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班级,却有两个导师站在请台上,谁也不愿让开,班上的学生目瞪口呆,这件事传到校长室里,最后两人一同被请进校长室。
得知石品婷知道艾略特的真实身份,校长也不讳言。
“石老师,我想你也晓得这事不是儿戏,实在不能有一丝差错,既然艾略特警官希望你能暂时停职,那我们也得照办,你只要等事情过后自然能复职。”
“我要帮助我的学生,这也没什么冲突啊。”
一直知实不语的艾略特走至她面前,试着解说他的难处,自昨晚以后,她一直视他为无物。“我不想让蝗虫的人马怀疑我的身份。”
她冷笑,轻抿嘴角,“你省省吧,连徐康都能识破你的身份,除了我,我想没有人会傻傻的相信你,说不走他们早就躲在暗处等你自投罗网。”
“你希望那种事发生吗?”
她怔住,被欺骗的愤怒随即淹没她,“我想那与我无关。”
“是吗?你那么恨我?”他落寞的低喃,神情幽郁。
校长从没听过冷静的石品婷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不禁吓一跳,不知如何排解。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上课吧。”
此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黄主任,你有事我校长吗?”
艾略特反应机警的拉开校长室的门,门外站着的正是教务主任与校长女秘书。
教务主任推着厚重的镜片,脸上一片油光,满而是汗,“咦?艾略特老师,原来你在这儿,我来是要通知校长,你们班上的徐震生又跷课了。”
石品婷一听,第一个往门外跑,撞倒了教务主任,害他手上的文件掉了满地。
原本还有疑问的艾略特直顾着满腔热血的石品婷,深怕她怀了警方的计划,赶忙追出去。
‘‘你们真是的。”看来不会有人帮他捡了,教务主任蹲在地上,嘀嘀咕咕。
秘书一看就蹲在地上帮他检,在交还文件时,她闻到一股特殊的香水味,不是臭,却带点腥腻,令人很不舒服。
她蹙眉道:“主任。你身上有种味道耶。”
他露出诡谲邪恶的表情,自言自语的笑道:“是吗?那有可能是血的味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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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里?”艾略特追上石品婷。
“去追回我的学生!”
“你不能去,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在未掌握更多证据之前,只能静待观望。”绝对不能让这条线索断了,他们跟踪埋伏好久。
“所以你们早就知道震生的处境?”
他的沉默代替了回答。
她大叫着,“他只是个孩子!你们怎忍心看他在险境中生存?”
“生命本来就充满荆棘,接受磨练不过是早晚的事,我相信他会熬过。你不也是一样?”
“所以我才想保护他。”
“我也是,但治标不治本,惟有把害虫揪出,才能还给他一个正常的环境。”
“那你们想怎么样?”
“等徐康跟你联络,交代毒品的下落,我们才有因应的对策,否则这一切充满变数,谁也不晓得下一步要如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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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徐康打电话给石品婷说出他的计划,他预备一个星期后与警方联手,在废弃的仓库佯装与蝗虫交货,让埋伏的警方一举成擒。
这几天,艾略特忙着筹备警力的调度,不见踪影。
石品婷想起这几个月,有他在的日子,冷清的房子中渐渐有了笑声,才有点像家的样子,让她不再现回家为畏途。
可是谁又料得到他的真实身份呢?
她也不愿相信,近日来的幸福感全是由谎竺最砌而成!软弱的她甚至希望永远被隐瞒在美梦里!
可恶的艾略特!看他把她寂静无波的心搅和成什么样子,她已经无法恢复成那个冷酷又无心的人了。
那日她不是有意要咒他,只是想挽回一点自尊。
“品婷!”
