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氏集团”专营生化科技,二十年前由巩造雄在台湾创业起家,历经这些年的改革与不懈的努力,如今已在南半球的商业界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虽然该集团底下尚有部分子公司,但巩造雄并不赞同四个儿子个别发展经营,无论如何他都希望儿子们留在总公司,各司专业相关部门。因为他看过太多同业间的惨痛经验,他们的子女因为各搞各的派系,所以弄到最后都是以分家收场,而他不希望自己也步上这样的后尘。
对于老爸的决定四兄弟也非常支持,毕竟他们也深深觉得团结力量大,眼下的共同目标便是将事业发展至全球,让全世界所有人都知道“巩氏”的名号。
“总经理,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全都办好了。”巩靖东的助理张岳青快步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对着正在审阅计划书的巩靖东说道。
“全都寄出了?”巩靖东连头也没抬地问。
“没错,都依您的交代全数寄出了。”张岳青在得知巩靖东寄出那些邀请函的目的时,起先是不太赞同,但事后想想这样的做法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让媒体有机会再次炒作四位小老板的感情生活。
碑靖东像是松了口气般的说:“那就好。”他终于不用再去伤脑筋了,反正过两天自然会有女人带着邀请函找上门,而现在他所要做的事情就只是等。“对了,『建洋』的估价单传真过来了吗?”
“在这里。”张岳青连忙将手中的卷宗递出。
碑靖东只接过手瞧了眼,那双深黝的黑眸便猛地瞇起,“该死,他们竟然连一点软化的意图都没,价钱还是抓得这么高。”
“没办法,我们和『建洋』已经合作十多年了,他们笃定我们一定还会跟他们继续合作下去,当然不肯降价了。”张岳青照实报告。
“那其它家的报价呢?”巩靖东终于抬起头问道。
“在这里。”张岳青立刻又从数据袋中抽出一张文件,轻放在前头那张大型办公桌上,静待着总经理批示。
碑靖东评估了数分钟,接着又问:“『宣里』的品质怎么样?”
“『宣里』的质量不在『建洋』之下,价钱更只有他们的五分之四。”张岳青也早就发现这一点,只是总裁就是信赖“建洋”的质量,才使得他们益发坐大,对公司的态度也渐露狂妄。
“那么,这一次就对外宣称说我们要改向『宣里』购入所有必需品。”顿了一会儿,巩靖东才下了指令。
“可是总裁那里?……”张岳青一听便急忙追问。
“我爸爸那里就由我来解释,你别紧张。我只不过是要放出风声吓吓他们罢了,听我说的去做准没错。”他嘴角微扬、信心满满,这次绝对要让“建洋”踢一次铁板,才不会让对方老以为他们巩家好欺负。
“是的,那我就去处理这件事了。”
张岳青离开,巩靖东才打算将心思重新放回桌上文件时,他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却突然响起,传来总机小姐的声音,“总经理,有位小姐拿着您发出的邀请函来公司找您。”
“妳说什么?”巩靖东眉头一时紧蹙起来。
不对!张岳青是刚刚才寄出邀请函的,就算速度再快也得明天才收得到,那女人到底拿着什么样的邀请函想蒙混过关?
“总经理,我的意思是有位小姐手上拿着您发出的邀请函,来到了公司想见您。”电话彼端再次传来总机小姐甜美的声音。
碑靖东的手指轻弹着桌面,思考了会儿才说:“她叫什么名字?”
