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嘉煜风来到医院,才知道芯芯已经自行出院了。
他心底一慌,立刻冲到护理站问道:“她走了多久?”
“大概十几分钟吧!”护士慢慢说着,眼神却一直黏在他那张超酷的FACE上。
“那我知道了,谢谢。”他想,该不会他昨晚的拒绝伤了她的心,让她不告而别了?
“对了。”另一位护士喊住他,“在她离开之前有个女人来看过她,那女人走了没多久,她也跟着办出院离开了。”
“女人!大概多大年纪?”
“两人年纪差不多,不过那女的头发是卷的,而且是超卷的。”两名护士边说边点头,相互应和着。
“是玉盈?!”他瞇起眸想了想,向她们道谢后就立即走出医院,快车前往贺玉盈家。
没多久,她终于看见在路边急步走着的芯芯,看她衣着还足这么单薄,他的眉头不禁狠狠皱拢。
吱——
他急忙踩煞车停在她身边,对她说道:“妳怎么出院也不跟我说一声,快上车。”
芯芯一见是他,迟疑了会儿才坐进车里,“我又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怎么联络?”
“老天!”他轻叹了声,又望着她,“妳要去哪儿?”
“我……你只要载我去个地方就行了。”她拧紧眉心,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自己找上他的目的。在这阵子的相处下,她感觉到他为人并不坏,况且连他自己都有危险了,哪可能还绑架她的家人呢!
“哪里?”
“一间空屋。”她顺口说。
“做什么?”嘉煜风观察到她面有难色的垂下脸,知道她又打算瞒他了,“不说,我就不载妳去,妳也别想离开我身边。”
芯芯挣扎地握紧拳,不得已才说:“我要去找我家人,有人告诉我我家人在一间空屋内。台北我不熟,身上也没多少钱,我得赶回去换件衣服,赶到那里去。”
“妳要找妳的家人!这到底怎么回事?”他皱起一双眉。
“先回去,我再告诉你。”她得整理一下思绪。
听她这么说,他立即加快车速赶回住处,一进屋内,就见芯芯回房换了件厚衣,出来之后递给他一张纸,“你看看,这是COPY本。”
嘉煜风立刻拿过来打开一看,他先是震惊三秒,之后居然狂笑出声,“哈……哈……”
“你笑什么?”她很错愕。
“妳这是哪来的?是不是黑社会电影看多了,还是得了妄想症,我怎么可能——喂,妳要去哪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她绕过他朝大门走去。
芯芯知道自己如果再待下,肯定会狠狠甩一巴掌在他那张俊脸上,之后她就会哭得很惨……而她不想在他面前掉泪,她不得不离开。
“芯芯!”嘉煜风抓住她的肩用力转过来,却看见她已哭得像泪人儿,“妳……”
“对,我是黑社会的电影看多了,我是得了妄想症,我是……你离我远一点。”她因为孤立无援又不信他会这么做,才索性将事情说出来,没想到竟得到他这样的反应。可恶!
“那是真的?”嘉煜风瞇起眸问。
“你还是不信?”她紧皱起一对柳眉。
事实上,她不是个爱哭的女人,只是近来压力太大,都还没时间接受自己瞬变的身世,就赶来这个不熟悉的家乡救人,而今又面临不知如何下手的窘境,她顿时觉得好无力。
他再次拿起那张纸看了看,“这笔迹我不认识,既然纸是我们嘉氏的,我当然不会视而不见,尤其是上面提及的兰花……难怪妳上次会问我兰花的事,妳不是什么研究专家对不对?”
芯芯缓缓点点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但我爸是植物学家,专门研究培育兰花的配方。”
“好,既然扯到嘉氏,我一定会帮妳找到他们。对了,刚刚妳说有人告诉妳他们在空屋,是玉盈吗?”他搂住她的身子,给予安慰。
“贺小姐!不是,但她们两人的个子、发型差不多,我没见过她。”她难过地捂着脸,“看来已经有人知道我是谁了,可我却安逸的躺在医院。不行,我要去找我家人,否则我不能安心。”
“我陪妳去。”
“不需要。”他既然不需要她的爱,她又何必要他陪伴。
“我非陪不可,谁要对方想嫁祸给嘉氏。”他另找着理由。
“那……随便你。”说着,她便不再理他地奔下楼。
嘉煜风赶忙跟上,开车去她所说的空屋。
“妳抄的地址没错吧!”这一带哪有什么空屋,倒有点儿像废弃工地,自从921之后,台湾好几个地方都有这样的建筑物。
“没有,我不可能抄错的。”虽然她在澳洲长大,可从没荒废于中文的学习与书写。
“可是这里哪来的空屋?”该不会那人指的空屋就在这栋荒废的工地里?
