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点什么?”官尚臣将MENU递给张华。
“就这个吧!”她指着这间餐厅的招牌餐。
辟尚臣转向侍者,“DosdeCabillaudSaucealaTruffle。”
侍者一退下,张华看着他的眼神也跟着大胆了,“总裁每次去新加坡总提到你,一开始我还挺吃味的,不过现在——”
“现在怎么样?”他笑着望她。
她的年龄应该与他相当,是个阅历丰富的女人,他也常听说她的事,总裁也满器重她的。
“现在……不仅是总裁,以后我也会常向旁人提及你。”她一手托腮,笑得妩媚。
“为什么要提及我?”
“嗯……我说在台湾有个年轻英俊的大帅哥,现在还是单身,是所以女人心目中的最佳金龟婿人选。”她慢条斯理地一字字说着。
这些话不但进了官尚臣耳中,也飘进了正送上餐前酒的妡妡耳里。
一开始,她看见官尚臣那熟悉的背影时,先是吓了一跳,但事后她告诉自己,那个人不是他,只不过是背影跟他相似而已。
可当她愈走愈近,听到他的声音时,她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并没认错。
“哈……妳真是褒得我脸红的想找个地洞钻了。”官尚臣沉稳爽朗的笑声又一次震住妡妡的心。
苞他生活了那么多年,她怎么从不知道他这么会逗女人开心?
或是,他只对她一本正经,对其他女人都是这般随和可亲呢?
“这可不行,你如果真钻了,多少女人会消失呀!”张华夸张地笑着。
“怎么说?”他挑眉。
“大家都跟着你钻啦。”
张华此话一出,又惹得他摇头失笑。
妡妡瞇起眼,朝他们走了过去,把餐点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是呀,到时候全世界的女人都钻进地里,就只剩我一个,岂不更妙。”
“妡妡!”官尚臣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她,表情突变欣喜。
“又不是看到怪物,何必这么惊讶。”她淡冷一笑,接着将杯盘一个个放在桌上,溅出一摊水花。
“喂,妳这服务生怎么搞的,弄得我一身湿!”张华看着被水花溅湿的上衣,怪叫着。
“妳要吃不吃,不吃就走人。”妡妡一点也不喜欢她。
“呵!”张华拍桌站了起来,“妳这是什么态度,不怕我告诉你们老板,炒妳鱿鱼?”
“别动怒,就看在她是我侄女的份上,原谅她吧。”官尚臣立即阻止。
“原来她是你的侄女!”张华这才软化下来,“难怪了,刚刚我还诧异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害她还以为他们之间有着什么暧昧关系,这才醋意横生,看来自己刚刚的举动是失了风范,就不知道官尚臣会怎么想。
“谁是你侄女?我们不是说好了,你不再以长辈自居。”妡妡瞇起眸,气不过地对他说。
“好,我只是做个介绍让张小姐知道。”官尚臣看她穿著一身制服,“妳在这里打工?”
“没错。”
她不想杵在他们中间听他们说着恶心话,更不想离开让那女人继续说着令人作呕的奉承话,不禁进退两难。
“我不是给了妳零用钱了?不够可以跟我说,不必这么累。”他曾发过誓会照顾她一辈子,怎能让她吃这种苦。
“我不要你的施舍。”妡妡指着张华,“她是谁?”
“她是我事业上的伙伴。”
“伙伴?!”妡妡勾起嘴角,“什么时候你的伙伴也有女人了?”
“我是看在妳是尚臣侄女的份上不想跟妳计较,但我怎么不知道妳的教养竟然那么差呀!”张华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对于妡妡这种黄毛丫头,她压根不看在眼底。
“妳说什么?我的教养哪里差了?”妡妡气得向她跨近一步。
“真要我说吗?”
“我就要妳说。”
张华弯起描绘得优美的唇线,“好,那我就说,我看妳就像没有父母管教的孩子……啊!”
她话还没说完,已遭妡妡打了一巴掌!
“妳怎么打人呢?”官尚臣诧异地抓住她的手。
“是她……是她骂我是没父母管教的孩子。”张华的话正好刺中她心底的痛处。
“妳别闹了,张小姐她只是随口说说,又不知情。”官尚臣怒意勃发的,“再说,妳打人就是不对。”
“我不对?”妡妡眼眶红了,“她那样骂我还是我不对?”
“妡妡——”
“不用说了,我知道再怎么我都比不过你身边那些狐狸精!”她气得伸长手臂,指着张华那张浓妆艳抹的脸。
“妳实在是……”官尚臣气得举高手,想甩下的巴掌适时止住,因为他看见了妡妡眼中的泪水。
“你要打我?”她颤抖地问。
辟尚臣真想打烂自己的手。“不是的,我只是……”
就在这时候,餐厅经理听到吵闹声跑了出来,赶紧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妡妡,到底怎么了?”
