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
上官鹂羽将发烫的面颊靠在丈夫汗水淋漓的胸膛上,一张小脸红得像粒苹果似的,眼神布满欢愉的色彩。
“你在想什么?”她的睫毛在他胸前不断搧动,可见她还醒着。
她羞涩的笑了笑,“相公!”
“嗯?”黑夜飒喜欢听她叫“相公”时软软女敕女敕的音调。
“你刚刚教我的那种把戏,我们……以后可不可以常玩?”这问题真是羞死人了,可是,依她的个性,若不问清楚,憋在心里会粉难受喔。
黑夜飒爱怜的亲亲她的额,“不痛了吗?”
她如春笋般的玉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圈,“还有一丁点痛啦!可是……很好玩耶!”
“那么只要你想,我们就每天玩。”拥有一个热情如火的小妻子,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事。
“真的可以吗?”上官鹂羽忘情的攀住他的颈项,朝他的俊脸又亲又吻。“谢谢你,相公,你对我真好,我真高兴嫁给你。”
他调侃的笑睨着她,“你现在不想被休了吧?”
上官鹂羽两手圈得更紧,就怕他从眼前消失了。
“当然不想!你是我的亲亲相公,谁也不能把你抢走,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而且,不准你教别的女人玩知道吗?”
“这个嘛……”他佯作考虑状。
她眼圈倏地泛红,“你、你不答应是不是?”
黑夜飒沉吟了半晌,为难的问:“万一有别的女人硬要我教,那该怎么办?”这小东西醋劲还真大,不过他的心窝却是暖呼呼的,好久没有人敢这样亲近他,他的心已经空虚多年,为的就是等待一个和他的心灵契合的女子。
“我不要!我不要!”她气愤的哭喊。
“别哭、别哭,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的。”他搂住她娇小袖珍的身子,又亲又哄,“在这世上,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再美的女人也比不上你。”
上官鹂羽立刻破涕为笑,“真的?”
“因为我找不到比你更厚脸皮的小东西了。”她居然无畏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然,以及全身散发出的寒气,初次见面就跟他东拉西扯,或许,那时他就心动了,因为她是第一个敢主动靠近他的姑娘。
她狐疑的斜睨着他,“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黑夜飒将嘴抿成一条线,正色的说:“这还用问,当然是在夸奖你了。”
“你没有在心里偷笑我?”
“没有,绝对没有!”他正经的说。
上官鹂羽翻了个身,跨坐在他的身上,两眼牢牢的盯紧住他深邃的黑瞳,就是想看他何时露出破绽?
换作普通人,这时都会忍不住的笑场,可黑夜飒不是寻常人,他平常很少将喜怒哀乐表现在外,所以,即使在心里笑得连肠子都打结了,他也能保持面无表情。
片刻过后,她很满意他的表现,“我相信你就是了。”
“嗯!”黑夜飒颔首。
他从来不知道想笑又不能笑居然会这么痛苦,多亏了修练多年的自制功夫,不然这次铁定破功。
“相公,你会永远疼我,不会打我、骂我对不对?”她问。
黑夜飒舌忝了下嘴,她再这样磨蹭下去,他们今晚恐怕都不必睡了。
“当然。”他感觉到抵在她臀间的慾望复苏了。
她重重的啵了下他的唇角,“我就知道相公跟哥哥们一样疼我。”她的好运气又回来了,还帮她捞到一个又帅、又会玩把戏的相公耶!
