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再喝一口就好。”小铃当又劝又哄的说。
上官鹂羽皱了皱眉心,一手按着喉咙,有点反胃的说:“我真的好饱,剩下的晚一点再喝好了。”每天三餐都喝补药,她现在光闻到味道就会想吐。
“不行!少主交代一定要喝光,你只要再喝几口就没了。”
“我说不喝就是下喝。”她固执的闭紧小嘴,死也不张口。
小铃当劝诱了老半天还是没用,只有寄望少主亲自出马了。
“好,不喝就不喝。”这世上也只有少主才克得了她。
这时,一阵浓郁的香风袭来,花轻霞袅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轻敲两下门板,“小嫂子,我可以进去吗?”
“小铃当,请轻霞姊姊进来。”连着几天下来,花轻霞都来房里探视她,人家都摆出这么大的诚意,她也不好意思再给人家脸色看。
花轻霞含笑在她身边的椅凳上坐下,“你今天气色看起来不错。”
“我从小就是健康宝宝,只不过是怀孕而已,还难不倒我。”她抚着肚子笑说,“轻霞姊姊有喜欢的人吗?”
“我从小住在花蝶谷,平常深居简出,很难得遇到一个外人,要找到喜欢的人谈何容易?”
上官鹂羽转了转眼珠,“那你觉得雨护院怎么样?”
“你想帮我作媒吗?”她笑如春花的问。
“我从来没帮人家作过煤,所以想试试看,你如果不喜欢雨护院,还有风护院、雷护院,还有电护院,他们虽然没有雨护院长得好看,不过,可都是男人中的男人,你要不要考虑看看?”上官鹂羽兴致勃勃的问。
花轻霞但笑不语。
她好不失望,“你都不喜欢吗?”
“你还是多关心自己,不要替我操心了,要是义父在家,知道他快要当爷爷了,不晓得会有多开心。”
上官鹂羽模着肚皮,憨憨一笑,“我现在也还不太相信这里头藏了个小人。”
“那是因为孩子太小,等过些时候就明显了,我这次来也没带什么礼物,这样东西还望小嫂子收下。”
上官鹂羽伸长脖子,“什么东西?”
“这是我惯常使用的雪肤膏,可是采用了数十种特殊花料所制造,我听说孕妇的皮肤容易变粗,只要把这雪肤膏抹上去,不只可以生肌活肤,还可以永保年轻,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不过很实用喔!”
“这怎么好意思?”可是,她没有涂涂抹抹的习惯,这样东西根本用不着嘛!
“只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花轻霞将装有雪肤膏的雕花铜罐交给她,“来这儿叨扰了好几天,我想我也该回花蝶谷了。”
上官鹂羽惋惜的问:“这么快就要走了?”
“因为谷里还有事,我不能待太久,不过等孩子出生,我会再来看你们,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小铃当送走花轻霞,一关上房门,便急切的走回上官鹂羽的身边,就见她旋开雕花铜罐的盖子,用鼻子嗅着味道。
“少夫人,这东西真的好香喔!可不可以让我抹一点看看?”姑娘家总喜欢把身子弄得香喷喷的,她也不例外。
上官鹂羽“哈啾!”一声,打了个大喷嚏,“这味道太浓了,一点都不好闻,我不太喜欢。”
“那送给奴婢好了。”小铃当巴望的说。
“不行!我要把它送给另外一个人。”
“少夫人想送给谁?”
“梁嬷嬷。”
小铃当先是错愕,接着大叫,“不会吧?你要把它送给梁嬷嬷?”她年纪都一大把了,就算抹再多也没有用,白白浪费这么好的东西,真是暴殄天物喔!
“话不能这么说,不管有没有用,总是我的一番心意,虽然梁嬷嬷对我的印象很不好,可是,我是少夫人耶!当个少夫人就得肚量大一点,你说对不对?”她要表现得像个大人,让相公以她为荣。
“对是对,可是……”
她怎么会看不出小铃当脸上的遗憾,“好了,下次轻霞姊姊再来,我会再帮你要一罐就是了,这罐就先送给梁嬷嬷吧!”