“经理,没事。”妡妡拭了拭泪。
“哦,原来你就是这间餐厅的经理。这位服务生非常没礼貌,泼我水不说,还对客人大呼小叫的,你是不是该好好说说她?”张华的忍耐到了限度。
“什么?任妡妡,妳才来几天就给我闹事!”经理气得脸都黑了,先骂了她几句后便不停对张华道歉。
“张华,我说过她是我侄女,妳就不能退一步吗?”官尚臣跨前一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经理可被这情况弄得一头雾水了。
“错在我,你们不要吵了,反正所有的错都在我这个没有父母管教的孤儿身上。”妡妡吼完后便转身奔出了餐厅。
“妡妡……”眼看她就这么跑了出去,官尚臣立即大叫道:“等等,妡妡……”离开时,下忘丢下几张千元大钞在桌上。
眼看他丢下钞票就追那丫头去,张华还真是满心不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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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尚臣追到下个转角,终于看到在前方奔跑的娇小身影!
“妡妡——”他加快脚步追了上去,抓住她的手臂,“别跑了。”
她定住身,却没回头,“你何必来追我呢?你该去陪你的红粉知己才是。”
“什么红粉知己?我说过,她不过是我——”
“什么都别说了。”她抚着额头,“我不想听。”
见她身子微晃,他立即上前扶住她,“妳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事。”
“怎会没事?瞧妳的手都在发抖了。”他明显察觉她小手的抖意。
“我只是累了,又还没吃饭。”自从到餐厅打工后,她才明白工作的辛苦,往往得将客人的五脏庙给伺候饱了,她才有吃饭的时间。
他眉一皱,“走,我带妳去吃饭。”
说着,他便带着她到附近一家炭烤店用餐。
他拉开椅子,让她坐下,“我知道妳喜欢吃炭烤,这家店不错,待会儿多吃点儿。”接着他便叫了许多她爱吃的点心。
妡妡听在耳里,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你还记得我爱吃的是什么。”
“当然了。”
“我不在,你是不是很轻松,没人在家管你?”她咬着唇,偷觑着他的反应。
“呵,妳现在才知道妳是我的小避家婆呀。”不争吵的时候,他们之间的谈话向来有趣。
“管家婆迟早被人厌的。”她噘起嘴。
“我可没这么说。”官尚臣望着她,“能不能答应我搬回去呢?”
“搬回去?”她是想,可不敢,因为她知道只要他一天不了解她,一搬回去她也只会闹脾气而已。
“怎么?”
“不,才刚搬出来不到一个月就搬回去,定会让人取笑的。”妡妡摇摇头。
“可是妳过这样的生活,教我怎么安心?”
“我不是和一般人一样吗?别人能做的,我也能做。”她信心满满地对他一笑,可旋即想起张华,又忍不住道:“不过……你那个工作伙伴太盛气凌人了,我一点也不喜欢。”
“妳是指张华?”他勾起嘴角。
“当然是指她。”
“她在新加坡当主管,养成高傲的个性是必然的,妳不用太在意。”官尚臣解释着。
“谁在意了?我才不用她呢!我只是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她缠着他的那副德行。
“什么?”这丫头最近说话怎么老是结结巴巴的。
“没什么啦。”每次一提到这问题她就生气。为什么他就懂得如何将张华哄得开心,就偏偏对她的心一无所知?
“那我答应妳,不逼妳搬回去,那妳能不能答应我别再打工了?”他眸光似蛊般,望着她的感觉就像要将她吸入那火热地心,让她拒绝不了。
她赶紧闭上眼,就怕自己被他说动了。
“不,我想继续做,至少也要做满一个月,感受一下拿到第一份薪水的快感嘛!”她笑了笑。
“嗯……”他想了想,“好吧,就一个月。”
“你还真是顽固。”
“我是跟妳学的。”官尚臣扯开嘴角。
“讨厌。”妡妡这一笑,化解了彼此之间的怪异气氛,可她心底仍惦着张华那个女人。
“有件事我想问你。”踌躇半晌,她才开口。
“好,妳问。”
“我想再问你一次,你现在有女友吗?”虽然这问题她问了不只一次,可如今她只想知道“现在”他有没有。
抬起眼,她揪着心,担忧地等着答案。
“目前公事正忙,没空理她们,所以全甩了我。”
他耸肩一笑,可妡妡却松了口气,“那……那个张华,你喜欢她吗?”