黑夜飒吃起乾醋,他曾听闻上官家四兄弟都有恋妹癖,对这个么妹是疼爱有加,为了她,至今还不娶妻的传闻。
“你错了,我会比他们更疼你。”他两手扶住她的小蛮腰,将生气蓬勃的昂扬男性一寸寸的顶进她仍嫌紧窒的。“休息够了,我再教你新的把戏,包管你会喜欢。”
她张着水灵灵的乌眸,眸底充满期待……
***
冥王居的外观看似与寻常私家林园无异,共有东南西北四院,分别为风雨雷电四位护院负责,现任冥王黑岩在独子成亲的第二天,便将指挥调度的权力交给他,跟着老仆云游四海去了。
身为冥王居内的重要幕僚,又是少主黑夜飒的左右手,按照规矩,自然要前来拜见新任少夫人,在接到指令后,四人立刻来到幽明楼。
其实,他们对少夫人的容貌品性并不感兴趣,四人淡漠的个性和黑夜飒可说是如出一辙,只知忠心为主,对其他的事物只是冷眼以待。
进了幽明楼,风雨雷电四人不禁错愕,因为不喜与人过於亲近的少主居然让个女人坐在大腿上嬉闹,眼神不但不再冰冷,而且还闪着宠溺的光芒,让他们又惊又奇,不过,都没有表现在脸上。
“属下见过少主。”他们的眼里只有少主,全然不把上官鹂羽放在眼里。
黑夜飒微笑的对着腻在怀中的小妻子说:“羽儿,我来为你介绍,他们就是冥王居的四大护院,风驰、雷霆、电掣和雨霖。”他漆黑的瞳眸迎视排成一列的四名得力下属,宠溺的笑说:“这位就是我的妻子,以后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他们这才同时抱拳行礼,“见过少夫人。”
“原来你们就是鼎鼎大名的四大护院?”上官鹂羽离开夫婿的怀抱,一脸新鲜的打量冷漠如冰的四人,“我叫上官鹂羽,以后请你们多多指教。”她新来乍到,当然要留给他们一点好印象,等混熟后,嘿嘿!她就可以恢复本性罗!
她一一的打量着他们四人,就从风驰开始,他虽然长得不算英俊,但是五官鲜明,也算是个好看的男人,可惜跟在座的其他人一样,都喜欢摆着一张酷脸;接着是雷霆,外表粗犷黝黑,身高也比其他人高出半个头,倒像是山里的猎户,全身孔武有力。
再来是电掣,一脸的精明睿智,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最后就是雨霖了,他也是上官鹂羽最好奇的人物,因为他的长相太让人惊艳了,他俊美得不像真人,就连她的亲亲相公都被比下去,难怪她会看到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这人到底是男还是女呀?
上官鹂羽止下住心中的好奇,很想确定“他”的性别。
“羽儿,你不要——”黑夜飒一眼就识破她的企图,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就在大家惊愕的注视下,上官鹂羽举起小手,就往雨霖的胸前模去;因为没料到她会有这番举动,雨霖根本来不及防备,就被人偷模了一把。
“咦?真的是平的耶!”真是暴殄天物,他居然是男的。
风驰、雷霆和电掣都是一脸的瞠目结舌。
而雨霖则是尴尬得满脸通红,“少夫人,我是男人,当然是平的。”
“羽儿,你在干什么?”黑夜飒将胆大妄为的小妻子拉回身边,她居然当着他的面,模其他男人的身体!实在是欠揍。
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还很理直气壮的说:“人家只是想确定一下嘛!”
想不到他真的是男人,让身为女子的她很没面子,更觉得上天不公平。
“想确定也不能模那里。”黑夜飒气愤的说。
“不模他那里,那要我模哪里?难道是……”上官鹂羽揽起秀眉,眼神不由得溜往雨霖的下半身。
雨霖本来就白皙的脸庞立刻涨得比血还红,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其他三位夥伴则猛憋着气,怕笑出声来,也融化了凝结在他们脸上的寒霜;心中有点明白少主的改变,或许,这位少夫人真的有与众不同之处。
黑夜飒厉喝,“羽儿!”
她无辜的吼回去,“你凶什么?我又没有真的去模。”
“你——还敢顶嘴?”
上官鹂羽见他脸都气黑了,敢情是真的发怒了,赶紧拿出撒娇的本事,在他身上又磨又蹭。
“好嘛!算我不对,你不要生人家的气,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她小手轻抚着夫婿的胸口,帮他顺了顺气,又亲手倒了杯茶水奉上。“相公,请喝茶,算是我向你赔礼好吗?”
“哼!”他的气还没消呢!
她嘟了嘟小嘴,索性往他的大腿上一坐,勾住他的颈项,将红唇附在他耳畔低喃,“那我们回房复习昨晚学的把戏,算是赔罪怎么样?”
黑夜飒眼中掠过一道异彩,不过,马上又板起俊脸,不让她奸计得逞,“别以为这么做我就会原谅你。”
“那我们多复习几次如何?”她眨着诱惑的明眸呢喃。
他已经被逗得心痒痒,不过,仍努力维持大丈夫的尊严,不为所动。
看这对夫妻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其他人实在看不下去了。
“咳咳……少主,没事的话,属下等先告退了。”要是再看下去,恐怕会长针眼罗!
