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鹰一人殷就和坐在殿前的白狼对上了,蓝眸对上黑眸,一刻也不相让。
云雾公主和小妍只好站在两人中间,生怕两人会扑向对方而厮杀起来。
“你们冷静一点,别冲动,有话好说。”
银鹰无视她们的存在,越过她们的身体直视白狼。
“是你叫人抓走我的妻子吗?”
白狼也以相同的表情道:“不错。”
“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这么做是想引发战事吗?”
“听说银堡主身手不凡,或许今天可以向你讨教一番,若胜了,自然可以带你的妻子走。”
“一言为定”小妍心头大惊,叫道:“鹰,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马上跟你走,他不会阻止我的。”
“你最好别说话,我跟你的账有得算了。”
他总算正眼看她了。
他这做丈夫的实在太窝囊了。
本想一切都该有个美好的结果,孰料,隔天一早,新娘子却失踪了,而且是跟个陌生的男人跑了!他气得没有脑中风就已是万幸了。
仔仔细细地追问后,才问出那男人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只要付他钱,他可以杀人不眨眼;只是,这次却是劫人,与他平常的生童不同,幸而在鹰堡密布各地的眼线追踪之下,方才得知小妍被带进狼王的王宫内。
“鹰,我知道不该不先知会你就走了,但是,我以为公主被擒,便一心急着想救公主,就算告诉你,你也一定不准我只身涉险,日子拖久了,公主的处境就更危险,所以才——”
“所以就一声不响地跟别的男人跑了?你可知道婚宴上宾客云集,而新娘子却跑了,那是什么样的情景?你说,到底是我重要,还是公主重要?”他从不知道他的情敌竟然是个女的,为了她的公主,她可以抛下他不管,想起来就气得心脏抽筋!“当然是……是……”她在他的逼视下吞吞吐吐。
云霏公主及时见义勇为:“当然是我,我和小妍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当然比你深厚,自然是我重要得多。”
“公主。”
小妍拉拉她,云霏公主这一说,等于判定她死刑,这哪叫帮她啊!“你别怕,有我站在你这一边,谅他也不敢责怪你。”
她敢这么说,也是因为知道白狼会帮她,她可是有恃无恐的。
银鹰这才看见站在小妍身旁的人,原来她就是本来该是他妻子的云霏公主。
他承认她长得极美,但更庆幸他要娶的人是小妍,他可不喜欢那种仿佛风一吹就会跑了的的女人,小妍活泼好动的个性正好符合他的要求。
“云霏,你别在旁边扇火。”
白狼立在她身后道,怪她不懂得看人眼色,还自顾着逞能。
“我哪有?我不过是说一句公道话,难道错了吗?”她在心中感谢神明庇佑,幸好她逃婚了;不然,嫁给这种男人,没度量又没风度,不如出家当尼姑算了。
小妍将她往后拖,以防银鹰真的出手打她:“公主,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好了,我也该回去了,公主平安,我也就安心了。”
“你留下来多住几天嘛!我们有好多话要聊耶!”
“不如过些日子公主到鹰堡来做客,我们可以聊个通宵,就像以前一样,好不好?”银鹰在身后蹦出一句话:“鹰堡不欢迎不速之客。”
云霏公主丹风眼一眯:“是吗?那本公主可要试试看才行。小妍是我的好妹子,你能娶到她是我撮合的,你可别新娘娶进门,媒人抛过河。”
“就算是又如何?”他口气极差地道。
白狼保护性地把云霏公主推到身后:“银鹰,对我妻子说话最好客气点!”
