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轻霞娴静优雅的站在那儿,白净无瑕的玉容,一身的冰肌玉肤,以袅袅白衣相衬,真是美似神仙。
美人高傲,她也不例外,花轻霞从不认为这世上有哪个女人比得上自己,只是她善於等待,直到对方渐渐撤防,然后再布下天罗地网,那么她便是最大的赢家。
所以,当她得知黑夜飒成亲后,她不会嫉妒到去攻击上官鹂羽,那只会破坏自己在黑夜飒心目中的形象,所以,她诚心的和对方交好,博取对方的好感,让上官鹂羽对她疏於防范,然后……
那罐为上官鹂羽特制的雪肤膏,是她花了整整三年的光阴,一次又一次研究的结果,终於派上用场了。初时使用,的确能让人感觉皮肤比过去光滑细腻,然后不知不觉便加重分量,越抹越多,一天总要抹上好几回,让毒性从表层渐渐深入体内,它可以说是一种慢性毒药,等到发觉时,已经太晚了,算算时间,毒性也该发作了。
她也不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可是,上官鹂羽硬是挡在她和黑夜飒之间,想到他们夜夜同床共寝,想到上官鹂羽月复中怀着意中人的骨肉,她的心像在油锅中煎着、熬着。
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原来“嫉妒”比任何毒药都还来得可怕,它会摧毁良知,让人干下泯灭人性的事。
“为了你,我不得不这么做。”她喃喃自语。“如果上天要我将来死后下地狱,我也认了。”
黑夜飒已然无声无息的矗立在她背后,“为什么?”
她猛地旋身,轻启樱唇,“飒!”
“我允许过你这样叫我吗?”他面罩寒霜的问。
花轻霞娇躯一颤,眼中水光潋灩,“你恨我也无妨,我只想让你明白我的心,我们相识十载,对你的情意早已不可自拔,可是,你却已经订了亲,不得已,我只好出此下策。”
“你忘了你是我的义妹。”他的怒气开始累积。
“那不是我真正想要的!可是,若不成为你的义妹,我不可能和你有任何交集。”她眼眶中闪动着我见犹怜的泪光,只要是男人,无不想拥住她好好怜惜,可黑夜飒无动於衷,只是用极冷的目光觑着她。
他黑瞳微眯,“就为了这个原因,你就狠下心来下毒?”
“她不会死的,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马上给她解药,只需要半年,她的面貌就会恢复原状了。”
黑夜飒眼神锐利的瞅着她,“什么条件?”
“我愿意和她共事一夫,只要你答应娶我为妾,我就把解药给她。”她脸颊泛着红晕,乞怜的睇着他俊逸的脸孔。
在其他男人的面前,她是高不可攀的仙子,是何等骄傲的美人,但只有面对他,她就摆不出高傲的姿态,只求他的目光能多停留在自己身上一会儿,这就是陷入情网的女子最大的悲哀。
“不!”他很乾脆的拒绝。
花轻霞脸色丕变,樱唇轻颤,“你不顾她的死活了吗?就算她被毁了容、伤及月复中的胎儿也无所谓吗?”
他的眼神转柔,毫不掩饰内心对妻子的爱恋。
“如果她真的死了,我绝不独活,我将会跟着她一起去。”
“你……你就那么爱她?”她花容变色,失声低泣,“她根本是个无知的女娃,只会给你惹事闯祸,哪配当你的妻子、冥王居的少夫人?”
“但她让我快乐,这就足够了。”他从来没有体会过“快乐”的滋味,是羽儿逗他、闹他,让他学会了笑,让他像个有感觉的正常人。
“我不信、我不信!”她受到很大的打击。
躲在门后从头偷听到尾的上官鹂羽动容的跳了出来,“相公,原来你这么爱我,人家听了好感动喔!”
“羽儿,你就不能有一次听我的吗?”他就猜到会这样。
她腻在他怀中尽情撒娇,“人家不放心嘛!谁晓得这只狐狸精会玩什么把戏?我不来保护你怎么行?”