“李思芹。”经总机小姐问过对方后,她如实回答巩靖东。
“好吧!妳请那位李小姐直接上来。”巩靖东心底暗骂着:那该死的张岳青,现在要找他,他人又不在,等他回来他一定要好好跟他问个清楚。
“是。”总机小姐挂了电话后,便对眼前这位有双活灵活现大眼睛的女人说道:“我们总经理请妳直接上楼。从旁边的尽头转弯,妳就可以看见电梯,直达十六楼后便会有人带妳去见总经理。”
李思芹赶紧点点头表示了解,“嗯,我懂了,谢谢妳。”
李思芹将身后的小背包往肩上挪了挪,快步朝电梯走去。当电梯升到十六楼时,门扉应声开启,她看见电梯外已经有个男人正等着她了。
“妳就是李小姐?”等着她的男职员客气的迎上前问道。
“没错,我就是。”李思芹笑脸迎人,小虎牙配上甜甜的酒窝,让人第一眼会误以为她是位日本女圭女圭。但是她并不属于漂亮美艳一族,顶多只能说是“可爱”而已。
“请往这边走。”他悄悄观察着她,表情中带有一丝狐疑。
凭他跟在巩靖东身旁已经三年的经验,他明白总经理喜欢的对象是成熟冶艳的女人,而非像她这种天真可爱的“小朋友”。
“谢谢。”她一张素净的脸上除了淡淡的口红颜色,似乎没有多余的彩妆,这下子让他更难猜出她的实际年龄。
一直走到总经理办公室外,他先步进里面对巩靖东说:“总经理,李小姐已经到了。”
“请她进来。”巩靖东还是头也没抬地忙碌着。
男职员旋身对李思芹点点头,然后将门拉得更开些,“妳可以进去了。”
李思芹深吸口气的走了进去,直到那男职员为他们关上门后,顿时之间她才发现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她跟巩靖东。而她就站在他面前五步远的地方,看着他始终低头忙碌,她也只好待在原地左顾右盼着。
约莫过了三分钟后,巩靖东才终于抬起头来望向神秘的来者,但只一望,他的眉头就不自觉地拢起,“李小姐,请问妳几岁了?妳该不会还在念高中吧?”
“高中?!”李思芹轻笑,露出的甜美笑容不禁让他震了一震,“我已经月兑离高中生活好几年了,总经理别寻我开心?……我看起来有这么年轻吗?”
“要我说实话吗?”他压抑着心里一股莫名其妙窜升的奇怪感觉,抿唇淡淡一笑。
“当然,我要听的就是实话。”李思芹一派率真的说。
“那么应该说妳看起来很幼稚。”都二十几岁的人了,竟然还背着卡通背包。
“幼稚?!”她低头看看自己,“或许吧!不过我自己倒觉得挺好的。难道贵公司对于幼稚的员工有偏见?”
员工?巩靖东乍听之下差点没有喷笑出来,他没想到她竟然已经拿自己当“巩氏”的员工自居了!
“别搞错了,妳并不是我们『巩氏』的员工。”他索性直接戳破她的美梦。
“你也别忘了,我手中可是有你发出的邀请函。”说着,她立刻将她的KITTY背包往他桌上一搁,从里面掏出邀请函在他面前扬了一扬。“上面写着,收到者如果是第一位前来『巩氏』报到的,只要完成你交代的工作就可以获得一份报酬。”
她还怕他不明白似的,又照本宣科念了一遍。
“妳或许不知道,实际上这份邀请函是今天才寄出的,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到达妳手中。老实说吧!妳手上的邀请函到底是打哪儿来的?”巩靖东轻勾起唇线,眼睛直盯着这个自己讲得很开心的小女人瞧。
“可是上面没有具名给谁,也没规定一定要在哪天以后才能拿来。我只不过好运气的捡到了它,难道这样就不算数吗?”李思芹仍是笑笑的回应。
开始意识到她是认真的,巩靖东也严肃了起来,“妳说妳捡到了它,那总该有信封吧?”这个该死的张岳青,竟然连张纸都管不好!
“或许它是从未密合的信封里滑出来的吧!至少我捡到时就是这样了。”她又抖了抖它,想再次强调它的存在。
“说出妳的目的吧!”恍然明白她这么的坚持,肯定是为了里面所提到的“报酬”,他的脸色霎时便由兴味转暗了。
“既然上面强调要完成工作,那我当然要为你做事以换取报酬,也就是说我现在亟需一份工作。”李思芹终于说出她的真正目的。
事实上她并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只是因为实在失业太久,老被房东催缴房租。她今天恰巧又在路上捡到了它,她才不得不厚着脸皮来试试,毕竟靠她现在打工的一点点薪水,实在是入不敷出呀!