她停下手中浇花的工作,闻声回过头来。
石元宗欲言又止,递给她一包文件,“这给你。”
自从上次搬家事件后,父亲很少主动与她交谈,整天愁着脸。她接过纸袋,面无表情的抽出纸张,发现那是一份房屋资料,她狐疑的看向他。
他期期艾艾的解释,“你……你既然决意要搬出去,不如……不如买一间房子,这些地方都是新的住宅。房价绝对不是问题,不……过仅能这几个地方,再远就不行了,我不希望我的女儿离我太远。”
她随意翻阅目录上的房屋,果然是新的,几个地址还真的是在附近,离这儿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
她摇头递还给他,“我不要,我自己有存款会找地方住,蓝姐不是有孩子了,把钱当做孩子的教育基金吧。”她继续手边的工作,背对着他不愿再谈。
石元宗再次尝到被关闭在女儿心门外的挫折感,心情跌到谷底。他接着双手。困惑的道:“你……你真的那么恨我,连让我偶尔见你一面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你明知这一搬,肯定是离我越来越远。我知道我不是个好父亲,但是我真的努力想与你相处,我……我不晓得你在想什么,我很想融入你的生活,哪怕是一点也好。”
那是一种无计可施的挫败感,她感觉到了,却只是沉默。
“我以为只要我努力,一定可以拉近我们的距离。我好后悔错过与你最亲近的黄金时期,那十年造成我们形同陌路,我一定伤你很深,你才会这样对我。”
石品婷回头恰巧望见父亲转身离去,那迎着夕阳的背影,仿佛背负沉重的回忆。
那是她心中那个高不可攀,巨人似的父亲吗?她心中一阵惆怅,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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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捕蝗虫的行动开始,过程并不顺遂,那场仓库会面,首脑人物并没出现,留下的不过些小喽罗,行动不算成功。
东尼偕同台湾警方搜查了一连串的相关公司,搜出了大批走私货物与违禁弹药,这行动轰动海内外。
“怎么?想什么!”东尼清点后,以手肘顶了一下沉思中的艾略特。
艾略特环视杂乱的公司,和几个被手铐铐住的嫌犯,脑海中有种挥之不去的诡异感。
“你不觉得太过简单吗?”
“你是说这次的行动?没逮到蝗虫,确实是一大失败,不过除康手上的毒品已在我们手上,这次能被我们拦截到,也不能算没收获。我已经通知海关并加强岸边巡逻,以防他逃月兑。”
“关于徐康的部分,尽量帮他免除刑责。”
“知道了,想不到他改邪归正的原因,不过是想实现他与儿子的约定,堂堂正正的参加儿子的毕业典礼,不知将功赎罪能折几年刑期,到时候他说不定可以参加徐震生的大学毕业典礼。”
他可不像东尼那么好心情,整件事有种说不出的诡谲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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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吧。她恢复教职,学生的期未考试也正进行中,心情却无法像天气渐渐晴朗。
徐震生开始上课,他与父亲解开心结了,在他得知父亲投案的目的时,深受感动,双方有好的开始,一切慢慢步上轨道了。
惟独她……石品婷摇摇头,唉!这般忧愁的心情要到何时才能平复?
“老师,下课了,你还不回家?找我有事吗?”徐震生走近她身边。
石品婷环视空荡荡的教室,这才想起早巳放学了。
“没有啊,我没有找你。”
“可是教务主任刚刚告诉我,你有急事找我。”
“没有啊,咦,什么味道飘浮在空气中?”
徐震生皱眉,猛然的回忆起这令人作呕的气味,心神不宁的急道:“老师,我们还是快回家吧。”
蓦地,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赫然是他们口中的教务主任,他背后站着几个黑衣人,不怀好意的靠近。
教务主任原本戴着的眼镜消失了,他背着双手,慢条斯理的走进来,笑着说:“急什么呢?游戏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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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公事告一段落,艾略特决定与石品婷请清楚,他做好心理准备特地提早回到家,等待佳人归来,他打算不管用任何办法都要死缠住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却久候不到,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时,客厅的电话响了。
他眉头深皱,语气严肃的回答。
“我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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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别于白天的热闹,夜晚的校园分外寂静。
天空乌云密布,沉甸甸的压盖整片天空,阴寒的冷风吹着,树木枝叶摇曳摆动发出沙沙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的肃杀之气弥漫在空荡荡的校园里。
狈在夜晚不停吠着,惹人心慌。
操场上微弱的灯光仅能驱走一小部分黑暗,派不上多大的用处。
一辆跑车迅速驶近操场中央,四周一阵尘土飞扬。
偌大的操场顿时灯光大亮,光线从四面八方照人,一身黑色劲装的艾略特从容的下车,犀利的瞪视面前模糊的黑色人影。
“人呢?”
