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傲丰堡真是名不虚传,好宽敞的花园呀!”
江纯纯率领著丫鬟及护卫,一行六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傲丰堡。丫鬟小杏一进堡,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般吱吱喳喳地喳呼个不停。
“小杏,你喜欢这儿是吗?以后咱们就住这儿好了。”江纯纯很自得的说道,俨然已将自己当成这儿的女主人了。
“真的!那太好了。”
“我这次来这儿,就是要叫司傲娶我,你等著看好了。”江纯纯抬起骄傲的下巴,大言不惭地想掌控她心仪已久的男人。
她今年不过二十岁就已是广天派的掌门,匹配莫司傲是再适合不过了,想想这世上谁跟他最速配呢?当然是非她莫属。
“就是那个大酷哥吗?”
记得半年前杏儿曾随小姊路过川省,那次虽未进堡,但她曾在路上遇见过傲丰堡的少堡主,那一眼可真是害死她了,回去后连著三天三夜梦见他,虽然他脸上多了道伤疤,但将他那张帅的不得了的俊脸雕塑得更狂野不羁。
“将来你就得喊他姑爷,知道吗?”江纯纯掩唇一笑,思及自己将美梦成真,高兴的都忘形了。
这主仆还真是对标准的花痴!
“他在哪儿?我们快去找他呀!”小杏开心的催促著。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四周,略微闪烁了下,那眸光不像是个丫鬟所有。
“瞧你猴急的。”江纯纯敲她一记脑袋,带著一群人直往正厅而行。
她堂而皇之的进入厅内,却不见半个人影,不禁心生纳闷,“怎么没人呢?司傲上哪儿去了?小杏,你替我去四处嚷嚷,看有没有人回应。”
小杏领命,跑至门外叫嚷了几声,正巧水胭经过那儿,于是她好心的上前问道:姑娘,你找人吗?”
小杏一见有人前来,忍不住地将满月复抱怨倾泄而出,“你们傲丰堡那么大,怎么连个人影都没?不怕人家来抢劫吗?”
“没人?”水胭迟疑地左右望了望,怎么可能,这里可是正厅耶!平日来往的人潮如织,今儿个是怎么了?
“你说那些人到底去哪儿了?还有,快去将你们少堡主找来,告诉他我们小姐来找他了。”
“你们小姐是?”水胭几乎已被眼前这个喳喳呼呼的女人弄儍了。
“笨哪!她是你们未来的堡主夫人,懂吗?”小杏仗著江纯纯的恶势力,也沾染上了几许霸气。
“堡主夫人!”莫司傲已经订亲了!是真的吗?水胭感到一阵晕眩,随之而来的心痛让她差点儿痛哭失声。她哽咽的说:“他和庹大师兄出堡办事,还没回来,你们稍等,我去泡茶。”
“这还差不多,动作快点儿呀!”小杏交代完后,一扭就踏进了厅内。
水胭只是怔忡地站在原地,神情恍惚的想:难怪他不肯认她,难怪他假装不知道她是谁!就因为他有了未婚妻是吗?怕她耽误了他。
水胭好想就此离去,不再面对这个令她心碎的地方、心伤的人。只是她不甘心呀!莫哥哥是她的,莫哥哥是她的!
※※※※※※※
莫司傲一踏进堡中就感到强烈的不对劲!
静谧无声的中厅里,有著异常的诡谲。是她来了吧?
每当江纯纯一来堡中做客,堡中的仆役都非常聪明的闪得远远的,因为这个女客人可不是普通的挑剔,她可从你的服务,你泡的茶水,一直挑剔到桌椅的清洁,以及屋里的摆设。
想从她那个嘴里得到一声赞美,还真是难上加难。
莫司傲摇著头,暗自一笑,可怜自己现在连个下人都不如,逃避不了。
“司傲,你终于回来了!”
远远地,就瞧见江纯纯兴高采烈的从厅内奔了出来,更令莫司傲不耐的是她那像八爪鱼的缠功,只消被她一黏上,甩都甩不掉。
“江姑娘请自重。”他迅速往后一挪,躲过了自动投怀送抱的江家小姐。
“司傲,你干嘛!每次对人家都那么冷漠。”
江纯纯噘起红唇,涂了暗红色蔻丹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想拂上莫司傲的身,但均被他俐落的闪过。
“你远来是客,我怎敢怠慢。江姑娘请进屋等会儿,我派人替你准备一问乾净的厢房,晚膳就在堡中试试咱们厨夫的手艺。”
司傲尽可能与她保持著距离,像她这种女人,你对她好一分,她就会立即想歪了,所以还是生疏点儿好。
“我千里迢迢远从广省来到这儿,你就只请我吃顿饭呀?”江纯纯就是不依,她佯装生气的坐在庭中木椅上,眼珠子死瞪著远处的一个定点。
莫司傲眯起眼看著她,眸中有明显的厌恶,“既然你对在下这一点心意无法接受,那我就顺你的意,晚上这场宴会就取消吧!”