黑夜飒有些不自在的调整坐姿,好藉此缓和被撩起的兴奋。他想起还有个会议要开,於是将赖在怀中的妻子扶正。
“我还有事,你自己到处逛逛,顺便熟悉一下环境,等晚点我再去陪你。”有她在身边耍赖,他什么事也做不了。
***
上官鹂羽气呼呼的被请出了幽明楼,在丫鬟小铃当的陪伴下,主仆俩开始逛起这座大得吓人,却也静得骇人的冥王居。
“少夫人,这里可比上官家大多了。”小铃当由衷的说。
她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头,一脸兴趣缺缺,“光是大有什么用,这里冷冷清清的,一点都不好玩。”
以前在上官家,有爹娘特地请工人挖的大鱼池,里头就养了大大小小少说有三十几条的鲤鱼,光喂牠们饲料,就可以让她消磨一个早上。还有哥哥们亲手帮她搭的秋千,只要坐在上头,就会有个兄长在后面推,然后陪她说笑,那时的日子好不惬意。
反观这座巨大宅邸,四周悄然无声,彷佛走进了冥城,真不晓得住在这里的人怎么受得了?难怪每个人的脸都臭臭的,可见过得一点都不快乐。
她既然身为少夫人,就得想办法改善这里的气氛,否则连她都会疯了。
“小铃当,你看他们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看了真教人难过。”她喜欢热热闹闹的,最讨厌的就是死气沉沉,所以,她不能再坐视不管。“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小铃当可是见多了她恶作剧的本领,这一听,非同小可。
“少夫人,这里可不比在上官家,你现在的身分不同,要是惹少主生气,可没人敢替你说话。”
“相公才不会那么小家子气呢!再说,我是在帮他的忙,他应该感谢我才对。”瞧她多贤慧,才刚嫁进门,就处处替夫家着想呢!
小铃当紧张得冷汗直流,“少夫人,你还是听奴婢的,不要乱来。”
“别担心,有事我自己会扛,不用怕。”上官鹂羽拍了拍胸脯保证,眼睛蓦地一亮,前面正好走来一名婢女,刚好让她作试验。
“少夫人,不要!”小铃当急得满头大汗。
上官鹂羽挥掉她的手,“不要吵。”
迎面走来的婢女双眼直视前方,像是戴了一副面具,没啥表情。当她见到上官鹂羽主仆,眼睛才眨动一下。
“见过少夫人。”她曲膝施了个礼。
“嗯!”她笑容满面的点下螓首,让对方疏於防备,就在这时,她脸色倏变,然后指着婢女的脚边惊声尖叫,“啊!有蛇!”
接下来就完全如同她预料般,那婢女脸色苍白,吓得撩高裙摆,在原地又蹦又跳的,好像身上有跳蚤似的。
“蛇在哪里?蛇在哪里?不要咬我啊!”
噗哧!
“哈哈……”一串银铃般的咯咯笑声自上官鹂羽唇边逸出来,就连刚才极力劝阻的小铃当也忍不住了。
“不要咬我、不要咬我!”毫不知情的婢女仍兀自尖叫着。
上官鹂羽笑得肚子好痛,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不行了,真的好好笑喔!”这招履试不爽,因为姑娘家最怕的就是那种软软长长的冷血动物,光听到那个字,没有不吓得哭爹喊娘的。
终於明白自己上当的婢女,羞愤的掉下泪来,捂着脸跑走了。
上官鹂羽笑得嘴都酸了,揉了揉脸颊,“这种反应才比较正常嘛!谁教她要摆着一张死人脸给我看,活该!”
小铃当好气又好笑,“少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
“相公要我自己找乐子,我只是听他的话而已。”她可是“听话”的娘子呢!
此刻,又出现即将成为第二位受害者的年轻男子。
太好了!上官鹂羽笑眯了眼儿,等待对方自投罗网。
那是一名男仆装扮的年轻人,手上还捧着要送至幽明楼的茶点,一样冷凝着脸,不禁让她佩服冥王居的训练成果惊人,每个人都死板板的,脸上像打了石膏似的,连一丝变化也没有。
她轻咳一声,让他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奴才见过少夫人。”年轻男仆鞠了个躬,就算没正式见过新上任的少夫人,也猜得出她是谁。
上官鹂羽故技重施,和气的微微一笑,然后故作惊讶的斜睇他的颈侧。
“咦?你的脖子上怎么沾了姑娘的胭脂,好像是……”她故意拉长尾音,试探他的反应。
“有吗?”男仆心头一震,可能是作贼心虚,本能的想用手去擦,却忘了手上还端着东西,一时之间,托盘和上头的茶点全摔了一地。“啊!”他惊慌失色的叫道。
她拚命忍着笑,见到他狼狈的模样,连忙道歉,“对不起!我看错了,那红红的东西好像是被蚊子咬的,不是什么姑娘家的胭脂啦!”
