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老见你一个人中午去吃饭,怎么不跟大家一块用餐呢?我们还可以聊聊天,热闹些。”刘艺在工作的时候不时看著可可,发现她今天要比过去还认真,几乎没给自己一点休息时间。
本以为可可和嘉先生有点关系,可昨天她亲眼看见嘉斯浩载著另一位美女离开公司,这才相信可可所说的。
“我……我不太习惯。”可可微微一笑,虽然她心底好问,但也庆幸刘艺已不再跟她提嘉斯浩的事。
“怎会不习惯呢?只要常和大家出去玩,久了就会混熟了。”刘艺指指自己,“你猜我几岁了。”
“嗯……四十几?”可可凭感觉说道。
“哈……快五十罗!虽然如此,可我却不服老,年轻女孩去什么PUB、KTV的,我照去不误。”她嘿嘿一笑。
可可真的佩服她这种飒爽的个性,如果她也能如此,该有多好。
“真看不出来呢!我想你就是因为这样才能保持心灵的年轻吧!”可可偏著脑袋想了想。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老这么闷著也不是办法,何不出来和大家一块儿闹闹、玩玩,时间也会过得快些。”刘艺直鼓吹道。
“可……可我没兴趣。”可可向来不喜欢太吵闹的环境,往往一个人待在家她也能过得很快乐。
“你才多大!没兴趣?”刘艺摇摇头。
“我……不会唱歌又不太会喝酒,去那种地方会让你们觉得很乏味。”她并不想坏了大家的兴致。
“放心吧!我也不会唱歌,酒倒是会小喝两杯,我陪你。”刘艺拍拍她的肩,希望能给她一点快乐。
“这……好吧!”可可见她这么热心,只好答应了。
“等等,我去问问其他人今晚要去哪儿玩。”说完,她便偷偷打内线电话,询问过后才告诉可可,“今天我们要去喝酒去。”
“什么?!喝……喝酒……”可可突然想起,大姊去的地方正是嘉氏的酒店,於是又问:“你们是要去嘉氏的酒店吗?”
“当然,那家酒店可是最好的,你到底去不去?”经刘艺这么一说,可可突然想起好久没见到大姊葳葳,不知道她还在不在那儿。
“呃……好,我答应你,就跟你去看看。”她终於点了头。
“那太好了,放心,这里的女同事都很好相处,只不过她们一开始以为你和嘉先生是男女朋友,都不敢跟你打成一片。”
听刘艺这么说,可可不知是该笑还是哭,只知道自己的心更闷了。
“那就好。”她淡淡一笑再看看表,“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了,得赶紧将公事做完。”
“说的对。”刘艺点点头,也专心於自己的公事上。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间,下班钟声响起,她们就一块儿收拾好桌面,打算狂欢去了。
经刘艺介绍,可可与其他几位女同事打了招呼,在某人开的九人座厢型车上,她们一块儿聊天、唱歌,还真是热闹。可可本来有点沉闷的心情,就像是被她们渲染,变得也会说笑了。
到了酒店,她赶紧打听姊姊的下落,可后来才知道,这间酒店居然於数天前转手他人,怎么会这样?
“嘉氏的酒店卖了!是经济出现问题,还是其他原因呢?”可可喃喃自语的走回其他同事的身旁。
“我见你一进来就忙得很,到底在找什么?”刘艺好奇地问一脸愁眉的可可。
“没……我只是找个人。”
“什么?你有朋友在这里当酒……”
“才不是,你别乱说喔!”可可不允许她误会葳葳是酒女呀!
“好好,既然她不在就算了,我们来喝酒吧!等下还可以去跳舞。”刘艺为她倒了一点点酒,“你不会喝我不会勉强,少酌就好,我可不要背你回家。”
“谢谢你啰!”可可被她逗笑了,才抬眼,却看见嘉斯浩和昨天看见的那名女子一块儿走了进来,双双走进舞池,相拥跳著慢舞……
其他女同事也看见了这一幕,忍不住喊道:“哇!还真是郎才女貌呢!她到底是谁?”