“妳胆子真大,在不知道我所说的『工作内容』是什么的情况下,居然敢跑来这儿自告奋勇!”巩靖东盯视着她,彷佛想看穿她的真正意图。
“堂堂『巩氏』的总经理,总不会要我做些什么引人侧目的事情吧?”她还自作聪明的拿出“巩氏”来堵他的嘴。
碑靖东半瞇起眸,心里暗想着既然这女人敢对他耍赖,那他绝不会不懂得该如何打发她走。
“好,我就给妳一份工作,让妳在这里当清洁杂工!妳除了要维持整个办公大楼的清洁外,空闲时还得为每个办公室员工倒倒茶水、整理桌面。”他一脸平静的说完后,又低头接续自己的工作,不想再搭理她。
李思芹定定的看着他把话说完,脸上挂着的笑容瞬间垮下。难怪人家常说“有钱人无情多”,再加上眼前这男人眼高于顶,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不过没关系,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小女人一样任劳任怨,只要缴得出房租,当清洁杂工又有什么好可耻的。
“好,我做。”她很豪迈地一口答应。
碑靖东忍不住额角冒出三条黑线,“这种工作通常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欧巴桑做的,这样妳也愿意?”
“职业无分贵贱,我相信我绝对可以胜任。”李思芹自信地抿唇一笑。
“妳!”他没料到这丫头居然这么难搞,这样也吓她不走。
就在这时候,他办公室门扉突然被轻敲两下,在他还没来得及回应之前已被猛地推开,走进来的人竟是老四巩克桦。
“大哥,我想要──”巩克桦嘴边的话突然因为看见大哥办公室里有个女人而定住。办公室里有女人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女人手上竟然抓着一张邀请函!再看看这女人的外表活像发育不良的干扁四季豆,这个状况让他惊疑地瞅向巩靖东。
“巩克桦,你要说什么就快说。”巩靖东现下已经被惹得一肚子火苗窜升,可没心思再理会他。
“大哥,我没想到你?……你的眼光会做了这么大的转变。”巩克桦早忘了来此的目的,所有的注意力全被站在大哥眼前的那女人给吸引了去。
“你说够了没?你到底来干什么的?”巩靖东火气已届濒临爆炸,这小子却还这么不识相。
糟!竟然好巧不巧被克桦看到!本来他还打算将她偷偷剔除于名单之外,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下可好,他去“纵情”不带这女人都不行了。
“我是要来跟你拿上个月的月报表。”巩克桦被他这一瞪,还真不得不收起笑容,讲起正经事来。
“拿去吧!”巩靖东随手抄出月报表往他身上一扔。
“是的,谢谢大哥了。”抱住他要的文件后,巩克桦便对他眨眨眼,瞬间转身溜出了总经理办公室。
虽然他已经走远了,但巩靖东带火的目光仍瞬也不瞬地盯着大门看。
“你跟你弟弟有仇吗?”否则他何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对方。
“妳什么都不懂,可不可以不要乱发言?”不气不气,反正离“纵情”晚宴的日子还有半个月,他可以慢慢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麻烦。
李思芹被他一凶,只好脖子一缩,聪明的不再说话了。
“好了,妳明天再来上班吧!”巩靖东现在一心只想打发她离开,好一个人静静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还要等到明天?”拜托,她正需要钱呀!晚一天上班,她就会被房东多威胁一天,更何况饿肚子的感觉可不好受。
“那妳的意思是?”他现在已经被她搞到脑子一团乱,她到底还想要怎么做才肯放过他?
“我希望能从现在就开始上班,今天你只要算半天的工钱给我就好了。”她开口闭口提到的就是钱,实在令巩靖东倒足了胃口。
“随便妳,妳要做就做。”巩靖东拿起电话将外面的职员叫了进来。
没一会儿工夫,刚刚接待她的男职员已经敲门进来。
“你带这位李小姐去人事室报到。”巩靖东口气极差地揉揉眉心,一边吩咐着。
男职员虽然不知道这女人与总经理之间有什么问题,但可以确定的是,刚刚这里铁定出了事,而且总经理被惹毛了。
“是的,总经理。”男职员随即将视线调往李思芹身上,“李小姐,请妳跟我来。”
“好。”她对他笑了笑,便尾随他走出办公室,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又望了巩靖东一眼。只见他仍一脸痛苦的揉着眉心,她也只好耸耸肩便将门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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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好累呀!