“白狼,身为她的丈夫,你也该检讨检讨,做一个妻奴不会有损你的声誉吗?”他毫不留情地顶丁回占。
小妍忍了好久,总算爆发了,-根手指猛戳他的胸膛:“敢情你认为做妻奴有损你大丈夫的威风?那我可得再考虑考虑,以后嫁给你会变成什么样子了!当妻奴有刊么不好?你觉得我不值得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被她戳得连连后退,想哄哄她又碍于有外人在场。
“你就是这个意思!也不想想,为了你,我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眼泪,人家还没进门,你就这么无情,教人家怎么能放心把终身托付给你?不如……不如趁早分手得好。”
她哭得稀里哗啦,白狼朝云霏公主摇头叹气,像在说你们女人就会来这——招;而云霏公主当然可以意会,炫耀般地对他笑笑,又像在回他,偏偏你们男人就爱吃这'套,不然,怎会屡试不爽哩!银鹰拍拍她,柔柔地道:“别哭了,我又不是说不听你的话,你最近真爱哭,我都快被你的泪水淹死了。”
“还不都全怪你。”
她不依地捶他。
“怪我,怪我!可以走了吗?我们还得赶路,三天后是个吉日,我可不想再拖下去了。”
“那我可以请公主来堡里做客吗?”她一双大眼满是期待地问道。
他动了动嘴唇,费力地吐出两个字:“欢迎。”
云霏公主高傲地道:“这还差不多,若不是为了小妍,我还懒得长途跋涉地跑到鹰堡呢!”
白狼沉声道:“云霏,适可而止。”
他现在反倒同情与他同病相怜的银鹰了。
等他们一走,云霏公主便偎在他怀里道:“银鹰似乎真的很爱她,我希望小妍能得到幸福。”
“她会的,不然,银鹰怎么能容忍她的胡闹,就算他现在不是妻奴,也离它不远了。”
“你是在说你自己吧!”她仰起头,搂着他的项颈。
“自从被你偷窥之后,我对你只有'死心塌地'四个字可以形容了,不然,有哪个姑娘敢嫁我?”她回味着当时的情景:“我可不是偷窥,本公主做事向来正大光明。”
“是啊!以你的本性,除了我,又有谁敢娶你?我们是天生一对。”
云霏公主张口想抗议,随即想到一件事:“白狼,我们也跟在他们后面上鹰堡去,没闹到洞房我不甘心。”
“那我们的婚礼怎么办?总不会要我等孩子生下吧?”
“反正我又跑不掉。快走啦!去迟了就没意思了。“
白狼望着她兴匆匆地去打包行李,有点欲哭无泪!银鹰一行人回鹰堡后,正好赶上吉时良辰,他说什么也要在当天拜堂完婚。
匆匆拜完天地,他抱着身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子大步地往新房而去。
小妍掀起红巾一角,问道:“你不留下来敬酒吗?那很不合礼数的。”
“他们喝酒不用人招呼,自然会不醉不归,我可投空理他们。”
一路上严密部署的卫兵启人疑窦,“你派那么多人站岗干什么?”他蹋开新房的房门,抱她进屋:“我有预感,今晚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会有人来捣蛋,所以,我先做好预防措施,以防万一。”
“闹洞房是很正常的,热闹一点比较好玩,不是吗?”娟儿、瑾儿齐声道:“恭喜堡主、贺喜夫人。”
银鹰手一摆:“你们退下,夫人由我来伺候,没你们的事了。”
她们微红着脸离去,小妍娇嗔道:“她们会怎么想?羞死人了。”
“我盼了三个月,历尽千辛万苦才有今天,我可不银鹰放下罗帐,低声地安抚她:“我已经交代下去,对那些敢来打扰我们的人,不必客气。”
帐内传出微细的喘息声和女性的低喃声。
“鹰,你流好多汗喔!是不是很热?”男声自我解嘲地道:“不只热,我都快着火了。”
“那么严重?要不要我帮你扇凉——你在做什么——这不对——嗯——唔——”她像被堵住嘴,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
良久,帐内才又响起声音。
“好奇怪的感觉,你是怎么办到的?”
“老天,别说话行不行?我已在尽量克制不弄痛你了。”
“你刚才已经弄痛我了——”外面有了争吵声:“堡主交代,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我是云霏公主,他敢不让我进去?我要见他们夫人。”
银鹰发出诅咒声:“可恶,又是那女人!”小妍也听到了:“是公主来了,我们必须出去,她是特地来喝喜酒的。”
“她是存心来搞破坏的,夫人,我想,我们此刻不宜见她,对不对?”他刻意挪动身躯,使两人的结合更紧密。
她倒吸口气,惊讶地感受到他带领着她迅速移动起来:“的确……不宜……”成功地转移她的注意力,银鹰凝听着外面的争吵声静了下来,显然已有人出面带走了那名意图闯人者,他由衷地佩服白狼的勇气。
看来,也是一个丈夫难为,他又多了一名同志了。
一本书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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