“呃……没、没关系,奴才告退。”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赶紧收拾好碎片,在上官鹂羽的笑声中,落荒而逃。
“这应该就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要是没做亏心事,干嘛跑那么快?”她好不得意,对於整人的方法,她可是有一大箩筐呢!
小铃当懊恼的抱头申吟,“我完了!这下我真的完了!”
“这些人真好骗,你说对不对?”上官鹂羽笑到连气都快喘不过来。“小铃当,我们再去找其他人玩。”
“还玩?”她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少夫人,你就饶了奴婢吧!”
“为什么不要?人家玩得正起劲呢!”
她哀声叹气的抱怨着,“今天早上奴婢才被梁嬷嬷叫去,她告诫奴婢说,这儿不比上官家,对於乱嚼舌根、不懂礼数的下人,处罚得可是非常严厉,还要奴婢遵守这里的规矩。”
“什么?这个梁嬷嬷是谁?居然敢管到你头上来?”小铃当可是她带来的丫鬟,容不得被人欺负。
小铃当哭丧着脸,“因为这府里的下人大部分都由她管,她当然有权利了。少夫人,我们回房去,别再玩了。”
“可是相公有交代,要我熟悉这里的环境,我当然要听他的话,要回房你先回房,我还要到其他地方晃晃。”只有在这时候,她才会拿夫婿当挡箭牌,说完,便把小铃当抛在脑后,迳自走了。
“少夫人,等等我啊!”唉!真是丫鬟难为啊!
***
饼了两个时辰,风雨雷电四位护院才离开幽明楼。
黑夜飒正打算起身去找他的小妻子,他们分开才没多久,他已经开始思念起她,满脑子装的都是她的倩影,纵使她再骄蛮成性、任性妄为,有时,还会把他气得头脑发胀,可是,他就是离不开她。
不过短短一个月,她的一颦一笑已经渗入他的骨血,成为他的一部分,这就是爱吗?
黑夜飒苦笑,向来自认冷情寡爱,再美的女子也入不了他的眼,可是一遇到上官鹂羽,他居然就陷进去了,而且陷得这么快、这么深,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想起窝在怀中的那具娇女敕胴体,他不禁全身发热。或许在用晚膳前,他们还可以在房里温存一会儿,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找到那个总是静不下来的小妻子才行。
“少主,奴婢可以进来吗?”老沉的女声在外头响起。
黑夜飒对她的来到只是挑了挑眉。
“进来吧!”梁嬷嬷前后服侍过两任冥王,算是元老级的奴仆。
推门而入的是一名身躯略胖的老妇人,灰白的发丝一丝不苟的绾成髻,脸上的线条严苛冷厉,就因为在冥王居工作了将近四十年,所以,常常在年轻的仆人面前倚老卖老,展现她的权威性,让下人对她有诸多抱怨。
黑夜飒多次耳闻过这类事情,也想过让她退休回乡,可是,每次都碍於父亲念旧,迟迟无法付诸行动。
“有事?”他问。
梁嬷嬷抬起布满皱纹的脸,“少主,奴婢有件事非来向你禀告不可。”
“有什么事可以向总管反应,我相信他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答覆。”黑夜飒口气冰冷的说。
“这事和少夫人有关,所以,奴婢才斗胆越级呈报。”她毫不退缩的说。
他一怔,“和羽儿有关?发生什么事了?”
“差不多一个时辰前,有几个下人来跟奴婢哭诉,说少夫人她……”
黑夜飒眼光转为深沉,“说下去。”
“是!他们说少夫人无缘无故找他们的麻烦,还恶作剧整他们,所以,奴婢不得不来见少主一面,请少主做主。”她状似谦卑的行了个礼。
“羽儿没有理由找他们麻烦,她虽然淘气了点,可是,心地并不坏,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他本能的为妻子辩护。
梁嬷嬷听了,老脸一沉,“少主是认为奴婢无中生有,故意兴风作浪?”