“听说是我们公司的新合夥对象,她是对方老板的掌上明珠TINA,已渐渐接手父亲的业务了。”另一位女同事说。
“你还真清楚。”刘艺笑睨了她一眼。
“当然了,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旁边有个女人,我当然要去调查了。”她耸耸肩,“不过对方来头太强,我只好退位了。”
“瞧你说得跟真的一样,退位?我看你连坐上位子都没有过,哪来的退位。”刘艺忍不住取笑她。
“喂,我就是得不到才嘴上说说,你也不用这么小心眼。”那名女同事像被惹火了,“倒是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都可以当他妈了。”
“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见她们两人就要吵起来,其他同事赶紧劝架,可可也向刘艺摇摇头,要她别再接话了。
可能她们这一桌有著些微的吵闹,正在舞池跳舞的嘉斯浩敏感的朝吵闹处看了眼,却不经意看见可可也在那起争执的一群女人之中。他再定睛一看,更确定那些女人全是他公司的职员。
他朝TINA礼貌性的点点头,“对不起,我得过去处理一些事。”说完,他便走向她们,双臂抱胸地问:“你们也是来玩的?”
“呃……嘉先生。”七位女职员全都垂下脑袋,其中以可可的小脸是垂得最低的。
他魅惑的眼就这么盯著她,久久才说:“好好玩,本来这里是我大哥的,不过现在已经转了手,但放心,今晚的花费我请。”
就如同他刚刚出现一般,他又像风似的回到那女人面前继续跳舞,可可心碎神伤之际却没发现嘉斯浩脸上的沉重。
由於嘉氏三兄弟平常各忙各的,除非必要的日子,几乎很少联络,前两天他才意外得知,嘉氏酒店已顶让给别人的消息,这可是让他大吃一惊,今天才会带TINA过来,想乘机调查一下。
不过就在刚才,他居然又听闻大哥出了车祸,难道那些诅咒真的灵验了?!
若真是如此,那他也有可能会带给可可无法预期的危机和意外!
至於可可,她本来不想沾酒的,可见到这一幕,早忘了自己的坚持,为了忘了他,忘了他和那女人谈笑风生的画面,她只好藉酒浇愁。
“可可,你怎么突然牛饮了起来?”刘艺一直没注意,当发现时一瓶烈酒已经被喝掉了三分之一。
“我……我想喝嘛!”她的视线已经不清不楚了。
“不行再喝了,我看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刘艺抢过她的酒杯。
“不要,我不回去。”可可孩子气的摇摇头,指著桌上的水晶杯,“再喝……我还没喝够呢!”
“天,早知道你会藉酒装疯,我就不带你来了,还是快走吧!”
刘艺带她走出酒店,正愁拦不到计程车时,身后竟然传来一道磁性的声音,“把她交给我吧!”
猛回头,刘艺当场傻住,“嘉……嘉先生!”
“把她交给我。”他又说了遍,而后主动上前接过可可,连给刘艺拒绝的机会都不给。
刘艺也只好张口结舌兼眼巴巴地看著他将可可送上他的高级轿车内,扬长而去。
“天,我真被那丫头给骗了?!”愣了半天,刘艺才恍然大悟地喊了声,改天她一定要好好向可可仔细查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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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斯浩没她住处的钥匙,只好把她载回自己家里。
他抱著她走进她原本住的房间,为她月兑下外套、高跟鞋,再帮她盖好被子,然后静静观察她那酣然晕红的面容,“不会喝酒,干嘛喝这么多?”
可可翻了身又继续睡,似乎不知道有双眼正含情脉脉地看著她,而那双眼的主人正是她最爱的男人。
癌身在她的小脸上印下一吻,嘉斯浩随即退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的嘉斯浩,不停想著在酒店里听到的一切,大哥嘉祺天因为爱上一个女人而得到诅咒,非但为她让出了酒店,还因为车祸瘸了双腿,如今只能靠轮椅过日子。
他是该赶紧去看看大哥才是,可他又没有勇气,他害怕……害怕连大哥也告诉他,祖先立咒之事全是真的,也全灵验了!
