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会议室里,三人分立,宽阔的墙上折射著幻灯片的光芒,随著卡喳声起,墙上的图片一张换过一张。
“这人就是赢造建设的主事者,刘志奇。”纪悠然站在幻灯片旁,淡淡解说著墙上的人物。
焰东炽无聊的打了个呵欠,修长的腿粗鲁的踏上会议桌,将全身的重量靠向椅背,让椅子摇呀摇的,懒懒的黑眸轻淡的瞄了幻灯片一眼。
长得还不错,斯斯文文的,就是眼神像个败类,像包装精致的垃圾,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东西。
“赢造建设是建造业的笼头,年收入上亿,刘志奇是有名的企业家,上期黄金单身汉名列前十名之一。”
“悠,说重点!”懒得听没意义的话,焰东炽不耐烦的打断解说。
早已习惯他不耐烦的口气,纪悠然淡淡一笑,从善如流。
“成功的企业家足表面的,刘志奇暗地里是强大的军火商,和各国交易军火,引发各地的战争,而赢造建设在表面上所运输的建材,实际是为隐藏军火的管道,而且他和官商方面交际良好,完美的企业家身分,让人抓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要我干掉他?”挑眉,焰东炽询问。
“不!”纪悠然微微一笑,和坐在主位上的凤骁互看一眼,才缓缓开口:“是要你偷东西。”
“偷东西?”浓眉一皱,他有没有听错?
“我查到刘志奇透过特殊管道,得到一张武器设计图——‘冥王’,威力可媲美核子弹,这武器一旦完成,一定会引起动乱,中东那边向来就不稳定,据我调查,他们对这武器就很有兴趣,正私下和刘志奇交涉。”
他们不管战争,可是却不许有太大的动乱,一但冥王完成,一定会引起世界各国恐慌,这可不是他们乐见的。
“既然这样,不会直接把他干掉,干嘛还要偷设计图?”偷?何必那么麻烦,他负责的是暗杀方面,可不是偷窃。
“焰,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纪悠然笑得优雅,可那笑容却让焰东炽看的直皱眉,不好的预感升起。
“刘志奇私下的势力庞大,如果猝死,底下一定大乱,又会引起一堆纷争,这不是我们要的结果。”
“设计图一被偷,刘志奇不会查吗?”焰东炽冷哼,压根不信他的话。“等他查到我们这边,还不是会来找碴,到时也是会引起纷争。”
“等他查到时,也已经来不及了,他底下的势力早已瓦解,只剩下空壳子,到时要杀要剐,随你便。”
对于刘志奇私下的势力,他们合皇早盯很久了,之前不理,是因为那不在他们管辖范围之内,没想到刘志奇愈搞愈大,俨然想利用冥王来控制世界,这下他们可不能旁观了。
“你们该不会是把我当成饵,要我吸引刘志奇的全面注意,然后你们再私下去搞破坏,弄垮刘志奇?”焰东炽皱眉,愈想愈不对。
听纪悠然的意思,摆明就是要他去当表面上的枪靶,想也知道,设计图一被偷,刘志奇一定会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然后他就得跟刘志奇周旋……靠!想到就烦。
“没错!而且还是条美男饵。”纪悠然承认,幻灯片一闪,墙上的图换成一名女人。
“她是谁?”好好一张脸涂的像唱戏的,俗气!
“刘亚瑄,刘志奇的妹妹,上流社会有名的交际花,可有不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勾引女人的事,去找慕梵离那只禽兽!”他焰东炽不奉陪。
“你忘了,梵在招待椎名樱,目前挪不出时间。”纪悠然淡淡一笑,精明的眸光锁住焰东炽,让他浑身不愉快。
“那你和骁呢?”
听到他的名字,凤骁眸光一冷,熠熠的盯著焰东炽。
焰东炽被盯的头皮发麻,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好,凤骁不算,那悠你呢?为什么你不上场?”
纪悠然无奈的轻叹:“因为刘亚瑄喜欢的是像你这种猛男型,我这种文弱的书生模样,不合她的胃口。”
听他在放屁!
焰东炽张口要反驳,纪悠然抢先开口:“焰,刘志奇的手下众多,你的身手是我们当中最好的,而且别忘了,你可是阁皇里的先锋部队,这种冲锋陷阵的事,你不做,谁做?”
