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剔透的透明晶玉、天光般闪亮的银丝线……
玄银冰琴!
“烙,你会弹琴吗?”曲怜冰微笑的看着他,似乎不意外见到赴灵烙如此惊讶的表情,这是一般人见到玄银冰琴的正常反应,若他很冷静才反而奇怪。
“略懂一、二。”弹琴他可厉害得很,不过听说她们曲家是琴艺世家,他这浅薄的琴艺还是别随便拿出来丢人现眼的好。
“你要试试吗?”似乎也不必她问,烙已经自动自发的模着琴了。
瞧她喜爱的模样,她觉得将家传之宝拿出来给她看是对的,只要烙高兴,她同样开心。
“我需不需要先拿香出来向它拜一拜?”
这琴给他的感觉简直是神圣不可侵犯,不过他更怕它经他一碰会融化或者断线,这样可就不是有趣的事了。
曲怜冰掩嘴轻笑,“烙想拜的话也可以。”她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真有趣。
“怜心,你这是在取笑我吗?”真是的,怜心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取笑别人的?是谁这么坏心教她这些?
不过,眼前的东西可是他会出现在这儿的主因,若现在把它带走,似乎也没人阻止得了他,可这样一来,他跟怜心恐怕也无法永远在一起。师父与怜心哪个比较重要,答案不必想也相当清楚。
说他是有异性没人性,他当然不会反对。
“岂敢。”虽然摆明了是在笑她,但她可不会承认。
他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另一手紧握成拳的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威胁着她。
“你不敢?真的吗?说不定你都在背后说我坏话,给我老实招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赴灵烙似乎忘了桌上的玄银冰琴,不住的和她玩着。
“你现在已经很不客气了。”被人这么威胁她反而咯咯直笑,直当赴灵烙在跟她玩。
“哪有,这只是小小的警告,我的不客气会让你更加——”
“你们这成何体统!”
极有威严的怒吼朝他们俩袭来,一转过头,马上就见曲老夫人带着两名丫鬟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看来铁定没什么好事。”他小声在曲怜冰耳边道,瞧那曲老夫人的模样,简直就跟来讨债的差不多。
“你们立刻给我分开!两个姑娘家抱在一起成何体统,这要是让外人看到了,我这张脸要往哪儿摆!”
曲老夫人仿佛吃了炸药般,让人一看到她就想躲得远远的。
“往你脖子上摆呀,难不成还摆在神桌上呀?”赴灵烙有些不满的嘀咕,不大不小的音量正好可以让他身边的曲怜冰听得一清二楚。
“女乃女乃。”她暗暗扯了扯他的衣裳,示意他别乱说话,人也马上跟他保持距离,免得女乃女乃不高兴。
进到亭子里的曲老夫人,见到桌上的传家之琴时更加不悦了。
“你把这琴拿出来干什么?要是让宵小见着了你保护得了吗?”她的矛头明显的指向曲怜冰。
一对不起,女乃女乃,我只是……“
“只是什么?这琴要是让人给偷了,或是有个什么损伤,你该怎么向祖宗们交代?这么重要的东酉,你居然随意将它拿出来!真不晓得你父母亲是怎么想的,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不就等于弄丢了一样,简直是——”
“哎呀!”一直看着她们祖孙俩的赴灵烙突然惊叫一声,当然也打断了曲老夫人未完的话。
“我就说嘛,今儿个老夫人看起来脸色红润有光彩,好似年轻了十几岁一样,害人家差点就认不出来。”他端出笑脸,讨好的上前挽着曲老夫人的手臂,扶她在椅子上坐下,“烙儿还当是谁呢,想不到才几日不见,老夫人就仿佛换了个人一样,现下一看,老夫人年轻时定是位风靡城镇的大美人。”
被人这么夸奖,曲老夫人自是笑得合不拢嘴,刚刚的不愉快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眼啊、嘴啊都笑得似遇到什么天大的好事般。