老天,他该怎么办是好?
为什么这种无稽之事会落到他们身上?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错到非得拿命去赔吗?
这一夜,他失眠了,直到天亮了他才起身准备上班;在离开之前,他如同以往每个她贪睡的早晨,做了简单的早餐放在她床前等她起床。
像是闻到了蛋香,昨晚只喝酒没吃晚餐的可可还真被饿醒了,才一张开眼就看到这间熟悉的房间,她不禁悲从中来,再看向床头的早餐时,那潜藏在心中的爱就再也控制不住爆发开来。
拿过餐盘,她边吃边哭,每滴泪都落在那荷包蛋上,每一口都和著她的泪一块儿下肚,又咸又酸。
偶尔,她脑海会画过他与TINA在舞池拥舞的片段,那颗龟裂的心似乎再也愈合不了了。
她想去找嘉斯浩,可是现在是上班时间,办公室里的人又那么多,这么莽撞的去找他,一定会弄得众所周知,她是无所谓,那他呢?会不会给他带来困扰?所以她想等……等到下班时再去见他,想好好跟他谈一谈。
吃过早餐,她端著餐盘走出房间,才发现他这里变得好乱,看来他真的很需要一个好女佣。
拎来水桶、抹布、拖把,她好好的将这个家整理乾净,突然,她又看见那盆依旧没起色的文心兰,她再次为它施肥,带它出去晒太阳,在阳台上一边用清水擦拭著它的叶子、一边对它说著话。
“就快下班了,你说我该不该去找他?”可可细心擦著那枯黄的叶,希望它能变得好看些,“还有,你能不能吸收点营养,我买了不少兰花养殖的书回来看,做法并没有错呀,”
她再看看表,“四点了,如果真要去找他,我就得现在赶去,可我又怕……又怕自己的固执会害了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擦好了所有的叶子后,她将花盆端在手上观望著,“我也知道你不会说话,但是你能不能给个建议。”
“不会吗?”可可忍不住叹了口气,“要不然你微笑一下,或者……变个颜色,让我知道你的感觉。”
当然,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花儿怎会笑?又怎会转眼间变颜色呢?不过她还是决定去一趟,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主意一定,她便起身将它挂在外头木架上,可才抬起头,却看见那盆文心兰有著明显的变化。
“咦!”她先是愣了下,不一会儿眼珠子慢慢圆瞠,最后瞪得比铜钤还大!
再靠近一点,又靠近一点,她确信自已没看错,它刚刚垂著的花颜突然仰了脸,连叶子都由黄转绿!
“我只是要你变个颜色,并没要你吓我。”她捂著嘴,看著它瞬间转变的奇迹。
可可一直盯著它,“你是不是鼓励我去?好,那我马上就去,谢谢……谢谢你给我力量。”
说完,她立刻转回屋内,整理了下仪容便前往“嘉盈”。
此时已是下班时间,公司内并没什么人,反倒是公司楼下的游艺场,正处於客满的时刻。
她深吸口气—走到柜台问保镳李叔,“李叔,请问一下,嘉先生在吗?”
“嘉先生……哦!我一个小时前看见他和TINA小姐在他的办公室,只是现在还在不在,我就不确定了。”他想了想说。
“这样呀……谢谢,我知道了。”
可可抿紧唇,神情突转颓丧,才打算离开又想起那株兰花,它都变了颜色鼓励她,她怎么可以就这么退缩呢!
於是,她壮了胆上楼,来到他办公室门外,轻轻敲了下门。
不久,她终於听见嘉斯浩回答的声音,“请进。”
可可这才走了进去,她站在门口左右张望了好一会儿,才问:“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嗯。”嘉斯浩放下笔,微笑地望著她,“休息一天有没有好多了?”
“嗯,我已经好很多。”她不好意思地抬起脸说:“楼下说你和另一个女人一块儿进来,她已经走了吗?”