张口,焰东炽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
在合皇,他负责的是最肮脏污秽的事,举凡清除不该有的阻碍,全由他上场,他喜爱轻松、简单的事物,杀人是最简单的事了,不用动脑,只要动手就好了。
他向来讨厌动脑的麻烦事,不是因为不行,而是因为懒,他讨厌麻烦的东西,而用脑的事情,一向都很麻烦,所以当初在选择负责的部门时,他便选择隐于暗处,除非必要,否则绝不露面,反正用脑的事有纪悠然这只狐狸就够了。
他安于现在的身分,完全不想有任何改变,可是……看到眼前两张算计的脸,尤其是纪悠然那抹狐狸似的笑容……
妈的!摇明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对铁青的俊脸视而不见,纪悠然将一份资料递到他面前。
“这是我们帮你伪装的身分,名字不变,以后你的身分将是‘腾龙海运集团’总裁,在义大利占有一席之地,表面上是单纯的海运集团,实际上却与义大利黑手党有所挂勾,利用海运运输毒品,上面的资料你记熟,就算刘志奇去查你的身分,也会发现这是真实的,他绝对查不到可疑之处。”
焰东炽瞪著桌上的资料,不发一语。
“七天后是一个商界大老的寿宴,刘家兄妹也会出席,你就在那时出现吧,你不用主动接近她,以你的魅力,刘亚瑄绝对招架不住,尽避拿出你狂傲的个性,女人是抵抗不了你的。”
焰东炽咬牙,对纪悠然的话很不满。“你把我当成牛郎呀!”妈的!魅力个屁!
纪悠然淡笑不语,一直静默在一旁的凤骁也开口了:
“焰,就交给你了,藉著刘亚瑄得到刘志奇的信任,再找到冥王的设计图,设计图一拿到,你就解月兑了。”
“麻烦!”他讨厌和人周旋。
“我相信你行的。”凤骁勾起俊魅的笑容,漠然的眼神摆明已成定案,今天的会议不是询问,而是在告知他任务内容。
妈的!早知道今天就不来参加会议了。
不爽的表情,完全表现在焰东炽那张狙犷性感的俊脸上,可老大都下令了,他能怎办?
“知道了!”拿起资料,他离开座位,不甘愿的走离会议室。
在他打开门时,纪悠然淡淡的抛来一句——
“别忘了,七天后的宴会,记得去参加。”
握紧门把,焰东炽转头,狠狠的瞪了纪悠然一眼。
“知、道、了!”
妈的!当牛郎就当牛郎,算他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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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倒楣的事,不只一桩。
一走出会议室,满肚子的火还没消,一直缠在他身边的牛皮糖也跟著出现了。
“你来干嘛?”焰东炽瞪著眼前的女人,好看的俊眉自然而然的皱起。
“找你咩!”慕静初冲著他绽开一抹笑容,水汪汪的晶眸直直地瞅著他,甜甜的模样让他就算不满,也发泄不出来。
“找我干嘛?”太阳穴抽痛,他今天已经够衮了,别告诉他这只小恶魔也要插一脚。
“人家想你嘛!”嘟起小嘴,她抱住他的手臂,仰头看著他。“你好像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离我远一点,大庭广众的,别黏这么紧。”他赶紧甩开她的手,开玩笑,这么亲密的模样要让旁人看到了,他的清白绝对洗不掉。
“又没差,反正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大家都知道。”轻眨著大眼,她笑得很暧昧。
“而且,你迟早是我的老公,何必害羞呢?”说著,眨眼对他送了个甜甜的秋波。
焰东炽忍不住对天翻白眼。
“慕静初,你是不是女人呀!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
真的受不了,她好的不学,干嘛专学她哥那只禽兽的欠扁样。
“我都跟你求婚五年了,还有什么话说不出来。”耸肩,她对他的话不以为意,“谁叫你一直都不答应我的求婚,奇怪!我哪里不好吗?”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我不像女人吗?”她在他面前轻转—圈。
今天她穿了无袖的白色背心,下半身搭配富有民族风的黑色蛋糕裙,腰间以一条细细的银色皮绳为点缀,足下则是米色的高跟凉鞋,柔顺的黑发流泄肩膀,干净的气质衬著甜美的打扮,让她看来清新动人。
“你不觉得我长大了,是十足的女人了吗?”握住他的手,她噘起小嘴,不怎么高兴的嘟嚷。
焰东炽低眸看她,大手轻揉她的头。
“你是长大了,可还不是女人。”至少对他来说,不是。
“我哪里不是女人?”慕静初不高兴的挺胸。“我该有的都有耶!你看,我有CCup耶!”
嗯,是还蛮有料的……
靠!他在想什么?!
焰东炽赶紧撇开视线,将不该有的想法扫出脑海。
“慕静初,你给我收敛一点!”
妈的!他刚刚是在乱想些什么,一定是太久没女人的关系,一定是!