“这都得谢谢你的补药,不但滋补还挺好吃的,感觉一点也不像补品,而且越吃是越让人满意。”满意的自然是她越见年轻的外表了。
“哪里,老大人天生丽质,才吃个几回就有明显的效果,真是恭喜老夫人了。”这死老太婆皱纹这么多,足以夹死苍蝇,不帮她补补的话可是会吓到怜心的。
“呵呵呵,烙儿的嘴真甜,难怪少轩会喜欢你,不像有些人,永远就是那要死不活的模样,任谁见着了都倒尽胃口。”说到最后,曲老夫人可说是咬牙切齿的瞪着曲怜冰。
“女乃女乃,请喝茶。”曲怜冰脸色苍白的倒了杯茶送到曲老夫人面前,随即像个丫鬟似的退到一旁。
“嗯。”曲老夫人端起茶杯就口,可茶水才一沾唇,她马上又嚷嚷起来。
“这茶这么烫,你是存心想烫死我啊?”就知道这丫头对她这个长辈心存不满,也莫怪她怎么看她都不顺眼。
曲怜冰神色更形苍白柔弱,无言的低着头,她知道只要她别回话,女乃女乃就不会再刁难她。
“老夫人,这茶才刚泡好,当然烫口了,让烙儿帮您吹凉些。”赴灵烙一副很体贴的端起茶杯轻吹着,吹了几下才将茶递给曲老夫人,还自动自发的绕到她身后帮她捶捏肩膀。
“好好好,若我有烙儿这样的孙女儿不知该有多好。”曲老夫人笑容满面的直点头,眼角一瞄到一旁动也不动的曲怜冰时,马上又端出晚娘似的面孔。
“老夫人,您也很有福气呀,瞧瞧恋冰姐和怜儿,她们不也都很孝敬您,恋冰姐那么会打理家里的产业,让您可以无忧无虑的安享晚年,而怜儿又温婉得一如名门干金,不让您担心,于内于外,您都赚足了面子,您的好福气可是少有的呀。”有这么好的孙女儿她还这么不知足,当心以后没人理她。
“如果我有你这样贴心的孙女儿才真是好福气,她们姐妹俩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天天往外头跑,一个动不动就卧病在床,还让人家以不适合孕育于嗣为由给退婚,这教我脸要往哪几搁啊!”她气都快气死了,哪还当她们俩是福气。
“退婚?”耶!太好了,想不到齐少轩的手脚那么快,这样他就可以无后顾之忧的继续跟怜心在一块儿了,再也不必担心有人会把她自他身边抢走。
曲老夫人将一块玉佩丢在桌上,“看你是怎么做的,人家连信物都退回来了,你是不是存心要把我给气死才甘心。这下子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以后看谁还肯要你!”
一想到好不容易找来个让恋冰丫头不那么反对的对象,就这么给破坏了,她自是怒不可遏,若非烙儿忙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她不好好教训教训这目无尊长的丫头才怪。
“老夫人您放心,就算怜心不嫁也不是坏事呀,这样她就能永远陪伴老夫人您了,有孙女儿在身边总比独自一人要来得好,您说是吗?”不过永远陪着这老太婆的话,怜心肯定会比她还早死。
“陪我?她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不让人照顾就已经该偷笑了,还说什么陪我,我可不想反过来当她的丫鬟伺候她。”曲老夫人尖酸刻薄地道,就连在外人面前她一样不给自个儿的孙女面于。
“怜儿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敢烦劳女乃女乃。”
女乃女乃不喜欢她已不是一天的事,但每回听到她讽刺自己的言语她仍不免难过心伤;她也想争取女乃女乃的喜爱,可……她不敢,小时候吃了多少的苦果她仍记忆犹新,女乃女乃是不可能喜欢她的,除非她是男孩。
“哼!赔钱货。”曲老夫人仿佛特别看她不顺眼,这下想不惹得赴灵烙生气也难。
“老夫人,咱们同样生为女子,您说谁是赔钱货呀?”虽然是笑容满面,但他却暗示着她这么骂,会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骂进去。
曲老夫人不想让自己下不了台,只朝曲怜冰哼个一声算是做为回答。
这老太婆干嘛对怜心生气呀,堵她话的人可是他耶!