“只有这样了,那奴婢现在就拿去给她。”小铃当说。
***
在立冬过后的某日,悠然山庄二少爷习秋锋偕同其妹习秋彤来到冥王居,这也是他们的第四度造访。
“各位里面请。”总管领着一行人来到大厅,交代下人奉茶款待。
习家两兄妹是男的身材高大魁梧,女的纤细明艳,与随从都是一身的武打装扮,可见得是日夜兼程,风尘仆仆的赶来这里。
“贸然打扰,实在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可否请老爷子出来一见?”习秋锋眉宇间心事重重,抱拳问道。
“两位来得不巧,老爷子云游四海,恐怕两、三年之内不会回来。”
习秋彤不假思索的冲到总管跟前,“老爷子不在,那你家少主总在吧?”
“嗯!是……少主的确在。”只是这个时间恐怕不宜见客。
她拧眉娇斥,“在家就在家,干嘛吞吞吐吐的?”
“秋彤,你太失礼了!”习秋锋微愠的喝道。
“对不起,二哥,我……只是太心急了。”她颓丧的沉下艳丽的脸庞,“我都不开口,你自己问好了。”
习秋锋先向总管抱拳致歉,“对不起,请问可否请夜飒兄出来,习某有事要与他商量?”
他犹豫了一下,“可以是可以,只是这个时间我家少主都要哄我们少夫人午睡,所以要请两位稍待片刻。”
“什么?哄你家少夫人午……午睡?”习秋彤一脸惊愕。
总管微微一笑,“是的,自从我家少夫人怀了身孕,我家少主就规定她每天都要午睡,免得她因为无聊而到处乱跑,不小心动了胎气,所以,这个时间他都会亲自押她回房。”
习秋彤嫉妒的冷笑,“你家少夫人还真好命!”
“请两位稍待一会儿,我这就去向我家少主禀报。”
习秋彤瞪着总管的背影消失在厅外,心中的怨妒像海浪般猛地向她拍打过来。
虽然她早就知道黑夜飒已与人订了亲,可是,只要他一天不娶,就能多抱一分奢望,期待他能多看自己一眼,可是,他不只连看都不屑看一眼,甚至连她主动开口,想和他多说几句话,黑夜飒连回一声都懒得应,那目中无人的态度,令人气结,可是偏偏她就是爱极了他那不爱搭理人的个性。
因为这阵子悠然山庄内一团混乱,直到黑夜飒成亲的消息传来,已经是四个月后。这一天,终於还是来了,习秋彤除了嫉妒那名可以得到黑夜飒的女子外,她还能怎么样,至少也要让她亲眼见到那名叫做上官鹂羽的女子。
习秋锋睇着妹妹阴晴不定的表情,脸色一正,“秋彤,不要忘了他们已经成亲了,今天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了更重要的事。”
“我知道,二哥,我不会耽误正事的。”她咽不失恋的苦涩笑说。
***
“相公,人家真的睡不着嘛!”女人娇声的抱怨。
“只要闭上眼睛,很快就会睡着了。”男人耐心的哄诱。
饼了半晌——
“人家还是睡不着嘛!不如你到床上来陪我。”女人中是勾引、半是撒娇的轻喃,“有人抱着我睡会比较舒服。”
“嗯!这……”男人咕噜的吞了口口水,“好,那我抱着你,你要快点睡喔!”又过了半晌——
“你在做什么?”男人粗嗄的问。
“没有啊!人家什么也没做呀!”女人一派纯真的说。
“还说没有,老天!”男人倒抽一口气。
“相公,你『那里』变大了,好神速喔!”女人赞叹的说。
“不、不要乱模。”男人喘气的说。
“可是,人家好久没玩了。”女人责怪他“怠忽职守”。
“不行,你现在有孕在身。”男人气喘如牛的说。
“肚子里的女圭女圭说可以,那就没问题了。”女人轻嗔的说。
“可是我、我怕会伤到你。”男人勉强抑住冲动,重重的喘气。
“相公才不会那么逊,来嘛!只要玩一次就好了。”女人急迫的扯开男人身上的衣物,让两具躯体再也没有距离。
“如果不舒服要、要告诉我。”男人的大手揉上女人胸前的丰盈,也许是怀孕的关系,她变得更加饱满成熟。
“好啦!你要说几逼,快一点啦!”女人雪白的玉腿夹住男人的腰杆,迫不及待的寻求即刻的充实感。
“不要急,你什么都不要做,让我来就好。”因为两人中间顶着五个月大的圆月复,男人小心翼翼的移动身躯,慢慢的往下压,就在合而为一的完美时刻,寝居外却有人很杀风景的来打搅他们。
“少主,奴才有事禀告。”总管说。
黑夜飒缩紧下颚,缓缓的将慾望推进紧窒的甬道,还得分心应付外头的人。
“什、什么事?”他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悠然山庄的习二少爷和习三小姐求见。”
他们又来做什么?
