很自然的。」
話雖這麼說,可是當她剝下他的底褲時,她的臉紅得像顆熟透的爛隻果。接下來,兩人都萬分尷尬地期待這一分鐘趕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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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了廁所後,冷澤便生氣地不再開口。
「冷澤,別生氣嘛。」丟臉的人不是羅縵,她當然輕松。「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你就不會覺得丟臉了啦。」
他別開臉,不理她。
寫真集、、A書對他都沒用,她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方法可以對付他,所以一時之間也沒事可做,就好奇起來他的靜默。在還沒想出絕招對付他時,她逗著他。「冷澤,你在想什麼?」
他開口了。「我在想要如何報復你。」
「哦。」她可愛地咯咯笑。「你說說看呀。」冷澤已在她的手掌心了,所以她的心情特別好,不時嬌笑出聲。
「不用急,到時你就知道了。」冷澤自從被俘後,首次感到高興,不自覺地又露出了笑容。
「到時你就找不到我了。」她決定離開公司離開台北,回台中老家,再也不要見到他了。他,冷澤,就像天邊的一顆星,守護著月亮小雨。她不要做只能留在地面愛慕,卻永遠摘不到星的可憐女人。
他害她沒臉再待在公司、害她得犧牲年終獎金,回台中听母親不停的嘮叨,所以她才會更加恨他、決心羞辱他。
「妳不用上班?」他問。
「我不干了。」想起自己即將被母親如海水源源不絕的口水淹沒,她埋怨地瞪他一眼。
不上班也好。公司……不,听阿Pan說整棟「費氏大樓」的男人都愛慕羅縵,讓她留在公司太危險了。
嚇!他什麼時候在乎她了……不,他只想佔有她。因為她有可以使他開懷的動人笑容,有切合他的美麗胴體。人生在世,夫復何求?
他不要愛情了。
愛小雨愛得太苦。
「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她看著他微皺的眉,好奇地問。
「你不上班也好,我會娶你。」
「娶我?!」她啞然了,一股幸福的神秘氣泡要將她拱起來了。她跳起來,撲到他身前。「你為什麼要娶我?」
「因為……」冷澤邪笑。
她期待著他說︰我愛你。
「你嫁給了我,我時時刻刻都能報復你。」
「你!」她從幸福的高山上跌落谷底,失望地想哭。「我還以為你愛我。」
「愛?」因想起小雨,冷澤露出痛苦的表情。「就算我娶了你,我今生,也只愛小雨一個人。」
「誰要嫁給你!」羅縵氣得拿枕頭砸他。「你給我听清楚,本姑娘今生今世、來生來世、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嫁給你!」
他誠摯地告訴她。「小雨是我今生惟一愛的女人。而你,羅縵,將是我今生孩子的母親。」
「哈,哈。這是我听過最滑稽的笑話!」羅縵忍住悲傷,干笑幾聲。她突然想結束這一切離開他,再也不要看見他。
「我一定會娶你。」他堅定地說。因為,她是他惟一想娶的女人。
「不可能。」她別開臉,不讓他看見他的話對她的傷害有多大。「今晚,我會離開你。然後,嫁給第一個肯娶我的男人。」
「我一定會娶你。」
她亦重復,「我會嫁給第一個肯娶我的男人。」她真的好恨他,但,她還是忍不住低頭與他吻別。
愛真奇怪。她曾經信誓旦旦,今生非他不嫁,願為他做牛做馬,願為他受皮肉之苦,但他卻只愛另一個女人。
為什麼一個人一生只能愛一個人呢?
他要娶她……太好笑了。
她為什麼要一個守著死人靈魂膜拜的男人呢?縱使冷澤是天上最閃亮的那顆星,她也不要。
她要開創另一個人生。
「再見了。」她毅然走出冷澤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