“老夫人喉咙不舒服吗?再喝口茶吧,这可是滋润喉咙、养颜最佳的花果茶呢!”啐,真是浪费了,这可是要给怜心喝的呢!
“嗯,听说你还弄药草给怜丫头沐浴,是吗?”听说这烙儿把怜丫头给照顾得无微不至的。
怎么,该不会要他也跟着照顾她这老太婆吧?把那些花果药草用在她身上超级浪费耶!
“恋冰姐不只救了烙儿,还大方的让烙儿住在山庄里,刚好烙儿知道一点点药理,帮恋冰姐照顾怜儿是应该的。”
举凡吃的、喝的、擦的、泡的、熏的,他样样都用在怜心身上,他就不信不能把她的身子给调养好;人家他就是这样养出这身细皮女敕肉的肌肤的,而且武艺也没啥退步,可见这些有多么好用。
当然,他不只照顾怜心,也将配方交给曲恋冰,不过他只让她身边的丫鬟帮她张罗,其余的完全不过问,他只要用心盯着怜心就好。
“照顾她?”曲老夫人一副轻蔑的态度,“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她哪大不喝药的,照顾这样的药罐子只会浪费你的心思而已,没什么用处。”而现在也不知这怜丫头是怎么搞的,竟遭齐家退婚,再来要把她嫁出去肯定更难,这不摆明了想永远赖在家里吗!
啐!这老太婆怎么这么尖酸刻薄呀!她少说两句会死是不是?
“老夫人,您把怜儿看得太娇弱了,怜儿没有天天喝药呀,而且您瞧她的脸色不是挺红润有精神的吗?”
他故意堵曲老夫人的话,还将站着动也不动的曲怜冰给推坐下,没道理这老太婆来,她就要罚站吧!
“是吗?说不定待会儿就昏倒了呢!”她这话说得可不是没有道理,怜丫头动不动就昏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了,她早已习惯三天两头就听到她又昏倒的事,这会儿看她的样子,似乎又要昏了。
“只要老夫人嘴下留情,相信怜儿不会那么容易就昏倒的。”这死老太婆真的太嚣张了!
“你说什么?”曲老夫人有些惊讶的看着赴灵烙,役想到她居然敢这么对自己说话,刚刚她明明还百般讨好自己的,她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
“没什么,怜儿散步的时候到了,咱们就不打扰老夫人看花赏云,烙儿和怜儿这就告退。”
他动作一气呵成的将桌上那被忽略很久的玄银冰琴的盖布、置箱抱进怀,一手拉着曲怜冰马上就走,完全不理会呐呐的看着他的曲老夫人。
哼!那老太婆爱坐那儿就让她坐个痛快,他们换个地方也没什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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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太婆怎么好像跟你们姐妹俩有仇似的,从没见过有哪家的长辈这么刻薄恶毒的,也不想想她有多走运,有你们这么好的孙女儿还不满足,以后若没了你们、她又被骗光家产的话,看她到时哭给谁看!”