花轻霞乍然见到完好无缺的上官鹂羽,惊得往后踉跄了一下,“你……你……怎么可能?难道你没有……没有……”她机关算尽,却漏算了这一步。
“你这女人的心肠好恶毒喔!还好我不喜欢涂抹一些奇怪的东西,所以,才没上你的当,你很失望对不对?”上官鹂羽真的好吃惊,原本还以为她是个好人。“可惜呀可惜!我家相公这辈子只能有我这一个娘子,你这是去找别人,不要来跟我抢。”
黑夜飒淡漠的眼神说明了他对她不再存有任何情谊。
“你在设计这桩阴谋之前,应该先了解羽儿的个性,她对女人喜欢用的胭脂水粉不感兴趣,也不将昂贵华丽的珠宝首饰看在眼里,这就是她吸引我的优点,也是你永远比不上的地方。”
“相公,你说话的口气好像我是怪胎似的。”她狐疑似的斜睐他,“你是不是在偷骂我?”
他亲昵的捏捏她粉女敕女敕的脸颊,“不,我是在夸奖你的与众不同。”
“真的啊!那是相公识货,懂得欣赏我的优点,其实你也满有眼光的。”人家在夸奖她,她当然也要回敬罗!
“彼此、彼此。”他忍俊不住的笑了。
花轻霞受到的打击比刚才更大,她深爱的男人是以前那个冷如冰山,而且泰山崩於前也不改其色的黑夜飒,不是眼前这个会笑、还懂得幽默的陌生男人。
“不……你不可以变成这样!这个不是你……不是……”她的美目变得狠厉,射向上官鹂羽,“你把飒怎么了?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相公,她怎么了?说话颠三倒四的,听都听不懂耶!”
黑夜飒将她往里面推,“回房去。”
“可是人家……”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他的口气带着警告的意味。
上官鹂羽意犹未尽的撇了撇小嘴,“好嘛!我回房去就是了,可是,晚一点你要告诉我详细的经过喔!”她可不想错过任何一点细节呢!
“你怕我会伤害她吗?”花轻霞早就看出他的想法。
“没错。”他不否认。
她没想到他会乾脆的承认,那只有一种可能,他已经作好所有的防备,只要她敢动上官鹂羽一根寒毛,黑夜飒绝不会放过她。
“如果当年你和上官家没有婚约存在,你会不会……会不会遵照义父和我娘的心愿娶我?”
“会!”黑夜飒想都没想就说。
花轻霞一张娇颜顿时由黯转亮,“真的?”
“我会娶你,只是因为娶任何女人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尽避对象是你也一样。”他冷冷的戳破她刚筑起的美梦。
她胸口一窒,“什、什么意思?”
黑夜飒接下来的话像一记重搥般敲醒她,“因为娶妻只是过程,新娘是谁都一样,我不爱你,也不会为你心动,就像对其他女人一样,到时,你只是我黑家的媳妇儿,不是我深爱的女人,如此而已。”
“真的就这样而已?”她声若蚊蚋的自问。
“可是,我却幸运的娶到羽儿。在你们眼中,或许她不像大家闺秀,反倒像个被宠坏的女娃儿,成天只晓得玩乐捣乱,但,她也是唯一敢在我面前放肆、处处挑战我权威的人!