芯芯也望向它,跟着两人很有默契的同时下车,朝这栋废弃的建筑物走去。她模模这墙,马上就有土块斑驳掉落,忍不住问:“看来这里已经很旧了,结构体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谁知道呢?爬上去就知道了。”他扶住她的肩,“妳别靠太近,走到一定的距离外,我一个人上去就好,有什么发现一定会叫妳。”
芯芯的心窝突然漾起一丝浓热,但她随即摇摇头,他不可能是顾虑她的安全才这么说,她不能再“自以为是”了。
“这不关你的事,我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冒险,我自己上去。”她压抑住心底的波动,紧接着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往上爬。
嘉煜风说什么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上去,也跟着往上走。
由于这是圆形建筑,直到二楼,两人决定一人搜寻一边,绕一圈后再会合。
“小心点,尽量不要随便触碰东西。”他提醒她。
“嗯,我知道。”说完她便急着往前走,两人碰面之后再一起上三楼……可一直往上走,两人的感觉也愈来愈怪……
“芯芯,我想他们不在这里。”瞧这地上根本没有人走过的痕迹,若真有人被抓,至少得送吃送喝的来吧!
“我想也是,可她为什么要骗我?如果不是我当时还吊着点滴,动作迟缓,我一定会抓住那女人问个清楚。”
“别懊恼了,我们还是先下去再说吧!”这上头怎么看都危险呀!
“好吧!”于是芯芯只好回头往下移步,可就在二楼接近一楼的时候,屋子突然重大摇晃了下,一根长柱竟然从上面掉了下来!眼看它就要砸上芯芯,嘉煜风立刻将她往外一扑,两人就从二楼摔了出去。
幸好外面是块软草地,落地后两人均毫发无伤,只是嘉煜风为了护住她,手臂有些刮撞的痕迹。
“你……你没事吧?”芯芯赶紧爬起来,紧张地问着他。
“没事。”他笑着摇摇头,“总比被那么重的柱子砸到好。”
“老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它很可能伤了你?”想到这里,她心都疼了,疼得发酸、发麻。
“我想……我大概已经习惯有人在我耳边不断唠叨,所以少不了妳了。”他扬起笑,对她开着玩笑,“更怕妳永远拿后脑勺对着我,那我会很寂寞的。”
“讨厌,事到如今你还有心思说笑。”她将他搀扶起来,“先别管这些,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你能走吗?”
嘉煜风起身后,立刻甩动四肢,“放心,我好得很,快走。”
见他没事,芯芯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两人快速坐进车里之后,她又说:“我的事你就别插手了。”
“为什么?”
“我不想伤及无辜,否则我会立刻搬出去。”虽然他的关心让她觉得温暖,但她又不能目睹他为她受到伤害。何况他拒绝她为他解咒,就表明心底没有她,救她并非爱她呀!
“妳还真无情,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妳已经把我带进妳的生活了。”他当然知道她的用心,但要他视而不见,是绝对不可能的。
“后悔了?我的生活就是这样,绑架、威胁。”她瞇起眸,“记得,在乖女孩面前,得做个听话的乖宝宝,这才是保命之道。”芯芯有找寻家人的义务,可他没有,她没必要将他拖下水。
他哼笑,跟着摇摇头,看样子是不予苟同,“那妳打算怎么做?妳不知道对方是谁?那女人又是谁?这事或许比妳我想象的都困难。”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又问:“对了,我们有三兄弟,妳为什么只找上我?”
“你以为就只有你有兄弟,我没姊妹?”她扯唇一笑。
“什么?”他双眸一瞠,露出一副震愕状,“妳的意思是,妳们也是三姊妹。”
“没错,而且还是三胞胎,为了尽快达到目的,我们决定各个击破。”芯芯说完又叹了口气,“本想问问她们的状况,可现在我不打算问了。”
“为什么?”