李思芹用手捶了捶双肩、又敲了敲两腿,全身已经酸痛到不知道自己一天下来究竟扛了多少次水桶了。大概计算了一下,她一共拖了三层楼的地板、洗了六间厕所、整理了一间杂物室,又清理了一台吸尘器。
眼看下班时间终于快到,她才一脸疲态的整个人虚月兑地垮坐在角落的纸箱上。
没想到自己还真是有够悲哀,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喘口气的时候,别说办公室了,就连一张椅子都没得坐,还亏这里是间规模很大的公司,怎么连为打杂工友设想一下都没?
“唉!”李思芹又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了?是不是很累?”突然有个男性员工笑笑的朝她打了个招呼,见她一脸疲累,便连忙将手上端着的茶杯递给她。
“你要喝茶是吗?请等一下!”李思芹以为那个男人想叫她去帮他倒茶水,连忙站起身来。
见她急急忙忙的要站起来,那男职员立刻对她摆摆手,“妳坐下休息吧!我不是要妳帮我倒茶。这杯茶是我刚刚才从茶水间倒来的,给妳喝吧!”说完,他再一次将茶杯递到她面前。
“谢谢你。”李思芹这才放心的将杯子接过手,轻轻浅啜了口。虽然只是一小口热茶,不过却足以暖和她冰冷的心情。
“我以前没有见过妳,妳一定是新来的员工吧?”他趁着休息的空档,又跟她继续闲聊着。
“对,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李思芹对他甜沁一笑。这是她做人的原则,不管自己的心情如何都一定要笑脸迎人。
“说真的,我怎么都不敢相信像妳这样年轻的女孩愿意接受做清洁杂工,其实妳应该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才对。”那男职员心里忍不住想着,现在的年轻人还有谁会愿意做这些苦工呢?
李思芹盯着他反问道:“那么,你要介绍工作给我吗?”
“我?”那男职员摇摇头,跟着逸出抹苦笑,“那妳得等到我自己当老板的时候。”
听他这么说,李思芹没有一丝失望的神情,反而低头轻笑出声,“那就等你当上老板的时候再来找我吧!现在我还得去忙其它的事了,还有……谢谢你的热茶。”
“等一下……”他突然喊住转身就要走的她,“晚上妳有事吗?”
“我?!”李思芹有点呆愣住,不晓得他这么问有什么用意。“是没什么事,你是──”
“请各位在上班时间不要谈论私人的事情。”突然巩靖东从转弯口绕了过来,好巧不巧的被他听见了他们之间的交谈。
这女人是怎样,才来上班第一天就对他公司的男员工使出勾魂的伎俩?不晓得为什么,巩靖东看到她脸上对那男人露出的一抹粲笑就是很火大。
“总经理!”转身一见是巩靖东,男职员当场吓出了一身冷汗,“我……我并不是要约她出去。”
“哦?”巩靖东扯开嘴角笑了笑,再看看一身清洁工打扮的李思芹,“我是不反对年轻男人偶尔可以利用闲暇时间追追女人,不过眼光也得放高点才行。”
说完,巩靖东便衔着微笑继续往前走,离开他们的视线。
李思芹哪会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挖苦,再低头看看自己,实在不明白她哪儿不好了?只不过是瘦弱了些,但是他有必要因此就用那种眼神鄙视她吗?
“不好意思,那我先回去了。”男职员红着脸立刻飞也似的逃回自己的座位去。
李思芹越想越不服气,立即拔腿朝巩靖东追了过去,眼看他已走进电梯里,她便小手一压按住电梯钮,不让电梯门顺利关上。
碑靖东半瞇起眸望着她,“妳还有事吗?”
