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聂子扬,真不愧是多灾难帮帮主!
他这辈子似乎跟摩托车有仇——只有摩托车,其他的汽车、脚踏车统统没事。只要他一骑摩托车,去撞电线杆真是家常便饭,偏偏他又爱机车如命o.而且,更绝的是,他从来不撞人,也不和别的车相撞,一定是直往电线杆撞去或摔到水沟里。
区维平、聂子扬和易家倩三人是眷村一起长大的死党,易家倩是眷村之花(区安琪是眷村“第二”花)。
念高中时,有次区维平由大哥区剑平那借来一辆十分拉风骚包的Or,那时的DT还很少见,区维平很拽地绕了一圈后,聂子扬忍不住手痒也要试试看。
一骑出去,过了一个钟头还没回来,区维平惨叫,“完了!我的车!”
大伙分头去找——只找电线杆旁或水沟里,果然,聂子扬连人带车就躺在不到半公里处外的电线杆旁,看来是才骑出去没多久,就撞上了。
包扯的是,有次聂子扬和一群同学兴高采烈的去澎湖玩,别人去玩三天,他第一天就搭飞机回来了。没去澎湖的区维平跑去医院看他,聂子扬一只脚被高高吊起,苦著脸对区维平说:“到澎湖后就大伙租车环岛嘛,奇怪了,一堆沙在那边不晓得为什么我就直直向它冲过去……”
易家倩有次也差点跟他一起摔到水沟里去,那次家倩晚上补习下课,聂子扬自告奋勇要去接她,骑着骑着,他的眼皮竟莫名其妙地逐渐沉重,坐在后座的家倩本来因疲累在打瞌睡,不对呀,车子怎么逐渐向路旁偏去……
“聂子扬!小心!”她用力朝他后脑一拍,吱——车头在离电线杆不到一公分处紧急煞车。
易家倩吓死了,自此打死也不肯再坐他的机车。
出社会工作后,聂子扬也买了一部汽车,在亲朋好友的严密监控下,他技痒玩机车的机会愈来愈少,这会儿,不晓得又是哪个倒楣鬼的机车被他借走了。
聂子扬也在魔笛工作,他是另类音乐的创作总监,区维平对流行歌曲的写功力无人能出其右;但聂子扬诡异独特的创作则是另类音乐的个中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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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到医院后,他们马上找到正在急诊室外的易家倩。
“维平……”一看见他,家倩的眼泪更如断线珍珠般滚滚而下,她指指急诊室,“小聂……还在里面动手术。”
“别哭,家倩,”区维乎轻拥住她的肩头,“小聂不会有事的,祸害遗千年,这小子了不起骨折、断腿罢了。”
一旁的孟丹丹看得妒火中烧,区维平竟敢去抱别的女人?!我一定要砍断他那只手,大混帐!还骗我他现在没有女朋友,欺骗我纯洁善良的感情……
家倩把眼泪擦掉后,才注意到一旁的丹丹,“咦?这位小妹妹是?”
小妹妹?谁是小妹妹?丹丹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长得比我高又怎么样“瘦竹竿一个!
“她叫孟丹丹,是我的小女朋友;丹丹,这位是易家倩。”区维平笑着对家倩眨眨眼,“丹丹已十八岁了哦,你可千万别说她小,上一个说她小的人已被她一脚踹到南太平洋了!”
这时护士过来告诉他们,可以去病房看病人了。
聂子扬伤得并不重,只是个小手术,所以他的意识仍是清醒的。
躺在病床上的聂子扬,看到易家倩走进来,顿时双眼一亮,但看到她身边的区维平后,眼中的柔情马上敛去,转为嘲讽地说:“看来我这一摔摔得还挺值得的,家倩?我帮你制造个可主动向心上人投怀送抱的机会。”
“那我应该感谢你的用心良苦、多管闲事!”易家倩收起眼泪、神色一冷,“我的事不用你来多心,你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我可不希望哪天还要为你破费包白包,浪费我的新台币!”
“易小姐,你还是这么尖酸毒辣,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至少收敛一点?保留一点美德吧?免得人老珠黄了还嫁不出去,成为本眷村最大的笑话。”
“聂子扬,你现在该关心的似乎是你那只被吊起来的脚,而不是我嫁不嫁得出去的问题。希望你的命长一点,不要那天再去撞电线杆翘辫子了,那才是本眷村最大的笑话!”