“不,不,人家没有说不参加呀!”江纯纯急得跳起来,拉著莫司傲的手肘不放。
莫司傲手一抽,凝著一抹假笑,“那好,晚宴的事我立即派人去办,江姑娘在这段时间内就在堡内四处逛逛,在下先行告退。”
莫司傲叹了口气,还是快点走吧!再待下去,会发疯的人一定是他,或许此刻庹强正躲在一角笑话他呢!
“不要走啦!司傲。”
江纯纯想追上,却敌不过莫司傲矫健的身手,才一晃眼工夫,他已经月兑离了她的视线范围。
然,江纯纯可不是好搞的对手,她暗想:你不是要我四处逛逛吗?那我就跟著你的脚步走,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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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庹强,命厨房今晚多准备几道菜,我要在花园里举行晚宴。”在回廊上巧遇庹强,刚好省得莫司傲去找他。
“那女的值得你这么做吗?”庹强有点吃惊,实在不懂莫司傲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过是一顿饭,也值得你大惊小敝?”莫司傲倒不以为意。
“她会想入非非。”
“那你要我怎么做?视而不见吗?好歹她也是义父挚友的女儿,也是他义女,我不能做出丢义父面子的事,倘若你觉得我这么做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后果,干脆你做做好事,替我陪陪她吧!”
莫司傲不理会他的调侃,反倒将了他一军。
“什么?你要我陪她!”庹强大叫。
“好歹你也喜欢过她姊姊,同一对父母生的,我想是差不到哪儿去。”他眸子闪过一丝令人恨得牙痒痒的快意。
“少堡主,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你是在气我吗?”庹强可是既气又慌,脸庞更因紧张而掠过一丝抽搐。
他真以为莫司傲会将江纯纯推给他!
“笑话,我从不曾气过你,你也知道我并不喜欢江纯纹。干嘛紧张成这副模样?”莫司傲帅气地一哂,长长的睫毛半掩住他为之畅快的神色。
“没错,你不喜欢她,但我却爱她,可是她妹妹……老天,你千万不能做出己所不欲施与人的事呀!”
“放心,逗你的感觉还真不赖。”至少可以调剂一下他此刻纷杂的心情。
“拜托,你不要再戏弄我了,说的难听点,少堡主,我可是比你虚长两岁,吓坏了老人家,你于心何忍?”庹强故作惊恐状,又惹来莫司傲一阵大笑。
这时庹强却怔仲了,因为一向惜“笑”如金的莫司傲竟也有如此赤子之情的一面!这样的笑意是那么的真,不知天下有哪个女孩能幸运的博取他这种天真的笑容?
“你打算怎么办?”
“你是指江纯纯吗?”他挑挑眉看向庹强,表情中并无太多的为难。
“难道你就任她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就这么住下了?”庹强十分意外于莫司傲所表现出的无动於衷和事不关己的态度。
“我会让她知难而退。”莫司傲双手抱胸,以极其平淡的口吻说道。
“你那么有自信?”
“谁会喜欢跟一块木头共度一生?”
莫司傲是抱定了“相敬如冰”的原则,只要他不给她任何一丝希望和错觉,他相信日子久了,江纯纯就会自觉无趣而离开这里。
“对了,我倒是替你想了个法子!”庹强灵机一动,霍然说道。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成亲呀!找个女人成亲,把孩子生一生,不就断了江纯纯一心想入主傲丰堡的念头?”不知这是庹强的异想天开,还是他的玩笑话。
“那个女人不就很可怜了?”
在莫司傲淡然的语气中有了一丝起伏,他早就有孑然一身的淡然,成亲二字已撇得老远。
“这是你这厢的想法,人家对方可是乐的很呢!试想,能嫁给堂堂傲丰堡的少堡主是何等荣幸之事,哪家姑娘会觉得自己可怜呢?”
“虚荣!”