“我要你对我道歉。”她抬头挺胸的瞪着他。
“道歉?妳知不知道妳在跟谁说话?”巩靖东扯出抹笑痕盯住李思芹,“如果妳想继续待在这里工作的话就把手放开,那么妳现在的无礼态度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她同样学他漾出一抹笑影,“我只是跟总经理要一句道歉,并没有做错什么。如果真要说既往不咎的话,也该是我说才对吧!”
“哦?”巩靖东笑着揉揉鼻子,“妳好像不怕我炒妳鱿鱼,让妳回家吃自己?”
“我?”谁说她不怕?她怕得要命呀!只是填饱肚子虽然很重要,自尊更不能被践踏,如果真要她选择,她还是会选择拥护自尊。于是她深吸口气继续说:“就算你真的要这么做,我还是要你的一句道歉。”
他嘴角邪邪一勾,接着向前往她跨出一步,近距离地望着她固执的小脸,“我突然觉得与其给妳一句道歉,不如……”
话语方落,巩靖东已只手扶住她的脑后,在她错愕之际用力吻上她的唇……当他发现她惊吓地放开电梯钮后,他便跟着用身体挡在门边不让电梯门合上,但是他唇上的力道却未见松缓,根本没有打算要放开她的意思。
他刚刚一直瞧着她红滟滟的小嘴滔滔不绝的说着,脑中一阵冲动很想让她闭上嘴,而下一秒,他就无意识的吻了上去。
李思芹身子一僵,完全没料到他居然会这么做,然而任她怎么用力抗拒,却无法抵制他霸气的吻。
直到巩靖东满意了,他才徐徐松开对她的箝制,笑睇着她一脸嫣红的轻声道:“小女人,没想到妳的滋味挺不错的。这样吧!我允许妳来诱惑我,如果妳让我满意的话,说不定妳可以得到更多妳想要的东西。”
他以为她是个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出卖自己的女人?李思芹握紧拳,眼底藏着委屈的泪,颤颤的说:“你怎么可以……”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毕竟妳今天让我见识到一个女人为了想要的东西,会变得多么死皮赖脸了。”他勾起唇肆笑着,“不过,我欣赏妳这种敢要、干脆的个性。”
说完他便退回电梯里,而李思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关上。虽然他已不在她面前了,但他那张邪魅笑颜却仍停驻在她脑海中,令她久久不能回神。
老天,她到底是怎么了?对于他对她做出的一举一动,她竟无力反驳。这种邪肆的男人她又不是没见过,为何她还会有一种迷失的感觉?
李思芹用力闭上眼,吐了口大气,她决定将方才所发生的事情全部给忘记,彻底的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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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靖东驾驶着莲花跑车,转进巩公馆的古铜雕花大门内,行经一大片韩国草皮,沿着掬泉喷泉回转至停车场。熄了火,他抱了一迭资料从驾驶座出来,朝前面的三层楼日式洋房走进去。
才一进门,就见他三个弟弟各自高举酒杯向他鼓掌叫好──
“大哥,恭喜你,听克桦说你已经找到女伴了是不是?”巩孟勋首先开口道贺。
“你们……”巩靖东眉一敛,跟着瞪向巩克桦,“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的嘴巴这么大?”