怒气冲冲地撂下这句话,易家倩转身就走。
“家倩!家倩!”夹在中间的区维平要追上去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对聂子扬说:“你们两个这是干嘛呀?到底是八字相冲还是哪里不对盘y仇人相见似的,每次一见面都要弄得充满火药味不可吗?”
而孟丹丹则站在一旁看得好不纳闷,奇怪了,刚才在走廊上易家倩不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为聂子扬担心得不得了吗y怎么一进病房就换了个人似的?和聂子扬针锋相对,互不让步?
聂子扬无言叹了口气,“大区,对不起,刚才我……”
“得了!自己哥儿们说这些干什么?”区维平用力往聂子扬肩头上一拍,“小倩在那种情况下冲出去开车我很担心,我跟上去看看。丹丹,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再回来接你。”
区维平出去后,丹丹的大眼睛骨碌地打量聂子扬……唔!他也是一个酷毙帅毙的家伙,浓眉大眼的,。留个基努李维在“漫步在云端”一片中的小平头,即使在病床上,仍看得出他是个活力十足,全身充满阳光的大男孩。
区维平高大英挺、气势桌然,具有天生的王者之风;而粗犷热情的聂子扬则像个浪荡不羁的天涯浪子。
盂丹丹把他从头到脚打量够后,才发现聂子扬也拿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趣味盎然地打量自己。
“嗨!”聂子扬给她一个漂亮潇洒的微笑,“漂亮的小姐,贵姓芳名?”
“孟丹丹。”丹丹也回他一个甜甜的笑靥,而这吊着腿的家伙至少识相多了。是第一个叫她小姐而非“小妹妹”、“小表”的人。
“看在你叫我小姐的份上,我可以考虑当你的女朋友,不过我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就是欧维平,所以只好请你等下辈子了。”
丹丹一本正经地告诉他。
聂子扬纵声大笑,“真的?那我可真是荣幸之至,放心吧,下辈子我会先下手为强,把你拐到手的!”
“聂大哥,你喜欢家倩对不对?”
聂子扬一愣,有这么明显吗“他以为自己一直隐藏得很好,想不到连这十八岁的小丫头也看出来了?
“你……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我也是恋爱中的女人呀!要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丹丹得意洋洋地回答:“嗳,聂大哥,你们‘古时候的人’谈恋爱都是这样的吗?从不直接表明心意,一天到晚玩那些眉来眼去,你追我躲的游戏。”
迸时候的人?正在喝水的聂子扬差点全喷出来!咳了半天后才说:“你……说我是‘古时候的人’!”
“对呀,就是指你和区维平嘛!笨!”丹丹一脸理所当然状,“您老今年贵庚y”
“三十。”聂子扬和区维平同年,家倩小他们四岁。
“又是三十岁!我才十八岁呀!人生才刚起步,你们却已人老珠黄了。喂,聂大哥,你可千万别暗恋上我,不是每俱都有机会追求我这民族幼苗的!”
“是,是,小泵娘教训的是。”聂子扬笑着直点头,他发现这小不点真是愈来愈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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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了几天,盼盼到百盛公司找丹丹。
盼盼一脸忧心忡仲的,有一个极大的问题在困扰她——在帮小叔区维平整理房间时,她发现了一包东西:女用内衣!
而且还是极性感、极诱人的款式……蕾丝全透明的,还有吊带袜。
怎么办?怎么办y盼盼当场傻了眼,维平是不是心理变态?专门收集女用内衣的大色魔“搞不好他还去偷过邻居晾在外面的内衣?欧巴桑穿的四角内裤?听说最近这地区的女用内衣常失窃。
怎么会这样呢y据盼盼所知,维平的异性缘一向很好,外型英挺出色,俊郎潇洒的他也交过不少女朋友。那……怎么会!
我这做大嫂的也要负点责任!盼盼开始责怪自己,一定是自己和老公太你侬我依,太恩爱了……刺激了尚未娶妻的维平,毕竟他也是个已三十岁,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呀!“
所以,盼盼今天就要来找丹丹帮忙,百货公司内女同事多、请她介绍一两个和维平做做朋友,趁早把维平的婚事办一办,也许他的“怪癖”就会不药而愈了!
“嗨!盼盼,”正送走两个客人的丹丹很开心地和她打招呼,“今天怎么有空来?”