“为什么要问这些?想将我赶紧推销出去,以后没人管妳,妳好轻松自在了?”官尚臣笑得恣意。
“我才不这么想。”她赶紧说。
“告诉妳,就算我以后娶了妻,妳还是归我管,除非——”他猛地煞住口。
“除非什么?”
“除非妳哪天嫁了人,那我就不再管妳了。”望着她的眼神突变深邃,官尚臣一直搞不清楚为何每每想起她嫁人的事,心口总是紧绷着。
“那你放心,我这辈子让你管定了,除非你不要我,否则我不会嫁人。”她扬眉对他笑了笑。
“妳不嫁人?”他很讶异。
“嗯,再一年半我就毕业了,将来我也要以事业为重,婚姻我并不看重。”她垂下脑袋说。
“妳是女孩子,结婚是理所当然的,千万别学我。”他可不希望任家唯一的血脉抱持“不婚主义”。
“我不是学你。”而是……而是得不到你的心,只好将重心转移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到底喜不喜欢张华?”
“我今天才刚与她认识,说喜欢太牵强,只能说我满欣赏她。”官尚臣揠揠眉毛,想了想。
“你欣赏她?!”妡妡深吸口气,“你欣赏她哪一点?”
“她的成熟干练。”
“成熟干练……”这不就是她所欠缺的吗?
妡妡自认是个迷糊蛋,成天浑浑噩噩度日,对生活没什么特别要求,只要有他陪伴,她就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或许就因为如此,他才会这么不注意她、不在意她。
“那我懂了。”妡妡深吸口气。
“妳懂什么?”
“我懂得要怎么规划自己的未来。”这时候餐点也送上了,炭烤的香气弥漫她的鼻问,让她忍不住食指大动。
“哇……好香,快吃吧。”
说着,她便太快朵颐起来,看见她毫不造作的吃相,官尚臣也跟着动起筷子,学着她大口吃肉、大口喝汤,两人吃得开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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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妡妡再度到餐厅打工,本以为经理会炒她鱿鱼,没想到非但没有,还加了她的薪,这让她又惊又喜,直呼不敢相信!
她开心的回到工作岗位,同事阿芳问道:“经理找妳去干嘛?”
“没什么,他不过是为了昨晚的事跟我说了两句话。”经理告诉她不能告诉其它同事她加了薪,而她只好胡诌啰!
“他骂妳了?”
“也不算骂,就是说教一番啦。”
“哦,那就好。”阿芳整理着桌面,“等下我就要下班了,这些猪排交给妳去炸啰。”
“没问题,妳快回去吧。”妡妡笑着催促。
“那我先把冰柜里剩下的猪排搬到这儿。”
“那谢谢妳啰。”
就在阿芳去冰柜搬猪排时,亚娴却来串门子。
她偷偷模模地走向妡妡,在她身后轻喊了声,“嗨!忙吗?”
“哇,妳吓我一跳。”妡妡拍拍胸脯。
“妳哪时候胆子变那么小了?”亚娴开着玩笑,
“还不是被妳吓的。”妡妡挑起眉,“妳今天不约会呀!怎么有空来找我?”
“他打算考研究所,这两天在做最后冲刺,我不想吵他。”
“妳真是个好情人。”
“如果是妳那个Uncle要考试,我想妳也会的。”亚娴开着她的玩笑。
一提起官尚臣三个字,妡妡便一阵恍然,手中的猪排就这么掉进油锅中,她一慌想伸手去捞,哪知道却撞到锅缘,整个油锅就这么翻了!
“啊!”偏偏阿芳正搬着猪排过来,倾倒的热油全落在她脚上,疼得她大声尖叫。
“怎么会这样?快!快叫救护车。”
“我带她进浴室冲水。”一名男同事抱起阿芳冲进盥洗室。
妡妡被这一幕给吓傻了,紧紧抓住亚娴的手,嘴里直喃喃念着:“怎么办?怎么办?阿芳不会有事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亚娴也傻了。
妡妡像是突然清醒般冲进盥洗室一瞧,当看见阿芳烫得血肉模糊的脚背时,差点昏了过去。
“救护车来了!”外头有人大喊。
男同事立即将阿芳抱了出去,妡妡随即也跳上车,双手抓住阿芳的手,“对不起阿芳,妳别怕,我会陪着妳,我也会负责的,阿芳——”
可阿芳已说不出话,只是痛苦地看着她……
一到医院,阿芳立即被推进急诊室,妡妡只好守在外头,心急如焚地直对着上天祈求着。
“我的阿芳怎么了?我的阿芳……”不一会儿,阿芳的父母赶了来,一听闻护士的解释,差点晕了过去。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弄翻油锅,烫伤阿芳的。”妡妡颤抖地走向他们,想向他们忏悔。
“是妳!是妳把我们阿芳烫伤的?”阿芳的母亲像疯了般的扯着她的手臂,“妳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她被拉得浑身发疼。
“对呀,妡妡不是故意的。”亚娴上前想拉开她们,她也怪自己,若不是她去打扰妡妡,或许就不会出这纰漏。
“什么不是故意的,就算是粗心大意也不行呀,妳知不知道女孩子最重视的就是外貌,妳这样会害了我阿芳一辈子呀。”阿芳的母亲还是不肯放开妡妡,拉扯的力量更大了。
“对不起……”妡妡哭红了眼,“我会负责,我一定负责……”
“妳要怎么负责?”