“大哥,这是好事,不像我们还得继续担心来的人不晓得长得是圆是扁。”巩怀风撇开嘴角,同样笑得十分恣意。
“巩克桦──”巩靖东眉一挑,转首又直瞪向始作俑者。
“大哥,你别吼我呀!我只不过是将好消息跟大家分享罢了,难道你还想瞒着我们吗?”巩克桦对他嬉皮笑脸着。
“我没有要瞒你们什么。”巩靖东没好气地说:“反正等那天到了,你们不就知道了。”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巩克桦难以置信的睁大眼,“我看这样吧大哥,我们是你的好弟弟,总不希望你在『纵情』丢脸,如果你想换女伴,我们也是绝对不会反对的。”
“既然是当初就说好的,我怎么可能出尔反尔?”身为大哥的他,可不想有把柄落在这些小子手上,免得到最后还得落得一辈子被取笑的下场。
碑克桦与其它兄弟们一听不免相觑了眼,“大哥,可是她看起来这么不上相,我们……”
“她并没有你们说得这么难看,不过就是干瘦了些,但是长得倒是挺可爱的,只要稍作打扮,应该还是能看的。”他是乐观了点,但这可是他安慰了自己一整天的理由。
“既然大哥想得开,我们就别再替他出主意了。”巩孟勋看看表,“我还有一些报表没看完,得回房间去看了,要是明天就有女人来报名,那我可有得忙了。”搁下酒杯,他立刻离开大厅。
“那我也要回房间去做下一季的广告策画,大哥,晚上你要是失眠,就来找我聊聊吧!”巩克桦说完也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了。
“刚刚才从南部出差回来,还真的有点累,我要先去睡了。”巩怀风用力拍了拍大哥的肩以示鼓励后,便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奔上楼。
转眼间三个人全跑光了,热闹的客厅里只剩下巩靖东一个人,他的耳根子还真是好不容易能得到清静。
家里的女佣王妈这时倒了杯热茶过来,“大少爷,喝杯热茶吧!咦?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回家看?公事太忙了是不是?”王妈边递过热茶还边关心着他。
“还好,我只是不习惯把今天的工作堆到明天才处理。”巩靖东懒懒的回答道。
“对了,大少爷,刚刚你还没回来之前,『建洋』的吕老板曾打了通电话给你。”王妈突然想到刚刚要找巩靖东的电话。
“哦!”巩靖东得意一笑,“现在他们开始紧张了?”拿出身上的手机,他按下了吕老板的电话。
数秒后,电话接通。“喂,我是吕克通。”
“我是巩靖东。吕老板,听说你找我?”巩靖东开门见山就问道:“该不会是为了报价那件事吧?”
“对对,巩总就是聪明,我要提的就是这件事,好像……巩总对我们『建洋』有点小误会?”吕克通应酬似的扬起笑意。
“误会?”巩靖东也勾唇轻笑着,接着翻开搁在桌上的数据夹,“我可以给吕老板几分钟解释一下误会。”
“是这样的,那份报价单是旧式的,也就是准备要回收的,怎么也没想到底下的人会弄错,还将它误传给巩总,就是因为这样才会造成误会的。”吕克通一口气说出早就想好的借口,连大气也没喘一口。
“这么说来,你现在是打算要跟我提一提正确的报价了吗?”巩靖东抿紧唇,但一抹淡不见影的得意笑容仍隐约在他的嘴角绽放着。
“当然了、当然了,不过因为还有点细节需要跟巩总谈……不知道巩总现在有空吗?我想让小女亲自为巩总解说会比较清楚。”吕克通老早就妄想与巩家攀上关系,所以这次会派出独生女打头阵,目的当然是可想而知呀!
碑靖东低头看看表,“现在不过七点半,当然有空。”
“好,请巩总等等,我让小女右琴来跟巩总说。”吕克通话落便赶紧将话筒递给身旁的女儿,并用手盖住话筒对她叮咛道:“爸爸这笔生意都交给妳了,妳可别搞砸了呀!”
“我知道。”吕右琴接过电话,一开口便娇滴滴地说:“喂,是巩总吗?我是吕右琴。”
“吕小姐妳好!我先提出一点疑问,想请问是不是今后有关报价方面的事务都由妳来负责?”他的口气一贯的冷淡,因为除非公事上需要,巩靖东根本不想和女人有任何太多的牵扯。
“是的,今后就由我来为巩总服务。”吕右琴娇笑地说。
“那好吧!不知道吕小姐要约在哪儿谈比较方便?”巩靖东合上数据夹,等着对方回答。
“前几天我和朋友去过一间CoffeeShop,感觉很不错,而且地点也满近的,我想我们就约在那里,好吗?”吕右琴想了一下便很快下了决定。
“就依妳的意思吧!”巩靖东又问:“地址是在?”
吕右琴说出了详细地址之后,两人便先后挂上电话。巩靖东看看表后便站起,打算赴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