“别小看这两个字,少了这两个字,世界就不会乱了,更不会有战争,但人生也无趣多了。”庹强自有他的一套想法。
“行,你有空有闲就去畅谈你的人生观吧!八爪鱼来了,我得走了。对了,有空去练练功夫,光有人生观没有体魄是不行的。”
莫司傲撂下一句调侃意味十足的诙谐之语,扬身跃离了地面,倏然远去。
“司傲,司傲,等我呀!”果真,江纯纯尖锐的嗓音伴随著她急促的脚步声,由远方匆匆跑来。
“别追了,他已经不在这了。”庹强似笑非笑地望著八爪鱼。
“庹强,你怎么不帮我喊住他?”母老虎发威了,狠狠地一跺脚,把庹强的脚趾差点儿给废了!
庹强抱脚,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你没瞧见少堡主轻功那么好,我哪喊得住他?”
“你——算了,我去把他找回来。”江纯纯拎起裙摆,死不罢休的继续往莫司傲消逸的方向追了去。
庹强摇摇头,只好祝他自求多福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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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胭又拿著扫帚在橡篱外晃荡著。
这些天她只要是想家、想爹、想黑店,就会到此藉著这幕似曾相识的景物慰藉一番。虽然她不能真正的踏进这地方,但凭著当初第一眼的记忆,她依旧可以藉著回忆,一解思乡之苦。
唉!她已好些天没见过他了,自从一早他的未婚妻来到这里后,她便不愿到前厅去,以免看见自己不愿看见的镜头。
水胭不禁抱怨起自己,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退缩了?无论他认不认她,她可以坦白自己的身份呀!就拿当年她与他的交情,莫哥哥不至于不理她而要赶走她吧!
从前莫哥哥是那么的疼她、爱她,而如今呢?
他已有了未婚妻,有了傲丰堡,谁还会愿意去理会当年害他坠崖的坏女孩儿!
“喂,你这小子,有没有看到你们少堡主呀?”
江纯纯追著莫司傲到这儿就失去了线索,刚好瞧见水胭在附近扫著落叶,於是上前追问道。
“少堡主!他不是和你在一块儿吗?”水胭语气酸酸的说。听到有关莫司傲的事,水胭就感到一阵怅然,而且是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
“他……他本来是和我在一块儿呀!只是他突然不见了。”江纯纯死都不肯承认莫司傲躲著自己,她丢不起这个脸啊!
她甚至弄不懂莫司傲究竟是怎么搞的,自己长得又不差,家世也不错,他干嘛避她避得像瘟神似的。
“我并没看到他,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水胭无精打采的说著,她一点儿也不希望江纯纯能找到莫司傲。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他往这儿来的。”江纯纯不死心的四处张望著,突然让她瞧见了橡篱这间别致的建筑,“咦,这是什么地方?”
“你不认识字吗?这是橡篱。”
“你这小子是什么态度,不服气吗?”江纯纯凶狠的一把掐住水胭的耳朵,泼辣状尽现。
“好疼。”水胭的眼泪被逼出了眼眶。
“知道疼就别惹我,你等著好了,我一定要司傲把你赶出堡去。”说著,江纯纯就气呼呼的想闯进橡篱。
水胭顾不得伤心,慌忙得拉住她,“这是少堡主的禁地,你不能乱闯呀!”
“奇怪了,你当真是卯上我了吗?瞧你一副娘娘腔的模样就恶心,少碰我。”江纯纯甩开了水胭的拉扯,粗壮的她毫不费力的将水胭推倒在地。
“不要进去,打死我,我也不能让你进去。”水胭非常尽职的又起身拉住江纯纯,即使身上已被撞得瘀青,她也要忍住。
“好,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江纯纯一巴掌甩在水胭的脸上,不仅如此,还连打带踹的,霍然间,水胭已鼻青脸肿,全身是伤,更让人怜惜的是,她紧抓著江纯纯的手依然没松开。
她这种固执的举动,更是惹恼了江纯纯,“你就是不放是不是?好,那我就把你的手打断。”
江纯纯像发了狂般,拿起水胭掉落在地上的竹帚,使劲的挥在水胭纤弱的手臂上,而水胭只是咬紧牙,就是不哭、不叫,也下放手。
“住手!”一声怒拔山河的暍厉声,由橡篱内响起,一瞬间,莫司傲已降身至江纯纯眼前,夺下她手中的扫帚。
江纯纯怔然,一看是莫司傲,马上变换了脸色,“司傲,你请的好仆人,他竟然不让我进去,还死命抓著我,想要调戏我呀!”