“我不希冀你们了解,但是这辈子除了她,再美、再媚的美女在我眼中,永远不及她半分,因为对我来说,她是无价之宝!”他知道若不彻底让花轻霞死心,或许哪一天她又会使出伤害羽儿的计谋。
她的泪无声的坠下,满腔的热情都冷了、寒了。
“认识你这么久,从来没听你对我说过这么长的话,你做事一向不对人解释,可是为了她,你却一再的破例,我……我输给她了,虽然不甘心,可是,我真的输了。”
花轻霞又是哭、又是笑。
“对不起,虽然这声道歉来得太迟,或者你根本不相信,我还是要说声抱歉,这是解药。”她拿出一只绘有花纹图案的小瓷瓶和一盒药膏,将它们一块置在小几上。“你只要让中毒的人早晚各服一粒,便可以止住伤口继续溃烂,等伤口结了痂,再擦上这药膏,最快大约四个月,最慢半年,皮肤就会恢复原样,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走了。”
花轻霞银牙一咬,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冥王居。后来听说她终生未嫁,也未再离开花蝶谷一步。
***
大冷天的,谁不想躲在暖炉边取暖,就只有她这个主子就爱乱乱跑,没一刻安静,她真是命苦啊!小铃当缩着脖子,满脸哀怨的想。
上官鹂羽打趣的睨着身边的丫鬟,“小铃当,你到底穿几件衣服,把自己包得像粽子似的,天气真有这么冷吗?”
“少夫人,你别笑我了,明知道奴婢最怕冷了,你有暖袍,当然不觉得冷了,奴婢只有使劲的塞衣服,不然早冻成冰棒了。”
上官鹂羽倒是很大方,“相公叫人做了好几件披风给我,不如你拿一件去好了,免得人家说我这个主子虐待丫鬟。”
小铃当小手乱挥,“那是少主专程叫师傅做的,奴婢才不敢拿。”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还真难伺候耶!”
“只要少夫人不要动不动就往外跑,奴婢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唉!也不想想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了,要是有个什么,就是拿奴婢的性命去抵也不够赔啊!”
“要我整天躺在床上,不生病也会生病。”上官鹂羽小心的带球走路,“听说相公让梁嬷嬷回乡养老了是不是?”
“是啊!梁嬷嬷脸上那些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疤痕,所以少主就给她一笔钱,让人送她回家乡了。”
“她以前不是死赖着不走吗?怎么这回那么乾脆?”
小铃当噗哧一笑,“那是因为梁嬷嬷怕死少夫人了。”
她好生纳闷,“怕我?为什么?”
“她到现在还以为是少夫人故意把雪肤膏送给她,就是为了报一之仇,所以为了多活几年,决定早点回乡养老。”
上官鹂羽气呼呼的说:“她这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故意要害她的,她居然以为我是那种卑鄙无耻的小人?真是太可恶了!”
“那也怪不得梁嬷嬷,谁教她每次都败在你手上。”
上官鹂羽一脸的不豫,“被误会的又不是你,你当然无所谓罗!”
“少夫人,既然人都走了,就别再管她怎么想了,只要少主相信你就够了,不是吗?”小铃当由衷的说。
“这还用你说!”她这才转怒为喜。
冷下防的,一道黑影从前方疾速掠过。
“小铃当,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团黑黑的东西飞过去?”上官鹂羽困惑的四下张望,却不见黑影的踪迹。
小铃当本能的往她身边靠,呐呐的问:“什……么黑黑的东西?是不是有鬼?”
“大白天哪来的鬼?我就是没看清楚才问你咩!”话还说完,又一条黑色人影闪过,这次主仆俩同时都看见了。
“哇!那是什么?”小铃当吓得尖叫。
上官鹂羽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小声一点,我们跟过去看看。”
“少夫人,太危险了!”她压低嗓音叫道。
“嘘!”
***
就在两个月前,雨霖奉命出外办事,结果遇上了“赤鹫堡”堡主岳无敌,从那时起,他便阴魂不散的死缠不休,逼得雨霖无路可逃,为了摆月兑他,只好赶紧把事办妥逃回来。
今天岳无敌居然明目张胆的闯进冥王居,身为把守南院的护院,他必须擒住此人。
雨霖扬眉大怒,“岳无敌!你纠缠不清究竟为了什么?”
“你心里应该明白才对。”岳无敌露出邪笑的睇睨着他。
雨霖绝美的脸孔霎时变得铁青,“你……无耻!”