“你很守信,我的货呢?”
从黑暗中陆续走出几个黑衣人,带头的赫然是学校的教务主任,这使他原本紧蹙的眉头皱得更深。
原来蝗虫是他!
“在车子里。”
蝗虫示意手下到后车箱看看,一打开,一包包白色粉末塞满整个空闲。
奉命查看的男人熟练的划开包装,沾了一点品尝。“黄先生,货是真的。”
“哈……总算让我等到这一天,我盼这批货盼到头发都白了,还得隐藏在这间高中当个窝囊的教务主任。还好这一年没白费,果然就钓到大鱼,贷不仅可以收回,还引出组织里最优秀的干员。”
“既然如此,人可以换回来了吗?”
“你急什么?她又不会少一根寒毛。”他朝后头道:“带出来。”
石品婷双手被反剪在后来到前面,除了裙子有些脏,因挣扎而披散了秀发外,外表看起来并无大碍,脸蛋气鼓鼓的,显然并不满意现在的人质身份。
她—看见他便大声责备。“你不会真的答应他的要求吧?”一想到自己竟然笨到被掳获,她就无法原谅自己的大意,坏了他的工作。
他放心的苦笑,“要打要骂都随你,不过也得等我们月兑离险境再说成吗?”
亏他还笑得出来,她气得一肚子火,然而她永远不会告诉他,当她看到他赴约时,绷紧的肌肉,此时才松懈。
她的坚强不过是伪装罢了,其实她的手早已冰冷到毫无知觉。
“艾略特老师,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让你们全身而退吧?”他阴笑着,隐含着某种残酷血腥。
“我当然不敢妄想,所以我也有防范你出尔反尔的计策。”
蝗虫微微一愣,“喔!是什么呢?”
“看看你后面。”
闻言,众人回头看到一个魁梧黑影从矮墙上跳下来。
蝗虫迅速朝手上的对讲机呼叫,却没人回应,一个干下紧张的在他耳边低语。
“四周围埋伏的兄弟全被摆平了,无一幸存。”他悻悻然的道:“真不老实,竟然偷带帮手。”
“兵不厌诈,这年头无所谓信不情用,能逮到你才是最重要的。”
石品婷轻笑着,她看着那个帮手体型很壮硕,穿着一件大风衣,全身包得很紧。
等他跑到艾略特身边,月兑下面罩,她忍不住低声喊道:“爸!你来做什么?这里这么危险!”
“喔,原来是石老师的父亲,身手不凡嘛!撂倒我不少兄弟。不过你再怎么厉害,女儿还是在我手上,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我失手伤了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庞,那可就不好咯!”蝗虫的手猛然握任石品婷的脸,朝他们示威。
石元宗激动的怒吼,“你敢伤她一根寒毛,我就要你的命!”
“哎哟,我好怕喔!”他笑着摇头,随即重重用了她一个耳光。
“你!”
石元宗目睹捧在手心上的女儿被捆耳光。愤怒得想冲上去,被同样咬牙切齿的艾略特制止。
看见血丝从她的嘴角流出,艾略特差点失去理智,但为顾全大局,他忍住了。
“喂!我们不要节外生枝了,你取走你的货,我带回我的人,很公平的交易,你还犹豫什么?”
“哈!通常我与人谈生意,都是我在发号施令,哪轮得到你跟我谈条件,看来这小妞在你心中没占多大的分量,既然如此,我帮你解决吧!”他掏出枪,紧顶着石品婷的太阳穴,就要扣下板机。
艾略特厉声道:“你再敢磁她一下,我发誓我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闻言,蝗虫轻笑,“警官。只是玩玩而已,何必认真嘛!”
“除非你是不想要这些货,否则就把人放过来!”
“好大的口气,你凭什么?”
石元宗拉开衣物拉链,几捆火药绑在他身上。“我们凭这个,除非你不要这些货,否则你就试试看。”
这—下子,饶是东南亚毒枭,也不敢轻举妄动,他的几个手下面露惊惧之色。
“我绑在身上的数量,够把学校炸个精光,你要是不放人,咱们就同归于尽。”为了女儿,石元宗豁出去了。
“爸!你……”石品婷见父亲为救她的牺牲,一股酸麻冲上鼻梁,她一下红透眼眶,紧咬着下唇,紧张的看着父亲。
蝗虫苦笑,“警官,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今天我惩罚道上的叛徒,你何必蹚浑水?”