她调戏你!莫司傲怒目对上了江纯纯伪装无辜的眼。
“这里是我的私人禁地,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来,她这么做并没错。你如果不希望让我下逐客令的话,最好别造次。”
随即他立即抱起水胭,走向橡篱。
“等等,你不是说谁都不能进去吗?为什么他——”江纯纯难以置信的指著莫司傲怀中的水胭,疑问丛生。
“你把她打戍这样,还敢说这种话,江二小姐,你只是客人,请你搞清楚,我手底下的任何一人都不是你能随便动的。”憋住满月复恨意的莫司傲,不再甩她,快步走进了橡篱。
他怎么也无法想像江纯纯会猖狂跋扈到这种程度!让他更心痛的是,那一棍棍抽在水胭身上的疼,这小小的身躯怎么受得了?她竟护他到了这种程度,不惜身受如火噬般的煎熬!她为何要这么做呢?这对她并没好处呀!
老天为何要让他遇上这么个儍女孩儿?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脸上平静无痕的他,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心中的激荡狂肆。
“什么?”她吃痛的抬起脸,腮边明显地肿了一块,这是江纯纯乱棍下的杰作。
“你明明可以让她进来,就免受皮肉之苦了。”望著她红肿的容颜,莫司傲心头禁不住一阵紧缩。
“我是你的手下,该听命於你,你不是说不能让任何人进来吗?”水胭极无力的说道。
“我没那么大的魅力让你做这样的牺牲。”他还是那副无表情的冷肃面容,这使得水胭大受刺激。
难道是自己多事吗?他根本就是要让那女人进来橡篱!
老天,她怎么做了件这么愚蠢的事?
“很抱歉。”
“为什么抱歉?”
“我不知道我坏了你们的好事。”她眸中泛起冷冽的星光,恨自己的多情反被无情伤,不由自主的,那不受欢迎的泪儿像断了线的珍珠滑落了脸颊。
她凝眸深深看著莫司傲俊逸挺拔的轮廓,完全是莫哥哥的翻版,再加上一些岁月留下的痕迹,他显得更成熟有魅力,只是为何爱她宠她的心已变,是否自己再也得不到这样的恩宠?
“你胡说什么?”莫司傲知道她误会了,但他并不解释,只是将她搁在椅上,从柜中拿出金创药为她细心擦上。
“你不用对我这样,让我走吧!”
水胭赌气的挥开他的手,拔腿就想跑。
“你别惹火我!”莫司傲猛地拉住她的手。八年来没人敢招惹他,他根本没准备好该如何来应付这个充满变数的女人。
“这儿不是你的禁地吗?我出去,顺便可以叫她进来。”她不是老早就把一切看得云淡风轻了吗?怎么对他喜欢另一个女人的事实还会感到如此介怀?她真的好气好气自己。
“这里既是我的地方,你走或离开,可有徵求我的同意?”他浑身散发出一股极欲杀人的怒焰,脸庞掠过一丝抽搐。
“好,那我现在求你放我出去!”水胭胸口莫名地充塞了一股沉重的压力。如今她才知道,他不仅颠覆了她的感情,更牵引著她每一根思维,她恨他,却更爱他!
“该让你走的时候,我自然会放。”
莫司傲继续著他手上的动作,一抹消炎药剂洒向她破裂的唇角,水胭疼的咬紧唇,以至於齿痕处都泛出血丝!
“天,你快松口!”他大暍出声。这儍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好疼。”她由齿缝中挤出一声申吟,由唇角向四处泛起的疼痛让水胭无法忍受,假装的坚强这时一点儿也不管用了。
“松口就好,你忍耐点!”情急下,莫司傲已顾不得这许多,立即用口街上水胭的柔唇,并以舌尖挑开她的口,以自己来承受她咬唇的压力!但,他却控制不了那来自鼠蹊处陡升而起的欲念,想君子以对,却禁不住的欲更深更浓地一亲芳泽,眸中的困惑伴随著似火狂涛,他的吻加深了……
水胭错愕了,莫哥哥在干嘛?
“别……”呼出的语音噎在喉间,他听不清当成是呢喃:水胭的排拒也因他愈趋的温柔而陶醉退场。
炽烈的狂涛退了潮,一阵风自窗缝吹上他俩的脸,顿时,莫司傲与水胭都由这男欢女爱的游戏中清醒了!