才要开口,身下的小娇妻却顽皮的含住他的,黑夜飒申吟一声,硕大的慾望猛地一刺,急剧而来的快感几乎让他达到高潮。
“相公,人家要嘛!你快动。”上官鹂羽晕红着脸儿催道。
内壁的肌肉将他的慾望吸附得更进去,黑夜飒咬牙,缓慢、有力的冲刺起来,“这样还、还可以吗?”他担心的是她的身子。
她忘情的娇喘,“嗯……相公,你真行……”
“呃……”他压低喘气的音量,粗声的吼道:“先让客人在大厅等,我、我一会儿就、就来。”才简单的两句话,他却说得汗如雨下。
在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娇吟呼应下,终於纡解了堆积许久的精力。
“相公,我表现的好不好?”她闪着晶亮的大眼,笑吟吟的问。
黑夜飒谨慎的从她身上翻下来,装出凶恶的神情斥道:“要不是你现在有了身孕,我会打你一顿,有没有弄痛你?孩子还好吗?”
他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慾望,而伤害了他们母子。
“没事,相公,你娘子我壮得像头牛,从小到大没生过什么大病,身体可好的很呢!”上官鹂羽很有自信的说。
他瞪圆了眼,“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乱来,否则等孩子生下来后,我非要好好的惩罚你不可!”
“相公舍得吗?”她爱矫的在他胸口磨蹭着,“我知道相公最疼我了,才舍不得打我,相公,我说的封不对?”
“你哟!”黑夜飒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上官鹂羽餍足的打了好几个呵欠。
他帮她拂去黏在颊上的发丝,“想睡就睡,不要硬撑。”
“相公,刚才总管说谁来了?”她闭着眼皮轻喃。
“悠然山庄的人。”
“他们来这儿做什么?”
“想跟我要一样东西。”他没有说太多。
她将眼睛眯开一条细缝,“他们要跟你要什么东西?”
黑夜飒就知道她好奇心重,如果不说出来,她还是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无双剑剑谱。”
“那是什么玩意儿?好玩吗?”
他盯着帐顶,重整脑中的思绪,“还不是因为爹在十五年前曾经和悠然山庄的习庄主比过剑法,当时习家的『冲霄十字剑法』可说是名闻江湖,鲜少人能出其右,爹也以一招之差败下阵来,回来之后,他便潜心研究,於是自创了一套『无双剑法』,一年之后,两人再次比试,因为『无双剑法』专门用来克『冲霄十字剑法』,所以,这回习庄主自然输给了爹。
“这两年,悠然山庄的人屡次前来提出交换『无双剑法』的剑谱的要求,因为习家的人担心万一剑谱落在仇家手上,恐怕会对悠然山庄不利,可是,不管对方用任何奇珍异宝作交换条件,爹始终没有答应。”
上官鹂羽侧头想了想,“那个什么剑谱很重要吗?”
“其实对爹来说,那根本只是一本书而已,只是他那个人有个怪癖,别人越求他,他就越不肯给,可是,对方若是不在乎,他就非要强迫别人收下,可是偏偏旁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所以,便时常有人潜进冥王居来偷东西。”
“爹还真是个怪人。”对於这个公公,她还无缘见上一面。
他轻笑一声,“没错,就因为这两年悠然山庄走得太勤,爹硬是不给。”
“那相公打算怎么做?就算这次不给,他们还是会再来,不嫌烦吗?”
黑夜飒拾起地上的衣物穿上,“我出去看一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午睡。”
“遵命。”她笑嘻嘻的送夫婿出了门,旋即掀被下床,开始着装罗!