“是你先抓石品婷与徐震生在先。”艾略特出声。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
“徐康坏了行现,把我们多年订下的交货规矩打坏了,本来我与买方在香港谈判,在泰国交货款,在台湾交货,结果却被徐康这家伙给毁了。我不亲自来料理,以后怎么在道上立足?总要讨回一点公道。可除康却与这女人接头,枉费我在学校埋伏这么久,如果我不稍作报复,难消我心头之恨啊!尤其这充满爱心的女老师,看了十分碍眼。”
他握着枪,在石品婷的脸上不停的比画,看得两个男人心惊肉跳。
这男人心狠手链,任何变态的事他都干得出来。
石元宗着急的大叫,“废话少说,快放了我女儿!”品婷好像受到惊吓,眼眶红红的,这让他想起自己曾把她丢在儿童乐园的往事,那时她同样一脸惊恐。
小婷,别怕!这次爸爸一定会救你出来!他在心里发誓。
“好吧。”
石品婷突然喊了一句,“震生也在他们手上!”
蝗虫哼了一声,“品婷,关心你自己就好。”
“别叫我的名字,当初是我瞎了眼,以为你是一个好上司,想不到你这么丧心病狂,震生是无辜的,你要是男人就该去找真正的债主,而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
蝗虫眯紧眼瞪视她毫不畏惧的清亮双眼,“这张小嘴果然厉害。”他朝后头喊,“把那小杂种给我带出来!”
命令一下,两个手下从后头拖出一个昏厥的男孩,重重的丢在操场上,奄奄一息。
“震生,你怎么了?”石品婷用力挣月兑蝗虫的手,蹲在地上仔细.的查看。
“不好意思,你的学生太不听话,所以我给了点小教训,不过我也不算坏,帮他请了医生照顾他妈妈十年多。”
徐震生满脸淤伤红肿。
“说得好听,你根本在监视他1逼他出卖自己的父亲!”
“快放,他们俩,你可以带着你的毒品离开!”艾略特叫道。
“你们知道我的真面目,怎么可能让你们离开!”
五元宗点起火把,抓过一根炸药,作势要点燃,“老命一条,跟你拼了还可以留名青史。”
“黄先生!”几个手下面有惧色,不约而同的退了一步。
石元宗大笑,“怕了吧!”
惟独蝗虫无动于表,一脸杀气的把枪再度指向蹲在地上的石品婷,“那些货我可以不要,不过我想你不会拿自己女儿的性命开玩笑吧!”
“你敢!”
石元宗瞪大眼吼道。
艾略特也在衡量情势,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蝗虫的复仇心。
此刻他却无计可施!
蝗虫邪笑着,眼看就要扣板机,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蓦地一双手从下方升起,假装晕倒的徐震生迅速钳制住蝗虫的手,奋力踢飞他手中的枪。
石元宗见机不可失,点燃一根炸药,往天空一丢,轰的一声在天空炸开,吸引众人注意,艾略特立刻往敌方陆续丢了好几颗烟雾弹。
霎时烟雾弥漫,白茫茫的一片还有着呛鼻的气味,众人笼罩在白色迷雾里,直捏着鼻子咳嗽。
蝗虫大喊,“小心提防!别让人溜走!”
懊死!他看着手上的红肿。竟然一时疏忽,坏了计划,他非把这些人碎尸万段不可!
趁着混乱,石品婷搀扶着浑身是伤的徐震生躲到隐密的地方藏身。
外头枪声大鸣大放,宛如世界大战。
暂时安顿好之后,石品婷坐立难安的对徐震生道:“震生,你躲好,老师去外头看看。”
“老师,外头那么危险,你还是别冒险。”
她一刻都无法冷静。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和艾略特都在外头,她心急如焚。
不再多说,她迫不及待的到外头,一探究竟。
凭着对学校的熟悉,她悄悄的靠近教职员办公室,要打电话报警。
走廊出现窸声,她屏气凝神躲在桌椅下,动也不敢动,等搜查的人远去后,她才敢爬出来。
她抖着双手,按着电话号码,“喂!警察局,这里是xx高中,有枪战发生,歹徒有——”电话挂掉了。
有一只手按掉电话,她缓缓的转过头,蝗虫正在她身旁,对她露出邪笑。
※※※※※※※※
随着强大的手劲,一个男人应声而倒。
第七个人了。艾略特在心里数着。
罢刚一时混乱,还好他对地形熟悉,能一个一个解决,看样子他们也还未抓到品婷他们,否则就不会像无头苍蝇四处找人。
已经两个小时了,东尼他们也该到了吧!