“既然有人找上我,就表示他们知道我的行踪,我不想连累她们。”她咬咬下唇,然后很天真地说:“我相信我一定有办法应付。”
“别傻了,我要妳答应我一件事,无论遇到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望着他紧扣住她手腕的地方,那是种说不出的炽烫感,也让芯芯原本冰冷的心窝浸婬在一股暖流中。
“别不说话,到底怎么样?”嘉煜风的嗓音带着急促。
“你这是爱吗?”她痴迷地望着他。
“我……”他噤了声。
看他这么为难,她于是笑着化解,“那么就得看我当时的心情,何况我这人很自私,向来不喜欢别人来跟我争功呢!”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妳,少跟我打马虎眼。”嘉煜风摇摇头。
“嘿,这就是我的厉害之处。”为转移话题,芯芯又问:“对了,你们哪时候要开演奏会?”
“妳会去吗?”
“如果你邀请我的话。”一直以来她都想听听他萨克斯风吹奏的功力如何,可他总是不肯小小表现一下。
“好,那我现在就郑重地对妳提出邀请,不过在那之前我想提醒妳一下。”他半瞇着眸说。
“哦!你说。”
“我也没有学过正统的萨克斯风,在妳这位音乐天才面前可能会献丑,到时候妳可别捂着耳朵,伤我心喔!”他半开着玩笑。
“不会不会,我只会吹口哨嘘你。”她开起玩笑,那柔美甜沁的笑容不禁迷惑了他的眼。
当车子一到达大楼门外,嘉煜风倏然停下车,手肘靠在方向盘上,偏着脑袋瞇起眼望着她,“不知道怎么搞的,听见妳的笑声、妳说话的语调,总让我觉得好像认识妳满久的,我们见过面吗?”
“你傻了?那年在黄金海岸,你不是带着贺小姐跟我问路吗?”她挑起一对漂亮的柳眉,反问他。
“不是,我指的是还要更早之前。”此刻他脑海里突地画过那个在沙滩木屋里,陪他整整说了三天话,还唱歌给他听的女孩。但他确定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因为那声音,至今还深刻留在他脑海。
她耸耸肩,“该不会我们上辈子就认识了,而你忘了喝孟婆汤?”
“若真是如此,那我宁可留在前世。”他情不自禁勾起她的下巴,热唇慢慢的靠近她……
芯芯本欲拒绝,因为无爱的吻她不要,可是又排斥不了他这种如炽火般调情的吻,只好让自己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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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就是贺立安的忌日。
当初“四面体”的成员都来到他的坟前上香。每个人在献上花后,得说出对他的思念,其中最夸张的莫过于贺玉盈了。
她一跪在墓前就开始哭天抢地喊着,“大哥,我现在好可怜,没人照顾、没人爱,更没人关心。”
嘉煜风听在耳里,深吸了口气,又猛爬了下头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贺玉盈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说:“看吧!我就说,你根本就是替人白死的,就有人说话不算话,有人——”
嘉煜风听不下去了,倏然旋身就走,大卫见了立刻说:“玉盈,妳闹够了吧!靶情的事是不能当恩情回报的,我若是他早就不甩妳了。”
“你们……”她气得直跺脚,“过分,太过分了!”
“玉盈,别这样,妳还有我呀!再说今天是妳哥的忌日,我们说好要为他举办个小型演唱会,妳说的那几句话只会坏了大家的兴致。”白毅看着离去的两人,不得不劝劝她了。
“可是我忍不住嘛!”
“我知道我知道,就算全天下的人都遗弃妳,我也不会;妳懂吗?”他笑着揽紧她,眼底闪过一丝诡火,“等下不要再闹情绪了,答应我?”