“丹丹,”盼盼拉着她坐下来,很紧张地说:“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事?”丹丹被她的神色弄得跟着紧张,“你老公有外遇了,要我陪你去捉直?还是你在外头找了情夫,要我做为掩护?”
“呸呸呸!乌鸦嘴!”盼盼涨红了脸,“你没半句好话啊!
这个人……是我小叔区维平。“盼盼由皮包内拿出一张相片。
“我知道呀,我早就见过他了,昨天晚上我还跟他去吃晚饭呢。”丹丹凝视相片上的维平,老天!相片上的他正用一双冷峻锐利、似笑非笑的眼眸在蛊惑每一个人,那古铜色的肌肤和挺直的鼻梁,平时和他嘻嘻哈哈惯了,沉稳内敛的他令人觉得莫测高深,隐藏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
丹丹痴痴地盯着她,不知道潮红已染上她的俏颜……
“丹丹,丹丹?”盼盼把她的魂拉回来,“你怎么了y脸这么红y身体不舒服吗?丹丹,我今天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帮我在百货公司找几个女孩子,为维平介绍女朋友。”
“为他介绍女朋友?!”丹丹下巴差点掉下来,“为什么?
区二哥…不是还不急吗?“哇!一股浓浓的醋意直往上冲。
“急啊!他急啊!急得不得了!”
“急什么?”丹丹一脸莫名其妙,“莫非区二哥他……可是男人又不会怀孕。”
“不是……丹丹,我…”盼盼舌头都打结了,这该怎么说呢?说小叔是个偷藏女人内衣的变态狂?这说出去总是不太光彩。
“长嫂如母,丹丹,你不知道吗?”盼盼好不容易想了个好理由,“剑平在三十岁那年遇到我,这次轮到维平了,我的公婆长年住在国外,这种大事自然要由我这大嫂来张罗了。”
“咦?你看那个女孩子怎么样”甜甜净净的,十分讨人喜欢,介绍给维平怎么样?“盼盼指着隔壁专柜的小姐”小梅,不,不行!盼盼姊,她早就有未婚夫了,两人预定在年底结婚,连房子都买好了呢!小梅非他不嫁!“
丹丹立刻说,小梅,对不起了,虽然你我情同姊妹,我也知道你连个男朋友的影子都没有,但这攸关我一生的幸福,只好忍痛把你牺牲掉了。
“啊?真可惜?那这个呢……这个女孩长发披肩,很合维平的胃口。”盼盼纤手一指,指向斜对面桌柜的秦怡。“秦怡!喔,那更不行。”丹丹压低了声音,“盼盼,她们有家族遗传的麻疯病,上一次我就看她当场发作在地上滚,手脚扭曲在一起,嘴歪眼斜,白沫吐一地,抖呀抖呀……恐吓死了!配上她那一头长发,更像疯女十八年!”
秦怡,对不起!上帝原谅我!
“啊?真的呀!这可不行,这种病遗传的。”盼盼吓坏了,“那……那个呢?在前面卖丝巾的那个,圆圆润润的,臀部好壮观……维平也很喜欢小孩娶这位小姐一定可以多生几个。”
“宝莲啊?”丹丹脸不红气不喘继续说:“盼盼,我偷偷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上次宝莲告诉我,她好像得子宫颈癌呀!唉,还没结婚就得妇人病了,宝莲的命真悲惨。”
宝莲,原谅我!我待会”L请你喝女乃茶!
“吓!子宫颈癌。”盼盼吓得眼睛再也不敢乱瞄。“丹……丹丹,你们这一层楼的女职员身体好像都不太好,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也许吧。”丹丹低下头,借以掩饰自己的心虚,“你知道,在外面钱不好赚啊!”
“那我怎么办呢?我认识的人又不多,上哪找人为维平介绍女朋友呢?啊!对了!那些卖花妆品的小姐个个美如天仙,丹丹,你帮我问问看,她们有没得什么哮喘、气喘、羊癫疯什么的。”
盼盼兴奋又紧张地问。
“盼盼姊!”丹丹终于不住叫起来,涨红了脸道:“你……!何必舍近求远呢?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盼盼终于恍然大悟地盯着她,“丹丹,你,你是说——”盼盼吞了一口水才道:“这个假人模特儿?”莲花指遥指身穿魔术内衣的塑胶模特儿。
咚!丹丹险些摔下椅子!她真是被打败了!这言盼盼、结过婚的女人还这么迟钝……
“不!不行!太恶心了,我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维平就算八百年交不到女朋友,我和他大哥也绝不允许维平抱个假人模特儿回家睡觉的!”