“我是在证明给你看我是女人呀!”她不怀好意的看著他。“怎样?如果你觉得用看的不准,我可以让你亲身体验喔。”然后,哼哼哼……
“少来!我才不会碰你。”焰东炽赶紧离她远一点,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想干嘛。
“怕什么!”勾唇,她笑得可甜了。“反正你迟早是我老公,早碰晚碰还不是要碰。”
“慕、静、初!”瞧她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再说一次,我不会娶你,绝对不会!”
深呼吸,冷静下来,不然他一定会被她惹到爆血管。
“为什么?”垂下嘴角,慕静初可怜兮兮的瞅著他。“你就这么讨厌我呀!讨厌到不想娶我?”
看到小脸失落了,焰东炽也心软了。
“我要是讨厌你,你以为你会有机会和我说话吗?”
他向来喜恶分明,懒得和人交际,他厌恶的人,他连看也不会看一眼,更遑论交谈了。
“那为什么不想娶我?”侧著小脸,她不懂。
“你知道的,我向来只把你当妹妹看待,而不是女人。”她是他看著长大的,就像亲人一样。
“可是我长大了呀!”嘟起小嘴,她不满他的回答。
“要真长大,还会随身带糖果吗?”他从她裙子里的小口袋拿出一颗糖,“只有小孩子才会离不开糖果。”
“拜托!这哪算呀!”拿回他手上的糖果,慕静初打开包装纸,将甜甜的糖果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著。
“那你们男人不就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婴儿?”
焰东炽眉微皱,“什么意思?”
慕静初送他一记白眼,“不然怎么离不开女人的胸部,不管到几岁都爱‘吸女乃’。”
“……”青筋浮现。
“怎样?我有说错吗?”抬起小脸,她可跩了。
“慕、静、初!”咬牙,焰东炽忍不住低吼。“你、你说话能不能淑女一点,你这样有哪个男人敢要你?”
“反正我又不要别的男人,我只要你。”绽开笑容,可爱的虎牙让笑容看来更甜美无邪。
“我不要你,更不可能娶你。”他第无数次重复这些话。
“因为你只把我当妹妹看待,而不是把我当成女人?”慕静初挑起好看的眉尖,晶眸凝睇他。
“没错!”很好,她总算知道了。
“即使明知我长大了,你还是无法把我当成女人看待?”她再问。
“对。”很好,她知道重点了。
“焰。”慕静初忍不住摇头轻叹,用很怜悯的眼神看他。“你真可怜。”
“啊?”他哪里可怜了?
“你脑子像装了水泥,不知变通,才会把我这么可爱的女人永远当作妹妹看待,没关系,我原谅你。”她很宽宏大量的。
“那我不就要谢谢你?”他没好气的瞪她。妈的!他真是脑子有问题,才会觉得她懂了。
“不客气,你知道错就好了。”唇办甜甜轻扬,晶眸笑得弯弯的,亮的像夜间的萤火虫。
焰东炽忍不住伸手揉著太阳穴,算了!再和她说下去,他会脑充血。
“随你,反正我不会娶你,也不会碰你,你最好早点看开,别再一直黏著我。”绕过她,他决定离开,不再跟她耗。
“焰!”慕静初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还有什么事?”停下脚步,他没好气的看著她。
水亮晶眸瞬也不瞬的瞅著他,“你今天怪怪的,是发生什么事?”他今天的情绪似乎不怎么好,以往的他,就算再怎么受不了她,也不会丢下她一人先走的。
焰东炽一怔,瞧她关心的表情,紧绷的俊庞松动了。
“没事,只是接了一个任务:心情不怎么好。”
“什么任务?”他接的任务不少,她也从没看他这样过。“很棘手吗?”
“还好,只是有点麻烦。”大手轻揉她的发顶。“抱歉,刚刚对你的口气不怎么好。”
“没关系。”抱住他,她撒娇似的窝进他怀里,仰头对他笑。
“不过我刚刚说的话是真的。”看著怀里的她,焰东炽第无数次叹气。“静初,别总是黏在我身边,多看看其他男人,我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我。”
“不用试我也知道。”将她拉开,不让她再窝在他怀里,“你是我看著长大的,我没办法把你当女人看待,你对我也只是一时迷恋,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爱情,小表,你该长大了。”
“才不是……”
“反正我是不可能娶你就是了。”轻弹她的额头,不再跟她重复一样的对话,反正他再怎么说,她也听不下去,只能等时间证明了。
捣著额头,慕静初微抿紧唇办。
“我如果不再黏在你身边,你会怎样?”
“我会感动、开心、大笑,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他整整被她黏了十三年,巴不得她别再黏著他。
“那如果我爱上别的男人呢?”
“恭喜你,你总算月兑离不该有的迷恋了。”
很好,他最好记住他现在说的话。
“你不会后侮?”