当初为避免蝗虫怀疑他不守信,他单独赴约,并与小组成员约定一小时后来支援,想不到石叔却在校门口拦截到他,原来他偷听到电话,忧虑女儿的安危,非得亲自来一趟。
看看时间他们也该杀进来了,只要熬过这十分钟就好了。
蓦地,学校广播传来声音,“两位警官别躲了,快出来,石老师在我手上,三分钟之内不到,就跟你们的石老师道别吧!”
※※※※※※※※
“我来了。”艾略特双手高举来到操场。
蝗虫揪住石品婷的头发,站在升旗台上,“很好,看来我的手下全被你解决完了,不过你的同伴也被我解决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狞笑,“怎么样?我损失那么多,才值这么一句啊!没那么简单,我要慢慢的凌辱你。”
一听到父亲遇害,石品婷伤心的哭出来。
怎么可能?爸爸怎么可以先她一步离开,都是她害了他。
她朝艾略特呼喊,“你走!你走吧!我不要你救!你走啊!”这丧心病狂的家伙只会以她威胁人,她不要任何人为她受伤!
蝗虫狠笑着对准艾略特的大腿射了一枪,他闷哼一声,无法支持的跪了下来,剧烈的疼痛使汗水沿着发鬓流下。
“哈哈!真有骨气!威武不能屈啊!下一枪要打哪里呢?”他嘲讽着说,像猫玩耗子般玩弄人命。
“不要!”她泪眼模糊的看着半跪在地上喘气的艾略特。
蝗虫狞笑,再次瞄准他的心脏准备射击。
见状,她蓦地挣月兑他的钳制,不顾一切的跑向艾略特。
在她奔跑的同时,子弹从背后发射,眼看就要射中她,倏地,一个人影飞扑到她背后稳稳的护住她,为她承受子弹的守财。
她回过头,凄厉的大喊,“爸!”
艾略特反应灵敏的拔起预藏在腰间的枪,射向反应不及的蝗虫。
咻的一声,子弹贯穿蝗虫的脑门,他一脸震惊,眼睛瞪大,身子直挺挺的往后倒,抽动几下后死去。
“爸爸!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干什么保护我?”
躺在地上的石元宗气息微弱的撑出笑容,“你是我女儿啊!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伤?”
“呜……对不起,爸!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她哭得很伤心。
“乖,是爸爸不好,是我对不起你。”他欣慰的模着她的头发,仿佛回到小时候,他哄着找不到妈妈的她入睡。
“你不能死,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你不能丢下我!”那种可怕的孤独感她无法再承受第二次。
“可是你要搬出去,再也不回来了。”
她抹掉眼泪,赶紧说:“我不搬,我不搬了。”
“我死了以后,你弟弟就没人照顾,我好担心啊!”
“我会好好照顾他长大,他是我弟弟啊!还有蓝姐我也会把她当妈妈一样孝顺。”深伯父亲不放心,她什么都答应。
确定蝗虫被击毙后,艾略特才一拐一拐的来到石元宗身旁。
“艾略特,我爸爸他——”石品婷连忙哭诉。
艾略特痛得快晕厥,还得安慰她。“没事的,石叔穿了防弹背心。身上又绑了一堆假炸药,子弹绝对射不穿。”
“啊!”石品婷闻言,迅速拉开父亲的衣服查看。果然是一圈假的塑胶炸弹,还有一件黑色防弹背心,子弹就卡在衣服中。
她欣喜若狂,“爸爸,你别晕啊!你没受伤!”
这时她背后传来幽幽的一句。
“他没有,我有啊!”艾略特随即昏厥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