盲盼盼义正词严地捍卫小叔的尊严,恶……光想到维平搂着一具假人模特儿在床上缠绵,他伸手去模“她”的内衣……恶!反胃想吐!
也许那个常来家里玩的家倩可以考虑……家倩美丽大方又才华洋溢……可是,盼盼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少了点什么?虽然在别人眼中,维平和家倩是对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但盼盼总觉得这两个人少了点……激情?
盼盼看看表!“我该走了,丹丹,今天我和我老公约好在外面吃烛光晚餐。”盼盼心底甜丝丝的,谁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她和剑平婚后的感情就愈来愈好,剑平为了她不再做危险的原始地区拍摄工作,改接任为另一本地理杂志在台湾的负责人,每天一下班就直奔回他最爱的两个女人怀里——盼盼和小青芽。
罢毅木讷的剑平在婚后逐渐开窃,愈来愈浪漫,夫妻俩常把青芽寄在保母家,两人去喝个咖啡、吃个烛光晚畅销、继续谈“婚后”热恋。
“丹丹,记得喔!有合适的对象千万为维平留意一下。”盼盼挥挥手走了。
合适的对象?丹丹真想冲上去砸了盼盼迟钝的脑袋,最适合维平的就是我啊!我虽非美若天仙,但也端庄秀丽、清纯可人,哪一点配不上区维乎?是啦,我承认自己一不会做菜,二葱蒜不分;三也不懂得理财管帐、四脾气也不太好……“完蛋了,好像全毁了!”
但但但……我就是喜欢维平嘛!
说盼盼反应迟钝,还真是没冤枉她!言大小姐一直等到烛光晚餐后,在国父纪念馆和老公握手谈心时,才猛然大叫,“维平!”
“维平?”剑平英挺的五官皱了起来,“老婆,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小孩的妈了,除了我,你不可以想别的男人,就算是我老弟也一样,吃醋的我还是会揍人的。”
“不,不是啦……让我想想、让我想想……”盼盼拉下剑平的手,兴奋地回想,下午丹丹那些奇怪的言行举止……还有那一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难道——嘿!太有意思了!丹丹配维平、维平娶丹丹……盼盼愈想脸上的笑容愈甜蜜,对噢!我怎么这么呆?居然没想到?!
虽然两个人相差十二岁,十二岁……但我和剑平也是差十二岁呀!十二,大吉大利、天作之合哩!
“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剑平不是滋味地捧起盼盼的小脸仔细审视,浓浓的醋意眼看就要喷出来了。
“没什么?”盼盼巧笑嫣然地勾住剑平的脖子、主动给他一个又香又甜的吻:“我只是在想,咱们家该有得忙,又要办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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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交班了,丹丹忙碌地清点今天的销货单,维平说今天会来接她下班。昨天维平接她吃完晚餐后,载她上阳明山后山喝茶,虽然两人间抬杠了一整个晚上,但那种感情……好甜蜜!
丹正忙碌时,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在丹丹的专柜前晃来晃去,丹丹本来懒得理他,但那男人站在专柜前站了好久,她不得不抬头礼貌地问。
“先生,你需要我的帮忙吗?”
“我……我想买一套内衣送人。”男人回答着,一双不安分地眼睛地直勾勾地盯住丹丹在窄裙下的雪白大腿。
丹丹很想指着自己的脸对他骂,“喂,先生,我的脸是长在这里不是大腿上!”
“是送太太或女朋友的吗?她喜欢什么款式?”顾客至上,丹丹只想快点挖光他口袋里的银子,叫他速速滚蛋!
男人这会儿则如醉如痴地盯住她清灵绝伦的俏脸。“小姐,有没有兴趣拍广告或演电影?我是XX模特儿公司的星探,你的外型、身材都是一流的,本公司绝对可以把你捧红……”
来这套!丹丹翻翻白眼,像这一类说词,她这几天走在街上已听得不要听了!这其中还有不少是骗财敛色的陷阱,利用一些攀星小女妄想一步登天的心理,随便亮出个名号来占尽便宜。
但不管这家伙真是星探还是大骗子,丹丹的回答永远只有一句“没兴趣!”