“你怎么可以?”水胭抚著自己的脸,既窘又羞。虽说她与莫哥哥是青梅竹马,但当时她还小,从不曾体会过男女间还能有这样令人痴迷倾倒的经验。
“乖乖听话,否则还会有下一次。”莫司傲不是恫吓她,他的确是这么想的,那一吻仿佛让他闻到了一丝熟悉感,他爱上了吻她的感觉。
“你……你没权利这么做。”她想退后,但抵住椅背的她已无退路。
“无权吗?我是不是有权揭穿你女儿身的身份?”他温暖的眸光敛去,换上一双精光。
“想拆穿我的身份赶我出堡?你是有权这么做。好,我走。”
她才刚挪动身子,就被莫司傲压的更紧,“别忘了,我尚未运用我的权利,你还不用走。”
“那你要我如何呢?”他不爱她,却吻了她,只是在报复她阻碍了他与江纯纯的好事吗?他们是不是也常常玩刚刚那种似火销魂的游戏?
不能再想了,水胭愈想愈是心碎欲绝。
“做我的女人。”
他的话如同巨雷般打得她头晕目眩;水胭痴儍的看著莫司傲,他那双黑眼诱惑般地蛊惑著她,她怎么也想不通,他不是有未婚妻吗?为何还要招惹她?
是看她儍,寻她开心吧!
“不要说你不答应,由不得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你未婚妻呢?”水胭全然一头雾水,只能烦躁的叫嚣。
“未婚妻!”莫司傲冷笑著,“她告诉你的?”
“难道不是?”
“我没什么未婚妻,如果真要严格的说,从前是有过一个,但她死了。”他面无表情的说著,好似这是别人家的故事,全然与他无关。
“死了!”水胭喃喃念著,完全无法思考了。相隔了八年,他与她之间当真产生了隔阂吗?这些年来,他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他是如何获救,继而成为享誉江湖傲丰堡的少堡主?这所有的所有她都极想知道呀!
“江纯纯就是我那未婚妻的妹妹,一心想妹代姊职。”他的表情冷峻,有著黑无人气的幽然。
“那不是很好吗?你并不吃亏。”她抚著双臂,紧抱著自己,当初她根本没想到她的莫哥哥还会娶别的女人。
“你看我像饥不择食的男人吗?”他回头,眯起细长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著水胭瞧。
“这么说,你爱你的未婚妻,她的死让你痛不欲生?”即使对方已经死了,但是水胭依然痛心,莫哥哥与她之间的感情原来早已变了质!
“的确痛不欲生。”莫司傲苦哼了两声,就因为江纯纹的意外丧身,让她妹妹纠缠了他近两年,这种感觉的确是苦不堪言。
水胭吸了吸满是水气的鼻翼,苦涩的说著:“莫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莫司傲全身痉挛了下,他满是疑惑的看著水胭,“你——”
不可能,莫司傲告诉自己不可能!八年了,怎可能再遇上从前熟识的人;即使她是,以她的年龄算来也不过九或十岁吧!她不可能认识他的。
“你偷偷进我的房间过?”最有可能性的就是这个,她八成是看见了他桌上的圆石。
“我去打扫过,但是正大光明的走进去。”她不解,为何莫哥哥老要将她想像成如此不值,况且事实上她只负责扫地。
“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莫司傲那孤僻冶傲的神情让她看了好慌!
“算了,从前的一切种种我会忘了它,你最好也是,从今天起,我也希望你能乖一点,别再耍什么花样。”
莫司傲所谓的从前种种乃指她偷看过他桌上圆石以及蓄意欺骗他的事,而水胭可不这么想了,她以为他指的是八年前黑店的那段时光。
“不,我不!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我不答应。”水胭泪眼婆娑地喊著,那段时光是她唯一仅存的回忆,怎能忘了!
“你……那就随你。走,出去陪我演一出戏,亲热的戏码。”
他以拇指拂去她脸上的水迹,嘴角带著邪魅笑意,抓著她往外走去。他确定那个江纯纯必定还不死心的守在橡篱外,看来为了让她死心,只好来这一著棋了。
或许这会坏了他一世英名,但莫司傲并不介意。
而水胭只能像傀儡似地跟著他走,身心俱疲的她已无心抗拒,随他了!既是自己欠他的,就还回这笔债再走吧!
他已不再是她的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