“有没有我会亲自查清楚,你可以退下了。”黑夜飒微愠的喝道。
她急急上告,“少主,即使她是少夫人,你也不能偏袒她,她故意整得大家又哭又笑,甚至还要他们搁下手边的活陪她玩,再这样下去,下人们根本没办法专心工作,也会搅乱大家的生活秩序。”
见黑夜飒一声不吭,梁嬷嬷心中的不满更深,她全是为了冥王居着想,结果反倒显得她故意来挑拨离间似的。
“少夫人刚进门就这么不懂规矩,要是再放任下去,有损少主的颜面,如果老爷子在的话,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好哇!你这个老女人居然在背后说我坏话。”上官鹂羽在屋外听得咬牙切齿,不顾小铃当的制止,冲进门就破口大骂。
梁嬷嬷的态度更卑微了,“奴婢不敢,奴婢说得都是实话。”
“实话?我看是鬼话连篇吧!你说!我是哪里不懂规矩了?你现在就当着我的面,大声的说出来。”真是好心被雷亲,枉费她辛辛苦苦想出各种方法逗大家开心,却落了个不懂规矩的罪名,真是何苦来哉喔!
黑夜飒拉住她的柔荑,“羽儿,够了!”
“不够!她在说我的坏话,难道我不能替自己申辩吗?”
他点了下她噘得半天高的小嘴,“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不会单凭一面之词就定你的罪,这样总行了吧?”
上官鹂羽扬高两边的嘴角,张臂抱住他的腰,“我就知道相公最疼我了,绝不会随便相信一个老女人的话。”未了,她还不忘向梁嬷嬷抛出示威的眼神,像是存心挑衅般。
“少主,奴婢没有骗你。”梁嬷嬷脸色极为难看。
“这事我会查清楚,你先下去吧!”他不是偏袒,只是单纯的信任他的小妻子不是心术不正的人。
梁嬷嬷气得脸皮都在抽搐,颤巍巍的往外走。
她不相信自己辛苦卖命了快四十年,再怎么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结果今天居然败在一个十几岁的丫头手上,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她会被赶出去的,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她前脚一走,小铃当也识趣的告退。
“好了,你可以开始解释了。”黑夜飒将上官鹂羽抱在大腿上坐着,以往阴寒的表情渐渐被柔情取代。“不过,你的理由要是说服不了我,可得受到惩罚喔!”
上官鹂羽鼓起粉颊,“我当然有很好的理由了,不然你以为本小姐吃饱没事干,整人家好玩的吗?”
他拧下她微翘的小鼻头,“还说小姐,已经不是了。”
“你不正经,讨厌啦!”她羞赧的捶他。
黑夜飒抓住她的小拳头,放在嘴边轻咬着,“是,娘子骂得对。”
他眼底散发出的热情让她浑身酥软,好小声的问:“我们要回房复习了吗?”
“咳咳咳!等我们谈完正事再说。”黑夜飒费了好大的劲才克制住抱她进房的冲动。“快说,你刚刚在外头做了些什么?”
上官鹂羽虽然有些失望不能跟他回房“玩把戏”,但是证明自己的清白也是粉重要的。
“还不是你家——”
他适时纠正她的用语,“是我们家。”
“好嘛!还不是我们家太沉闷了,让人家喘不过气来,而且,每个人都板着一张讨债脸,好像人家欠钱不还似的,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想了各种法子逗他们开心嘛!相公,我这样做有错吗?”
黑夜飒犹豫了,“这……”
“我曾经听一个大夫说过,他说笑能治百病,也能延年益寿,如果整天摆着苦瓜脸;心情当然就不好罗!那么这辈子要想长命百岁可就难了,我有错吗?”她又丢了一个问号给他,问得他无言以对。
“羽儿,我了解你的心情,可是,大家已经习惯了。”
她瞪大乌黑瞳眸,表情好不认真,“习惯是可以改变的,要是相公跟他们一样,一天到晚都摆着一张死人脸给我看,那我就不要你了。”
“莫非你想休了我?”黑夜飒咧开嘴角,露出危险的笑容。
上官鹂羽仍不知死活的捋虎须,“那还用说——”话说到一半,她的身子就被腾空抱起。“相公,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居然想休夫,我非好好惩罚你下可!”他故意龇牙咧嘴的吓唬她。
上官鹂羽才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吓倒,因为到底是谁惩罚谁还不知道呢!