一到偏僻的后院,赴灵烙马上将他的不满全宣泄出来,他早就看不过去那老太婆的自大样,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好似这个家是她一人辛苦撑起来的一样,说她不要脸也不为过。
“其实女乃女乃很可怜的,听说女乃女乃以前过得很苦很苦,连饭都没得吃;现在她只是怕我们乱花钱,以后会跟她一样过苦日子,才会处处限制我们。”只要一想到这儿,她就无法狠下心去怪罪女乃女乃,就算她总是以言语来惹她难过,她永远都不会对她不敬,也不会丢下她不管。
“看来你完全不了解那死老太婆。”他打听到的可不一样,那老太婆跟她们姐妹俩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们是大房所生的后代,而那老太婆则是连一颗蛋都没孵出来的二房,为了巩固自己在曲家的地位,她对大房所留下的孩子、孙子总是能苛就苛,完全没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于、孙子;虽然以前日子是过得很苦,但自私或许才是她的本性。
“烙,别这么说女乃女乃。”她不喜欢她这么称呼女乃女乃,就算是私底下说也不行。
“那是你女乃女乃不是我女乃女乃,而且她对你那么坏,我才不管她是谁。”要不是那老太婆年纪一大把了,禁不起折腾,他非得在她的药膳里加些让她不舒服的配方不可。
“烙,你这样我好难做人。”一个是她的长辈,一个是她的……好朋友,她不知该帮哪边才对。
鞍灵烙搂着她往草地上坐下,背靠着一棵大树。“你放心,只要她别太过分,我是不会给她难堪的。”
而今天就是那老太婆太过分了,他才会稍稍出言堵她,若当时他什么都没说没做的话,怜心恐怕又要被她骂到泪光滢滢兼气血攻心而昏倒了。
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不会安分的不管她跟女乃女乃之间的事,这让她很担心以后的日子;大家都住在一块,要是烙不能忍一忍,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总不能要她去请女乃女乃少说些话,免得惹她不高兴吧!
“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别对女乃女乃不敬,她只是——”
“免谈。”不等她说完,他立刻拒绝。要他眼睁睁的看着怜心让那死老太婆欺负,他怎么也办不到;一向有仇加倍回报的他已经为了她忍下不少,那老太婆若敢再过分,就怪不了他了。
“烙……”曲怜冰可怜兮兮的跪坐在他身边,轻扯着他的衣裳,盼望他能改变主意多容忍女乃女乃。
“亲爱的烙。”他顺势将一只手放在她的纤腰上,不着痕迹的将她移到自己眼前,而那“应该”很重要的玄银冰琴则被他搁置在一旁。
“亲爱的烙。”她被赴灵烙认真又似深情款款的模样给逗笑,刚刚那副意图博取同情的模样已不复见。“别为难女乃女乃好吗?”但这个她可没忘掉。
“只要她不为难你,我就不会为难她。”很公平,虽然轻易放过那老太婆有失他的原则。不过看在怜心的面子上,他可以松手些,不那么严肃没关系。
“唉,这还不是一样。”她知道她这么做都是为了她,但烙和女乃女乃闹得不愉快,她亦不好受。
“别叹气,我不喜欢你叹气,也别皱队。”他轻轻揉开她揪起的眉头,曾听说叹气会把自己的寿命给叹掉,虽不知是真是假,他仍不喜欢她叹气。
“我发现……”曲怜冰开了头便没再说下去,只是定定的看着赴灵烙。
“嗯?”发现?她能发现什么?
“烙有时挺霸道的。”都会限制她一些事,不过也因为她的紧迫盯人,她的身子才能变得这么好,现在她的体力已经有很明显的进步,相信要达到烙说的目标并不难。
“多谢夸奖。”他自动自发的这么想,以前说他霸道的话他会翻脸,只因为那太过男性化,他不想被当成男子;可现在,对她霸道是他最高兴的事。
“烙觉得这是夸奖?”是她认知上有误吗?怎么她会这么以为?
“怜心说的话都是夸奖。你放心,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虚心接受,且更上一层楼的。”也就是说,他以后一定会更霸道。
看来她还是别多说的好。
她突然倾身靠近赴灵烙,“烙,有树叶。”她伸手从她发上拿下一片叶子,腰间同时一紧,让她给带到她眼前。
“烙?”她不明所以的低头看她。
“怜心,告诉我,你在我眼中看到了什么?”他抱着她,动作虽轻柔毫无施力,却也让她无法离开。
“我。”她眼中有她的倒影,她看到的就是自己,但却又有什么存在般,她不明白那是什么。
“那你知道在你眼中我看到什么吗?”他的声音里充满蛊惑,似要迷惑她的心,使之说出潜藏于心底的意念般。
“你。”她们靠得这么近,看到的自然是对方的倒影,只是,她眼中会有跟她相同的东西吗?