***
“夜飒兄!”习秋锋起身抱拳说。
习秋彤颊上浮起淡淡的红晕,跟着兄长起身,“黑大哥,好久不见。”
“不知二位今日前来有何指教?”黑夜飒冷冷的黑瞳扫过眉头深锁的习秋锋,仍是过去一贯的冷淡态度。
“这事说来话长。”习秋锋欲言又止,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让他难以启齿。
难得找到机会和暗恋的对象说话,习秋彤当然不愿错过。
“二哥,这事还是让我来说好了。”她将爱慕的眼神转向黑夜飒,心底一阵小鹿乱撞,“因为家父在半年多前身染怪病,大夫说他来日无多,於是家父想将庄主之位传给大哥与二哥中的其中一人。因为大哥并非正室所生,加上先母可怜他的境遇,才让他认祖归宗,并且成为习家的长子。
“若家父将庄主之位传给大哥,必引来众人不服;若传给二哥,又怕遭来大哥憎恨,於是开出一项条件,只要能拿回『无双剑法』的剑谱者,将能继承庄主之位,所以,我们兄妹今天才来恳求少主,可否将剑谱交予我二哥,不管你提出什么条件,我们必定全力以赴。”
“还请夜飒兄成全。”习秋锋诚挚的说。
黑夜飒沉思片刻,“书阁之物乃由家父掌管,如今他云游未归,恐怕……”
“夜飒兄,事态紧急,可否通融?”他心急的问。
习秋彤恳切的凝睇着他,“黑大哥!”
“相公,我有个好办法。”门口出现一个身形娇小的大肚婆。
他立刻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你又不听话了?”
在小铃当的搀扶下,上官鹂羽两手护着圆月复跨进门槛,“人家睡不着嘛!况且有客人来访,我当然要出来打声招呼了。”
“我看你是专程来凑热闹的。”在场的人都注意到黑夜飒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他迅速的接替小铃当的工作,小心的将她扶到座椅上,那呵护的态度,好像她是个随时会碎掉的搪瓷女圭女圭。
上官鹂羽吐了一下舌头,“还是相公了解我。”
“真拿你没办法。”他摇摇头说。
习秋彤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年纪看来比自己小的孕妇就是上官鹂羽?她从来没想到黑夜飒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一面对妻子,脸上的冰霜便融化了。
“想必这位就是少夫人了?”习秋锋有礼的问:“不知少夫人有何高见?”
她一脸笑意晏晏,“很简单,只要你能打赢我家相公,自然把东西送给你们。”
“这……”他一时语塞。
习秋彤不满的叫道:“这怎么可能?黑大哥会使无双剑,我二哥又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好,那只要我家相公不用不就得了。”上官鹂羽也不故意刁难。“相公,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黑夜飒横她一眼,“你说呢?”
她朝他拚命挤眉弄眼,意思是“你要不给我一点面子,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相公,你就不要这么小气嘛!只不过是一本破书,我想爹不会在意的,要是他真的怪罪下来,我一个人承担,看在我帮他生了个孙子的份上,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尽避放心。”
“你说好就好。”他没辙了。
上官鹂羽笑得好不得意,“你们都听到了,我相公答应了,只要你赢过他,那本什么剑谱就免费送给你们。”
习家兄妹张口结舌,他们费尽了唇舌,人家只要一句话就搞定了。
“只要打赢就好?”
“只要赢,可是,不能真的伤了对方。”她声明的说。
习秋锋欣喜若狂,“那是当然了,多谢少夫人美言。”这么一来,起码他有一半获胜的机会。
“呵呵!不客气。”她好威风的挺了挺胸脯。“那比武的时间就订在明天午时过后怎么样?”如此一来,明天的午睡就可以取消了。
他重重的颔首,“习某全听少夫人的安排。”
黑夜飒让她嚐够了当少夫人的瘾,清了清喉咙,端出丈夫的威严,“好了,现在你可满意了?小铃当,送少夫人回房。”
“相公。”她又想使出赖字诀。
“你再不听话,刚才的事就全部取消。”他严重警告。
上官鹂羽噘起可以吊三斤猪肉的小嘴,“讨厌!回房就回房。”反正回房又不一定要午睡不可。
“待会儿我会去检查,要是发现你没有躺在床上午睡,照样取消。”他早就猜到她心里在打什么馊主意了。
她已经走到厅口,立刻旋过身睨着他,“暴君!”
黑夜飒挑起一边的眉毛,“还有呢?”
“大暴君!”