“我们是同一类型的人,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岳无敌堪称为美男子,只是他的美带着邪气。
“你休想!”简单的一句话就刺进雨霖的心坎里。
岳无敌张狂的宣告,“只要是我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我会杀了你!”雨霖忍无可忍的大喝。
“如果你杀得了我,就尽避来拿啊!”他好整以暇的态度更加激怒雨霖。
双方於是开始一场激烈的交战,打得难分难舍。
“哇!真是太精采了!”上官鹂羽头一次赞美相公以外的男人,只见两人高来高去,一会儿上了屋檐,一会儿飞掠在半空中,一会儿又落在地面,委实让她大开眼戒。“呀……左边!快刺他……右边……”
“少夫人,你看哪边会赢?”小铃当忍不住开口问。
“这个嘛……”她思索了半天,“不知道耶!”
小铃当差点跌倒,心想,她这不是白问了嘛!
“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会不会是坏人?”
上官鹂羽耸了耸肩,“没关系,要是雨护院打不过,待会儿我相公来了就搞定了,没有人比我相公还厉害。”
“是、是、是,你家相公了不起。”真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此时,就见刀光破剑光而入——
雨霖手上的长剑被弹开,他落败了。
“你杀了我吧!”他不畏不惧的仰起俊目瞪视着岳无敌。
岳无敌痴迷的凝视着眼前美如冠玉的俊容,“我怎么舍得杀你?只要你跟我走,我会好好的对你的。”
“我是男人!”雨霖气愤的吼道。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我要的只是你。”他的大手抚上雨霖的俊脸,“还是在这里有你放不下的人?”
雨霖怔忡了一下。
就在这当口,两片灼热的唇向他压过来,狠狠的掠夺他……
上官鹂羽瞪凸了大眼,下巴也险些有月兑臼的危险。
“小、小铃当,你看到了吗?”
“看、看到了,少夫人!”她也结结巴巴的回应。
“男人亲男人,不会觉得很恶心吗?”对於这个问题,上官鹂羽抱着高度的研究心态。“有机会我要问问相公。”
小铃当在旁边直翻白眼,“少夫人,现在不是研究的时候,雨护院被人家欺负了,你却在这里袖手旁观,这样行吗?”
“对喔!我怎么忘了。”她打了一下后脑勺。
在上官鹂羽行动前,雨霖已经从极度的惊怒中回过神,一掌劈向岳无敌。
“岳无敌,我要杀了你!”他羞愤不已的斥喝。
“对!我家相公也不会放过你的!”她跳出来声援。
雨霖一见到她,脸色变得很难看,“你都看到了?”他的秘密就要被揭穿了。
“雨护院,你不要害怕,这个混蛋欺负你,我会叫我相公帮你讨回公道。”上官鹂羽很讲义气的保证,“喂!你是谁?有种就报上名来。”
被点到名的岳无敌瞄了一下她,“『赤鹫堡』岳无敌。”
“哦——”她一副久仰大名的态度,突然音调一转,“没听过。像你这种无名小卒也敢随便跑到冥王居来撒野,我看你是还没见识过我家相公的本事,我劝你还是快快离开,否则等他来了,你想跑也跑不掉了。”
“岳某正想会一会他。”他邪佞的说。
“嗄?”这个人的胆子倒是不小嘛!
雨霖脸色一凛,“岳无敌,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只要你跟我走。”他的双眼牢牢的锁定雨霖。
“你休想!”
岳无敌双臂环胸的斜睇他冒火的眼眸,和满脸的恨意,“那我们就这样耗下去,一直到你答应为止。”
“你——”雨霖执起掉落的长剑,又要兴起另一场决斗。
“住手!”黑夜飒和其余的三位护院同时赶至。
雨霖胸口一震,“少主!”