“白毅,幸好我还有你。”她笑着点点头,跟着白毅一起前往举办演唱会的地方。当然这场地不可能太炫耀,而是租了某百货公司门外的表演台。
坐在由大卫所开的休旅车来到这里,嘉煜风已看见下头聚集了些好奇的路人,当然芯芯也在其中。
远远的,嘉煜风对她眨了眨眼,而芯芯也对他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两人相视而笑,但这幕情景看在贺玉盈眼中,说不出有多刺眼了。
这时候主持人大卫到台前,拿着麦克风对着路人说:“我们不是歌手,会办这个演唱会,目的是为了怀念一位故友,所以今天我们所唱、所演奏的全是他生前最爱约歌曲。”
芯芯万万没想到第一个主唱者居然就是嘉煜风!她质疑地模着下巴,直到听见他低沉中略带嘶哑的磁性嗓音响起后,她终于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拥有担任主唱的实力。
而演唱的歌曲又是“木匠兄妹”的精典之作“YESTERDAYONCEMORE”,原本女性的高昂音律,换成了男人的醇厚与扎实,又是另一番不同的味道。
一曲毕,立刻引起台下热烈的掌声,况且这里是闹区,今天又是星期六,来往的学生特别多,他的表演自然引来许多女同学的尖叫。
芯芯不停的鼓掌着,最后还将两指放进嘴,非常率性的对他吹了声口哨,起哄喊着,“EncoreEncore……”
她的热情像是会传染一样,片刻之后底下所有人都跟着高喊,顿时“Encore”声不断,本来只打算唱一首歌的嘉煜风只好再度上场,这次唱的则是较轻快的乡村歌曲,当然所得到的结果依然是热烈不已。
芯芯站在台下,眼底所见的全是他绝魅的风采、挺拔的身材、独特的唱腔,她微笑的靠在远远的墙边,一颗心已跟着那优美的音律飘扬。
接下来则是大卫和白毅的时间了,由于白毅是发起人,所以他唱的曲子最多,演奏方面则是让精通各项乐器的大卫表现,至于贺玉盈也上台表演高水准的钢琴演奏,同样引来不少喝采。
这时候芯芯偷偷走到后台,“嗨,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嘉煜风正在擦拭他等下要表演的萨克斯风,一见是她立刻笑开了嘴说:“很高兴见到妳终于来了,但是妳也未免站得太远了吧?”
她偷偷往外瞄了眼,“难道你不知道我正在躲人吗?”
“躲……哦!妳是指玉盈?”他语带幽默地说:“什么时候妳也会怕她了?当初不是还想替我解除魔咒?”
“我……”她鼓起腮,秀眉微拢道:“你不用挖苦我,是你自己不愿意我帮你解咒的。再说脑袋被砸很疼耶!你要不要试试?”她拿起放在一旁的吉他,作势要敲他的头。
“它可是大卫的宝贝,妳砸了它我不知道妳的小命保不保得住了。”他逗着她玩。
可芯芯却信以为真的把吉他放了下来,“我看你认识的朋友都没有理智。”
“妳不也是其中之一?”他眼底漾出泛滥不歇的笑意。
“笑话,谁说我是你朋友了,我充其量只是房客的身分,所以我保证自己是相当有理智的。”
“0K,那我现在就赶紧把理智找回来吧!”外头的音乐乍止,他知道他们正等着他出场,“换我了,好好替我加油吧!”
对她勾唇一笑后,他就拿着萨克斯风走到前台,缓缓吹出了前奏……
芯芯一听便认出来了,这不是萨克斯风大师StanGetz的成名曲“FalinginLove”!天,他简直是奇才,不但歌唱得好听,连这么难吹的乐器也能中气十足的将它表现出来。
她绕回原来站立的地方,看到观众们如痴如醉的欣赏着,她一颗心也跟着激起一层层激赏与爱慕的涟漪。
当一曲结束,回响有多大可想而知,而贺玉盈却趁这个机会冲到他面前,献上自己的吻,双手紧缠着他的腰不放;原以为只是一般的献吻,但她却不知收敛,反而以更火辣的方式吻他。
芯芯敛下眼,难过的垂下脑袋,原来……原来他爱的还是贺玉盈,那又何苦在她面前演戏,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再抬起头,他们依然难分难舍的,那年在沙滩上热吻的景像又浮上脑海,让她再也待不住的离开了。
而这时候,受不了的嘉煜风终于当着所有人的面推开她,再往刚刚芯芯站着的地方看去,却已不见她的踪影。
贺玉盈勾唇一笑,丝毫不在乎他冷峻的眼底所闪现的怒火,只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演唱会圆满结束后,嘉煜风再也等不及地对他们说:“东西麻烦你们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拚命开车寻找芯芯,却意外看见她勾着一个金发男人的肩膀,两人状似熟稔地笑闹着。他赶紧将车停在路边走向她,“刚刚一下子没看到妳,没想到妳在这里。”
芯芯表情先是闪过一丝诧异,因为她没想到他会追来这里,而后她笑着介绍,“这位是我的高中同学,班上的风趣大王,没想到在台湾会遇见他,竟然还说了一口流利中文呢!”