“我……我……”她傻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她该怎么负这个责。
就在她恍神之际,急诊室的门开了,阿芳的父母这才放开她,冲上前追问自己女儿的状况。
“病人已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被热油烫伤的部分较严重,将来不但会留下疤痕,还有可能会影响行动,不过,关于这点还要持续观察。”医生详尽的说明。
“那我们现在能去看她了吗?”
“由于她伤势不轻,必须送往加护病房,你们得在规定时间才能去见她。”医生朝他们点点头后便离开了。
阿芳的母亲倒坐在椅上,泪水直流。
妡妡见状,已僵在那儿,最后只好扑在亚娴肩上,大哭出声。
亚娴不停拍着她的背脊,焦急之下突生一种想法……
大概唯有如此,才能安抚妡妡激动的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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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了数天,阿芳的伤势逐渐好转,也移往了普通病房,妡妡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阿芳的父母对她无法谅解,但阿芳倒是不怪她,主动开口提到想见她,这让妡妡又惊又喜,可是在面对阿芳时,她还是愧疚不已。
尤其见她烧伤程度太严重,行动时仍会一跛一跛的,她的心就好痛,好希望被烫伤的是自己,那她就不用再受良心的谴责了。
听医生说,阿芳不是没办法痊愈,但要送往美国做最精密的手术与美容,可是,她哪来这笔钱呢?
唉……加一加,机票钱、住宿费,还有病房与手术费,少说也要个三百到五百万,她真的拿不出来呀!
下了课后,她迅速赶往医院,却让她听见一个意外的消息——有好心人捐款,让阿芳赴美就医!
“阿芳,妳说的可是真的?不是为了安慰我才骗我的?”她急急握住阿芳的手,嗓音因激动而微颤着。
“当然是真的,我没事骗妳干嘛?”阿芳垂下脸看自己的脚,“只是我担心美国之行也不能让我恢复。”
“会的,一定会的,我会天天为妳祈祷,祈求手术成功。”妡妡可是比阿芳还要兴奋呢。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哪个好心人愿意捐那么大笔钱出来?
“谢谢妳。”阿芳又问:“妳还在那儿工作吗?”
妡妡摇摇头,“没,发生这种事,老板哪还敢用我,我都快被经理给念死了。”
“都是我……”
“别这么说,妳不怪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妡妡抱紧她。
“对了,妳今天怎么抱那么多书呀?”阿芳瞧着桌上一叠厚厚的书,还真不得不佩服妡妡以前又得念书又得打工的,多辛苦呀!
“还不是明天要大考嘛!”
“什么?妳明天要大考,那还不快回去念书?”阿芳推着她,“快回去呀!”
“可是妳一个人……”
“我妈等会儿就到了,妳放心吧。”她对妡妡一笑。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妡妡为她盖上被子,这才安心离开。
走在路上,她顿觉好累,好象紧绷多日的情绪陡地一松,脑子却突觉晕眩。偏偏公车站还好远,模模口袋,她早上出门时太匆忙,钱带的不够,仅有的都在刚刚坐车来医院时花光了。
此刻夜风扬起,还带点寒意,妡妡突觉脚步好沉重。
叭?
一阵喇叭声吓了她一下,回头一看,就见官尚臣探出头,对她一笑。“妡妡,上车吧。”
“是你!”她身子微微一晃。
“妳怎么了?”官尚臣见状,立刻下车,奔上前扶住她。
“没、没事。”
“来,快上车吧。”他赶紧扶着她坐进车里,“妳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我……”想说出关于阿芳的事,可又怕他骂她笨,“没有,可能是快考试了,最近熬夜的关系。”
“妳怎么会跑到这里?”
“我是因为……有些课业上的问题,特地来这里请教老师。”她编着理由。
“哦,妳一定还没吃饭吧?”他猜测。
“回家吧,我下厨做给妳吃。”他笑着看向她,却见她已累得闭上眼。
辟尚臣担心地模模她的脸,从车后座拿来外套为她披上,跟着踩下油门朝回家的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