“你是说凯巨的TINA?”他轻笑道:“因为她是我们的机台的新供应商,刚刚是在洽谈——”
“我不想知道你们在谈什么?我只想跟你谈一谈,你有空吗?”因为紧张,她的小拳头无法控制地紧紧握住。
“只要是你的事,我就有空。”他拿起外套,“既然下班了,就到外面说,别在这种冷硬的房间谈话。”
可可见他就这么走了出去,也只好尾随他走出游艺场,到了外面骑楼下。他转身问:“差不多到了吃饭时间,去吃饭吧!”
“那么去我那吧!”她居然这么提议。
“什么?”
“你该记得,我那里虽然只是间小套房,可还有一个小瓦斯台、小冰箱,冰箱里有我前天买的一些火锅料,帮我把它们给解决掉,可以吗?”可可柔缓地说。
“当然可以。”他点点头。
她欣慰地一笑,“用走的就行。”
可可先行朝住处迈开脚步,两人一前一后有些尴尬地走著,不过五分钟的路程走来却特别漫长。
一进门,可可便走向冰箱,将早已清洗好的菜拿出来,接著又拿出小兵加水煮沸,再放进火锅包。
“很快的,你坐一下就好。”她朝客厅的嘉斯浩喊道。
“不急,你慢慢来。”自从她搬来这之后,他就不曾进来过了,看著她为这里做了简单的布置,还真是宜人舒服。
乳白色的小沙发配上同色系的地毯,地毯上是张日式矮棋桌,靠墙壁边则放著单人床,床上系了蕾丝帐幔,幔布上绘了几只粉色蝴蝶,还真是罗曼蒂克。
“已经好罗!”可可的轻唤声又从另一头响起。
他走了过去,看著锅中滚著的材料,还真丰富;接著他又完完全全被她所调配的沾酱吸引,它不像传统的生鸡蛋、沙茶酱等配料,而是她独创的口味,远远的就可以闻到那诱发食欲的香气。
“色香味俱全,我光闻就饿了。”他夸张地揉揉肚子。
“那就吃吧!”她先坐了下来,嘉斯浩也在她面前坐下,拿起碗筷开动了。虽然只是很普通、很平常的火锅,但吃进嘴里,还真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吃了一会儿,等两人都差不多饱了,可可才说:“你说得没错。”
“嗯?”他不解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
“我的意思是……你说得没错,我没办法假装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我没有办法忘了你我过去的那段感情,我更没有办法漠视有个女人在你办公室里,和你独处了整整五个小时的事实,我……”
“可可!”他先是一震,但随即微笑地问:“你吃醋了?”
“嗯,我不但吃醋,还吃了好大一坛子的醋。”她吸吸鼻子,难受的模样直让嘉斯浩心疼。
“傻瓜,我跟她在办公室谈的全是公事,绝没有——”
“谈公事谈到去酒店跳舞?!”她眨著水亮的眼睛。
“TINA刚从美国回来接下父业,跟我说自己还没四处看看玩玩,而我只是尽尽地主之谊。”
“我……对不起,是我管太多了。”她吸了吸鼻子,又赶紧塞了块豆腐进嘴里。
嘉斯浩半眯著眸,看了看她又说:“你说得对,真的发生事情了。”
“什么事?”她心口一提。
“我大哥……因为爱上你大姊,发生车祸,撞坏了一双腿。”他揉揉眉心,目光如火炬般地盯著她,很慎重地说:“我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你,我不要你也承受相同的下场,所以你的做法是对的。”
“你的意思是?”她梗著嗓问。
“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他闭上眼说。
“你……你不爱我了?”可可捂著脸,她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找他,没想到居然听到他这样的回答。
“不是的可可,我爱你,我不怕天打雷劈,可以大声的说我有多爱你,可是我不愿意那诅咒应验到你身上。”嘉斯浩很用力地说道。
“我也不在乎!”
她激动地顶回去,“过去我的想法跟你一样,可是现在我才发现那样真的很痛苦,那种生活绝对不是自己想过的。”
“那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还爱我,就让我们勇敢面对,毫无畏惧的去挑战它!”她抿紧唇,很认真且不悔地说:“还记得这些都是你曾说过的吗?”