“那你有看进我心里吗?”他在她眼中看到了困惑,想必是不明白他的话。
“烙?”她不懂她眼里的讯息是什么,却也没逃开,她想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想弄清楚她眼里的讯息是要告诉她什么。
鞍灵烙轻柔的抚着她细致无暇的脸蛋,游移的手慢慢的绕到她脑后,微一使力,就将她压至自个儿脸上,眼对眼、鼻观鼻。唇……封唇。
曲怜冰微微倒抽了口气,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愣愣的看着同为女孩的赴灵烙对自己做出不合礼教的事。
鞍灵烙在她唇上缓缓啄吻着,以心里最原始的方式探索她唇瓣的甜蜜,上回吻她的感觉立刻回笼,如潮水般的悸动霎时淹没了他。
渐渐的,浅尝啄吻已不能满足他的渴望,他逐渐加深这个难得的吻,檀舌轻挑开她的牙关大举入侵,感觉到她似受到惊吓的小兔般忙躲开,但能躲的自然有限。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女孩子的唇是这么可口,尤其是怜心的,他简直不想放开她,若能这样吃她吃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他也愿意。
曲怜冰受迷惑了,明知道这么做不对,可她心里却有着容不得她视若无睹的悸动,似乎也有些明白自己拒绝不了她的理由是什么,原来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
突然,刷的一声,接着又是砰的一声。
一个东西掉落在他们身边,差一点就压到正吻得浑然忘我的两人。
他们愣愣的看着从树上掉下来的东西,完全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会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遇到……曲恋冰!
只见她挣扎着爬起来,好似撞到头般的喃喃念着:“太忙了。太忙了!我真的太忙了,二度出现不该有的幻觉,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恋冰姐,你是不是摔伤头了?”他纳闷的问,她的喃喃自语都让他们俩给听到了。
听到这声音,曲恋冰脚下一个踉跄,浑身似僵硬般缓缓的转过来……
他依旧抱着曲怜冰,脸上有着愉悦的笑意,而曲怜冰已变成跪坐在他面前,且轻靠在他怀里了。
“姐姐?”曲怜冰有些担心的望着她,手上还握着刚刚从烙发上拿下来的树叶;她刚刚本来要告诉烙,这树叶是绿的,这表示树上很可能有什么……
不只有影像,还有声音!
这就表示刚刚害她从树上掉下来的恶梦是真的!
她的妹妹是姑娘家她很确定,而她前些日子所带回来的赴灵烙不管怎么看也是个姑娘,可她妹妹却跟这个赴灵烙那个…
明白这一切不是幻觉后,眼前忽地一白,曲恋冰这次禁不起打击的昏了过去。
“姐姐!”曲怜冰吓一跳的就要跑到她身边扶起她,却被赴灵烙再次拉进怀里。“烙,姐姐她昏……”
“放心,恋冰姐身强很体壮的,昏个一两次算是休息,对她只有好处没坏处的。”她不是怜心,昏倒也不会让人担心。
“可是……”
“你要怎么解释?刚刚恋冰姐已经看到我们在一起的事,你要怎么回答她的问题?”这件事很重要,他们的关系既然都已经到这地步了,要再仅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是不可能的,至少他就办不到。
“我……”一想到刚刚的事她悄脸蓦地一红,眼里也同时带着困惑。“我不知道。”
罢刚的事是她怎么也想像不到的,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要怎么做也完全不知道。
“怜心,你会讨厌我吗?”赴灵烙捧着她的脸,与她面对面。
“不会。”她想也不想的便回答他的问题。
“那么你喜欢我吗?喜欢我的陪伴?喜欢我的拥抱?喜欢我的碰触?喜欢我的亲吻?”他小心翼翼的问,生怕她说出令他伤心欲绝的话。
“我……”看着烙,她感到迷惑了,从小到大所受的礼教、规范使她心慌了起来,该与不该,她很清楚,但……心里的悸动这么明显,她怎么也忽略不了。
“嗯?”她会与他一样吗?
越是看着烙她越是心慌意乱,最后只是搬过头去不看她。
“不能让姐姐倒在这儿,帮我扶她回房好吗?”
心里的罪恶感暂时获胜,所以,曲怜冰选择了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