霎时,几声大小不一的喷笑声响起。
“还有没有?”他不为所动。
她仰高鼻端轻哼,“睡就睡嘛!你尽避来查好了。”说完,她像皇后娘娘出巡般,大摇大摆的移驾回宫。
“咳!让各位见笑了。”黑夜飒被这个宝贝娘子打败了。
习秋彤尽避不甘心,可是任谁也瞧得出以黑夜飒对女人的视若不见,居然能容忍妻子对他的不敬,如果不是夫妻情深,是绝对办不到的,那么她还痴心妄想些什么呢?
***
遵照大夫的指示,孕妇多散步有助於生产,於是每次用过饭,上官鹂羽就被强制要走过大半个冥王居才准休息。
“我走得脚都酸了,小铃当,不要走了行不行?”虽然她才五个月的身孕,肚子却大的吓人,才走一会儿路就喘个不停,她心想,里头铁定是个胖小子,才会这么折腾她。
小铃当铁面无私的说:“少主交代,没有走完不许休息。”
她一脸不快,“喂!你是我的丫鬟,干嘛听他的?到底是我大,还是他大?”
“少夫人,你没听过『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句话吗?以前在上官家,奴婢当然听老爷的吩咐,现在少主是你的相公,也就是奴婢的主子,自然就听他的罗!”
上官鹂羽圆睁杏眸,一手指向她的鼻子,“好哇!小铃当,你这个死丫头居然吃里扒外,枉费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站在他那边欺负我。”
“少夫人什么时候对奴婢好过?奴婢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现在有了靠山,小铃当自然就不怕她了。
她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你好大的胆子!”
小铃当可不想真的惹毛她,叹口气的说:“好了,少夫人,奴婢当然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小心气坏身子,到时生了个坏脾气的小少主出来,辛苦的可是你自己喔!”
“那你就要听我的。”
“可是少主是何等精明的人,要是少夫人没照他的话做,他马上就知道了,说不定下次他要少夫人走完整个冥王居,那可就真的会累死人。”
“嗯……说得也是。”上官鹂羽很不甘心的承认。
“这就是了,反正也快走完了,我们就慢慢来,累了就坐下来,不要急。”总算勉强说服她了。
她听是听了,可是小嘴还在嘟嘟囔囔,“我为什么非听他的话不可?为什么不是相公听我的?这样我好吃亏喔!”
小铃当任由她去碎碎念,不敢随便插嘴,否则激怒她,可就没完没了了。
“咦?那不是习三小姐吗?她站在那儿干什么?”上官鹂羽蹙了下漆黑的眉心,见她一个人傻愣愣的杵在转角处,两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某个方向,不禁顺着她的视线睇去,见到对面的长廊下,正和风驰说话的黑夜飒。
“少夫人,你在看什么?”
她没有回答,又觑向习秋彤,心中生起一股怪怪的念头。
两人的谈话结束,风驰转身踱离了长廊,而习秋彤热切的眼神依旧钉在黑夜飒的身上,待上官鹂羽确定习秋彤真正注视的对象是谁,当场变了脸。
哼!相公是她一个人的,谁也别想觊觎!
明明知道习秋彤还在那儿偷窥,上官鹂羽故意用最甜、最嗲的嗓音唤道,想在她面前炫耀他们夫妻有多恩爱。
“相公——”她特意拉长尾音。
黑夜飒也习惯她在大庭广众下的投怀送抱,“散完步了?”
她用眼角不时的往对面瞟去,“嗯!我很乖对不对?”
“对。”
“相公。”上官鹂羽嗲嗲的唤道。
他抿起上扬的嘴角,故意板着俊脸,“你又想干什么了?”
“人家今天走得好累哟!我要你抱我回房。”她用眼神勾引他,好像在说“你抱我回去,会有很大的好处喔”,那表情委实令人发噱。
“哦!真的很累?”挺个这么大的肚子,的确满累人的。
上官鹂羽把五官皱成一团,“真的好累喔!人家两只脚都快抬不动了,你抱人家回去嘛!”她非要让习秋彤看清事实不可。
“好,我抱你回房。”他妥协了,谁教孕妇最大?
她高声欢呼,“耶!相公最好了。”
黑夜飒轻轻松松的抱着她往幽明楼走,“嗯!这句话已经听过了,你可以再说点别的。”
“相公最伟大了!”
“相公最帅了!”
“相公最酷了!”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