她冷冷地说,“很抱歉,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五个小孩和一个嗜赌如命的老公要养,没空去拍广告;你要买哪一套。”
吃了软钉子的男人犹不死心地道:“我的女朋友身材和你差不多,你帮我出个主意吧。”一双放肆的贼眼由丹丹雪白的大腿移到凝脂白玉般的粉颈。
“和我差不多?”丹丹故作惊讶地睁大眼睛“天啊!你女朋友真惨!我这胸部是假的、殿部也是垫高的!原来你女朋友也是前面后面分不清的扁平族会员?好吧!看在曾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我帮她包个七件魔术内衣和七件‘钢架束裤’,保证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穿一套,天天挺、天天翘、永远没烦恼!”
死王八蛋,你敢吃本姑娘的豆腐?!嘿!我非把你口袋里的银两吃光扒尽不可!
“一共是三万六千五百元,谢谢!”丹丹填好民抬头对他甜甜千笑。
人有时候的确是很犯贱的!像这位色欲薰心的仁兄虽然有些后悔惹错对象了——错把母老虎当小绵羊,但在丹丹甜甜一笑下,他就像痴呆症“老”儿童般,乖乖奉上信用卡,签名付帐。
“谢谢,先生慢走。”丹丹笑眯咪的包起七件魔术内衣加七件“束裤”递给他,嘿!看来人长得漂亮还是有好处的,才上班没几天,丹丹的业绩已刷新了全楼的纪录!
当然,这钱也不能白花的,这名色字摆中间的下流男子就趁丹丹转过身要整理货架时,悄悄伸出禄山之爪……准备偷袭那挺翘性感的小。…“
“你在作什么?”男人的手才伸出半空中,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哇!地震!不、不是……飘浮?
“你想做什么?”区维平发出第二句怒吼,高高抬起这急色鬼的衣领,语气中的浓浓火药味足以炸倒整个百货公司!
“我……没、没什么……”男人被区维平危险慑人的狂猛气势吓住了,结结巴巴地说:“这位小姐服务态度很好,我只是想……举手跟她说再见……”
“说再见应该是把手举到上面,而不是举到下面吧?
嗯?你说是不是?“区维平淡淡的眯起眼,平静语气中所隐藏的冷峻沉肃更令人不寒而栗1”是是是……先生你说的是……“猥琐的男人点头如捣蒜,真是色大胆小怕狗咬!
“买完东西你该下楼了吧?你要去几楼?”区维平更逼近他,犀利如鹰的眼神仿佛要将他吞噬。“一楼还是地下停车场?也许你比较喜欢坐电梯,但我相信我一脚踹下去误差绝不超过半公尺,包君满意尸区维平故意抬起一只强健修长的大脚,笑的更加莫测高测,好整以暇!
“不不不!不用!不用!我……坐电梯就可以!不然走下去也可以!”男人只是差没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我爬也爬下去!
不要啊!我可不要当空中飞人……冤枉啊!我只不过轻薄了那小美人两句,连模都没模到……
“哦!原来你喜欢坐电梯?没问题!”区维平扯开漂亮的嘴角,笑得更加潇洒神秘!
“啊——”咻!说时迟,那时快!夹着那男人的惨叫声,只见一团肉球笔直飞人打开门的电梯内,宾果!丙真是准确无比,零误差!
“哇!偶像!偶像!好棒哦!签名!”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丹丹欢声雷动地大喊,哇!帅毙了!如果手上有彩球,她一定当场变为区维平的啦啦队!跳大腿舞!
区维平一把捉住他,脸上的神色却铁青得吓人!
“怎……怎么了。”丹丹吓得乖乖闭嘴,这人是怎么回事?我才要为他跳大腿舞祝贺,他马上就变天打雷?
“跟我走!”区维平用力捉住他,笔直朝电梯走去。
“喂!你做什么?放开我!放开——”
所有六楼的女职员,带着又妒嫉又羡慕的眼光(噢!我宁愿被捉的人是我)眼看着高大神勇的区维平把丹丹强掳进电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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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怎么了嘛?生什么气?”
憋了大半天,丹丹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先开口说话。
区维平把她强塞入车内,一路风驰电掣地飙到这安静的小山坡上后,活像老僧入定般,半天不说一句话!