“你好,我叫嘉煜风。”他朝对方伸出手。
“我叫杰生,来台湾三年了,一直都在高雄工作,难得来台北看看。”杰生的发音已经算是很标准了。
“欢迎你来台北观光。”嘉煜风客套地回应。
“那太好了,我可以当你的向导耶!”芯芯开心地绕到杰生面前。
“妳有什么资格当向导?”她自己对台北都还没模熟。
“你怎么知道我没资格?”她挑眉轻笑,“大不了买张地图,我和杰生就这样探险去。”
嘉煜风还想说什么,但却看见她眼底挑战的火焰,只丢了句,“那么随便妳,自己小心点。”说完他立刻坐上车,火速驶离他们面前。
眼看他就这么离开了,芯芯难过地垂下双眼,还控制不住双肩的抖动,泪水就这么溢了出来。
“芯芯,妳怎么了?”杰生见她哭了,可吃了一惊,“是不是我……”
“不,不关你的事。”她赶紧抹去泪水,“能看见你我真的很开心也很意外,那我们走吧!我知道有家经济实惠又好吃的西餐厅,我请你吃牛排。”
“太久没吃到牛肉了,好,就让妳请。”杰生笑着点头。多年不见的两人就这么并肩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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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玩了大半天,倒不如说胡乱走了大半天,眼看夜已深,芯芯才返回嘉煜风的住处。
一进门,很意外的,她居然看见嘉煜风就坐在客厅,独自喝着酒、抽着烟。
“好臭!”她赶紧走到窗边,将落地窗给拉开。
“好玩吗?”他半醉地瞇眼望着她。
“嗯,很好玩。”抽走他手里的烟,她用力捻熄在烟灰缸里,“以前没见你在家里抽过烟,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烟瘾犯了。”他不能告诉她,自从他离开她和杰生后,他一颗心就起伏不定,没能找到定点,烦郁得好像快要窒息似的,只好藉由酒精、尼古丁来麻醉自己。
“酒瘾也犯了?”她皱起眉,将桌上的酒也一并收拾起来。
“妳这是做什么?”他扬眉冷冷的问:“妳以为自己足谁,可以管我管得这么多?”
“我是为你的健康着想。”芯芯没想到,醉了的他竟是这么的不讲理,“当然,我什么都不是。”
说完,她就要回到房间,却被他抓住手腕,“妳要去哪儿?”
“我回房间去。”芯芯瞪着他,“难道你醉了就可以发酒疯吗?可我呢?我悲伤、我难受,我所遇到的事都是能让我心碎的,我又该怎么办?”
像现在,她一无所有,甚至无能的连父母都救不回来,还苦无任何消息,她又该如何是好?
“妳该怎么办?想不出办法就四处招揽男人吗?”几杯烈酒下肚,他虽未醉死,可也心乱了。
“你是什么意思?”她赫然一惊,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那个杰……”他甩甩脑袋,挥去醉意,继而想起,“那个叫杰生的,真是妳的老同学?不是妳在路上拦下的男人?”
“你当我是什么女人,哈男人哈到可以到路上抓吗?好,就算是,那你管得着吗?”愤愤的丢下这句话,芯芯便伤心地转身欲走。
“不准走。”也只有在醉了的时候嘉煜风可以忘了自己是谁,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不允许妳再甩下我走人。”
“你凭什么?”
芯芯拚命想甩开他如铁箝般的大手,可是他完全强势地紧扣着她不放,让她根本无法月兑离。
“凭什么?就凭妳曾经说过想替我解咒,做我的救赎天使……”他半瞇着眸,忽地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强势又霸气地吻住她。
“不要、不要,你放开我……”她用力转动着脑袋,就是要挥去他的唇,可是他的大手就这么用力抓住她的下巴,在她动弹不得的情况下,愤而占有了她的红菱。
“唔……”喊救命的声音转为一丝呜咽,他的吻好霸道、好狂炙,简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直到他的狂舌粗暴的舌忝过她口中每个角落时,她的身子竟然频频颤抖着,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渐渐迷失在这种心悸的滋味中。
心迷乱了、身子迷乱了,就在这时候他好不容易离开她的嘴,而她张开眼看见的却是他嘴角挂着的那抹谑意。
“别装了,我知道妳根本是乐在其中。”
他的话让芯芯受了伤,再也顾不得一切地愤而大叫,“江嫂……江嫂……救命、救命……”
“妳叫吧!我顺便告诉妳,她如果睡死了,即使是钟馗的吼声也吼不醒她。”嘉煜风似醉非醉地望着她震愕的小脸,下一秒竟猛地撕开她的衬衫,望着她性感内拢起的娇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