“有什么好后悔的?”他不以为然的睨她一眼。“我巴不得快实现,拜托你快去黏别人,快爱上别的男人!”
“这是你说的!”很好,他现在说的话,她记下了。
“没错!”态度轻慢,对她认真的表情不以为意。
“我还有事要忙,没事快回去。”
少在这儿缠他,手上的资料像火似的,提醒他七天后的任务,烦都烦死了,他不想再继续跟她耗。
“先走了,你快回家,少在外面逗留。”吩咐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慕静初站在原地,眯眸看著他离去的身影,雪白的小脸冷冷的,晶眸也冷冷的,唇办微抿。
很好!他完全不把她当一回事看待,巴不得她去黏别人,离他远—点,很好,非常好……
“要我帮忙吗?”
低沉的嗓音从后面传来,慕静初回眸往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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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眸的,是纪悠然俊雅的面容,唇边的笑淡然优雅,如一道微风,淡淡的,不起波澜。
可那双眼眸却太深沉了,无害的笑容是一种包装,骗得了别人,却瞒不了与他熟识的人,如她。
慕静初双手环于胸前,唇办微噘,“悠然哥哥,你是听到了多少?”
“不多不少,该听的都听到了。”纪悠然也不隐瞒,直言回答。
皱鼻,她谴责的睨他一眼,“偷听是不好的习惯。”
“我可没偷听,这是走廊,每个人都会经过的地方,我只是看你们谈的那么尽兴,不好出现打扰,只好隐于一旁。”
哼!表才信他的话。
慕静初淡淡一哼:“你刚说要帮我,是真的?”
“当然,你对焰的感情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就像我的妹妹,我不帮你,谁帮你?”他说的好听,慕静初听了却忍不住嘲讽的扬眉。
“少来这套,我黏了焰十三年,其中还求了五年婚,这十三年里也没看你帮过,现在却说要帮,有什么阴谋?”
“怎算阴谋,只是有来有往罢了。”扬眉,俊雅的脸庞可无辜了。
哼!她就知道,他这只狐狸怎么可能突然好心帮她,一定有目的。
“说来听听。”慵懒的靠著墙壁,慕静初轻睨向他,打算听听他的高见。
“我要你去偷一张设计图。”
慕静初是开锁的天才,不管是什么样的锁,她都能打开,而他就需要她这项才能。这也就是为什么已经派焰负责这件事后,他还找慕静初的原因。
刘志奇绝对会把设计图藏在层层重锁之后,而焰面对那些锁,恐怕只会很不耐烦的用炸的,反正他不怕硬碰硬,可他却怕焰的身分曝光,这样刘志奇一定会知道暗皇插手,如此一来,他们要摆平他将会更费力。
“什么设计图?”
“这是资料。”他将资料拿给她。
接过资料,慕静初翻了一下。“冥王?刘志奇……”
“没错,我要你从他身上下手,取得他的信任,让他为你著迷,再从他身上探得设计图所在。”纪悠然淡淡一笑。
“为我著迷?”挑眉,她对这句话感到好笑。“凭刘志奇的身分,什么样的美女他没见过,怎么可能为我著迷?”
纪悠然笑了,“静初,你是这么没自信的人吗?对自己的优势,你会不了解吗?”
她的气质太干净了,男人都有种劣根性,太过纯净的事物就会想拥有,尤其是本身污秽的人,更会想要完美的东西,刘志奇就是这种人,静初如天使般纯真的美,绝对会引起他的注意。
慕静初轻耸肩,她对自己的优势当然明白,如天使般纯净的外表确实是完美的伪装。
“这跟你帮我有什么关系?”
“你忘了你刚刚和焰的对话吗?他巴不得你去黏别的男人,去爱上别的男人,刚好,这就有一个机会,如他所愿,不是吗?”勾起唇角,纪悠然笑得既无害又迷人。
眯眸,慕静初看著他的笑容。
“悠然哥哥,什么叫做秦桧在世,我想我现在看到了。”瞧他那笑,标准的狐狸笑。
对她的话不以为意,唇边的笑不变。
“如何?要吗?”
从口袋拿出牛女乃糖,拆下包装纸,她将糖果放进嘴里,尝著香浓的女乃香味,晶眸骨碌碌的转著。
要吗?
“好,我接受。”这么好的提议,为何不要?
那臭男人竞不把她当一回事,要她不再黏他,还要她去找别的男人?
人都是有脾性和耐性的,追了十多年,她的耐性渐渐到极限了,而他刚刚的话,更惹了她的脾气。
哼!女人是很会记恨的,尤其是她慕静初,不只会记恨,还会记仇。
甜甜的求婚他不要,还嫌她?!很好,那就不要逼她要手段了。
焰东炽,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