唔,看他那愈来愈铁青难看的脸色,真的是挺骇人的!
“你怎么了吗?有什么心事说来听听。”丹丹手痒地去捻虎须,“你是被人倒会了?还是公司老板终于发现你是个饱食终日的大米虫,下令把你fire掉?”
“闭嘴!孟丹丹!”区维平终于一拳用力敲在方向盘上,这死丫头真是开口没好话!
“明天一大早你就去把工作辞了,不准你再做下去!你在台湾看要多少生活费零用钱,我养你!”
“你养我?”这三个字让孟丹丹听得心花怒放,甜滋滋的,但她嘴巴上仍说,“不行啊,无功不肥受禄,你我非亲非故的,我恁什么让你养?”
笨!呆头鹅!丹丹看着区维平犹豫不决的脸色暗骂,笨!你就不会开口叫我去你的公司上班吗?这样我们才可以朝夕相处,增进感情啊!
唉!笨人就要下猛药,丹丹使了撒手锏——“看来我还是去别的地方找工作吧!”
她装模做样地由后座取出一份当天的报纸,翻开求职栏说道:“哇!维平哥,台湾真是经济奇迹呀!钱好赚得不得了!你看这个:”名嫒淑女,密室谈心,无经验,月人数十万‘哇!扁是人谈谈心就有数十万可以赚呀!比你这总经理还高竿!“
“还有你看这个:”电话情人,蓉蓉等你采爱‘;’柔情热线,温柔小熬兼差‘……,这不知是做什么的呀!明天我就去应征看看。“
“什么?!你敢去我打断你的腿!”再砸了那间嫌差公司,区维平火速抢过丹丹手上的报纸,往穿外一丢,如壮士断腕般,下定决心道:“好吧!你来我公司上班!”为什么对丹丹来他公司上班的事陷入天人交战?因为他发现自己对这小丫头的感情愈来愈复杂而难以控制……如果他真的爱上小他十二岁的丹丹……不!别人会不会说他变态?有恋童癖?
十二岁呀!就如这小表所说的一…可以让十二生肖再重新排列一次!虽然盼盼也小大哥十二岁,但那是大哥运气好、遇于是个柔情似水又善解人意的盼盼。至于丹丹……
唉!他只怕再宠她,这小丫头就要爬到他头上了!
“喂!你那什么表情?叫我去你公司上班会要你的命啊?”丹丹气呼呼地抗议。
区维平又冒出一句,“还有,你立刻搬出马伟仁的家,。我不要你住在他家。”一想到丹丹住在那色迷迷的急色鬼家,区维平就觉得万万难以忍受。
“啊?搬出他家?为什么?”其实像丹丹这样早上去上班、晚上又跟维平约会,马伟仁那根本骚扰不了她。而且住在姓马的家还挺好玩的——丹丹最喜欢在三更半夜听到一声惨叫后,爬起来看看姓马的今天又被老婆踹到哪里去?
丹丹还跟女佣打赌,今天的“最佳落点”是正外面的屋顶还是斜对面的草坪?
“反正你就搬出来,我不喜欢你住那边。”区维平霸道地说,丹丹没注意到他一只手已环上她肩头。
“那我要住哪?”
“住我家!”区维平理所当然地回答,英挺刚毅的脸庞俯下来,双眸幽黑而炽烈。
“你你……同居?不要!名不正、言不顺。难听死了!”丹丹直往后躲,“完蛋了……我又心跳失常、脸颊滚烫……不不!你别再靠过来……”
维伞轻捏她的下巴,嗓音低沉而沙哑。“我只要你住我家,又没说要跟你同居。你放心,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我绝不碰你!”
嘿!这句话讲得大有学问了,什么叫“我不愿意的情况下‘’?丹丹正想好好问清楚,才刚挺起身子,她的樱唇不小心碰到维平的唇,两人皆震了一下……随即,她的嘴马上被狂野燥热的唇封住!
触电、悸动、心脏狂跳的感觉汹涌而来……丹丹只觉全身轻飘飘的……全身上下只剩朱唇被他含入口中的感觉……他的吻由原先的细细品尝瞬间转为火热狂野的攻势,双唇加重了力道,舌尖侵入她芳香甜美的口中……
丹丹在头昏目眩、心荡神驰下……依稀掠过一个念头,原来……这才是她的初吻,上一次自己真的是用“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