不过,一粒圆球已经先他一步滚向黑夜飒。
“相公,你来得正好,快给这个无赖一点教训,让他知道你的厉害,要他不要狗眼看人低。”
“我就知道你跑到这里来了。”真是哪里有麻烦,她就往哪里钻,孩子都快生了,还这么不安分。
上官鹂羽很爱面子,可不希望在大庭广众下挨训。
“相公,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快点帮帮雨护院,给这个叫岳什么东东的一顿粗饱,他以后就不敢看不起你了。”
“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待在房里,等把孩子平安的生下来,别人看不起我又怎么样?”世人如何看待他,那是别人的事,他根本无关痛痒。
“那怎么行?别人看不起你,就等於是看不起我,这可是有损我的尊严,当然要斤斤计较罗!”她义正辞严的说。
黑夜飒自知说不过她,真要辩下去,最累的是自己。
“好、好,你说是就是,小铃当!”
上官鹂羽很顺口的接下去,“扶少夫人回房休息。怎么又是这句,可不可以换个词?我听都听腻了。”
“嗯——”黑夜飒利眸一瞪。
上官鹂羽立刻屈服在恶势力下,乖乖的把嘴闭上,跟小铃当站得远一点,让他们男人去解决纷争,她到旁边纳凉。
夫妻俩的对话就像平常一样,并没有特别之处,可是听在别人耳中反应却不一,尤其是雨霖,他的表情有失落、遗憾和凄楚,这些统统都看在岳无敌的眼里。
黑夜飒不愠不火的问:“不知岳堡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为了他。”他指向一脸愤慨的雨霖。
雨霖俊美的脸往下一沉,恨恨的横睨这名口口声声说要他的狂霸男子。
“岳无敌,你欺人太甚!”风驰冷喝。
“姓岳的,你想动他,先过我们这一关。”雷霆不平的骂道。
只有电掣默不作声。
“岳堡主,恐怕你找错人了。”黑夜飒面无表情的说。
岳无敌行事乖戾,视礼教於无物,只要爱上,管对方是男是女,他都要得到手!
“我要的就是他。”那笑容宛如恶魔。
“哇!”上官鹂羽小声的惊叹一声,对他的表现佩服得不得了。
小铃当一脸呆掉的样子,“天哪!男人爱男人……少夫人,奴婢是不是……听错了?”这真是太劲爆了,她的心脏快承受不了了。
“你没听错,他确实是这么说。”上官鹂羽点头道。
“少夫人,男人跟男人怎么……成亲嘛?这要是传出去多难听,雨护院以后还要不要做人?”
她沉吟半天,“这倒也是。”
“而且奴婢看得出来,雨护院根本不喜欢他,跟着他也不会幸福的。”小铃当深表同情的说。
上官鹂羽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雨霖怒吼一声,愤而提剑疾刺。
“雨霖,住手!”黑夜飒将他挡了下来,正色的看着一身邪魅的岳无敌,“岳堡主,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既然他不愿意,请阁下不要强人所难。”
岳无敌不怒反笑,“除非他亲口承认他有喜欢的人,雨霖,你敢说吗?还是要我代替你说出来?”
“住口!住口!”雨霖又惊又惧的吼道。
岳无敌似乎早就看出他没有说出真相的勇气,“要我猜猜看吗?”
“够了!”他俊逸的脸孔霎时失去血色。
“好,今天我就暂且不逼你,不过三天后我会再来,希望到时你已经做出最后的决定。”
雨霖痛心疾首的对着他纵身而去的身影咆哮,“岳无敌,我宁可死也不会成为你的禁脔!”
“我们和『赤鹫堡』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个岳无敌不在北方称雄,跑到南方来干什么?”雷霆不满夥伴受辱,一时炮声连连。“雨霖,你不用理他,有我们兄弟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风驰低斥,“好了,雷霆,你少说两句。”
“少主,请容属下先行告退。”雨霖抱了下拳,悲愤的走开。
电掣神色凝重,“少主,你有何打算?”
“先静观其变吧!”黑夜飒头一回碰到如此棘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