“这……”嘉斯浩显然犹豫了。
“你不愿意?”她心碎地问道。
“不是不愿意,而是——”
“没关系,我只是问你愿不愿意,你不用对我解释。”是她先逼著他要以“朋友”的关系相处,如今又怎能出尔反尔。见他这种为难的表情,更让她感觉到自己有多糟糕。
“你怎么了?”见她突然哭了,他不禁紧张问道。
她直摇头,跟著笑了笑,“要不要吃水果,我去削。”
他按住她的手,“不用,我该回去了。”
可可理解的点点头,“也是,既然简单的晚餐已经吃完了,我的话也同样问过了,我没道理再缠著你,你可以走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嘉斯浩震愕地看著她的反应。
“既然不愿待下,我只是在送客而已。”她转开脸说。
“我知道你生气了,但是能不能理智点,我不答应,不是不爱你,而是有太多太多因素得顾虑。”
“TINA就是你的因素?”她咬著唇望著他。
“你又胡思乱想了?!”他淡淡说道。
“是吗?之前你不是提醒我,你如果和其他女子交往,我会有什么感觉。”可可苦笑著,“是我说了大话,因为我一直以为你会爱我,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
“我没有变!”嘉斯浩被逼得站起来,“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和TINA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可可闭上眼,不语了。
他抓住她的肩,“你到底信或不信?”
“斯浩!”她用力扑进他怀里,“对不起,是我乱了,是我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你不要怪我好吗?”
“我怎么会怪你,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嘉斯浩紧搂著她,轻轻抚弄她的发。
可可点点头,面无表情地看著前方,嗓音沙哑的说:“我明白,那我们还是做朋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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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隔天,可可并没来上班,这情况可就不对了。
嘉斯浩立刻来到她租赁的套房找她,却发现她已经退租,搬家了!他震惊不已的想,她为何要躲著他?她又去了哪儿?
对,回家,她一定是回家去了。
於是他不多停滞地,立刻开车前往宛家,按了门钤,没想到来开门的竟是一位年约五十的男人。嘉斯浩眯起眸问:“您是?”
“我是宛达仁。”
“宛……您是可可的父亲?!”嘉斯浩又说:“我姓嘉,嘉斯浩。”
“你是嘉氏老三?”宛达仁也很意外,“可可呢?我听说可可跟你在一起,她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您的意思是可可没有回来?”
“没有呀!”宛达仁看著他忧急的表情,老眉不禁深蹙,“老天,该不会你们也发生同样的事了。”
“伯父,我不懂您的意思。”
“宛嘉两家不能相爱、联姻的事。”宛达仁叹口气,“这事已经弄得葳葳和芯芯她们焦头烂额的,我猜可可和你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是吧?”
“没错,我爱可可、可可爱我,但我们却不能在一起。昨天她问我,愿意冒险挑战命运吗?我却拒绝了,我想这是她离开我的原因。”他用力捶了下旁边的硬墙。
“那我想问你,你爱可可吗?”宛达仁问道。
“我爱,我当然爱。您不要以为我的拒绝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
“我懂,如果你这么自私,就不会再来找她了。”宛达仁拍拍他的肩,“不过你大哥和葳葳最近似乎找到了克服的办法。”
“什么?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办法?!”嘉斯浩激动的望著宛达仁的脸。
“重点在兰花,据说你们三兄弟各有盆传家宝兰花,那可不是普通的兰花,它就是你们解除诅咒的重要关键。”宛达仁拍拍他,“把它照顾好,如果你们之间的爱可以让它恢复光泽,就表示诅咒已解除。”
“这么神奇?”嘉斯浩倒吸了口气。
“试试吧!但我觉得是真的。”宛达仁拍拍他的肩,“你们也一定办得到。”
“伯父,我一定会办到,也一定会尽快找到可可。”他自信一笑。
“那可可就拜托你了。”宛达仁无不希望能看见自己的小女儿。
“找到她,我会立刻带她来见您,您放心。”嘉斯浩说完后便立即离开,只是可可的去处却像团谜,到底谜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